《[系统]听说我靠脸上王者》作者:匪少 文案 HE 轻松 架空 异能世界 星际重生 表里不一美人 X各种变态王者 1V1一百年不动摇!!! 白鸩因为特殊的神灵骨质而被强行绑定重生,获得了一个重生上王者的系统,于是他在攻略王者之路上一直梦想着上王者,结果背负上了只能被王者上的宿命! 系统:我们的目标是上王者!我们的口号是上王者!!! 白鸩:做一行爱一行,做一个爱一个!行行出状元! 第1章 异骨重生 透色的水色星云大片大片的漆黑的黑夜里在白鸩的眼前漫过,眼瞳如同被人塞进了霓虹一般妖冶。 特殊材质的落地船舱被打开,长相阴柔却不乏俊美的男人穿着白色的束腰大衣大步走了进来,“早上好,小妖精。” 说完揽住面前纤腰窄臀穿着黑色制服的禁欲年轻人就要来个早安吻。 年轻人轻轻一闪闪到了酒吧吧台处,银紫的瞳眸轻微抬起,敛去眼底的反感,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勾起艳色的唇,“殿下这么早,看来是救人心切?” 男人看着那个眉眼带媚的男人,腰下的某个位置起了晨勃反应,狠狠的想操死这个小妖精。 虽然在他计划中对方只是可怜的弃子罢了,“作为你的未婚夫,虽然这个要求有些不太合理,但你知道我们是感情甚笃的青梅竹马,我希望身我爱人的你,能够不计前嫌,你知道,我需要更多的家族势力。” “啧。”鸩·梵尔特抬起银紫的眸望着重臣,敛去讥讽,如果不是见到这个人跟他的小竹马在他的地盘愉快的滚过几次床单的话,他说不定真会心甘情愿的去帮他把他的小情人救回来。 “他们的目的不过是钱罢了。” “不,我不能冒险,我要确保他的安全。”对方突然气势凌厉道,随即反应过来态度过激的神色柔和道:“不过,我相信,我的鸩一定能做到。” “我一定会做,如果殿下的命令的话。”作为整个梵尔特家族基柱,如果还想再银河系星系第一人类联邦待下去的话,说到底他不过是家族笼络的权势的工具。 “你真是我的贴心宝贝,鸩,你知道么,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男人走到了他的跟前,吻了吻他的额头,随手塞了一小瓶高级精神力药剂给他,“以防万一,把这个带上。” 啧,补充精神力的高级精神力药剂,小小的一瓶价值几十万星币,看来,这次重臣下了为了青梅竹马大本钱。 “我查到了西雅暂时的位置,他们还停留在M8星云,待会我会传到你的终端上面,我会带人交赎金,你的速度一定要快。”男人捏了捏他的手,然后召集了人马朝着M8星云而去。 实际上这次海盗的目的只在于钱财,就算看到西雅那小妖精也只敢象征性的调戏了几句,过了把手瘾。毕竟只是为了求财,到时候引起古星球帝国的二殿下杀伤性的追杀可就不好了。 鸩·梵尔特潜进了海盗船里解救人质的过程也非常的顺利。 重臣的小情人是属于那种全古星球数一数二的美人,细腰肥臀,楚楚可怜的男生女相,我见犹怜那种。 即便他当初跟自己订婚也不过是因为他自己的家族是君王眼中的还有用处的走狗,只不过现在,他已经笼络到了一半的军权,而自己的家族也被打压的毫无用处。 身为家中的长子,他虽然厌恶自己被强迫的订给了一个男人,但也无可奈何,他被家族也不过是作为棋子弃子培养。 释放精神力快速找到目标,但却遭到了其他精神力的袭击,他的精神力测定为稀的SS,但明显这里比他更精神力更高的怪物存在。 他一把背起了手脚被镣铐拷住的西雅,把他背负在背后,可是很快就有了精神力追踪了过来。 强大而危险。 鸩·梵尔特眯起了眼睛,下意识用西雅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对方由于无法动弹,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血渍从塞住的口角溢出。 他勾唇看了一眼从角落里出现的带着黑色面具男人,黑发黑眸,被黑色的紧身衣束缚,但显然眼尖的箴夜还是一眼看出了他的公狗腰,人鱼线,六块腹肌,大长腿。 啧啧啧,好身材。 轻佻的吹了口哨,他笑,“啧,把人弄死了,我可不好跟我的主人交代啊。” “帝不落准王妃,鸩·梵尔特?”男人的声音低迷而愉悦,眼神炙热的落在他的脸上,“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竟然遇到您,真是我的荣幸。” 鸩微微凛然,根据对方释放的精神力判断,他定然不是对方的对手。银紫的眸子微微挑起,像是盛满了星辰,牲畜无害的笑道:“您就是星盗首领幽篁?” 对方那双漆黑的眸子始终把眼放在他的身上,毕竟鲜少有人知道那个让许多星系富豪收藏家闻风丧胆的盗宝团杀手竟然是如此姿色普通,却一言一行,骨子都里却透着媚色的——男人。 猝不及防,鸩突然眼神凛然,吞下了重臣给的精神力药剂,催发了大范围的精神力操控。让周围的事物进行了无氧挤压开始大范围的爆炸。 他趁乱抱住了西雅就往出口处跑。 他身后的人有些意外,但人却不紧不慢像是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鸩,得手了没有,你们的位置?”那边的男人听到了爆炸声一脸焦急的道。 “得手了,你们在出口处等我。”他气喘吁吁,妈的,后面的人简直是阴魂不散。 这个人的精神力明显在他遥遥之上,紧紧的锁定着他。 精神力已经强大到透支的不受鸩的控制。 他下意识的一惊,明白了自己被重臣利用来破坏星盗的老巢。 随着爆炸的大范围破坏连锁反应,到最后可能整条船都会爆炸。 唯一欣慰的是,他们就快要到出口了。 呵,扛着小三估计他是跑不了了,但他更清楚小三跟他的家族在重臣心中的位置。 尤其是他察觉到了体内的变化,他中毒了,随着精神力的催发,这种毒素飞快的流向了他的中枢神经。 是重臣,看来,他不仅被利用这次还算计他铁定会死在这里了。 呵,简直是一石三鸟。 随着爆炸的越激烈,他被余震震的一下子躺倒在地。 待抬头,小三已经被重臣怜爱的抱紧了怀里。 “再见了,我引以为傲的棋子,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摆脱已经毫无用处的梵尔特家族。”穿着白衣的男人咧嘴一笑,抱住了他心爱的人跳入了小型航舰。 紧跟而来的男人在看到年轻人倒地的瞬间,黑色的瞳孔伴随着爆炸而放大,紧跟面部因为痛苦而扭曲,却已经赶不及救他。 与此同时整只海盗船舰被炸的四分五裂。 第2章 白鸩 落地镜里的少年穿着一套黑色学院系深蓝色制服,原本黯淡无光的琉璃色的眸子忽然闪动起来。倏而少年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大口大口的喘息,蹲到在地,原本及腰的银色长发款款曳地。 他被炸死了,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他的脑袋里余留的还是死前五脏六腑绞痛与四肢分家时候清晰无比的痛感,眼泪与口水顺着嘴角流到地板上,少年眼神骇然的望着着暖色明晃晃的地板。 这是哪里? “叮!欢迎使用重生上王者系统,检测到宿主身体里拥有神灵之骨,强行绑定重生。”他脑海里的男音如林籁泉韵,这夜色如水的黑暗中格外的动听。 “奶奶个熊,什么鬼?”他愣了愣,望向了四周,他在一个房间之中,布置格外的低调,却每样东西都造价不菲的房间。 低调的奢华,尤其穹顶被设计成了星空。他仰望头顶,是漫天璀璨的星空,犹如演示了四季快速的变换星辰的位置,美的让人窒息。 他下意识的运用精神力探测周边的环境,却跟着哀嚎起来,握草,他引以为豪的SS级精神呢?这个废柴身体什么鬼? 在十大星系,种族多样,性别都好几种的星际里,精神力就是他自保的工具的跟饭碗啊。 他的饭碗竟然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丢了?!! “如您所见,宿主,您重生了。只不过您的原身在爆炸中变成了血肉模糊的碎渣,所以我们只能让您重生在跟你拥有相同拥有神灵之骨体质的少年体内!为了暂时保护少年孱弱的身体,我暂时束缚了您的精神力。” 虚惊一场。 啊,所以他是真的挂了! 迟疑的站了起来,他望向了落地镜里的少年,一张脸精致、禁欲、蛊惑。一双瞳眸望向让人的时候便像是在说动情的情话,却天性凉薄。 啧啧啧,貌似是他赚了。 他眯了眯眼,这身体的骨子若有似无的散发出与他原身相似的体味! 少年的眼角自然而然的弯了弯,“啊,重生了啊,那你是什么,我的脑域AI终端?” “可以这么说,拥有自我意识的AI系统——重生上王者系统。也有人叫我们金手指外挂。” 哦,这年头星际居家旅行必备外挂啊。 “命运眷顾,既然我重生了,那是不是应该庆祝认识一下?”少年微微一笑,随即眼神一凛,周遭的气息突然冷冽下来,“不过我从不相信天下会有掉馅饼的好事,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绝对不会让我白白的占便宜的,您说对么?” 他从小就被当做暗棋使用,靠的不仅仅是一身的本事,还有犹如野兽一般的直觉。 他虽然不明白,一个死去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在另一个人体内重生,但是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呵,是啊,这个世界没有偶然,只有必然!任何东西既然存在,定然有存在的价值。重生上王者系统绑定的条件苛刻,恕我直言,若不是您身怀媚骨,大概还轮不到您重生。”对方冷冰冰的道。 “嘻嘻,貌似我被嫌弃了。所以你绑定需要我做什么,又能为我带来什么?”他本就是随遇而安的性格,更不会计较前因后果,否则,当年他就不会任由他的族人折腾,折腾到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难道你就不想要回你的力量?” “呃……” “所以我们的任务就是搞事情,我们的口号就是祸国殃民!请宿主再接再厉,不风骚惊天下,但以淫荡动世人!成为上王者的男人!” “……???”这让刚刚站稳的少年微微一个趔趄,这么伟大的梦想由他这条翻不了身的老咸鱼来执行是不是太草率了?!! 第3章 王者碎片 作为十大星系的主星系,太阳系的存在有几十亿年的历史,尤其是人类文明的主星系的中心,帝不落古星球。 一直给外星物种的印象是蔚蓝,神秘,美丽。 从落后的文明到跟上十大星系的脚步,一直都在创造奇迹。 “因为某些历史的必然性,统治这个世界的王突然灵魂炸裂,导致维度重合。而这个世界里每个维度星球都有一个王者碎片,我们的任务就是获得他们的爱慕值,获得积分。崛起吧,宿主,攻略各维度王者碎片,让他们重新回归王者体内!!我们要成为上王者的男人!”原本低沉的男神音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亢奋起来。 老咸鱼一脸的懵逼,漂亮的脸显得有些傻里傻气的。 这个世界有什么问题?天天转的很开啊?所以这个像蚊子一样的系统到底是闹哪样?怎么进入他的脑袋里,是不是什么黑科技? “……我拒绝!”这锅他不背! 志向太过伟大,让咸鱼恐慌! “欸欸欸?怎么可以这样,这个历史的必然性也有你的重生造成的因素,导致了这个世界的很多高纬度文明重叠了,如果你不征服那些王者碎片,所有维度都会重叠会造成宇宙大爆炸,谁都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 他妈的,整个宇宙有多少个星系有多少个文明,一个个的去找,这么做跟要他卖屁股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一直看媚色示人,但是明明靠本事吃饭,就算他被算计也只能说他活该。 因为他明知道重臣是什么样的人,还没防备,只能怪他自己蠢! 没错他就是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是他们之中的一股泥石流。 虽然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但他是有节操的人,不想靠脸吃饭! 关键—— “又不是我要重生的,强迫来的有什么意思?不行让我死回去吧!”老咸鱼顶着一个少年的身体,光着洁白圆润的足,踏在丝绒地毯上,一双眼狡黠晦暗的望着星空。 “欸?宿主你这样是会毁掉整个星际的你知道么?难道你不想要你吊炸天横行宇宙的SS精神力了么?就不想想有什么要拯救的人了么?”系统傻眼了,为什么跟他预想不一样。 这个系统有毛病几乎每次答话语气都在变化,特么的这次还是个怪蜀黍的声音。 见他的宿主不为所动,一脸兴趣的研究着他的新身体跟房间。 系统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利诱不行,只能威逼了。 “那好吧,既然重生了可就由不得你了,神灵之骨一向被世人追捧,你信不信,只要我乐意,我可以让你像狗一样每天发情,我相信有的是男人愿意艹你!如果这都不足以威胁你的话,我还有108种方式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略略略,停!我说啥来着,生的伟大,死的光荣,我乐意效劳!”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谁让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弱少年。 像大佬低头!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好你!”对方显然没想到他有这么怂,准备的一肚子的威胁默默地吞下。 “……谢谢。我的主旨一像是高调做人。低调做事,前提是,卖脸不卖身,我可是有节操的人。” 重生系统诡异的沉默了,天生的骚货告诉他他卖脸不卖身,跟脱了衣服的小倌告诉他卖艺不卖身有什么区别?! “好吧,只要你忍得住!”系统将信将疑。 “……我忍得住!”他妈的他上辈子临死还没破处,还有比他更能忍的么? “冷静,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和大海拯救全人类!” 鸩的脑袋忽然胀痛,与少年的记忆融合。 少年的身份显赫,是帝不落帝国四大家族,白家家族族长的幼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自幼身体孱弱,精神力体能双废柴。 但由于他是帝国长公主的幼子,所以备受族人宠爱,一直没有把他推到公共视角遭受舆论。 的确,同样出生在帝不落帝国的梵尔特家族的长子,曾经游历了大半个星际的鸩·梵尔特也的确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更何况这个更他同名,相似的骨质。 却是两种极端。 他生来作为暗棋培训,格斗,精神力,体能,暗杀,辩耳,机甲。 不输于任何人,他只是输给了生在了一个攀龙附凤的家族。 而少年虽然身为废柴,却被家人保护的很好,每个人都疼爱他入骨。 可惜的是他在十八岁成年礼这天死于心脏病病发被另一个白鸩夺舍。 不过这也是奇迹,一个从小就被说活不过两年的孩子一只靠着先进的医疗科技勉强活到十八岁的确是奇迹。 而昨天是他的生日,因为身体允许的情况下被允许出院参加生日酒会。 尤其他的生日愿望还是希望能像他的兄长一样成为青藤焰学院星的学生,父母的骄傲。甚至还得到了学院星的制服,但他还是半夜就挂了! 人类的确异常的脆弱,就算是科技文明发展到今天,基因复制克隆,双废体质依然存活率低下,这就是自然界的优胜劣汰。 第4章 订婚 正式更名为白鸩的老咸鱼对于成为找王者碎片这件事情兴趣不大,一听就很不正经!就算这不是他的脸,但架不住这张脸好看,他喜欢啊! “虽然这张脸过于精致漂亮,我还是想问下,我的精神力你啥时候还给我?”白鸩用小心翼翼狗腿的讨好道。 他的饭碗啊,没有精神力让他怎么横行十大星系? “我说过吧,这个少年是体能双废,强大的精神力就像是一个炸弹,突然的承载,只会让他自爆。” “……”这意思是他不靠脸吃饭不行了? 妈了个鸡,他不干了。 [你想好了,做好像狗一样发情,天天求男人艹你的思想准备了么!]系统幽幽的道。 [英雄,万事好商量咱们来聊聊找碎片,怎么上碎片?] [很简单,攻略!不过拥有神灵之骨的你应该深有体会。爱慕值,你就是你们所谓的好感,爱意。每个人身上都有爱慕值,只要获得他们的爱慕值,达到一定的数值就能开启积分商城,兑换东西,从而加强你身体的极限,承载更多的力量。] 白鸩摩挲了下下巴,[我知道了,这个容易。] 那是他生来的优势,大约谁都不会比他更明白如何获得他人的好感了,爱意。 这个时候门轻轻房门被轻轻的敲了三下。 [你父母来了。]系统一本正经。 白鸩眨了眨睫毛纤细分明的眼,他父母可不会这么礼貌,一般情况下直接踹门进入。 忽而想起这是白鸩的爸妈,瞬间躺好,盖了被子乖巧的闭了眸子,星空下倒影的璀璨隐射都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暖色的基调,让少年的面容格外的精巧,像朵百合花。 听不到动静,门被悄悄的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对容色异常出色的夫妇,望着自家儿子绝世无双的脸,女子轻轻的抚摸了下他的面庞。 见他睡容安静,她有些犹豫的道:“鸩儿还小,咱们早早的就给他定下了这门亲事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小了,已经过了成年礼就是大人了,以他的体质,只有把他给他找到强大的后盾,将来我们离开了,才没有顾虑。” 女人给他掖了掖被角,一脸的惆怅,“是,殇儿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他的病情,就算是冲喜这是不是太快了,鸩儿也才刚成年。” “放心,阿卿,他会安然无恙的活下去。”精神力异常强大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躺着的孩子。 女子惊诧的望着自己的丈夫,她知道他敢说出这样的话,毕然就有十足的把握。 男人握住了她的手,郑重道:“放心,在暴雨前夕,我们的孩子定然都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女子热泪盈眶,男人与她抹了泪,携手走出了房间。 两夫妻一走,少年倏然睁开了琉璃色的眼,“啊嘞,我刚听到了什么?” 他又被订婚了? 他再重生后的十几分钟后竟然又被家族背着订婚了? 历史总在重演,这可悲的命运! [那个男人很强!]系统的声音波澜不惊:[他应该察觉到了这个房间内的灵魂的波动。] 白鸩惊讶的看着那个男人,眼瞳里兴趣盎然,如果他所记不差的话,当年艳名远播十大星系的玫瑰卿长公主所嫁的白家家主白云翰应该还有另一个身份。 机甲之王——翰皇。 这件事情虽然是皇室秘辛,但是他身为杀手却随时掌握着十大星系的第一档资料,这还要多亏他的搭档之一的顶级黑客佛兰。 [看来,我们不能在翰皇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了。] 对,管他看不看的出来,他要逃婚才是正经! [这样也好,正好借机云游十大的星系,替我找征服这个世界的王者碎片吧,小婊贝!]重生系统瞬间化身穿绿裙的小怪兽,兴奋跳起了草裙舞。 “……???” 他给跪了,满满的套路啊! 第5章 神偷玛门 在历史长河之中,很多天文学家诗人把浩瀚宇宙比作难以匹敌之美,尤其各种各样的天文现象。 可是只有身处在这边浩瀚的星辰之中,跳跃在那些虫洞之间才知道需要多大的勇气。 它就像是一张巨大的嘴,吞噬着一切可吞噬之物。 一头金发的半兽人星系年轻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好觉了,尤其是找个巨乳的妹子躺在躺在那对白皙的奶子上面简直年轻人最近做梦发狂的事情。 只是已经跳跃无数的虫洞,摆脱后面的追兵耗费了他所有的精神。 那双骨指纤长的手快速的操控着这所小型船舰,面前的全息影像明确的标出了后面船舰的数量与类型甚至标配的武器。 就在这时,他的终端像是突然被人操控,面前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漂亮的银色长发的少年,少年慵懒的打着哈欠,随即抹掉流丽睫毛尾部的泪水。 清纯可人的像是晨露下绽放的最美丽的鲜花。 “早安,玛门,看起来你又犯下了什么了不起的大案了。”就算隔着屏幕,乍然出现的美貌的少年还是让年轻人惊艳了一把。 玛门耸肩,轻佻:“早安,小猫咪。可惜大爷还有正经事要办?否则现在就想办了你。”显然他是把他当成了那些让他办些见不得光事情的客人。然后手脚并用的想要重新夺回控制室的控制权。 少年提起嘴角,异常了解他脾性道:“好吧,看来这场价值一千万星币想必阁下不感兴趣了。” 果不其然,外貌年轻,实际上已经一百多岁的半兽人玛门睁大了那双金黄的竖瞳,看着貌似还没有成年少年貌似幻听的道:“多少?” “价值一千万星币。” “哇喔,你希望我做什么?”玛门在听到数额的时候瞬间把脸贴到大屏幕上道。 少年昳丽的笑,“找星际的第一神偷,当顾名思义,为了盗宝。不过这样东西有些特别,我怕你不一定能得到手,看来我还要考虑考虑要不要全部信任你。” 果不其然,受不了激将法的年轻人立马嚣张的笑道:“不是我自夸,十大星系还没有我玛门偷不到的东西,所以你到底让我偷什么?” 简直价值连城,这一笔成功了,意味着他几年不用出手了。 少年有些为难:“那可不一定,毕竟这类东西阁下貌似都没有出手过,也有一定的危险性。” 玛门耸肩:“我最近急需要钱,这单生意我接了,何况我不相信还有我玛门没有出手的东西。” 少年平淡羞涩的笑了笑,把合同具有星际法效应的合同穿到了玛门的面前,“那么为了证明您会是星际第一神偷,请签字吧。” “当然。” 快速的拿钱了光笔签字,少年瞬间展颜,一个狡黠的笑容。 “好吧,我请您偷的便是我,帝不落星球帝国白家家主与玫瑰卿公主的幼子,白鸩。一半的订金我会在稍后打给您,那么祝您好运,希望三天时间我们就能见面。” 金发的年轻人懵了片刻,握草,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他竟然被人下了套! 瞬间化作兽形的双手种种的捶到了控制台上发生了警报,听到了警报的年轻人赶紧继续疲于奔命! 第6章 病危 睡了个回笼觉的少年,在关掉终端的时候伸了个懒腰,香肩裸露。 漆黑的房间,白脂如玉的人,被穹顶上的星辉映衬的整个人——艳已入骨。 [这半兽人看起来智商不高啊,这么容易就被被你忽悠了。]系统默默吐槽。 [不,他只对一种人没辙,那就是面对颜值忒高的人时智商感人。毕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帝不落,只有玛门能做到…] 少年羊脂玉般的脸上挂着笑意,眼神犹如琉璃般斑斓,然后按想床头的门铃,让人进来服侍。 帝不落首屈一指的政要家族洛家的早餐如其他贵族一般不一定奢华但一定要精致。 谴走了那些前凸后翘,长相可人的佣人小姐姐,他开始狼吞虎咽起来,MD,这个身体长期处于食量较小的状态,胃部退化萎缩,一点点食物就已经让他感觉到吃撑了,然后开始呕吐。 于是他那端庄美丽优雅的年轻的贵妇人母亲推门进来之时,就看到精致如同瓷娃娃一样的幼子,拼命的咳嗽呕吐,那样子苍白无力极了。 这可把贵妇人给吓坏了,直接去请家庭医生。 光是呕吐已经费尽了少年许多的力气,他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医生检查来检查去,他的贵妇人母亲已经焦急的快要落泪,边上仆人赶紧劝慰生怕主母哭出了个三长两短。 这场家庭伦理剧上演的猝不及防让箴白觉得自己又快要挂了。 [系统,你确定我这个吊样子还能活着出帝不落,不会半路上就把自己的折腾死?] [请叫我玛丽苏·娇娇。] “……”他觉得自己要是能动手绝对会找个棒子戳进他的菊花里。 [好吧,为了给宿主营造更好的生存坏境以便于完成人物,我们通常会第一时间修复宿主寄宿的身体,放心,胃功能正常,专心演你的。] 白鸩噎了噎,还能不能好了?他爱演咋了,吃他们家米了! “殿下,目前小少爷的身体状况良好,可能……” 听到这句话的老咸鱼赶紧又开始奋力的翻身,[快快快,娇娇,让我咳出点血来。] 果不其然,原本说状况良好的医生也吓了一跳,怎么说咳血就咳血了,跟不要钱似的。 “快赶紧送医院,让司机备车。”’贵妇人显然经历过不少这种事,立马淡定的指挥,然后心痛至极的拉住了少年的手,“鸩儿,你会没事的,坚持住。” 少年的表情与声音都虚弱极了,他勉强扯起嘴角,原本流光溢彩的琉璃珠现如今十分的晦暗无神:“母亲,我很好,请您再也不要为我难过了,您的眼睛是这个上最美丽的星星,父亲最珍贵的宝石,请您不要再让这颗宝石落泪了,求求您答应我,母亲。” 贵妇人心痛至极的望着自己美丽懂事的小儿子,“我答应,我爱你,宝贝。” “母亲我会没事的,还记得我的生日愿望么?我想要去巡游宇宙星系,可是您总以我身体不好阻拦我,可是我真的很想出去看看医院与家以外的景色。”少年的语气十分难过道 “妈妈答应,只要你没事,妈妈都答应你。”贵妇人握住他的手,难过到窒息,坐在他的床边一遍又一遍的吻着他的白腻羊脂一样的指尖。 “谢谢妈妈。”少年苍白一笑,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第7章 积分大礼包 对于帝不落星球的帝国名白家的小少爷突然犯病让帝国最好的军事医院再一次陷入一阵慌乱之中,帝不落最好的各科专家都被叫来坐诊。 漂亮精致的少年被推进来的时候还在昏迷状态,一路进入医院,昏迷的少年总是不由自主的勾住了路人护士医生的目光,那爱慕值就蹭蹭的叮叮当当的在积分商城里上涨。 早已经准备就绪的各路专家早已经在门口等待,一见到少年就被指挥推进了抢救室。 陷入自我意识的少年打开了商城,一堆人的爱慕值只能兑换2个积分,握草,这爱慕值太不值钱! “宿主注意,爱慕值也分甲乙丙等级。但除了王者等级的爱慕值满了有用,其他基本等于鸡肋。没什么作用。” 少年感觉牙疼的看看了最起码100积分起步价的兑换物,握草,他啥时候才能兑换物品。 而系统商城内乱七八糟的,什么润滑剂,拦精灵,能看上眼的只有脱胎换骨。 “简单介绍下,所有物品可以重复购买,每次积分都会增加上限。” “哦哦哦,比如说有什么?” “比如说一切增加情趣的道具,或者一些增加敏感度的技能,不过宿主这方面的神灵之骨已经很完美了,估计用不着。” 白鸩吸吸鼻子,“打住,简单介绍下脱胎换骨就行了。” “唔,这点你不用费脑,我会酌情增加调整你的体质,让你能够逐渐恢复到上辈子的身体机能。” “......”他貌似再次被系统侮辱了智商? 上辈子累死累活点亮的技能,一朝重生回到解放前。 简直不能再坑爹! “有没有新手礼包跟安慰奖?” “有啊,你自己去看。” 白鸩兴冲冲的去看新手大礼包,C级精神力礼包。 妈了个鸡,老子尥蹶子! “那好吧,不喜欢,你可以看另一份新手大礼包,新手技能,自带闪光效果小星星。” “咯咯咯,蚊子肉在小也是肉,C级就C级!”他咬牙买了,然后顺便也买了另一份,妈的强加于自身效果的闪光效果,也比啥都没有的好。 “咱们不能收起这随时泄露的骚气?”他怕被人强上了,以前他一身的媚气,可是他有SS级精神力啊,分分钟就干死那些人渣。 “跟你以前一样,根据情绪来的。不过有我保护你,放心大胆的走!” 除非你碰上一些变态/病娇//偏执狂重口味,喔呵呵,娇娇就无能为力了。 而不过貌似他的王是个重口味性患者,碎片可能也不是善类。 阿门,善意的谎言让人得到救赎。 咯咯咯,自求多福! “你已经顺利的逃脱了白云翰的精神监控,玛门大概什么时候会来偷你。”系统转移了话题。 “按照约定,三天以内,超出这个时间的话有辱神偷的威名。” 少年正在兴致勃勃的研究控制C级精神力,在所有人类精神力中C级只低等级精神力,SSS级为最高,迄今为止貌十大星系中就连SS级都鲜少,更别说SSS是传说了。 十大星系中几个传说有神族血统的星族貌似有别的异能。 可以,这很科幻,据人类所知,十大星系最少有二三十种种族,为人类所知的几乎寥寥无几,据说帝不落帝国有一任王就是娶了神灵星族人,才会快速的发展人类赖以生存的太阳系。 “放心,等你的兑换了脱胎换骨,体质提升后,精神力也会自然而然的提升的。” 第8章 弟控白湛 帝不落的科技发展到了今日,到处可见的是钢铁魔幻建筑与悬浮磁列车,大片大片的商贸领地占领了森林公园,绿色植物已经濒临灭绝,就连现在皇室贵族所吃的蔬菜很多都是转基因工程,大批的繁殖,高额的价格让平民望而却步。 就算是见惯了奢华生活的白鸩还是被这么一大束绿恶魔鲜花给惊住了,翠绿的蔷薇花瓣透光而炫目,比花瓣跟墨绿的叶子上还带有晨露。 “谁送的?”价格不菲。 自带闪光背景效果的少年微微蹙起,现如今鲜花比黄金还要昂贵,对方简直太他妈奢侈了,有想过他这个上辈子过的结结巴巴,只好看靠偷盗接单为生的落魄贵族么? 当然梵尔特家族跟白家本来就没得比,差距简直就像是猕猴桃与奇异果一样,看似差不多,价格却是天差地别。 “上面的留字是殇夜,但派人送来的是您的兄长白湛上将。”女护士看着比鲜花还美的少年,些许的失神道:“他说他会在十分钟后赶到。” 白鸩挑眉,握草,这个大面瘫,白家的长子,跟他原身的年纪相仿,可以说从小跟他不对付,亦或者说当年看他不爽的贵二代列号都能排皇家军校外围一圈。 他说十分钟到,现在已经距离花送来过了九分钟,他已经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绝壁不会离的太远,瞬间缩回被子里,他露出一双琉璃般的宝石眼睛,望着护士,口吻虚弱:“姐姐,能给我倒杯水么?” 这时候原本外面还有些嘈杂的走廊瞬间安静的只能听到皮靴叩地的声响,人数不止一个,步伐却十分的稳健一致。 “我来吧。”从门外涌进来一群白色军舰服的男人,带头的男人在其他人的瞩目下快步的走到了床边,伸手与白鸩的手指交缠。 “鸩儿。”同样银色齐耳短发的俊美男人,原本十分面瘫冷峻的脸上一双眸子柔软下来,抵住了自家幼弟的光洁的脑额,“住院了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还是母亲说你突然犯病了,这让我很担忧。” 快速消化着这信息量庞大的话语,白鸩的心里卧槽卧槽的,合着咱们帝国第一玫瑰航建军白湛上将他娘的是个弟控? 等等,好像这个少年他妈的也是个半兄控啊? “哥哥,我渴。”少年虚弱的泫然欲滴。 知道这个死变态还有弱点,他就放心了。 男人念念不舍的把目光从少年的脸上挪开,转身亲手给自家弟弟倒了一被充满爱意的水,要知道这个死变态在军校的时候连穿鞋都是旁人代劳啊。 在军校小弟一大堆的人就是这么任性。 玫瑰卿长公主一共有三个公子,除去这个幼子鲜少为外人所知,大儿子是帝国第一玫瑰军舰的上校,二儿子是目前就业与星际第一学院青藤焰作为一名伟大的教育工作者。 全家一直谨遵家训活的低调。 唯独一直背负盛名的白湛,继翰皇之后成为帝国第一机甲战神。 不仅出身好背景好长的好,他娘的,就连精神力都是SS级,这让同样为SS极的白鸩上辈子在军校时候没少跟朋友怼过他,可惜情商却为负数的他曾被其他校友封为‘精妙的机器’——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第9章 死了十八年 白鸩从来没想过自己装病会把驻扎在外星的白湛给折腾回来。 见惯了对方一副要死不死的面瘫脸,乍然地方这么温柔体贴让他非常的发憷发怂想逃跑,毕竟他只记得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娇娇突然欢快道:“这个人的爱慕值是乙级,而且娇娇已经容纳了他对原身的爱慕值。” [哈哈哈,你别开玩笑,这级别的才是乙?]这明明是噩耗! [哼,甲等只有我盛世美颜的王的碎片才能媲美。况且只有他们头上才会顶着进度条,其他人的爱慕值只有提示,积分少,基本不做归类。] [是是是,你王最美!]他连个毛都没见到,美个毛。 [等你见过王者碎片你就明白了。]娇娇幽幽的道。 他突然好奇甲等是不是各个都长得不食人间烟火。 “怎么了,鸩儿,哪里不舒服?”望着那琉璃般随时盛着七色的眸子,白湛抚摸着他的额头担忧的道:“父亲昨晚才被指派到外围去巡航,没想到你就出事了,幸好我就在附近出差,而你没出什么大事。” 哎呦我妈,他的鸡皮疙瘩,何着他前几十年都白折腾了,要不是他弟弟出生的晚,估计他当年跟他不对付的劲,早就抖落的人尽皆知了。 “没有哪里不舒服,哥哥,我只觉得腿酸,脚疼,你能帮我捏捏么?”少年乖巧的眨着琉璃般的眸子,闪动着盈润的光,乖巧又不乏天真的道。 这会儿不折腾他,他都觉得对不起当年一起怼他的兄弟。 作为第一玫瑰军舰的长官,手下好说歹说掌握几万人的生死,这会儿应自家幼弟的要求,眉眼中都是担忧,“需不需要让医生来瞧瞧?”手里却快速的把手伸进被子里,一把掐住了那纤细的脚踝。 少年的脚背线条优美,让人感觉又白又软,外加少年本身冰晶玉骨的,即便是跟头发丝都会让人觉得美不胜收,何况是这软乎乎的玉足。 男人的手又宽又大,掌心因为常年机甲训练而都是老茧便的粗粝,这会儿摸到这跟丝绸一样滑手白腻的小脚,眼神蓦然幽深了几分,眼睛微微斜睨了门口那些目不斜视的下属,然后不动声色的捏了几下。 “鸩儿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跟我撒娇过了,大哥很欣慰,要是哪疼就告诉大哥,我都给你捏捏。” 少年抬眼看着男人不由自主翘起的嘴角微微的恶寒,这货是受虐体质么?使唤他还这么高兴? [爱慕值+5,加上他对原身的爱慕值统计,当前白湛的爱慕值为75%,爱慕值总计为75。] 握草,弟控到了这种地步简直让人恶寒发指。 [忘记告诉你,你的两个兄长都是个弟控,注意安全!]娇娇坏坏的补充了一句。 [啧啧,这娃真好命,简直多了两个弟奴啊,让我觉得逃跑的把握又多了几分。]少年虽然觉得牙疼,但关键时候利用的好说不定就是一条生路。 “说起来,我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娇娇突然顿了顿,“世界各纬度的重叠造成了这个的世界的时间扭曲,你以为你重生在你死后的第二天,实际上你已经死了十八年了。” 哦豁,晴天霹雳! 第10章 未婚夫 白鸩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关注的重点立马是,那现在改朝换代了没有?重臣那个渣男继位了没有? 重臣一旦继位,估计想要利用一向低调行事的白家对付他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第一人类联邦合众帝国现任老皇帝还没死,第二,大王子殇夜被民意联众选举为新继承人,重臣与殇夜二人正势均力敌,斗的你死我活。看样子,在老皇帝死前,他们还有个十来年斗的。” “知道他过的如此艰难,我就放心了。”白鸩拍了拍小胸脯,松了一口气。 “因为各个高纬度文明的重叠,造成这里的计算时间有了很大的Bug…”娇娇看着数据库的资料陷入沉思计算中。 “……啥Bug?” “大概就像是个一个巨大的时间黑洞,里面承载着无数的星系,但是它们都是各自运转的,这代表这个世界每个星系的时间都是不一样的。这也正常,但运转速度过快,就算现在相安无事但,早晚有天会同时相撞。” 总而言之,如果不快去纠正的话,这个世界就会毁灭。 “???那又怎么样?”他的智商完全不在线上。 “就你这智商,吃屎都抢不到热的。”身为这个世界中心的AI表示他的鸭梨山大。 “……”他貌似被系统鄙视了:“我要智商跟的上,还轮到给重臣那渣男当棋子……” “话题给你绕回来,我的意思是,这个少年叫白鸩并非是偶然,而是历史的必然性。” 白鸩百无聊赖望着给他捏脚男人,“几个意思?” 娇娇无语问苍天,情商感人,“这就跟我为什么会选择绑定你重生一个道理。” 哦,知道了,历史的必然性,虽然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 白鸩很快的又笑嘻嘻的问了问那梵尔特家族还有人么?不会就此就灭族了吧? 那娘兮兮的小三嫁给了重臣那个渣男没有? “自己看终端吧。”娇娇才懒得回答他这乱七八糟的问题。 在他死后的十六年里,梵尔特家族的确被败的可以,现如今家族无人只剩个小孩挑梁,是他姐姐的儿子,性情单纯,交了一堆的狐朋狗友,时常被作弄。 他摩挲的了下巴,继续看了下去,在他死后的三年,重臣与小妖精结婚了,不过结婚不到半年又各自精神肉体出轨,貌合神离的为了王位家族而生活在一起。 不过这两族就像是狼狈为奸,手段高明的倒是笼络到了朝中一半的势力皇族贵亲。 而帝不落在这十八年内意外的发展的十分强势,竟然到处征战,甚至挑衅其他不属于人类范畴的星系。很多人看来以为是为了资源土地能源而杀伐征战,只有少数人清楚,这是在找死。 毕竟在十大星系中存在着很多的未知。 而有的未知即代表危险、黑暗、困顿,也是希望。 真是可怕的王族与权势。 “鸩儿在看什么?眉头皱成这样,太耗费心神的就不要看了。”面容俊冷的男人抹平了他的眉头,随即眼神柔和下来道:“说起来,你要理解你的未婚夫没来看你,尤其是这种特殊时期,所以你也勿要计较他。” 白鸩茫然的抬头。 男人的眼神柔和下来,随后用精神力隔绝来了周围的声音,柔色的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道:“父亲与母亲顾忌的比较有道理,我们白家还是太过招摇,功高盖主,虽然陛下现在没有动作,但是早晚也容不下我们白家。而且,我相信,你会很快的喜欢上殇夜,他是很好的男人,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 第11章 听话 俊冷的男人深深的望着他,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少年蔷薇色的唇瓣,都说儿女是前世的债,可是当年这孩子出世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这孩子跟那人相似的体质。 没有人能阻止神灵之骨的蛊惑,谁都不能抵挡,当然他不例外! 他年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只是让他印象非常深刻的却是那一身特殊的骨质,温润如玉。 “鸩儿,乖乖的听从父母亲的安排,别让知道你作出了什么忤逆的事情,否则,你知道我会作出什么事情。”男人的眼神生涩晦暗,像是隐忍着什么,让白鸩吃痛的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就算被迫忘记了,那种感觉却无法忘记,那位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但白湛隐隐约约能够察觉一定是他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娇娇,我总觉得他发现了什么。”白鸩竟然觉得心情愉悦,毕竟让这个人动怒可是当年所有人的心愿。 “或许,毕竟人类的精神力拥有无限的可能。” 意识到自己手劲可能大了,他缩回了手,望着少年琉璃般的眸子闪动泪光,微微心动,他瞥向边上插着的花:“对了,绿恶魔还喜欢么?这是殇夜派人让我转交给你。” 把自己的小情人交付给另一个人的确让人心痛。 “喜欢。”少年怯怯的嗫嚅道。 “那就好,虽然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的身体在一瞬间修复完毕,但显然这是目前帝不落的医疗做不到的,所以,鸩儿,别让我失望。”男人垂下眸子深深的望着他,抓起了他的手,落下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吻。 他当然不会让他失望,他会让他叫嚣的追在他屁股后面满世界的追着他玩。 谁还会再像前世一样任人宰割,目前,他只是无所认知的白家的幼子,即便是逃婚,认识他的人也少些。看来,他要抓紧时间逃离帝不落才是正经事。 少年银色的睫毛犹如蝶翼般振翅,掩去琉璃色中狡黠道:“我会好好听父亲母亲的话。” 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十八岁长期被监管的状态的孩子。 “真乖。”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撤去了精神力。 “哥哥,我累了。”少年白脂一样的肌肤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男人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虽然白鸩的身体恢复了,可是还是体能精神双废,的确受不了他刚刚施加一点点的探测的精神力。 他体贴的帮他盖上了被子,“我这次回来的仓促,必须要赶回去了,鸩儿,记住,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少年继而乖巧的点头,眼中都是疲惫,眼皮渐重的合上,发出匀称的轻缓的呼吸声。 男人忍不住想再次吻少年,可是他压抑住了,他毕竟只是他的弟弟,以后会属于另一个男人。 笨重的军靴叩地,发出沉闷的响声,随着男人带着自己的小分队离开,少年漫不经心的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贵宾病房,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嗨,玛门。” 第12章 离家出逃 一手抓着艳色犹如玫瑰一样的少年,一边狂奔在作死大道上。边上的高口大厦成了身后的景物不停变化,身下的无轮飞行车已经飙到了急速。 真他妈麻烦,竟然刚出医院的门口就被人发现了,啧,手中的人果然是个祸害。玛门觉得今天出门不利,不,应该是最近行动都连连失败,流年不利。 真他妈的一桩比一桩棘手,这祸害看起来还十分的享受! 虽然事发突然,少年纤细的身材包裹在粉色的护士制服里,兴奋的朝着后面的追兵吹着口哨。尼玛真是多久没感受到这种活生生的刺激了。 “喂,小子,小心你的脑袋,要不是你价值千万,我早该把你扔下车了。”全力飙车的男人露出黄金瞳,挂着咬牙切齿的表情用力的踩着燃气们努力的飙车。 紧身的金属制皮衣让他肌肉感爆棚,天生没有精神力的兽人族却是有着免疫精神力的体质。 只是此时无心耍帅的男人甩起额头的刘海望着后面的精致的不像话的祸害,身后竟然还混着第一玫瑰舰队的小崽子们。 身后狂飙的飞行器上都放置着警铃,飞速的警告着边上的飞车让开一条车道。 好在帝都这种地方有机甲禁行令,否则他早就该被劈成四分五裂了。后面的紧追不舍的警车一直排开,在十字路突然冲刺飞行分散打算四面包抄。 “放心吧,他们不敢要我的脑袋,不过你越界了,玛门,你的偷盗失败了。”少年明显幸灾乐祸的道。 “该死,我经常失败,但你早该告诉我,你被SS级精神力的人类监控着,小崽子。”脾气暴躁的年轻人一把揪住了少年的护士制服,露出的平摊肌肤异常的细腻白皙。 但目前明显男人没有心情欣赏,每次偷盗失败,都让他心情格外的焦躁,但驾驶技术却变的异常的彪悍,在他红冲直撞的搞定了面前几辆飞行警车后,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少年恍然回味了一下,怪不得那个面瘫在走之前劝他安分一点,原来早就察觉到了玛门的行动。不过,只是表明上奉劝他安分一点,实际上却知道了结果只是象征意义上的阻拦一下,说不定对方也并不怎么满意这桩婚约嘛。 不过曾经身为杀手,如果这点逃亡的本事都没有,那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回头在玛门的车位果然翻到了经过特殊改造过的袖箭,这还真是个好习惯,竟然十六年了还把他的老古董留着。刺溜麻利的套到了胳膊上,看的边上的兽人直瞪眼,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少年对着他璀璨的一笑,继而吹响了口哨,袖箭对准了车窗外后面紧追不舍的一群狗,然后找准目标上移,刺啦一声后方响起了灯箱造成的连锁反应爆炸声与路人的惊呼声。 虾兵蟹将也算是一瞬间的团灭。 真是的,十八年了,帝都的警力还是跟小孩过家家的玩似的。就算是玫瑰舰队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帝都张扬。 “狂飙吧,老司机,在航道封闭前离开帝不落。”少年越发得意的道。 半兽人狂翻了白眼,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把他底细查的这么清楚? “上将,警力已经被我们全力排挤到了外围,人已经安全逃走了。”从炸的四分五裂的警车内里爬出来的灰头土脸的副指挥打开了终端道。 黑色军服大衣的男人淡定的点了点头,很好,已经截断了所有那边人的信号与精神力联系,只要逃出了帝不落,找到他的机会就十分的渺茫。 “湛儿。”多人终端的另一头闪现了一张美丽的端庄的脸,“鸩儿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母亲,在殇夜登基前,鸩儿留在我们身边始终是个危险。”洛湛的眼睛微凛,“既然我们打算扶持殇氏的势力,那么就要做好一切被伏击的准备。” “可是,殇儿能不能做王还是个未知数,我们定下了这门亲事果然还是太天方夜谭了?” “母亲,还记得父亲的话么?我们想要得到民主统治,鸩儿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您也是,还是遵从父亲的安排尽快离开帝不落吧。” 玫瑰卿公主微微一顿,是的,现如今帝不落已经堕落到如今的地步,白家还想存在下去的话,鸩儿跟殇儿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第13章 这世道钱难挣 逃跑的过程很心酸,并不如计划好的那般顺利,但是好歹作为杀手与小偷,最起码跟踪与反跟踪练的还算熟练。来来回回的安然的过了几个关卡,金发小子发现银发的少年并不是只有长的好看而已。 还他妈的很鸡贼。 连自个儿蹦了屁他都知道吃了什么。 迎风流泪,他捋了把额前刘海露出一张帅气逼人的脸,下一秒直接把人按到在地,一脸的戾气:“看来你调查的十分透彻,连我的隐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应该是对我十分中意。” 少年无害的笑笑,琉璃色的眸子用着看蠢蛋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袖箭已经顶到他的脑门上,“醒醒吧,哥们,我的脾气不太好。而且记住,我现在可是你的雇主。” 白鸩听到系统报告了玛门爱慕值为10,这说明了什么?根据他对玛门的了解,这货恨不得立刻甩了他,自己奔向康庄大道。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我的船舰在前面的水航港口。不过,伙计,能不能把东西先还给我?”玛门耸肩,撤了手。 少年收回了下雕刻精致的袖箭,狡黠一笑:“这个,那可要等等了,在我安全离开之前,我需要它防身。” “这把袖箭的构造非常特殊,你怎么会用?”玛门冷静锐利的看着他道。 嬉皮笑脸的少年:“你猜?” 玛门的脑海的快速的闪现了某些画面,很快的被捕捉后,让他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说是水航,实际上是个小型的废弃的私人港口,现在多半只用于走私,黑市用途,收高额的停航费用。 还好白家似乎并不想把事态扩大,他们自从逃出了帝都之后,并没有多少警力跟着他们,就连玫瑰军舰的人也少见,唯一跟着他们的一队,并不属于白家,但是实力却不可小觑,让他们兜兜转转的饶了好大一圈才甩掉了他们重新到达了玛门停放舰艇的地方。 毕竟白家的幼子是整个帝不落的秘密,玛门查了许久才零星的查到了一点资料。 从出生起就被秘密保护起来,是个体能精神双废体质,但从一路上的表现看来,他的精神力虽然非常的弱,但并不是没有,而且他体能虽然不行,但是看起来会些防身技能。 不禁为他的神秘吹起了口哨:“说起来伙计,看起来你是个富足的少爷,你的父母兄弟对你都不错,你为何要逃跑?” 在中途换了一声黑色兜帽装的少年,小脸藏在了兜帽里睨着了他一眼,狗改不了吃屎,这家伙现在不仅想甩掉他,还想弄走他的财务:“逃婚。” 这让穿着黑色马甲的玛门紧跟着又吹了个口哨,“真是好样的,跟你订婚的姑娘一定逊爆了。” “不,位高权重,是个王子。”少年挑眉打断了他的话,这让玛门微讶,然后耸肩打开了舱门,一前一后的进入了那艘白色的舰艇,里面的布置的非常的有人情味,典型的单身汉的窝。 还好,虽然到处摆放了各种枪械,武器,不至于脏乱,白鸩想,这一定是智能机器人管家的功劳。 玛门一进门就招呼了机器人小家伙给倒点好酒过来,他需要歇口气,这世道钱实在是太难挣了,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好香。”少年忽然深吸了一口气道,非常浓郁的花香,并不像是工业合成的香料,非常的清幽,却又非常的浓郁。最起码上辈子混迹了半个贵妇贵女圈的白鸩都从没有闻到过这股香味。 “该死!”玛门低低咒骂了一句,然后走向了卧室,少年挑眉的坐到了沙发上,把玩着他的收藏,看来他偷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等到玛门出来,那股香味已经消失了:“美人,我们的下个目的地是哪里?作为雇主,你需要有明确的目标才行。” 少年用着琉璃色的眸子幽幽的看着他,然后指着控制台上出现的全息屏,上面又不少红点正在靠近,“显然,比起我,你的麻烦更大。” 第14章 变异植物 白鸩十分好奇,这家伙到底偷了什么,让那些人宁愿冒着的星际战争的危险也要停在帝不落的外围,来围堵玛门。 “妈的,怎么就摆脱不了这些家伙。”玛门重重的捶向了控制台,一边快速控制着航舰起飞,一边打开了隐形巡航系统。 显露了精壮的半兽人上半身,是半虎,黄金竖瞳,金黄的皮毛上带有黑色的斑纹。 少年悠然的靠在控制室的门边,把玩着新型的激枪,这玩意儿据说能射死射程内的一切活物,也不知道准不准?掂了掂,握草,好重,差点砸到脚了。 半虎被层层环绕的全息系统围绕,手指飞速的控制着航行路线,尽量绕开那些红点,推动着加速器。 少年突然被机身震的一个趔趄,擦擦擦,被枪砸到脚鸟,好痛! “注意宿主,前方发现王者碎片,是甲等爱慕值。”娇娇隐隐约约兴奋道。 我的心肝脾肺肾嘞,出师不利啊,还没出帝不落就发现了王者碎片,难不成他这是卖屁股的命?呸呸呸,卖脸的命。 “不不不,我觉得我撞不见,毕竟我相信玛门的能力,应该不会被轻易抓到。”强颜欢笑,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没看出玛门已经被吓的屁滚尿流了么? “说句诚恳的话,娇娇觉得宿主还是该做好准备为好,他被下了变异种的种子,即便是跑到天涯海角,那群变异植物也不会放过他的。” 白鸩扶着舱门看着玛门脸上黑色的雾气像是藤蔓一样在他脸上攀爬,他眼神微冷,上前凛冽的抓住了半兽人的爪子,“你他妈偷了什么?被一群植物异种下了种子?” 身为星际神偷,虽然有些东西不乏被下了诅咒,但是他了解玛门那散漫的性子,根本不会去碰这些触霉头的东西。 玛门吃惊的望着他,“什么?” 少年顺手抓过来一片全息镜,放到他的面前,“自己看看。” 一张虎脸此时黑气缭绕的,就像是中毒下咒了一样,这让玛门惊骇的一把推开了全息镜:“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你不知道?”白鸩皱眉,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随即看到全息屏上发出的警报,他妈的,那些人是亡命之徒么,他妈才出了帝不落的星际领土范围就遭受到了攻击。 琉璃色的眸子露出了寒光,释放出了C级精神力控制了控制台躲避了那些人的攻击。他一把抓住了玛门,往他的卧室拖去,纤弱的身子爆发了骇人的气势。 “你他妈的到底偷了什么东西,惹到了那些变异植物种?你知不知道那些种子一旦发芽,你就会立马毙命!” 变异植物体,十大星系的文明之一,拥有人的思维,甚至模仿人的体型而生存在人类之中,但是他们吸食人类的精神力,毫不夸张的人,他们是人类的上层食物链。 上辈子他就遇到过一个,好在那个植物体受命于人,没有那人的命令,他不会轻易的伤害人类。 第15章 幽冥兰 白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吓的屁滚尿流的玛门拖到了卧室,身为半兽人的虎族,原本该是兽中之王,却被迫过上了蛇鼠一样的日子。 因为他骨子里淌着的猫的血统,被驱赶出了半兽人文明星系。 杂种一向到哪儿都不太受欢迎,何况他拥有的是虎的体魄,猫的胆子。 银白色的长发在身后一顺溜的挡着扫到了玛门的脸上,这让他快速清醒过来,利用强壮矫健的伸手快速的脱离了少年的掌握,借助外力瞬间跳到了少年的头顶,尖锐的爪子就快刺到少年的时候,他却快速的躲闪开来。 白鸩歪头,精致的面容此时勾出清澈的微笑,“来啊!” 造作啊! 玛门的黄金瞳紧缩的望着黑洞洞的枪口,低低的怒吼从嗓子里发出。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得到了依然是10%爱慕值的报告,他收敛起了笑容,枪筒对上他的脑袋,“听着,玛门,咱们现在同坐一条船上,我并不想才逃出帝不落就死在一群变态植物的手里。咱们可以合作,听着,这不是商榷,而是命令,目前,你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 玛门收起了咧嘴怒吼,关键时刻,他的猫血统总会救他一命。 “我清楚了。”变回了人形的金发年轻人抱头站了起来吊稍着黄金竖瞳冷冷的道。 琉璃般的眸子闪了闪,收起了小型的炮筒,据说这玩意儿能轻易的杀死一头大象,物理攻击打的最大,后座力强,用着挺顺手。 “白鸩。”玛门开口,原本一双黄金的竖瞳变成了普通的金色瞳孔。每当他是这个状态就说明,他对此人放下了戒心,表示了会遵守承诺。 少年疑惑的看着他,竟然听到了30%爱慕值的上涨的报告,这家伙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总觉得你很像一个短命鬼,虽然这话说的很不是时候,好吧,合作愉快。”玛门伸出了手,一双眼敏锐的观察着他。 轻佻的扫过他的手,他冷笑转身,“待会儿种子发芽,你也是短命鬼。” “是植物星的地府幽冥兰,我偷了雪柳族的至宝。”玛门沮丧的道。 一脚踏进卧室舱门的白鸩停顿了脚步,不算狭窄的舱室里只摆了一张Kingsize大床,床上安置了一个密封的玻璃装置,里面漂浮着一朵兰花。 确切的说,是朵没有色素的绽放着每片叶子近乎透明的能看到丝丝经络的兰花。 猛然一看像是从地狱里绽放的恶鬼一样的苍白的花。 星际之中多的是这种古怪东西,因为听说这种花的花香能控制着人的七情六欲,勾起了人类潜意识里的记忆,继而控制人的行为。实际上这玩意看起来很高端,根据以往看到的资料,这东西就是个容器,储存了历代雪柳族的族长的记忆与异能,是雪柳一族地位与象征。 庞大的记忆组织,千年不死的老妖都足以形容这玩意儿。 “你偷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别告诉我只是为了好玩儿?”白鸩抹脸,觉得他死的这些年玛门的智商绝壁是给狗吃了。 “不是我想偷它,是它要跟着我。”玛门的表情跟见了鬼一样。 第16章 第一香(异香) 这件事情说来也是蹊跷,玛门作为一个风流人物,总有一两个相好的,他其中一个相好的叫玛格丽特,如花般的脸庞却有着漫长的生命,听说精灵森林的人。 当年的白鸩作为玛门的搭档,也听过这个人物,这个女人听说涉及一些黑市倒卖的生意,经常把玛门偷到手里的物品高价转卖,这也算是一条路子。 两个人的小日子过的也算如火如荼,但混黑道的难免有几个仇家,冤家,玛格丽特这个女人于是某天被人整的半死不活的被玛门放在了疗养院里。 没想到玛门倒是个长情的人,竟然隔三差五的就去看看那个硬邦邦的变成了木桩一样的精灵系女人,也不知道听到的消息说,植物星系有种草药能够起死回生。 于是他就潜进了植物星系那个那个鲜少有动物敢踏足的星球,顺便阴差阳错的带出来了地府幽冥兰,想甩都甩不掉。 白鸩瞧着二郎腿,望着那朵地府幽冥兰,这意思估摸着这朵花应该是个异种,有了自己的意识,控制了玛门的思维行动。 [它说想离开雪柳家,据说它已经关押了上千年了,但鲜少有外人到植物星系去,就算去了也是那些植物的养料,有去无回,所以换句话说,是它绑架了这个半兽人。]娇娇察觉到了它散发出来的波长道。 白鸩皱眉,“这种东西留下来,没有人驾驭的了的话,我们早晚也只是它的食物。” “那也不一定,这朵兰花很有意思。” 白鸩幽幽的抬头,望着玛门的手按在了玻璃装置上,眼睛失神的望着那朵幽冥兰上。 他们在交流?这朵花在蛊惑玛门? 外面的攻击持续进行,就算舰艇装置了隐身巡航系统,但是玛门身上的种子就像是一个定位装置,让那些攻击很快就抓住了要点准头,打到了机身上。 船舱内到处响起了警报,闪动着火红的刺眼的光照。 玛门回神,慌张的准备往控制台去,却被白鸩一把抓住,“没用的,就算现在逃走,你身上的种子一旦发芽也会毙命。” 玛门用惊疑不定的眼神望着他,试探的问,“你的意思是?” 少年下意识的点了一下自己的脑子,“相信我,置之死地而后生!” 就在玛门迟疑的瞬间,少年已经按开了玻璃装置拿出了幽冥兰瞬间塞进了玛门的身体里,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唯独那股那股难以言喻的花香若有似无的提醒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 这让玛门惊骇的去抓自己的胸口。 白鸩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听我说,玛门,它不会伤害你,现在这是你唯一保命的法子。” “那你怎么办?”的确,这几天,这朵花虽然控制着他逃走,但是的确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瞬间船舱被炸开了一个裂口,家具被毁的四分五裂,巨大的冲击力让少年趴到在地,白色鹅绒洋洋洒洒的飞舞。 [滴滴滴,检测到王者碎片。宿主再接再厉,攻略爱慕值。] “我操尼玛!”白鸩迎风流泪,仰头望着出现在裂口处发丝如雪的男人,气场冷冽,犹如高岭之花般高不可攀。 那张脸,当真清绝不可方物。 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角,白鸩决定先下手为强,亮起了自带小星星闪光效果背景,一身的冰晶玉骨,当真娇弱无比:“求你,救救我。” 第17章 洋洋洒洒的白色鹅绒飞满了舱室,清绝的男人微微狭开眸子,额头点着红色的朱砂,显的那张脸更外的冷冽如雪般寂寥冰冷。 跟着涌进十来个长相猎奇的异种侍从,统一着装,十分简单的白色制服训练有素的围住少年。 空气中弥散的轻不可闻的香味。 男人垂眸望着香味来源,冰晶玉透的少年,散发着朦朦胧胧的美感。 “你真好看,妈妈说过,长的好看的一定是我爸爸,爸爸,你是来接我回家的么?”一把抱住他大腿的少年闪动少见的琉璃色眸子,清澈无害仿佛如稚子一样的嘟着粉嘟嘟的唇角,双颊出现东方人特有的绯红。 见他不说话,少年随即揪住了他的外衣泫然欲滴:“爸爸是真的不要珍珠花了么?” 那样自己好似真的被遗弃一样伤心绝望的张嘴就准备落泪嚎啕大哭。 男子的眸子好似水银般流动,看不出半点情绪,眸子在少年的纤弱的身上流连了半天,有些异域口音的声音让人心头发痒的道:“珍珠花?” 对,雪柳的祖宗! 少年懵懂的望着男人,银白色的睫毛浓密的沾满了泪珠:“爸爸是不记珍珠花了么?” 自然而然的体香从少年的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更浓郁了,这让男人水银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铅色,面不改色的道:“爸爸记得,你是珍珠花。” 逃过一劫的白鸩松了一口气,看来传闻是真的,雪柳一族会禁锢收集一切有迷人香味的东西。 别这植物人进化的人形虽然妖异,不要脸的样子也真好看。 倾身冷冽的抱起了地上的少年,他身后的带着变异体侍卫在船舱内搜索了一边,发现偷走了地府幽冥兰的小偷真被压在床垫沙发底下,按照他们规矩定然是当场分解为养料。 雪柳一般的条藤从男子带来的侍从们的头皮处快速的生长,上面开满细碎如雪的花,快速的裹满了金发年轻人的浑身,没有搜索到幽冥兰的痕迹,雪柳快速的进入他的耳朵,堵住了他的鼻子,逼迫他张开嘴,试图进入他的内府。 [重口味调教啊,娇娇,我好怕怕。]白鸩望着被四肢被缚的太唯美的玛门,他恐慌的紧紧的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啊,生怕下一秒那细碎如雪的花就朝着他攻击而来。 [放心,不会,因为你是不要脸的珍珠花,他舍不得这么调教你。] 只会更不要脸的蹂躏你! 少年你图样图森破!毕竟王者碎片的异种可不会因为脸或者情爱就那么肤浅的爱上谁。 好在玛门体内的地府幽冥兰及时阻挡了侍从的行动,突然弹开雪柳的挑衅,让他们发出尖锐的叫声。 男人的眼神敏锐的望向了对方,发现那个小偷的身上散发出了地府幽冥兰的气味。幽冥兰躲入了人类的体内以为养料容器的例子不是没有,但是显然第一次幽冥兰打算去救一个人类。 竟然判断失误,男人原本以为怀里的少年是地府幽冥兰的化形,谁知道幽冥兰竟然躲在另一个人的体内。 得到了攻击指令的雪柳族人更加激化了原始的植物体态,疯狂的抽出了雪柳藤,去攻击玛门,整个舱内一时间都是犹如蛇形的藤蔓,密密麻麻疯狂的抽发。 啊啊啊!!!白鸩头皮发麻,爸爸,珍珠花有密集恐惧症啊。 第18章 听不懂变异体之间的指令,但目前从对方乱来的程度看得出来,那些人根本就是想干掉玛门,强制性把地府幽冥兰从他的身体里剥离出来。 雪柳藤攀满占据了整个舱室,因为攻击让舱室处于不断的震荡中。 有雪柳侍从直接控制了整个船舰,驶往他们的大型舰艇。 好在地府幽冥兰储存的是几千年的记忆异能,并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打败的。突然少年鼓动着鼻翼,闻到了轻不可闻的香味。 是地府幽冥兰的香气。 原本被死死控制住的而被压抑的痛苦的半兽人,突然停止了低吼,垂下了脑袋。 糟了!白鸩的眼瞳紧了紧,抿起了嘴角,那东西想要控制半兽人的狂化! 霎时间以玛门为中心,莫名形成的气压漩涡瞬间造成了压力大爆炸,原本控制住玛门的雪柳瞬间炸的四分五裂,因为惯性冲力,那些侍从被迫向后冲击撞到了舱身之上。 MDZZ!不管了,白鸩第一时间用身体护住了男人的脑袋,让自己的身体承受了所有的撞击,五脏六腑被撞的像是快移位一样的剧痛。 鲜红的血液喷到了瓷白色的皮肤上,少年的脑袋抵住了男人的额头,琉璃色的眸子对上了铅色的眸子,少年痛苦的看着男人,勉强的露出了纯洁无辜的笑容,“爸爸可千万不要再抛弃珍珠花啊。” 铅色的眸子像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水银,望着精致的像是妖精的少年头一歪昏了过去,眼神变幻莫测有些茫然。 下一秒,少年的脑后突然蹦出来了狂化状态的半虎人,男人轻轻抬起了胳膊了,张开了修长的五指,分分钟的光与暗,封印了他体内的地府幽冥兰。 “厉害了我的王,秒杀!”白鸩虚弱的狭开了眸子,看到了变回了半虎状态的玛门,隐隐约约听到对方吩咐把侍从带回去监禁起来。 [虽然这么说可能晚了,但是那些气流根本不会伤到王者碎片。]娇娇看着他背后被撞的血肉模糊的后背道。 [我知道,我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就在他身边的救人的契机?毕竟我还没摸清这群变态植物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娇娇默默竖起了大拇指,真是个心机Boy! 上辈子白鸩因为接触过这类东西,所以知道他们格外的强。 尤其是那个人身边的变异植物,他记得,他曾经在自己的面前无声无息的就吸食了一个S级的人类精神力,对方还没有半点察觉,等对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注定成了那个植物体的盘中餐。 他从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就用了精神力试探他,却跟隔山打牛一样。 这个男人就如他的眼神一样,深藏不露。 少年艰难的抬头看着男人头上顶着为零的进度条,握草,老子都为你这么挡刀了,你竟然还一点不感动,你他妈是不是人? “……他是变异植物体,没有人类的感情!” “好吧,你赢了,这他妈叫我怎么攻略?” “骚年,我看你骨骼清奇,人中龙凤,你可以的!” 你骚你骚,没有你骚!握草,好痛!让我晕会儿先。 第19章 广袤的雪原之地,遥遥一看,千里冰封之感。 实际上是千万珠的雪柳迎风而立,待风一吹,千里飞雪之感。 那种无以伦比的震撼之美,让白鸩当场愣在原地,长着粉嘟嘟的小嘴,满脸的惊叹。男人抱着刚刚苏醒的他来到了甲板上,这会儿丢下了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没有在落地前逃走,让他感觉错失了一个亿。 [娇娇,我一直好奇,是不是这些植物人一回到自己的星球就变回原形扎根到地里,哈哈哈哈……]那画面想想都太美,不敢直视。 [与其有空胡思乱想,不如看看你的同伴吧,他的情况似乎不妙。]娇娇一头的黑线。 白鸩回头看着被倒吊在舰艇内部的玛门,显然出气比入气多,他身边的雪柳侍从一个个的跟木桩一样守着,他想靠近救人也没办法,何况他现在还是个体能精神力双废。 “珍珠花。”悄无声地出现在他的身后的男人冷漠的俯视着他,水银色的眸子里有着微妙的情绪。 少年懵懂的抬起琉璃珠般的瞳眸望着清绝冷艳的男人,头上进度条依然为零,姓名,缚香。 说起来这具身体18岁,才刚成年,在普遍人类为两三百岁的今天,箴白还是名副其实的可以卖萌耍滑的八点钟太阳。 “爸爸。”少年歪着头,一脸茫然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珍珠花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东西了? 琉璃般的眸子清澈见底,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空气中一股甜腻的香气让男人沉迷,男人微微半阖着狭长的眼望着他,清冷落寞:“下船吧。” 倾身抱起了纤弱的身子,少年的确没有任何的精神力,体质连普通的人类都达不上,真是弱小而精致的存在啊。 少年原本茫然清澈变得凌厉,虽然知道雪柳一族对有异香的东西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但是,一旦被带到了植物星系,想逃走恐怕就是个未知数了。 [娇娇,缚香是他的名字?] [嗯,进度条上面的姓名为星际注册公民身份证名。进度条,是宿主攻略的爱慕值,目前为止,宿主真是没用呢。]娇娇轻哼了一声。 [他的本体不是雪柳吧?他的身上有股很奇怪的香气。]白鸩蓦然道。 [哦哦哦,说起来他的本体可是很美的存在哦。]娇娇兴奋起来,雪柳这种东西,王者碎片缚香怎么看的上。 [攻略了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少年微微翘起嘴角,再美的存在没命看也没用吧。 [啊,果然是人心叵测呢,宿主,王者攻略完成后会有一千积分奖励,还请您再接再厉。] [脱胎换骨这种东西,实在太慢,为了我的小命不会交待在这里,总有些实际的好处吧。]少年狡黠的一笑,积分兑换,按照娇娇的说法,根据他体力的提升精神力也会随之的提升。 [事先声明,娇娇也没有强行兑换东西的权利。]娇娇立马警惕的道。 [那总能打折吧?] [不能,不过宿主啊,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碎片缚香的秘密。]娇娇意味深长的道,[现在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我能窥视特定他们的记忆。] “哦?”少年饶有趣味的把食指放到了唇边摩挲,闻着那迷人而危险的气味。 帝王罂粟,果然是绝美的存在呢。 第20章 帝王罂粟,据说这种植物多多少少都会难以言说的瘾症,他突然好奇,缚香这样高岭之花有着怎样的瘾症? “莫非是收集异香?”白鸩的双手乖乖的圈着对方的脖子,闻着那难以言说的香味,轻轻的舔舐了一下那近乎透明的肌肤。 对方的脚步顿住,眸色深沉的望着肩上的小孩,隐秘而危险。 小孩的眸子湿漉漉的,一脸纯真,眼底满是氤氲:“爸爸好香。”双颊驼红的像是喝醉了一样,每当这个时候,那种的甜腻的芬芳就会飘洒的更为浓郁。 这股香味让原本的雪柳队伍突然躁动起来,包括大地上的那些还未有能力雪柳一族,那细碎的雪柳藤瞬间犹如千万条的蛇蔓朝着箴白袭击而来。 抱着少年的男人不过是瞬间爆发的气场就让那些雪柳在触碰少年的一瞬间,像是触电一般忌惮的缩回了藤条,悻悻的摆动。 “小东西,最好乖乖的收起你身上的那股香味,不然爸爸可不敢保证你会成为族人的盘中餐。”原本单手抱住少年的男人捏了捏少年的屁股瓣,噙住了他的耳垂轻声哼了一声。 牙齿离开前像是故意般的上下咬搓了一下,这让白鸩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伴随着疯狂如潮水般占有欲侵没着他,让他竟然差点达到了高潮,分泌出了爱液。 白鸩有些疲软的昳丽的靠在了男人的肩上,望着男人的眼神变了味,也对,罂粟这西,可是让人一沾就会上瘾的,自然与那些外表纯洁的雪柳不一样。 “对不起,爸爸,珍珠花没忍住。”少年无辜的眨眼,赛雪的腮帮上犹如染上了艳丽的胭脂。 “没关系,要是再有下次,爸爸会把珍珠花关在漂亮的雪柳编织的陷阱里作为他们的养料。”缚香眼瞳紧锁着那不可言说的艳色,露出迷人的低沉的微笑道。 他有种预感,少年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来越魅惑媚色。 白鸩更加无辜的眨眼,他好怕怕哦! 望着进度条竟然提升到了5%,而他刚刚就是貌似被这5%的爱慕值的快感给淹没了。 [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少年被沉迷了其中,感觉自个儿差点被爽翻了。 [这就是神灵之骨的副作用,王者碎片的爱慕值会变成高潮一样的快感。]亦或者说,福利,曾经历代媚骨着渴求的欲望。 [……这才5%啊!如果达到百分之百……] [你会高潮淹没,欲仙欲死!] [……竟然有些小小的期待!]少年狭促的笑道,那感觉让他身体的每个细胞叫嚣着意犹未尽,让人沉迷的无法自拔。 [前提是你能攻略他们,虽然不知道帝王罂粟为什么会混在雪柳族,不过貌似他好像是这里的统治者。]娇娇道。 原本雪柳遍地的大地像是突然发生了地震一样出现了裂谷。 [没想到这些变异植物体竟然真的住在了底下。]白鸩有些意外的道:[这也是为什么星际旅行家从来没有见过植物体巢穴的原因,因为他们不想虫族一样在地表筑巢。] [应该是,所有植物都需要地表的储存水跟阳光,但是植物体是个例外,他们捕食] [咯咯咯,说起来很恐怖的样子,玛门的情况如何?] [地府幽冥兰会抑制有体内罂粟的种子发芽,说起来,在不想成为食物的情况下,你只有攻略帝王罂粟这一条路了。] [实际上,虽然不想这么形容,但是我想,帝王罂粟是个标准的妖艳贱货。他们渴望纯洁无垢,所以才伪装成雪柳的样子,这么说吧,我怀疑他原先抓我的目的是应该想寄宿我的身体。] [哦豁。] [那么作为一个称职的宿主,我想问问我的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防止我被雪柳袭击?] [嗯哼,少想点少儿不宜的画面,分泌气味。这样确保雪柳在帝王罂粟不在时,不会想要把你撕成碎片做成香料,还有伙计,抱住帝王罂粟的大腿,相信我的忠告。]娇娇一本正经的提议。 第21章 巨大的矿井式建筑在幽暗的环境内,像是生活在地底层生物的家园,层层次第,空气中到处飞舞着发光发亮的类似植物孢子一样的物质。 从复式镂空电梯出来,白鸩蓦然睁大了琉璃色的眸子,空气中弥漫着诱人上的香气,空旷的天井下,次第开放的洁白的雪柳像是一场盛世华殇。 果然举目望去,地下的那些植物体大部分都是没有色素的透明状枝叶,那些嵌在岩石层里的建筑物基本上家家户户门前都攀满了雪柳,落花之时,上地上覆盖了像是细雪一样的薄薄的一层白。 这里像是藏着一个精妙绝伦的地下繁华中心城市。 处处彰显着低调的奢华之美。 一路走来,那些见到缚香的人皆是行半跪礼。 白鸩上被缚香一直半抱着,他的眼一直放在的那些变异体的身上,他们脸像是一张张没有表情的复制品,眼睛混浊的像是没做好的玻璃珠,未化形完全的头上还顶着雪柳藤条,或者身上的皮肤长了枝丫一样,身体虽有人的四肢,但更像上枝干的异形。 这就是以数量胜出雪柳族统治的地盘。 在植物星系,没有感情的生物,一直以吞噬异类或者同类而生的植物们,他们没有感情,唯一服从的就是本能,对于强于本身生物的畏惧。 恶心的感觉从心头涌了上来,果然这种视觉盛宴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的,为什么做植物更好看的他们偏偏却要选择人形。 [这是大自然的物竞天择,因为没有比人体更好用的形态,比大脑更复杂的细胞结构。]上娇娇解释,[大概不管那种物种都会好奇,人类明明的身体最为脆弱,却能在星际历史最为悠久的秘密吧。] [人类的身体的确非常美妙不是么?]白鸩勾起了嘴角笑道,大概这是身为人类该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 黄金比例。 缚香颇冷的睨着眼望着少年嘴角勾起的温柔的笑意,身体的每一处都可以称得上完美,精致的犹如艺术品一样。尤其他身上有时候散发出来的香气让他忍不住想把他吞剥入肚。 那滋味一定非常的销魂入骨。 少年突然不适的动了动身子,眸子湿漉漉的疑惑的望着他,他大爷的,突然发情了怎么滴,突然长的5%的好感度,让他骨子都酥了,简直比春药还要立竿见影。 隐去了眼上底一闪而逝的情绪,他扭动了比女孩子还纤细的腰,夹紧了双腿,要哭了的样子,差点呻吟出来,“爸爸,我忍不住了。” 真他妈是不作死不会死,怎么在这个时候? 那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香气,让缚上香心头好似被几千只蚂蚁噬咬了一般。 小孩的身上的异香对于天生依靠气味捕食的雪柳是致命的诱惑。 果然那群异形骚动起来,少年惊恐害怕求救的望着男人。 “找死!”缚香眼神冰凉的上望着那些觊觎他带回来的猎物的雪柳族人,真是被蝼蚁还卑贱的存在,胆敢窥视他的人。 帝王罂粟的本体里突然散发的出比人类SSS级精神力更恐怖的磅礴气息凌厉的气势。 震慑着让那些雪柳族人不上由自主的跪在了他们的脚下,强烈振动的气压压迫那些异形的身体被瞬间撕裂,变成干枯的干尸状,落地成灰。 “爸爸!”白鸩腿脚发软,眸子闪过惊慌失措,亲吻住了帝王罂粟的唇瓣,“——别杀他们。” 玛门还在你的后面啊! 第22章 琉璃般的眸子里闪动着盈盈泪花,要死要死,以色侍人这种事老子是不情愿的。 [对,勾引他,就这样的,我们要成为上王者的男人。]看着莫名上涨的20%好感度,娇娇终于有着孺子可教也的成就感。 前人总结了上王者系统,觉得这丫的实质就是个婊子养成系统,不要脸的勾引目标,等到攻略成功,在一脚踢开,直奔下家! 娇娇深以为然,总结的精辟。 但精辟归精辟,但愿意做的却没有几个,尤其是生来一身了奇异灵骨的男人。 开始他绑定这个不靠谱的宿主,系统心里是没底的,但这个时候,他油然生出了胜利在握的优越感,他娘的,白鸩就是活生生的春药媚骨啊,天下无敌啊。 这骨子里的婊气,谁能抵挡! 一波接着一波的奇异的感觉席卷了白鸩的身体,他眼角溢出了眼泪,泫然欲滴,“爸爸,不要杀人,珍珠花害怕。”他浑身颤抖的望往对方的怀里缩了缩。 缚香望着少年的眼,深色的可怕,气压低的让周围的人不敢大喘气。 “嗯?害怕到尿裤子了?”男人像是恶作剧一样咬着少年的耳朵的低声柔媚道,感觉到手臂上的潮湿,他意味深长的盯着他的那张漂亮的脸。 就算有着纯如白莲一样的外表与体质,但却修饰不了白鸩骨内媚色。 从耳朵根红到了脖子根,少年犹如蚊呐的低低嗯了一声,眼睛若有似无的望着他身后被五花大绑的半死不活的玛门,看着样子一时半活儿的死不了。 “好,听你的话,饶了他们的贱命。”缚香冷冷的收敛那种碾压一切的气势,那些人瞬间变得渺茫。 每次缚香的爱慕值一旦上涨,白鸩就像是被过电了,这种感觉真比吸毒一样让人上瘾,让人沉迷的无法自拔。 待到那种奇妙感像是潮水一样褪去,少年看着男人,露出疑惑的表情:“爸爸,他们这么怕你,你是这里的大官么?” 缚香不紧不慢的穿过了跪拜的人群,路过像是围楼一样的长廊,触碰那些伸出了枝叶的雪柳,冷色的表情中语气却十分的低柔:“我是雪柳族的祭司,掌管植物星系万物灵力的能量。” “喔,爸爸好厉害。”少年一脸崇拜的望着男人,“珍珠花好喜欢爸爸。” 老子他妈的被这些酸腐话说的牙疼,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早就日翻了你。 缚香若有所思的望着少年,笑中带有冷意,“那么珍珠花是什么呢?” “人类哦。”少年回答的毫无防备,笑的牲畜无害:“即便如此,爸爸也喜欢珍珠花不是么?” 雪柳侍从面无表情推开了满室芳香的暗井的瞬间,缚香眼神玩味的带着邪魅的笑容,一把把他抛了进去道:“当然,爸爸会修复完整你的冰晶玉骨,把你制成最完美的艺术品。” 毫无防备的少年眼瞳倏而变大,身体不断下沉,望着渐渐变小的男人俊美无铸的脸,骂了一句,妈卖批! 与此同时,地府宫之中。珠光宝气的一丈高壁橱内,摆满了成年人类小大的玩偶,各个穿着华美的衣饰。 异常美丽的女人哼着异国情调的调子,眼瞳混浊妖异,嘴角翘起十分亢奋的模样,正在缝合手下一一具血肉模糊的人体,一针一线极其仔细密集,比机器缝合的还要完美缜密。 这时候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的雪柳侍从报告,“陛下,祭司大人从外面回来了。” 女王微微收敛了翘起的嘴角:“哦,带回了幽冥兰?” “下属不知,不过,他带回来了两个人类物种,还未其中一人伤了城中族人。” 女王的眼角提起,唇角异常的艳色的舔舐着残留的血腥。 “啊,好长时间没有新的玩具了呢。” 第23章 一眼望去是妖冶绯丽之色,令人窒息之美。 大片成群绽放的罂粟,随着上空的气流肆意摆动起来。 密密麻麻的长满了整个井底,地下零星散落着人骨。 白鸩一屁股落地,看到红艳欲滴的颜色衬着渗人的白,头皮发麻,这些人都被这些罂粟花吸食成了养料。 [粑粑,说好的靠脸呢。]白鸩不服。 [儿子,我这是给你上了一课,防人之心不可无。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不一样,比如说,帝王罂粟疼爱人的方式就是把人往死里疼,哈哈哈。] 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人与系统间最起码的信任呢?!! [哦豁,好虐心的疼爱方式,我拒绝!]这才20%,这要百分百对方是不是直接上手把他变成手撕人肉干才过瘾? 白鸩想要从松软的土地上爬起来,却发现一动,自己的身体就往地里下陷。他惊疑不定从裤裆中间穿过,暗红色的土地伴随着暗香混合着腐臭味扑鼻而来。 根须状的物体突然像是喷涌而出,瞬间瞄准禁锢住了他的四肢,继而紧紧的绑住了他的躯干就想往泥泞的跟沼泽一样的地里拖去。 少年微微抬起嘴角,不慌不忙的眼底露出邪气的笑容,“呵,果然是植物,什么都得靠根系,不知道一把火烧了会怎么样?” 缚香他打不过,对付这些没有意识的小喽喽简直就是下饭小菜。 手腕轻轻朝下,就在他想利用精神力控制袖箭机关的时候,听到娇娇轻笑:[啊咧啊嘞,别白费了帝王罂粟的苦心,我从他的记忆力看到了一样很有趣的东西。] [哦?什么?]少年抬起了眉眼,眼底微微起了兴趣道。 [一个古老家族和守护的东西。] 瞬间割断了不断拉他下沉的根须,袖箭变成了绳索勾住了类似井口的墙壁,身体微微一跃,向下俯视,他才发现这里空间看起来竟然比目测的大些,像是那种大肚宝瓶的形状。 缚香扔他下来的位置像是被刻意造成了一个龛笼的样子,除非他再扔人下来,否则让就得等几日后,他的身体被这些罂粟消化的只剩下骨架才会把他捞上去了。 [我倒是听说一个传说,帝王罂粟一直是一种神秘的植物,他们生来异香而有毒。颜色妖艳而纤弱,所以曾经一度招惹到了其他星系的入侵。后,帝王罂粟在植物星系大范围的火山震动后灭绝。] 被割断的根系似乎一下子被惹恼了,瞬间便的越发森白粗壮跟编织处的麻绳一样到处延伸搜索目标。 带动着那些罂粟都疯狂的摇摆起来,白鸩生怕他们摇断了纤细的茎秆。 [不过照目前这形势看来,帝王罂粟不是灭绝了,而是混成了其他品种而活了下去。那么,他们依靠的就是帝王罂粟所掌管的植物星万物所依靠的生长力量。] 越是得不到越是让那些植物疯狂的寻找起来,笼统这么大的地方。 像是饿急了的婴儿啼哭声忽然在狭窄的空间里响了起来,让白鸩莫名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 [啧,这些依靠本能寻找食物植物真恶心。]少年望着那粗转森白的根须,瞬间揪住,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不过的确有意思的是,雪柳族的祭司竟然养了这么个怪物!] 第24章 孩提般尖锐的哭声正在持续进行,从泥泞深层的沼泽里传来。 白鸩一把揪住了粗壮的根须,幽冷的香味从罂粟里开放花朵里传来。地下像是蠕动着什么东西,看起来体型应该是箴夜的十来倍。这具身子骨本来就娇弱无比,吊在半空已经用尽了他的全力,跟别提把那东西拉出来简直是痴心妄想。 “呵,用什么东西把他引出来?”少年勾起唇角邪笑,看着地下有片罂粟已经有了成熟的红色果实。 任何东西都有相生相克的东西,既然帝王罂粟敢养这东西,就说明他一定要克制的办法。 小心翼翼的跳了下去,快速的用指甲划出了几个裂口,果然流出白色犹如乳液一样的浆汁。 “咦,好情色的感觉。”少年提起流丽的眼尾,用手摸了一把白色的浆汁拘在手心,贴上了白腻美丽的肤色,融为一体,“那么就剩下你了,小乖乖。” 一把划破掌心,白腻的皮肤里渗出腥甜的气味伴随着颜色的液体混合着白色的乳液,一点一点的渗进泥土里,原本疯狂摆动的根茎忽然禁止了动作并伴随着根须的快速枯萎。 井下一片死寂。 “啊啊啊,好魁梧的小乖乖,异形入侵植物星啊!”倏然,一只巨大巨长的白生生的蛆虫倏而从土里跳出脑袋,追着少年就张了血盆大口。 白鸩吓的花容失色的看着巨型白蛆头顶上生长的巨大的罂粟花苞,拔腿就绕着井底跑,身后跟着追赶的白蛆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驱赶食物,身体缓慢却十分的有规律行动着。 “这啥玩意儿?啊啊啊!” [植物星的变异蚯蚓!这儿的称呼应该是地龙。] 果然是植物的好伙伴啊! [娇娇,说好的靠脸呢,这东西怎么着也要贪图我的美貌放我一码吧?]白鸩内心极其焦虑的咆哮。 娇娇呵呵了,[他眼瞎啊!] 白鸩回头,何止眼瞎啊,长期在黑暗的泥土里的怪兽眼睛根本就退化的没了。 跑不过的少年干脆也不跑了,回头望着巨大白森森的怪物,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无脚和多脚的生物,这会儿直面对方,他简直要吓尿了,大口的喘息的等着怪物蠕动到他的面前。 用食指完美的描绘了艳红的下唇,流丽的眼角微微带着潋滟的笑意:[娇娇,你应该能让我听懂任何星系任何生物的语言吧。] [的确。]娇娇提了提臀。 [总算有点用处。]少年直勾勾的释放出了稀薄微弱C级精神力。 “吃……食物……吃掉……”对方发出的类似婴儿的声波被转化出了白鸩听得懂的语言。 少年不紧不慢的敛去了笑容,还是智慧未开化的生物,很好,不问自取视为盗,好歹身为神偷玛门的搭档尽五十年,多多少少学了些手艺。 “你头顶上的帝王罂粟,我很喜欢,与其辛辛苦苦的守着它,不如给我好不好?”少年的声音还未完全成熟的嗓音带着少年期独有的青涩与温柔的撒娇。 就在瞬间,少年的气势凌厉,手上的袖箭转化成了锋利的匕刃,突然跳起一个横刀劈开了大白虫的头顶。 另一只手抓了大把的被划破了壳的罂粟果塞到了他的伤口之上,笑的蛊惑而美丽:[帝王罂粟的花语可是‘死亡之美’啊!] 另一件暗室里,被幽冥兰刺激的疯狂的心智未开化的植物雪柳疯狂的攻击那些看守的雪柳侍从。 玛门挣脱了束缚,手上的终端在进入地下的时候就被那群植物种给没收了,还好他有其他设备,侵入了他自己的飞船设备。 “妈的,竟然损伤这么严重。”他低低诅咒了几句,损伤太过严重,被丢在外太空受到了撞击,看来是无法跳跃黑洞,达到植物星系了。 摸了摸身上的被打的可怖的伤痕,他啐了一口,那个男人的确是个不能惹的家伙。 相对于人类的精神力,他的能力是‘窃心’。 窃取一切想要偷窃的东西,所以他本身可以拿出地府幽冥兰,只要他想拿出来。而少年显然知道这点,才顺应着幽冥兰的想法让他依附在他的体内。 幽冥兰是他在植物星上唯一的保障。 只不过那小子,方方面面十分的可疑,知道了他的隐私便罢了,就连很多习惯都十分像那个短命鬼。 虽然这个世界上人类复活非常的稀少,但是因为基因重组重新培养而活的并不是没有。 十八岁,十八年,时间可疑的巧合。 十九年前,对方突然把袖箭扔到了他的车上,他整个人都是发懵的。当初一起出生入死,说好一起过好日子,做星际自由人,谁知道对方却突然金盆洗手。 “哈,家族的强制婚姻?鸩,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你还服从这个?”年轻半兽人多少有些不可置信的脾气暴躁的问,毕竟当时妖媚的年轻人在整个星际可是非常受姑娘们欢迎的。 “还是个男人。”妖娆的年轻人半挑起勾人的眼睛笑,他的嘴唇微翘,笑的时候总是无端端的非常多情勾人。 “为什么答应了?”玛门始终不解。 “因为家族,玛门,我跟你不一样,身为长子,生来就赋予的责任。”年轻人收拾好行李,看着扔在一旁的袖箭,抓起了放在他的手心,“这把袖箭花了我的很多心思,留给你防身。” 他当时气急的扔在了地上,但对方还是耐心的捡起来了放到了一旁,深沉的凝视了他片刻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自己,玛门,以后常联系。” 谁知道这次离别之后就成了诀别,第二年,人类星际联邦帝不落就宣布了二王子重臣的未婚妻鸩·梵尔特的死讯。 等待他参加的是个连个尸体都没有的葬礼。 “鸩·梵尔特。”他念叨着这个名字飞速的利用了发达的肌肉力逃离了地牢。 他一走,一个优雅修颀身形出现在了拐角,白霜的发色下是一双罂粟花般绯色的眼。 第25章 就在对方凄厉的尖叫起来之时,白鸩趁机把匕刃插进他的额头攀爬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拔下了那朵巨大的帝王罂粟花苞。 原本娇艳欲滴的花苞瞬间颜色暗沉如血。 身下怪物发出身体更为尖锐的声响,莽撞的横冲直撞,就在白鸩的快要甩下来的时候,地龙瞬间变成了灰烬。 不知何时出现的样貌清绝的年轻人眼神冷冽的吊稍着眼俯视着他,异常冷漠的抬起了胳膊,铅色的眸子发出了暗红嗜血的光芒。 少年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歪歪头眯起了眼睛,抱起了花径,还挺沉的。 “你杀了我的器皿。”缚香的罂粟格外的低沉,十分适合吟唱梵音。这会儿他的眼瞳直勾勾的看着白鸩,十分的妖异。 白鸩无辜的笑:“可是把我推下来的不正是您么?” “嗯?呵。”缚香的眼饶有趣味的看着那张绝美精致的脸,吸了一口,收回了欲要杀了他的手:“我突然好奇,如果把花种在了你的头颅上会开出何等美艳的花。” 少年露出了完全与年龄不相符的狡黠笑道:“爸爸想把我变成怪物么?” “可以啊,嘻。” 还未等缚香反应过来,少年原本琉璃色的眸子闪烁着与他怀里的抱着的花苞一样的颜色,暗色的红,异常的诡异。 “以血饲养,视为盟约。”还好他当年学了一些道术可以装逼。 源源不断的血液从少年的掌心流出供养着无根的花径,原本暗沉的颜色随着吸食的血液越来越美丽,花苞闪动着光芒。 缚香的双眼倏而撑开吃惊的望着面前因为失血过多异常苍白纤弱的少年,摇摇欲坠的抱着怀里的旧日支配者。 “……为什么?”他诧异的望着少年笑的璀璨,随即面部表情恢复了无关紧要的表情。 帝王罂粟,无法爱,不懂爱,千百年来为了延续血脉,偷偷以人类的血肉之躯供养旧日支配者,但得到的力量却十分微弱。直到他们的族人在消失前告诉他,神灵预言,总有一个年轻人踏雪而来,以己身之血,心甘情愿的供养。 “如果这是爸爸想要的,珍珠花都会为爸爸做,只要爸爸一直爱着珍珠花好不好?”少年气若悬丝的笑着说着说着甜言蜜语。 “好。”缚香蹲了下去,抓住了少年的手腕,铅色浓郁的像是化不开的欲望,舔舐这少年手心的伤口,这让伤口在一瞬间就结痂停止了流血。 少年还来不及惊讶,自己就被拎小鸡似的连同花苞一起被男人拽起来,打开了墙上的机关,斜睨着他弯下了嘴角,眼神邪魅:“只要,你以血替我蓄养这样东西。” 少年一脸要休克的样子,[……扎心了,老铁。特么的老子都演到这份上了,他竟敢一点都不感动?] [变异植物人本来就感情淡薄,加上王者等级能驾驭自身的一切情感,除非他陷的很深,否则可能永远不会表达出来,这时候,你只需要尽一切努力让进度条上升就可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口嫌体直?我他妈的跟那只大蚯蚓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器皿?] [哦,本质上的区别。获得爱慕值的你,会得到高潮一样欲生欲死的欲望,这可比吸毒过瘾。] [瞎几把扯,富贵不能淫。我这好歹是科班出身的杀手,怎么能屈服于区区的淫威,不过我好想知道百分百会爽成什么样?会爽的当场射出来?]少年激动了,他妈的这比做爱爽千百倍啊。 [说好的富贵不能淫呢?宿主。] 第26章 因为对方口嫌体直,所以为了完美的上王者,他只能死不要脸的跟个浪荡货一样倒贴。 作为一个科班出生的杀手完美的演绎揣摩各种角色是必要的,加上以往他的媚骨体质简直能迷倒一切男女。 [亲爱哒,那种普通货色怎么能跟王者比,你只需要扮演一种,让他爱而不得的小婊贝。]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见! [哦豁,我觉得我的血液被吸干了他也不一定能爱上我。] [两辈子加起来你也有上百岁了,别活的这么丧。] 草尼玛,扎心了! 抬眼看着看守他的两个雪柳侍从,缚香刚把他从暗井里弄出来,听到其他侍从的磁波反应。 玛门逃走了! 少年当时假装听不懂的样子虚弱的躺倒在缚香的怀里。 意料之中,身为神偷,最擅长的并不是偷东西,而是逃命!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离不开植物星的囚禁,玛门却能! “看来他的种子已经被那朵兰花解决了?也不枉费我给他拖延时间。” 他坐了起来,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 他低头看着那个类似罂粟的植物尾端根部缠住了他的胳膊,丝络已经扎根他的血管。 看来他是逃脱不了当器皿的命了。 良久,他缓了缓神,手里抱着花,从白色丝绒大床上下来,裸露着双腿穿着白衬衣,脚背线十分漂亮的踩在特殊材质的地板上,光洁雪白,足踝纤细。 诱人致死! “哥哥,珍珠花想爸爸了,爸爸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他用着人类的语言问道。 但是明显那两人仿佛听懂了他的语言,面面相觑了一眼,望着那异常漂亮的眼,琉璃色的眼闪烁着像是天上的星宿。 “珍珠花很无聊,哥哥带我出去逛逛地下城好不好?” 少年下眨巴了琉璃瞳,十分蛊惑的道。 “哦?珍珠花想去哪里?”从围楼长廊穿插而来的男人。神色冷艳的看着他,打断了他的心理暗示。 “去找爸爸啊?”白鸩眨眨眼,快速的调整了面部表情,仿佛一直只是单纯的想去见他:“一醒来,爸爸不在了,珍珠花害怕!” 他对上他的眸子坦诚的道,眸子里却闪烁着狡黠。 “这样啊,不如你告诉爸爸,你的同伙去了哪里?”他的眼闪现了暗沉的红,眯了起来。 “什么同伙?我是那个半兽人偷来的,并不是同伙哦。”白鸩走到了他的面前,天真无邪的道:“爸爸真笨!” 十八岁的少年已经各个方面发育的完全,只是相对于高大的男人还是十分纤细,身形矮小单薄。 活脱脱的稚嫩少年! 即便他现在撒着娇也完全不会给人非常突兀的感觉。反而让人感觉他很单纯可爱,骨子里透着的清纯让人觉得这孩子明明是个白莲花,说出的话却让缚香感觉都是虚情假意! 缚香钳制住了他的下巴,露出残忍的笑:“那就在蓄养花开之前老老实实的待着。” 这孩子并不是如表现出的那样天真无邪,明明说着讨好的话,行为却截然相反! 让他十分好奇,他接下来的目的!可以说这孩子已然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让他欲罢不能想要探索,占有,摧毁! 第27章 根根丝络透明的根须在他的血管里蠕动吸食着他的血液,鲜艳的颜色从根部集中到花苞的位置。 少年颤抖着倒入了缚香的怀里,又闻到那股若有似无的异香,幽冷的异常好闻。 疼痛席卷了全身,让少年脸色极其惨白,抑制不住呻吟了几声,眼神湿漉漉的望着男人,感谢系统给他屏蔽了80%的痛感。 男人冷然的望着他,揽住了他的身体搂进怀里,另一个手似是有意无意的抚摸着他的背脊,似乎想让他好受一点。 缚香的眼扫过他那双诱人能让人玩上好几年的腿,突然觉得少年的身体真是他见过奇特的肉体,每一寸骨肉都晶莹剔透的仿佛能看到青色的血管与发红的骨头! 痛感之后,随即而来的吸食大麻时的晕眩快感,快速的传遍了他的全身,少年因为刚刚的疼痛变得十分疲惫,此时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确是粉透的颜色。 十分的香艳美妙。 花苞随着血液的滋养越来越大,血量已经超过每日人类正常供血浆量,那些花根似乎不满足手臂上的伤口持续生长像诱人的腿部缠住,准备割破莹白的皮肤进入血管。 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散发出来的冷香让大花苞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根须。 “虽然我不在意死个把人类,但他不可以!”他声音低沉的过于温柔,铅色的眼瞳在瞬间变的猩红,让花苞异常安分的待在他的怀里,才满意的把虚弱的少年抱会了床上:“记住,三天之后你我会你找到更好的归宿!” 大花苞似乎畏惧男人威势,缩回了原来的大小躺入少年温热的怀抱里。 这让缚香满意的眯起了眼睛,随之让雪柳侍从关掉了门。 正打算回潜意识里睡个回笼觉补补血的白鸩,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腿根部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大腿根部一直来回的抚摸,那样子好像遇到了什么变态一样,不过幽冷罂粟花的味道非常的好闻。 [娇娇,你不是植物系都是性冷淡么?]白鸩咬牙切齿。 星际联邦曾经发表发出任何星系的异种在对人类出手之前都要考虑考虑是否能承受太阳系人类分布区域的宣战宣言。 [的确没有,植物虽分雌雄,但他们依靠的是花粉的传播,没有性生活。]娇娇偷偷窥视了下外面一团白雾,[不过掌管植物星万物生长之力的祭司说不定,……哦,瞎了我的眼。] [哈哈哈,该!]白鸩假装难受的翻了个神,狭开了眼缝,丝丝白雾一样的不断从他的脚踝部缠了上来,然后缠成了蛹状把他包裹在内,舒适温暖的想在母体子宫之内蜷曲着。 哇哦哦,八块腹肌,人鱼线,公狗腰,大长腿。 他蜷缩在比海更宽广的男人的胸怀里,赤诚相见! 琉璃色的眼瞳闪动了片刻,微微半阖,精致苍白的少年身上的伤口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浑迅速的愈合,原本苍白的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整个身体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男人动了动铅色的眸抵上了他的额头,闭上了眼睛。双手缠住了少年纤细的脖子,万物之力源源不断的抽丝般从外面挤了进来。身为万物之灵长,再也没有比更让万物之力更迷恋的地方。 随着男人头上的进度条上涨,少年身上散发出了甜腻的香味。 第28章 甜腻的香气在两人的身边萦绕,这是属于白鸩的体香。 嗯嗯啊啊,他那波涛汹涌该如潮水涌动出来的孽之欲望呢?! 纯粹的万物之灵压制住了白鸩身体里蠢蠢欲动的欲望,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满上遍野的罂粟花,全世界都是花的海洋。 异族的歌谣在被美丽的异族女子吟唱着,一低头间的温柔。 春风吹过的时候会下来柔媚的痕迹,就像是少女胸怀的丘壑般万种风情。 “这里是梦境?”白鸩踏足软绵绵的半空云层之上,望着远处发如雪,穿着着白色祭司服饰的缚香,拿着权杖一直望着地下。 万物初始的律动,生根发芽长大,然后花粉的传播,结果,落地。 开始新一轮的生命! 最原始的欲望在箴夜的心底复苏,缚香头顶的勒额是帝王罂粟的图案,妖娆美丽。 原本白雪一样的长发瞬间变成乌黑的青丝,清高孤傲的模样缓和起来,异常妖艳。 好妖,好梦幻的样子,简直他喜欢的样子,对方都齐全了! [这就是缚香。]”在白鸩还没问出这是谁时,娇娇脱口而出:[也是帝王罂粟原本的模样。] 对方微微仰头侧颜睨视着他,笑的十分绯丽妖冶。 白鸩怔然了片刻,瞧着自己赤身裸体的十分单薄。 不是他自夸,当年身为十大杰出青年,他的好身材也是有目共睹的,就差个人验证一下! [别美了,给我兢兢业业的干活,这环境不做点事太浪费了。] 白鸩迟疑了一下,[你的思想太不纯洁了,我好奇当初做系统的人到底给你输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嘿嘿嘿,不过我喜欢。] [骚年,星际联邦有没有规定做春梦犯法?] [那得看强奸人与受害者谁的春梦。]白鸩瞎几把扯,都做梦了,谁还管的住谁,还不是怎么爽怎么来? [对了,我的积分能不能给我兑换点润滑剂什么的?减少难度啊。] 精神力弱爆了的他,还不享受一下春梦,他还能有什么盼头? 强颜欢笑! 少年的身体仿佛散发着光芒让人挪不开眼,银色的长发遮住了胸前的两点微微露粉。 雪白的粉指微微蜷曲的圆润可爱,饱满,再往上就是那两条又长又直,像是羊脂玉一般的肤色白腻诱人。 眼神自然而言的落到那可爱的私处,露出坏坏蛊惑的笑着招了招手:“珍珠花,过来。” 少年扬起了唇角,像是迷途的羔羊般遇到了魔鬼的引诱一样走了过去。 滚烫的感觉从他心口传来,入髓的痛苦尖锐的刺激着他的头部,猩红的花根piapia打了他的脸,哪还有什么缚香跟花海洋。 他承受着锥心之痛,看着这个沉入了地狱的世界,地底下的罂粟花海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他的头顶上悬挂着尖晶一样的物品,他的眼瞳紧缩了一下,看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春梦,而是他不小心趁着对方治疗自己的时候走进了帝王罂粟的臆梦。 第29章 灰烬伴随着火苗一起窜到了植物星系的各地,这种现象在如今的十大星系也不算多见,虽然有的文明发展到了极致会因为人类自私一味的发展造成病毒、瘟疫散播,不可抗力的自然灾害,还有最常见的毁灭,恶意为之! 永远居心叵测是人心。 他们受不了魔鬼的蛊惑,终堕成魔鬼。 星际联邦成立之前,的确有段最为黑暗的时期,那段时期,十大星系同样晦暗不明。各个星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断征伐边境星球,直到一方毁灭。 显然帝王罂粟在那个时期就遭到了灭顶之灾,而目前这个场景应该是在罂粟灭族之后的时间。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个星系各种植物竞放相互吞噬征讨地盘,残酷而遭人诟病的时期。 [那是什么?]望着头顶上让人很不舒服的尖晶道,那感觉像是辐射之类的让他头昏的欲要呕吐。 [是收集万物生长之力的尖晶。你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人类,除了精神力,各个领域的外星系多多少少都模仿着人类的生存方式,相对于人类的灵魂,其他星系大部分都是以万物之灵为魂。因为植物星系以万物之灵力为生存之本,所以像是收集储藏力量的灵器也应运而生,比如地府幽冥兰就是其中一种。] [可是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那就要问问他自己了。]娇娇把少年的视觉调整道最好。 在火焰地狱里哭的最为凄惨的一群刚刚失去家园雪柳族带着孩子的年迈的老人和妇孺孩子。 那个孩子混在人群中,头顶上寄宿着现在在他身上的花苞,暗红的眼圆滚透彻的看着前方的地狱。即便是感情最为淡薄的植物星系变异人也会因为家园被毁而悲戚。 唯独那个孩子。 [帝王罂粟缚香?!] [没错!]娇娇的道:[你看到没有,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帝王罂粟的品种,他带领的这群是最低等雪柳族,雪柳族庞大,繁荣,易繁殖,这才是他最初选择混进雪柳族的目的。] 果不其然,那些人一走,那个孩子侧头望着箴白所在的尖晶的方向。 突然他的眸色慢慢退成了铅色,头发缓缓成了素白,尖晶在植物星发白的天空落下。 [你的意思是为了繁荣复兴自己的家族,是他毁了雪柳一族的巢穴,只是为了混进去吸收万物之灵?掌控这些雪柳族人。] [冷漠,嗜血,偏执,贪婪,心思缜密,心术不正,粉饰太平……所以不美好的词语,这些才是王者该有的本来面目。每次一登上王位都是踩着万人之骨,手沾万人之血,他们经历过所有的残酷而活下去,所以,宿主,你后悔了么?] [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上了贼船我也认了。] 一切都是为了上王者啊。 良久白鸩望着那个缓缓走在人群之后的小孩,眼神已经麻木,他像是一个装满仇恨的可爱娃娃,让黑暗不断的侵蚀着。 这些都是他记忆最深处,不堪的东西。 [他到底活了多久?]他对着死寂的空间问。 [算起来,他不断的改换躯体外貌,大概已有千年,所以,你用普通的法子不一定能攻略他的防线,宿主。] [那么,我只能不断挑战他的底线了。]少年的眼格外的邪祟,他并不是圣人,手上站着的血并不比任何人少。 他从来不惧怕恶人,他害怕的只是突然无法自拔的对一个人动了心。 第30章 乳白色的线突然被一根根挣断,梦境与治疗被强行打断,少年忽而睁开眼望着不请自来闯进来的植物变异种。 缚香凌厉的看着她,缓缓的用丝绒被子盖住了裸体的少年躯体。 那个女子傲慢美丽,头戴七色堇花冠,身穿深蓝渐变色鱼尾裙,像是一朵霸王花,实际上她是这个地下城最高贵的女王,雪柳的统治者。 少年惶恐不安的看着门在聚集雪柳族士兵,下一秒女人深呼吸了气,关上了自已踹开控制门。 “地府幽冥兰呢?”浑身上下都玲珑凹凸有致的女子,半睁着一双同样铅色的一脸傲气的的睨向了床榻上的少年,伸出了一双皓腕,开满了细碎的白雪一样纯粹的花,却如同她的脸一般十分美丽,指向了床榻上的少年:“听说你回地府的第一天就为了一个人类杀了我百余的百姓?嗯?呵!” 女王连用了几个语气词表达了她的愤怒与不屑。 “你的狗应该告诉了你,他逃走了。”缚香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重组了衣料,变成了一套完整的衣物。 “这不是质问,而是命令。你知道地府幽冥兰对我们一族的意义!”女王激动的挥舞着双手接上了他的话。 她愤怒的用手指着缚香的鼻子,眼睛浑浊不堪:“你知道,缚香,只要你乖乖的听我话,我永远不会把幽冥兰的秘密告诉任何人!” 缚香的脸冷了冷,“你威胁我?” “不,是你先让幽冥兰先被偷走的!”女王愤怒的脸有些扭曲,抵上了缚香的额头道:“别让阿尔巴提前找到它。” 女王望着那双让他沦陷的双眼,脸色突然柔和下来,眼神凄迷:“求你!” “你明明知道,我的统治离不开你。”她痴迷的搂住了他的脖子,越靠越近,直到触碰到他的唇部。 缚香既没有拒绝推开他,也没有回应她的吻,只是冷冰冰的想个木头一样杵着,眼神空洞冷漠的望着错过了对方的神情别处。 假装什么都听不懂的人类少年,一脸茫然,实际上非常猥琐的看着他们接吻,“她的手很漂亮,为什么缚香不剁下来喂狗?!” [啧啧啧,她有碎片缚香的把柄啊!] [他妈的口水留下来了那女的,缚香的嘴巴一定有糖!] [……啧啧啧。] [我也想尝尝。]少年勾唇看着接吻的两人,恶意的笑了。 [你也是够了。]娇娇一脸的嫌弃。 一下子跳下来的少年双手用力推开了年轻的女王,夹在了他们中间,精致的小脸略表愤怒,“有本事冲着我来,爸爸是我的!”随即返身过去,用力用着温热的皮肤反复擦着冰冷着的没有温度的肌肤,抬头眼底带着赤裸的占有欲。 “爸爸是珍珠花的,除了珍珠花谁都不可以碰!” 小小的少年眼神坚定的带有侵略性的咬上了那原本粉色的薄唇,吻技极其拙劣的咬的红艳艳的。 对,他就是故意的! 铅色的瞳眸深不见底!变得可怕的望着他。 “擦,娇娇我害怕!”那眼神让少年害怕的小腿肚打颤,这闷骚 玩意儿竟然爱慕值上升到了百分之五十! 他加紧了双腿,他可是裸体,可不想这个时候发生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啊。 [放心,帝王罂粟对你的身体做了手脚,让你暂时不会进入他理解的发情期而被雪柳族盯上。]娇娇凉飕飕的道,他爷爷的,这么好的身子没法好好利用。 少年放心了,然后重新挺胸提臀回头防备的看着女王! 往后退了几步,女王的眼珠轻轻的转动着靠着面前的小不点,仰头高傲的头颅,俯视着他,原本傲慢的眼神变了味惊艳了起来,随即轻起朱唇,一直用着植物星的语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真完美,有点意思,比你带回来只适合做养料的人类而言,这次仿佛精致的有些过了,每存肌肤都像是上乘的冰丝绸缎!让人着迷。” 女王的眼神变的迷离的吸了吸空气中残留中的香味,与少年身上的余香相似,眼瞳变了色,“缚香,杀他之前,可以借我玩两天么?” 她侧头,冷艳孤傲,势在必得! 缚香疏冷的半阖着双眼抬起了削刻完美下巴,望着银发少年,像是在估算少年的价值,半晌:“好。” 少年眨巴眨巴眼,心下‘咯噔’了一声,表情很茫然的回头望着缚香。 听不懂?缚香眼神玩味:“女王很喜欢你,让你做她的人。” 没毛病,这翻译! 第31章 少年的眸子蓦然睁大,不可思议的望着清绝冷艳的男人,这话简直有毒啊,比罂粟的浆果还有毒啊。 “爸爸这是不要珍珠花了么?”少年瘪瘪嘴,看着男人吊稍着眼,闪过一丝戏谑,然后冷气十足的望着他演独角戏,眼瞳里十足十的写着“小骗子”。 嘴里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听话!” 这让少年噎了噎,随即眼底带着屈辱的泪水:“如果,这是爸爸的意思,我愿意。” 仿佛听到什么碎了一地的声音,人与人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 少年伤心欲绝的跟个被抛弃的小姑娘一样泪眼汪汪的无声控诉的男人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却完全让男人没有丝毫的动摇。 挫败的这会儿也发放不出自带星星的小背景墙了,去床上找他带出来的花苞。 擦咧,大花苞呢?!! 那么大的一朵花突然就不见了,他死都不相信帝王罂粟会良心发现帮他剔除花苞,只得诚惶诚恐的回头望着男人。 [这缺德玩意儿不会把花苞寄养在我体内了吧?!特么的就是这玩意控制着我的媚骨身体的副作用?什么时候?]他突然想起这玩意跟幽冥兰同属一种东西,能依附生灵而活。 [在你做春梦的时候。]]娇娇笑笑,神补刀:[看看你肩头的印记。] 少年侧头,一朵栩栩如的花骨朵安然完整的附着在他的胸前直肩皮肤上,若不仔细看很容易看成纹身,特么的就那么直戳他的心口。 [养不熟的狗崽子!]少年阴阳怪气了一声,原本哀怨的眼神变了味。 清纯中带着疑惑,仿佛冰封着什么,他歪歪头,“爸爸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喜欢我呢,也罢,不喜欢就不喜欢吧。”随之对上了男人冷漠的眼神,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流下道:“等到花开的时候爸爸就来接我吧。” 男人无动于衷的望着少年,铅色的瞳眸深不可测。 他望着他头顶上才涨到50%进度条,告诉他——有什么用?!他连节操底线都不要了,对方真他妈的就是个瓷器活! 垂死挣扎,还不如给他一刀痛快呢。 女王的眸子流连在他们中间,走到少年的身边,细细的打量了他的样子,似乎在揣度什么,娇艳一笑,“看样子,好孩子应该也没有丝毫的异议,我的大祭司,那人我就带走了。” 琉璃色的眸子失去了光彩,少年微微垂眸,看身材火辣的女王半蹲下来,迷恋的摸了摸他的脸庞仰视着他。 “你的名字?!”古怪的人类联邦语言从女王的嘴里吐出来,开满了每一寸细碎的白花的手面十分妖娆的往下摩挲了几分,停留在他的锁骨上的漩涡里,让人沉迷的白腻如玉般的肌肤。 “梵尔特。”少年低低的念出来上辈子的姓。他又不傻,“娇娇,这位女王没什么不良嗜好吧,比如恋童癖,SM?” “完全没有,她热爱一切美丽的事物,哈哈哈。”就是有些病态。 “……”他有不好的预感。 男人始终犹如一个旁观者,明明骨子里有毒妖娆,却非得遗世独立的活着。 铅色的眸子眼神始终看着女王病态的望着少年,赤裸裸的占有的姿态。 他昂起头颅,目光深邃的透过女王望向少年,确切的说是看向了少年肩头上的印记闪过了丝毫的犹豫:“阿伊莎,换届之前,我会找到幽冥兰。作为交换,让他活过花开的时节。” 这是帝王罂粟的宿命。 女王稀奇的回眸望着男人,回头抬起少年的下巴,勾起艳丽的唇妩媚的笑:“当然,我会遵守诺言,毕竟我只有你了,缚香。” 第32章 少年穿着样式繁琐,花样精致过头的洋装,坐在一群由曾经是活生生的人类被掏空内脏做成的干尸玩偶里。 空气里只有一股腐朽与碳灰味,这让白鸩有些倒胃口,尤其是被在一个巨大的壁橱里,望着外面的女王处理政务。 百无聊赖的坐在精致的王座上,头顶上斜带的王冠倒是真材实料,沉的他脖子都疼。只是他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哪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那位女王就会过来用银针在他的胳膊上刺着精致的图案,尤其少年的皮肤吹弹可破,冒出的血珠在雪白的肌肤上衬的格外的美丽,表情近乎变态的舔舐,噬咬出一排牙印,才满意的摆布他让他换上各种娃娃的裙装去处理其他事务。 为了防止他逃跑,还吃了他低的可怜的C级精神力,要不是答应帝王罂粟不弄死他,估计这会儿女王早就换着法子折腾了。 [娇娇,你确定他俩没有私情,你不用骗我了,你他妈还没告诉我,她是个重度虐待狂。] [亲爱的,你误会我了,她只是个娃娃收藏家,喜欢收集制作各种玩偶!虽然可能手艺有些拙劣!你知道,她是怎么处理那些人的么?吸干了他们的血……] [……他不是吸血族真他妈的可惜了?不过,你确定联系上了玛门的终端了么,他还在植物星系?] [放心,我已经联系到他了。]娇娇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可惜他妈的就不是一个好搭档,随时随地在坑他。 “嗨,伙计,你还好么?”白鸩干脆顺手夺了控制权,那边的人像是夺在什么隐蔽的地方,看到面前全息画面里的人还是惊讶了片刻。 对方甩了下脑袋,摸了一脑袋的汗,眼神怪异的看着里面装扮过于精致的少年:“听我说白鸩,我发现这里的雪柳族很不对劲,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知道你的本事,玛门,你一个人离开这里对你根本不是难事。”少年决定打亲情牌,根据娇娇在来时探测到的道:“在地表上有其他人类遗弃的飞船。” “你想让我一个人先离开这里?得了吧,这个世界上除了鸩·梵尔特,没有谁能够这么了解我的隐私,更不会轻易的破解我的密码侵入我的终端,虽然我不确定你是不是他,但只要百分之一的机会,我就不会放弃你!”那边的一脸恼火的看着他道。 “你的直觉是对的,玛门。”白鸩错综复杂的道:“但我必须留下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突然,三人高的壁橱门被雪柳侍从拉开,女王摇曳生姿的走了进来,开满碎花的指尖,抬起精巧的下巴,目光直达那琉璃色瞳眸。 “乖孩子,今天过的怎么样?动了没有?” “没有。”少年咬着下唇畏惧的道,把控制权交回给了娇娇。 “好孩子,说实话。”女王眼瞳紧缩的冷冷的觑着他,仿佛警告着他敢说一句谎话,下场就会十分凄惨。 “当然,女王,我害怕。”少年眼神露怯,像是小鹿般惶恐的湿漉漉的乖巧。 [他身上带着地府幽冥兰就在附近,它能控制雪柳族人,三分钟以内就能到达战场,提前是你能稳住女王。]娇娇关掉联系前道。 “很好,好孩子,我们来玩个游戏。”女王提起裙摆让人哪来大小不计工活十分精致的刺绣图与针:“大时代来临之前,我们经历了澎湃的洗礼,好孩子,每个人的心上都蒙了一层阴暗。我喜欢你的眼睛,像是宝石一样璀璨无垢的让人惦记,你说对么,缚香?” 少年望着门后站着的男人,身穿银色宽边祭祀袍,出尘不染,神色泰然的临视着那珠光宝气瓷器娃娃一样的少年,他的皮肤上闪烁着珠光,眸子里闪烁着畏惧与害怕。 铅色之眸十分的深邃,似乎他的女王真的吓到了少年。 他蹲了下来,提起了造价昂贵的水晶鞋鞋,捏住了脚背线异常优美的白足,抬眼望着那眼底闪过错愕的少年。 虔诚的轻吻了赤足,给他穿上水晶鞋,他轻笑,“每一寸都美的值得肢解剖析,收藏。” “这件事是对他最高的赞美与评价。”女王倨傲的望着少年道:“为了不让别人觊觎这双眼,缚香,我希望你能挖下来上供与我。” 少年惶恐的睁大眸子望向了男人,宝蓝色的裙踞衬的他的肤色白腻赛雪,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第33章 精致的勾刀被递到缚香的手中,女王勾住了他的脖子,亲吻着他的耳垂低低的用怪异的语言暧昧的说着威胁的话。 男人垂眸不易察觉的望着少年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欲望永远是无法填满的丘壑,永远不乏追逐到的繁星。 少年无声的张合着嘴唇,果然强者的世界只要肉弱强食。 下一秒他的胸口就被揪住,胸口连着肩头的花苞鼓动起来,让他难受的脸色发白,惊慌失措的望着男人的眼变成绯艳的红, 从一开始,他把自己进贡给女王只是在拖延时间,找到玛门! [娇娇,让玛门快逃,缚香是故意把人引过来的。] 望着男人满意的眼神,薄唇上下张合,迷人的气味导入了他的脑海。 [娘西皮的,老娘被阴了,玛门被他控制住了。]娇娇有些吃惊,随即跳脚道。 少年脸色下沉,阴郁的望着男人。 最终少年缓缓了站了起来,身上的饰品锒铛,像是苏醒的娃娃一般唯美梦幻,高高在上的望着那位女王,笑的迤逦,“我的眼瞳,喜欢?想要?我的女王?” 女王勾唇兴趣盎然的望着他,“当然,难不成,你想要亲手挖下来给我。” “当然——”少年笑的嫣然,抬起了纤细的手腕,惆怅的望着她身后的男人,摸向自己的眼睛,虚掩的琉璃色的眸子眼神变的怪异,“不会!” 女王的眼瞳紧缩,想要动作已经晚了,香气,馥郁的近乎鼻息之间被强迫性塞进的香味,立马充斥进了整个房间。 “地府幽冥兰……”女王的身体在瞬间就被地府幽冥兰控制住。 撤掉了身上繁冗复杂的洋装,他眨着浓密的睫毛,从基台上走了下来,才到女王的胸口位置,他的双眼望向了女王那双开满细碎花朵的皓腕,良久抬头望向男人,笑的身后金碧辉煌的壁橱里所有物品黯然失色,“珍珠花说过,爸爸想要的,我都会为你达成。” “我不允许任何威胁存在,小东西。”缚香的眸色深不见底的暗沉,他递过女王刚刚交给他的勾刀清冷艳丽的笑:“想把这几天的委屈都报复回来么?” 女王骇然的望着他们,随即狰狞尖锐的叫道:“缚香,你竟敢选择背叛我?” “背叛。”男人冷傲的抬起了头颅,有恃无恐的笑了,“我创造了雪之国,扶持了雪柳一族,但是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研究我的弱点,打算利用庞大幽冥兰庞大的记忆储存能力与历代王相传的异能来对付我?阿伊莎,我纵容你,并不能代表你能挟持我,触碰我的逆鳞。” “我并不是想要这么做,缚香,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放过我,我一定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女王惊慌失措的求饶。 “历代的王都有权知道这个秘密,而我并不想让它延续下去了。阿伊莎,还记得当年你是如何喜欢这幅皮囊的么?这幅皮囊原本是为了旧日支配者准备的。”缚香似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给她机会,刀削的脸庞过于残酷。 “为什么,帝王罂粟已经灭绝了,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做?”绝艳的女王绝望的挣扎着身体瞪着他问。 “灭绝?不,当然没有。”他冷漠的望着边上的雪柳侍从,传递着气味,让他们瞬间白发变青丝,混浊的铅色眼瞳变成猩红色,“几百年,足以让我的族人侵入占据一成雪柳族人的身体。” 帝王罂粟的身体太柔弱,目前只能依附侵占而活! “一切事情都是有预谋的,缚香,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女王不可置信的望着缚香,感觉如深渊般的窒息感。 “因为这个人类把圣物从地龙的身上取了出来。”缚香的眼凌厉的望着少年,把勾刀塞进他的手里。 在这场预谋里,他没有放过任何人。 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当着所有雪柳侍从的面接过做工精良的勾刀,拉起了女王的手,用勾刀女王的圆润修美的手上的花。一朵朵的勾掉,划出一道血痕,听到女王倒吸了一口气,痛苦尖锐的尖叫起来,让少年恶寒的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他的目光下移,看着胸口的花苞迅速的夺出,白色的根须迅速的穿破了女王的身体扎根。 星历1032年,雪柳一族终于在植物星族人众多,能源丰富与星际接轨,研发了更多的能源武器,而不顾其他植物星种族的反对加入了第二联邦。 后雪之国政府内阁专门成立了以祭司缚香为首的‘存异阁’,为了让雪之国更好的发展下去,大有‘求同存异’之意。 同年缚香撒下大片罂粟花种子。 星历1360年,存异阁名存实亡,地域、种族、资源的缺乏与治理的难度加大,造成以王为首的内阁分成两党。一部分支持异族的同存而去星际外进行能源开发探索,另一部分则以王党为首的反对,铲除异己,只保留相互依存之族。 缚香却依然淡然退出,把旧日支配者与罂粟囚禁到废井之中。 这一年,王女阿伊莎才不过刚刚八岁,看到宫室之外的男人却被迷住了一生。 植物星系植物大部分繁殖看花粉传授,唯独少数的变异种才会选择伴侣,而阿伊莎那个时候就已经看中了这个出色的男人。 阿伊莎十二岁那年,她母亲去世,阿伊莎就此提出要去祭司身边侍奉。鲜少有人知道她的小心思,但是她办到了,终于留在了男人的身边。 那时候铅色的眸子落到她的身上,让她兴奋的差点晕眩过去。 “阿伊莎?”他的声音永远犹如冰冷的清泉。 “是的,大祭司。”十二岁雪柳幻化的人形还不完整,雪柳的特征十分明显。 缚香轻微的勾唇,眸子里闪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34章 粘稠的血液从少年的胸腔汩汩流下,更换宿主前,花苞需要更多地体力,它的根须飞速勾住了边上的雪柳侍从,试图从他们的身上获得能量。 血染透了少年的衣襟,明显察觉到了它对血液的渴望,拼命挣扎突破他的肉体,入骨疼痛,让少年与女王同时蜷曲倒地,巨大的花苞把他们当成了养料,快速的汲取女王身上的能量与他身上的血液。 少年紧紧的抓住了胸口的衣襟,温热的血液映衬他的肌肤白腻如玉般透白,他仰头看着渐渐拔高的花径,缚香让人带进来了抓住被打昏迷的玛门,控制了幽冥兰招了更多的雪柳族人进来作为帝王罂粟花灵的养料。 金碧辉煌的宫室突然涌进来大批的雪柳族侍从,一群被控制了意识被根茎突然插入了心脏处吸食了生命的变异植物体。 花径停止了生长,花瓣在渐渐张开,地下的花根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还在到处寻找食物。 “不要,缚香,住手,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女王疯了一样惊呼,却完全没有让花苞停息下来。 突然干净整洁的宫殿变成了杀戮场,遍地都是雪柳族人的残缺破损的尸体。 “缚香!”女王凄厉的叫道:“你要亡我雪柳一族?你一直最疼爱的人不就是我么?不是说会一直爱着我么?” 根须中间拎着一直昏迷着的玛门的男人满脸的碎渣碎肉浆汁,原本的白发变成青丝,容颜随着花朵的绽放而颓靡昳丽,看似像是个吸食他人精血而活的妖孽。 “我爱任何的植物种,阿伊莎,相信我,我不会亡了他们,没有了雪柳王族愚蠢的统治,他们更能安逸更好的活下去。”在帝王罂粟的统治下,不明真相的活下去。男人蹲下去,抬起女王下巴,眼神格外的蛊惑迷人。 “难道你要我一直相信,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族人有个掩护而利用的我么?缚香,如果我没有知道幽冥兰的秘密,你是不是会放过我?”她心存侥幸的问。 “不会,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旧日支配者脱离地龙的办法,也曾利用过人类寄存,但是无一成活。”男人的声音像是冷冽的清泉,流入女王的心底,“现在我知道了移栽的办法,你觉得我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方法么?” 女王的铅色的眼神黯淡下去,良久道:“呵,的确不会。你是我的师父,我所以的权术都是你教会的。是不是当年,你留我在身边教会我一切就是为了等待有一天夺得我的一切?” “没错,你都知道的。”缚香垂下眸子,怜惜的望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擦掉了她脸上的沾上的污渍。 女王凄厉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透明的液体不断从眼眶落下。 的确,她都知道了,20岁成年礼换得最美身体的她,兴致勃勃的闯进了宫室,无意撞破了父亲与帝王罂粟的秘密,原来他们的族人一直被外来变异种控制,为了摆脱这种控制,他们千年来一直在研究怎么杀了缚香! 她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就算是自己最爱的父亲,她也不能让他伤害自己最疼爱的男人。 她是个疯子,为了心爱的男人杀了自己的父亲。 可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她继承了王位,夜以继夜的疲惫的与自己的兄弟阿尔巴周旋,争夺一切。可是每当她疲惫不堪的时候,缚香总能及时出现的安抚住她。 不过,这一切都不敢是利用罢了。 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的,祖祖辈辈防着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善类? 只不过八岁的那年,她被花迷了眼睛。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会一直帮我治理雪之国,让它没有纷争,饥饿,战乱。还有,别伤害我的兄弟阿尔巴。”女王闭上了眼睛,冰冷的泪汁随之流下:“我奉献我的能量与花神,原永葆雪之国百姓的安居乐业。” 十年的陪伴,十年的栽培。 缚香教会的她的却是冷冰冰的权术。 二十岁成年礼那年,她以为他给了他希望,何其狼狈的带回来了一句她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身体。 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然输了。 输在竟然奢望他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甚至打算用幽冥兰里面的东西来对付他。既然夺不过,斗不过,那就随他吧。可是输在他的手里她是心甘情愿的,小时候,她觉得他是她所有的依靠与羁绊。 因为她喜欢香艳美丽的东西,他便带人去星际里为他找最美丽的皮囊。现如今,对方又为了他的族人想要要回皮囊,那她就成全他吧。 她笑的眼里的抬眼,念念不舍的望着缚香,竖起了自己被削掉了花朵的双手,绝望插进了胸口。 与此同时,一根比少年手腕还粗的根须直直插入女王的头顶,血浆四溅,浓郁的植物芳香突然涌了出来。 “我记得,我都答应你。”盛世容颜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微微侧颜望着倒在血泊里的少年。 白鸩抬起沉重的头颅,眼底是深深的恐惧,他栽了,他栽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所以的爱慕值都是假象。 [你在害怕?]”娇娇突然发问。 [他到底是什么?杀戮的代名词?] 虽然一开始系统就告诉过他,王者本身就是各种不美好,但,他本能的想要逃避危险,感觉到害怕,身体遏制不住的战栗。 娇娇沉默了,王者系统从某种意义上就是杀戮的代名词。 花苞像是吃饱喝足的孩子,瞬间根须朝着少年袭来,重生缩回少年的体内。白鸩痛苦的脸色发白,却被男人瞬间一把揪住了根须,指着女王的身体,“乖,这才是你的寄居之地。” 大花苞非常的不满的摆着半开的花瓣对着少年,发出簌簌的声响。 “……它在向我撒娇?”白鸩闻着他身上一声的腥气完全高兴不起来,这种依靠本能而活的异形,只是个杀戮工具。 “看起来它很喜欢你,珍珠花。毕竟你才是它的生母,永远需要你的精血浇灌滋养。”缚香的脸上带有清冷妖艳的笑意,让少年畏惧带有迷惑的望着他。 白鸩猜不透这男人在想什么,本能的只想逃跑。 第35章 黑色如瀑的长发被罂粟勒额勒住露出妖艳无比的脸来,他倾身的时候,会落下大片的青丝到少年的面前。 很美很美的大美人啊。 白鸩怔然的看着他,终于意识到对方不是他以前遇到的普通货色,他美丽强大,十分危险。 “吓坏了?伤口还疼么?” 缚香看着那惶恐的琉璃瞳十分的愉悦,绯红的眼眯起,弯下流丽的眼尾,随即看着他胸前的狰狞的伤口,温热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这个人类跟自己是不一样的,体表是温热的,血液是温热的,好温暖的温度。 既不会被灼伤,又不会伤害,美丽而弱小到让他不断地产生了恻隐之心。 倾身把他抱了起来,感觉到少年的身体在发抖。 “别怕,在花苞完全绽放前,我还不会让你死。”声音清冷低哑,他的眼落到那张无与伦比的脸上,他的乖巧让他十分满意,毕竟以前的小东西让他有丝毫的不安与无法掌控。 少年低垂的眸子一闪而过丝丝的恼怒。 太他妈伤自尊了,这男人说话就不能转弯抹角点么?就算是个食物,他也是个有自尊的食物好么? 那些尸体上残余的乳白色万物之灵被他抽了出来治疗白鸩,像是蚕丝一样的包裹住少年的身体,快速的修复他的伤口。 身边的大花苞半身扎根在女王的身体里,依依不舍的看着少年那十分纤细单薄的身体,肉体比这具女王的身体美味多了,十分的香甜,偷偷摸摸的就伸出了一根根须缠住了少年纤细的手腕准备往上钻去。 少年疑惑的抬起手臂伸到男人的面前,眼神错落到依然昏迷的玛门身上。 大兄弟,就这屌样,老子还怎么相信你能逃出去找人来救我?咱们现在都被实力变态给圈禁了啊。 男人十分不悦的看了看大花苞,一个凌厉的眼神让缩到了它女王的体内:“我会朝地府的人宣布你出门游巡在下个月换届礼回来,你最好在一个月内消化她的记忆,熟悉她的一切小习惯,最好别让人认出来。” 女王从地上趴了起来呜呜的哭泣,心智十分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孩童。 “记住,你才是我们帝王罂粟的延续,你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帝王罂粟一脉的希望。所以在你熟练的操控身体前,乖乖的待在宫室里别出来。” 冰冷的大美人怀里抱着个外表纯情的小美人,雅致的白色束腰祭祀袍衬的他们格外的登对。 呜呜呜,前凸后翘性感妖艳的女王哭的更伤心了。 缚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百年来一直被豢养在地上暗室里的罂粟族的花灵,有些头疼的让被自己族人俯身的雪柳侍从进来打扫地上的尸骨与伺候他们未来的王。 “他——”少年蹬了蹬脚想要跳下来,却被男人稳稳当当的抓住了。 “你已经达到了目的,放过他。”少年放弃了挣扎,打着商量的口吻与语气道。 绯丽的眼瞳闪过阴霾有些意外,男人动了动绯色的唇瓣:“你在跟我谈条件?” 第36章 冷若冰霜的脸这会儿看起来艳丽的让少年心跳不已,他本身就是颜狗,要是放在以前,别说他坑了玛门,就算坑了自己,白鸩也都不会抱怨半句。 前提是对方是个弱鸡,随时被他拿捏在手里。 这会儿,他们才是那只辣鸡,被对方一直玩弄在手掌中。 当年他跟玛门集训那会儿,没少因为美人坑货玛门,所以玛门在他死后一直叫他短命鬼,他能理解,毕竟他们的关系一直是相爱相杀,相互伤害! 地上的金发半兽人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因为刚刚花苞的误伤,让他的背后有一处伤痕一直往外渗血。 “爸爸,求求您,别杀人了,我求你救救他吧。”少年一脸悲伤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襟,痛哭流涕。 娇娇:……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白鸩:嘻嘻,已经放弃治疗了,老子无所畏惧。 谁知道他妈的缚香会不会下一秒想着怎么折腾着来,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嗯哼,的确是,拥有地府幽冥兰的玛门就连帝王罂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娇娇无情的把他的智商扔在地上碾压了几下。 少年痛哭流涕,他上辈子果然是造孽太多,这辈子是用来还债的,他妈的一个个的坑货。 尤其是玛门完全充当了炮灰的角色,是不是想下去领盒饭了,竟然如此每一次都给轻轻松松的打趴了。 男人抿起薄唇,冷笑着看怀里的小东西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的更厉害了,搞不懂这个小脑袋瓜子里想什么,不过哭的跟猫儿样让他十分动心,只得耐着性子温声说了一句:“别哭了。” 娇弱无比的少年低低啜泣的声音戛然而止,怯弱的抬眼,“爸爸。” 招呼了侍从把玛门领下去,他一手抱住他,一手捏住了他的脖心,长眸半垂:“他还死不了,不过你可说不准了。” 少年害怕的不敢说话,蝴蝶振翅一样的睫毛十分惶恐的望着他,感觉他的手若有似无的按住他的脖子,笑的十分的清艳:“你说是不是,白鸩?” 哦豁,露底了。 [你的终端在他的手上,里面有你所有的资料,以他的能力侵入进去很简单。] [也是,不过我很喜欢这人高岭之花的样子,染指起来十分有趣。]少年这下反倒是豁了出去,越挫越勇。 [咦,总觉得你突然变的亢奋了。[ [当然,因为我的人生啊,最喜欢的就是吊打怪物,越是越是变态,我越是喜欢。尤其是这么宇宙极品,让我偶尔也尝尝挫败的感觉也不错呢。] 唷,这找死状态,娇娇很中意。 [你以为我真的会这么想么?这样的变态,谁会继续想要继续留下来攻略他才是傻缺!]少年突然邪魅的勾唇,懵懂的咬起手指望着男人,笑的无辜而纯真,“爸爸好厉害,这些都知道?” 长眸半眯,男人警觉道:“小骗子,又想干什么?” “当然是在想,我不想死呢,爸爸。”突然少年的体内也不知道哪来的怪力,突然猝不及防的从男人的身上窜下,身形敏捷的超出了自身的限制利用袖箭射死了他身边的雪柳侍从。 “玛门!” 与此同时,原本昏迷受伤状态的玛门瞬间满血状态复活,黄金竖瞳的年轻人瞬间跳到少年的身边,扛着少年稳稳的坐在他的肩头。 “忘了告诉你,爸爸,我和他曾经是最好的伙伴呢,这个半兽人还拥有的第二能力是自我治愈。”少年抬起了下巴,琉璃色的眼瞳纯粹而透彻的坏笑。 这是除了他们小团队自身以外,谁都不知道的秘密。 第37章 这个世界以强者为尊,不管是星际联邦还是个人,科技为第一生产力早在古银河系人类文艺复兴后的时候大概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至今,星际内除了人类因为进化出现的精神力,其他星系种族也拥有不同的能力,更甚的还拥有第二能力。 穹顶上到处雕刻着雪柳的浮雕,白色花混合着特殊的香味。 身着白色束腰祭祀袍的男人此时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香味,绯红的眼让他妖的格外勾人,即便他整个表现的冷的掉渣。 绯红的瞳映入了一片琉璃色中,男人温声缱绻:“你以为你们能逃得了?” 少年微微勾唇,打了个响指,指尖无端出了一枚特殊金属材质的东西,眼底微微凛然:“说什么呢,爸爸,你以为我真的有兴趣跟你扮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么?” 男人再次笑了,笑的让少年毛骨悚然,“还是第一次有人明目张胆的欺骗我,很可以,白鸩。” “谬赞!”很显然少年当作赞美一脸坦然的收下了,不过是一个瞬间,让少年的瞳孔再次放大,他手上的东西瞬间分解成了乳白色的光量子,消失在他的手中。 “我的能力也不是仅限制万物之灵。”他提唇笑的艳丽,看少年的眼睛跟猫儿一样锐利的看着他充满敌意的望着他,他晃了晃手中的微型器,“如果这个单凭这个就能作为通行证逃走的话,你也小看我们植物种了。” 微型器瞬间化作了齑粉。 “哦?”少年跟猫儿一样弓起了纤细的腰,附在玛门的耳边道:“有点难缠,有几分把握?” 玛门鄙视的扫了他一眼,“五分钟。” “五分钟?玛门你变了,以前最少持久半小时的。”少年弯起眼睛笑的跟猫儿样的说着荤话,眼神却直勾勾的望着男人笑的暧昧。 玛门阴阳怪气的看着他,这小体格让他都不好意思下手:“不,哈尼,是你废了。” 深邃如潭一样的眸子紧紧的捕捉着少年的一言一行,眼底一层雾蒙蒙的阴霾,这孩子,比他预料中有趣很多。 [娇娇,打个商量,给点加持行不行?]少年的眼珠子转溜了一圈笑嘻嘻的问。 [积分兑换,谢绝赊账!]娇娇扭头骄横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注意,你想逃走,王者缚香怎么办?我看过他的记忆,他喜欢你。] ] 喜欢到要他命啊!少年勾眼看着他头顶上的进度条,竟然上升到了60%! 合着是个内在骚里骚气的! 玛门吸吸鼻子,闻着肩上香气的来源,“擦,你这个时候发情?你他妈还是人类么?” 怪我咯,谁知道对方这么骚气,竟然这个时候升爱慕值? 少年夹紧了双腿,虽然他的身体不争气,好歹也是从死人堆里爬上来几回的人,这点精神压制还是行的。从半兽人的身上跳了下来,眼神犀利的望着艳的跟朵花似的缚香:“少废话,五分钟协助,看老子怎么操死他。” 少年的话刚落音,肉体韧性机能已经调节到了最好,手上的袖箭也变成了匕刃,他最拿手的武器。 活动活动了胳膊,微微弓起的身子瞬间脱离了轨迹,缚香凛然,望着瞬间消失在原地的少年,在眨眼之时,少年的匕刃划破了他伸出的胳膊衣料。 “好快!”缚香竟然有些小小的期待,一个被吞噬了低级精神力的肉体孱弱的少年竟然能做到这么快的移动速度,的确不简单,凌厉的攻势让男人竟然有些吃力的应承下来。 这是?缚香的眼神疑惑,看着身上突然被少年身上的袖箭金属锁一道道勒住困在原地。 “呵,你以为,这点小伎俩能控制住我?”缚香绯色的眸子里都是讥讽? “谁说我的目标是你?五分钟不过是晃点你啦!”就在此时少年眼神邪肆一笑,声音沙哑细腻:“玛门!” “抓住了,小混蛋!”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彼此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想法。 而玛门早就不在原地,一路上除掉了不少侍从回到了宫室,一脚踹开了宫室一丈多高的宫门,瞬移到了他的身边,掐住了女王的命脉! 第38章 半兽人形态的黄金虎用着尖锐的指尖戳中女子的脖子上的大动脉,只要轻轻一滑,肉体就会立马毙命! 被附身的雪柳侍从立马从四面八方过来围的密不透风!雪柳繁殖数量远大于人们的想象,很快整个宫室外围都是密密麻麻的白。 缚香昂起下巴,眼神微微提起了点兴致,身上的锁链在瞬间变成了白色的光量子消失了。高大挺俊的身子微微向前倾,让白鸩下意识的退到玛门的身边,那双黢深的眸子让他感觉陷阱了一个漩涡。 难以自拔! “在几千纪年里,从没有人能活着逃出地府,在我没有发火前,我希望你能停止这些愚蠢的想法。”男人幽幽的道,抬起胳膊,气质幽冷孤寂的被围在其中的羊脂玉瓷娃娃招手:“珍珠花,过来。” 完全淹没在欲望里的少年舔唇一笑,琉璃般的眸子湿漉漉的沾满了欲望:“爸爸是在勾引我?” 明明拥有如此艳色的外貌,却性格清冷的要死,这种高岭之花的模样让少年兴奋的快要飞起,某处已经急不可耐的分泌出了透明的液体。 白皙的肤色透着粉儿,让男人想到了一个词‘秀色可餐’! 香艳可口。 “……过来。”男人的声音低沉的极具侵略性传入少年的耳朵:“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乖乖听话。” 少年兴奋的腿肚在打颤,只好后退了几步扶助了玛门,微微歪头,冷汗从额头留下,划过精致的脸庞格外的柔弱:“爸爸又改威胁我了?” 男人望着少年发情的样子格外的心痒难耐,既然一开始就是温顺的猫样,就不该张牙舞爪的想要逃走:“不高估我的耐心。” 罂粟的香味一直在扩散,女王懵懂的一双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身边的少年散发出来的激素很好闻,让她一直试图用身子往那边挪了挪。 少年笑了,嘴角咧开发出‘嘁’声:“大祭司说的很对,这里是地府,雪柳的统治地,女王已死。所以,这里的最高统治应该是拥有雪柳族至宝的玛门。”倏而少年划破了自己的胸前的皮肉,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鸠占鹊巢这种事情,我比你更加熟练!” 就在瞬间,玛门发动了能力‘窃心’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女王体内的花灵塞进了少年的体内,与此同时,幽冥兰自动脱离玛门的身体附上女王的体内,瞬间甜腻的香味消失的无隐无踪。 只剩下地府幽冥兰的香味,所以被附身的雪柳侍从被定身的无法动弹。 “白鸩!”男人不可置信的望着少年,旧日支配者在普通人的体内只会不断的啃食,把人类变成他的养料,这也是他提前女王身体做容器的原因,可是现在,少年竟然又把它过渡到了自己的体内。 无异于玩过自焚。 就在他慌张的瞬移到少年的身边,刚想要触碰到少年。 少年铮然的‘嘻’了一声,匕刃对准了自己的咽喉,“我一直奇怪你明明能控制幽冥兰却还故意放走玛门的原因,恐怕就是女王根本不是你们对付的,换个说法,那就是你的万物之灵完全无法对付雪柳族的王族,这也是千百年来,你换了不少身份却依然没有操控整个雪柳族的原因吧?帝王罂粟?” 女王阿伊莎从玛门的怀里睁开了铅色混浊的眸子,声音空灵而绝美:“没错,千年前,雪柳族只是帝王罂粟的一个小小种族,后来为了能强大起来,得到花灵守护,与帝王罂粟的签下下了永世为奴的契约,为了确保帝王罂粟不会中途反悔,其中一条便是,帝王罂粟永远无法染指雪柳族的王族。” “幽冥兰?”玛门欣喜的道。 “我的名字,三月雪,雪柳族的第一任王族。”女王的倨傲的笑道。 缚香出生在一个守香家族,这个家族在植物星系历代担任的守护万物之灵的职责。他们生来就是异种,守护帝王罂粟的旧日支配者。 直到旧日支配者繁衍为一族。 帝王罂粟是个以外貌与香味引诱猎物的种族,他们化为的异形各个貌美,身怀异香,血脉有毒。 只可惜缚香与三月雪出生这年,帝王罂粟的异种已经少的可怜,被一批批外星异种猎捕进行奴隶拍卖。 而三月雪与缚香从小青梅竹马,抑或说她只是他的一个小跟班,她的种族是卑微的雪柳,这类植物繁殖力强盛,却鲜少有能力变为异种,只好依附帝王罂粟而活。 他们那个时候已经躲到外星异种无法生存的地下,而建造了只能容纳少数人口的地府。 等他们懂事的这年,植物星发生了大范围的火山爆发,大气层与地质的改变造成了外星异种再也无法存活下去。 同样灭绝的还有帝王罂粟与植物星上的大部分植物。 而唯一活下来的缚香身上叠加了全族的能力,他身上背负在用全族性命换来的旧日支配者跟青梅竹马三月雪,躲在了万物之灵铸造的枯井暗室。 等到这场灾难过去之后,这个光秃秃的植物星上基本上只遗留了以繁殖力强,重新繁衍的雪柳族。 再也无法繁殖的旧日支配者成了无法绽放的花苞被缚香附在地龙的身上寄养,成了只有他跟三月雪知道的秘密。 三月雪成为了雪柳族的第一任王族,为了让植物星重新活下来,三月雪与缚香签订了永世为奴的契约,让他身上强大的异能万物之灵帮助雪柳一族。 “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乏的就是背叛,欺骗,谎言。”缚香的眼波澜不惊的望着那个自称‘三月雪’的女人,“她坐拥雪柳族为王,在重建了地府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除掉这个星球的旧日支配者。” 少年恍然大悟,想起了他看到过的那段记忆:“所以,那个时候契约中还没有这条,而你杀了三月雪,再一次毁了大部分的雪柳族,让这件事情永远成为了秘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三月雪竟然把这件事储存在幽冥兰中,造成了她的继承人知道了这件事,修改了契约。” 三月雪闪烁着铅色的混浊的眸子,艳丽的笑:“没错,我在死前的确留了遗言,所以他们抓住了那东西的弱点,让他答应重新签订了契约。” 第39章 千年的不断修复与加固,让宫室处在地府最高出最为宏伟的地方。随着雪柳的不断繁殖,地府成了雪之国的最恢宏美丽的地下城市。 从宫室居高临下的望去,飞扬的雪伴随着不断万家灯火与地下漂浮的磷光色。 而上千年前,这里只是冷的要植物的命。 幼年时期,缚香与三月雪就一直看着雪柳的绽放凋零,与低低飘上来的磷光就像是地表的萤火虫,美的惑人。 他曾说:“三月雪,等我长大了,一定会给你找一具最美丽的身体,让你成为最美丽的王族。” 只因为这一句,年幼的小雌性异种一直仰望憧憬那个小雄性异种。 后来地壳活动,火山爆发,守香一族用尽能力守护了守香一族天分最高的小雄性与花灵,铸就了万灵之井。 “抓住我的手,三月雪。”最后一刻,他还是舍弃了不了那个地位卑微的小雌性,那整个幼年时期唯一陪伴他的异种。 后来,他们两个蜷曲在暗无天日的万灵之井中等待黎明。 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缚香,活下去,求求你,陪我活下去。”因为万物之灵的蓄养,小雌性的状态一直良好,但是身为守香人,缚香却因为缺乏食物而日渐虚弱。 缚香虚弱的睁眼看着小雌性,听她嚎啕大哭,在灵井里不断回荡:“我一个人害怕。” 他诧异,随即抓住了她的手,露出苍白温暖的笑:“我在,别害怕。” 小雌性怔然,望着那双绯色罂粟花般的眼睛,然后蛊惑般的下定决心一半低头咬破了自己的掌心,以自身血肉喂养对方,又在大灾难之后过去之后,砍掉了自己的柳枝,编织成了藤蔓,把小雄性拉出了万物之灵。 物种的灭绝让两个孩子再次黑暗之中,但是他们却都挺过来了,因为曾经他们都是彼此的希望。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能够同患难,却无法苟富贵,最终因为种族的不同,他们开始日渐防着对方。 三月雪怅然的望着那高大峻拔的男人,早已经褪去了一身的温暖,便的冷漠无情。 “谢谢你替阿伊莎找的肉身,很美。”想起他小时候的承诺,不由真心道。 绯色的眸子波澜不惊,“不谢,反正也不是为你们雪柳准备的!” 三月雪头冒青筋,“你什么意思?!” 宫室之中剑拔弩张,被大花苞压去情潮褪去,少年已经一身的冷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疲惫无力的靠在玛门的身上,白色的肤色衬着嫣红的唇瓣格外惑人。 玛门差点被这活色生香的一幕震的差点魂飞魄散,这可是他兄弟,上辈子他那么骚,他都没想上他,这会儿被他这幅模样反而弄的口干舌燥。 这次出去,一定要甩了这个祸害,有多远滚多远。 “小弟弟,刀很危险你知道么?”高贵的女王冷静了一下,决定从这看似无害的小孩下手,笑眯眯的望着他道。 “知道啊。”少年慵懒的靠着玛门,手里的匕刃一直防备的抓在手上,眼神勾着冷艳的缚香笑:“可姐姐看起来更危险。” 从醒来就一直盯着他身上的东西,毕竟从一开始就计划等待着被人偷走,甚至每一步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这个女人简直是用心极其险恶哦。 “那小弟弟帮姐姐做一件事情好不好?”那神态语气极其的亲昵,眼神时不时的瞥向白衣胜雪的男人,此时他一心一意只放在少年的身上。 少年舔唇,眼睛弯成了新月,银白的长发异常柔顺的披在肩头,他乖巧的笑:“姐姐是要撩我么?” 混浊眼瞳里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半晌她笑的暧昧的反问:“那小弟弟喜欢我么?” 少年怔然,随即捧腹大笑,笑倒在玛门的怀里,“哦哦哦,玛门,这个小姐姐先撩的我。” 女王的脸色瞬变,望着玛门一脸老虎毛的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心理活动却极其简单粗暴,擦,他娘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老子竟然又被利用了! “你以为她能看上你?醒醒吧,这个老巫婆是看上了对面的这个守香人,算计了你啊而已。”少年毫不留情的火上浇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砰咚’一声撞击,快速落到一个结实高大的怀抱,妥妥的公主抱! “咳咳,爸爸好。”少年乖巧的装着孙子,趁机看着被一脚踢到墙上嵌着的玛门和双手变成了开满细碎白花枝条的三月雪。 “难道你妈没告诉你,宁得罪小人莫得罪老娘么?”面部狰狞的老巫婆气的脑袋冒烟,几千年来还没有人这么不放在眼里,羞辱过她。 哦豁,乐极生悲,引火烧身! “我妈不认识你。”少年嘻嘻的耍了个嘴痛快,反正有缚香在,他还不信对对方能杀得了他。 分解了他胳膊上的匕刃,缚香皮冷冽的压制了想干他的冲动冷笑:“未成年禁止携带管制刀具!”随即抬起眼角看着进一步想要攻击的三月雪,气势慑人的道:“待会再来算咱两的帐。”然后把他扔到一边。 喂喂喂,老子真的成年了。 战火一触即发,两个都活了上千年的老妖精一本正经的开始往死里打对方。两个人都拥有强悍的武力值压制,打倒是难分难解,不分上下。 “待在幽冥兰里也有几百年了,怎么还是这么个暴脾气?”缚香趁机戏谑的数落。 “呵,那也比你好,占了我上千年的王朝终于为了个男人敢下手了?”三月雪一脸讥讽的嘲笑了回去。 一个刀口舔血,玩弄权术的雌性怎么可能脾气软弱? 自古以来,王不见王,尤其是攒了几代王族异能的三月雪恨不得分分钟扒了他的皮,以便让他尝尝这近千年的囚禁之苦! 宫室因为呼啦啦的武力值被摧毁了一半的即视感,让少年快速的溜到了玛门的身边:“东西拿到手没有?” “擦,为了拿到王族通行证,老子牺牲了色相。”玛门摇头晃脑摆掉了头顶上的石灰粉。 “也不算,幽冥兰真挺喜欢你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动静!”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少年此时也顾上什么上王者了,乘着有人能绊住帝王罂粟,抓着玛门就跑! 第40章 那边打的如火如荼,少年已经夹带私逃,两个人坐着矿井电梯,门刚他妈关上就被炸了个尸骨无存。开满细碎小白花的藤蔓瞬时占满了整个空间,把少年与半虎人倒吊起来。 半虎人瞬间跳跃割断了藤蔓,抱住了少年,打算利用袖箭烧了这里,但是却被人狠狠拧住了纤细的手腕。 前凸后翘的女王的双手委垂在地,眼神骇人的看着他们笑:“小弟弟,你们去哪儿啊?” 转眼间,缚香已经重组站到了少年的面前勾起了他的下巴,蛊惑低沉的问,“想带我的小姑娘去哪儿?” 少年的腿抖的不像话,看到半虎人再次被绑成了十八禁。 玛门立马抬起黄金瞳,破口大骂出一嘴的婊子、骚娘们,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的玩在鼓掌无法脱身。却在下一秒就被三月雪捧住了那张虎脸,堵住了毛茸茸的嘴。 下一秒,偃旗息鼓的玛门变成了金发小白脸。 擦,这老娘们的口味真重。 “我说过,没有人类能够逃出植物星系。”缚香狠狠的凝住了他的下巴,绯色的眼瞳成了深渊,让人掉下无法脱身:“你已经我的人了,没有我的允许,别想活着出植物星。” 可是他妈的他头上的进度条还在持续上升,要不是花苞压制,估计他这会儿身子骨早就软成泥瘫在地上了。 “哦呀,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娇娇不知道哪来的电灯泡给亮了:“宿主这招太高!” 白鸩差点给跪了,别来抢戏了,赶紧救命啊,他快被那眼神给溺死了。 “真可笑,说的情深义重,不过是看着他的血统能够滋养旧日支配者罢了。”三月雪轻轻松松的拎着玛门瞬间踏上了宫室的檐廊,听到了动静引来了大片围观族人,她妖娆的笑望着那些族人一眼,让他们抖若筛糠的缩回门里:“赶紧给我滚上来,咱们的帐关上门算!” 缚香的眼神错综复杂的望着少年,看起来心理活动很丰富啊。 少年一看,契机来了啊,瞬间不要脸的抱住了男人的大腿:“我心甘情愿的,爸爸,我心甘情愿做大花苞的祭品。” 求不抛弃,不放弃! 男人哼笑了一声,咬牙切齿:“你的嘴里到底有没有一句实话,白鸩?” “有,求不杀!”少年抬起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的道。 缚香简直被气笑了,真想抛弃千年的涵养,把他搂进怀里狠狠的揉碎了。揉进他的身体里,融成了他一部分,那么,少年就没办法想着离开了。 但是他舍不得。 他好喜欢看着少年说着甜言蜜语的样子,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说着违心的话,像只乖巧的猫咪。 没错就像现在,他乖巧的抱着他大腿的样子,真可爱。 也太可恨了,让人不得不防着他。 少年的脸色突然变了变,看到男人的手直插进他的胸部,想要抓住大花苞的根部拽出来,谁知道,那玩意儿已经走了自己的意识,完全寄生在他体内。 我草拟妈,给个痛快啊,就这么插来插去的是不是要痛死老子? 白色的万物之灵抵挡了所以人的视线,男人扬起脑袋,把他们扔进矿井里,藤蔓上的花落了一地,十分唯美! 他的眼绯红的冷,只好暂时收手。 “我不会杀你,但你一再触碰我的底线,我会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倏而,他凝视着大花苞,笑的格外的冷艳残酷:“废了他的腿,让他永远留在我们身边。” [玩大了娇娇,植物play啊!]少年一双眼恐惧的望着男人,往后退着。 [放心,他会根据你的意愿,让你不死!]这货这会儿明显是幸灾乐祸:“为了爱慕值,你委屈一下,我会确保你的性命无忧!” 这次真他妈的玩蹦了,[死就死吧,有没有补偿?!] 自己的作的死,哭着也要作完! 少年冷汗津津,从一开始他就明白,他从被系统寄宿的那天就身不由己的只有一条路可选! [80%的痛感屏蔽!] [滚犊子!] 白生生的灵气护住了少年,吊着他的性命,让掺杂着血液的根须缠住了他的双腿,一下秒,在男人绯色眼神下,少年的腿卷成了诡异的形状。 “——啊啊啊——啊!”少年发出尖锐的惨叫像是一条脱了水濒死的鱼,在地上抽搐滚动,冷汗顺着皮肤渗出,惨叫渐渐变成了呻吟,银白的长发被打湿结团,单薄如纸的少年终于痛晕过去。 控制了那些被附身的雪柳侍从各司其职,三月雪抬眼看着看到像风一样回来的男人怀里抱着的少年,身上只有两种色,白与红! 缠在他身上的万物之灵与红艳的颓靡的像是吸足族了人血的植物。 “上千年了,你还是只会摆出这么一副倨傲样子把自己的在意的强制留在身边。”三月雪耸耸肩道:“停火协议,我积攒的能力始终比不上你历代守香家族的能力,所以,我会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幽冥兰,不在插手后辈的事情。但有的选择不能变,雪之国必须由阿伊莎统治,而不是旧日支配者,你的傀儡!” “你用幽冥兰所有的力量来换阿伊莎是你自己的意愿,就算没有我的插手,阿伊莎也不是阿尔巴的对手,毕竟,他已经跟海妖族联手。”缚香垂眸凝望手中的小鬼,温情脉脉。 三月雪揉了揉鼻梁,为了权势,引狼入室,真他们蠢爆了:“在换届礼前后,我会摆平那小崽子!” 缚香转身,朝着自己的寝殿方向,绯色的眸子半阖,“雌性就是雌性,竟然为了异种打算放弃王族的身份么?” 三月雪错愕的看着他,随即遏制不住的哈哈大笑,继而眼瞳冷冽的望着馥香:“你我都知道,身份不过都是枷锁。如果不是阿尔巴威胁阿伊莎,我也不会现身。不过雪之国就是雪之国,不管如何内乱,也轮不到外星异种染指。在这点上我们的观点是一致的,无论如何,不能再重复,帝王罂粟灭族的历史!” 缚香顿足,“好,在这之前,暂时携手!” 第41章 第一香2(缚香|帝王罂粟) 少年嘴里哼着轻快的调子,仰头望着头顶上吊顶的花纹。 缚香踏足进来,望着被红光笼罩起来的房间,大花苞整个插进他的腹部,温热的血液慢慢的渗出,少年却犹然不知的自顾自的唱着人类的童谣。 “快乐的池塘里有只小青蛙,他跳起舞来就像是被王者附体了,酷酷的眼神没有哪只青蛙能比美,总有一天他会被公主唤醒了……” 缚香的眼神冷漠而冰凉,自从他头上的进度条最近就没在没涨过了。 看来他的公主近期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白鸩觉得心啊,拔凉拔凉的!对方对他的感情不上不下的,弄的他也很绝望啊! 大花苞身上的毒素麻痹得他有些像是嗑药嗑多了,眼瞳涣散,神情恍然的侧头,对着冷漠的男人吃吃的笑。 “爸爸,我饿了。”大花苞舔舐着自己的嘴唇,眼神即懵懂又艳色的看着缚香,“我想喝奶水。” “……”这天性释放的有点过了。 缚香狭开长眸拔掉了花苞就在他身上的根须,手指在顷刻便抽满了灵气修复他的伤口,奈何伤口有点深让少年疼的龇牙咧嘴的,下一秒就泪眼汪汪的望着男人。 “爸爸,我疼。”少年的声音又细又软,那股软绵绵的劲儿可把缚香弄的够呛! 缚香冷艳的斜睨了花灵一眼直到它瑟瑟发抖,才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少年紧紧的缠住了。 他的身体又香又软,还带有降低的体温。 “总有一天,青蛙王子会被公主唤醒的。”少年迷迷糊糊的就对上了男人变成了绯色的眼睛,笑了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座荆棘城堡呢,公主殿下。” 缚香神色莫测的瞧着少年的表情,无声的笑了笑,“你可不是沉睡的公主,小坏蛋。” 哦吼,那就是没戏了。 白鸩悻悻的拿下了胳膊,瞧着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以你的体质,承受住这点毒液应该不是问题,毕竟你曾经单挑过地龙。” “我的错,我不该暴露实力,实际上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个普通到连精神力都没有的人类。”白鸩准备卖惨看到男人离开了床边去倒水。 “你有,c级。”缚香回头对上他的眼认真道。 “……”少年觉得蛋疼:“好吧,我坦白,C级,还被女王抽走吃了。” “我知道。”缚香背着他冲着乳白色的液体,“所以,你是打算跟我求饶么?然后再次找机会逃跑?” 哦豁,尴尬了! “他怎么知道我想跑路?”白鸩的心里握草握草的,他现在是狼来了喊多了? “别想太多,他可能就是想试探你。”娇娇尝试着安慰他。 少年绝望的想,对方又不是傻子,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的当! 见到少年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缚香端着奶白的玻璃杯递到他的面前,绯色的眸子十分情色的看着他:“你要的奶水。” 少年的表情更绝望了! 他现在吃不下! “怎么,不想喝了?”缚香的眸子里闪着恶趣味,“还是想通了,想留下来陪我?” “不,种族不同的爱恋是没有结果的,我想回家。”少年哭唧唧。 “哦?傻孩子,我不是你爸爸么?爸爸在哪儿,哪就是你的家。”缚香用手捏住了他下巴坐在床边,玩味的笑了笑,眼底都是戏谑! 握草,脸好疼! 缚香没再管他,又去了书房处理要务去了。 颓靡红艳的罂粟花灵缓慢的用根须缠住了少年的纤细的腰身慢吞吞的蠕动进白色的衣料里。 肤色被身下的黑色丝绒垫子衬的格外的艳白,泛着南洋珍珠的光泽,长如蝶翼的睫毛颤了颤,少年的呻吟又细又哑。 “饿了?” 最终少年闭着眼睛虚弱的笑了笑,柔嫩白皙的手指饶着他的根须轻声的呢喃:“你可不能吃我。” 大花苞置若罔闻,根须缠住了他的腰肢继续往下,直到大腿根部,冰冷的触感让少?年闷哼了一声,却被少年敏锐的揪住了。 “坏东西。”白鸩睁开了琉璃瞳,恶毒的笑了笑:“再闹我可就废了你。” 果然,说完这话,大花苞乖巧的用花瓣捧了捧他的脸。 跟白鸩猜测的一样,曾经繁衍一族的东西是有灵智的,只要跟它交流,它多多少少都会通点人性。 “这玩意能自己化形么?”白鸩百无聊赖的横着躺,侧着躺,左右双腿废了,他是站不起来了。 “应该可以吧,虽然它是寄生类的,但是毕竟是异形的始祖,说不定改变改变他的饮食方式还能留在身边当武器。” 箴白默了默,嘴角带着柔媚的笑:“你说始祖?武器?” “唔,这个说来话长,咱们以后再说?”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我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哦,那你得感谢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得,必须得,既然感谢你了那就改造改造他它把它变成我的得了。” “等等吧,毕竟那可是旧日支配者。先不说你的小体格招不招架的住,关键是它现在是有主儿的。” 少年觉得索然的笑了笑,饶着他的大花苞看他神情落索变讨好一样的蹭着他的脸,他的花已经半开,但系统说他已经失去了繁衍庇护的能力,最多也就是一族的象征了。 “小东西,我很喜欢你,如果哪天缚香不要你了,你不如就跟我吧?” 大花苞似懂非懂的望着他,但看似很乐意的样子的颤了颤花瓣,张开了两张,把白鸩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又很快的放开,它的花蕊一直散发着一种冷香,就像是缚香身上的味道。 少年笑了笑,有种得到他就能横行宇宙的错觉! 白鸩叹了一口气,第一个王者都把他玩的欲仙欲死,以后这日子让他怎么熬? 娇娇说想开点吧,毕竟人类的一生无非追求两件事,一日三餐。 “这不是一件事么?”白鸩愣了愣。 “这是两件事。”娇娇重复。 白鸩恍然大悟,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第42章 缚香推门进来,看到床上的少年被花跟裹住双腿在床上涌动,白腻的皮肤渗出了汗水,让场面十分的香艳。 地府常年处于温度较低的底下,虽然温差不大,但对于人类来说,温度全是低了。 幽冷的香味在空气中传播,白鸩看到妖艳却冷淡的男人走了过来拉住他的手,两个人的手都白生生的好看。 一大一小,十分的相称。 “怎么样?腿还痛么?”缚香驱散了大花苞把小孩搂进怀里,手指按压在他的腿部两下,痛的少年不断地倒抽冷气,冷汗随之流下。 这不过才距离他断腿的第三天,明明他的能力可以直接治好他的伤,却依然让他持续性的痛着。 长长白色的睫毛,无精打采的垂着犹如他那两条白皙纤细的双腿。 “不痛了,大花苞给我做了按摩。”少年说着违心的花。勉强的笑笑。 缚香勾起了他的下巴,绯色的瞳望尽他的眼里,他觉得箴白就像是个狼孩子,总是满嘴的谎言,所以他想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呵,那很好。”缚香恶劣的笑了笑:“今天还喝奶么?有新榨出的植物奶。” 唉,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白鸩眨巴眨巴眼,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哭唧唧就像是好大一朵大白莲,惨兮兮的望着缚香。 “爸爸,我错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缚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既然已经惹到了我,就乖乖留下来吧,毕竟你哭的样子可招人疼了。” 白鸩一脸的生无可恋,心想上辈子他招惹过的人可多了,有本事留下他的可没几个。 “不乐意?”对方恶趣味的抬起了下巴,想要看清楚这双琉璃珠里所包含的情绪。 “乐意乐意。”少年忙不迭的应承,生怕迟了会喝到生榨植物奶。 缚香听闻眼底温润下来,把少年抱进怀里,把头放到少年的脖颈间闻了闻,“好重的奶味,好香。”随后把他放到上掂了掂重量说瘦了然后又贴在他的耳边道:“植物星上的动物都是植物畜养的家畜,随时都会吃掉,别乱跑,知道么?” 这威胁,当他还是三岁孩子么? 鼓着白生生的脸就跟仓鼠一样指着自己买双细长奶白色的腿,哼声哼气:“不太方便。” 绝艳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孩表情丰富的样子,他不由自主的亲了亲他的鼓鼓的脸颊,“晚上参加的晚宴食材都是从太阳星系邮购来的,多吃点,你的身子骨太弱了。” 就连他身上的媚骨似乎都变的没有初见时漂亮了。 一张精致禁欲清纯的脸也白的像纸。 少年似乎也不想着逃跑了,每天乖巧躺在床上等男人回来。 “想洗澡再吃,就那个大花苞每天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就跟发情似得,脏死了。”少年嫌弃的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睨着眼看缚香似乎要冰雪融化的表情无奈的看着花灵。 后者则抖落着花瓣呜呜咽咽,显然不敢相信刚刚还跟他玩的好好的少年转脸就嫌弃他了。 莹莹的绿光从地表渗出,别说地府的地理位置很特别,周围的火山岩层导致祭祀殿后面挖出温泉。 把少年小心翼翼的放进水池里,白色的衣袍外解,旧日支配者缠在他的胸口与肩头的位置,红与白光影交错,十分旖旎。 绯色的眸色深了深,望着少年的脸颊被熏染成了粉色,少年的骨架十分的纤细匀称,身上没有丝毫的赘肉,只是身材看起来十分的单薄,从他的气质来看一直是处于养尊处优的家族。 相比少年,缚香的身材好的让少年流口水,八块腹肌,公狗腰,大长腿。 好想掐一把。 “淡定淡定,你的肾上腺素提醒让我你还只是个孩子,别激动。”娇娇在努力维持着没让小鸩抬起头来。 “不行了,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受不了刺激了,握草,太性感了。”白鸩捂住鼻子,没让鼻血流出来。 “那等什么,上他啊!上王者啊!!!”娇娇比他更激动了。 见到少年垂涎的眼神外加捂鼻子某人不由的失笑捏了捏他的鼻子:“才下水就晕了?” 白鸩趁机点头蹭到腹肌的怀里,“可能最近身子有点虚。” 男人似笑非笑的望着把头往怀里蹭的少年,银白色的长发湿哒哒的柔顺的黏在背上。 笑笑没有拆穿他,缚香手指放到他裸露的脊椎上,皮肤微凉细腻的非常舒服。 “等到花开的时候我就带你出去走走。” 少年叹了口气:“这让我有种丈夫嘱咐大腹便便的妻子,等她生了孩子就带她出门旅行的错觉。” 男人瞧了瞧他瘪下去的白腻的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肚皮,“如果可以,我也想让你替我生个孩子。” 未等少年惊恐,男人的眸色深了深就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低头亲吻着他肩头的印记,少年的身子颤了颤,看到他头顶上的进度条已经到了80%。 这让男人动情的从那凹陷下去的精致的锁骨处舔舐了几番,然后上移到脖子处吸允,以至于少年的睫毛颤了颤,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让他不安的扭动了身子。 “别乱动。”男人沙哑着嗓子,一只胳膊环绕禁锢住了他的细腰,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后脑勺吻上了那泡的粉色的唇。 白鸩的眼角湿漉漉的,男人的吻很生涩,但是极具侵略性,让少年的整个嘴里都有股淡淡的冷香吻,让他乍然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太舒服了!让他有一瞬间放弃了挣扎就此留下来。 缚香的长眸始终半眯着,吻到最后,他失笑的挪开了唇,“有没有感觉?” “啊?”少年诚惶诚恐,一脸的懵懂。 绯色的眸子闪过无奈,他揉了揉少年的脑袋,“你果然还是太小了。”然后疑惑的问:“那你怎么发情那么早,对了,人类发情么?” 长得年轻怪他咯?他真的成年了,白鸩歪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你很特别。”男人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把他抱了起来,“我带你去冲洗一下,待会要参加女王邀请的私人晚宴,迟到了可不好。” 第43章 晚宴的选址就在地宫宫室之内,偌大的露天台边缘种满了雪柳,棵棵绽放出白碎细雪,只要倾身就能看到整个地府灯火通明。 说是私人晚宴,实际上也就四个人,少年赤裸着双足被抱进来的时候,看到一直待在女王身边的玛门十分的安静,连他进门对方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眼里只有女王一个人。 “玛门怎么了?”少年按耐下心惊,抬起那张天真无邪的脸问,顺便让系统去给对方检查下。 “只是暂时窜改了他的记忆,你知道他可不像你这样看起来牲畜无害。欢迎,小可爱,放心,我不会伤害他,只是想让他安全的待在我身边罢了。”女王穿着裹胸亮片大摆裙,举止十分的轻佻的抬起开满了细花的手臂让玛门托住,坐到了长餐桌边上。 “植物的性需求很淡,几乎没有求偶的例子。可能植物异种是个意外,不过对面那哥们的各项指标都达标,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肾最近使用的挺频繁的,或许你该提醒女王节制一点。”娇娇很快的把分析的结果跟他报告了一下。 “是他艳福不浅,能得到了女王这样美人的青睐。”淡定的收回了目光对着缚香甜腻的笑了笑,被他抱向了另一边:“放心,半兽人的肾可牛逼了,搞定一个女异种妥妥的。” 娇娇:“(///)” 女王抿嘴倨傲的笑了笑,似乎对于少年的恭维很受用。 四个人分头坐在两边,周围分别站着几个雪柳侍从服侍。桌子太他妈长了,少年觉得这输出几乎全靠吼。 餐桌上烛光摇曳,气氛十分的和谐,尤其是缚香对于少年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除了最近植物奶喝多了点少年就跟饿死鬼一样指手划脚让男人给他弄这弄那的声音外,都安静的食不言。 男人的表情一直非常的宠溺无奈,倒像是真的养了娇惯任性的不得了的小娇妻。 到了吃甜点的时候,箴白挺着个小肚皮,仰头坐躺在那儿,让缚香不由自主的抹了一把,圆滚滚的,挺可爱的。 少年嘻嘻了一声:“别乱动,有小宝宝了。” 男人眼神突然就是解了封冰雪融化,嘴角带有温暖的笑意,冰冷的手掌整个敷上去,温暖的让人留恋。 “从来不敢想象,咱们高冷的祭司大人也会有一天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女王这会儿慢悠悠的用着樱桃小嘴含住身边俊美男人用精致的水果叉给她了一个甜橙,意味深长的道。 缚香漫不经心的抬眼看了她一眼,“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那个人罢了。” 女王笑眯眯的睨着他们,别有居心:“到底是没遇到那个人还是没遇到适合的血祭器皿?” 这是要操事啊,白鸩睁大圆溜溜的眼望着三月雪。老妖精,我很佩服你,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何必要摆到台面上说呢。 缚香淡淡的瞅着三月雪,听者女王兴致勃勃的对少年道:“小东西,你小心点,你身上的东西可是会要人类性命的。” 三月雪用手托住粉腮,刚抓住了手边的高脚杯突然炸裂,炸的她满身满衣都是红酒。宫室里能闻到淡淡的花香,那些雪柳侍从全部被缚香控制住了行动。 他的脸上带有明显的笑意,“抱歉,手滑。” 三月雪站了起来,脸色发白,表情扭曲,看起来气愤极了,却只能生生压住:“别落到我手里,缚香。换届礼之后咱们俩最好清算清算这笔帐。” “好,求之不得,不过现在我要带我的小猫儿回窝了。”缚香利落的站了起来行了贵族里,抱起了少年离开,看起来心情不错。 少年与起来去拿礼服的玛门迅速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这小子真他妈的艳福不浅。 少年乖巧的缩在男人的胸膛里,听着他的心脏不停眈鼓动,很有规律,伴随着阵阵的冷香,麻痹着他的神经。 “娇娇,我觉得他在蛊惑我?” “唉,不是你的错觉,他可能是想让你淡忘三月雪的话,怕你对他有了隔阂。” “我觉得我要重新审视一下任务的难度了,太他妈难了。”白鸩泫然欲滴,恨不得分分钟就要哭起来了。 “求不放弃,不抛弃,这会儿都80%了,再坚持坚持,咱们就可以攻略他了。” “不行了,这花香简直太蛊惑人了,我想堕落了。” 少年眼神迷离的靠在男人的怀里,跟喝醉了一样,随即有些神智不清的开始低低抽泣。 缚香垂下脑袋,白色的发丝落到了箴白的脸上,神色温柔的问:“怎么了,好好的哭了?” “我害怕,是不是大花苞开了,我就会死?”少年抽抽噎噎的道:“死了不要紧,可是我舍不得你。” 缚香被感动的眼神都快化了,无可奈何的用额头抵上了小脑袋瓜子,“不会的,我不会让它伤害到你的,况且你忘了,我掌管万物之灵,不会让你出事的。” “真的么?”少年抬起眼睑,拽着他的衣袖,泪眼朦胧:“那我让你选,如果我跟大花苞只能活一个,你选择谁?” 娇娇竖起了耳朵,这可是千古难题,问题难度不亚于我跟你妈同时掉水里,你会救谁? 缚香果然迟疑了一下,苦笑了一下:“气温下降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少年失望的耷拉着脑袋,“嗯,我一直知道的。”随即有强颜欢笑的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爸爸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达成,这句话是认真的哦。” 绯色的眸子转深,看着少年一边擦眼泪,一边不争气的往下掉,嘴里还一直嘟嘟囔囔强调着最后一句,“我真的是认真的。” 男人的心紧了紧,看着少年哭起来更像猫儿了。 “……这说明了什么?”娇娇一脸的懵逼。 “什么都说明不了,大不了我没那只大花苞重要呗?”少年懒散的笑了笑。 琉璃色的眸子冷了冷,他的迟疑同时也说明,他对自己的确动了心。 第44章 两个人回祭祀殿一路上都没说话,直到一到家缚香把小东西往床上一放才发现不对劲。 白鸩脸色潮红的一直看着缚香傻笑。 糟糕,冷香吸多了。那玩意就跟雌性激素一样,吸多了就跟春药似得,定力差的早就脱裤子耍流氓了。。” 好在少年有旧日支配者助阵,压制住了那股冲劲,但是这会儿也没好的了多少,一个劲的扒领口,叫难受。 缚香叹了一口气,刚走路走的太认真了,结果忘记收回冷香了。 这个锅,他背! 白鸩的背部刚着床抓起缚香的手往他怀里钻,平时不觉得,这会儿缚香冰凉的身体对浑身燥热的他来说就是另一种引诱。 少年不安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就连带着他胸口的大花苞都变得焦躁不安,往那塞雪的皮肤外面破出。 急忙把少年拉进怀里安抚,冰凉的感觉让少年安稳不少,但是依然热的往他怀里一个劲的钻。 少年皮肤本来就白,这会儿烧他的他白里透着粉,圆滚滚的眼睛湿漉漉的别提多可爱了。 “爸爸,难受,我好难受。”少年的语气别提多可怜了,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往外扯然后把脸往他的胸膛上蹭。 这个动作乍看起来就像是喝奶。 肌肤如雪的少年现在就像是一只森林妖精,妖媚的勾引着男人掉入他的陷阱。 流丽的眼尾上提露出琉璃色的眼瞳,竟然显出几分的媚色,少年像是恶趣味似得细细软软的叫道:“爸爸,我想喝植物奶。” 绯色的眼深的可怕,男人突然倾身攥住少年纤细的腰肢,此时已经软弱无骨。 艳丽的就像朵黑夜里长出的花,红艳的唇色随着白腻的肌肤绽放。 “这是在勾引我,嗯?小东西。”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可怕,意识到这会儿估计不提枪上阵估计是震不住小妖精了。 尤其是少年不知道这会儿笑的有多勾人,那张看起来清纯无比的脸此时被情欲烧的失去了理智,异常颓靡,就连那双琉璃色的眸子相是快溢出水来了。 似乎察觉到少年的情绪,旧日支配者抖落着叶子在少年的身上,不断的抽出往少年的钻进了他的衣物朝着他的身上缠去。 “……啊~啊啊……”少年忍不住扬起了头颅呻吟,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让男人一只手就能包裹住。 这像是小猫一样的叫声在缚香的心口上一直挠痒,粗粝的手指摩挲在那比蝴蝶还精致的蝴蝶骨粗暴的扯掉了花藤。 紧接着少年在刹那被剥得精光,被男人喘着粗气的翻身死死的压在了床上,粗暴有温柔唇纠缠。 他的手指本能的放在少年胸口最为殷红的地方,揉搓,造成少年瘫软在床上,柔弱无骨。 白色的万物之灵抽丝一样从门窗缝里源源不断的溜了进来,裹茧一样把赤裸的少年和男人裹在了其中。 甜腻的香味混合着冷香,一室芬芳。 少年做了一个非常香艳的梦,梦里的他跟缚香一起做了一件十分情色舒服的事情,以至于,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裸体躺着的地方湿漉漉的湿了一块地方。 而且伴着他身上的大花苞印记都长大了不少。 “……娇娇,我昨晚竟然做了一场春梦。”箴白觉得自己的腰好像被勒断了一疼的厉害,他记得他被一只硕大的帝王罂粟一直攥住了身体。 娇娇显然有些无精打采,看了一晚GV是个系统都受不了,尤其他的宿主叫的像是一只发春的猫,害的他现在耳边感觉还有回音似的。 “是么,我记得你说过梦里的性侵不犯法是吧。” 白鸩咀嚼了他这话几分钟,然后惊恐的道:“卧槽,我竟然在梦里被人给奸了?” “不,是你这只禽兽跟只发春的猫被棵帝王罂粟传播了花粉。” “啥?”少年更是一脑袋的浆糊,他怎么听不懂人话了? 他被花给上了?画面太美不敢想象。而且还不是通过肉体?所以,昨晚的事情都是真的,他真的跟缚香做了,在梦里? “确切的说,植物花粉传播,花朵就算是他们的生殖器,灵魂交媾也是可以的,顺便一提,你的表情可爽了。” 对。是挺舒服的。 “……我就问问,咱们任务里有这么一项么,出卖灵魂有什么补贴没有?” “没,人家器大活好,你有什么不满足的。” 白鸩粗略的看了一眼,才一百多积分,再看看兑换,算了,再等等。 他跟系统聊天的功夫,缚香洗完澡从外面进来,看着少年的脸刷的通红。 进度条已经上升到了90%,离幸福不远了。 “怎么了,发情期还没过去?”缚香穿着单薄的单衣,可以很明显看到他胸口鼓胀的肌肉,黑色长发伴着绯色红眸十分性感的靠近了他,把他半抱进怀里。 “怎么可能,我就是好奇,大花苞好像长大了不少,都半开了。”白鸩觉得脸烧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缚香点了点他的额头低声在他的耳朵边低语,“因为你的体液比血液能让他更有精神。” 草,流氓! 最不要脸的大概就是大花苞,钻出了少年的身体,游弋到少年梦遗的地方,顺便滚了个床单,表示他很喜欢这股味道。 “……下流!”少年的头几乎埋进了缚香的怀里。 缚香伸出手臂让旧日支配者的根须缠住放到少年的面前,对方还羞涩的抖了抖花瓣捂住花蕊。 “植物星大部分异种都是无性繁殖,只有少数的异种存在交配。食物与繁殖是万物存在下去的必要条件。” 暗红的花跟随着花茎一圈圈的缠住了少年的杯废的双腿,挑破了少年的皮肤钻了进去。 “啊啊啊!”少年发出了尖锐的叫声,蚀骨疼痛几乎没人能受得住。 缚香虽然及时的止住了这种疼痛,但少年还是疼的抽搐的躺在男人的怀里。 “植物体与人类相似,一旦选择了伴侣就会把生命交付与对方。”男人的声音在少年昏迷低迷而落寞下去,白色的灵力随着花灵进入了少年的体内。 第45章 地府这个地方永远昏冥交替,没有白日,却有着十分素净美丽的雪之海。 少年醒来之时,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完好无损,胸前的印记延伸到了肩头,含苞待放,娇艳欲滴。 脑海莫名闪过一个句话,‘秘则为花,无秘则无花。’感觉这花好屌的样子。 “喔喔喔,我的终端也回来了。”白鸩抬眼看到胳膊上的终端器,兴奋的打开了终端,第一时间查看了自己的账户,没办法,上辈子穷累怕了。 还好还好,他还是那个大富大贵人家的小少爷,存款妥妥的有钱,竟然没有被冻结。 不过他的身份一直都是第一人类联邦的机密,所以就算有人能查到他的姓名,却无法查到他的背景。 “说起来,我逃出来也有个把月了。白家竟然没有人通过终端找我?”他往床上一躺,搜查了一下洛家的通讯记录,竟然一天都没? “完了。你被草傻了!没信号,植物星地底屏蔽一切第一星际联邦信号。”娇娇给他了一个白眼,“军事机密!” “……哦。”少年做了一个痴呆的表情:“帝王罂粟呢?”自从他醒来,就没看到他。 “又想挨草了?”娇娇贱兮兮的问。 “是啊,太过销魂,想回味一下。”少年用比他更贱的语气回道。 “被雪柳女王招走了,走之前,还深情的亲亲你的小脸,拉拉你的小手。” “别说了,这禽兽竟然连小孩儿都不放过。”少年表示恶心坏了。 “啧,简直丧心病狂,把个小孩儿艹的跟只发春的猫似得。”娇娇幽幽的补刀。 MDZZ,友尽。 缚香虽然治好了少年的腿,给了他绝对的自由与信任,少年也每日乖巧的待在他的监视范围内。 随着换届礼的来临,地府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缚香待在宫室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候回来的时候,发现白鸩还在等他。 “怎么还没睡?”男人一边走一半脱衣服,往床边抱起终端打游戏的少年道。自从缚香把终端机还给他之后,几乎一半的时间都见他在玩模拟战场游戏。 少年一把扔掉了终端,往他怀里蹭了蹭,笑的发腻:“来来来,大美人,给我泻个火。” 缚香拧眉吸吸鼻子,果然闻到一股子甜腻的气味,无奈的道:“今天干了什么?” 少年把头颅从缚香的怀里抬起来,随嘴努努,放在书桌上的汤碗道:“女王说最近劳苦功高,送来给您补补身体的,我嘴馋,就喝了点。” 顺着小东西的动作看去,哪是喝了点啊,简直见了碗底,只好无奈点了点他的鼻头道:“她送的东西你也敢吃,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鸩眨着湿漉漉的环住那肌肉力爆棚的窄腰晃了晃,“那先给泻个火再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自从发现植物异种竟然能在梦里交配,白鸩几乎没有节制的放心放任自己的媚骨体制到处散发气味。 缚香也是使劲的惯着他,不予余力的使用能力。 叹了口气一把抱住了白鸩的身体,笑的潋滟,看他含住了自己的手指,十分色气的望着自己。 “正好我还缺个伺候洗澡的,我看你就不错,来不来?” 少年嘻嘻的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快快快,大爷都等不急了。” 不久缚香的圈养改成了放养, 小妖精的活动范围从祭祀殿的周边,渐渐活动到了整个地府。 以至于整个地府的人都知道大祭司身边养的那个小东西看似无害,能够散发香味,然后乘其不备的时候就会被做成植物奶。 十分凶残。 就算小东西凶残成性,大祭司倒是从没责怪过他,只是说玩就要玩的尽兴,倒是三月雪暗地里找了他几次麻烦。 “怎么?女王的人今天又跟踪你了?”一回到殿里,缚香就看到小东西拉长着脸能下挂面了。 “我就知道那只老妖精没放弃拿我做玩偶,天天找人盯梢我。”长相精致纯真的东西干脆往缚香怀里一坐,绕着他那一头变黑的长发哼声哼起的道。 而他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能离开地府的办法,唯一通往地表能离开的通道被层层把守。 就凭他一个人想走也走不了。 “三月雪说,她到侍从在彼岸附近见过你几次?”缚香一把捏住了他背后的蝴蝶骨,像是要拔掉他欲要飞翔的翅膀。 卧槽,那老妖精,竟然打他小报告。 微微吃痛的咧嘴,望着他绯红的眸子,白鸩有些疑惑:“对,我就去那儿晒晒太阳不行吗?” 缚香的眸子深了深,没有反驳他这样的答案,只是看着他胸口越发娇艳欲滴的印记,松开了手,眼神语气都缓和下来:“我只是想提醒你,这几天地府会加强警备,雪柳王族会陆陆续续的在这个时候回来,别再去那边了,知道么?” 少年眨巴眨巴眼,立马忘记了疼痛,一脸的欣喜:“那地府这段时间岂不是很热闹?” “嗯?待在这里闷了?”捏了捏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他不由轻笑道:“等换届礼过去,我带你去有阳光的地方走走?” “耶,万岁,我爱死你了。”少年强打起精神来圈住男人的脖子,看着他头顶上的进度快满的进度条,装作十分高兴的应承。 “娇娇,碎片头上的进度满了会怎么样?” “进度一旦满额,这个世界就会纠正错误,让他们出现各种意外,抹杀他们的存在,造成死亡!” “欸,为什么会这样?”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世界是有bug的,时间的流逝不一样,会造成星球间的碰撞,导致这个世界的毁灭,只有他们的回归才能让我们的王苏醒,重新归置宇宙的时间。” “听起来很刺激,所以我在拯救世界?” “理论是这样,我被设置输入的任务只有这一个,按照数据来计算,他们都来源与一个维度,他们在这个世界死亡后,会重新回归那个维度。换而言之,他们就王的碎片。” “……可是关我什么事?” “呵呵,谁让我他妈绑定的是你!!!” 怪他咯?!!! 第46章 突然缚香的脑域控制终端响起来,打开全息屏,他看到了白茫茫一片的地表。 “什么事,这个时候找我?”缚香冷冰冰的。 “别墨迹,看这个。”对方刻意调整了远程的角度,紧跟着响起了三月雪肃然的声音:“看到了么,海妖的航舰?” 密密麻麻的飞行器护卫着中间的巡航母舰,缓缓落到地表层。 “刚刚阿尔巴向我通知,他邀请了海妖的王族阿诺斯参加我们这次换届礼。雪之国的换届礼是谁都可以掺和一脚的么?臭小子当我还是他好欺负的妹妹阿伊莎么?”三月雪不爽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才多久,海妖航舰竟然已经落地了。这小子倒是野心不小,打算干什么?用一群海来镇压我们?” “阿诺斯?”缚香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据说阿诺斯是冰蓝海星的海神转世,从小就被流放在一座孤岛之上,根本不插手这种国务,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他曾出使过冰蓝海星,那群有毒切丑陋的家伙可没有一只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在贩卖军用物资的时候简直比海蛇还难缠。 “缚香,我觉得,你最好在他参见我这个女王时能够及时见他一面,弄清他的来意。” 三月雪拧着眉道,穿着十分露骨的懒散的靠在半兽人玛门的怀里,任由他揉捏着肩膀,那气氛十分的旖旎。 “我明白了,那暂时就以客人的身份礼待吧。”缚香不紧不慢的垂着眸子盘算了下。 银色的星舰缓缓下落,把空地边上的雪柳吹开一层层的晕圈,十分壮丽,整装待命的深海水兵队形整列的出行,训练有素的徐徐下到地表。 自从第二联邦成立以后,各个星系偶尔也会相互走动,但海妖族与植物异种确是例外,他们同样是无性繁殖,性需求较低,生存环境比较苛刻特殊。 所以植物星王族出使其他星系,必来请缚香祭司,因为他的能力是万物之灵,能滋养雪柳族。而海妖族出行也必定有控制水天赋的特殊能力着。 阿尔巴的头顶上顶着一丛雪柳,化形有些矮胖,样貌十分滑稽的跟在身材颀长的年轻人身边。 队伍中央的年轻人十分的年轻,貌美的脸。 深海一样发色的卷发被编制成了辫子放在身后露出带有薄翼的尖儿,身后有亲卫兵拖住鲛纱裙尾,头顶上戴着阿尔巴进献的国花雪柳。同样深蓝的眸子仿佛能掐出水来,看谁都像是深情永铸,让对视上的人分分钟溺死在他的眼神里。 阿尔巴面红心跳的望着美人一边走,一边介绍着风土人情,和一些特殊习俗。 阿诺斯一直眯着眼温柔的忍受着边上的雪柳族聒噪,一边享受着族人操纵着空气里的水分滋养快干龟裂的皮肤。 直到他们下达地府,通过彼岸看到通往地府主干道上被侍从簇拥的冰冷如霜的男人。 “缚香祭司。”阿尔巴恭敬的上去行半跪礼,在整个雪之国恐怕没有异种敢忤逆他,毕竟他的能力是任何族人梦寐以求和惧怕的。 即便阿尔巴有野心,相信海妖的王族能制服这个男人,此时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得罪男人。 恢复水银般的眸子流动的望着面前的如海中精灵一样的年轻男子,缚香的眼睛直接略过了阿尔巴迎面对上他的目光,语气既不热络也不冷淡单手放在腹部行祭司礼:“欢迎阿诺斯王子大驾,有失远迎。” 阿诺斯眯着眼睛笑,声音即温柔又低迷的做了一个王族礼:“真是久闻不如见面,祭司大人。” 两人遥遥相视,明面上十分和平,实际上波涛暗涌。那是对于同类的试探,几乎他们在见面的第一时间就能感觉到对方敌意与窥视。 自古以来,王不见王!这个定律放在哪里都非常实用。 阿尔巴夹在其中冒了一头冷汗的说,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各位一路辛苦,女王早已吩咐今日夜色已晚,可明日觐见,请王子跟我去使馆休息。”良久,气氛两个人较量的也算是不分上下,缚香才微微颔首,侧身让出路来。 “劳驾。”阿诺斯歪歪头一直眯缝着温柔道,却在他转身的时候半睁深蓝的眼,若有所思的微笑,随后跟上他的脚步。 “不知道阿诺斯王子可知道后日雪之国的换届礼,不知您以什么身份前来观礼?”忽而缚香的声音低沉有力道。 “阁下多虑了,我此次来纯属以阿尔巴王的挚友身份而来和一些私事而来,无意参加涉雪之国任何事务。”阿诺斯一直处之泰然的眯着眼睛笑,仿佛这次来,他就是纯属来看个热闹的。 私事?缚香顿足,像是融进了地下岩层中伸展出来的雪柳中,白的太过圣洁。 眼眸半阖,他望着那只海神,深不见底,带他们跨过大半个地府的索道,音色低沉:“那就委屈阿诺斯王子暂住在使馆,左前方就是祭司殿,若是阿诺斯王子有什么指教可以随时来找我。” 裸露的皮肤瞬间因为干涸露出了一块鳞片的阿诺斯敛起笑容,半睁双眼,“阁下严重了,不过可能阿诺斯真的有一些私事要请教你。” 缚香侧身凝视着他,“随时等候阁下。” 阿诺斯看似愉悦的眯起了眼睛,然后越过人群,敏锐的望向了某个方位。 “握草,眯眯眼的怪物啊,娇娇,我好怕怕。”混在人群里的少年有些一双与众不同的眸子,更美丽娇气些,颜色的不同于这里的任何一种植物。 他舔舐着唇瓣,艳丽而颓靡的颜色。 嘴里说着怕怕,实际上琉璃瞳波光潋滟,脸庞兴奋的绯红。 [滴滴滴,检测到王者碎片,宿主再接再厉,获得爱慕值。] “他也是碎片,海妖族王子阿诺斯,表明上能力是控制水量子,能抽取一切想要抽取的水分,实际上应该隐藏起来了更强大的能力。”娇娇跟着兴奋起来,一下子见到两位王者,这种历史见面简直超激动啊! “海妖,超美!”白鸩吹了个口哨,果然王者等级都是超级大美人呢! 第47章 自从除人类以外的第二联邦成立,所有生物的人文经济统一之后,地府总会在联邦政府太阳升起的时候点亮公共区域。 站在高处俯视,会看到一片白茫茫的热闹而繁华的城市。 只不过地府鲜少来客,尤其一群外表迥异的外星异种,即便是阿尔巴王子带领,还是抵不住族人的窃窃私语入耳。 “他们的颜色真奇怪啊,白色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颜色。” “谁知道这群阿尔巴带这群异种来做什么?谁不知道我们植物星曾经被异种侵略过?” “与外星异种勾结的狗杂种才没有资格做我们的王,给我滚出地府!” “对,滚出地府,给我滚出地府!” 不知道谁开的头,随后那群植物星家伙从不友好的语言攻击变成行为攻击那些皮肤深蓝带有斑点的外星异种,这让阿尔巴一度非常的尴尬,快速指挥侍从以武力制服那些家伙,带着人群中间对阿诺斯迅速的离开街道朝着地宫宫室的方形而去。 地府的宫室与祭祀殿分别在城市对东西两端,而使馆却在地府出口的位置。 这位海妖族的王子自始至终表现的都是非常温柔的一面,深蓝的眼神像是包容了一切的爱意,一直眯着眼睛看着阿尔巴毫不留情的吩咐下属杀了那些族人。 直到那个人类的出现,银白色的长发随着雪柳舞动,穿着非常柔软的白色和服,浑身上下不透着一股贵气,尤其那张脸是与海神不一样的犹如百合一样禁欲却又妖冶的容貌,莫名让人生出一股子占有欲与破坏欲。 似是察觉到阿诺斯的目光,他抬起流丽的眼角凝望着他,迷茫中带着困惑,很快,他抬起了一只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然后抬起来伴随着口型朝他做出了一个放开的姿势。 笑的异常勾人的道:“嗨,大美人。” 是他!阿诺斯半狭着眸子惊艳的望着那个人类,深蓝的眸子莫名兴奋的闪烁了几下,他貌似被他调戏了。 等他在回过神之时,少年已经消失在建筑群中。 “自从统治权落到阿伊莎的手里,这些族人真是越发的没有对上位者该有的尊敬了,就连贵族也敢攻击了。”他不屑的看着那些被镇压而打的半死的刁民扬起胖胖的的脑袋朝着阿诺斯王子讨好的笑道。 “阿尔巴,这里是地府,可不是你能耀武扬威的地方。”三月雪穿着艳色的大摆裙,擦着嫣红的唇膏衬的整个人十分妖艳,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 “阿伊莎,要知道,我也是这里的王族,有权力处置以下犯上的贱民,何况他们侮辱了我朋友,阿诺斯王子。”阿尔巴眼里都是蔑视,若不是她杀了他们的父亲,大概一辈子没有机会上位。 美的犹如深海精灵一样的男子仰头对着那美艳的女子缓缓行了王族礼:“阿伊莎女王,有生之年能目睹您的美貌,实在是三生有幸。” 三月雪艳丽而傲慢的笑了:“听我的兄长说我的族人冒犯了您,是么?阿诺斯王子。” 深蓝的眼睛像是深海一样的望着那个艳丽的女人,从容一笑:“可能我们之间只是有些误会。” “好嘛,阿尔巴,下次找借口记得找个好点的,如果不想把自己变笑话成让这次会面变的尴尬的话。”女王的眼一只凌厉的望着那个矮胖的雪柳:“缚香,请贵客上来吧。” 阿尔巴气的吹胡子瞪眼,神气什么,早晚有一天他才是这地府的主人,缚香祭司也早晚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 从地府的中心可以直接上索道滑行进入宫室的主干道,这样会节省不少时间,但平时都是关闭的,除非王族巡游,否则一般族人根本没有机会进入宫室,地宫与地府祭祀殿都隔着一个巨大的地下火山岩沟。 高冷好看的男人待人站在索道的尽头,乍然看起来非常的清冷的孤独,他垂着水银的眸子,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阿诺斯眯起眼睛笑道异常的温和。 “您的身上散发着奶香与甜腻的香气,真特别。”阿诺斯突然温柔和煦的笑起来,气质跟缚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 “看起来,您先找到了那只小可爱。” 缚香淡淡的抬眼,一语双关:“看来您对我的事十分上心呢。” “别这么严肃,祭司大人,我不过是听闻了一些传言罢了,您知道我很景仰您,包括您养的那位旧日支配者。” 阿诺斯的表情温润,微翘的嘴角仿佛一直含笑,精灵的一样的外貌让他非常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虽然外人称他们为海妖,但是他的外貌却十分担当起海神的美誉,就连美人鱼都无法媲美他们的美丽。 尤其是那海藻一样浓密深蓝色的头发,与深海一样的眼睛。 缚香轻轻的勾了勾唇,空气突然变的十分的干燥,让阿诺斯半睁着眼睛冷漠的看着他,“有没有人提醒过你,得罪掌管生灵的人很不理智?” “冒犯了,祭司大人。”阿诺斯恢复温和的笑了笑,继而眯起眼睛,让他们的周遭非常的潮湿,继而下起了蒙蒙细雨。 原本龟裂的皮肤在瞬间恢复细腻。 “哦呀,这对于雪之国来说还真是奇景呢,掌管气候么?”三月雪正好待人从高筑的观望台上下来扬起下巴轻笑。 “不,我与大部分海族一样掌管水元素。”阿诺斯谦逊温和的施礼道。 三月雪高傲的笑了笑,请他们依次坐下,然后就阿诺斯私自进入了植物星的目的进行了展开议论以至于可能导致的后果都逐一分析了一下。 可是即便如此,阿诺斯依然笑容和煦,他本来就是别有用心,这会儿不管三月雪怎么含沙射影,出言讽刺,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笑的和风细雨。 三月雪与缚香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笑传了晚膳,一桌子的生猛海鲜。 阿诺斯还没有开口,一只被当作背景墙的阿尔巴坐不住了,准备来大肆抨击一番的时候,听着三月雪道:“我记得海神族的主食就是海鲜吧。” “的确,女王热情款待,盛情难却。” “合胃口就多吃点,这可是我托朋友从冰蓝海星带来特意款待贵客的。”三月雪扬起头颅王后靠了靠,五官十分艳丽。 “当然合胃口,我从不挑食,只不过会偶尔吃吃素打打牙祭,雪柳的味道就很不错!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能跟尊贵的女王陛下共进晚宴!”某海妖族端起了酒杯做了一个敬酒的姿势,然后从容不迫的赤手撕海鲜。 第48章 床上的少年慵懒的伸个了懒腰,随后伸长了胳膊垫在脑袋下面看着娇娇侵入了玛门的终端显现出来这一历史性的会面。 “末日支配者,娇娇,关于大花苞的事吗,现在能说了么?”少年抽着一只胳膊用手指绕着银发一圈又一圈,直到纤细的手指被裹了一层,他用舌尖舔着指尖呢喃。 “你知道,今天不是个开茶会的好日子!”某系统自然而然的装死。 “……嗯哼,看来你还有很多秘密,我不介意多了解了解你。”少年低低的笑了笑,显的十分的愉悦。 “唉,这个说来话长。” “啊哈,那就长话短说。” “好吧,其实在旧宇宙时代形成初期,物种奇缺,所以大部分星系都会以自己为核心,衍生出旧日支配者,他们身为支配者播种衍生,同时也是杀戮者,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千年前,当帝王罂粟遇到了前所未的生存危机时,植物星大规模岩层错落导致火山爆发都是它的杰作。” “你们说的是大花苞?它看起来这么可爱?”白鸩语气夸张,一脸的不相信。 怪不得缚香会想法设法的让它存活下来,而三月雪却向除掉它,恐怕是某天怕这玩意儿能力恢复了轻轻松松弄死雪柳族吧。 “实际上,旧日支配者跟人类/异种一样,遭受了黑暗时期的摧毁暴行,能存活下来的已经没有多少了,而且并不是每个星球都有守香家族这种古老的家族会想方设法的让他们存活下来。” 琉璃色的眸子望着胸前的印记越发贪婪,果然他的直觉是对的,这玩意儿果然很屌,真是纵横宇宙的居家旅行的必备装备。 “你别高兴的太早,这种旧日支配者经过了岁月的磨砺,已经完全没了自己的理智,它们容易被他人操控,称了暴行杀戮的武器,缚香不死,它是不会脱离植物星跟你走的。”娇娇落井下石道,实际上它知道缚香已经完全把旧日支配者封存在白鸩的体内,只是一时弄不清他的用意。 “嘁,知道了。”少年的绝对痛并快乐着。 “……”知道你别望着它流口水啊,明眼人都知道你意图不轨啊:“帝王罂粟回来了。” 少年眼明手快的关掉了终端,看到缚香神色寂冷的穿着规整的祭祀服从外面进来,白色的长发上勒着黑色的抹额发带系在后脑上长长垂下。 他的身材手脚修长,比例完美,如今又是这副打扮,莫名的让人生出不敢亵渎之感。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莫过于此。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没出去?”冷若寒霜的男人在看到少年的瞬间褪去冰冷,怜惜的摸了摸他的银发。 少年死皮赖脸的抱着了他的脖子,缠住了他,笑嘻嘻道:“想你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会花大部分的时间去想你。” 男人最受不了的大概就是少年的甜言蜜语,尤其他说话的时候,长长睫毛一颤一颤的,眸子里盛满繁星,嘴唇说出的话比唱出的情歌还要动人。 少年身上有着非常明显的两色,透彻如玉的白与娇艳欲滴的红。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勾起了他的下巴,刮了刮那颜色漂亮的唇,用额头抵住,青丝落下,映衬着少年更加的白。 “每当你这么说的时候,我总觉得你在向我求欢。” 少年眨眨眼,一脸的软弱无辜。 缚香笑着把手按在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与温柔的温度。 “珍珠花,知道么,我们帝王罂粟曾经每棵都有瘾症。” 少年的心跳平稳的跳动着。 “而我的瘾症就是贪婪迷恋的任何一具人骨,你知道大宇宙里百分之八十的异种都会选择化作人类的模样,就是喜欢他们的骨骼结构。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这具骨架吸引,即奢侈又美丽,冰肌玉骨,骨子里却又尽是狐媚。” 少年的眼睛眯了起来,心跳保持平稳,“留下你,解剖你,我比任何人都渴望你。甚至比阿伊莎更像把你变成玩偶留在我身边。” “这可真够变态,让我完完整整的存在不好么?”少年趁机眨眼搭话,有些害怕的模样,可是他那好不慌张的心跳去告诉男人他说了谎。 男人轻笑,“当然好,如果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这里,你会留下来么?” “不会。”少年坦然自若。 绯红色的眸子冷静的看着少年,随即扯掉了手,刮了刮他的鼻梁,“又想什么坏主意了?” “我在想,今天的你,好骚。”少年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望着男人,兴奋不已。 “所以想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男人挑眉,看着少年挑掉了他的束封,一脸的跃跃欲试。握住了少年的手,挑开了他肩上的旧日支配者,因为被强制封印而已经含苞待放。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它快开了,可却也永远无法开了。”少年把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肩上,感觉到了他不能理解的哀伤。 “别想太多了。”帮他拉上了衣服,“晚上的时候,陛下请了雪柳全部王族晚宴,带你去凑凑热闹?” 少年收敛了玩性,乐呵的用露出的奶白色的腿勾住了他都腰,“你不怕别人发现我是人类么?” “现在整个地府谁不知道你这个人类,晚上我会伪装你的眼睛,行为别太夸张就行了。”自从旧日支配者寄存了他的身子后,自然而然的遮掩住了他的气味。 “谢谢亲爱的。”刚拉开了距离,又被少年拉近了,他似乎很迷恋他身上的冷香味,亲吻着他的脸颊:“早晚死你身上。” 有了前世对于姑娘的甜言蜜语,这辈子哄死男人来也毫不逊色。 馥香睨着眼好笑的看了他的下身,“早晚死在你下面的这张嘴上。” “咦,好下流,要不要梦里试试?”少年说起下流话来实在是越来越没下限了。 绯色的瞳孔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念念不舍。 掌管生灵的同时,他们还能预知一些东西,比如自己的命数。 第49章 植物星异种的外交没有繁冗的礼节与客套,这个世界只遵循强者为尊。这也意味着,只要有人比雪柳女王强大,比她身后的权势兵力强大就可以代替她的位置坐下一任的王座。 这很合理,毕竟很多雪柳族人都臣服于王者,心思单纯的没有人类那么多弯弯绕绕。 雪柳发展到了今日,王族已经成百上千,但是雪柳族一向示弱,就算在科技发达的现在,大部分军事武器都依靠交易,制造的也是零星的那部分,非常的落后,连机甲都无法操作,更别提战争它们一向是被入侵的那方。 唯一依靠的就是植物星恶劣的生存坏境与地下丰富的石油资源,除了雪柳别的生物都很难能生存下去。尤其在第二联邦成立之后,各个星系之间宣称要跟兄弟姐妹一样和平相处,但是还是不免小打小闹的争夺资源。 三月雪倒是不在意谁能从她的手上抢走王座,她在意的是,那个人能不能让雪柳一族一直存在下去。 毕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想要活下去并不那么容易。 阿尔巴作为阿伊莎唯一的兄弟,竟然勾结临近的海妖,缚香与它们合作近百年,大概只有他不知道这群家伙只是看似小白莲而已。 “请佛容易送佛难,大概只有他相信,这群海妖是充满善意的海神。”三月雪低头朝着缚香说出了这句,就带着玛门端着高脚杯缓缓顺着螺旋体下到了会场中心。 穿梭在奇形怪状的人群中,前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学习人类的生活方式也是他们的生存方式之一。 缚香不太习惯这种宴会,冷冰冰的样子让那些贵族望而却步,只得勉强的上前说了几句,就被那冰冷的气势弄的落荒而逃。 百无聊赖的祭司大人只好抬眼寻找自家小东西的身影。 一个个的长相猎奇的都不用带面具,因为他们的五官本身就非常的戏剧化。其中也不乏俊美的化形,比如说能力比较强的王族。 但是阿尔巴身边的外星异种就非常明显了,他们独占一席,身边来往的人也不少,只是阿尔巴一直冷着脸觉得他们别有目的的一直护着阿诺斯。 后者则觉得无所谓的,结交了更多的雪柳族。 实际上他这次来参加雪柳族的换届礼就纯属只是在意神灵族那个预言,因为这个种族就跟这颗星球的表面上看的一样落后的完全没有攻占开发的价值。 他们那些所谓的兄弟对于这次雪柳族的内斗都兴致缺缺,而他只是冲着一样东西来的。 眯起的眼睛绕的那个冰霜一样的男人身上,发现他正在找人。他刚站起身来,就感觉有人撞到了他的身上。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阿尔巴在呵斥。 “哪来的贱民,异国来的贵客也是你能冲撞的么?” 他回头看到蹲在地上认真捡食物的少年,看起来年纪并不是很大,一头的银发十分的显眼。 “喂,我跟你讲话耳朵聋了?” “阿尔巴,我没事。”美丽如精灵一样的年轻人制止了他这种可笑的行为,不少异种的眼神已经望向了这边。 他蹲身下去,帮少年捡起脚下的东西,语气格外的温柔:“掉到地上的东西不能再吃了,你可以重新再去挑一份。” 少年抬起了小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触碰的手指似是无意的勾到了他的手心,“您的心地真好,大美人。” 骨子都骚痒起来了。 阿诺斯眯缝的眼微微睁开,看着他那铅色的眸子,早上遇到的那个人类,就算眸色变了,但那让他极度深刻的五官却完全没有变。 少年漫不经心的捡起了东西,阿诺斯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奶香。 “我帮你。”等阿诺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少年已经微微欠身站了起来,错身走了过去。 “失礼了,殿下。”他恍然转身,看到少年已经走向了垃圾桶的位置,倒掉了银盘里面的食物,朝着另一边走去,渐渐远离了他的视线。 “卧槽,那谁啊,竟然这么无礼。”阿尔巴嘀嘀咕咕的又请阿诺斯坐下。 “不用了,我去见见缚香祭司。”他既而眯起眼睛掩去了心中的厌恶,柔声的道。 “哦哦哦,那我陪您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阿诺斯轻描淡写的打发了阿尔巴,朝着少年路过的路线走去。 白鸩把银发别到了耳根后面,“怎么样,娇娇,我这演技怎么样?” “不够谄媚妖娆勾人,听说海神族可不像外表看起来的这么单纯,不知道他看出来你是故意接近他的么?” “……看出来才有鬼了,他们的智商比人类的套路还早的远呢。”少年心情很好的走向高台上的冰霜美人:“今晚怎么样,没有,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第一支舞。” 缚香弹了下他的小脑袋,“刚刚去哪儿,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你了。” “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大美人。”少年笑嘻嘻的捂着额头。 缚香抬眼望着那个由远及近的人,拥有精灵一般外貌的男人的确非常的惹眼,此时正优雅绅士的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真是好样的,净惹些不该惹的。”缚香无奈宠溺的看了看他。 “缚香祭司。”远远的,对方已经笑着朝他扬起了酒杯。 少年抬脚走到了缚香的身后,貌似是寻求庇护,这让年轻人微微有些失落。 “阿诺斯王子。”缚香把对方的表情尽收眼底,冷冷颔首。 “失礼了,貌似刚刚吓到你的小可爱了。”阿诺斯整个人犹如深海美人,尤其那双眸子睁开的时候,忧虑的哀伤,仿佛刚刚撞到人的是他。 “可能会,他很柔弱。”缚香抬起嘴角。 “嗯,很有趣,像菟丝花?” “不,是罂粟。”缚香收敛起了笑容,水银的眸子里都是警告:“你可能招惹不起。” 阿诺斯半睁开深蓝的眼,“那么我就更感兴趣了,毕竟他身上有股吸引我的味道。” 长眸半眯,绯色若隐若现,少年抱住了那细窄的腰,把头从男人的身后伸出,眼神有些勾人的朝着阿诺斯笑了笑:“爸爸,我饿了。 第50章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单单凭着唇枪舌剑就能摆平一个星系,战争什么的说到底不过是有些人的权势游戏罢了。 阿诺斯把玩着琉璃盏,植物星什么不多,但是石油却十分丰富,如果不是因为这种险要的生存坏境,大概这个科技落后的星系早就沦为一些人手中的殖民地了。 “听说植物星的换届礼很有趣,会有大型的兵力演练?”三个人聚在一张桌上,阿诺斯手肘撑住桌面,托起自己的下巴,深蓝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兴致勃勃毫不遮掩的盯着白鸩。 面前的少年若论美貌,在各维度异种的眼中绝对不占任何优势,面前已经有两人比他还要艳色,貌美。但奇怪的是,他骨子里散发的一种媚态让人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缚香放下了杯盏,把自己面前的碟子往箴白身边推了推,“都是些历来的传统,毕竟统治者若是一点脑子不长,不是很无趣么?” 阿诺斯笑了笑,目光投向了白鸩,眼中都是满满的兴趣,“我很期待,没想到这次来会有别的收获。” “会么,或许你会一无所获。”缚香的表情很淡很冷,仿佛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 阿诺斯的眸子变的敏锐,在冰蓝海星,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要不是他的唯一的亲人在来之前一直警告他,别在缚香的面前惹事,他大概早就弄走了这个少年。 大概看出了阿诺斯心中的想法,缚香从容不迫的给少年布菜,夹在中间仿佛一直没有感觉到其中怪异的气氛。 正好侍从来传女王召见,他便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少年乖巧的应承了下来,他刚走,少年推开了眼前的东西,慢条斯理的擦了嘴,“殿下什么时候离开植物星?” 阿诺斯疑惑了一下笑:“换届礼之后。” “那快了。”少年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轻轻哼笑了一声,“明天见?” “要回去了?时间还早,不跟陪我一会儿?”他弯下了眼角,漂亮的脸异常的温柔。 “不了,大美人。我想提早离开这里,这里空气多留一会儿就让人作呕。”少年抬眼看了一下他头上的进度条,少的可怜,“还有更多的怪胎等着你临幸。” 他抬眼朝着一直朝着这边观望的阿尔巴努努嘴角,果然那边人见缚香一走,就赶紧眼巴巴的走了过来。 “你想逃走?那恐怕不行,你肩上东西很特别。”阿诺斯眯缝着眼,借机抓住了他的手。 原本还走着起劲的阿尔巴突然静止不动了,当然不止阿尔巴,整个会厅的人都动弹不得的被钉在了原地。 空气中弥漫了一股大海的海腥味,那味道实在非常的浓重难闻,少年露出稀奇的表情看着他肩膀上的花朵瞬间张牙舞爪的对着阿诺斯。 “旧日支配者,哈娜。”阿诺斯的兴致一下子被提起,会厅之内竟然下起了雨。 少年微微提起流丽的眼尾,他的衣料竟然瞬间被腐蚀出了许多的小洞:“有点意思啊,看来碎片的能力都很强悍稀奇啊,控制空间?” “不,这是旧日支配者造出的梦境。”娇娇的话还没有落下,肩膀上的哈娜已经窜了出去,开始攻击尤莱。 少年看的神色有些飘然,卧槽,这花好屌。 整棵花株异景脱离了少年的身体,只凭着一根细小的根系相连。直逼阿诺斯,根系堪比利刃。 就在此时,酸雨集成了雨幕抵挡了所有的攻击,然后连城了线成为了阿诺斯手中的武器。 此时对方已经不是那个文雅的年轻人,全身上下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表情在见到哈娜的瞬间变的兴奋起来,嘴角带有狰狞的笑意,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有趣,难不成王者碎片都是怪胎?”少年慢条斯理的往后退去,掸去身上的灰烬,身上被腐蚀的皮肤瞬间恢复了九成九:“还好还好,帝王罂粟在我体内留下了生灵的力量。” “大部分是,毕竟登上王者之位的人不可能是完全是小白花,那只有一种可能,傀儡。” “我能想象出以后被吊打的日子了。” “别这样,往好处想,你的重生会因此走上人生巅峰。” “比如被碎片艹了一遍又一遍?” “这样没什么不好。” “好吧,闭嘴。”少年翻了个白眼,看到大花苞在打斗的过程中好像有了自己的化形,卧槽,幼女??? 你能想象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幼女,抓着两个花锤像一个疯女人疯狂的捶打一直嘴角含笑的海妖的场面么。 娇娇正在跟白鸩说那只海妖没有使出全力的时候,突然这场只打了一半的架被人生生的打断,无声无息出现的缚香拎住幼女的脖子让它们住手。 幼女怔然了片刻,开始呜呜咽咽的嚎啕大哭。 海妖被它哭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欺负幼女尴尬,优雅的施了贵族里笑道:“失礼了,哈娜小姐。” 幼女抽抽嗒嗒的看着他,然后转头挑到了少年的怀里,弄的少年一头雾水,然后手贱的拽了拽它后脑袋上半开未开,颜色娇艳的花朵,貌似刚刚先出手的就是这个小东西吧,这会儿有点像是恶人先告状的委屈上了。 缚香淡淡的看着他们三人道,“我不过才离开了一小会儿,发生了什么,谁能解释一下?” 对上了目光的少年赶紧摇头,卧槽,他是无辜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实在是抱歉,是我实在是太好奇旧日支配者的力量,所以忍不住出手试探了一下。”年轻人眯缝着眼从容不迫的笑,完全没有羞耻感,毕竟异形的外貌大小与能力完全不成比例。 缚香有些头痛的看着哭的越发撕心裂肺的哈娜,“够了,就此打住。” 哈娜抬眼委屈的看了一眼缚香。 “阿诺斯王子好歹是客人,等他出了植物星的范围在弄死他。”缚香淡定的给了一个处置答案,然后打了一个响指,破掉了旧日支配者的梦境。 “……”娇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王者。 “……”白鸩: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帝王罂粟。 “……”阿诺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缚香祭司。 第51章 幻境在一瞬间破除的时候,幼女也同时消失,变成了少年肩头的印记,根须贯穿在心脏的位置。 这也意味着旧日支配者一旦拔除会连带着少年都会有生命危险,可是即便花无再开时,也鲜少有人会是哈娜的对手。 阿诺斯对于少年的兴趣也愈发的浓厚,抓了张纸巾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指,撩了下微卷深蓝色刘海,遮住的是赤裸裸的虎视眈眈。 得到少年,大概是对于力量最完美的诠释。 缚香当然知道阿诺斯的眼神说明了什么,将是不择手段的占有。 “快子夜了,灰姑娘的南瓜马车快来了,需要王子的护送么?”阿诺斯打算先发制人,对着少年作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问。 缚香的眼神冷冰冰的望着他,实际上他已经看他完全很不爽了,原本还有些湿度的空气瞬间被抽干的让对方有些躁动不安的想立刻下一场雨。 这种行为让他有些孩子气,让白鸩抓住了他的手,做了个鬼脸。 “当然不需要,过了子夜,灰姑娘就会被打成原型,必须在王子的勉强保持神秘感。”少年在缚香之前开腔自然而然的拒绝了,他可不想让缚香在这里就弄死他。 尤其是对方这样的大美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海神族独有,神秘之美。 “那好吧,虽然遗憾,但是还是期待明日能在换届礼上目睹您的绝代风华。”阿诺斯还不吝惜道赞美。 “被你这样的大美人赞美,备感荣幸。”少年扯起了嘴唇笑的风轻云淡。 哦,海神的嘴就跟抹了蜂蜜一样,白鸩彬彬有礼的告退,也不管这位的反应,拉上了缚香就想往外面走。 良久他停顿了一下,看着后面走路都无声的缚香,眼神有些旖丽,嘴角挪揄的笑了笑:“怎么了,吃醋了?据说吃醋的人,只要草一草就好了!” 宫室的灯火霓虹成了艳丽男人身上的背景,换了个较为宠溺的方式,摸了摸他的头,“人类真是个很奇怪的生物。” “生而为人,我觉得挺好的啊。”少年骄傲的挺了挺胸,哦,挺单薄的。 “是啊,不然为什么大部分的异种都会选择模仿人类的生存方式,唯一可惜的是我们没有人类的情情爱爱,去与之公平的相爱。”水银色的眸子望进了他的眼,把他扬起的发丝别到了秀气的耳朵后面,具有欺骗性的美貌:“如果有一天你想走,便告诉我。” “我总觉的他在试探我,不会我说走,他就把我大卸八块吧?”少年觉得自己的内心戏有点多,娇娇也这么觉得。 “根据历来王者得不到宁愿毁掉的尿性,可能会!” 于是与系统打成共识的少年不要脸的握住了男人的手,深情款款的道:“傻瓜,我怎么会离开你呢。”这话说的都快把他自己感动了。 缚香刮了刮他的鼻子,水银转换成了绯色的眸子,眼神变的意味深长。手脚不自然的用了点力量,让少年吃痛的差点脸都变了形。 银白的长发倾泻在少年的身后,让他显得既美丽又孱弱,只要动动手指,就能结束这异常脆弱的生命。 最终手指卸去了下这股力量,眼神温柔的望着他,“真想把你改造成我的同类,越来越舍不得你了。” 少年摆脱了缚香的手指,拖住了自己的下巴,惊愕的望着他,他知道了?他一直知道他是骗他的。 “哈娜会如实把你的相反通过心跳与瞳孔反应传递给我。”像是回答了他的疑问,缚香神色淡淡的道:“在整个植物星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通过一花一木知道。” “我们似乎不太合适。”少年嘴角抽搐的往后退了退。 “作为同类就合适了。”缚香一直站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直到少年退去了铅色的琉璃瞳出现了抵触与恐惧。 把他变成同类? “宿主,他说的是真的,旧日支配者有这个能力。”娇娇明显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 少年的眼痛变的湿漉漉的,睁得老大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直到缚香的一步步靠近了他,受不了这种小猫样,把颤抖的少年揽进了怀里,一把一把的抚摸着他的银发。 “我不要,我不要成为怪胎,我不要成为异种。”少年可怜兮兮的揪住了他的衣服仰头,一遍遍的嗫嚅着重复,害怕像是个琉璃娃娃,还是缚香最喜欢的那种。 缚香低头温柔诡谲的俯视着他,“别怕,我开玩笑的,只要你不打算离开我。” 这个温柔的样子好可怕,少年要吓尿了,他绝壁不是开玩笑的,刚刚那眼神恨不得立刻就要吃掉了他的样子。 见到少年一直心有余悸害怕的看着他,他心情复杂的把他半托抱进怀里,“空气太潮湿了,我带你回去。” 好想说一句妈卖批,少年心情复杂,被他这么吓吓他绝对会比上辈子寿命更短。 “我预感会有大事发生,比如,你体内的东西是个契机。”娇娇就差举个半仙的牌子道,遭到了少年瑟瑟发抖的白眼。 植物星的换届礼一向简单粗暴,谁打赢谁就可以做王,但是大范围的军事演习会造成地府的塌陷,即便是在地表上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 所以只变成了最单纯的对弈式演习,每个人王室成员都有资格参加演习,红黑各十六个棋子,其中四个杀子只要红黑谁的将帅先死,即是输的那方,赢的那方可以继续参加,直到成为王。 这场棋局的规则看起来简单,但是却考验到了王子的财力人力物力与胆色气魄领导能力。 更何况这些棋子都或多或少拥有异能,其中的杀子更是佼佼者。 每五年一次道换届礼,大家才会重见天日道打开彼岸,让族人回到地表上参加观望审判换届礼的棋局。 巨大的如同古罗马斗兽场一样的建筑,从地表徐徐升起,中间是一块规格巨大,非常瑰丽的棋盘,那些族人有秩序的陆续从地下出来进场,看王族的分配与竞争。 这场换届礼会一直持续到新王的诞生。 第52章 白鸩混在植物异种通过了彼岸到达了地表,暴露在空气下的白腻的皮肤上有微微青紫的暧昧过点痕迹。 有种动人心魄的美,让人看了让人忍不住上蹂躏亲吻。 包括在半路上就遇到他的阿诺斯,深海一样的眼优雅礼貌的看了一眼之后,眼睛就黏在他的身上没挪开过。 “看起来你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少年慵懒的看了他一眼,跟着大部队,想了想,歪头用着琉璃瞳望着他绮丽的笑了笑,“您猜的没错,殿下,你带飞行器了么?可以飞的那种?” “怎么了,他伺候的你不够舒服,或许你该给我一个机会。”看到少年瞳眸天真无邪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温柔的眯起眼睛,掩去了那份轻佻 : “你以为谁都能轻易逃出那个怪物的手掌,何况你体内还有定位器。” 少年瞧了瞧他头顶上的进度条,又是一只难啃的骨头。 “抱歉,看来我的形容有误,您这样身份高贵的王子,座下应该是星舰,有水花标志的那几架?”少年笑的漫不经心的问。 阿诺斯愣了愣,然后抬眼,发现这个斗兽场的规模不可能看到外面的景物,有些意外,“你能命令旧日支配者?” “不能。”少年艳丽的舔了舔嘴唇,看着对方微微狭开双眼的样子,他紧跟着恶趣味的笑了:“不过我能通过旧日支配者看到植物星上我想看到的东西。” 这还是昨晚缚香的话提醒了他,果然晚上他试图跟着旧日支配者沟通,随后进入了哈娜的梦境,这样他能通过哈娜知道植物星上任何静态的食物。 阿诺斯的脸果然变得精彩纷呈,随即眯眯眼淡定了,跟着少年找个位子坐下,“有没有人说过,任何男人看到你骨头都会发痒?” 少年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俏皮的眨眨眼,“异种的思想都这么豁达直接?” 异种对于他们来说可真不是礼貌的用词。 阿诺斯睨着他,嘴角翘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 “大概是吧,毕竟大部分星族的脑袋只有繁衍与生存这两个词。” 他抬眼看到主席台上刚刚进场的王室,突然恶趣味的笑了笑,“不过我应该告诉你一个有趣的消息。” 银白色的发染了三月最细白的花,少年一脸的茫然,随即被他轻浮的给拂掉了,“你饲主的生命陆陆续续的在消耗,于此同时旧日支配者的生命被永远保存在绽开的前夕,等到一方死亡,旧日支配者哈娜就是你的所有物了。” 少年茫然的看着他,台下因为王室的陆续入场,气氛变得热烈起来。 待到三月雪带着缚香出来的时候,那掌声更为响亮些,前者傲雪,后者凌霜,雪白的勒额长发看起来仙气的不染尘埃。 一双上位者的眼神若有似无的在观众席让寻找人类少年的身影,就在此时,那个精灵一样的男人恶趣味的咬住了箴夜的耳垂。 “你应该知道你体内旧日支配者是吸食人类的精血而生,而他们需求一般会在三天内就吸干一个人浑身的精血。按道理作为一个人类,你应该早就暴毙而亡了才对,现在想来,应该是有强大的异种甘愿以生命为祭永远封印住旧日支配者,延续你那短暂而弱小的生命。” 少年的眼对上水银色的眸子,听着耳边人情话般的呢喃,动人蛊惑:“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 犹如蝴蝶般的睫毛,振翅欲飞 : “如果我逃走了,会怎么样?” 阿诺斯幽幽的笑了起来,“你会死,在祭祀结束前,你敢逃走,你体内的旧日支配者一但离开了缚香的控制范围就会暴走嗜血,而你,将是他的第一个祭品。” 少年的眸子半垂,目光冷了下来,看着对方用着爽朗温柔的笑话说着恶毒的话,“换句话来说,这是一座充满了荆棘宝藏的牢笼,现在就看你有没有本事逃出来了。” 这两只都不是什么好鸟,一块给他绑了定时炸弹,另一块引诱着他搞定这块逃跑,坐收渔利。 “我好怕怕,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可以等到祭祀结束正大光明的离开了这座荆棘牢笼。”才有鬼哦。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咯!”深蓝的眼底都是戏谑,他托住了下巴侧头看着唇红齿白的小妖孽,意味深长,“我那几艘星舰可是出了名的能跑。” 少年托起了下巴,漫不经心的睨了他一眼,眼角微微下垂,“好,我会努力的。” 阿诺斯的眼睛微微眯起,突然兴起,侧身重重的咬着他的耳垂一下,“好香甜的味道。” “你喜欢就好。”箴白也不恼怒,勾着眼看着他笑了笑,随即睨眼看向了眸色深沉的男人。 阿诺斯凝视着他的侧脸,眸色波澜诡谲。 “握草,你这个笑容太婊气了。”娇娇兴奋的道。 “有补贴么?我怕待会被抓会死的很难看。”白鸩看到台下那赤裸的目光已经感觉到蛋蛋的忧伤。 “不要大意的上,待会给你支援。” “现在的问题,是不是我应该相信这个海神的鬼话,毕竟他们才是那个想让人贴心贴肺的骗子。”少年总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实际上不管是异种还是人类,有这种想法一点都不奇怪,谁不幻想着全世界的人都能对自己掏心掏肺,是不是? “对,他说的都是真的,旧日支配者在祭祀完成前的确是个定时炸弹。”娇娇本来还担心攻略未完成就被它逃跑成功了,现在看来,海神就是个神助攻啊! 白鸩叹了一口气,从头到尾,他都非常明确的把自己想象成了局外人,时时提醒着自己,不要沉沦下去。 水银色的眼瞳凭着直觉偶尔准确的望向了观众席上的骨子里透着艳色的少年,少年用食指描了描樱花色的唇,随后朝他飞了一个异常色情香艳的吻,随手托住了香腮,有些慵懒乏味的笑睨着他无辜的眨眼。 水银色的眸子暗沉下去,好想把他关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第53章 乱花渐入迷人眼,棋台高筑,四周环形阶梯上面的异性的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高台上,就算开始是底层王族的比赛,也是一场举国盛世的比赛。 赢的一方可以得到祭司缚香的生灵加持,这将是无比的荣耀。 少年翘起了二郎腿,完全觉的这种杀伤力太小的战斗不适合他这种崇尚武力与力量的人观赏,太过小菜一碟,眼神从棋盘上挪开,他准确无误的找到了玛门的位置,果然,女王舍不得这个面首啊。 就连换届礼这种重要的场面,都不忘白日宣淫啊,本来女王容颜就足够明艳的外貌,这会儿染满了情色,一身的风尘味十足。对于异种而言,释放天性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是用人类视角有点辣眼睛。 中途找了个机会去上了趟厕所,果然巧遇了被火辣的女王滋扰的快失禁的半兽人,原本无神混浊的眼,此时变的清澈起来。 “需要帮忙么,伙计?”少年盯着那雄赳赳气昂昂的那处,吹了一个口哨,撩了一下长发,把银色的长发别到耳朵后面,抛了个媚眼问。 握草,差点阳痿了,玛门幽幽的看着他:“听着,老大,把我弄废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看起来你过得很不错。”少年吹了口哨,“毕竟这次的妞望着就觉得火辣。” “的确,如果不装傻子的话,我们被困在这里够久的了,想要躲过他们的眼线逃出去真不是容易的事情。”玛门拎好裤子,看了看四周绿叶茵茵的植物,“快走吧,现在去A舰艇,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出地表的机会,他可不想再次被那只老娘们当工具使,“听着鸩少,那个女人不怀好意,她还有别的计划。” 少年耸了耸肩,身材显得越发纤细单薄,看的就跟没吃饱发育不良似的,往外瞥了瞥:“左前方,那里有几架水花标志的海妖族舰艇,五分钟换次岗,赶紧走吧。” 玛门翻了个白眼,直接扒开了少年的衣服,胸口蜿蜒到肩头的花显得格外的狰狞,像是被吐着蛇信子的毒蛇缠上,颜色鲜艳而妖美。 “这是什么?花种开花了?”玛门的脸色很不好看,随即伸出了爪子,金色的炫光刚刚发出被少年制止了。 娇艳的少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别费那功夫了,这是让我保命的东西。” 玛门显然不太相信的望着少年,后者却一直神色坦然的催促着他快走,最终一把扛起了少年朝着抗了起来,飞速的朝着左前方跳跃过去。似光一样,瞬间闪过那些雪柳侍从到面前。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躲过了换岗时间,摸上了其中一架深蓝色的水花舰艇,航舰的旗帜上纹着容颜惑人的海妖,传闻,它们依靠声音辨识方向,依靠美貌迷惑世人,然后剥掉人皮穿上,混在人迹之中。即便如此,星际探险家们还是一波紧接着一波朝着冰蓝海星窜去。 就在此时,少年从半兽人的背上跳了下来,面对着门口,看着底下的一蓝一白的两道身影,少年倒是一派从容,还好对方赶过来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该走还是不走? 这年头为系统打工,高风险还的不求回报,多冤,要不是为了他原来的骚气的不行本事,他估计早撂挑子不干了。 玛门诧异的回头,看着底下的人,眼底都是骇然,金黄的竖瞳若隐若现,看着少年回头笑着朝天摇摇头,“玛门,你先走,我会稍后跟你汇合?” 要是以前说不得玛门早就溜得没影了,但是现在,经过这几次的战斗,让玛门看到即便白鸩有前一个身体的记忆,也没有那强悍的精神力与体魄。 不过下一秒,玛门就被震惊的合不拢嘴,卧槽,地下的雪柳丛疯狂的滋生形成了一道屏障,挡在了他们的面前,“这是什么?” “我新弄的宝贝,快走吧。”少年催促着玛门,看着他为难的目光,少年只好道:“相信我,三天后,我们在摩那星汇合。” 玛门迟疑了一下,到最终抵不过少年的眼中的真挚,钻进了星舰,控制住了那些虾兵蟹将,迅速起航。 不过却有一部分的雪柳临阵倒戈,攀附住了星舰,被少年灵活的用匕刃割断,一边跳下了星舰,往着另一边跑道上跑,冲着那些小型飞行器奔去。 只可惜,那些雪柳对付缚香简直是飞蛾扑火。阿诺斯听着这个老怪物的手指骨骼捏的咯吱咯吱想,愉悦的眯起了眼睛。 看,总有那么一个人能让这个老怪物抓狂。 不过自己失去了一搜星舰,还是很不划算唉,没关系,这笔账就算在小可爱的头上,早晚会在他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身穿深蓝色水手制服的海妖,舒展了绝世美貌,悄咪咪的笑道。 少年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疲于奔命,哈娜虽然接受了他的命令,但身后的雪柳就跟疯了一样,相互牵制撕咬,纠缠成了一团。 看来帝王罂粟在这里还是占有主导性的力量,就连旧日支配者都忌讳三分。那股无形的力量缠着少年腿肚子都在打颤,卧槽,好害怕。 身后的一步一步的步伐十分稳健,少年趁着喘气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原本水银色的眸子直接变成了猩红,下手也没个手软,这次是打算把他往死里弄啊。 最终旧日支配者放弃了少年的命令,安静如鸡的待在少年体内。 泥煤的叛徒!少年绝望的转身就跑,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被雪柳缠住,倒吊起来。 “娇娇,咱们这次是不是玩的有些大啊?”少年一脸怕怕柔弱乖巧的望向了冰霜一样的男人,“好巧啊,爸爸,你也出来遛弯透气?” “我赞同你的想法,死马当活马医,不然最后的爱慕值不知道蹭到什么时候!”娇娇咬牙道。 男人一步步的靠近他,直到阴影笼住了少年,声音清澈低哑,怒极反笑:“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不必了,我自己走走就好。”少年咬住了下唇,讨好的身体往后荡了荡,背上抵住了飞行器。 男人前倾半蹲了下来,猩红的眼瞳直接对上了少年,抬起了他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眼瞳的颜色极浅,像是琥珀,漂亮极了。” 第54章 无数的雪柳疯狂的摆动着柳枝席卷住了少年下半身,被高高吊起的少年即便是脑充血了在男人的眼底,那身骨头也变得越发的艳丽亮泽。 在漫长的时间河流里他们经历了孤单,失败,胆怯,一只向往光明,尤其是尝到了温暖滋味的他们,就算知道温暖的前方是万劫不复,就算知道前方是沼泽危险,再也不愿意回头回到寒冷之地。 细弱的雪柳包裹住少年柔软的身体,绕过的地方就像是被毒蛇滚过,留下一道道的红印,衬着白腻的肤色跟瓷器一样,让人忍不住碰到手里。 缚香的眼睛从那纤细柔嫩的脚踝上停留,他伸出了手,一把掐住了拉倒了自己的跟前,咬住了他的皮肉。 “啊啊啊……我好怕!”少年眼泪刷刷直掉,梨花带雨,脑充血就算了,他这会儿还想吃肉! 上面的男人从嗜咬变成了亲吻,晶肌变成了粉色,只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甜腻的香味慢慢的从少年的体内散发出来,看吧,就算有旧日支配者在体内,还是抑制不住这发情的身子。 猩红的眸子慢慢退去戾气,男人的手陡然下滑,少年身上的薄料瞬间炸裂成了碎片,露出粉红晶肌,因为发情整个身体变的柔若无骨,就算是身后的海神阿诺斯的眼中都露出几分惊艳与占有欲。 开满细雪的雪柳变成幕墙挡住了他的视线,阿诺斯眸色一暗,随后又漫不经心的提起,等这头白狮一死,对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哦嚯,露点了。 “露腚了,别说,这身材没得挑。”娇娇一副我果然很有眼光的样子。 “……”散伙吧,麻痹系统。 “说吧,什么理由想逃?找到了新爸爸?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吧,珍珠花?”帝王罂粟轻笑着轻佻的把手指划下,落到少年身上的敏感点玩弄着,那颜色粉嘟嘟的实在像是引诱人上去亲吻。 少年喘息着传出了哭腔,这手艺,熟能生巧啊。 “原谅我吧,逃跑只是我的天性。”少年这会儿只好喘着气撒谎。 “骗子的天性?我真想亲手挖出你的心脏,把他印上我的名字,保存在我的收藏品中,忘记告诉你,阿伊莎那个收藏柜我也有一个。”他的眼底闪着幽芒,突然下了重手,让少年尖锐的哭出声来,蹲了下来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脸。 “我这会儿认错还来得及么?”少年扭动着身子,这会儿的内心戏简直爆棚,苦哈哈的问,就差哭的伤心欲绝了。 “来不及了,给过你机会。”艳色至极的男人脸上满开了寒冷的笑意,“现在只有一条路,让哈娜把你变成植物星异种,使用三月雪提议的法子控制你的意识,然后传播你一肚子的花粉,让你替我繁殖许多的帝王罂粟,你说好不好?珍珠花?” “不要。”少年惊恐万分的在树枝上荡来荡去像是一条翻了粉白肚子的鱼,特别的诱人犯罪。 男人摆正了他的脸,温柔的摩挲着他的脸,“你知道,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雪柳分开了他的大腿,让他悬挂到与帝王罂粟平视的位置。 这还是帝王罂粟第一次对他的身体出手,虽然他们以前在一起从未克制过,但是对方拿捏的很好,总会在旧日支配者织出的梦境里把他弄的欲仙欲死,但是这会儿触碰到少年未成年的身子,真他妈是做到了底线。 “啊啊啊,娇娇,救命。”这么多年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光腚,这他妈觉得裤裆一凉啊。 “别鬼吼鬼叫了,让你玩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把自己玩死了吧?”系统觉得自己一定是日了狗,遇到了这么个狗逼宿主,“给给给,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给你麻痹! 就在帝王罂粟张开手掌直逼少年的脸庞时,一道寒光直逼他的正面,他一个闪身,少年已经割断了雪柳,就在帝王罂粟眨眼的瞬间,少年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到飞行器上。 这朵摇曳的小白花似乎这会儿也懒得装模作样了,神色慵懒的望着他们。伸出舌尖舔舐着刀刃,少年闻到了血腥味,果然帝王罂粟的血好香,让人真容易上瘾。 “我可不想只做花瓶,如果插坏了可怎么办?”少年勾唇笑的下流的望着帝王罂粟的那个从外观看就非常可观的部位,真他妈想吹箫。 帝王罂粟缓身站了起来,望向那宛如白玉一般雕刻精致的身体,没有人比他知道这具身体的滋味有多美好,有多诱人:“离开了花的花瓶毫无价值,你以为你逃得了?” 好怕怕会跑得掉,真他妈会死哦。 “逃不掉我恐怕也得走了,我有必须要走的理由。”不过他貌似不应该怕,只好神色错综复杂的望了缚香一眼跳进了飞行器中。 帝王罂粟站在原地,再次张开了五指,瞬间,这地球上所有的藤蔓植物,瞬间涨大了数倍,迅速裹住了飞行器。 飞行器被举到半空中,被雪柳挤压的变形,摧毁让少年从里面露出头来。疯狂的雪柳劈头盖脸的卷住了少年,拽了出来,捆绑吊在了帝王罂粟的面前。 “你看看你,明明这么弱,哪来的勇气去想要离开我?”缚香抵上少年的鼻子,一身戾气声音却温柔缱绻。 怪我咯?!少年哆哆嗦嗦的看简直霸屏的雪柳,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我有不得已的理由。” “呵,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缚香拉开了他们之前的距离,绯色的眼眸满是戏谑,仿佛想听听他到底能说出什么样的花来。 少年噎了口气,认真的看着他的眼,有些自知之明的叹了一口气:“我能先喘口气,喝口水么?” 缚香的眼瞳紧了紧,心沉了下去,脸色煞白:“怎么?已经到了不想敷衍我的地步?” 见少年垂眸不说话,缚香身后雪柳疯狂的摆动,随后在下一秒直击戳穿少年的肩胛。 “为什么不说呢?就算是谎言,骗骗我也好啊?!就算是演戏,你也该认真继续演下去吧?”男人的眼珠泛着嗜血的光芒,声音低沉下去,混合着粗暴与死寂望着少年落进他的怀里。 温热的血液直接溅到冰冷的鬼魅一样艳色的脸上。紧跟着少年惨叫声直戳缚香的耳膜,冷汗顺着额头流下,身体抽搐的像是濒死的小动物般无助。 第55章 白鸩团成团,锁在精致的牢笼里,一丈多高壁橱里,到处都是精致的皮骨,妖艳的花从皮骨的胸口、眼瞳之中穿出,开出绯靡的罂粟花。 他的肩胛骨被穿透,藤蔓上开满了细碎的红花,鲜艳的衬着少年赤裸的身体越发如脂玉般细腻。 高跟鞋缓缓的叩地,三月雪弯腰的时候会露出大坨的白肉与乳沟她笑的时候很艳色,但是此时却气势慑人的来回走动,“玛门跑了,你倒是好本事,能解了我的迷幻术。” 少年虚弱的笑了笑,上辈子的他可是十项全能,迷幻术这种小催眠术真的不看在眼里好么? “别笑了,你知不知道你死到临头了!”三月雪愤怒的停顿了脚步低吼,“当年我想尽办法想要毁了你身上的东西没毁成,没想到还是成了祸害。我原本以为他移出那玩意儿种在一个人类身上玩玩也就罢了,没想到,他还想以命续命。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上帝么?永生不死么?” 少年的身体原本就病恹恹的,这会儿更是脸色苍白的躺着,越发单薄。 三月雪钳制住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看着不吭一声简直气不打一出来的怒斥:“你看看你身边的皮囊,哪一个不比你美艳?为什么缚香独独看上你这种小可怜?” 少年的抬起琉璃色的眼眸,看着她的眼睛,嘻嘻的笑:“可能他品味比你好。” 三月雪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形,直接下了狠手,痛的白鸩脸都扭曲了。 “陛下,上面的棋局结束了,祭司大人赶回来了。”外面的人低低的道。 三月雪咬了咬下唇,笑:“别以为他回来你就会有好日子过,他的手段也比我好看多了。” 少年露出了一个较为美艳的笑容,看着侍从匆匆关了壁橱之后,三月雪便带人走了。白鸩叹了一口气,觉得他妈的最后那点爱慕值真的太难涨了。 “再接再厉,我们快成功了。” “再不成功,我真要哭了。”白鸩想换个姿势,浑身裸露的真他妈难受。 等缚香从里面出来,打开壁橱,看着少年还躺在壁橱里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空气里还余留着三月雪身上的气味。 “陛下来看你了?”绯色的眼瞳愈发温柔的看着他,暗蓝色的丝绒布上躺着的少年皮骨美的不像话,一掐一个红印,“怎么弄脏了,来,我来帮你擦擦?” 少年迷茫的看着肩胛骨上溢出的血,因为没有痛感,显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为大动作动了伤口。 血流在了白色的肌肤上,就像是玫瑰落到了牛奶冻上,十分的绮丽艳色。 缚香低下头来伸出红艳的舌头,一点点的从他的胸口舔舐,然后再少年的乳头上打了两个圈,害得少年身体不自然的扭动了起来,锁链摩挲到了刚凝固的伤口,再次流下血液来。 快感伴随着痛感而来,少年的身子本来就敏感,这才不一会儿,身体就浮上了一层樱粉色。 缚香的眼瞳眯了眯,罂粟的花瓣上就是带勾一样刺激着少年的身体,少年的身体像是弹簧伴随着香味,一寸寸的被撑开。 白鸩的眼神湿漉漉的像是随时会哭出来一样,就连嗓子里都带走哭腔,想是小猫儿撒娇的声音,裸露的蝶骨却鲜血淋漓。 “疼?我来猜猜,在你朝那只海妖笑的时候就应该猜到这样的结果了吧?”缚香亲了亲他的伤口,捏住了那对蝶骨,如此美丽,“毕竟你这么聪明?” 少年疼的浑身抽搐,大口大口的抽气,听着男人反复的轻咬着他的耳垂。 “只要你求饶,我就放了你,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的甜言蜜语,你不是很能说么,这会儿怎么不说了?” 握草,看着身体反应真的很痛的样子,可惜系统屏蔽了他的大部分痛感,他只能全靠演技演的奄奄一息。琉璃瞳半睁的望着缚香,少年最终张张嘴又闭上了。 “你是哑巴了还是真的不怕死?”绯色的眼瞳闪动着风雨欲来,对方气的咬牙切齿,捏住了他的肩头,少年已经痛的没有力气反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要昏厥过去。 被染红红色的藤蔓穿过了伤口被撤的老长,他紧紧的抱住了他感受那蚀骨销魂的温度。 半晌缚香放开了他,原本描着那比口红染出来的还好看的唇色现在只剩下了白,低低的笑了笑:“都说薄唇的人多数薄情,不过没关系,我不会给你机会。” 少年还没有昏迷一分钟就在此被疼痛席卷全身,他的脚踝关节脱离了,他咬着牙,想要叫出声来,可是他妈的嘶哑的已经发不出声。 “不说话不要紧,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了。”缚香温柔的蹭了蹭他的脸。认真的瞧着那对已经角度怪异的,足线却十分漂亮的双脚,察觉到了少年动作,抬头看似温柔的笑了笑,“没了它们,你再也逃不出这个鎏金收藏柜。” 少年欲哭无泪,麻痹系统!“你的痛觉怎么没调?” “我不是怕没了痛觉你醒不过来么?这就调,这就调。”这个猪队友立马调低了痛觉。 少年摇头往后退了退,缚香抬起嘴角,“别怕,我不会拿掉它们,这让也会使你变的残缺不美。”说这话时,他指挥着另外几条较细的藤蔓,分别穿过脚踝的皮肉,血肉模糊,穿过血肉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 少年跟条咸鱼一样在地方翻滚,地上混合血印混合着汗水,待到少年完全脱离昏死,缚香才意犹未尽的暗下绯色的眸子,把他半抱起来,一次次的抚摸着他的脸,似乎想要把他的脸印到骨子里,“为什么要想着离开我呢,留下来不是很好么?” 绯色的眼瞳里是近乎病态的占有欲,重复了好几次这样的问题,然后舔舐着那些伤口,感受他的温度,让他不停地流血,在用生灵之力治愈。 不过这样的痛苦貌似才是个开始,每天每天,缚香都期待着他开口求饶,然后败兴的在他身上制造出新的伤口,以至于,缚香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割掉了他的舌头。 他要疯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类,就连参加最重要的王室棋局争夺战时,也担心箴白是不是跑了。所以有时候他中途跑回来,看到身体已经千疮百孔的少年时,终于放下心来。 对方明明知道他只要撒个娇,哪怕是说谎。只要他开口,他就会收手。可是少年的沉默让他惶恐不安,彻夜不眠。 与此同时某个部位难受痛苦的快要窒息,这是千年来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给在昏睡之中的他进行治愈,精疲力尽,然后失魂落魄的重新回到地表。 白鸩细嫩的皮肉何时受过这么多伤,想团肉泥一样在地上翻滚的睡不着,吃不下。他每天都在积压缚香的恨意,要不是系统调低了他的痛感,他大概早就咬牙自尽了。 他想回忆回忆前世,但是最终作罢,卧槽,别提了,想想重臣那小子就觉得糟心。 好在偶尔会偷溜进来一些不速之客来看看他死了没有,三月雪这个老妖精,途中又来了一趟,咂咂嘴,没说话,看那样子甚为满意的走了。 那位海神也来了一趟,看到这位病态的美人,即便皮相破损,可是绝色入骨。 他眯着眼睛,抚摸着他的皮肉,声音格外的迷恋温柔,“看来他对你不太好,还记得我的话么?你可以跟我试试,我对你可会温柔很多。” 少年兀自摇摇头,然后才抬起琉璃色的眼珠看着他,带着湿润的虚弱的笑意。 “看来你明知会死还是想逃?”那位精灵般的海妖十分困惑不解的问,“人类不都是软弱怕死的么?” 白鸩艰难的抬起眼睑,望着他身边那些摆放整齐的外貌艳丽的人皮骨架,嘶哑着艰难道:“人性本来就是如此,我又没有什么过错。” 深蓝色的闪动起来:“难不成你就没对这个曾用命换你的异种动过心。” 少年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或许吧。” “可你还是打算逃跑!”阿诺斯挑起他的下巴,望进他的眼底,这个人类跟他以往看见的真真不同,看似非常精明,但是作出的行为却又十分作死。 “因为动了心,不想死的那个是对方吧。”少年凝视着那深蓝的眸子有些出神,苦涩的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你想救他?”阿诺斯微讶的狭开深蓝的眸子,声音如海水般湛蓝清洌,“以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 “其实,我并不知道要救活移栽旧日支配者的代价,那时候,我为了活命,擅自签订契约以身体为器皿,滋养旧日支配者。可是我没想到,现如今要救我的代价,是要缚香以命续命。实际上这不过是我自己造的孽罢了,我死了也甘愿,只是,不想拖累他。”少年说话断断续续,眼瞳勉为其难的半睁,期间几次欲要昏睡过去。 妈的同时刷两个人的爱慕值真的好难! “真感动!”阿诺斯深深的望着那种比纸还苍白的脸,收手托腮,饶有趣味的看着少年充满了兴趣,他觉得这个人类比他想象中的合他胃口。 不过早晚都是他。 第56章 阿诺斯推门出去的时候,正巧遇到欲要推门进来。黑色的条纹抹额下白发盛雪,那双水银色的眸子瞬间变成了绯红。 “你的力量貌似又弱了?大人是不打算杀了那个小东西了?”阿诺斯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看到那双凌霜的眼,“恕我直言,你我都知道留下他是什么后果。” “殿下可知道擅自闯入我的地盘有什么后果?”缚香背对着他,这话不像是询问,更像是警告。 “啊?!!”阿诺斯装作惊慌失措的看着他,随即眯起眼笑的温柔似水:“不过是你豢养的小东西说想我了,想让我救他,求我来的。你说,这是不是代表,小东西更钦慕我呢?” 长眸半眯,就在瞬间,两个人的气势同时爆发,缚香面前的两道门被炸的粉碎,阿诺斯的周围撤掉了水幕,眯着眼笑的十分优雅,“据我所知,祭祀一旦开始,除非被献祭者死亡,否者,祭祀者早晚只有死路一条。” “殿下貌似管的闲事太多了,包括您的舰队,已经悬在大气层外时间够久了。”他的声音既冷又淡,这会儿也听不出任何情绪,“看来,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合作人?” “快了,等到下半场棋局开始,我就知道该选谁了。”阿诺斯的眸子真假参半,忽而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凛然,“放心,我跟我的兄长一样,对于这个落后的星球没有任何兴趣,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您应该知道。” “他是我的。”缚香寂冷的望着前方的私藏室,踏足进去, 阿诺斯狭开深蓝的眸子看着他的背影,弄不懂这个世界上怎么会这样的傻瓜,明知道是死路一条,一个非要给对方续命,而令一个非要留下让自己对缚香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轻轻哼笑了一声,“只不过胜负还未定夺,胜者为王,谁知道最后那个小家伙是谁的?” 原本跟着缚香后面的三月雪见到如今的场面,只是顿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垂眸,捏紧了拳头,转身朝着宫室的方向而去。 近千年的相处厮守,到头来,还不如一个人类。 明明那种虚伪的生物明明根本不配生活在世界上,他们有着柔弱的外表脆弱的肉体,和最会骗人的心与嘴巴。 少年迷迷糊糊的睡在精致的壁橱里,嘴里一遍遍的唱着古老的歌谣,声音嘶哑的几乎失真:“快乐的池塘里有只小青蛙,他跳起舞来就像是被王子附体啦,酷酷的眼神没有哪只青蛙能比美,总有一天他会被公主唤醒了。” 缚香的眼睛落到了他的脸上,弯腰下去落下了一个吻,“珍珠花。” 白鸩艰难的抬起眼睑,身上的藤蔓全被扯动了起来,有些迷茫,“你回来了。” 这几天他还是开口第一次对他说话,缚香抬起嘴角,有些欣喜道:“你饿了么?渴么?想洗个澡?” 少年摇了摇头,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真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肉。他身上的印记也在不断的扩张,弥漫开了,似是想要晕遍他的全身。 “乖,再过不久,你就跟我一样,成为了异种,到时候,我们一起生一堆孩子好不好?”缚香抓住了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道:“他们一定会像你这么可爱。” 白鸩睁开了眸子,琉璃色印成了绯红,缚香的脸不似平日那样冷,这会儿柔软下来,十分的魅惑,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帝王罂粟,从骨子里到外表都异常艳丽,就像是一株有毒的植物,极尽展现他的美丽。 “我说不好,你会不会饶过我?”少年迟疑着道:“我一点都不喜欢地府的生活,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这里常年暗无天日,如果你真的对我好,救放我走吧。” “放你走?”缚香的笑容僵硬下来,冷笑,“跟谁走?那只海神?” 少年目不转睛道望着他,张了张嘴:“我是求他带我走,可是现在也只有他能带我走?” 乍然降临的冰冷让白鸩抖了一下,他的眼神湿漉漉的望着男人,让帝王罂粟的脸缓和下来,“好吧,咱们来讨论一下,你想做什么品种的花?向日葵怎么样?” “……”少年怔然了一下,卧槽,这地方还有向日葵? “当然没有,他的意思是你欠日了!”娇娇嘻嘻道。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看着少年傻乎乎的模样,缚香亲了亲他的下巴,“别怕。” “不要!”白鸩的带着哭腔。 “没关系,你的身体这么柔软一定能替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别哭,宝贝儿。” 少年的心咯噔一声,卧槽,帝王罂粟的手好凉。 “听说人类所有的孩子都会从地方出来?没关系,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很喜欢。”他望着少年,眼神都快溺出水来了。 生你妹啊,老子是公的公的!怎么生孩子!我了个大槽,陷入爱河的异种智商都被狗吃了么? 甜腻的香味从少年的身体传了出来,帝王罂粟低低的笑了,“你看看你这么敏感,身子骨这么软,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去投奔别的男人?” “麻痹,帝王罂粟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没下限了?”少年望着那张艳色至极的脸咽了咽口水。 然而现实给他重重的一击,帝王罂粟一旦出手非死即伤啊,可怜他还是个伤残人士,竟然要承受这种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对方简直是对他下死手啊。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忧郁,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定!我以为你学会习惯,毕竟这种日子还长着呢,而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和大海!] [呵呵,娇啊,我只想送你三个字,MMP!] 他绝望的躲进了娇娇的小黑屋里,让娇娇屏蔽了他身上一半的痛感,浪里白条被搓成了死咸鱼。 他本着既然不能反抗生活不如享受生活这个道理,干脆跟着娇娇一起看地面上的现场竞技直播。 第57章 植物星地表之上,偌大的阶梯竞技场建筑坐落在彼岸出口,目前为止,那些植物星异种都十分亢奋,就在刚刚阿尔巴王子竟然训练出了一批植物异种竟然能操控机甲作为杀子,大杀四方,已经连胜了四场,如果这一场在顺利的胜利,那么他就可以直接挑战女王。 三月雪的眼冷冽的望在场上,就算她质疑这些操控机甲的杀子根本不可能是植物星异种,但是最终那些木纳的植物异种从机甲上下来的时候,还是让雪之国的大部分族人大跌眼镜。 她立马要求终止比赛,中场休息,然后去寻求缚香的帮助,若说还有谁有能力与那只海妖对抗,大概只有缚香。 可惜她刚下了地表就被阿诺斯截胡了,“让开,你是要公然挑战我的权威?还是以为没有我的命令,你能安全离开植物星?” “的确,植物星的环境构造的确很特殊,海妖一族很难再上面生存。不过在那之前,你能确定,植物星会一直是雪柳一族统治的雪之国么?陛下?”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就连植物星的内部分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如果,我是你,宁愿与毫无威胁的外星异种结盟,也不会把机会让给一个异族。” “呵,殿下倒是知道的清楚,如果我不愿呢,毕竟你我都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三月雪不是分寸警惕的笑道。 “你放心我对这些都没有兴趣,我来,只是为了那个人类。”阿诺斯温柔的笑着。 “人类,你竟然为了一个人类跟阿尔巴结盟,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用相信我,反正得到了那个人类后海妖就会撤出植物星。毕竟时代在刚刚就已经改变了,缚香已经不是你最好的伙伴。”阿诺斯不疾不徐,胸有成竹的道:“而我们才是彼此最好的选择。” “他不会死。”三月雪冷冽的道:“说出你的条件。” “我说过了缚香囚禁的那个人类,我要他!”阿诺斯狭开眸子,冷冽道:“至于你们的缚香祭司,他一日不死,你们就会永远活在帝王罂粟与旧日支配者的阴影下。何况除了我,没有人能接触我们海妖的伪装。” 三月雪的脸色瞬时变了,看到阿诺斯优雅绅士的行礼,离开彼岸上到了地表之上。 “因为落后窘困,你别无选择,陛下!”可以说,他已经拿捏住了雪之国的死穴。 壁橱内的罂粟花像是鬼影重重的看着他们,少年以一个怪异的姿势趴在深色丝绒地毯上,室外的光透进来让壁橱显的影影绰绰。 他的小肚子随着孢子而变得鼓胀起来,圆滚滚的就跟怀孕一样。 “娇娇,救命!” “不会爆炸,安心等到罂粟出生我们在上路。”娇娇一副博学多才的样子研究关于生产的书。 “我是男的!男的!男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从某种高纬度文明异种的角度来看,他们眼中不分雌雄,能生产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握草!”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科学角度来说,不同物种交媾一般来说是会断子绝孙的,这几年都是他注入的生灵之力,他想骗你留下来,还说你不是智障?” “我……艹……” 地表上的棋局还在继续,但是缚香为了细心照顾少年早已经不在上去观战,他端着生榨植物奶进来,放到少年的面前。 少年当着他的面翻了个身,露出圆滚滚的肚子,绯红的眼睛落在了上面就再也移不开了。 少年哼唧了两声,又翻了个身,露出光洁白皙的背部对着他。 缚香宠溺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喝了奶再睡。” “不喝!拿走!”少年气氛的一挥手,白瓷碗瞬间落地,倒了一地白色的乳液。 缚香平静的看着他,无奈道:“我再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明知道我是男人还在我体内放这种东西,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要生孩子,我不要孢子!” 缚香一脸错综复杂的看着哭成了泪人的少年,心疼的想要抱住了他。 “你说过,只要我求你,你就让我走。”少年一把推开倾身下来的男人,艳丽的外表此时却可怜极了:“缚香,我求求你,我不能留下来,真的不能留下来。” 让缚香的脸变的扭曲,双眸猩红随即惊悚一笑,“即便你会死,你也要离开?” “对,我哪怕是死,我也要离开你这个异种!”少年平生第一次眼中带有寒意的直视那绯色的眼瞳,决绝道。 他不知道拿来的力气,突然在身后摸到一副尖锐的细小的骨架,眼看就要朝着肚子落下去的时候。 缚香一把拦住了他,眸子一沉,“替我生孩子就让你那么难受?” “对,我就是恶心你们这些异种!”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缚香浑身散发着冷气看着他。 “我讨厌你们这些自私自利,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的异种?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求我为你生孩子?你除了囚禁我,伤害我,还能为我做什么?缚香,你就是个彻头彻尾恶心的异种!”像是发泄一样,白鸩一次性的把想说的话都咆哮了出来。 “原来,我让你这么难受么?果然,人类的这副皮囊下面都是虚伪,谎言,阴谋诡计。”缚香挑起了他的下巴,闪动着嗜血的幽光,深深的望着他,最终他的手指放在了他粉白的肚皮上导出了那些圣灵之力,让他的小腹平坦下去。 随后又忍不住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珍珠花?” 他与他交颈而过,男人微微侧脸舔舐这他的耳垂。 少年被迫昂起头颅,这会儿戏上来了,琉璃色的眸子哀伤的望着他,“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呵。”缚香咀嚼着这句话,放了他,他会死,舍不得亦不甘心:“放你走,你以为你能走的了多远?那只海妖能带你走到哪里?你能活多久,实话告诉你吧,你一离开植物星,你体内旧日支配者就会暴走,把你绞成碎肉吞噬掉。” 望着少年的眼瞳微微收缩,他勾起嘴角,指尖下滑到他胸口的位置,“哈娜会在这里开始吞噬,你的心脏,内脏会经不住气压瞬间爆炸出你的体内成为烂泥,不过,没关系,你的身体对他来说最美味的食物。” 双眸闪现着红光,接下来却等不到少年的心跳眼瞳的其他反应,他有些意外的冷嗤:“不相信,以为我在恐吓你?” 少年深深的望着他,然后觉得眼睛因为干涩变的通红,然后露出一个无奈勉强的笑容,“不,我相信你,可是这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 “白鸩,你勾引了我!”缚香把所有的愤怒转换成了轻呵,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少年的眼,“我爱上了你,是你的罪,显然我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没错,你不是,我才是。白鸩这会儿真难受的想哭,脖子被迫绷直,拉出了一条十分美丽的线条。 少年没说话,但态度行为都十分抗拒男人的接触,就在男人触碰他的瞬间,少年的嘴脸突然喷出了一口水,缚香的手瞬间被灼烧出了一个口子。 “海神!”缚香一个惊觉,少年身上的锁链已经脱落下来,看着去而复返的海妖轻轻松松的把少年抱紧怀里,阿诺斯脸上堆起了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 “亲爱的祭司大人,你知道么?这次海选王族里有个叛徒么?” 缚香站了起来,眼睛紧迫的盯着阿诺斯,“不是阿尔巴?” “很遗憾,不是那个蠢货,是我,不久之后,这个地府里所有的异族帝王罂粟,都会消失。”清脆高昂的女声从容不迫的道。 阿诺斯优雅眯着深海一样道眼睛笑道:“您好像已经遭到了背叛。” “不,您错了,是我先遭到的背叛。”不紧不慢出现的三月雪身着精致的宫廷裙装,厚重的妆容让她整个人显得艳气逼人:“刚刚在地表上,那场棋赛,我输了。缚香,你明知道我不能输,但是却在关键的时候,被这个人类迷惑,让我输了棋局。” “虽然很意外你们联手了,但是也在意料之中,”缚香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望着阿诺斯,“因为阿诺斯王子不会的放过任何一个对于自己有力的机会。” “没错,我派出了星舰上所有的机甲,冒充了你们植物种的杀子。只可惜,你们星系上从未颁布任何关于机甲不能参赛的规定律法。”阿诺斯耸肩,“不过,计划能够顺利进行还是谢谢这个小东西扰乱了你的心神,作为谢礼,我会带他出植物星。” 就在刚才,阿尔巴带领机甲准备宣布成王的时候,三月雪选择了结盟。 而与此同时,那些杀子选择了背叛阿尔巴王,效忠女王,棋局无效,全场雪之国族人哗然。 三月雪宣布棋局规则不变,继续对弈。 在植物星,只有现在权利的制高点,才有能力选择改不改变规则! 第58章 地表之竞技场上,争夺王座的棋局还在继续,即便上一场女王一战让雪之国族人心有余悸,这是向来是王族的权利游戏。 缚香的收藏室内,到处开满了生长在动物身体上的美艳的花朵。 少年的脂玉般的身体在室内各位的艳色,上面布满了一层层的艳丽的印记,艳魅如花,皮肤下黛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自古以来,有人类异种的地方就有利益冲突,而显然殿下没放过任何机会。”缚香缓缓竖起了窄直的腰板,白色束带没有丝毫的褶皱,提起的嘴角,绯色的眸子从箴白的身上移开望向了三月雪,“不过陛下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缚香并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三月雪的眸子微微紧缩,带着恐慌。神色变换不定。 距离上次黑暗爆发时期已经过去了近千年,但那依然是三月雪的噩梦,他们从一无所有,乃至于成立了雪之国,整个王国的雪柳都是在签订了契约的条件下才活到今日。 他们一直依附是在守香家族乃至于旧日支配者的阴影下而活。 “你很快就会死,你死后你的灵力会由傀儡继承。”三月雪冷冷的与他对视,“你知道我不会没有防备你会有撤手的一天,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会为了一个旧日支配者与一个人类,可笑的选择去死!” 三月雪的眼眸闪动的退到阿诺斯身边的位置,嘴角邪起望着男人,声音带着愤怒,“你什么都不会得到,这个人类,就算把他抛出外太空,你再也别想找到他的尸骨!” 阿诺斯的脸上带着优雅绮丽的笑容,望着怀里的少年垂眸,毫无生机的像是精致的木偶。腿部的线条十分的优美,就想是海中的精灵。 身上遍布的花痕像是随时可以绽放出旖旎的花。 “傀儡?”缚香冷然的笑,语气异常的平淡,仿佛像是再说一个笑话,“几千年,连我都无法控制的力量,你指望一个傀儡?” 三月雪的嘴脸弯成了诡异的角度,“我有了孩子,是帝王罂粟。” “不可能!”缚香的眸子闪现出了寒芒。 “当然有可能,你知道的雪之国的王族拥有孕育任何植物的特性体质。”三月雪抚摸着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嶼,“你还记得你种在那个半兽人身体里的种子么?我记得,只要是守香一族都有可能继承万物之灵的力量。” 指节泛着清白,他走了过去,闻到了一股冷香,只属于帝王罂粟的味道。 我擦,这老娘们心机太重了,早就等着算计帝王罂粟了,从始至终,玛门说她的计划就是这个?他太大意了。 缚香眼神错综复杂的看着他,有些嘲讽。 白鸩缩在阿诺斯的怀里,因为疼痛身体瑟瑟发抖,没办法,这次再逃不出去,老天都不一定给他机会。 三月雪一直昂着高傲的头颅,凝视着缚香,那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你不是很喜欢这个人类么?只要你放弃这股力量,我或许会考虑让他活下去。” “别伤害他。”冷冽的眸子犹如寒谭幽泉。 “您可能误会了什么,带他离开他本人的意愿。”从始至终,阿诺斯眯起眼睛笑的极尽温柔的陷害箴白。 这个白莲婊! 不过白鸩显然没给他机会,昏昏沉沉的揪住了阿诺斯的衣角,琉璃般的眼瞳涣散的抬起了脸四周寻找着什么。 “快带我离开这里,求你,花快来了,我能感觉到,不能让它开!”随后眼角瞥到了缚香,他痛苦到失控的道:“缚香,缚香,我不要你死,呜呜呜,我不想让你死!” 少年的眼泪成珠坠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缚香瞬时失去了冷静,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声音急促的问,“你说什么?” 少年犹豫不决的咬住了下唇,一个劲的哭,哭的缚香的心都快融化了,听到三月雪斥责阿诺斯,“快带他走,别给缚香夺回他的机会。” 这个人类现在就是要挟缚香的筹码。 不过他们显然忘记了,生灵的力量可不是说消亡就消亡的,整个室内散发着帝王罂粟幽冷的香味,摇曳着巨大花茎的身影。 就算被旧日支配者褫夺,可是这里到底是帝王罂粟的地盘,他们迅速被帝王罂粟包围,那些花儿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疯狂的抽长攻击他们二人。 缚香手中的权杖蕴藏着这个星球上大部分的生灵之力,上面嵌着黑色的尖晶石,以往他根本不屑于用到这股力量,但是现在一直被旧日支配者褫夺力量的他,不得不借助外力重新获得力量。 阿诺斯一直把少年紧紧的抱在怀里,躲避着罂粟的攻击,少年正安静如鸡的怀疑人生。 上辈子他一直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是个大老爷们,这会儿他就像是个柔弱的小白花,实际上他一直就是个拥有媚香体质的婊子。 形式在瞬间改变,阿诺斯被顷刻被踹的老远,少年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背部的肋骨像是一对蝴蝶欲要振翅而飞。 眼看缚香就要抓到少年的时候,三月雪的雪柳突然甩了出来疯狂的摆动,阻断他们之间的距离。 “你以为时到今日还能安然脱身么?雪之国已经依附你的力量够久了,它需要新的力量才能重新开始。”她扭动着腰肢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开满碎花的手变成了长鞭拖动在身体两侧,表情阴鸷的道。 绯色的眸子闪动了片刻,垂眸,“我会如你所愿,陛下!”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这样,铲除绊脚石变为垫脚石。长久存在的矛盾,早晚会有爆发的一天,异族被弃也是早晚得事。 只是他从来都不是垫脚石,而旧日支配者的力量也发展到了他快无法控制的地步,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打算用以自身为祭品,封印哈娜。 可是他不在乎,他冷然的站起来,千年冰块的模样一脸的禁欲,望着少年的方向,半晌声音柔和下来,声音低沉:“你刚刚说什么?” 少年身上的花发出了馥郁芬芳,他抬眼望着男人绯色的眼,仿佛成了最美丽的器皿。 白鸩惆怅悲伤的笑了笑,低低的呢喃,“我说。要是我们一直能在一起就好了。” 你不嫌弃我是个人类,我也不嫌弃你是个异种,要是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第59章 第一香2(终) “要是我们能一只在一起就好了。” 这句话像是一句咒语,打破了一个女巫的诅咒,收藏室内所有的罂粟在瞬间绽放,就连少年身上长出的花苞都会随时绽开。 白鸩低头,看着脚下出现的只穿了一只小裤衩的幼女,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幼女的肚脐被一根根系链接着他的心脏部位。 这是哈娜的梦境,他尽量表现和善的对它笑笑,随后望向了它对面出现的缚香。对方的眸子里都是郁色,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在遥望着他,眼底雾蒙蒙的,闪着白鸩捉摸不透的光泽。 大概异种的思维总是异于常人,但是争权夺位看起来在那个银河的各个的角落都表演的十分淋漓尽致。三月雪的藤蔓与海妖异能显然在这里都发挥不出任何作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两位深情的凝视。 “抱歉,我该走了。”半晌,少年沙哑着嗓子眼神念念不舍。 少年的身体呈现出了最美好最年轻的状态,银发长到可以遮住他重要的三角部位,“已经来不及了。” 咧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不过我一直想,我很难接受你走在我之前。现在我也算是如愿以偿,只是对不起,欺骗了你。” 缚香张张嘴吧,黑发红眸,还有罂粟抹额让他呈现出一种破碎冰泉般的诡异美感,有毒,妖娆,颓靡,最后腐烂成一滩烂泥,没有人会在乎他们的曾经如何美丽,只在乎他们带来的价值。 “我想有人不会容许我活下去。”缚香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想了想,色泽饱满的唇瓣微张还是说出了口:“珍珠花,我想抱抱你。” 白鸩怔然的望着他,与此同时,爱慕值也上涨了100%,简直想喜极而泣。 “麻痹系统,我想哭。”他们之间已经连最起码得信任没有了,只有相互伤害的份! “哭吧,我核算了一下,你总共拥有了222积分,恭喜你,左右都是2。” 少年只是用一只手遮挡住了眼部,只得矫情的哽咽着:“来吧,我浑身都疼,哈娜说,等开花的时候,我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了。” 帝王罂粟凝视着他像是陷入了一个漩涡,在少年声称要离开他的时候他疯狂的闪出想把他变成同类的念头,就算结果他撑不到播种的时候,他还是想那么做。 哪怕得不到也要摧毁,因为割舍不了着入骨的温度,哪怕疼痛入骨,陷入漩涡,还是不想放手。 彼时他觉得连呼吸都觉得痛苦,下一秒仿佛就会窒息。只是植物异种的情感向来匮乏,尤其他背负的太多,从来都没有资格把他就在身边,给予他未来。 抱住了柔软温热的身体入怀,一低头便能看到线条优美的背脊直接下滑到臀部的位置,他的手指捏住了背后缠绕的根系勾断,敛去了所有负面的情绪,低声询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竞技场上,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想让你出事。”少年的话非常的动听,语气格外的真诚,尽管缚香知道那都是假的,但是他还是觉得胸腔的部位十分温暖。 缚香轻轻的推开了他,看着那双让人入迷的眼睛,真的非常的蛊惑人心,大片的锁骨上分别从脖颈儿两边向下延伸,开始不断的生长出花苞,白皙如玉的身体缠满了根系,被一只有力的手勾住。慢慢的往外抽出,白鸩不舒服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牵着白鸩手的幼女十分暴戾起来的望向了缚香。 “哪里还疼?”缚香的声音格外的温柔,眼神却犹如寒彻刺骨的瞥向了哈娜,让幼女不得不温顺下来,光明正大的在他身上摩挲,继续处理那些根系。 的确是他低估了旧日支配者的力量,不断的汲取吸收强大才是它们霸道的本质。 千百年来,他只是遵循家训让它活着期待它繁衍一族,按照这种形式发展下去,它会需要更多的力量,迟早下去,整个植物星都是都是它的养料。 白鸩扬头,与他深情凝视,“心口的位置最疼,总觉得透不过气。” 缚香心头的滋味百转千回,最终按捺下来,嘴角带有一些无奈宠溺的笑容,“别担心,以后这里再也不会疼了。” 少年温顺的凝视着他。 他托起了手掌,光粒子重组出现了黑色的尖晶石展现在白鸩的面前,“这是我所有的能力,只要用它压制住了哈娜,它就再也不没有机会绽放。” 少年的睫毛又浓又密的颤了一颤,推开了他的手,激动的脱口而出:“你不能这样,如果代价是失去你的话!” 紧跟着眼泪夺眶而出,他知道这次是真的要失去他了,情绪有些收不住的道,“我不要,缚香,你别骗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骗了,你说的话我都会好好听,求求你别这样!” 缚香抹干了他脸上的眼泪,绯色的眸子深邃如潭,晦暗不明,用着难以言喻的眼神满目伤情的凝视着他,“别哭了,对人类而言,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 “不,别丢下我。”白鸩抓住了他的手,冰凉的没有任何温度,这让他错愕的惊了一下,眼瞳里出现了惊慌。 “别傻了,会过去的。”他提起嘴角试图露出一个有温度的微笑,最终只是把他的长发别到了他的耳后:“也不光是为了你,还有雪之国,记得么,守香家族现在也算是有了后代,我想让你们都活下去!” 手指留在他的脸颊上,留念的摩挲着瓷肌一样的肤色,让他动弹不得,现在不管是为了白鸩还是为了植物星的生存,他的面前只摆放了一条路,能为少年做的只有这么多。 “置身于黑暗,服侍于光明,万物皆是虚!”缚香没有再跟他说多余的话,嘴里快去的念出了祭祀咒语的最后一部分,把黑色尖晶石直接塞进了幼女的嘴里,哈娜兴奋的咀嚼着,然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啊啊啊啊……不!”少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火球包住,处在中间的自燃点,身上的印记大片大片灼烧起来,像是碎片一样,从白皙的皮肤上剥落下来,森白的根系像是森白的触手整个包裹住了少年像是给他重塑一个躯壳。 献祭已经开始,它的能力被压制的就连幻境都无法维持下去,会随时倾塌,动荡起来。 整个空间摇摇欲坠,在瞬间倾覆,缚香抓住了那只没有黑尖晶的权杖,用生灵之力描绘的阵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黑色的血液灌满了星芒阵顺着完成了最后的献祭。 “不,缚香你不能这么做!唔……”三月雪在恢复行动的第一步,下意识的就要上前阻止。 开满细花的藤蔓缠住了缚香的身体想把他拉出星芒阵外。却在这时,这个星球瞬间像是带着所有的负面情绪喧嚣起来,从地底冲出了一股力量包围住了他们,让白鸩处于漩涡的中心。 “好好抚养它。”缚香用着柔软的目光望向了三月雪的腹部。 “不!抓住我的手,那个人类会活下去,我以雪之国王的名义起誓!”三月雪用尽浑身力气去把他往外拖出:“你不能,你已经背叛过我一次!” “已经迟了,雪,我的力量已经耗尽,你说的对,旧日支配者迟早会毁了雪之国。我已经用人类的身体封印了它,再也不会威胁到雪之国。”从地底冲出的力量越来越强劲,缚香的身体彼时已经完全没有力量抗拒,被风力带到了半空。缠在他身上的藤蔓慢慢挣开开裂。 “抱歉!”缚香拽开了最后一点缠绕的藤蔓! “不,求你,活下来!”三月雪惯性的一屁股做到地上,失魂落魄的看他被卷入了黑暗而无能为力。 他似是有所察觉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个冷冽的却妖艳的男人,在黑色的漩涡里奋力的抱紧了他。 冰凉的触感在他的蔷薇色的唇瓣上弥漫开了,他怔然的看着他,看着那个绝艳不可方物的男人提起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 “对不起,好好活下去。” 只有那么一个瞬间,在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那个美人的皮肤像是剥离他的身体,迅速消失殆尽,化作了尘埃粒子。 “滴滴滴,成功检测到一位王者碎片回归高纬度,恭喜宿主获得一千积分。” 他蜷缩成了一团,遏制不住的眼泪断成线的流下来。 “别激动宿主,一切都是为了修复这个世界的维度。” “那他真的消失了么?”他失神望着上空。 “没有,他只是回归到了高纬度,神灵的体内。” 白鸩有些疲惫而恍惚的闭上眼睛,“让我先缓缓。” 地动山摇,植物星再一次发生了地震大爆炸,以至于地表上的竞技场毁了一半,族人伤亡三分之一。 因为旧日支配者的能力太过强大,造成了植物星的部分磁场紊乱,周围的一切快速的切换,掉入了一个磁场漩涡,等到大家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处在了植物星的地表上。 显然人类少年也不知道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三月雪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想要的都没了,她担心的威胁也没有了。 近千年的禁锢关押,到铤而走险的逃亡不都是为了今天么? “没了,什么都没了,缚香,旧日支配者,守香家族,几千年的力量……没了,都没了!”女王最终掩面而泣。 精致如海妖的阿诺斯眯眯眼睛,追逐着少年的方向而去。 第60章 第二香(海妖) 白鸩从噩梦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架了,确切的说,是被一个熟人绑架了。 他浑身赤裸,四肢被扣着锁链,就连脖子上都套着皮质项圈,他象征性的扯动了几下,一仰头发现这间房的设计很色情,四周都被镶上了镜子。 而他就是这些镜子里一朵盛开绮丽的花,白肤白发,唯一的异色就是蔷薇花一样的唇瓣,色泽饱满红润,诱人品尝。 他微微张嘴,一脸的茫然,纯美掺杂着妖魅的外表让他显得格外柔弱需要人疼。 “我们这是才出狼窝犹又入虎穴?看样子还是一头色中饿虎?”昏昏沉沉的巡视了下这个房间的四周,还有很多情趣用品,太好了,都省了积分兑换了。 “想要也没有,所有积分我都给你升级体能了,以便的身体能够承受旧日支配者的力量,还有各个方面的能力都有所提升。不过,你的身体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与旧日支配者的力量还是要渐渐融合。” “嗯,觉得浑身没力气,那股香味也重了。”不是味道重,而是杀伤力强了不少。 “过两天这种脱力的现象大概就会有所改善,不过媚骨香是你体能解封的重要标志,直到你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体香会自然而然的融入环境,自然而然的钻入别人的骨子里,所有人都会为之疯狂。” 听着就骚里骚气的,最起码上辈子那些想干他的男人都被剁了第三条腿,而他从来不上女人。 他从半坐改成了半跪,但金属链子都叮叮当当起来,导致他头上的天眼发出了机器的声音。 “贵安,我的睡美人。”他面前突然出现的全息屏中出现了一张熟人的面孔,海妖族的阿诺斯王子。 他的四周看似十分喧哗,光影交错闪动,十分的耀眼,勉强才能看到那张梦幻般的容颜。他的发色全部融进了海水了,身边都是衣香鬓影的美人,摇曳着五光十色的鱼尾。 看起来声色犬马,艳福不浅。 少年困惑而无辜,一双朦胧的眸子像是朦了层白雾道:“阿诺斯?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 对方迷蒙着眼,瞧了瞧他,活色生香的美人半跪在床上,好像艹哭他,想想就觉得口干舌燥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道:“因为喜欢你呀,想看你哭,像为了缚香一样为了我哭啊。” 琉璃色的眼瞳暗了暗,要是可以他想直接送他去见上帝,最终他温声道:“你喝多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诺斯看了看四周像是疯狂起来的贵族,有些失态的歪头想了想,“冰蓝海星,海妖领域。” 白鸩看着自己白的跟翻了肚皮的鱼时,“你带我来想做什么?” 深蓝色的眸子亮了亮,他优雅的翘起嘴角,“当然是想艹哭你!” “……”滚犊子! 看到对方要被欺负哭了的表情,他才玩味的眼神,“我待会就回来,给你带点生猛海鲜?” 白鸩表示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他想吃手撕海妖大餐。 “娇娇,有本事解开这锁么?” “这又不是密码锁指纹锁什么黑科技,找个铁丝得了。”娇娇悠悠的给了意见, 白鸩顺势又巡视了一圈,“你觉得这种一目了然的地方有铁丝这种黑科技?” 自从娇娇基本上只会打嘴炮之外,他已经不对他抱任何希望的开始跟旧日支配者沟通。 哈娜有些困顿的出现在他的肩膀,看起来封印让她很虚弱,头上的花苞有些恹恹的喊了他一声:“麻麻早安。”随后用手捧着他的脸献了一个吻。 “你还好么?宝贝儿?”他虽然有点没心没肺有时候脑子也有点不好使,但是对待自己的东西还是十分爱护小心翼翼的。 “不太好麻麻,我好像吃错了东西。” 就这么使唤一个完全没有精神的小姑娘让他有些罪恶感。 “……那是不太好,好孩子,先回去休息吧。” 缚香的黑尖晶里储存了近千年的能量,没被弄死已经足以证明小姑娘到底是多强悍的存在了。 他一脸苦恼怎么弄断这些锁链的时候,镜子的其中一面被推开,拥有梦幻般美貌的海妖提着步子踏了进来。 深蓝的发丝融进了同样颜色的鲛衣之中,繁荣复杂的十分奢华,他的背部靠着镜子,原本深蓝忧伤的眸子此时却幽深紧迫。 艳色的少年像是没有察觉的一脸茫然无辜,脸色有些不太好的看着他,“抱歉,你能替我打开这些锁链么,它们弄的我很难受。” “我可以让你很舒服。”海妖的音质很独特蛊惑,它们唱起歌来的时候可以迷惑人心。 此时阿诺斯的眼瞳一直紧迫的望着他的脸,这话似乎让少年有些为难,琉璃瞳里充满了雾气,好像要哭了一样。 他曾经不止一次见过他用这种表情用着猫叫一样的声音让缚香放过他,每当那个时候,他骨头里就像是钻进了无数蚂蚁在噬咬。 少年用牙咬了咬唇,看到他头上的进度条在进来的那刻就在上涨,要不是哈娜在他体内,他大概又要失态了。 阿诺斯的眸色变的很深,像是深海里的蓝,他的头上缠着海花花冠,鲛衣上也别这一朵洁白的百合宝石胸针,美的惊心动魄。 说实话,白鸩有点想干他。 但前提貌似在武力值上,是个渣渣,所以只能放弃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 不过显然对方没打算放过他,他缓缓的走到他的身边,捧起他的后脑勺,深深的望着他。 白鸩抬头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浓烈酒味,看起来喝的真不少,就像是从酒缸里捞出来似得。他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他,仿佛等待着他下一个动作,阿诺斯只是把他整个人揉进了怀里。 那股温柔劲儿,让他有些恍惚。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海葵?” “清纯不做作?”他不要脸的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哼嗤。”海妖推开他,望着他嘲笑了一声,“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你的骨子里有多毒?” 那怎么没毒死你?白鸩没吭声,只能看到他眸子里浓郁的化不开的蓝,觉得有必要化成贴心的小天使,“心情不好?” “今天是我母后的祭日。” 白鸩又不吭声了,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位失去母亲的巨婴。 第61章 显然他也不是很懂异种的脑袋里塞了什么,上一秒仿佛难过的要生要死,下一秒就生龙活虎的深蓝眸子都是兴奋的望着他,“觉不觉得这个环境很有情调?我们做些事情来祝祝酒兴。” “殿下,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他勾起天鹅绒一样的睫毛,俨然一只的迷途小羊羔,有些可怜兮兮的。 “知道么?你是我的战利品,从活了千年的老妖缚香祭司那里得来的战利品。谁赢了,你就属于谁!”阿诺斯翘起了嘴角,眸子显现出魅惑的颜色。 “是我赢了!” “你这是非法囚禁!”白鸩脸色有些难看,精神也不是很好:“我毕竟是第一联邦的合法公民。” “一个月前,从你离开太阳系的时候,你就被帝不落除名了!” 少年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什么?” “想知道?”阿诺斯把终端打开抛到他的面前,他身上的身份信息竟然成了空白!账户上面的余额也随着身份信息而清零。 “娇娇,你干的?!!”少年的脸变的煞,一脸心痛的无法呼吸,啊啊啊,他的钱啊。 “没这个闲工夫,应该是你爸爸干的?” “哪个爸爸?”他最近恨不得喊所有大佬都是爸爸。 “机甲翰皇,完了,你被艹傻了。” “……”他觉得系统跟他关系已经越走越远,背道而驰。 阿诺斯身上的繁冗的鲛衣规整的穿在身上,看着已经成了黑户的少年一脸的呆滞,不由一手攥住少年不带丝毫赘肉如瓷细腰,紧贴着自己的腹部。 “没有了庇护的你,打算用什么理由逃离我的身边?”阿诺斯温柔的闻着他头发上的香味,鼻息喷上了他的脸颊。 擦,骚里骚气的,上他上他! “不,别这样,放我走。” 白鸩强颜欢笑,心想自己是上王者的而不是被王者上的,结果该死的等到他的进度条往上上的时候,他体内的香味还是呲溜漏了出来,瘫倒对方的怀里。 “离开了冰蓝海星你还有什么地方可去?谁敢收留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黑户?”阿诺斯狠狠的吸取着他身上散发的香味,就像上瘾一样的仰头微微闭上眼睛。 “不不不,求求你,放过我,我以为我们之前不是那种关系。”有一种演技叫忍辱负重。 “哪种关系?”海妖眯起了眼睛,微笑,“你以为在雪之国我为什么帮你,因为从我见到你那刻,就认定你是我的。” 这股子霸道的占有欲,棒极了!就算如此,白鸩一脸欲要昏厥的架势,脸色发白,琉璃瞳里都是雾气而变得更加明艳动人。 阿诺斯恶趣味的笑了笑,他到底是杂食性物种,怎么会放过香甜可口的海百合,尤其当室内弥漫这香甜诱人的气息时,少年的呼吸随着他头顶上的进度条上升而急促起来。 “你看起来很饿?”阿诺斯眼神里都是玩味。 饿你妹! “你不是说带海鲜大餐么?”白鸩的话有气无力,身体被迫由他支撑起来。 “当然,我不就是咯。”阿诺斯露出一个优雅温柔的笑容,却有些贱贱的道:“主人,欢迎品尝。” 艹,不上他,都没天理! 30%…40%……随着爱慕值就像潮水一波波的涌了上来,让他差点失去了理智,脑袋里混混沌沌的跟吸食了大麻一样任由海妖摆布。 “呀,怎么办呢?主人好像把食物弄脏了呢,主人还不来安慰安慰?”阿诺斯明显没安好心的去调戏他。 “滚!”恼羞成怒的主人被食物被迫抬起头来,四肢被精金链子扣住,金属碰撞的声音十分的清脆。 白鸩一个恼羞成怒的一脚踹到了对方的身上,却被抓住了纤细的脚踝,往怀里直塞。 “踹这里踹这里。”绯红的样子颓靡艳色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阿诺斯温柔的眯起了深蓝的眼睛,白净的手指塞进蔷薇色的唇瓣里,夹住了他的舌尖,然对方没有退路。 “哎呀,主人看很不乖乖呢,看起来海鲜没有喂饱主人呢?”海神总能一脸禁欲温柔的说着没有节操的下限话。 喂喂喂,给你喂,喂不饱老子投诉你! 从头到尾,这只海神一直优雅的把他视作一件艺术品,一寸寸的抚摸他丝绸般肌肤之后是一层层的打开他的身体,那种骨子里的酥痒,让他迫不及待的在少年身上打上自己的印记。 银色的长发随着汗水粘到他的身上,十分的绮丽。 第二天操劳过度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腰的老咸鱼白鸩脑袋一直昏昏沉沉,闻到的空气里都是海水的味道,让他分外的无助,脑袋里一次次的重复着关于缚香消失的画面。 画面一帧帧的重复,就像是在他伤口一次次的撒盐,让他越发在梦境里挣扎。 “娇娇,我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旧日支配者影响了你,毕竟它一直依靠缚香的灵力为食,乍然失去了这股子支持,它就像是大病了一场。” “那可怎么办呐?凭我的力量可没有本事喂饱它。”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又不是他亲生的,就算是亲生的,儿大莫问父啊! “旧日支配者能够吸食任何异种生物身上的灵力与生肉,也不一定是你的。” 这让白鸩沉默了一下,这个意思,大概是他想养它大概就要忍受他吃活物,这里或许还包括人类。 不对,这里好像就他一个人类!他哆哆嗦嗦了几下之后,变得犹豫不决。 “其实,它还吃梦境,要不然你多找海妖做几次!” “信不信我艹死你!”卖屁股这种事情偶尔一次就够了! “……说不定人家海妖不是这么想的,很乐意帮忙。” “滚犊子!” 其实他骨子里是不愿意的,委身于人这种事情还是要看对象的,想当年他守身如玉到三四十,他容易么,真是一朝被破身,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找上门来了。 然而没多久他就喜滋滋的想,这几个牛鬼蛇神还长的真不赖。 颜狗,任性! 第62章 既然被困在了冰蓝海星,目前能算计的人也只有那美的惊心动魄的海妖了。反正都肉偿了,还分什么彼此? 大清早就察觉到边上少年不对劲的阿诺斯急急忙忙的回海里请来了老海妖,经过一番诊断,也只能诊断出个操劳过度,精神不济。 对方意味深长的道:“年轻人,纵欲伤身啊,别年纪轻轻的就把肾弄坏了!” 阿诺斯从头到位不动声色的眯着眼睛微笑,随后冷声让他滚蛋。 白鸩的额头有些发烫低烧,他知道昨晚的确过分了一点,吩咐侍从去岛上唯一一座医疗所拿了药,给少年灌了点药,又给他的红肿地方上了药,才把放进天鹅绒被里。 少年呼吸有些厚重滚烫的,结果到傍晚的时候温度还是久高不下,他才隐约担忧手足无措起来,把少年整个人捞进怀里,用自己冰凉的皮肤去给他降温。 “你喜欢他?”房间外面传来了潮湿的缥缈的声音。 “兄长。”他垂下了入簇的睫羽,深蓝色的眸子在下面隐约可见。 “我没想到你这个时候会带个人类回来?”对方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他看起来很不好,生病了?” “我不知道。”他敛去眼中的担忧,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稳起来。 “坏孩子,你知道,我不在乎你喜欢谁,反正再过不久你就回到我的身边。”对方似乎有些愉悦,导致外面能听到大范围的海涛拍岸的声音。 阿诺斯垂眸望着脆弱不堪的少年,“我知道。” “好吧,我就是来告诉这孩子身上的东西有古怪,可能需要进食。”对方说完了这句后,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 良久,阿诺斯才慢慢的把他放平躺在床上,叫了几只海妖进来。 新鲜的冰凉冰蓝的血液顺着少年裸露的肩膀渗了进去,他肩膀的印记随之鲜活摇曳起来,长长的蔓藤突然席卷了递上被打晕的海妖。 白鸩因为那种吞噬骨骼的声音被吵醒,醒来之后第一幕就是看到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整个人埋在一只开膛破肚的海妖身上。 那些海妖的主人,阿诺斯平静的面无表情的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星际里为数不多的旧日支配者是怎么进食的。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瞳因为惊慌而紧缩随后放大,这就是旧日支配者,杀戮者。 他当初是多天真多眼瞎才以为自己能养得起?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那位祭司大人用尽了生命才把它成功的封印在你的体内。” 似是察觉到了少年的恐慌,海妖抬起了深蓝的眸子凝望着,温柔的道:“它很可爱对不对,连进食的样子都这么迷人。” 随之手起刀落,他手上的匕首又破开了一只海妖的内脏,那种腥臭的海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镜室。 少年的牙齿开始打颤,下一秒趴在床边眼泪顺着口水呕吐物,恨不得把胆汁都呕吐出来。 就算上辈子是杀手,他做的最残忍的事情不过是剁人首级,剁手剁脚,破人内脏的这种事情,他真是想都不敢想。 后来吐无可吐的时候,他已经麻木的看着哈娜进食,他很难相信哈娜那个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能吃下七八具海妖。 “娇娇,我为什么要跟怪物在一起?” “嘻,因为我们的目标是星辰与大海啊!” “……”强颜欢笑!明明他才是被上的那个。 阿诺斯走到他的身边,抬起了他的消瘦尖细的下巴,抹干净他嘴角的残留的污渍,随后吻了吻。 琉璃瞳都是迷茫之色,这让阿诺斯的眸色更深,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别害怕,有我在,定然不会让你们出事。” 他每天在日暮的时候招出哈娜,然后给他招来两位海妖侍卫,如此几天,随着哈娜的进食,吸取了那些海妖的异能,逐渐恢复了元气,这让白鸩的身体也跟着好了很多。 如此几天,哈娜已经开始自己觅食,一到傍晚的时候就开始逃离他的身体,飞出镜室外面。 这让白鸩害怕以后会养出一个怎样嗜血的怪物来。 “放心,这就像是驯养,它会随着身体各方面的稳定而脱离这种暴食症的状态。”阿诺斯每次这个时候就会压一压下面身体像是化成一滩水的人:“乖,交给我。” “我我我,我身体还没好。”老咸鱼装死中。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阿诺斯异常温柔,却实力压制的分开了他的两条腿。 “艹,流氓。”被弄疼的少年龇牙咧嘴的道。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他含住了他最为敏感的后颈部分,“我们海妖最喜欢的生猛海鲜。” “滚滚滚!信不信我咬你!”原形毕露的小东西气的炸毛,一脸气势汹汹的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前几天我还在星际网上看到一则星际女主播玩黄鳝的段子,我们也来试试?来,海鲜来给主人嘬一口?”看到少年恼羞成怒的样子,阿诺斯眯起了眼睛,继续温柔体贴优雅的说着下流话,直接把少年一个翻滚拉起在他的身上。 “这个姿势是不是负距离更长?” 艹,骚破天际,不上天他tm没天理,他体内的小恶魔又开始叫嚣了。 但实际情况是,躺了几天的少年只剩下头晕目眩,所有的抗议还来不及提,就被那只海妖吞进了肚子里。 后来半个月这位大侠直接就过上了‘一日三餐’,十分清闲的日子,清闲到他的快长毛了。 手上的套着锁链的地方都快起老茧了,那只海妖也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他就像是被豢养的供他玩乐的宠物,还是光溜溜的不穿衣服的那种。每天光着屁股吃喝拉撒安心等操,就这样这条老咸鱼竟然还长胖了! 小脸都圆润了不少,就在他享受这种生活的同时,他突然想起来,他貌似好像跟他那个二百五搭档做了约定,三天之后要在摩那星见面!!!! 等等在等等,等他草过那块碎片找准机会就跑! 第63章 想要获得的自由,就要乖乖的讨好阿诺斯,他显然很懂这个道理,在与哈娜力量融合配合的越来越好的同时,他一直琢磨着怎么让这一只大海鲜放了自己。 海鲜很美,很梦幻,每天都美美的温柔优雅的陪着他。为了怕他无聊还高价购买了异种机甲模拟器机。 每天都陪他在床上不是进入游戏里面模拟机甲打架,就是在床上跟他妖精打架! “咦,你身上的这是什么?” 阿诺斯背着脱掉重重叠叠的鲛衣换衣服的时候,白鸩看到他后背像是蝴蝶的地方露出两个血洞一样的印记,然后坐了起来,想要靠近触摸一下。 伸出的手还未触及那冰凉的皮肤就被阿诺斯眯起了眼睛抓住,随后微微狭开翅膀,仿佛悲伤的难以启齿道:“那是耻辱的印记,死后回归的地方。” 白鸩到底没有打算收手,还是甚至了手指摸了摸,“星际天书上曾经有这么一段记载,每一只海妖以前都是天使,因为犯了错,上帝折断了他们的翅膀。” 阿诺斯认真的看着少年天鹅绒般的睫毛下闪动着灵动的琉璃珠,抬起头来,仿佛盛载千万的星辰。 “你说,你的翅膀是不是像大海一样的颜色?”面前的少年表现的就像是一张纯白的纸,让人忍不住想染指一样,阿诺斯的手指放到了他的脖子上,上下的套弄摩挲着。 “可能是吧。”他狭开了眸子,眼瞳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 “你们海妖领域里是不是已经穷到除了一个镜室啥都没有了?”少年仿佛知道他很喜欢百合花,一直试图用乖巧清纯的外表迷惑他。 “怎么,这都满足不了你?”海妖的手指瞬间停住,眼神幽暗的凝视着他。凑到了他的面前闻声:“怎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还是想跑?” 刺啦的锁链声,拥有梦幻般美貌的海妖王子拽住了他脖子的软皮锁链,温柔到了极致。指尖在那优美的背脊上流连。 “还是纯粹想试试我墙上的束具?” 老咸鱼赶忙举双手投降,眼神极其无辜的充满水汽,“只是想到外面去看看,哈娜说外面有一片很大的蓝紫色的鼠尾草花田。” 深蓝的眸子狭开,他疑惑的凝视着他,看着他眸子中的星辰陨落,变得无比落寞沮丧:“我想了解你,而不是做你的玩物,你知道我没有地方可去,就身份也被剥夺……” 他的额头抵住了他额头,深蓝的眼瞳对上琉璃色的眼瞳,里面闪过了孤寂,“咔哒”一声,他身上的锁链全部落地,处了脖子上的软皮项圈。 “你不是玩偶,而被视为我唯一的配偶。” 白鸩被迫仰头看着海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他的眼瞳里好像放了一簇火种,闪耀的让他心慌,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胸口。 握草,这只海妖也太他妈纯情好糊弄了。 阿诺斯捏了捏俩团雪白的肉肉,温柔道:“随便逛吧,不允许出鼠尾草花田。记住这里的海妖一只只的可不是善茬,尤其哈娜出去觅食的时候,别惹他们。” 他嘟囔了一声当然,就算他不交代他也不敢啊,毕竟传说中那是专门一群迷惑吃人的家伙。 “最好给我乖乖的。” “嗯嗯嗯,乖。”小东西的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眼神闪过狡黠。 阿诺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我会让你美的没有性别。” 说完掐住了前面的精致的某处,这让老咸鱼立马恐慌的泪眼汪汪的想要解脱自己的宝贝。 “我会有事离开几天,最好别妄想逃跑!别离开我!”他的眼神深邃的可怕,仿佛一旦他说否,他就要掐断他一样。 “呜呜呜,不要,会坏的。”他立马哭的稀里哗啦像只猫儿一样。 会坏的,这人逊爆了,竟然拿他的宝贝威胁他。 “断了正好,反正你也用不着,只要躺在我的身下就够了。”阿诺斯笑的唯美温柔说着血腥的话,让少年的浑身抖啊抖的,恐慌。 看出他的害怕,他抱住了他,顺势抚摸着他的背脊,“别害怕,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什么都不会做。” “呜呜呜。”像是百合一样的少年楚楚可怜的点了点头。 艹你妈,谁不走谁孙子! 海潮的声音在阿诺斯的耳边变成了嘲笑,谁都知道这个小孩儿的本性,他这么做就像在试探他是否值得他付出真心一样、 阿诺斯第三天就收拾好了东西,老咸鱼到处探测了下地形。 这座岛不是很大,中心部位被种满了蓝紫色的鼠尾草,海岛靠边的位置是一圈的木质栅栏,只有一条下海的路。 唯一想离开的方法只有潜入离他居住的别墅区不远的中心部位的那座占据整座岛三分之二星舰运输机。 凭着他现在与哈娜的配合度与提神的体能对付那些士兵绰绰有余。 不过不久之后他就见识到了那群海妖的恐怖,那天他的出逃显的很不顺利,大部分的海妖浮出水面仰望着上空,随着他的出现,海面突然翻滚起来,像是得到了某种指令,所有的海妖开始集体的吟唱。 那些如同鬼魅一样控制蛊惑人类心声的歌声一遍遍的传到他的耳朵里,让他的眼睛变的空洞的向海边走去。 不过幸好哈娜不受这些东西的控制,在几次打了他几耳光无果后开始撕咬他的肩头。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脑袋清醒过来的快速往运输机跑去,那些海妖也为之疯狂的爬向了海岸,打算攻击白鸩,五颜六色的头发贴在了苍白冰凉的肌肤上,像是从地狱上来的恶鬼一样。 他们的姿势很快,尤其是海面波涛汹涌起来,大浪也紧跟着的扑打了上来,像是助力一样的箴白涌来。 白鸩大浪怕打的有些站不稳的趔趄扑倒在地,那些海妖顺势抓住了他的脚踝往后面拖,一双双苍白的长着尖锐指甲的手,像是要把他撕裂一样的往后拖去。 瞬时,那些鼠尾草变的巨大,疯狂的滋长包裹住了他,把连同那些海妖,一起把他甩向了运输机那边。 终于这场噩梦一样的逃亡在他登上小心飞舰的时候才浪涛才开始褪去仿佛宣布着结束。 第64章 第三香(月之精灵) 大片大片的云带偶尔带过色彩霓虹,绕过银色的未知领域,到处都是悬浮的星尘。 银河系摩那星,处于仙后星系的旋臂,与太阳系眺望,这里生活着各种各样的星族,到处可见确可开发能源的小型机器人被携带,随处都是陨星坠落而开采的矿洞,银河系三不管地带之一。 当年白鸩长年盘踞的地盘,没有白天,只有繁华嬉闹的不夜城,随时随地可见满天繁星与银河。 俊美的黄金瞳年轻人花了大价钱从一个红毛的家伙手上买了消息,然后抱着食物袋往回走,路过红色牌子的时候还望里面伸了下脑袋。 “嗨,玛门,几个月没见,听说你做了大买卖?”身材火辣的女郎从门后勾出一只涂满丹蔻的手绕过了年轻人的脖子拽着他的胸前的衣襟拉倒自己的面前,扑面而来的是工业香水道味道。 “听谁说的?”年轻人挑了眉,“在这一带谁不知道我玛门一向做的是大买卖,什么时候缺过钱?” 女郎勾住了细长的眉眼,喷了他一脸的雪茄烟,“进来玩一会儿,希尔芙也在。” “她也在啊?”玛门挑眼笑了笑,望里面偷瞄了一眼,准备看看摩那星最火辣美丽的绿瞳妞儿准备进去打发一会时间,恰在这时,听到了一声柔软低哑的声音,“抱歉,打扰一下,知道索达道街怎么走?” 两人抬眼,看着从深巷阴影里走出来长腿窄臀的少年,白色的制服衬衫塞进黑色的绸裤之中,银发白睫,琉璃瞳在星空下灿若星辰,嘴角带有温柔的笑意,像是夜色里走出来勾人的妖精,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美丽。 直到女郎手中夹着的烟灰落到年轻人的身上,烫的他差点蹦哒起来,两个人才回过神来。 “我……我知道,我带你去……”玛门吱吱唔唔的把刚踏进去的脚又挪了出来,紧紧的抱住了袋子道。 银发在夜风里微微荡起,琉璃般的瞳孔闪了闪,笑的既温柔有清冷,“好,走吧。” 一路上一直偷偷摸摸的看了他好几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到少年比之前又艳丽了不少,像是随时随地散发着荷尔蒙。似乎察觉到年轻人在偷看他,他微微的斜起嘴角的睨了他一眼,把长发别到了耳根后面。 露出的侧脸,睫毛似是蝶翼般浓密的颤了颤,跟羽毛一样缠的玛门的心痒痒的,只好吹着口哨把目光挪到了别地方,妈的,这简直是美的要人命啊。 “抱歉。”就在两个人的气氛谜之尴尬的时候,少年的声音顺着夜风飘到玛门的耳朵里,后者怔然了片刻,听他低低的道:“我迟到了。” 三天之约,他却整整迟了三个月,幸好这个人也做了他几十年的搭档,只是暗自留下来到处打听他的消息,没有莽撞的回去,否则他还要花时间去救他。 “抱歉的应该是我,十八年前我收到你的死讯的时候很无措。”玛门耸了耸肩,“你知道我们曾经合拍的搭档,不过,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听说那植物星发生了核能爆炸,死伤比较惨重,尤其他们损失了大祭司!” 玛门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八卦但最终还是强忍了下来。 “我被阿诺斯带走了,这段期间一直在他那里养伤,只不过现在趁着他不在逃跑了出来。” “那就好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要不要去找你。你知道,失去你会让我再次显得很茫然。”玛门送了一口气庆幸的看着他。 “没关系,那已经过去了,我不是又回来了?摆脱了糟糕的身份跟人生重新开始。”琉璃色的眼瞳温柔的望着玛门道。 “我知道那只老妖精在银河第二联邦发布了通缉令,不过还好,她并不知道你的完整信息,银发琉璃瞳的人类也不少。”迟疑了一下,他目不转睛的望着白鸩,“我仿佛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东西。” 边上的人迟疑了一下,琉璃色的眼珠变的极浅,“只是带出了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玛门烦恼的腾出了爪子抓了抓了脑袋,“好吧,这个地方目前还没有人遵守星际法,也没人会敢追到这里来。” “我知道,不过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白鸩打开了自己终端,他的身份信息已经被篡改了,在他踏出了第二联邦的地盘就收到了学院星的录取通知书,他的身份已经被消除的同时,他又获得了另一个身份,但是阿诺斯却屏蔽了那段消息没告诉他。 他不再是帝不落的白的小少爷,而是作为天蝎座星系的亚索星球上瓦沙克西爵的私生子。 作为机密,他的身份不会随意改动,除了白家本家的人,也就是他的父亲与兄长,他不做他想。看起来他对于这个大家族一无所知,显然他们从一开始就在配合着他逃婚,看样子,他们对他了如指掌,而且在密谋什么。 “哇哦,你在开玩笑,鸩。”玛门吃惊的看着他,“是那个整个银河系皇室学员才能有资格加入的学院星青藤焰?” 白鸩散漫的点点头,“大概是,开学在半年后,但是我的新家人瓦沙克西爵发来问候信息,希望我能提前过去,能认识认识培养下感情。” 玛门激动的吹了个口哨,“那个统领26军团与机甲之皇是挚友的瓦沙克西爵?” “如果我理解能力没有问题的话,应该是。”琉璃色的瞳眸微微暗沉下去,看着面前黑暗的巷子里出现的一批人,少年的嘴角微微翘起,“看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守星际法,但是一定有傻逼会为了酬金来揭通缉令。” “滴滴滴,检测到王者碎片,请宿主再接再厉。”系统的声音被娇娇改成了娘娘腔,这会儿听起来就像是在调节气氛,但貌似白鸩完全笑不出来。 那双碧绿的眸子在黑夜里看起来像是璀璨夺目的宝石,却也格外的危险,像是锁定猎物的野兽的眼睛。 第65章 曾经是联邦政府下的开采能源星球之一的摩那星在政府宣布能源枯竭后便遗弃了。在那很长时间摩那星的矿工在申请政府补贴无效后,开始偷偷开采废弃的矿洞试图碰点运气。 而然这个地方总是给星族异种留了点活路,不久之后人们发现了一种新能源,因为稀少却被摩那星领主把消息拦了下来,开了黑矿,物以稀为贵的卖给了黑市,过起了煤老板的土豪生活。 当然更多的是偷偷开采的黑户,煤老板一向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们不惹事,每个月交三成的费用,他也乐的节省人手,承包一些给他们。 上辈子白鸩在夜里盘踞的时候,没少跟这里的人打交道,外来户才占主导地位,据说后来这几十年有一批精灵暂居这里,能把新能源转化成一种更为昂贵的资源。 不过白鸩一般接受的是领主的委托后来在这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并没有与他们打过什么交道,只听说这群能够控制自然元素的家伙住在白矿森林,那里曾经盛产白沙,被遗弃后,就被这群家伙给占领了。 “嘿嘿嘿,朋友们,别激动,这只是我一个人类朋友,只是个误会。”玛门扔掉了储存粮,试图平息这些家伙的杀气。身为森林精灵,的确有些不太友好,尤其他们还接了有些交情的植物星女王的通缉令。 “没有误会,希尔芙调查了一下,这个家伙就雪柳女王要的人。”从黑暗中的精灵穿着褐色的布料衣服,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美貌,绿宝石一样的眼瞳让他在那群精灵中格外的显眼。大自然的宠儿,精雕细琢出来的五官,尖细的耳朵,据说他们还有七彩斑斓的蝶翼。 身上有森精独有的气质,柔和,声音像林籁清泉般清冽。 他的手里拿着弓箭,腰带上系着排箫,眼瞳在那银发琉璃瞳的人类身上逡巡了一眼,不由自主的停留了下来。 “嗨,伊米尔,这不可能,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软弱的人类,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偷女王的东西。”玛门试图解释,“他只是路过这里,要去青藤焰的学生。” “是么?”对方的人根本不太相信他的言语,显然不买他的账,直接在伊米尔身后打断:“是不是先跟我去一趟白矿,跟女王确认一下比较好。” 希尔芙与伊米尔是一对龙凤胎,性格方面显然迥异,火辣的要命。 白鸩特意瞅了瞅对方两人,然后落到了雄森林头上的进度条。 “听说他们热爱自由、平等、自然。” “除了小偷。”娇娇趁机打了他的脸。 怪我咯?白鸩露出可以优雅的笑容,“女王给了你们多少钱?” “一百万星币。”希尔芙穿露脐包臀裙,大胸细腰长腿十分的惹眼,手里快速的转动着弓箭,箭头在下一秒就对准了白鸩。 “我给双倍。”银发少年处变不惊的缓缓道,声音格外的温柔。 “那可不行,不是钱的问题。”希尔芙轻蔑的笑了笑,箭箭矢破空而过对擦过少年的精致而艳丽的脸,铮然的插在了墙壁之上。 与此同时,周围一圈的弓箭同时瞄准了同一个目标,让周围寂静下来。 “三倍。”显然这样的威吓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抬起手指,擦了擦破皮的地方,鲜红的颜色在羊脂一样白腻的肤色上有些触目惊心。 反正他离开的时候顺便顺走了阿诺斯的账户,那家伙富可敌国,不差钱,况且他还差了玛门一笔雇佣金。 对方明显迟疑了,生活在摩那星的很少不是有钱不能解决的。尤其是这么一大笔财富,可以买下摩那星的一座矿山。 “你偷了女王的宝物,惹了麻烦。”异常俊美的雄精灵一字一顿温和的道,出来主持了大局,“我们不跟高危人群谈生意,最好乖乖的跟我们走。” “嗨,我们也算是朋友,彼此合作过,不能这样。” “如果玛格丽特没事的话,或许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希尔芙冷冷的道。 玛门乖乖的闭了嘴,毕竟他跟玛格丽特要好的时候,还真是受到了不少威胁。 “我没偷女王的东西。”百合花模式开启的少年用着真诚无辜的目光望着雄森精,试图博得同情心。 “得了吧,你刚刚还想收买我们。”希尔芙显然不想听这个小偷的解释。 “我跟女王有些过节。”白鸩一副诚实守信的好孩子模样,“植物异种没有任何昂贵的东西需要出动女王通缉令。” 伊米尔偏头,绿宝石一样的眼瞳认真的看着他,少数森精,能聆听任何大自然的声音,辨别别人的谎言。 “够了,别说了,乖乖跟我走,否则你会多吃点苦头!”希尔芙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听他废话,箭头再次对准了他,通缉令上面注明这个家伙身怀特殊异能,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对待。 “希尔芙,住手,他没说谎!”伊米尔轻声道,抬手阻止了希尔芙的行为,“抱歉,孩子,但是我们已经接了通缉令,按照程序,我们必须带你走一趟,否则我们都有麻烦。” 白鸩深吸了一口气,蔷薇色唇瓣带有一丝邪气:“那就要问问我女儿同不同意了。” 变故抖生,黑暗里传出了一身身的惨叫,让那对森精惊愕的回头,看到原本地面上光秃秃的石子路上突然从地底钻出了一丛丛的小红花,像是得了指令之后,瞬间长大了百倍,把那些埋伏的森精拖到了地下,每只森精都只留半个身子在外哀嚎。 这让哈娜很不满,她想把他们通通吞下当作食物。 “别担心,我会给你找到更合胃口的。”他拽了拽了的幼女头上垂下的花蕾道。 “精灵…好…好…吃……” “这几只可不行。”白鸩和善的笑了笑,毕竟还要留下来攻略他的老大。 就在这时,一阵排箫声如梦如幻的传了过来,如同天籁,让人听的如痴如醉。 而他的肩头上哈娜就在下一秒昏昏欲睡,他下意识的抬眼看到他面前吹箫吹的格外沉醉的雄森精时,一只箭头抵上了他的咽喉。 “看来她没什么意见!” 第66章 碧绿色的眼瞳凛冽带有轻视的望着少年,希尔芙的动作很快,抓住了一只箭矢对准了了少年的咽喉。 原本黑暗的环境瞬间潮湿扭曲,像是密密麻麻的黑蛇缠住了他,一股寒气从少年的心下油然而生。 “别挣扎,让她最好放了我的人。”站在他对面人性感的嘴唇移开了排箫,低分贝的声音格外的动听。 这让希尔芙手中的箭矢把握好三分力道的刺破那娇嫩无比的皮肤。 白鸩冒了一声的冷汗,规规矩矩的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动作,琉璃瞳带着纯粹的柔弱,“别,疼……” 血腥的味道让伊米尔的碧瞳紧了紧,直勾勾的盯着那被刺破的伤口,像是一件被刺破的艺术品,美的惊心动魄。恍然让人感觉到对方像是一只乍然出现在月光下的妖精,这让那双纯洁无暇的碧绿色眸子攀爬上了病态的欲望与嗜血的光芒。 “抱歉,前提是你别伤害我的伙伴。”很快他的神色微变,羞涩的把眼睛挪向了别处,湿濡阴冷的感觉迅速褪去。 “卧槽,这次的目标看起来很好搞定,好纯情好不做作的样子。”这让白鸩有些不在然的笑笑。 “傻逼宿主。”本着相互伤害的原则,“碎片里没有清纯的这种东西。” 看着对方头顶上的进度条乖乖的上升,他才略感安慰的温柔的睨着眼看着哈娜,“好姑娘,困了就回去睡会儿。” “麻麻,我还可以。”哈娜的声音直接传递到他的脑部:“这个人身上有粑粑的味道,我很喜欢,你什么时候跟他交配,我想吃梦境。” 这话儿由幼女的口中说出来总有点色色的。 “……宝贝儿,封印让你太虚弱了,先睡会儿,待会儿叫你出来吃东西。” 琉璃色的眸子无奈宠溺的眯了起来,当然有缚香的味道,毕竟他们来自同一个神灵。 坐在他肩头的幼女昏昏欲睡的瞬间化作无形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地上那些变异的花也同时分解成了尘埃。 “哇哦,很不错,哥们。”玛门吃惊的望着这快速发生的一幕,摊手,看来这些年他错过了不少热闹。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同时结束的也快,那些森精看起来毫发无伤,但这足以让希尔芙愤怒的回头望着始作俑者:“哥哥,别饶过他,他身上携带着危险未知的东西。” 伊米尔很快的敛去了那份病态,有些天真的眨眨眼,“我能控制他身上的异种,如果控制不住,我就会捏碎他的骨头。” “……”白鸩的眼皮跳了跳,真是好单纯好不做作。 “嘿,你们带他走,那我怎么办?不行,为了以防万一,我也要跟着。”玛门显然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滚开,我们可没有浪费粮食养闲人的习惯。”希尔芙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人扔过来一捆绳子绑住了白鸩,粗鲁的把他手扭到了身后困了起来,拿下了他的终端机,“在证实你不是犯人之前,终端机由我们管保。别耍花样,你知道我哥哥的能力是能催眠一切自然植物。” 少年柔弱的狭开眼睛看着伊米尔,“抱歉,我身上有伤,有点疼,能劳驾您轻点么?” “那是你自找的。”希尔芙挡在兄长的面前拒绝。 “那好吧,我给钱换个活动自由,我发誓我不会逃。”他的目光越过了希尔芙洛在了伊米尔的身上。 伊米尔面对那过于坦诚,璀璨的像是星星一样漂亮的眼睛,有些羞涩的道:“多少?” “……十万。”反正不是自个儿的钱不心疼,“顺带包了玛门的伙食费。” “好,松开他,希尔芙。”他用眼神示意希尔芙放了他。 “哥哥,他很危险。” “没关系,除非他想躺着出摩那星。”伊米尔纯洁无害的笑了笑,语气却毋庸置疑。 白鸩温柔深邃的看着那只雄森精,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谢谢。 摩那星的矿道很长,一行森精分成了前后两批把人紧紧的给夹在了中间道上。 玛门尝试了几次跟摩那星最美的绿宝石说话,都被无视了。 少年温顺的把银发别到了耳朵后面,拿了终端转了账若无其事的把终端机重新塞回了伊米尔的手里。 希尔芙在看到十万这个数字的时候有些不太在意的朝着伊米尔点了点头。 “你知道么?我刚刚才发现你很像一个人。”长路漫漫,白鸩勾起蔷薇色的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跟他并排的伊米尔怔然的看着那张就算在森精中也极其出色的面孔,显得有些木讷可爱。 他停顿了下来,认真的看着他的绿瞳,发现自己还是雄森精矮了半个头,深情道,“很像我的梦中情人。” 伊米尔的脸微微发红的看着他,然后微笑,“知道么?我也是这么想的。” “……看起来我们心有灵犀?” 若不是刚刚发现了他的隐藏属性,他还可能觉得他很好攻略。 实际上他的爱慕值涨的也挺快,很快到了40%,超过50%这个数值白鸩的身体就会发情,就算哈娜会压制住情欲,但是还是会散发出类似于信息激素这种求偶信号。 根据媚骨体质的增加,发情期也会加长加强。 收敛了笑容,他漫不经心的回头朝着玛门吹了一个口哨。 后者幽幽的看了一眼他,然后继续去跟也希尔芙交谈。 白鸩耸肩转身,看到伊米尔的眼底闪着幽芒赤裸裸的盯着他,心底咯噔了一声,有不好的预感,他能察觉到周围的森精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娇娇,你看到了什么?” “一片黑暗,他的记忆似乎被他埋藏在心底不愿意被想起。”这会儿谈到正事,娇娇也懒得跟他相互伤害了。 “双重人格?” “你听说过辛密亚星精灵皇族的有个传闻么?龙凤胎会给一族带来厄运。”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出逃的辛密亚皇族?他们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森精。” “王者碎片基本上怪物,大部分都跟他们生长的环境有关,总之,好自为之。” 第67章 辛密亚精灵分为很多种,按照等级分下来为月之精灵,风之精灵,等级最次就是森林精灵,他们的种族寿命短,繁殖快,承担大部分农作与工业发展。 而辛密亚皇族多数都是月之精灵,他们的生命漫长,容貌最为绮丽,身为其他精灵的统治,多数任职在月之都密月。月精伪装成森精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皇族。 白鸩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脑补出来20集的剧本,星际最近非常流行什么霸道领主爱上我,精灵王子爱上我这种题材的联邦论坛连载。 伊米尔给他的感觉是那种天真无邪中隐藏了黑暗属性,一路上他都已经偷偷摸摸的眼神看了他好几次。然而每次他看回去的时候,对方总是羞涩的面红心跳的把脸天真害羞的会把脸挪到别的地方去。 “森林精灵为什么来摩那挖矿?这可是个苦力活,您这么漂亮的精灵应该呆在梦幻森林里。”撩了一下长发,流利的眼角微微提起,他用着轻佻的口吻狭开长眸弯起了眼角道,银发在月光下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您的嘴真甜,就像我的哥哥一样亲切。”伊米尔的脸上晕开了一块红晕,“我们是逃难到这里的,出了点意外,不过我们一致认为,摩那星才是我们的天堂,这里什么都有。” “我以前也住在这里过一段时间,这里也算是男人的天堂与销金窟。美人,金钱,权利,只要有能力,在这里全部都可以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琉璃瞳散发着星辉,少年勾起了唇角愉悦的跟他交谈起来。 “是的,整个星系都处于朦胧的星光与夜色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美景。”伊米尔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这会儿他的目光已经被少年紧紧的勾住了,说实话,到目前为止,从没有人这样从心灵里打动着他,几乎引起他灵魂的战栗。 好像把他占为己有,囚禁在自己的黑暗里。 “这可不包括不入流的偷盗者!”希尔芙粗鲁的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几乎快速的插入他们的中间,“别想从我哥哥的口中套出什么?你个混蛋。” 希尔芙的眼敏锐的盯着白鸩,性格也比伊米尔强势警惕的多,挡在了他们中间。 琉璃色的眼瞳流转了几秒,越过了对方,望向了目标,他翘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极为优雅得体的“我会注意。” 希尔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听着,这是我们的地头,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们谁都不敢保证会对你做不友好的事情。” “比如?” “把你喂那些恶心的矿虫。” 白鸩的目光凝视着她,月光投进他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他的神色自然而然的抓住了她的手,即温柔又多情:“像你这么美丽的姑娘应该被人捧在手里像公主一样宠爱,而不是应该这样抛头露面做着危险工作。” 他简直把上辈子玩姑娘的套路都拿出来了,但是显然对方很不买账。 希尔芙怔然的望着他的眸子片刻后,突然后退了几步,快速的抽出了自己的手一拳打到了他的下颚上面。 “唔!”他捂住了下巴趔趄了几步。 “管好你的嘴,再乱说话,我保证你不能活着到白矿!”恶声恶气的威胁了一遍,希尔芙转身就恐吓着其他森精,“都速度快点,是不是都没吃饭?” 玛门对着白鸩的背竖起了个大拇指,要知道,从一开始见面,似乎他总在惹恼希尔芙。 “知道么,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你好像打动了这个雌森精,情话绅士。”在赶到他们前面是,玛门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白鸩拖住了下巴无奈的笑笑,“可能这就是人格魅力。”攻略帝王罂粟的时候浑身是伤,可是脸却完好无损,这会儿他就像是个轻佻的花花公子,脸上已经被弄出了好几处伤痕。 “别在意,希尔芙是个好女孩。”伊米尔靠了过来,眼神盯着他的精致有些红痕的下巴,“只是有些太过敏感了。” “我相信,她的心灵一定跟她的外表一样美丽。”白鸩轻描淡写的舔舐着嘴角,口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一定是刚刚被打的时候,牙齿蹭破了口腔。 但这动作在伊米尔的眼里看出来有点勾引的味道,碧瞳深邃犹如碧潭一样沉沦,脑袋慢慢的靠近了他,表情陶醉的深深吸了一口,有些天真脸红道:“你知不知道从刚刚开始,你身上就散发着一种甜腻的味道。” 白鸩暧昧的笑了笑,就像是夜幕下行走的妖精,骨子里透着妖气,容色绯靡蛊惑。 真是走了狗屎运,这么快就破了50%,让他有些腿软的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您的嘴巴手上了,需要我给你治疗么?”碧蓝的眼瞳依然直勾勾的看着他。 “倍感荣幸。”他对着他绮丽的笑了笑,手臂自然而然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慢慢放大,直到口腔里都是清冽的感觉与湿漉漉的舔舐。 “哥哥。”这个时候出现的希尔芙茫然的看着他们,“你们在做什么?” 白矿森林被竖起了无数的巨型怪石,那些森精的房屋巢穴竟然就驻凿在那些岩石地下,里面的家具摆设很简单,希尔芙摸了摸墙壁上的壁灯,然后出现了一个暗道。 废弃的矿场里停放了一艘飞船,看样子应该是军用舰,上面还有第二联邦的星族编制,一看就是半道抢来的。 军用舰的内部装置都是最新科技,就算是在地底,链接信号也非常的好,很快的出现了三月雪那张艳丽的女王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贵安,女王陛下,我们已经抓到了疑犯,请您过目一下,好立刻送往植物星系。”伊米尔走到人群的前方现在屏幕面前道。 他在这群人中起着主导与决策者的作用,每到起重要作用的时刻,他的目光总是格外的柔和,气质却非常的冷冽危险。 白鸩被希尔芙推到了伊米尔的身边,“贵安陛下,这就是我们抓住的人类。” “毫无疑问,精灵真是友好守信的种族,根据第二联邦条约,我会让人打一半的雇佣金到你们的账号上。” 白鸩淡淡的瞅着女王大腹便便的肚子,这种子不过才种下三个月,对方的肚子就像是吹气球一样的胀了起来。 明显,植物异种的孕育周期比人类要短的多。 似是察觉异样的眼光,三月雪抬起了高傲的头颅,优雅的睨着白鸩似笑非笑:“好久不见,亲爱的,你比三个月前更加娇嫩美艳,更适合关在我们的壁橱之中做个玩偶!” 第68章 月光透过矿洞透了下来,少年的脸像是被月光打磨过的一样,细腻白皙普通上好的羊脂玉。蔷薇色的唇版微微翘起,多情又蛊惑,引人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他。 伊米尔与身后的森精的目光同时落到他的身上,爱慕值不停的上涨,很显然,这个人类美丽有目共睹。 白鸩抬起嘴角,挂着轻浮的笑容:“您也是风采依旧,看起来,您已经安稳的坐住了王座。” 三月雪绮丽的笑,一眼看到了森精中的半兽人,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当然,都是你的功劳,让我安稳无忧的保护好雪之国。” 三月雪坐在了精致的实木雕花椅上,随着她话语的停顿,移动了一下,以便于少年能看到身后雕刻着古朴的花样,却镶金镀银十分的璀璨的一丈多高的壁橱。“如果不是你,我想缚香永远都不可能留在我的身边。” 随即从那镂空的地方有那黑色的长发与绯红的眸露了出来,白鸩的瞳孔紧了紧,有了不好的预感,张开了嘴,语气中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您能让这些森精先退下么?” “当然,这毕竟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三月雪勾起了嘴唇,天生的倨傲,“如果,玛门想听的话可以留下。” 玛门抖了抖,恶寒了一下笑:“非常荣幸再次见到了您,美丽的陛下,您还是光鉴可人。” 三月刚动了下嘴唇,玛门已经非常没出息的狂奔了出去,女王陛下只好挑眉耸肩笑了笑,然后对着伊米尔客套了几句让他们先退出军用舰。 伊米尔立刻带人出去,碧绿的瞳眸深邃如潭,看起来,他们之间有着扯不断的联系,女王不过是寻着盗宝着给他按了个名头通缉他。 白鸩的眼睛一直盯着三月雪身后的壁橱,那绯色的眸子与罂粟花图案的抹额让他永远都忘不掉,半晌他颤抖的刚想说话,却听到娇娇在他脑袋里唱起了大戏。 “将军啊,早卸甲。他还在二十,等你—回家~~~你说江南烟胧雨,塞北孤天祭,荒冢新坟谁留意,史官已提笔。” 就这么一句应景的台词一下子把白鸩刚酝酿好的情绪一下子给打的烟消云散。 “……咱们休战吧,这样咱们还是好盆友。” “不能,作为系统有义务提醒宿主,缚香作为王者已经被抹杀回到了本体,说不定早就忘了你。” 白鸩的情绪一下子低沉下去,琉璃瞳平淡,“陛下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你该知道我想要什么,旧日支配者,我跟缚香的孩子需要它的守护。”混浊铅色的眸子紧迫的盯着白鸩,傲慢且凌厉,“你应该知道,它原本就是属于守香家族的。” “它被封印了,力量所剩无几。”白鸩垂眸,神色黯然。 “的确,可是如果我说我需要他复活缚香呢。”三月雪嘴角咧起一个妖异的笑容。 “他永远不会再出现我们面前。”白鸩沙哑着嗓子,瞳眸微微潮湿,有些错愕苦涩的笑,“他已经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舍弃了自己,保护了你跟我,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么?别在做无谓的事情了,陛下。”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三月雪的脸色变得难看,失去了高贵了仪态,低声呐喊,“你怎么笃定我不能?我不甘心,他是为了你一个人类,而不是因为我。你知道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有多崇拜他,一千年,他打算用自己来当旧日支配者的器皿时,我放弃了生命被禁锢了近千年,我比你更爱他。” 丈高的壁橱一下子被三月雪打开,俊美如高岭之花一般的男子完整出现了在两个人的面前,原本以为不在意,可惜等待看到那个伤疤时,少年蓦然眼瞳紧缩着,觉得心口的位置刺痛的要紧。 “我花了巨大代价让异种修复的,是不是一模一样?千年时光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可是身为第一任王族,我只能遥遥的看着他,永生永世不能跟他在一起,到最后我选择的还是牺牲他,保全我的雪之国。” 混浊的液体从她的眼眶中流下,她睁大眸子望着箴夜,凄厉的疯狂的看着他,“若是没有你,旧日支配者只能永远种在地龙的身上,而他会得到永生。这都是你的错,我要让你用你短暂的一生来赎罪!” “您疯了陛下。”白鸩冷冽的望着她,目光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挪到缚香的身上,念念不舍。 “我是疯了,只要能得到缚香,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三月雪像是梦怔了一样,用力失态的挥舞着手臂,然后用雪白胳膊缠上了缚香的脖子,然后凑了过去在他面颊上露出一个香艳的吻。 白鸩想冷静的看着他,最终还是受不了的把眸子移到了别的地方,软弱是人类最大的缺陷,尤其是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就会本能的想要逃避。 他看着她靠近她道怀里,混浊的液体流进嘴里,眼神悲戚:“我们的孩子快出生了,他会在我的肚子里重获新生。” 帝王罂粟缚香从来都不是属于他的,哪怕他真的很想他,有时候整日整夜都做着关于他的梦,曾经,他们也有相处最和谐的时候,他的嘴里总是说着虚情假意的话,可是到现在,他开始模糊那些话到底哪些是出自真心,哪些是出自假意。 “你有几成把握?”倏而,白鸩的声音穿过了无线电传到了雪柳女王的面前,原本靠在缚香怀里的流泪的女人,诧异的望着他,不屑的轻蔑的笑。 “她疯了你也跟着疯么?就算能复活,那个人也不是你爱的帝王罂粟。”娇娇紧张的道。 “你的意思是,三月雪有这个能力?她说都是真的?”白鸩察觉到娇娇的语气不对道。 “她只想得到守香家族的控制生灵的能力——” “你只要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白鸩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都是急促而紧张。 “……是,雪柳王族有孕育其他种族的能力。”娇娇的声音低了下去:“但那个再也不是你认识的王者碎片。” 第69章 琉璃色的眸子里闪着不可置信,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抬眼望向了那个容色艳丽的女人,沙哑着嗓子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复活缚香,我什么都答应你。” 三月雪重新高傲的扬起了脖子,闪动着浑浊的铅色眸子道,“我需要借助旧日支配者的力量。” “有一个问题,以我们能力,根本无法移栽封印了旧日支配者,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白鸩的眼直勾勾的望着三月雪,想要得到她确保的答案。 “我当然办法,记住带着你的好伙伴,我想他了。”三月雪当机立断的切断了信号。 “听到没有,那只异种根本给不了答案。你复活了一只异种的躯壳,根本毫无意义。”娇娇劝阻道。 “我想见他,容忍不了别人触碰他的身体,就算那是那只老妖精拼凑出来的身体。”白鸩冷冷的松开了刚刚握紧的拳头,嵌满了指痕。这是他欠缚香的,他欠他一句真心实意的话。 “你知道违背系统的下场么,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就死吧,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绮丽的脸变得扭曲,这时候一人一系统同时寂静僵持下来。 不久森精就得到了女王的命令让他们把白鸩运回植物星后便统统走了进来。只不过一开始还十分灵动的少年这会儿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颓废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嗨,伙计,你还好么?”玛门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道。 “挺好的,不过我可能需要你帮个忙。”白鸩勉强的扯起嘴角笑了笑:“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但是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植物星见一见雪柳女王。” 玛门的表情如遭雷劈,“别开玩笑了,伙计,你知道我怵她。” “抱歉,但我有我的理由。”白鸩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这会儿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跟我去一趟,我保证你能安全回来。” 玛门用一种为难的表情看着他,最终抹了一把脸,黄金瞳无奈的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 伊米尔走了上来,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你还好么,看起来脸色不是太好,需要喝点酒么?” “那太好了,谢谢。”白鸩勾起唇角,想要摆出一个爽朗轻佻的笑容,但是最终只是惺惺的耸肩,“抱歉,刚刚跟女王起了点矛盾,这会儿还没有平复下来。” 伊米尔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然后听希尔芙叫道要带人去准备食物跟燃料,他点了点头,继续纹丝不动的站在白鸩的面前。 如同绿宝石的眼睛深深的望着他,随后向前踏了一步,伸头在他的耳边无害的道,“我相信你,如果你感觉为不适的话,我可以带我的公主逃走。” 琉璃瞳的眸子闪动了一下,白鸩迷茫的看着他,看他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纯真又可爱,“你可真像是一位月下精灵,美的让人心碎,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撕碎!” 白鸩失笑,有些惊疑不定,“不,是我自愿的。” “因为植物星的大祭司缚香?”绿宝石的一样瞳孔带着狡黠,他的嘴角带着病态的笑意凝时着他,“我在精灵的书籍上见过你身上的东西。” 箴白的嘴角紧抿起来,看着头上已经窜到了70%的爱慕值,心底发寒,恐怕这块碎片没有他表面看上去的带有善意。 “娇娇,咱们暂时休战吧,我的感觉很不好,就像是……” “被毒蛇猛兽盯上了?”娇娇接上了他的话,咳嗽了一声,顺竿就往上爬,“好吧,休战,理论上只要你继续攻略王者碎片,我是无权干涉你的。” “……你开心就好。”你凭什么这么拽?凭什么!!! 见白鸩一直没说话,伊米尔微微一笑,“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就像是受惊的宠物一样,让人想生吞进肚子里,占为己有。” 谁给你勇气产生了这种错觉,白鸩抬起嘴角。 就在刹那,伊米尔含住了他白嫩小巧的耳垂,等白鸩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他的耳垂上面咬了个牙印,低声,“做个标记,早晚把你抢过来,变成我的!” 白鸩后退了几步,正巧看到希尔芙抱着东西下来,伊米尔朝他恶劣的坏笑,然后混到森精里干活去了。 “我说什么来着,王者碎片的人不可能是个正常人。”娇娇插起腰,翘起了鼻孔,可把自己牛叉坏了。 “你说的对,我收回一开始说的那句话,这家伙一点都不好搞定!”白鸩继续强颜欢笑。 一路上白鸩都想让自己缩在角落里不受关注,可差强人意的是伊米尔已经关注到了他,而且爱慕值已经上身到了80%,这会儿他就像是被猎物盯住到半死不活的没有自保能力的猎人,一直在作死! 浑身燥热的恨不得泡进冷水里,下身的位置已经浸湿了一片痕迹,他只好强装镇定掩饰。 “还没睡?”伊米尔手里拿着排箫走到他的面前,看样子挺正常的道:“摩那星与植物星跨越了半个银河,没有那么快到。” 少年的身材纤细而修长,身上穿着初见的那件白衬与黑色的西服裤,整个人显的非常的柔弱,白发被撩倒一边编了起来,琉璃瞳透过窗户望向了外面的星河。 “这里是魔鬼三角,星盗经常出没的地方,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人突然来英雄救美?”伊米尔悄无声息的靠近了他,然后一把攥住了他的腰提起了嘴角满意的笑了笑:“好细。” 看起来这个人的神经病还是随时随地发作啊,白鸩温润的睨着他不太在意的端起了高脚杯,望着里面的暗红的液体,“你说的是那个有名的星盗头目幽篁?” 貌似,上辈子他就死在他的船上,也不知道遇到的那头星盗头目是不是幽篁。 “我在精灵森林见过他一次,不过那时候他已经貌似要魂飞魄散,精神非常的不稳定?也不知道这里还算不算他的地盘。”伊米尔的手捏住了那最为饱满圆润的地方,有些气息不稳的道。 白鸩的脑袋里迅速捕捉到了什么,却被伊米尔的行动打断,他一把推开了他,看到了一张异常邪气而梦幻美丽的脸,绿色的眼瞳里充满邪肆的疯狂,还带有一点点天真无辜,“真的好挺翘,宝贝儿!” 第70章 银河里的发光物质投射到那张梦幻一般俊美的脸上,白鸩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点,声音柔和,“伊米尔?” 对方歪着头,眼神无辜,嘴角却流出阴沉的笑,“嗯?” “你还好么?” “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手指快速的划过他的脸,掐住了他的下颚,眼神对上琉璃瞳,“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身体也超棒,让我很舒服。” 他现在可以确信对方又双重人格的神经病。 “娇娇,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不是有病?”白鸩心里只打鼓,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对付突然出现的这么多人格。 “实际上。”娇娇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每个人或多或少都隐藏了几种人格,只不过没有他表现的明显。当然示范人选就是宿主,俗称精分。” “你觉得一次次把我推向火坑很意思?”白鸩这会儿有点慌张,因为对方眼神摆明就像是再看一块砧板上的肉,非常的美味可口。 “火坑?你知道有多少异种想死在辛密亚精灵的身上?” 白鸩放心了,最起码他们的活肯定不差! 大屌精灵! “我想要你。”很快,他无辜的眼瞳展露疯狂病态的笑意,眼瞳带有微微月牙色。 “不,你不能!”白鸩后退了几步,努力维持着人面兽心的一面,靠在了舱壁上,迎面扑来温热的气息,伊米尔却强势几乎已经贴身上来,岔开了他的双腿! 眼神里都是疯狂的紧迫,一把圈住了他,“嗯,你以为呢?我当然干的出来。”说完就像是狗一样把脸凑了过来添他的脖子。 琉璃瞳眨了眨,少年一脸的玩世不恭玩味的笑了笑,出其不意突然拱起了双腿就打算给他致命一击。 “是么,可你问过了我么?”他现在确定了,就算他屌大可是技术一定不怎么样。 好在伊米尔眼明手快的抵挡了他的攻势,下一秒,白鸩已经跳出了他圈出的范围。实际上根据爱慕值的提升,白鸩的媚骨体质发作,到了80%他几乎已经无力抵挡那种从骨子里感受到的战栗与快感。 浓郁而甜腻的香味会源源不断的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这让伊米尔兴奋的添唇,“猜我看到了什么,小猫儿发情了?” “阿弥陀佛,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娇娇一本应景的道,然后给自己打了马赛克缩到自己程序里去修仙去了。 “……”空你麻痹,为什么他总感觉他跟这个系统不是生活在一个时代时空,“哈娜,快吃掉我身上的气味。” 虽然“麻麻身上的气味很香哦,可是我只想吃你的梦境。”幼女出现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小小的脸上都是期待,“麻麻和粑粑的梦境可甜美了。” 他觉得身体某个地方特别空虚,身体也疲软至极,整个人毫无力气靠在了那只精灵的怀里。 “你身上的气味,告诉我,你同意了。”伊米尔的动作很快,想要制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简直是绰绰有余,何况他肩头还有个看热闹的小东西。 “不。”白鸩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但是伊米尔的手指已经强势塞进了他的口腔夹住他的他舌头,柔软的温柔的让伊米尔舒服的想要叹息。 碧绿的宝石渐渐变成了月牙色晶莹剔透的看着他,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身体,眼神却有些害羞“别抗拒我?你应该也很喜欢我的脸吧,不然散发出这么浓郁的味道。” 这真的跟他意志无关啊!!! 白鸩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的动了动自己的身子,被紧迫的压在了舱板上,体温随着时间在上身,气味浓郁的就像是催情剂,外加身上的身体让他越发的敏感,琉璃瞳变的湿漉漉的望着他。 这让伊米尔虽然看起来天真安分,但另只手越发的不安分的在他身体上摸索,“看来,是时候享用我的晚餐了。你的身体真棒,几百年来,被关押在地牢里几十年,我还是第一次尝到这么美味的身体。湿湿的,热热的。” 白鸩口腔一直被森精的手指搅动着,只能呜呜咽咽道说不出完整的话。他的身体也敏感的快酥成了一滩烂泥,后方的位置也是一片泥泞,这种条件下,他根本无法挣脱。 “麻麻,你的身体好美,这个粑粑一定喜欢。”哈娜咬着手指一脸的期待,它喜欢白鸩身上的体液,尤其是那种不可描述的梦境。 “小东西,你太聒噪了!”伊米尔瞬时散发出了一种压迫感,一脸厌恶抬手弹向了少年身边的幼女,哈娜笑嘻嘻的化作了无形重新回到了白鸩的体内。 “你身上的东西可真不少,可惜我不喜欢。”伊米尔表现了对于哈娜的厌恶和他的占有欲,一把把少年抱了起来,打算放到酒桌上慢慢品尝,可惜就在这个时候,军用舰突然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两个人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 希尔芙闯了进来,看到地上的两个人,一脸要便秘的表情,十分的精彩,“哥哥,有星舰拦住了我们的航线。” 伊米尔下意识的不想任何人看到发情的白鸩,立马护住了他的身体:“滚出去!” 希尔芙愣了片刻,然后当机立断的抓了旁边的灭火器给了他一脑袋。 伊米尔从白鸩身上滚落下去,被希尔芙一把抱住,冷冷的瞪着那个像是妖精一样的少年,“你最好别靠近伊米尔。” 随后一把抱住了伊米尔退了出去,指挥其他森精改变航线,谁知道却遭到了攻击,不断的发射的光射线打到船身,造成了军用舰整个动荡起来,外面响起了森精惊慌声音,呆在房间的伊米尔被的爬了起来,跑了出去。 白鸩难受的躺在舱版上,难受的快被欲火中烧了,蜷缩成了一团。卧槽,这些人不厚道,为什么不能在他解决了生理需求的时候再来搞破坏。 在破坏了侧翼与飞行器后,控制台上出现了一张如梦似幻的脸庞,他的微微眯起,海藻般长发倾泻身体的两侧,声音灵动低醇的像是三月桃花清香拂面。 “贵安,精灵朋友们,我定位到我的朋友正在这艘飞船上,不知道能不能劳烦你们让他出来见一面?” 第71章 在远古的传闻之中,海妖一族原文翻译为海中精灵,与林中精灵,林妖森精为一族。随着大宇宙银河时代的到来,所有的种族都被编入联邦之中,清晰的划分开了。 海妖族的阿诺斯王子,在所有海妖中算是臭名昭著,任何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比狐狸还要狡猾。更别谈在生意上占到任何的便宜,他就像是一条巨蟒,只要一旦被缠死就会被全力绞杀。 如他所料,他离开没几天那个小坏蛋就夹带私逃,如果不是发现了他的账户异动,大概就像是海底捞针一样。 彼时地上的人面色绯红的躺在地上,身体滚烫的就跟发起了高烧一样双目紧闭,但阿诺斯再明白不过,少年这是发情了。 他的体质很特殊,会在某种特定道条件下发情,身体会异常的柔软动人。 深海一般的眸子闪了闪,然后波澜不惊把他抱紧了怀里,怀里的人不由自主的打着战栗,这让海妖有些痴迷的笑了笑,这时候的少年简直可以秒杀任何异种。 伊米尔阴冷的望着贸然登陆的海妖族阿诺斯王子,“按照约定,我必须在下个月前,把他送到雪柳女王的身边。” “为了那一百万星币?”阿诺斯微微狭开了眸子,温柔且强势的笑道:“别说不是为了钱,你我都知道,女王的通缉令不过是个噱头,是我从植物星把他带出来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碧绿的眸子充满敌意的看着对方,“我们也是通过正常渠道接了通缉令。” 阿诺斯伸头在伊米尔的身上吸了下鼻子,天生的优渥条件给他造成了一种傲慢的气势,“当然,不过我可以立刻把这笔钱转到你们的账上,而且是货真价实的金币。” “这恐怕不行,我们已经收了女王一半的定金。”希尔芙为难的道。 “没什么不行,除非你们消失在魔鬼三角,我可以推脱是星盗的所作所为。”阿诺斯眯起了眼睛笑的十分罪恶,“当然,阁下也可以坦然的告之女王,是我,半路截胡了。” “你欺人太甚!”希尔芙从某方面来说真的是个天生的暴脾气。 伊米尔天真的眸子快速闪动过阴霾,“好,交易成立,一百万金币,另外我会在雪柳女王那里告知你的罪!” 深蓝色的眸子微微狭开,阿诺斯露出颇为依旧温柔的笑容,“请便。”白色的鲛绡衣上有着海水一样浅蓝的纹路,随着光影流动,天生贵胄。 伪装成月精灵的森精的眼底闪出了一丝诡谲,看着那只海妖大模大样带走自己心爱的人。 “哥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希尔芙不甘心的道。 “找个宇宙联络站维修好飞船。”恢复了绿宝石的眸子沉淀了下来,冷冷道:“对了,玛门呢?” 希尔芙翻了个白眼,“被我敲昏了仍在储藏室。” 对于自己已经换手的事情,白鸩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淡定的决定先装死。 可惜阿诺斯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他抗回了自己的舰艇,然后封住他的嘴,把他干了翻天覆地,直到把他干了个底朝天的昏厥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阿诺斯正在他的身边拿着羽毛笔处理文件,这家伙貌似最近弄到了一批军火,堂而皇之的当起了军火商,还有第二联邦颁发的特赦令。 “怎么?醒了?”阿诺斯头也不抬的询问,身后沈海般如海藻般的长发如瀑,头顶带着百鸟花冠,这让他十分的中性美丽。 这让白鸩有些发呆,心里不停的我了个大槽!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看起来,是想起来我走前跟你说了什么?”没听到任何动静,这让阿诺斯放下了羽毛笔,侧头看了一眼睁着琉璃瞳里都是恐惧之色的白鸩,抬手抹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了下来,看起来应该褪去了情潮。 阿诺斯的手心很凉,大概所有的海洋生物都是冷血生物,漫不经心的掀开了白鸩被子,幽幽的瞥向了他差点作废了的下身,“打算怎么解释,嗯?” “我我我……我有苦衷的!”老咸鱼打算开起睁眼说瞎话的模式。 阿诺斯掐住他的鼻子,笑异常温柔,目光幽幽的往下扫去:“最好说的过去,要不然……” 白鸩一哆嗦,赶紧道:“我说我说,那天晚上我出来散步,结果看到海面上很多海妖一起唱着歌,我准备回去的时候,哪知道他们都发现了我,然后就像是从地狱恶鬼一样爬出来追着我,要吃我。” 阿诺斯的眼神幽深了几分语气有几分探究:“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天的海怎么样?” 白鸩认真的想了想,“波涛汹涌,很多海妖。” “算你过关。”他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眼睛从他的身上挪开,坐会原来的位置道:“我接到了消息,那群精灵打算拿你邀功获得某种帮助可能,阿伊莎最近在星际的活动十分频繁,她的孩子该出生了。” 少年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我同意去的雪之国。” “你说什么?”阿诺斯有些不敢置信。 “她说她有办法让缚香复活。” “所以,你动心了?”阿诺斯睁开了深蓝的眸子坦然的望着他道。 “你说过我是你的配偶,不在限制我的自由!” “所以才恃宠而骄,趁着我不在逃走,还是你对那位祭司大人念念不忘?”阿诺斯翘起了嘴角讥讽,眼瞳幽邃的凝视着他道:“是因为爱他么?” 那个神色告诉他,他在愤怒生气! 白鸩错愕的望着他,看着阿诺斯的脸继而柔和起来,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听着,你哪都不能去,就留在我的身边。” “不!你不能这样!” 阿诺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解释,“就算如此,那不过是个美好的设想,实际上,她只是想得到守香家族的异能力。已经被封印的旧日支配者连我都不能解封,她也做不到。” 琉璃色的眼瞳瞬间冷冰冰的望着他,语气坚定固执,“你跟她一样都是冰冷的怪物,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第72章 海妖标志的从天空落下,落到一片种满蓝紫色的鼠尾草的岛上,就连空气都带有花香。 冰蓝海星整个都是一片汪洋,连接着少数的陆地,四周海天连碧。 深蓝色的眼瞳望进了少年的眼底,他傲慢却温情的道,“对,你说的很对!” 他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满目柔色与多情:“我们的本质是一样的,所以,你哪儿都去不了!” “你这个强制者!”白鸩直视着他的眼睛,蠕动着嘴角,带有隐隐的愤怒,“根本不懂我对他的感情!” “不,没有人比我更懂你!你从不会爱上任何人,每次都在让别人爱上你的时候抽身而退,没有人能比我更能看透你的本质。”他停歇了一下,狭开了眸子看着他脖子上裸露的黛青色的经络,似是织出了一张蛊惑人心的网:“我的能力是海市蜃楼,亦能从层层迷雾之中看透人心的本质。” “不,是这样的……”白鸩软弱怔然的看着他,蔷薇色的唇瓣陡然失色! 阿诺斯如同海中的妖精,能看清迷雾之中的彼岸,亦能看清路过的人心,所以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们的丑陋。 所以他用力把他束缚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飞蛾扑火。 缚香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乖乖待着我身边。”这个世界上他可以是冷酷的商人,亦可以是多情的情人,他都不在意,这些都是在他永恒的生命力多出来的趣味。 面容白皙的少年容色越发的煞白,“不。” “别重复提这个字,你知道我不爱听,白鸩,不要忤逆我,惹恼我,否则后果你知道的,我比缚香更知道如何让你生不如死。”多情的深海一样的眼慢慢变冷,“你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连落入了那些森精的手里,都需要让我知道,提示我来解救你。” “卧槽,这只海妖太聪明,我有点方。”的确,他当时转账目的就是暴露自己的位置,唯一的感到欣慰的是,阿诺斯的能力并不是读心术。 “他的异能很强大,根据历史资料记载,曾经有海妖利用这种能力在深海之上建造了一座海市蜃楼,听说像一座岛屿上有城镇集市,热闹非凡。这是海妖一族独有的能力,就跟哈娜能操靠植物一样。” “好像很屌的样子。” “比起你那点本事是很屌!” “喂,你说就说,何必人身攻击?” “呵呵,我乐意!” 人艰不拆!强颜欢笑! 虽然他跟系统聊的热火朝天,但表面上却失魂落魄的被阿诺斯抱进怀里,自从他的体质提升后,真他妈的身娇体软易推倒。 他开始不断的怀疑人生,他是男人是男人!然后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陷进了自我洗脑。 卧槽,这是什么?突然,白鸩怔大了眼睛望着镜室,看着这件装修奢华的房间里放置的刑具,地上铺着厚厚的丝绒地毯,墙上添置了新的道具。 他立马心惊胆战。 花冠与羽毛交织的地方,阿诺斯冲他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在你走后,让人重新布置下来了,还满意么?不过既然还是逃走了,就小小惩罚了一下就好了。” 白鸩沉默的看着他被放到了地上,那只海妖欺身上来,强势的分开了他的腿。一点点舔舐着他的脖子,随即湿哒哒的触感延伸到他的耳垂上,阿诺斯停止了动作,眼瞳紧缩,盯着上面的齿印,“那只森精碰了你?” 白鸩回过神来看着他,露出一个颇为邪气的笑容,“你不知道?我向来很会勾人。” “那个发情期?”阿诺斯挑眉眼睛深了深,仿佛下一秒就会迎来狂风暴雨,“看来我去的不是时候。”随后一条金属链子扣在了他的脚踝上,海妖抚摸着那只脚背尤为漂亮的玉足,滑腻像是最上乘的绸缎,脚趾圆润可爱的紧绷起来。 少年的身体到底有多美,他再清楚不过,比任何一朵罂粟还要妖异美丽。 优雅的撑起了身体,他敛去了虚假的笑容,望着那双任何人都会陷入其中琉璃色的眼瞳,再次,慢慢的倾身下去。 四肢被毫不留情的缠住,阿诺斯温柔的眯起眼睛,猝不及防,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平吊在了半空。 救命啊,家暴啦! 他还来不及说话,嘴就被塞进了一个按摩球,身体被束具吊了起来。 他挣扎起来,却看见阿诺斯笑眯眯的把手指塞到后面,“嘘,忍耐一下,待会就让你享受。” “呜呜呜!”他惊慌失措的望着他转身去后面拿去了一样的东西。 啊啊啊啊,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离家出走了!!! 那是一个尺寸客观的玉势,还是冰冻的!一寸一寸开发他身体最为柔软的地方。 玉体横生在丝绒之上,白色的粘液在白鸩身上结痂,尤其是他的身后的部位还鼓涨的难受。 “别动,夹紧了,掉了就再成倍的脸上。”床边的海妖一边给他清理身体,一边不停地往小嘴里塞软蛋。 “呜呜呜……”床上的眼睛被迫趴在床上眼睛都哭肿了。 温声细语的替他擦掉眼泪,阴柔的笑道,“别哭了,再哭我就真让你美得没有性别。” 吓得少年的哭声戛然而止。 犹豫欺负的过狠,之后的几天阿诺斯为了讨好他,只好示弱拿来了机甲对战机,还是最新型的,柔色道:“知道你喜欢这种机甲对战,打发时间。” 少年的脸色比六月天变的还快,悻悻的‘嘁’了一声,做了起来摆弄着对战机。 翘起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眸色渐暖,“要不要一起来一局?” “好啊,谁输了谁裸奔!”少年有些得意忘形的挑眉。 “好。”乘其不备的弹了他的脑门,他准备拿起对战机的时候,听到了歌声,他的族人正在召唤他。 “我还有事,待会回来跟你打。” “快快快,妈的,懒人事前屎尿多。”漂亮的少年的嘴里说着肮脏话。 阿诺斯却一点都不介意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乖乖等我回来。” 白鸩肉麻的打了个哆嗦,然后大大咧咧的往后一趟。 “我操系统,刷他的爱慕值真他妈的难!”都做过这么多次了,他的爱慕值一直维持在50%上就没变过。 “辣鸡宿主,你永远不要低估异种的耐心,相对于人类,他们的生命要漫长的很多。” “麻痹系统,连个娇喘都不会。” “你会你来啊!辣鸡!” 白鸩一边摆弄着机甲一边哼哼啊啊进入了虚拟世界。 第73章 这个游戏最大的特色就是分析人体数据,能够在虚拟创造出一个相同的人物来,根据数据值虚拟化异能提升战斗技能。 竞技场里的人已经爆棚,白鸩的肩膀上坐着的哈娜引起了不少的异形异种的注意。再加上他十分纤细柔弱的外表十分惹眼,出现在这种地方,引起了不少旁人的窃窃私语。 “嗨,我们的金甲英雄。”突然一个大块头的柯玛星战士拦住了他的肩膀,低声,“知道么,你不在这段时间,排行榜又被刷新纪录了,听说对方也有古人类的血统。” 这家伙是在白鸩的手上吃过苦头的,自然知道这个精致柔弱的人类并不像外表那样具有欺骗性。他侧出的精神数据是S,只不过他因为在现实中被肉体所拖累,反而在这款游戏之中能够百分百的发挥出来。 “哈,挺有趣的,多少奖金?” “1:10赔率。” “哇喔,真高。”少年惊叹了一声。 “你来的凑巧,今天正好有他的比赛,我带你去看看。”柯玛星人一脸的兴奋撺掇着白鸩望竞技一号厅去。 白鸩想着反正阿诺斯上来还有一会儿,索性去了一号厅。大部分的阶梯已经坐满,只有靠近一层的贵宾席还有几个空位。阿诺斯给他搞的就是VIP号,他倒是毫无羞耻心的刷了卡,大摇大摆的带着柯玛星人坐到了最前方。 “知道么,他是这次夏季赛的大热门,黑马,已经连胜了十二场,这可是比你跟海妖更高的战绩。”柯玛星喋喋不休的介绍,少年不太在意的点点头,这个战绩的确挺高的,当初他们打了几百场才连续拿了二十场的春季赛冠军。 人类与海妖本来在星际之种就是不太擅长战斗的星族,阿诺斯不过是陪着他来发泄的,更不会暴露自己的实力。不过接下来,白鸩没想到的是见到的火焰机甲一路横扫竞技场。 他有些瞠目结舌,说实话,对方的实力之强简直超过了他的想象,不仅是操作战略,对于机甲的熟练,甚至各个方面的能力都在他之上。 那火焰一样的颜色灼烧着他的眼睛,一直到比赛结束,四场比赛全部获胜,加上之前的已经连胜了十六场。 这让少年眼中闪过狡黠,不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夏季赛的赛程还没有结束吧?我要报名!” “就算现在报名也不定能够对上他。”柯玛星人有些诧异的望着他。 少年露出诡异的笑容,“没关系,只要统统踢出了赛场,早晚能对上。” 出了竞技厅,他有些热血沸腾等不及的去了报名处,一出来就奔向了练习场,准备找几个人练练手,谁知道撞到了人。 迎面对上了一对焦糖色的眸子,开朗的眯起了眼睛,“看路,朋友。” 白鸩愣了愣,瞧到他身后的翅膀,非常纯正的颜色。 “怎么,小朋友没有见过翼人?”对方温暖的笑着,让他脸上一红,不是没有见过鸟人,只是没有见过颜色这么纯正的鸟人。 “抱歉。” 翼人温暖的一笑,转身继续前往前台的地方去比赛的时间与场地。 阿诺斯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少年躺在床铺上,双目紧闭。深海色的眸子不禁温润,情不自禁的在他的嘴唇上啄了几下,随之进入了虚拟世界。 找到少年的时候,他正操控闪亮的耀眼的黄金机甲在砍新手,那操作就跟拿着大刀砍菜瓜一样稚嫩。 明明他自己说金色是这个世界上最俗气的颜色,可是偏偏就是这么喜欢,就连名字都是黄金英雄。 他为了陪衬干脆买了银色的皮肤,起名银甲战士,天知道这名字有多中二,可是他就愿意陪他这么荒诞下去。 “我刚听说你给我报名了夏季赛,这说明你会安心待在冰蓝海星陪着我?”阿诺斯的声音即优雅又温柔,总是随时随地给人春风拂面的感觉。 “我逃的掉么?阿诺斯王子?”少年语带讽刺的道。 “这很好!我喜欢听话乖巧的孩子。”阿诺斯驾驶出来自己的银色机甲,“要不要陪你玩玩?” “玩?玩输的人有什么惩罚?”他闲的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没事挑事,“裸奔,裸奔怎么样?”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干你?不介意加个海鲜套餐?” “不介意,白菜嫩了,水多,配个海鲜想出出水也挺好的!”某人趾高气昂。 “来吧,宝贝。”打嘴仗这方面,白鸩向来不怂,朝着他的脸就是个飞吻,随后像是慷慨就义操起了机甲就朝他飞奔过去山興。 虽然阿诺斯是海妖族的王子,从小也备受宠爱,但在教育上却被送到了比较封闭性的军事学院进行了正统正规的训练。 全是驰张有度,游刃有余的进行操作,多数的防守,只有小范围的攻击。 白鸩知道他放了水,更加下手下的肆无忌惮。 阿诺斯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狡黠的笑容,变局陡然间发生改变,金色的机甲被摔在地! “你输了,认赌服输!”有机会占便宜的时候,他从没不会让机会白白流逝。 “你给我下套!”白鸩一脸的无辜,撤去机甲,干脆躺在了地上耍无赖。 “兵不厌诈!”唯美的海妖坐到了他的身边,“就是想起来你好久没吃海鲜了,想让加加餐。” 白鸩吊稍着眼睨着他,“卧槽,流氓!” 阿诺斯狭开半眸看着他,消失在虚拟世界里。等他出来的时候,边上的少年已经在偷偷摸摸的脱他的鲛衣。 对上了琉璃色的眼瞳,眼瞳的主人狡黠的眨了眨,“吃海鲜还不给脱衣服?” “你为什么不先脱?” 阿诺斯一把拖住他腰把他报到自己的身上做好,然后极其色色的上下运动着腰部。 握草,骚里骚气的,这不是逼着他艹他么? “先开场活动助助兴?”白鸩扬眉笑的无辜又绮丽。 “可以。”海妖顺理成章的挑开两条大长腿,艳色逼人,“我先来给你出出水润滑润滑?” “老流氓!” 第74章 对于裸奔这件事,到底没给白鸩糊弄过去,阿诺斯朝着他笑道愈发的却温柔,然后翻身死死的把他压在地上剥个精光后又套上了女人的裙摆,看着对方笑的旖旎的朝他举了红酒眨了眨眼,只好骂骂咧咧的裸奔了一圈。 花田上方的海妖悠闲的品酒,眼底印着那瓷肌的皮肤,干脆拿起了终端,啪啪啪给拍了下来,随即眯着眼悠然的笑了笑,“别担心,我不会把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传上联邦网络,毕竟白鸩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少年裸着上半身身子停在他面前喘息着,身体前倾,温热的呼吸喷到了他的脸上,拉起了裙子,“随便拍,要不要给你来几张高清无码?” 阿诺斯翘起嘴角,眼神留在他的雪白的臀部上,眼瞳深了深,“你不介上意就好!” “我介意有用?”少年给他个白眼,脖子上还缠着皮质的密码锁,关键他介意了,他能给删了? “来不来?打野战?”白鸩忽然趴在他的身上,一副撒野的样子:“来不来?” 深蓝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只这么片刻,让白鸩有些脸红心跳的挪开了眼睛。 妈呀,太撩人了,那海一样的眸子。 “来!”阿诺斯开了笑腔,手指捻着他的发丝,“从哪里开始?不如从这里开始深上入了解!” 刚刚伸出手去揉了揉雪白的一团,少年跟触电一样跳了起来。 “......我,我想尿尿,憋不住了。”少年傻不拉几的跳了几下,就往屋里跑。 阿诺斯遏制不住的开怀大笑上,头顶上的爱慕值竟然上升到了60%。 这个时候,海面上又传来诡异的歌声,空灵曼妙,像是在勾引迷航的人类,充满了魔力扰乱人的理智,白鸩的神色变得麻木,手脚开始不由自主的走出了鼠尾草花田。 深蓝色的眼瞳微微紧缩,连忙扣住了纤细的手腕,手上凝聚的冰锥射向了歌声的方向。 “啊嘞嘞,回来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就算了,一见哥哥就这种态度?”海面上起了一阵浓雾,传来一个细如婴儿的声音。 “哼,一只只会缩头缩尾连人形都不敢显现的海妖怎么配做我的哥哥?”阿诺斯狭促着眼睛,抬起了头颅十分傲慢的道:“说吧,让你特意跑一趟到底有什么事?” “父王说你的时间快到了,就不跟你算上上次海妖无故失踪的事儿了,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对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阿诺斯的态度,语气难免有些飞扬跋扈,“反正你也活不长了,要不是因为你的能力,你以为谁能接受一个弑母的怪物,你不过是我们养的一个容器罢上了!” “滚!”阿诺斯的眼睛一冷,周遭的气势大变,天上原本云卷云舒的天气瞬间变的及其恶劣,电闪雷鸣,十分可怖。 “阿诺斯,你大逆不道。”海雾里的声音吓了一跳,传来一阵慌乱的水声,“上总之你好好的过好最后逍遥的日子。” 给他跑了,漂亮的海妖眯了眯眼睛,天上的厚重的云层立马散开,风清云朗。 被声音催眠的少年已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阿诺斯站了起来,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上一下,就像是王子唤醒了公主。 “卧槽,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有人锤了我的脑袋一拳。”白鸩醒过来的时候扭了扭脖子道。 “我觉得你变成了哑巴更符合我的审美。” “我擦,你这个凶上残成性的海妖?” “你说什么?”阿诺斯笑眯眯的道,直接把他压倒鼠尾草花田里。 “那啥……我想尿尿。” “呵,已经晚了。”他哼笑着跟他来了个深入交流,汁液横流。 一路披荆斩棘,少年与海神进入了决赛。 竞技赛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赛事非常的激烈,就连上个季度的春季赛的冠军都来报名参加比赛。这个消息让那些游戏爱好者的登录人数一下子暴涨到平日的三倍。 毕竟当时春季赛时谁都忘不了那个漂亮的小混蛋,总是笑着在人后插刀。 “那个火焰机甲看起来不是很好对付。”阿诺斯眯着眼睛优雅的观察着赛场上的赛况,那家伙参加的是中等赛事,简直是在隐藏实力上。 “切,我只是想跟他打一场。”白鸩在检查着机甲的中枢零件和一些设置,“他的操作帅的掉渣。” 阿诺斯回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听到大厅系统正在提示他该进场了。 “到我了,祝我上好运,希望不要匹配到猪队友。” “希望不会!”白鸩不太正经的给了他一个飞吻,然后继续捣鼓着机甲,琉璃瞳里却快速的闪过一丝算计。 阿诺斯站了起来,捧起了白鸩的脸细细的吻了吻,“注意安上全,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太执着输赢。” 真诚的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彼此彼此!” 阿诺斯眯起眼睛怪异的看着他,总觉得这个小混蛋今天有些反常。 银色机甲快速的滑行到了上场地中央,与此同时,相连的场地里滑进了金色的机甲,不过瞬间就让全场沸腾欢呼起来,看来他们在上个季度积累了很高的人气。 在每一个季度的比赛中,都会随机选择两组成为搭档,进行一次双人赛。原本阿诺上斯与白鸩搭档的机会很低,更别说能对上火焰机甲的机率。 但白鸩可是有系统的人,让他随随便便修改一些游戏的数据还是绰绰有余,虽然那家伙有点不情不愿。 因为所有的对手和搭档都是临时抽取对上阵,所以就算主持人说了这神一般的巧合,在看着紧跟着而来的金色机甲时候,阿诺斯的眼睛还是狭开凛然的望着那个人类。 他再一次被算计了! 果然,火焰一样的机甲快去的从其他方向的入口滑行进上来到他面前,气氛也异常的热烈! 另一部暗紫色的机甲才是白鸩的对手,是蜥蜴族,这种星族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就连机甲也可以带动能力随时变色隐藏在周围的环境。 作为他安排的牺牲者,白鸩当然上清楚他的优势与缺陷,当然对方的实力不弱,看赔率就知道。 显然白鸩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在他入场几分钟,他已经用精神力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气息,不管他在什么位置,他都能感知! 暗紫色的机甲上很会抓住机会,致命一击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机会,就在刹那,金色的机甲的力量瞬间爆发,绿色的藤蔓突然突破了地面,抓住了蜥蜴族的机甲牢牢的困住,任对方如何挣扎,也只会越来越紧。 就在蜥蜴族机甲被甩到上了半空,打算割断藤蔓道瞬间,金色的机甲已经爆发千钧之力跳到了半空穿过了暗紫色机甲的核心,给他了致命一击,整个暗紫机甲化作了数据碎片消失在竞技厅中。 【GAMEOVER!暗袭者淘汰!】 竞技厅上的荧光屏不断的循环播放这段文字,造成了现在的爆发了巨大的轰动,过开场才十几分钟,金银组合已经完爆了其中一个对手,造成了全场的共鸣,哗然与喧嚣。 相对于白鸩的速战速决与好运气,阿诺上斯就显得有些束手束脚,甚至连对方的攻击都看不清楚,就被对方机甲打到在地。 跟他的设想一样,这个星族参加了中等级赛季完全是隐藏了实力。 「伙计,你走神儿了,这可不好!」对面的机甲出了上机械音,对方很显然看出了他有些心不在焉。 阿诺斯回过神来,银色机甲已经被多方牢牢的掌控,翘起嘴角,整个天空开始下起了数据化虚拟的大雨,火焰机甲微微怔然,才想起来这可能是对方的能力。 「有点意思,这是打算拿点真本事来跟我玩。」 「当然,不要小瞧任何对手。」从隔壁赛场上传来的声音语气微微愉悦,迅速操纵者机甲冲了过来。 火焰机甲一个闪避,看着那对金银机甲,眼中燃烧上出了火焰,「太有意思了,你们就是春季赛的冠军,异色!」 「这名字真不够霸气,好歹叫我们一声机甲双雄!」伴随着声音的消弭,金色机甲的机甲臂上出现了一块袖箭对准了对方,“咻”的一声发射出去。 火焰机甲躲避的很快,不过他完全忘记堤防身后的银色机甲,阿诺斯快速的从雨幕之中抽取了雨鞭,抽打在火焰机甲的机身,两只机甲陡然缠斗在了一起。 竞技厅因为雨雾越来越浓,而屏蔽了现场道观众与上周围的坏境! 与此同时,金发焦糖色眼瞳的翼族勾起了嘴角,抓住了机会升起了双翼飞向了半空。阿诺斯的袭击落空,他眯起了眼睛,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场中,警惕的望着上空。 就在全场的关注点都在上他们身上时,藤蔓巨型化像是蛇怪一样竟然抓住了两人,让两只同时一惊! 始料未及,少年勾起嘴角发出一个戏谑的声音,「祝你们游戏愉快,seeyou!」然后按上了登出键! 竞技厅里所有人瞠上目结舌,这还是这款游戏发行以来,第一次有星族在比赛之时强制下线,一般这是后台操作所不允许的,但是对方做到了。 第75章 官方在得到举报之后开始快速的锁定了账号进行查处,但是怎么看貌似都是因为他们官方的漏洞造成的游戏玩家被迫下线!虽然这个结果让人很不满意,但是比赛不得不继续,比赛结束之前,谁都不能强制退出登录。 深蓝的眼瞳变的愤怒,竞技厅变得狂风暴雨,模糊了人的视线,火焰机甲一个激灵,看到大片的雨刃朝他汹涌而来。 [你被激怒了?]火焰机甲里的年轻人微笑,焦糖色的眼瞳变的很暖。 「你给我——闭!嘴!」阿诺斯的愤怒像是海洋的咆哮,随时会刮过水龙卷,给海面上的一切生物带去死亡,就算这是虚拟化的游戏世界,那种死亡感觉还是让现场的玩家感觉到了战栗。 年轻的翼人却眼瞳放大,嘴角咧成怪异的角度,游刃有余的操控者机甲与他缠斗,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几百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带来一种危机之感与骨子里的热血沸腾。 机甲游戏的发行之处大概是给现代星族一个发泄的地方,但是随着游戏的知名度越来越响,这里变成了赌徒与亡命之徒的战场。 金属相撞的火花,与战斗激烈的程度,这场比赛变的愈发的惊心动魄,明明都想快速结束比赛,都在等待着给对手致命一击,弄死对方!这使得这次的比赛变的空前的激烈,看的在场的观众热水沸腾,纷纷站了起来为自己下注的赛手进行呐喊。 白鸩在迅速脱离游戏后,立马让娇娇迅速解开他身上的皮质智能锁后后奔向了别墅外面的鼠尾草花田。哈娜隐藏了他的气息,骗过了那群容颜担当的种族族人,让他成功上了运输机登上了一辆飞行器。 这次的逃亡还是十分的顺利,毕竟就算是被封印了旧日支配者,也是作弊利器。 然而他还没冲出大气层外围已经是后有追兵,前有拦路虎,那艘满目疮痍到处都是补丁的军用舰。 “哦嚯嚯,迷途的小羔羊自己送上门来了。”白鸩强颜欢笑。 “这句话应该反着来。”娇娇正愁一口气没地方撒,piapia就来打脸。 “我正愁没人送我一程!话说系统你非的表现的这么人性化么,消停点行么?”白鸩打出了警示与投降的信号灯,随后看到那架军用舰展开了舰舱让他把飞行器开了进去。 “必须人性化,我可是古地球上来的系统。”娇娇不甘示弱。 他刚出飞行器就被一群不太友好的森精被围住,就连玛门的表情看起来也非常的不友好。伊米尔缓慢的从上层下来,祖母绿宝石一样的眼瞳平静的望着他。 “你逃走了呢,破坏了我们盟约。” “我是被迫的,何况是我自己逃了出来。”他眼神真诚的看着伊米尔,然后给他看了自己他身上被禁锢的伤。 希尔芙半信半疑的望着他,“海妖可不是随便打发的主儿,他的能力很强大。” “我知道,并且深信不疑。但是,他爱我,爱能使人盲目。”绝美的少年温润的笑着,蔷薇色的花瓣勾勒出一个唯美而多情的笑容。 这话有点大言不惭了,连他自己的不信! “好吧,别再耍花样,按照预定我们必须在下个月前到达。”希尔芙并不想轻易放过他,退后了几步,但是伊米尔的眼神让她就打住,就连玛门在他们的身后都露出了担忧的眼神。 “当然,我的终端还在你们手上。”那相当于星际联邦的户口与身份证,虽然那对他而言是狗屁。 绿的剔透的眼睛,从他的脸上慢慢的往下扫去,直到落到绮丽暧昧的,眼神有些异样,“它很美,海妖王子的品味不错。” “……”现在是你们惺惺相惜的时候? 伊米尔蹲了下去,然后仰头看着他,眼神温润的像是碧波潭水般清澈见底,然后缓缓的伸出了双手,摩挲着他的脚踝,柔软滑腻的就像是上好的绸缎,肌肤散发着瓷光,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这让白鸩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裸露在地上的双足不安的蜷曲着。 这让伊米尔不由自主的捧起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怀里,鼠尾草在他的脚底刮了不少伤痕,“看起来,你需要治疗。” “那再好不过。”琉璃瞳不太确定的看着他,嘴角一直挂着醉人的微笑。 伊米尔非常温柔绅士的把他半抱起来往上层去,自从白鸩重生在这个身体的体内后,他已经开始习惯被人当女人一样对待,公主抱简直成了家常便饭。 他的身型比较纤细窄长,在人类男性当中还算中等,但在其他星族之中就比较偏矮柔弱,外加他的容色在改变体质后越发的像是被细描笔一笔笔勾勒出来的一样精致唯美,所以很多星族异种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时候还是会把他当作雌性。 就算他是雄性又如何,在银河系多的是雌雄同体道异种生物,他们根本不在乎性向性别,只在乎自己是否喜欢。 辛密亚精灵语言冗长又低沉,吟唱起来的时候却又委实神圣动听,白鸩整个身体窝在了柔软的沙发里,双足理所当然的放在了伊米尔的面前,托起了柔软的腮部,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吟唱着精灵语言,直到脚底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我听说过一个关于辛密亚月之精灵的传闻。”白鸩的呼吸柔软而绵长,他垂下了长而卷的睫毛望向了地下单膝跪下像是求婚姿势的天真大男孩,“关于辛密亚精灵龙凤胎传闻。” 伊米尔抬起眼睛,波澜不惊的望着他,并没有答话。 “传闻辛密亚之精灵一辈子只有一个伴侣与一个子女,这本身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却被辛密亚其中一代的精灵王打破了,他的一生迎娶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更是产下了龙凤胎。却被精灵祭司预言,这是一场历史性的灾难。” 伊米尔平静的听着上面道美人张合着玫瑰花瓣一样道嘴唇,发出动听悦耳声音,说着一段关于辛密亚精灵的历史。 第76章 传闻,在月之精灵统领了辛密亚星之后,一直保留着一夫一妻制的传统,而月之精灵的子嗣淡泊单薄,其一生或许都没有子女,若是有一位子嗣也算是月神的垂怜。 但是这种传统却在第三代精灵王的手上被破坏,他迎娶了命中注定的王后后,在游历辛密亚其他土地的时候,爱上了另外一只比较低等的美丽的森精灵巫女,她比月精灵奔放而美丽,就连性格都与精灵王情投意合。 后来精灵王不过精灵祭司的反对迎娶了这只森精,并预言辛密亚会有大难。可精灵王还是不顾一切的迎娶了美丽的森精,高贵的月精灵王后却没反对,她们向来没有太过强烈的爱情,何况他们在孕有一子后,王后的心思早就放在了王子的身上。 直到那只森精王妃生了一对龙凤胎,这让精灵王高兴的失去了理智,甚至比以前更加的宠爱森精王妃,与那对龙凤胎混血种精灵,就连教育方法也是按照皇室继承人的方式来教育,这造成这对兄妹在之后的恃才傲物,目中无人。 月精灵王后在见识过无数次那种没有底线的宠溺之后,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开始干涉辛密亚的内政,甚至多方劝阻精灵王平等对待长子。 这让精灵王震怒,同时让森精迷失了本心,怀恨在心的污蔑已经成年的长子对她心怀不轨,而发配到了边界。 这让王后异常的痛心,嘱托好友暗自照顾,吩咐其子卧薪尝胆,随后在以后的几十年内一直寄住在祭祀庙中全心全意的侍奉月神。 直到那对龙凤胎长大了,为了辛密亚的继承权而都得你死我活,不少月精灵皇族遭到了迫害,甚至囚禁其王后,才有人告到了精灵王那出,想让精灵王接回在发配的月精灵王室血统纯正的长子,并得到了首肯。 而那对龙凤胎在得到了消息之后,派人暗杀了长子,后长子的月神保护,获得能人相助一路杀回辛密亚都城,杀死龙凤胎,解救王后,逼宫第三代精灵王,被拥为第四代王。 森精王妃因丧子之痛,用森精历代巫女之名诅咒月之精灵凡出龙凤胎,手足相残,江山易主。 后来,月精灵皇族竟然没隔几代就必出龙凤胎。为了避免诅咒,重蹈覆辙,他们会根据遗训,只留下一个。 “这些比起古地球上那些宫斗剧本简直是小儿科!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因为她们很有可能让你家破人亡。”在叙述出这个故事之后,娇娇还笑眯眯的提供了下自己的看法。 “切,你太不了解女人,这才她们的本性时而柔情似水,时而心如蛇蝎!杀人不见血。”白鸩咂咂嘴,上辈子他还有跟女人打交道的机会,这辈子全浪费在这个系统的身上了。 就在他俩在讨论女人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伊米尔终于有了动作,祖母绿一样的眼瞳幽幽的望着白鸩。 “我怎么感觉有股寒风凛冽的感觉,阴冷阴冷的,这小子不会是要黑化吧?” “莫方,顶住,我怕看恐怖片,等我先缩回去先。” “我擦,你这个狗逼系统!” 伊米尔眼中的阴森冷漠一闪而过,鉴于他有双重人格,少年有点见怪不怪的忍住想踹他的冲动,表现的充满善意。 “你猜的很对,我和希尔芙也是一对龙凤胎,在我们出生的时候,我们的父母,祖父母都非常的惊恐,为此他们非常苦恼到底要杀死哪个?”伊米尔斜起嘴角看着少年,似乎不打算隐瞒什么,“不过我们都幸运的活下来了,因为我被偷走了,是森精巫师。” 这就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会伪装成森精的模样,常年拿着排箫的手十分的修长,指端有着粗砺茧痕,摸索着瓷肌一样的脸然后双手捧了起来,拽到他的面前,他的眼睛穿过了少年的眼瞳像是看到了无尽的黑暗,几百年的囚禁,黑暗,绝望。 “直到有天,我发现其实我是有能力杀掉那个一直禁锢我的人,他们都该死,你说是不是?””伊米尔冲他诡异的笑了笑。 犯病不是? 少年怔然的望着他,精灵一向是大自然的宠儿,不管任何星族,他们总是拥有惊人的美丽,伊米尔也是,阿诺斯也是,就连缚香的本体也是难得一见的俊美。 “是的。”白鸩只好微笑的回答。 伊米尔轻轻松开了他的脸改深情的捧起了他的双手,眸子里熏染了悲伤,“不过没关系,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定你是我的月光少年,一定不会像那些人渣人样,虐待我恶心我讨厌我对不对?” “……对吧???”白鸩一脸的莫名其妙,虽然话是这么说,他总觉得怪怪的。 伊米尔一脸幸福的看着他,把他的手放进怀里,一脸的期待:“果然我做这个决定是对的,把你带回去藏起来!” “……!!!你不是要带我去植物星么?”白鸩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这表白他不接受! 祖母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疑惑的望着他,“我改变了注意,目的地是辛密亚,我要让所有的辛密亚精灵知道我找到了属于了自己的月光少年。” 这话的信息量有些大,但少年的第一反应是见家长?!这下子少年的脸色完全的变了,一脸日了狗的甩开他的手! 不过伊米尔没有给他再次离开的机会,这个单人沙发的扶手上自动弹出了锁铐禁锢了他的四肢。 “你想做什么?”他抬眼看着缓缓站起来的洛里斯,神情微妙,这种数据化控制的电子锁,娇娇秒秒钟就能搞定。 但是他还得一脸防备的望着那个森精。 “跟我回辛密亚,你看起来不太高兴?”伊米尔狰狞的笑了笑。 真理告诉我们宁得罪小人,莫得罪蛇精病,啊啊啊啊!!! “听着,我要去见雪柳女王,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白鸩认真的看着他头上已经到达85%的进度条,有些骇然,随后用温和的语言道,“你说过,这是我们的盟约!” 第77章 伊米尔天真中不乏诡异的勾过嘴角,“我已经报告了女王,海妖阿诺斯王子绑架了你,谁都不会知道你在我的舰艇上!” 琉璃色的眸子紧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开玩笑?据我所知辛密亚皇族并不接受人类。” 他推后了几步,落座在他的对面,脸上漾起讥讽的笑容,“身为最高贵的月精灵血统继承的却是森精巫师的力量,在辛密亚没有谁能够接受这样的皇族。” 祖母绿宝石上印出了一张精致而出尘的脸,他的神色缓和用一种陈述的语气道,“他们才不管这些,他们只在乎,我们对他们是否还有利用价值!” 那神色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愤怒,总之十分的错综复杂,双手交叠在一起,最终难过的问,“难不成你想背弃刚刚说的话,也像是那些人一样,也十分厌弃我却表面上一套,暗地里又一套。” “不不不。”白鸩琢磨了一下,怎么来缓解他道病情的时候,最终还是有些遗憾的道,“抱歉,那种贱人肯定不会是我,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他这话真假参半,伊米尔有些讶异的看着他,听他道,“是植物星的大祭司,缚香,他很棒的男人,最后却为了救我搭上了自己的命。” 琉璃瞳闪着泪光,格外煽情的道,“知道我身上的东西,那东西很邪,它曾经会要了我的命。” “没关系,他已经不存在了不是么?”伊米尔微微一笑,显然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已经消失的东西根本不会对他构成危险。 他是不是该把他打到尿血,让他死了起的哪点狗逼心思? “知道么,想跟我有关系的人,最后都死了!” 白鸩收敛了自己的情绪,眼底都是真诚。 只不过对方好像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让他突然从沙发上翻身跳跃起来,一脚踹到他的脸上,伊米尔一个踉跄,还没注意,一把袖刃就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让希尔芙改变航线,否则你知道后果。”他笑的妖娆百媚,颇有些祸国殃民的意思。 伊米尔的眼神向下,微微一笑,有些戏谑,“你以为这个能威胁到我?” “不,我在警告你,就算我伤害不了你,也不会跟你去辛密亚!”袖刃改变了方向对准了自己,只要稍稍用力,那纤细而美丽脖子就会流血。 见对方毫无动静,少年握住刀柄的手微微用力,鲜红的血液顺着精致的锁骨,直到骨窝里相汇凝成一团。 祖母绿宝石的眼微微紧缩,他的声音因为害怕失去而变的急促,不管怎么样的强迫,但是这刻他只会觉得心如针扎般疼痛。他快被这个人给逼疯了,从没有一个人能让他这么情绪化。 “别伤害自己,我答应。” “别紧张,只要你离我远点。”白鸩暧昧一笑。 “你真奇怪,从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伊米尔有些紧张道,“雪柳女王不是一个善良的异种,她才是对你别有目的的人!” “我知道,可我非去不可。”少年的目光鉴定而冷漠。 “那之后呢,你会回来跟我走么?”伊米尔有些期待的凝视着他问。 白鸩放下了袖刃,伤口的表皮有些外翻,像是一块绯靡的刺青,妖魅而美丽。 “你真傻,没人能确定以后得事情对么?重要的是眼前,我忘不了他,一定要回去确认他还能不能回到我身边。” 这理由,他都能把自己说感动了。 伊米尔悲伤的看着他,他的人格天真二敏感,对于自己想要看上的东西有种过分的执着。 能靠近他的第一时间,伊米尔就给他做了一个简单的治疗,伤口还有并未完全结痂的时候,白鸩缓缓开口。 “抱歉,我有些饿了,不介意的话能给我准备一点吃的么?” 伊米尔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感应器,让希尔芙送来了面包圈和可可酱,军用舰上面的食物匮乏,原本在到达植物星之前还算是食物充足,可惜他们中途浪费了一段时间,造成了食物短缺。 “我们要在下个站点补充一点食物。”伊米尔对希尔芙道。 “为什么,省着点可以撑到回辛密亚,哥哥,我们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按照原定航线返航去植物星,在那之前提高警惕海妖的星舰。” 希尔芙睁大了绿宝石眼瞳,“为什么突然,是不是这个人类又对你说了什么?” “别多想,希尔芙,我只是想赚女王的佣金而已。”伊米尔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 希尔芙皱眉,“好的,听清楚了,我这就去办。”她的神色有些不太情愿的望着举止优雅的舔着甜甜圈的人类,自从他出现了之后,哥哥的情绪简直越来越复杂不在状态,他就像是古籍上把人带人黑暗的妖精。 波澜不惊的把希尔芙的所有小情绪尽收眼底,冲她暧昧的笑了笑,伸出粉色的舌尖,顺着唇边绕了一圈舔舐,配合着迷离的眼神极其色情。 他冲着系统道,“她的眼神告诉我,我就是他妈一个祸国殃民的男妲己!” “恭喜你,这是我们的目标之一,显然你做到了。”娇娇不能不热的嘲讽,一人一系统看着美人忍下了踹他的冲动,跺脚走了。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妹子竟然不是任务目标。” “还好不是任务目标,她看起来对你深恶痛绝!” 可惜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全宇宙的雌性都一样。 “小肚鸡肠多不好。”少年看起来没有一点自觉的继续添甜甜圈,樱粉色的舌头一出一进的落在甜甜圈的表面落下了湿濡的痕迹,这让刚坐到他对面的伊米尔眼神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吞吐,随后口干舌燥,觉得鼻腔一热,不由的捂住了鼻子就往洗手间跑。 “你就不能好好吃你的甜甜圈么,非的让人艹你才开心?”娇娇幽幽的道。 少年垂下了白色鹅绒一样的睫毛,敛去了眼中的恶趣味,才慢吞吞的放下甜甜圈,“长途跋涉,总的找点消遣嘛。” “呵呵!” 第78章 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早午饭,少年犹然生出一种饥饿感,这点食物真是打发那些节食的贵族小姐的。 圆润的赤足落地,他才疼的抽了一口气,忘记脖子上还有伤口了,“哈娜。” 就在这时长满了绿上油油叶子的藤蔓从他的肩头印记上蜿蜒出来,覆盖已经快愈合的伤口上,不过分分钟就完全丝光水滑,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 提起流丽的眼角,他跳到了不远处的酒柜上,看着那些年份还算不错的好酒,偷偷摸摸上的喝上了。 玛门好不容易摆脱希尔芙那个疯女人上来,就看到喝的正过瘾,酒劲开始上头的少年一脸的春光媚色的趴在床上,笑的那个叫人春心荡漾。 一看就是被压的那个,笑的那么骚,让玛门差点把上持不住,就想把他给上了。 走了过去,一巴掌排在那挺翘的臀部上,别说,那手感比女人的胸器还好。好在这么些年他也没想着要弯,所以也就老老实实的在温柔乡里待着。 感觉到屁股上的痛感,沙发上床上的人干脆一脚踹了过去,“艹!大逆不道,爷的屁股是你能摸的得么?” “嗨,小子,你想废了我?”玛门简直是扯着嗓子来了一句,可以听的出来,他很痛苦。 白鸩勾了勾眼,眼底波光潋滟瞥了上一眼他的下体,笑的活色生香。 看的玛门的魂飞了一半,掉头就跑!不过对方没给他机会,一个藤蔓就把他绊倒在地,连拖带拉就给拽回了沙发底下。 半躺的白鸩露出了皓腕的手掌托住了腮不,白的肤上色红的唇像是摸上了一层蜜釉,微微上扬,明眸皓齿。 随即看到玛门头上的爱慕值达到了一个质的飞跃,真他妈一个怂货,跑什么跑?! “士可杀不可辱,你终于还是惦记上爷这冰清玉洁的身体了?!上!”玛门回头仰着脖子闭着眼就叫,手脚乱动乱踹。 “还说上辈子他是你兄弟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娇娇愤慨,“这皮相跟王者比起来差多了!” 说到底还不是长相问题! 白鸩狭开上了眸子坐了起来,拱起优美的足面就揣在了他身上,“放你娘的屁!老子的品味还没差到这种地步,我问你,是不是手痒在那小娘们那偷东西了?” 玛门扯着嗓子就嚎,白鸩弯下了细长的眉眼,一脸的浪荡邪笑,“上你再大声点,最好把人都叫出来,剥了你的皮好不好?!!” “该死的婊子,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黑我!”玛门压下声来咬牙切齿,随后从裤兜里拽出来一块晶莹剔透的月光宝石项链,一看就是价值连城,还是有上价无市的那种。 “月之精灵的传世宝石。”白鸩扬起了下巴,拽过了玛门手上的宝石项链,举过头顶,宝石散发出来一种圣洁而朦胧的辉光,仿佛月光从中溢了出来,一股子油然而生的神圣之感,让人不由自主的想上要占有它。 这玩意儿有点亦正亦邪,就跟海妖阿诺斯一样诱惑,让白鸩有点把持不住。 “你的嗅觉比狗都灵,连他们拥有月光宝石都知道。”漫不经心了敛去了眸子里所有的情绪,他幽幽的道。 “听我说,这只是个误会,要不希尔芙把我扔到了地下室,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会把这种昂贵的宝石当破烂那么随意的扔在地上?”玛门试图解释,随后一脸诧异的道。 “跟你相处十几年,上辈子见你怂成这上样的时候,也是偷了女人的东西。”笑眯眯的把宝石抛进了他的怀里,他懒散的歪着头,看着站在另一边入口的精灵,“回来了?” 伊米尔淡淡的把目光从箴白的身后收回,放到玛门的身上,“这是你从地下舱室找上到的?” “不知道!”他耍着泼皮无赖的口吻道,然后嘶嘶的倒抽着冷气。 白鸩笑眯眯的道:“好好说话。” 那你很棒棒哦! 玛门一边倒抽着气,眼神还没闲着嗖嗖的往他身上上放冷箭,早知道他这么不讲义气,他就应该掉头就跑,省的跟他去见那个老变态。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从地下舱室捡来的。”他表情狰狞的咬牙切齿。 “放回去,等希尔芙自己发现,我会当什么事上情都没有发生。”伊米尔缓和的道,半睁着眸子映在眼底一片幽然。 白鸩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处理方式,把脚从玛门的胸口拿开,垂下眸子松了口气,“您真是个好人,感谢您的宽宏大量。” “人情肉偿上,我待会再来。”伊米尔眼神暗涛汹涌,随即选择了转身去处理了其他事务,让白鸩自己处理。 他徐徐的叹了口气,“你就没觉得伊米尔的话本身很有问题?再者这是他们兄妹间的问题,如果被希尔芙知道了,你以上为他会轻饶你?这艘军舰上目前只有我们两个外人。” 所以他只能先发制人,让玛门不至于受到伊米尔的太过严厉的惩罚,要知道,这个人给人的感觉虽然很不好,但目前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恶心的事情。 “好吧,我的确有欠考虑,做法有失妥当。”玛门的手脚一向比脑袋要快上不止一拍,等他醒悟过来时,立马诚信悔过,这里毕竟还是那群森精的地盘。 “那行,快滚吧,困死小爷了!”某人二郎腿一敲,就准上备来睡一觉,上辈子一起生活十几年,他当然知道玛门尿性,这会儿他已经认错了,难不成还指望给他上几节三观摆正课?摆的正,改得过来么? 谁知道那对黄金瞳却鬼鬼祟祟的望着他,“鸩少,我早就有疑问了?上你这个风骚入骨的身子,还是原装么?是基因重塑?” 白鸩邪气嘴角,“想知道?” 看对方的头点的跟个拨浪鼓似得,看的白鸩诡异的笑了笑,挑起了他的下巴,一本正经,“来,给我压下……” 玛门的脸色瞬变,立马甩起了膀子就往门口跑,“艹!爷还是冰清玉洁之身!” “指压按摩……”白鸩的眼都是戏谑,十几年了这脑子还是没长进!上 第79章 鸡内金星,银河系从东向西跨跃的一个要点,这个地方星种后来居多混杂,混乱程度与摩那星不相上下。 因为极其丑陋的外表而一致被人像是鸡内金而闻名于世,更重要的是里面住了一群矮人族原住民,面部褶皱而形似老人。 除了太阳系基本上被人类联邦统治之后,其他星系的星族异种归类于第二联邦,曾有专家指出预测若是大宇宙重新归于黑暗时期,那么异种会大范围的将会灭种。 这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就算距离上个黑暗时期过了几千年,人类虽然最为弱小,文明不是为最悠久的那个,却不断进化出了各种各样不同的新人类,他们拥有异能,生命漫长,思维活络,比大部分异种更容易适应生存不同的环境。 因为食物的短缺,希尔芙不得不带人下来采购,玛门也不能幸免的被征做苦力,反而白鸩却心安理得的跟在伊米尔的后面下来透透气,感受下当地的风(吃)土(喝)人(玩)情(乐)。 这里的昆虫类食物很出名,几乎一条街上随处可见被倒挂的蝙蝠与鼠类。蜈蚣蜘蛛药酒与蟒蛇皮都是最常见的制品,那些贩卖的小矮人各个手里捧着一堆蚕蛹咬的汁香四溢。 伊米尔有些恶心的咽下吐沫,一回头发现跟在他身后的精致美丽的少年不见了。正当他惊慌失措之时,发现那人正站在不远处,操着一口流利的矮人族语言与之愉快的交谈。 显然,对方也很多年没有见过标致的美人,难免一时有些得意忘形,胡吹了一大桶,直到一只森精充满恶意的望着他。 “嗨,伊米尔,看到没有,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好吃的炸串,这里的小红鼠不错,外焦里嫩,要不要来一串?”他弯下好看的眉眼,眼神透彻,声音更像是缓缓流过的小溪,然后轻轻咬了一口被烤的外焦里嫩的黄灿灿的小红鼠,满嘴流油,齿颊留香,真是货真价实的美味。 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然后听到了耳边传来了呕吐的声音,狭开眼睛,看到伊米尔蹲在角落一点儿都不优雅的吐墙角! “这哥们的心里素质太不行了,可惜了没口福啊!”少年默默吐槽,瞬间明白这是第二人格。 “……辛密亚精灵都是素食动物,据说他们连只虫子都不忍踩死!” “别这么说,虫族会有情绪的,哈哈哈……”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就算脑子里住了个吐槽灵魂,脸上还是带着担忧的看着他,淋漓精致的发挥着圣母白莲花的优良品质,“你还好吧。” “我要代表动物保护协会去控告这些矮人族。”伊米尔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随后抬眼看了一眼正咬着烤串腮帮子塞的鼓鼓,十分呆萌的白鸩,只好没精打采的道:“没事。” “哦哦,挺美味的,能借点钱么?”白鸩快速的解决了烤串,笑眯眯的伸出了手,他的手也很好看,骨肉均匀的手指上附上一层薄薄的肌理,青黛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在军用舰里吃了几天的面包,好不容易下来开开荤荤,他打算吃撑了再回去。 伊米尔微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顺便带出了手绢擦了擦嘴边的残余,有些迟疑,“这些够么?” “够了够了,够吃一顿昆虫宴的。”对方嫣然一笑可谓百媚横生。 可惜伊米尔还没来得及害羞就在听到‘昆虫宴’这个三个字时,脸色一变,又蹲墙角吐了。 白鸩收起了钱袋表示爱莫能助,干脆托腮蹲在一边,看着那些矮人烧烤着其他昆虫,等到伊米尔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典型的吃货差点趴在人家的摊子上流口水了。 十几分钟后,少年心满意足的手里的撸着十几种昆虫烤大串前往这里最出名的昆虫宴酒楼,而边上的人完全绿着脸恨不得魂魄归天的样子。 “这位客人,你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灾。”就在两个人走了没多久,路过一个路边摊的时候突然有只胳膊伸了出来拦住了箴夜道。 两个人微微停顿的看着那个寒酸的摊位上只摆了一张桌子,就连摊位的主人都显的十分寒酸,连个执业牌子都没有,但看风格却像是风水师,俗称看相的。 少年笑的花枝乱颤,眼中饶有趣味的看着那个样貌隐藏在灰色帽兜里的人,“你说的是我?大师?” 一听着雌雄莫辨的声音,对方停顿了几秒,说的矮人族的语言,手里拿出来几张黑底占卜牌:“两位从东方来的尊贵客人。” “血光之灾?”琉璃色的眼瞳在眼窝里转动了几圈,白鸩也不着急,一屁股坐在那张破烂的桌子上,嘴里叼着一个烤串,望着他放在桌子上占卜牌。 “客人请随便翻出六张牌。”别看那人的脸见不得人,手却修长干净,指甲也被修剪的圆润苍白。 白鸩歪歪头,天真的把烤串都集中到左手上,随手翻开了几张牌,宝剑,高塔,直到第五张的女祭司,与第六张的死神,死神穿着铠甲坐在白马上,预示着他不可抗拒的力量。 伊米尔神色紧张的站到了他的身边,绿宝石的眼中带有隐隐的不安。 “在占卜学中,死亡是张矛盾存在争议的牌,它代表死亡的同时还可能说明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但这六张牌里同时出现了宝剑与高塔,恕在下直言,两位此行这次必有横祸。” “那要怎么才能消灾解难?”少年不太在意的朝着身边的人悄咪咪的笑笑。 占卜人的手指放到了宝藏的那张牌上,少年意味深长的笑可笑还未开口,身后的人气质舜变,气势阴冷的一把就拽住了占卜人的衣领,拎到了前面。 精致的美人当作没看见的研究着桌面上的占卜牌,就在对方不停的蹬着小短腿的时候,少年终于漫不经心的咧了咧嘴,“我听说在鸡内金有对异种专门坑外地来的星族人,据说动辄倾家荡产。” 漂亮的少年抓住了收回了那六张占卜牌,让好看的唇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唇形,“何其有幸能够遇见,这牌挺好看的,就送给我了吧,黑客佛兰。” “放开我,你这个辣鸡!”对方一把掀开了兜帽,一张英俊的脸上带有吃惊与愤怒的带着小短腿踹到了伊米尔的肚子上,然后趁着他捂肚子的时候,一把跳了下来,拔腿就跑。 可惜他终究还是没有跑掉的被一条绿油油,脑袋上顶着的红花的藤蔓给禁锢住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拖到了那个人类与森精的面前。 第80章 鸩·梵尔特在三十五岁的时候就和其他四名伙伴组织了个犯罪团伙,偷鸡摸狗坑蒙拐骗! 转瞬十年之后,这个四人人团体依然只在星际那些追名逐利有需求的人当中小有名气。 这些人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多或少的癖好,每当他们需要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伙儿行为类似强盗行为的恶棍团体。 掀开了灰色的兜帽,出人意料的竟然是个不管外貌还是身子都十分像是十来岁孩子的电脑天才佛兰,少年委婉的笑了笑,“让我猜猜,你是偷了谁的占卜牌?占卜师塔罗亚?” “你是怎么知道的?”金黄发色下软乎乎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浅褐色的眸子,此时却十分警惕的望着上面的人类,尤其是那个森精给人的感觉十分的阴沉。 “在你说出我们从东方来的时候,很显然,你是从这个森精的身上看出来的,因为他身上有在摩那星因为矿石而辐射出来的痕迹,而你猜出我们前往西面,因为近内金只有三条航线,除掉了东边,就只剩下了西和北,而不巧的是北边正在修要塞不通,这边前往北边的人都会绕道到奥尔塔星系过去,只剩下西边。做为黑客的你不会不知道西边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植物星女王正在通缉银发琉璃瞳的人类,所以你断言我们必有横祸,顺便想从我们身上捞一笔。” 来不及查看地上貌似小孩,实际上四五十岁的地精族人的表情,少年忽然抬起了脖子,看着迎面的围墙上的异种,“据我所知,这种黑底卡牌只有某一位特属,你说我猜的对不对?占卜师塔罗亚。” 不知何时出现在墙头的提醒体型高挑的星族,样貌同样埋在兜帽的阴影里,手里突然变出满满的一副黑底占卜牌来。 黑色的占卜牌漫天撒下,毫不留神就割断了地上的藤蔓,这让佛兰有机可乘,翻身跃起把腿就跑。一条细长的皮鞭腾空而来,卷走了地上的小孩,夹在了胳膊下面飞快道逃跑。 紧跟着一群红色的比蝴蝶幼小却十分鲜艳的飞蛾从李尔的身后出现,像是一条紧追不舍的红蝮蛇一样扑腾着跟着飞了过去。 “那是什么?”白鸩沉下眸子。 “丽翼蛉,吸血的飞蛾,黑暗的产物。”伊米尔病态无辜的笑了笑。 “女儿,拦住他们。”白鸩呵了一声,往嘴里塞着烤串,身型完全没有动静,反而哈娜十分的兴奋,“麻麻,食物?” “那群红色的飞蛾可吃,傻女儿,把异种给我毫发无伤的抓回来。”少年的眸子带着隐去了担忧与怒意,恶趣味的笑。 哈娜兴奋的飞了出去,跟随者地面的震动。 伊米尔从头到尾挂着病态的笑容站在哪里看着少年手里的东西,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 伸出胳膊一把少年逼到墙角,阴沉着一张脸,天真且无辜道,“再让看到这种恶心的东西,我就塞条毒蛇进你的嘴里!” 白鸩眨眨眼,卧槽,好凶残。 “等等,给我一分钟!”不敢质疑伊米尔的凶残程度又舍不得丢掉食物的少年只好囫囵吞枣的吞下了下去,吃东西的速度被提高了数倍。 “白鸩!”伊米尔的脸色瞬变,咬牙切齿,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吓得少年直接打了个嗝。 “看你这幅胆小如鼠的样子,我更想叫你一声小白,很可爱不是么?”伊米尔深吸了一口气,恶趣味凑近了他,鼻子尖对尖,就像是接吻。 “你确定,我刚吃了十几种虫串,嘴里还带味呢。”少年表示无辜的往后退了几步。 “给我闭嘴!”轮廓精致的精灵浑身带着戾气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少年更无辜了,眨眼看到原地返回的那群颜色鲜艳的丽翼蛉,听说这些小东西吸血不眨眼,此时却像是遇到了十分恐怖的怪物一样往主人的身体里钻。 伊米尔皱眉,看着他驱使的小东西此时非常慌乱的想回到他的身体,他冷眼向后望去看到一个天真烂漫的女童一蹦一跳的跟着抓着丽翼蛉身后的跟着的藤蔓后面还挂着一大一小两个异种星族。 “我知道它,它属于植物星。”伊米尔低沉下声音,脸色很不好看,“它想吃我的丽翼蛉?” “你知道,昆虫可是很补很美味的食物,含有丰富的蛋白,大概只有辛密亚精灵才会恶心。”清润的眼底含有丝丝的笑意,他倾下身子抱起了重量几乎为零的哈娜,“它是个十分可人的小姑娘。” “得了吧,没有哪个可人的小姑娘会整日把吃异种放在嘴里。”伊米尔不乏乖巧却阴森森的看着他笑了笑,“怎么处置着两个骗子?” “嗯,给我做苦工吧,我还差两个伺候人的随从。”少年毫不客气的笑的灿烂道。 “那好吧,你来做主。”伊米尔退到了一边,少年的态度显然不想让他插手这件事情,他虽然很希望能独占少年一个人,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不可能!”身材高挑的人拥有着清冷的男腔道:“我们仙后座的人类从不屈服任何胁迫。” 同属于太阳系的人类,据说仙后座的人每个人都拥有两种性特征,比如塔罗亚就是个男性omega,却拒绝屈服于alpha而逃出了仙后座。 “好吧,我们打个商量。我可以支付你们巨额的佣金,让你们保护我前往西面。”少年友善的换了个说法,“当然,你们没有拒绝的立场。” “抱歉,这位老爷,我们喜欢自由的工作。”边上顶着小屁孩外貌的人可怜兮兮的道。 “那挺遗憾的,哈娜,你不是饿了么?给我绞碎他们的手指,让他们落个残废好好的去做个自由工作者。”白鸩十分遗憾的把他手指塞进了哈娜道嘴里,搅动了一下,看着小女孩伸出了一条巨大的猩红无比的舌头。 这让挂在藤蔓上的两个人都膈应了一下,看着那条舌头来回摆动,隔的老远他也能感觉到那股恶心感。 第81章 白鸩意外发了一笔横财,他的哈娜小乖乖貌似吓到了两人,这让佛兰大叫着:“这位老爷,你要多少钱才能放了我们!” 少年有些惊诧的望着他们,随后懒洋洋的竖起了三个白嫩的手指,琉璃瞳里都是狡黠。 “三万星币,好,我给。”佛兰平静的道,从这两个人的武力值看来,他们只能智取。 “不是三万,是三十万!”少年笑眯眯的道,边上正在喝水的伊米尔差点给喷了! “你怎么不去抢?”边上带着兜帽的人平静冷淡的看着他,他的五官很白净清秀。 “瞧你们说的,我可不是抢么,嘿嘿,两只大肥羊。”少年貌似狠高兴,眸子璀璨的就像是星辰。 谁也看不出这个貌似纯白的小绵羊样的人类,体内还住着一个会怪物。 其实哈娜在封印后只留有五分之一的力量,控制一些植物。 但是佛兰跟塔罗亚却极其不擅长格斗,如果是玛门的话,现在的白鸩还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在他们的团伙解散后他们却自然而然绑在一起活动。 最起码在这十几年里坑了的贵族老爷都没什么高智商,以至于他们轻轻松松的在完成欺诈后能够功成身退。 不会最近佛兰在黑掉第二联邦的内部信息时,无意间看到女王在跟某人通信中得知,女王正在通缉一个人类,内容中还有绝密的一点,那就是这个人类身上携带的东西。 直觉告诉他们这样东西的不简单,所以他们在从东到西的毕竟得鸡内金等待,没想到,这个人类比他们想象中的要警惕很多。 尤其人类身边的森精携带的丽翼蛉,若不是那个能控制植物的小女孩及时赶到,大概他们真会成为两具干尸。 “我们没这么多钱。”佛兰眼神真诚的道,浅褐色的眼瞳一直警惕的望着边上的森精,对方给他的感觉很不友好。 少年把长发别到耳根后面,眨了眨温顺的眼,唇瓣弯成好看的角度,说着森冷的话,“哈娜,绞断他们的骨头。” 他们身上的藤蔓开始不断地绞紧收缩,身体因为不断地挤压而脸色煞白,同时感觉到气压被挤出了身体。 “乖女儿,轻点,别把人真弄废了。”白鸩用着心灵感应道。 “麻麻,你移情别恋了?这两个人身上没有我喜欢的味道。” “放心,他们只是我以前的伙伴。” 哈娜让藤蔓放松了点点,但依然让两人吃饭了苦头,“这位老爷,我用情报来交换。” 提起流丽的眼角,“先说说看,关于什么的?” “雪柳女王最近勾搭上了一个神秘组织,那些人告诉女王一个可以重新复活他们族祭司与重掌生灵之力的办法。” “你这么说,就是没查出那些人是谁了咯?”白鸩弯下眸子笑的纯美无害。 “是,我还没破解他的身份。”在这个领域,佛兰还是第一次遇到难题。 “那就成为我的伙伴,我会让你有足够的时间破解。这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你们知道下场。” 绿色的藤蔓开出妖艳的花,长长的花蕊就要刺破他们的肌肤进入体内。 “我们同意。”佛兰与塔罗亚看着明艳的贵族少年只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你开玩笑,我的丽翼蛉需要食物。况且,你有我的侍奉就够了!”伊米尔的声音有些不怀好意,他的丽翼蛉已经饥渴难耐,何况他的丽翼蛉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 只可惜,白鸩肩膀上的哈娜眼里泛着兴奋的光,紧迫的盯着他身后的那些颜色艳丽的小东西。 “别担心,他们会自备伙食费,就当这场行程的赞助。” 白鸩攀住了他的肩膀,不远处的霓虹灯牌灯光打在了他的身上,有些暧昧,“我想我的伊米尔可舍不得跟我说不。” “看起来他把你宠坏了,没关系,我可以替他管管你。”伊米尔咬住了他的嘴。 这让少年咯咯的笑了起来,一把袖刃放在他的脖子上,双眸泛冷,“把你的嘴管好,我可不确定,下次他还会在你身上!” 希尔芙刚采购结束,就定位了伊米尔与白鸩的方位,随后带着高挑的森精大部队穿过了美食街,看到了矮人原住民的饮食,让向来热爱自然与和平的森精情绪糟糕的差点要掀桌子。 “别惹事,这里可不是辛密亚。”伊米尔在定位上看到他们的位置时不由的嘱咐了一句。 玛门正巧饿的肚子咕咕直叫,闻到那些美食的香味再看看希尔芙的脸色。 玛门虽然做了一份很不符合身份的职业,但人却十分务实,这辈子遇到了三样东西绝对不会放过,美人,美酒还有宝物。 当即便飙起了手速扔了几块金币给就近摊位的矮人,抓了几把椒盐虫蛹塞进嘴里咀嚼,然后飞速的往自己的面前的采购袋里塞满了一堆昆虫类美食,掩住了香气,若无其事的跟随上了大部队。 看,这就是做贼的基本素养,神不知鬼不觉,从容淡定。 不过这份从容却没保持几分钟,他竟然意外的看到熟人,看样子跟他第一次一样栽进了白鸩的手里。 他不免有些心灾乐祸,一人一次很公平。 当然,被吊打的地精跟omega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正在充当苦力的玛门,所以十分默契的,六目相对,他们相互之间竟然没有拆穿身份。 希尔芙对于他们的亲密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报告采购了一些面粉类食物,一些大麦酒喝果酱和新鲜蔬菜。 辛密亚精灵食素,自然不会采购肉食。 “这很不人道,我要需要补充高蛋白补充体力!”温润的少年觉得自己提出了合理的要求。 “在你们上了我的军舰之后,我就是人道!”伊米尔露出一个下流的笑容,“当然,你愿意的话,晚上可以到我房间来详谈。” “小心我剪了你的人道。”少年面带笑容的转身吩咐哈娜把人带回军用舰中。 最后只能对玛门寄予厚望,显然对方不负所望,面无表情的打了暗示。 第82章 就算远离太阳系,宇宙中的大部分陨石有的还是会发出晦涩暗淡的光,远远望去就像是零星的星星。 伊米尔正用手绢擦着排箫,这是他离开辛格的时候被他称之位祖母的女人的恩赐,能控制一切植物。 那个睿智的女人告诉他,龙凤胎的诅咒总得有人来打破,当年她战胜了自己最亲爱的亲人得到了王座,但却失去更为重要的至亲至爱。 “伊米尔,我最疼爱的孩子,我相信所有的黑暗都是女神的考验,找到那个月神眷顾的人类,把他带回来,你需要他的力量。” 他从第一次见到他,月光所有的辉煌都笼罩在他的身上,就像是月光女神。那并不是比喻赞美,而是心中最纯洁的想法。 但希尔芙不知道,他不能让她知道他的存在。 “他不过是个卑微的人类,力量在我们之下,我们完全可以把他直接待回辛密亚。”伊米尔的第一人格在他的脑海里蛊惑,“他就是一个狡诈的人类,只要我们喜欢都可以夺过来!” “不,他看起来非常柔软可爱无害,我们不能这么伤害他。”第二人格天性善良道。 “哦,你简直愚蠢的可怕,给我滚回深渊去!”伊米尔的声音冷嗖嗖的,吓得第二人格赶紧缩了回去。 “打扰了,阁下。”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想起了混乱的脚步声,自动门被突然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形被扔了进来,紧跟着希尔芙与银发少年,他一侧的头发被安安稳稳的别了上去,眸子带着温润的笑意。 希尔芙继承了辛密亚精灵的美丽勇敢聪慧,同样骄横傲慢的如同大部分的公主,她一脚踩在玛门的背上,看着那双睿智的绿眼,“他们违反了规定带了那些恶心的食物上来。” “我批准的,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他的同伙,况且,我们并不是犯人。”少年慵懒的靠上了自动门,“一群爱好和平的精灵。” 这话乍听挺刻薄的,以至于希尔芙对他再也没有好脸色。 “好吧,现在那些食物怎么处理了。”眼睛落到少年的身上,声色动人。 “被希尔芙扔丢出了仓外。”玛门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为什么收到伤害的总是他? “好既然事情已经被完美解决了,希尔芙,你先带玛门出去,我想跟白鸩聊聊。”伊米尔平静的望着希尔芙把排箫重新挂回了腰际。 “哥哥!”希尔芙表示抗议,绝美的五官带有愤怒。 “带着玛门出去。”他的语气变冷,眼瞳因为激动而显现出来月牙儿色,身后隐约出现了一群鲜艳的飞蛾,希尔芙觉得浑身变冷,往后倒退了几步。 “伊米尔。”纤细的身体站直有些惊诧的望着那只森精,声音柔软的提醒着他,“你需要冷静。” 希尔芙自然而然的站在了箴夜的身后,寻求庇护,然后偷偷摸摸的看了揪住了他的衣角。 那群丽翼蛉迅速的消失在灯光里,伊米尔的眼瞳紧缩,他的人格在不断交换中会变得偶尔失控。 他疲倦的捂住了双眼,“抱歉,希尔芙。” “那串宝石能缓解他的病情。”娇娇出来客串了一把道,“里面蕴含月神的力量,能融合他的人格。”副作用也挺大的。 “真是好东西,或许,我就不该让玛门还回去。”白鸩有些意外的道。 “你不仅贪婪还愚蠢,辛密亚精灵本身就是宝藏,他们美丽犹如瑰宝。”娇娇不屑的哼了一声。 希尔芙畏惧的看了他一眼,最终只能服从命令的拎着玛门出了门。 伊米尔疲惫的伸出了手,颇有些耍赖的意味望向了少年。 白鸩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干脆卖了乖,乖巧的走到他身边落下。 伊米尔揽住了那纤细的身体,用力的吸取他身上的味道,“你带回来的两个人怎么样,进行的还顺利么?” 自从带了佛兰与塔罗亚上来,他便把他们扔在一边没管过。 “条件有限,佛兰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琉璃瞳望下了斜下方,不动声色的道,“不过我刚知道你的妹妹对你的病很担忧,她对我说你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很难控制住情绪。” 身后的人变得僵硬,突然把他的身体扳直,碧绿的眼睛意味不明的凝视着他:“你跟她的关系处的不错?” “没有,只是拜托我劝劝你。” 少年看着他病态的笑了笑,“所以,你害怕了?”一把掐住了他脖子,悄悄的附在他的耳边,微微张开嘴,“我们生来属于黑暗,他们嫉妒害怕我的存在,所以想尽办法想要除掉我。” 雄性的力量狠狠地压制住了他,把他牢固稳固的钉在了床上。 “伊米尔,清醒点,别害怕。”少年不急不躁的抬起了手指抚摸他的脸庞。 “小白。”碧绿的眼瞳怔然的望着他。 “嗯?”琉璃瞳里都是温柔的笑意。 伊米尔包住了他,绅士的笑了,“并不是所以事都是坏事,我庆幸逃了出来认识了你。” 精致的五官上覆着羊脂玉般的肌肤,白鸩笑吟吟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我也觉得挺好的,最起码你长得很养眼,我也挺中意。” “我的身体更棒,要不要试试?” “……没想到你也会说下流话。” “很荣幸,那么,我有幸能够吻吻你么?” 白鸩勾唇,像是涂满了蜜釉,“据说辛密亚的精灵都是瑰宝。” 白皙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神色颇有些迷幻的味道,他的身体里散发出甜腻的气味。 “哦,你说的是这个?”伊米尔神秘的一笑,眼瞳变成了碧绿中偷着月牙色,背后突然伸展出一对蝶翼,透明的舒展开来,直到是自己本身的两倍才全部舒展开。 “据说它们在月光下是七彩琉璃色,辛密亚在小太阳系,月亮也很漂亮,可惜它们从未裸露在众人目光之下。” 蝶翼覆盖下来笼住了白鸩,优雅的贵族少年罩进了他的蝶翼内部,四目相对,白鹅绒一样的睫毛颤抖了起来,泛着莹润的光。 那里浮现了错综复杂的比光路板还复杂的线路,它们是精灵的敏感地带。 被称之为,精灵回廊! 第83章 白鸩抬眼看到的是茂密的森林,鸟啼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森精的歌声,若隐若现出现在这里。 巨大的树木上面是漂亮的树屋,每一座都是鬼斧神工,十分精致。 “娇娇,这是哪里?” “精灵回廊,月精灵记忆储存的地方,怪不得,我会看不到他的记忆。” “哇哦,这里真漂亮,麻麻,我喜欢这里。” 他肩膀上的小姑娘活泼可爱的跳了下来,追逐着美丽的蝴蝶。 “快快快,巫祭说谁能砸到那个小杂种就给我们他的魔法糖。”这时候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一群小精灵十分欢快的跑向水边。 场景变换的很快,漂亮苍翠的森精转换到山中林溪的边上,一个穿着黑色兜帽披风的孩子正在边上洗磨石子,想把它们洗的圆润。 就像是百鬼物语之中的洗豆妖洗的那些石子沙沙响。 白鸩穿着白衬黑裤站在他的身边,但是溪水里只倒影出那个孩子的身影。 “警告你多少次,这里是森精的生命河,不是你洗石子的地方!”站在河对面那群孩子怒气冲冲叫着,然后弯下腰去捡石子,冲着对面就砸过来,全部落到孩子瘦弱的肉体上。 那个孩子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虽然疼痛但依然麻木的洗着藤篮里的石子。 白鸩弯下腰来,看了看小孩的表情,紧闭眼睛咬紧牙关。 真是看着都疼。 “伊米尔?”他轻轻道。 “你再大声点,他听不见!!!”娇娇扯着嗓子喊道。 “……好吧,你赢了。” 无时无刻不在伤害对方的宿主跟系统。 白皙的肌肤下布满丝络清晰红血丝与黑色的伤痕,他的眼睑已经肿的老高,治能看到条缝,嘴角甚至有撕裂的伤口,完全看不出来这是那个梦幻般的精灵。 他的动作并不因为袭击而改变,还是不急不缓。 “滚出森林,滚出生命河,你这个杂种!” 这种事情只要一个孩子带头其他没有是非观的孩子就会跟着模仿尖锐着声音扔石头。 “巫祭,他们只是孩子,我们森精不能这样对待同胞。”附近的树屋上面传来了低声的争吵。 “这里是巫祭的地盘,如果你还想待下去的话,最好睁一眼闭一眼。” “……如果这是神的旨意的话,我愿意遵守。”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这些孩子才意兴阑珊的兽作鸟散。 这时候才有个黑衣森精,匆忙的从树屋上面下来,把伊米尔拉出了生命河,石子顺着藤篮滚落下来,黑衣人当场就给了他一巴掌,瘦小的身体当场就在地上滚了一圈连哼都没哼一声。 “狗杂种,你以为你能站在这片土地上是受了谁的恩赐!”黑衣森精咆哮着甩起了藤编,抽打在他的身上。 似乎察觉这样的惩罚还不够,他直接把小孩剥光了用胳膊粗的藤条把他绑了起来挂在了树屋上面。小孩的身体瘦骨嶙峋,满身伤痕,脑袋充血的被倒挂起来。 那些路过的森精统统用着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却没有人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疼痛绝望没日没夜的折磨着他,爬进了黑暗的地窖,那里面的环境极其恶劣,蛇虫鼠蚁从寂静的黑暗里,蜷曲的小孩身上爬过。 直到半夜,黑暗里的毒物开始噬咬那娇嫩的皮肤,小孩终于忍不住哼叫了起来,月光从中天照射进去,白鸩终于望见那最美丽的蝶翼,散发着七彩的光辉,可惜小小的蜷缩成一团无法伸展。 美丽的贵族少年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去,想要抚摸那美丽的翅膀,像是在吸收月光的力量,开始向两边曲张更加充满力量。 “这是月光之翼,精灵王的象征。”娇娇惊诧起来。 “真是不美好的回忆。”白鸩伸直了身体看着地窖上面的森精,看起来跟白天来的不是同一个人。 他站在他的上方愉悦的欣赏着这一切:“记住,你是最卑贱的狗,永远只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窖里。” “不”小孩的声音眼神绝望的让人害怕! “不?你的父母抛弃你,同类畏惧你,同根痛恨你,是我捡回了你的一条命,你没有资格生活在这世上!”对方的声音比月光还冷,“弱者只能生活在沼泽!” 对方跳进了地窖,恶狠狠的想要把那双蝶翼拔出来,不顾小孩濒死的痛苦与尖叫。 最后蝶翼的碎片粉末弄的到处都是,只剩下光秃秃的根部时,对方才解恨的放过了他。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他十几岁的时候,他开始跟森林里的死刑犯接触,他们一旦违反巫祭的命令,就会被审判分尸,成为森林的养料。 而伊米尔就是分尸的那个人,麻木分解着已死的尸体,然后乘着黑夜里把他们拖到另一个地窖里发酵成为养料。 于是他的记忆里总是充满了腐臭与白生生的蝇虫,因为他就生活在隔壁的地窖,所以他可以说他整日与尸体为伴。 他的脸上依然是蛇虫鼠蚁撕咬的痕迹,身体依然瘦骨嶙峋,没有同类回来解救他,依然看不到希望。 白鸩弯下腰去,睡在他的身侧,把他整个抱进怀里。 小孩睁开了碧绿的眼看着外面的月光,眼神却空洞洞的。 每个月亮最圆的时候,巫师就会来这个肮脏腥臭的地窖来奚落刺激他,随之在破坏他的羽翼,让他在痛苦中新生。 直到有天,他终于在别的森精的欺凌下,错手杀了一个孩子,鲜红的血液伴随着脑浆流到他的脚下。 他遭到了很严厉的笞打,脚底遭受了火刑,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然后被扔井了暗井之中,蛇虫鼠蚁全部盯上了他,那晚上他发了高烧,第二天被人拖着起来抗尸体,在连续几天的高烧中,他差点死过去了。 恰好那天是满月,他的蝶翼收集到的能力让他伤口开始慢慢复原。 也就是那天那个巫师开始把渐渐的把他留在身边,因为他需要一个爪牙,一个力量不弱好协助他作恶多端的爪牙。 直到有天他自己有能力逃出这个罪恶的深渊,红色的花与飞蛾充满了整个森林,恐惧与灾难同时充斥在那群森精的心中。 幽碧的眼瞳望向了这片森林上空,等待它们化成灰烬的那刻仇恨随风而逝。 “你做了什么?”月牙儿色的眼瞳吃惊的望着他,刚刚他的精灵回廊闪现了七色的光辉。 迅速的从回忆里退出的白鸩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他怔然了片刻。 “月亮,很大很圆的月亮,在森精的森林。”他迟疑道。 第84章 伊米尔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眸色深沉,“你还看到了什么?” “相信我,我只看到了月亮。”老咸鱼无比诚恳的撒谎,这点他是老手了。 朦胧的灯光营造了一个十分暧昧的场景,伊米尔收起了蝶翼,抿起嘴凝视着他:“我看起来这么不好?以至于让希尔芙缠住了你。” “唔,她可能只是想找我搭讪。”流丽的眼角带着轻佻的张开了大腿,又长又直的腿猛然勾住了伊米尔的腰,至于对方一个前倾压到他的身上。 一股甜腻的香味弥漫开来伴随着温热的体温,伊米尔用着捉摸不透的眼神望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宝贝儿。”琉璃瞳眯了起来,表情十分的色情,“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你在玩火。” “不,我在挑战你的道德底线。”脚尖挑过他的腿部中间,“你没看出来我在勾引你?” [干的漂亮,宿主!] “感觉好像做梦一样。”伊米尔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实际上就是做梦,白鸩让哈娜编织了一个梦境,哈娜需要进食,他在需要是时候给他点甜头让爱慕值上升。 莹润的唇色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低下头去与他缠绵的亲吻,两个人的身体密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除非你已经想好,这辈子做我的人了。”这话听的可真够肉麻的,让白鸩起了鸡皮疙瘩呢。 伊米尔微笑的看着他,眼神探究的望向那里,最后得出了一个让白鸩吐血的结论,“你那里很漂亮,非常匹配你。” 丽翼蛉吐出的丝,扣住了那最精致的地方,谁都不能触碰。 白鸩闷哼了一声扬起白皙的脖子,脚背弓成美丽的形状,舰内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照的他的表情十分旖旎。 伊米尔轻轻地摩挲的大腿内部,祖母绿般的瞳孔多情而温柔的望着白鸩。 这让两个人很快的陷入了情网,哈娜的梦境。 结果白鸩一睁眼,就看到他的小宝贝上缠着红色的丽翼蛉突出的丝。 “乖,替我解开,这一点都不好笑。”白鸩扭动着身体,诱人致死,强迫着自己没拿袖刃砍死他。 伊米尔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绿瞳深深的望着他,提起了嘴角,嘟了嘟嘴,看起来像是撒娇有些可爱,“很适合你。” 一只白嫩的脚才在伊米尔的肩头,脸上带着戏谑,“伙计,这可就没意思了。” 这跟绑着一根贞操带有什么区别,你说有什么区别?!! “据说月精灵对自己的配偶伴侣要求很好,忠臣是最起码的要求,可能他发现了什么。”娇娇这个马后炮解释的总是很及时。 “早晚爆了他的菊花!”白鸩咬牙切齿! “看好你!” “我想解决下生理需求。”白鸩朝着伊米尔一脸的讨好。 “乖,这不影响你的生活,在植物星上,你是安全的,我是为你好,毕竟你实在是太诱人了!” MMP!你是我爸爸么?还管到了我的性福生活? 白鸩深吸了一口气,把一肚子想骂人的脏话给隐去。 伊米尔把他脚他身上拿下来,天真的笑了笑,“你带回的那个占卜师貌似再找你。” 他偏过头,望着自动门,看着十分高挑,性格长相都偏女性化的塔罗亚走了进来。 “抱歉,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他愕然的推了下鼻梁上刻板的黑框眼镜,看着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准备退出去。 白鸩大大方方的收了自己的大长腿,朝他飞了个飞吻,别说,这动作,很撩人。 “没关系,来找你的头儿?”他十分绅士友好的走到一边,“要不要来点大麦酒?” “不,谢谢。佛兰刚收到一个消息,魔鬼三角的星岛头目出现在了植物星。” 白鸩夺过了伊米尔手里的大麦酒,“幽篁?” “应该不是,还记得我说过么?我曾经见过那个强壮而美丽的男人,他的精神状况很不好,身体也像是被运用透支,那是唯一一个我看不出星族的异种。” 下一秒,大麦酒凭空回到了伊米尔的手里,“想喝,来抢!”说完他蔫坏蔫坏的把酒全部倒进嘴里,天真可爱的望着他。 “哈哈哈,我已经偷喝过了。” “这并不好笑,小白。”伊米尔的眼神落到了塔罗亚的身上,示意继续。 “是头目霍恩。”他迟疑了一下,望着那个贵族少年,曾在上舰艇以后占卜了下这个名字性格都有点像自家老大的少年,结果前途未卜,前景一片迷雾重重。 这种情况很少,最起码他从未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这种牌局。 他生在比较古老的占卜家族,从小就接触各种占卜,不会在按道理不会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 “目的?” “应该是跟女王通信的人有关,他去那里好像是拿样东西以及保护女王顺利产下傀儡。” “我曾听植物星女王亲口说过,她们的体质能孕育任何植物,也就是说,她一棵雪柳真的能孕育出帝王罂粟。可是现如今她却需要联系外人的帮助,她到底想做什么?” “想要你的命。”伊米尔要言简意赅,“你说过,你们有过节。况且我们做了交易,她看起来很需要你身上的东西帮助。” “实际上这是很愚蠢的做法,我体内的异种让她杀不了我。”白鸩笃定道,“她曾经想要这么做过,可惜没有成功。” “你说的是旧日支配者?”伊米尔微笑,“我在辛密亚的书籍上见过这种东西,而且拒残存的史料记载,这种东西存在下来的不只一个。” 白鸩吃惊的望着他,他怎么什么知道?精灵书上是不是记载着怎么样成为大屌精灵? “据说他们的力量能毁天灭地,可是你身上的东西却很弱。” “哈娜是植物,实际上我不知道她的力量有多大,因为它从移栽到我身上开始,就被有计划的封印了一部分。” 祖母绿宝石一样的眼瞳看着他,错综复杂,“那封印它的人一定很爱你,因为他为你以生命为献祭。” 虽然不止一次从别人的嘴里听过这一句,但每一次,都有一种莫名的想落荒而逃之感。 第85章 “缚香是植物星的祭司,能力是掌管神灵之力。雪柳女王想要这股力量,才会想尽办法,让我回去。” “那你还执意回去?”伊米尔与塔罗亚不解的望着他。。” “因为我是个别有用心的骗子。”白鸩的眸子里都是柔色,嘴角微微翘起,认真的望着伊米尔,“你也是,别相信我。” “抱歉。”伊米尔天真的有些不知所措,紧张的不知说什么好,下一秒却勾起一个病态苍白的笑容,“别随便对人笑,让我看的又想上你。” “……好。”好个鸡巴玩意儿! 他诚恳拍了拍伊米尔的肩膀,看他的神色又恢复如初,随后带着塔罗亚离开了他的舱室。 塔罗亚看着那个优雅美丽的贵族少年犹如天鹅一样,随即停下了脚步低低咒骂了一句。 那条贞操带一样的玩意儿让他有了心理阴影,非要弄的他不举才完事。 “我发誓,一定要把它拿掉!”他朝着娇娇发誓。 “你刚刚说的真煽情,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也想要那样东西。” “那你很棒棒哦,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白鸩用着讥讽的语气冷笑的推开了狭窄的仪器室。 “怎么样,查到了什么?”他望向了佛兰,他的四周围绕着全息屏,手指溜的飞起,快速的敲打年前的键盘。 “翼族霍恩,他在30年前加入了星盗,传闻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他们的资料被重重锁定。现在受雇与一个人类雇主,势力很大,目前还没有这个头目的任何资料。” 佛兰语速很快的解释。 “很好,我给挖出他的资料,最好是那种隐私的东西,我需要知道他的异能力跟他的把柄。”他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这让佛兰错愕了一下。 “怎么了?”白鸩疑惑的看着他。 “没什么,我尽力。”佛兰摇了摇脑袋,对方刚刚说话的神情跟他们老大一模一样。 “很好,我希望在落地前能够看到。”白鸩假装没看到他的一脸的欲言又止。 “实际上他们已经在怀疑你的身份了。”玛门站在门外双手环胸,仿佛已经早就在那等着了。 “那又如何,佛兰与塔罗亚很习惯现在的生活。” “不,十八年了,你不会再想知道他们的想法了。他们希望重组团伙,你知道,因为你事情,它解散了。”玛门紧迫的盯着他,“听着,我知道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鸩.梵尔特,可是我们都在期待他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然后呢继续流浪星际,抱歉,我已经厌倦了,而且已经有了新的生活跟目标。”琉璃瞳寂冷的望着他,压下了千丝百绪,他现在受制于系统,要拯救什么他根本不想拯救的世界。 连自己想要的生活都没有,怎么可能给别人想要的生活。 似乎不想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说吧,你在那个精灵公主身边待了那么久获得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打听到他们逃出来之前见过了辛密亚精灵老女王,她让他们出来找出一位神灵眷顾的人类,好像谁能带回去谁就是王。还记得那块宝石么?原本是老女王让希尔芙带给伊米尔的,可是他拒绝用那块宝石,我觉得其中有猫腻。” 白鸩了然的点点头,伊米尔表现的很抗拒。 “他们找到那个人类了?”白鸩恢复了温润的眸子,从对方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烟。 “不知道,希尔芙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但看她的样子应该没有。”玛门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夹烟找他要火。 他抽烟的动作,一直很性感,蔷薇花瓣色的唇色变得很深,骨子里散发出妖孽的味道。 不由自主的给他点上烟,他靠在的狭窄的通道上,“催眠术很少有失败的时候,何况我们也算是同一个师门,除非她本身就不知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坦白你到底想做什么?”玛门靠在他对面的墙上,眼神探究的望向他,“你知道我根本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是的,我知道。我想要力量,而不是继续成为任人摆布的人类,玛门,我以为你了解我。”白鸩吐出烟圈,迷蒙着眼睛,并不想跟他做这种无意义的争吵。 玛门停止了争辩,气氛变得沉重,“我并不知道那会成为诀别,如果知道你回帝不落会落到那种绝境,当初我们……” “玛门,够了,我并不是想让你自责。帝不落的时局并不是你我能左右的,重新活过来,让我有了新的生活。”他的眼神淡淡的望着他,死过一次的人总是比别人看到的要看开些。 那个时候帝不落大部分的朝政都把持在重臣的手里暗箱操作。而他根本不知道重臣看中了他哪一点,挟持着他的家族让他为他效命,表面上是他的未婚妻,实际上只是他手中的暗棋。 “宿主,恕我直言,我不想打击你,你现在的这具身体柔弱不堪,并不能承载帝王罂粟的力量。” 娇娇实话实说,却不知道,白鸩已经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他的这具身体,十八年来一直娇身惯养,没有精神力跟强健的体魄,生来就是为了接受万千宠爱。 再直接点,这个身体生来就是为了契合王者而生。 塔罗亚拉开了门,手里握着花纹图案都十分精致的黑底塔罗牌。 玛门与白鸩同时望向了他,同样的深不见底,气氛迷之尴尬。 “我来拿点酒,佛兰工作的适合需要喝点酒缓和下神经。” 白鸩恢复优雅的贵族少年样,摁灭了烟,微笑的看着他,“早点休息,我不希望我的伙伴因为休眠不足有什么闪失。” 塔罗亚有些诧异的望着他,清秀干净的脸上有些疑虑,“好的。” 白鸩平静的望着他,发现塔罗亚与佛兰似乎过度小心与警惕他了。 “别紧张,我会给你们适当的佣金作为报酬。” 塔罗亚却望向手里的牌,“您知道,有些事情会骗世人,可是却瞒不过上帝的眼睛夕羽。” 第86章 谁在乎上帝的视角,精致的贵族少年的扔了半截烟头,十分雅痞的走向了自己的独立舱室。 时间在银河之中是依然无声无息的流淌着。 不知不觉,还剩下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会到达植物星。 星盗的资料分散的很散,就算在宇宙军方的资料也非常零散。佛兰不仅需要破解联邦军方的资料,还需要把他们联系起来,递给白鸩。 三天的时间看似很多,实际上却花费了佛兰很多时间跟精力。 白鸩从伊米尔的主舱室路过的时候看到希尔芙刚从他的房间出来,里面依稀可以听到痛苦的呻吟。 “希尔芙身上带着月光宝石。”娇娇感觉到了月神的力量,“伊米尔的精神在逐渐崩溃,在你抚摸过他的精灵回廊后。” “为什么,怎么会突然这么严重?” 难得的一次没有相互伤害。 “不清楚,我只是个纯洁的系统——而已!。” 白鸩有些意外的从关上的自动门,希尔芙充满希望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把怀里的月光石放到他的怀里,“我知道你有办法让伊米尔接受治疗,这块宝石是我辛密亚精灵的宝物,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伊米尔的病痊愈的方法。” 白鸩有点方,以至于希尔芙走后,他才按了自动门进去。 伊米尔正背对着他,喃喃自语。 “伊米尔。”他温柔的开口,手指刚刚触碰到他的联邦就看到他眼神不太对劲的回头了。 伊米尔的绿宝石眼睛充满了血丝变得浑浊,他的嘴角还在快速的蠕动,仿佛在跟脑海里的人商量着什么,他的样子非常虚弱。 白鸩后退了几步,连带着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待会就会到达目的地,你还好么?” 伊米尔的身体微微颤抖,然后一把抱住了他,“小白,我梦见你丢下我不见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你,你是不是打算丢下我一个人跑?” 他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白瓷一样的肌肤充满了青春感:“不会,我身上还带着只有你能解的锁。” 张开了两条笔直的大长腿,他言语轻佻的道。 伊米尔露出了病态的笑容,似乎在用眼神描述他的尺寸大小,眼神已经兴奋的恨不得上去捅了几下,“玩烂它。” 白鸩终于感觉到他的恶趣味,从怀里掏出了月光宝石,看到他终于收敛了那嚣张的气息,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语气哀求。 “我不要,你拿走!” “为什么,希尔芙说这能治你的病!” 伊米尔刚把话吐到嘴边,就看到希尔芙从外面走了进来,“怎么了,哥哥连带你的话都不听了么?” 伊米尔用着错综复杂眼神的望着他,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小声,“你这么做会毁了我!” 白鸩不解的望着他,悲伤闪烁着那宝石一样的眸子,“我根本就不想做王,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罢了。” 白鸩怜悯的看着他,看着希尔芙走到他的身边与他并肩,他绅士而友好的笑了笑,“抱歉,我跟伊米尔只是闲话闲话了几句,毕竟我们很快就要分别了。” 希尔芙把目光转向了她的哥哥,伊米尔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翘起了嘴唇,表情转换的很快。 “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希尔芙把我们从摩那星转换的稀有金属矿给他带上。” 哦,这感情真是忠贞不渝。 希尔芙的动作很快,最起码在白鸩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腕上就多了样东西。 一对蝶翼形状的透明物质包裹住他的手腕,随后像是融化进了皮肤里面,却不痒不痛。 “宿主,你被安装了一个移动监控,需不需要屏蔽?” “可以,别让他们发现。”白鸩垂下了睫毛望着这个东西,轻笑,“两位是看我太寒酸,给点装饰品。” “第二联邦目前还没办法检测出这种稀有材质,可以作为保护屏障,说不定紧要关头会救你一命!”希尔芙忽然轻声凝视着他,对他做着口型,“活着回来,伊米尔和……我需要你。” 琉璃瞳深深的望着她,随后转身朝门外去,“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的话,我很乐意帮助你们,不过我在下飞船前还有不少事情要安排。” 时间快到了,白鸩不打算在这里跟这对兄妹墨迹下去。 临行前,佛兰给他整理的资料他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他只打算带玛门下去。 塔罗亚占卜不到白鸩的命数,干脆给玛门算了一卦,大凶。 所以临下船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把玛门拉到了一边,“听着,这不是好消息,所以你最好留心身边。” “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能比这更坏了,我讨厌这个只有植物的地方。”玛门强颜欢笑,这会儿腿已经抖的不像话了。 “你真是猫的胆子,咱们的贵族少爷应该不会看着你受伤。”塔罗亚看了一眼白鸩偷偷道:“你把老大的袖刃给他了,这说明,你很信任他。” 玛门这会儿笑的比哭还难看,他要不要告诉他,这袖刃是他抢过去的,而且这本来就算是他的东西。 “听着,伙计,我会争取带他一起活回来。”他拍了拍十分清秀的男人,对方的唇色偏淡,看起来十分的孱弱。 这种弱不同于白鸩,他只是看到过多的天机而付出了代价。 至于佛兰,各个方面比较迟钝的他,在连续工作几天几夜之后,只想睡个好觉。 白鸩招呼玛门下船时候,首先入目的便是那几艘水花标志的星舰。 阿诺斯在这个星球上他一点都不意外,尤其对方帅的一逼的出现时候,他还能淡定的笑出来。 不过玛门就显得那那么不淡定了,那个高傲艳丽的人影的眼神就像是如影随形,附骨之蛆一样的跟随他时。 让他难受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三月雪的肚子已经完全鼓胀起来,看起来非常骇人。穿着方面还是犹如从前,都是昂贵的布料和艳丽的款式。 她的妆容十分精致,脸上挂着艳丽的笑容,让她身后高大年轻人去跟希尔芙交谈,顺便算是交接下手续。 “我的朋友,远道而来,我让侍从先安排客放给你们休息。”她微笑的对白鸩道。 “荣幸之至,女王陛下。”少年优雅的抓住那双手面上开满细碎如雪小花的爪子,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第87章 植物星的气候常年保持在只有雪柳能生存的温度,温暖潮湿原本是环境多数植物生长的温度,但是一到夜晚,地表可以媲美极地的寒冷。 地府一直会在联邦夜晚的时候处于喧嚣的状态,磷光混合着粉白花瓣,在灯光下挥舞。 穿着白衣黑裤的年轻人从下地窖的那刻只是静静仰望这待了近一个月的地方,轻声呢喃,“我回来了,缚香。” 阿诺斯的一直眯着眼睛,穿着轻盈而繁复的鲛衣,上面永远流动着七彩的纹路,透蓝的尖耳上带着漂亮的耳饰。 只是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嘴角不由的一僵,微微狭开眸子,绿藻色长发如瀑般披在身后美如神祇。 不带丝毫情绪的垂眸,美丽的背脊依然挺直的走在三月雪的身边,女王的身影非常高挑,即便看起来臃肿步伐却十分矫健。 “好久不见,玛门,你知道么,托你的福,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女王笑的十分艳色的道。 “哦,他看起来很健康,是我身体里的那颗种子?”玛门有些尴尬的道。 “是的,我很爱他。”女王深深的凝视了他一眼,快速的走到了少年的前面,这让玛门一度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嗨,别紧张,伙计,这里的风景不错。” 这时,他才发现身边不紧不慢走着的穿着厚重侍卫服的年轻人,扔给了他一块槟榔,焦糖色的眼瞳带着暖色的目光的试图调节气氛。 “是挺不错的。”他把槟榔塞进了嘴里,用力的咀嚼,恨不得狠狠的咬碎。 “你好像比之前更加明艳动人了,你知道,阿伊莎喜欢漂亮的人偶,尤其是在挖空他们内脏的时候。”她的声音非常低沉动听。只不过说出的话,却不由让人毛骨悚然。 “我还以为是穿着那些漂亮的宫廷装时。”白鸩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些夹缝中生长出的罂粟,随后又不动声色的落到了阿诺斯的身上。。 “好看么,自从缚香死后,它们开始不在惧怕罂粟的生长。”女王惆怅的笑了笑。 “对缚香而言,这是种讽刺的,他的一生都在保护雪柳。”察觉到女王的脸色不对,他耸耸肩,遥看着他眼前的祭祀殿,“我想在这段时间住在祭殿,抱歉,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三月雪停顿了脚步,与他平视,这双眼睛曾经被汁液注满,差点导致失明。 “当然可以,享受最后的美好时光。” 白鸩波澜不惊的望着那个老巫婆,“谢谢,您也是。” 阿诺斯重新眯起了眼睛,看起来,这段时间那个森精把他养的不错。 像只幼年的狮子跑来跟对手抢食。 只不过若是没有旁边那个碍眼的像是太阳的家伙,他就更加愉悦了。 “宿主,发现了新的王者碎片。” “我知道,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嘀嘀嘀的响个不停,我身边的这个家伙?海盗头目霍恩?” 少年的眼睛充满了趣味,果然,王者等级各个都是美人。 而且都超合他的胃口。 “我想,今天你们应该旅途劳累了,我会在傍晚的傍晚的时候邀请你们参加洗尘宴会。” 女王似乎有些疲倦,傲慢扬起了脖子,侧头吩咐他身后的人:“霍恩,由你照顾这位尊贵的客人。” “荣幸之至,我的女王。”样貌年轻的翼人十分愉悦的行了一个贵骑士礼。 女王欣慰的望着霍恩,然后朝阿诺斯伸出了一只开满细雪的花,“尊贵的王子,我有点事情想跟阁下商量。” “当然,陛下,毕竟向您这样的美人很难让人拒绝。”阿诺斯的笑容一向让人招架不住。 三月雪拎起了裙裤,向两个人微微颔首,转身带走了阿诺斯。白鸩把目光落到玛门的身上,玛门点了点头,向那个翼人伸出了手指。 “星盗霍恩?”白鸩舔舐了有些干燥的嘴唇,星眸湿润的道。 “是的,阁下。”对方的眼睛中像是放了一个太阳,十分耀眼,此时正目光坦诚的望着他,“您这样的美人真是让人过目不忘。” 巧了,白鸩刚刚也是这么想的。 “明人不说暗话,你来想在这里得到什么?” “如果猜测的不错,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你是翼族,掌握不了这种古老家族的力量,不如我们携手合作。” 他扬起嘴角微笑,看着他头顶上的进度条为20%。 “跟你合作我并没有任何胜算,比如你从现在就让你的同伴算计我。”他不动声色的侧头看着他身边的人。 玛门的右手不止何时成了尖锐的爪子伸进他的胸口。 他的能力是窃心,窃取一切想偷的东西。 琉璃色的眸子微微凛然,“最好别动,不然你的心脏就会变成一团烂泥。” 对方却丝毫没有惧怕的笑道,“那可不一定。” 不过瞬间,霍恩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白鸩的身后。 巨大的白色翅膀倏尔舒展就在白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尖锐的翅膀已经横在他的咽喉之处,声音温暖而爽朗,“哈尼,下次出手前最好看清对手。” “玛门。”白鸩冷冷的叫道。 他们面前的半兽人,收起了锐爪,嘴里嘶吼着野兽的声音。 “亚伦.霍恩。六十八岁时背叛翼族军加入星盗,目前,星盗八大头目之一,同时为翼族霜字十会机要人员,能力是瞬移和依靠翅膀的物理攻击。目前为止,带领你的团伙作案上百余次,第二联邦通缉要犯。而星盗因为首领幽篁陷入的昏迷而四分五裂,我猜猜你来的目的,为了给幽篁找生灵之力让他苏醒?” 实在很难看出如此阳光俊美的男人竟然是个杀人如麻的通缉要犯,在过去的30年里,这只翼族曾经不止一次因为翼族的财政赤字而进行作案,杀害第二联邦政务要员三名。 “看起来美人对我了如指掌,这让我受宠若惊。”头顶上的翼族带着爽朗的笑容,说话间左边洁白的翅膀尖部泛着金属的光泽,“不过我这次来只是单纯了受了雇主所托。” “遗憾的是我们星盗都以信誉作为交易的通行证,一旦名誉受损,就等着交易失败,所以为了诚信,我只能剁掉你的舌头了。” 第88章 电光火石,一条绿色的藤蔓从天而降,快速的绕住洁白的翅膀,与此同时,样貌精致身材纤细的少年已经坐到了半兽人的肩膀上。 “那你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琉璃瞳少年的一脸冷漠,这场挑衅本身就是一次较量。 通往祭台的桥梁,发出了巨大的震动,原本那座已经炸毁的地下建筑,在他离开的几个月后,又重新完美的耸立在那黑色的地面上。 翼人的翅膀从腰间舒展开来,飞到半空之中,他的攻势很快,但玛门变回半兽人形态的时候,速度是原来的三倍。 “左,右,闪,在你的上空。”贵族少年淡定自如的指挥,他虽然没有精神力,但是有系统啊,它靠着精确的计算,能够迅速的根据他的轨迹,然后告诉白鸩他的出现方位。 “呀嘞嘞,有意思。”上方的天使形如鬼魅,霍恩伸出了舌头舔舐着干涩的嘴唇,让金发的翼人更加耀眼,这个少年远比他调查的有意思。 看这娇嫩的身子,看起来更加美味。 “翼族有种花,娇艳妩媚,生活在黑暗之中,却开洁白的花,它们危险而隐秘,名为曼陀罗。”翼族男人收起了翅膀,身材修长傲立落到地面之上,“真是失礼了,尊贵客人,按照协议的内容,我该把您送安全送上祭殿。” “他一定是被我风骚的走位而折服!”白鸩偷偷的对娇娇说。 娇娇看着对方一直盯着他的腰跟屁股,觉得更大一部分可能是被他的风骚所征服! 玛门在跳出了吊桥,白鸩从他的身上落下,身边的藤蔓巨型藤蔓潜伏回了地底。 焦糖色的眼瞳依然散发出暖色的目光,“既然阁下已经抛出了橄榄枝,为了博得您的信任,奉上我的诚意,不如我来告诉你个消息,那位祭司大人留下了一样的东西--权杖!” “上面残留着帝王罂粟的力量。”娇娇操作着后台快速的分析道。 怪不得三月雪会这么有把握复活缚香,可惜,只有她一个人活在梦里,其他的人只想争夺万物生灵之力。 “娇娇,我就不相信这么牛逼的本事那个疯女人能做到,一定有幕后主使吧。” “瞧你能耐的。”娇娇两手一摊,摆明的撂挑子缩回自己的空间里去了。 白鸩叹了一口气,有这种系统,他都觉得自己前途堪忧。 “想要脚踏两只船?”白鸩朝他侧头一笑,“的确是星盗的做法,以利益为准则。” “所以我们才能同星辉永存。”阳光俊朗的男人身上用是很显朝气,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对你很有兴趣,一个能让那么冰冷的男人献祭的人和一只海妖的追随,肯定与众不同。” 遥遥伸出带着白色丝绒手套的手,撩起他的发丝放在鼻息之间,银色的头发十分柔顺的套在他的手心散发着甜腻诱人的香味。 他的眼神很暖,恨不得想要白鸩融化一样。 “很好,我们想休息一下泡个热水澡,阁下应该知道我们跨过银河用了很长的时间。”白鸩慵懒的笑笑,淡定的拽回了自己的发丝。 被撩的多了,他就习惯了。 目前为止他已经遇到了四块王者碎片,缚香,阿诺斯,伊米尔与这位。 性格也算是迥异,但是他们拥有了很重要的共同点,智慧与美貌。而且他们的身份都非凡异常,每个人都可能是某个层面上领导者。 除了伊米尔好像得了一种精神疾病。 祭殿之中的摆设还跟原来一模一样,只是到处可看那些夹缝中生长的红艳艳的罂粟花有种颓靡妖冶的美感,只不过它们再也没有能力化形。 白鸩的眼睑微垂,情绪不太高,走到后面温泉发现已经填平。 “这里看起来真不错。”玛门忍不住道,花香诱人,装潢的古色古香,“很适合度假。” 恢复了人类形态的年轻人语气有些轻佻的道,察觉到身边人的神色不太对劲,他耸耸肩,“哦,开个玩笑。” “植物星大祭司缚香,这个异种的能力本身就是第二联邦之中独一无二的,曾经被第二联邦邀请指任为外交总督与机要政员,但因他本身原因,却未出任任何邀请官职。”霍恩微微一笑,“曾经很多人对这个人有英雄崇拜,包括我。” 白鸩勉强的一笑,“我对他一无所知。” “也许,”霍恩遗憾的笑笑,“听闻他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你知道,很少有人见到过他真正的面目。” “是的,但他的强大同样让人畏惧。”白鸩侧头凝视着他,深邃犹如星空。 “的确,是我冒犯了。” 白鸩保持着笑容,望着那焦糖色的眸子,有些刻意的道:“那阁下呢,是不是也存在着另一种面目?” 霍恩再次被这美人给问住了,“事实上,第二联邦大部分的异种都存在两面性。他们隐藏着黑暗面,依靠着光鲜美好的一面展现在外人面前。” “哪个方面?” “各种方面。”霍恩情商很高的回答。 玛门抽了抽嘴角,这两个人就像是在公开调情,忍不住退到一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好东西。 “这位祭司大人活了上千年,驾驭着可怕的力量,而我正需要这股力量。”焦糖色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你我都想要得到他的力量。” “你说的很对,不过现在我们可以暂停这个话题,我需要充足的时间休息才能精神满满的参加女王的宴会。”白鸩终止了这个话题,他不想在回忆关于那块碎片的任何事情,以防万一阿诺斯突然回头给他一个回马枪。 “很抱歉。”焦糖色的声调微微停顿,霍恩直视着他的眼睛,人类,本身就是很奇妙的存在。 白鸩望着他头顶上的进度条,勾起了流丽的眼尾,然后冷漠下来,朝着以前他被关的主卧走去。 橙光满室的宫室之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怪图案的古老书籍,三月雪带着阿诺斯打开了一丈多高的壁橱,里面堆满的尸体竟然生机勃勃的开满了纯白的罂粟花。 尤其那个美丽的黑发红眸的男人格外的醒目。 黑色的尖晶在他摊开的双手上悬立。 “贵安,缚香。”女王贴上了那永远冰凉的身体,给他一个柔软的吻。 阿诺斯的眼睛微微狭开,虽然已经收到了女王复制了缚香的消息,但在亲眼看到那个黑发红眸的异种时,湛蓝的眼中都是阴郁。 被复制的异种样貌栩栩如生,就叫黑如鸦羽的睫毛都十分动,只可惜没有任何的生气。 “我找了一个能掌握时间复原能力的异种,让他为我复原了缚香的身体。”女王小心翼翼的后退了几步,望着阿诺斯,“凡事都有代价,这是它权杖上面的宝石,他能蕴藏生灵之力,而我需要这个代价。” 三月雪敏锐的望向了阿诺斯,试图抓住他的丝毫的情绪波动。 阿诺斯微微一笑,犹如海中的所有的梦幻生物一样美好,“我很期待。” “事实上,殿下做事总是超乎我的预料,美色惑人。但我不认为能够迷惑殿下的眼睛,尤其是您这样出色的海神。”女王的恭维并不使阿诺斯有任何的优越感与愉悦。 长眸半睁,他看着女王捧起了那黑色的尖晶石,因为缚香的逝去而变得轻盈无比。 “权势,金钱,力量,在这个大宇宙之中缺一不可。您呢,殿下,您想要的是什么?” “陛下以为呢?”阿诺斯笑眯眯的反问,他总是这样,让任何人摸不着头脑。 “在我同意跟您合作的时候我就清楚您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殿下带走了那个孩子,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是您要明白一点,你这是在毁了自己的前途。”女王委婉的表达了自己想法。 “我们同样愚蠢,陛下。”阿诺斯露出了迷人的笑容,“爱情,蒙昧了我们的双眼。” 女王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他不过是个骗子,他的出现骗走了缚香的一切,甚至让他付出了生命!” “这跟白鸩无关,是你泄露了守香家族的秘密,让更多的异种加入这场战斗,这本身就很愚蠢。”阿诺斯声音低沉,音色美丽,低声叙述了一个事实。 “不,我会让他在我的身体里重新复活!” “陛下,您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了,时光终结,钨金殆尽才是自然法则。”阿诺斯不动声色,冷静自然道,这让三月雪差点失去了理智。 她捂住了耳朵,大声反驳,可是那位海神族的王子只是冷静的睿智的望着她。 “陛下,如果这是一场游戏,我乐意作壁上观,隔山观虎斗,只是我的建议到此为止。” 阿诺斯悠然自若的抬起了嘴角,这种雌性,大概永远不会是白鸩的对手。 因为她们一道陷入了情爱的沼泽,就会失去理智,无意识的挣扎。 反而越陷越深,直至死亡。 只有那个孩子,他一直用他花言巧语,美丽的外表,遮掩住了他的爪牙。 第89章 满室的罂粟花香在鼻头萦绕,白鸩泡在浴缸了昏昏欲睡,脑海里不断闪现着的是他跟缚香最后相处的那段时日。 欺骗、矛盾、争吵,就像永无止境的恶之花一样绽放。 “珍珠花。” 白鸩像是被猛的惊醒,而后看到浴缸旁边站着的异种。 鸦色的头发跟绯红的眼瞳,他的肤色很白,神色很冷,头戴黑色的抹额,白色的束腰祭司衣,就跟以往很多时候一样冷漠的如同高岭之花。 “缚香?” 白鸩的心里突突突的直跳,那瞬间的畏惧内疚全部五味杂陈涌上心头。 “跟我来,珍珠花。”颜色很淡的唇动了动,抬起了修长的手指招了招手。他的指甲很白,以至于箴白迟疑的望着他,最终有些失魂落魄的从水里爬起来裹上了浴衣,拉住了他的手。 好冷,他在靠近缚香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这里如同哈娜的梦境,一眼望不到头的罂粟花海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红艳艳的瑰丽的一直延伸到了天边,让白鸩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别害怕,珍珠花。”绯色的眼像是一个漩涡,它的主人一往而情深的把少年拥入了怀中。 “缚香……”白鸩的眼神有些闪烁,僵硬着身体。 “珍珠花。”他抚摸着他的银发,感受着他的温度,“终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白鸩有些激动的仰头望着他,听他说“别为任何人的死而负疚,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他们的死只为了成就更好的未来。” “我听不太明白...…”他迟疑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会懂的,在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好了,你该回到你的身体里了,时间已经不多了。” 白鸩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凌空推了出去。 花香,浓郁的花香不停的钻进他的体内,让他躁动不安的转身看着四周,潮湿感包裹了全身,他感觉被什么给缠住了,望向了自己的腿,黑色花径缠住了他那细长的小腿。 “缚香!” 他惊恐的大叫起来,只听到娇娇的声音乍然在他脑海里响起:“宿主,快醒醒。” 他冷不丁的睁开眼,看到却是一双深蓝的眼瞳。 阿诺斯神色紧张的望着他,用手捏着他的手腕,温声道,“你中毒了,是罂粟幻觉。” 甩了甩脑袋,白鸩发现自己躺着松软的大床上,“我没事,旧日支配者会解任何花毒。” “看来女王已经猜到你会要求住在这里,早就选择了对你布局。” 深海里的生物天生带走蛊惑的美丽,他的声音低吟的就像是歌唱,“我说过,你这么做,无异于飞蛾扑火。” “阿诺斯,你知道我不想和你辩驳任何无意义的话题。”白鸩有些疲倦的抬眸望他,琉璃瞳里湿漉漉的仿佛天空才下过雨。 “就当为了我,也不可以?”阿诺斯睁着深蓝的眼瞳错综复杂的望着他,自从遇到这个人类之后,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偏离了自己的轨道。 “抱歉。”他的眼睛躲躲闪闪,这是要勾引他犯罪,还好,他刚刚已经五少轻缠小金刚了。 抓住那漂亮的手腕的手紧了又松开,阿诺斯声音温柔似水,“陛下让我给你送来礼服,晚上能准时参加她为你准备的洗尘宴。” 白鸩惊讶的望着他,他以为他会折断他的小宝贝?! 深蓝的眼收敛了情绪,拍手让他身后的海妖送来礼服。 他能感受到白鸩的情绪,骨子里对于缚香的思恋,这让他望尘莫及,永远都比不上。 一套深蓝的宫廷宴装,十分相称那脂玉一样的肤色,容颜绮丽的像是吸人精血的人偶。 尤其是那鲜艳的血色唇瓣,饱满而水润。 这根本就是三月雪的恶趣味,但是不得不称赞这样的美人穿什么都十分养眼。 “那是什么,很美妙。”脂玉般的肌理覆盖着红色的纹路。阿诺斯眯起深蓝的眸子,头顶上的进度条开始上升。 60%,因为嫉妒而产生的爱意。 “森精的嫉妒。”他一语双关的暧昧的眨眨眼。 “打扰了,各位。”就在气氛十分尴尬的时候,霍恩在外面敲门,彬彬有礼的做了个骑士礼。 “哇哦,您今晚一定能博得全场的瞩目。”他用话语表现了自己的爱慕。 海妖气势摄人望向了他,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嘲讽,这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场景。 “奉陛下之命,前来保护你的安全。”霍恩却是豁然一笑,对他而言,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不是节外生枝。 谁都没有说话,包括跟他后来进来的玛门。 好诡异的氛围,自从玛门跟他们的老大再次汇面之后,他们老大总是被各种各样的怪胎缠住。 他直接从小喽啰变成了小透明,然后塞了一嘴霍恩给他的槟榔又退了出去。 海妖垂眸走在他们的少年之前,不管身份地位,阿诺斯都当之无愧是女王的座上贵宾。 而霍恩一直跟着白鸩身边扮演着朋友的角色,说着笑话想要逗弄着他开心。 玛门紧跟其后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透明的,不过按照现在这个阵仗应该女王也没精力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少年的眼底温润,嘴角似是带着浅淡的笑容,但眼神却有意无意落到阿诺斯的身上。 严格意义上来说,阿诺斯是他目前为止遇到的性格最为虚伪,样貌最为美貌的碎片。 在感情方面,他们都算是一张白纸。 他们一直拒绝让对方深入自己的内心,有时候,却又渴望触及对方的目光。 娇娇在他的脑海里唉声叹气,“恭喜海妖成功的引起了你的注意。如此想来,相对于海妖专情,你真他妈就是个渣受!” “呵呵,谢谢你的高度评价,我很骄傲,力求一渣到底!”白鸩皮笑肉不笑应承。 “小伙子我欣赏你!”娇娇的情绪一向比白鸩丰富。 琉璃色的瞳眸里落下了一片落寞之色。 “他对我向来很好,如果他们不是碎片跟人物目标我想会好好跟他们的相处。”白鸩望向他的眼神不知不觉带上的歉意。 “知道么,你前面的虽然是挂件,后面可是真材实料,伤心是他们为此而付出的代价!”要是爱慕值不涨,他们还怎么混下去,干脆等着世界灭亡吧。 白鸩觉得自己拥有了这种系统,简直是上辈子罪孽深重。 第90章 这个世界总有角落摆满了鲜花与骷髅。 当白鸩出现在橘色的灯光下,当即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他脑海里都是叮叮当当爱慕值上升的信息,随后被娇娇屏蔽。 “我觉得这女王的脑子有坑。” 人偶一般精致的少年从正门进入宫室,从那些戴着夸张面具的异种目光中看到一种货物待沽之感。 “显然你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她和阿诺斯同时把你卖了。”娇娇俨然一副心灾乐祸的心思。 “那很棒棒哦!我要不要夸他们一句眼光好?”白鸩摆出一张表情丰富的脸。 娇娇很怂的缩了回去,因为他刚还监测到了熟悉的人类波动。 “真是非常迷人,不愧是祭司大人宠爱的人类。”三月雪戴着金闪闪的艳后面具,落落大方的从异种之中走了出来,一手捧住了隆起的腹部。 长眸微狭,审视着金碧辉煌的宫室中的满室宾客与衣香鬓影的觥筹交错。 “陛下真是盛情款待,让鄙人受宠若惊。”小白兔的嘴里说着受宠若惊,琉璃色的瞳眸却无端生了一种慵懒敷衍之感。 “因为你值得。”女王哼笑了一声,朝他伸出了开满细碎花朵的手。 琉璃瞳冷淡的望向了她,“这场宴会一定代价不菲。” “从你踏入植物星开始,你就已经是一件抛售在众人面前的货品。你的生存价值,就看你的买主有没有能力让缚香从我的体内重生。” 美艳的女王附在他的耳边,充满讽刺的道,即便如此,她的表情却十分的温柔艳丽。 阿诺斯走进了角落里,一眼扫过里面的形形色色,居然还有第一联邦的各色人类。 这些‘主顾’都是在黑市买到了旧日支配者出现的消息。 显然他们还是如开始一样期待着‘货物’出现,随后在这场宴会结束后陆续离开。 但少年出现后他们就目不转睛的一直贪婪的黏在他的身上。 实际上这场拍卖早就已经结束,就在缚香被时间复原的那刻。 深蓝的眸色变得深邃,按照约定他必须要作壁上观,直到白鸩被易主。 三月雪显然很满意阿诺斯的态度,踩着高跟鞋女王与人类一般高矮,她把他带到聚光灯下。 “各位来宾容我打扰各位几分钟,这位少年就是我们今晚的筹码,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他已经属于这位大人了。” 女王的声音刚落伴随着聚光灯打到了另一个人类的身上。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拍卖了一场,要有心理准备的白鸩无所谓的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的监控器,随着那些异种望向了他的买主。 漂亮翼人身边的人类。 白鸩心里我了个大槽,竟然是重臣那个渣渣,就算他带着恶魔面具,但是相处了近一年,白鸩真他妈的想,就算化成了鬼他也认识。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不过对方显然不是这么想,有些意外这次的货物竟然是个如此美妙的美少年,身体里还寄养着强大的旧日支配者,也算是意外之行。 看起来纤弱的美少年也十分的中意他,竟然穿过了重重的人群,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看起来精神力不弱的人类在几名异种的保护下走到了他们身边,然后拉住了少年的手印上了一个绅士吻。 白鸩不动声色的拽了回来,在宝蓝色的燕尾服外套上蹭了蹭口水,眼神十分的纯美无辜。 幸亏他演技常年在线,又换了一张颜值在线的脸,不然还真吸引不了渣男。 “咦,哥哥,你好脏,好多口水。”他的语气更像是小孩子撒娇,这让在场的很多异种骨子都苏了。 对,他还在扮演那个清纯不做作的白莲花,据他所知,对面这个伪君子最喜欢的就是欲拒还迎。 果然,那张面具下的人类裸露出灰褐色眸子,气息平稳的看着他,这让他身边的俊美眼光的翼人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真是个随时随地都在荷尔蒙的小东西。 “你似乎跟他很不对付?”翼人多多少少有种窥视别人心灵的能力。 “什么时候星盗开始屈附与人类了?” “只是一场交易罢了,你知道我们的本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霍恩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 “没让殿下失望吧,这个小东西可是人类中独一无二的尤物。”女王扬起了脖子,浑浊的眼瞳里都是急不可耐,好像在等男人一个答案。 “好不好,要检查过才知道,按照契约,我付出的代价显然比这个人类要珍贵的多。” 暗暗骂了一句‘老狐狸’,女王下意识的抚摸着腹部,“他体内寄存些旧日支配者,哈娜。” 对方不动神色的抿起嘴角,“据说已经被那位祭司封印了。” 女王的脸色舜变,还未开口,就听对方笑道:“不过陛下有一点赌对了,相对于那种虚无缥缈的力量,我更喜欢务实一点的东西。” 女王行色外露,十分惊喜的望着他。 作为不是主场的宾客眼露失望之色,然后继续勾搭自己也看中的目标。 阿诺斯眸色深沉的从那些异种身上挪回目光,落在面前高大俊美的人类身上。 “第一玫瑰军白湛上校,没想到您对这种宴会有兴趣,还是因为个别人?” 白湛恋恋不舍的从眼神聚集处出来,“多谢你对舍弟的照顾。” “不用,你知道我从来不做折本买卖,用他换军火交易的通行证很合算。” 白湛优雅的在他对面坐下,有些意兴阑珊的举杯相视:“我收到了消息,冰蓝海星因为开采能源导致海面大范围的污染有水源枯竭的危险,死伤无数?” 摩挲着面前的龙舌兰,阿诺斯隐去了万般情愫,“我们正在寻求别的出路,你知道,活着就必须不断寻求出路。” “那鸩儿知道么?”洛湛淡淡的望向了他。 阿诺斯别有深意的眯起了眼睛,望向人群中的人类,“他永远不需要知道这些残酷的事情。” 白湛有些意外的望着他,然后站了起来,一口饮尽面前的龙舌兰,“那么我先走一步了。” 阿诺斯吊稍着眼,微笑,“慢走。” 两个人同时望向了异种中间的人类。 精致的眉眼中带着狡黠与天真,他的容貌也许不是最出色的,但,那副身子确是这个世界上最魅惑妖冶的存在。 黑暗之中,美的妖异的海妖再次接受到了来自海皇的怒意。 “我最亲爱的弟弟,已经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了?”对方说话时会带有潮湿的声音,“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记得。” 对方显然很满意阿诺斯的回答,温柔的笑了起来,“乖,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 第91章 相对于地府的安静祥和,雪柳女王的宫室简直喧嚣的可怕,觥筹交错,人声鼎沸,还有吵杂的音乐。 白鸩无奈的看了一眼那个人类,在过去他们相处的一年多时间里,他常常想他未来的丈夫可能是个玩弄权术的高手,实际上不过才一年多,重臣完全符合白鸩给他定义的所有想象,自私自利,玩弄感情的渣滓,把他和他家族的用处发挥的淋漓尽致后就被干净利落的处理了干净。 他死在一个被迫的环境下,唯一的庆幸是自己重生了,可以有机会陪他玩玩。 “目前为止鄙人还没有见过向您这样有魅力的人类,忘记自我介绍,鄙人重臣,第一联邦的合法公民。”他把他带到一个狭窄的角落里自以为风度翩翩的介绍道。 少年扬起了脑袋,一缕银发从耳畔落下,狡黠的眨了眨眼,“抱歉,你说什么来着?我刚刚走了个神,你知道你身边的翼人帅哥可比你有趣多了。” 霍恩伸手无奈的笑笑,“很荣幸你这么夸赞我,可是你已经打上了我雇主的标签了。” “得了吧,下午你约炮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对于无中生有这种事情少年也非常是熟络,损人利己也是一套一套的。 向来疑心病很重的男人冷冽着灰色的眼睛望向他雇佣的翼人。 霍恩朝他竖起了大拇指,“好吧,我承认,还好没有约炮成功,那么以示清白,我先离开几分钟。”如果再不走,他觉得少年能够分分钟说得出已经怀了他的种。 白鸩重新恢复了懒散的模样,端起了桌上的花茎榨汁,有点苦涩的味道,却散发着十分熟悉的香味。 “既然闲杂人等已经走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自我良好的重臣立刻以为这个小家伙是为了跟他单独说话而把人给诬陷走的,顺便露出了一个体贴入微的笑容。 白鸩简直分分钟想爆了他的头好么? “好吧,善意的提醒,我可是个麻烦,我体内的东西一旦觉醒,那么对谁都没有好处。”轻描淡写的友情提醒后,他暧昧的笑笑,“看出来您是位有妇之夫。” 伸出了白嫩纤细的手指,摘掉了对方的面具,一张十八年未见的脸又重新摆在了他的面前,嗯,老了不少。 灰褐色的眼瞳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出来他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我并不在乎,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活下来。”随后色胆包天的抓住了少年的手,勾了勾他的手心。 少年的白如鹅绒一样的睫毛颤了颤,显然没多大兴趣跟他玩暧昧,敛去了心中的厌恶,饱满如蔷薇花一样的唇瓣往下压了压,“忘记自我介绍,白鸩”。 奇怪的是对方的没有什么过激反应,依然绅士的笑:“很配你。” 白鸩疑惑的笑了笑,“是么,谢谢。” “不过你的名字我好像有点耳熟。抱歉,容我失礼一下。” 果然疑心病很重的重臣招来了一个下属,打开了关于白鸩的全部资料,一看就连重臣也不由诧异起来,瓦克沙西爵的私生子。 “您的身份看起来十分显赫。”他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是眼神并无什么波澜。 “那也显赫不过你,帝不落的重臣殿下。”他只想告诉他,这辈子别再想用家族这套来压榨他。 “你太小心眼了。”娇娇不由的评价。 “呵呵,不知道前两天输棋给我,还非要耍赖的人是谁?” 娇娇又暗搓搓的缩回去了。 重臣斟酌了一下,“恕我冒昧,你是怎么被抓到植物星这里来的,惹上了那个怪物女人。” “我的船舰遇到了偷袭,他们的大祭司救了我,顺便给了我体内的东西自保。顺便提一句我是被骗来的,身为王子你应该知道私下贩卖人口的是犯法的。” 重臣显然不是傻子,但是也不好糊弄,“当然,可是你知道我不在乎。” 白鸩妩媚的看了他一眼,哦豁,谈判破裂,那他只能的微笑的手动再见,可惜目前,他好像没办法从那群异种保镖中逃走。 在手腕上的监控器上敲了两下,他对他露出了一个尬聊的笑容。 冷艳的女王昂起了脖子,看着酒杯后面的灯红酒绿。嘴角带着上位者运筹帷幄的笑容,心思绕了几圈,就连什么时候身后站了只海妖都不清楚。 “您在想什么?看的那么聚精会神?”阿诺斯优雅弓着身子,在他耳边轻声哼笑。 女王侧身,望着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笑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怕,要不是你们无法长期生活在植物星,我还真的不敢跟你们打交道。” “很荣幸,我们没有走到那一步,白鸩身边的那个人,是个神偷,据说你们很熟悉。”阿诺斯日常眯起他那狭长的眼睛,因为五官很俊美,导致他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很柔弱的错觉。 实际上他十几岁就开始带着族人捕杀入侵者,那些贪婪的人类异种总是喜欢囚禁贩卖他的族人,把他们当作猎物。因为见识过美丽事物的脆弱,但同样柔弱美丽就像是一层坚韧的伪装外壳。 “他是个很棒的半兽人,某方面。”女王不置可否的望着那个躲在角落里正不管闲事吃的正欢的小白脸。 “我很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魅惑的声音就像吟唱,“孩子什么时候出生?” 女王怜悯的看了他一眼,那个人类就像是灾祸,爱上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预示着海妖的下场。 “就这两天,一切准备就绪。” 阿诺斯抬眼看望向那个被一群高大异种围绕起来的两个异种,有种迷途小羊羔落到羊群里的感觉,不过既然他都能两次在自己的手里逃脱,那么对付这个人类应该是绰绰有余才对。 外加上迷途的小羔羊似乎跟他那边的那个翼人做了什么交易,应该能搞定这个已经被爱情折磨的快疯的女王才对。 似是察觉了阿诺斯的目光,少年恰好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如水目光像是星空里流淌的星星,璀璨而明亮。 第92章 白鸩以为重臣的居所应该在使馆,谁知道,他竟然直接住在地府不管地理还是权利最高的宫室侧殿。 那里的雪柳简直见缝插针的开着,到处清晰可见的如同雪花儿一样的雪柳,从地表源源不断上升的绿色荧光伴随着底下的灯火正好遥遥相望着对面的祭殿,这两座宫殿中间正好隔了个巨坑。 白鸩瞬间出神,仿佛能够瞬间理解雪柳女王的心情,她可能曾经无数次的站在这个位置瞭望过那个犹如高岭之花的男人。 却被面前凑近的头吓了一跳,重臣偏头故作绅士的望着他,耐着性子咧嘴,“你可以先去洗个澡,换下这身繁琐的宫廷装。” “……”这是要暗示跟他‘啪啪啪’么?这个渣男连孩子都不放过,简直太恶心了。说起来他也算是对方花代价买来的,原本主人相对自己买来的‘货品’想做些什么,旁人都没有置喙的余地,更别提他一个货品了。 稍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踏进了浴室。艹,他敢动他,会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他。 洗到一半鼻尖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怔然,听到外面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他匆忙的裹了见浴衣走了出去,只看见那只漂亮的海妖的坐在重臣刚刚坐在的位置,而那个人渣正倒在地上面部极其猥琐的流着口水。 阿诺斯抬眸侧头看他,深蓝的眸子依然深情永铸,“晚上好,亲爱的,你看起来动人极了。” 白鸩望着他头顶上的进度条已经上升到了80%,心中的情绪开始不停的翻滚,他在熟悉运用哈娜的同时,也能运用自如的抑制住体内的那股子冲动。 最终他咧咧嘴,“你已经把我卖了。” 阿诺斯沉默的望着他,在小孩的眼中,他就是个追求功利的巧言厉色的商人,所作所为无不为了利益。 “是啊。”他站了起来,眸子里落下了一层阴霾。 “这不像你,殿下。海妖的声音据说能让人在星海中迷航。”白鸩站在他的身后忍不住道,银白的长发就算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十分醒目。 阿诺斯惊诧的回头望他,随后挪愉的笑道,“我不知道最近了怎么了,变得好像有点不像自己。可能,是因为最近的禁行令让我有些焦头烂额,精神不济。” 看着面前的小孩无动于衷的望着他,胸前露出一大片白腻的肌肤,良久对方扬起脑袋看着他:“我们好像还没有约会过吧,要一起去看风景么?” 深蓝的眸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荣幸之至,你或许该换件衣服,来约会?”海妖艳魅的眼神一动不动温色的落在他的脖子上。 “好,稍等。”他有些高兴的脱下了地上人渣的衣服,想了想又嫌臭的从边上找了件干净衣服。 当着阿诺斯的面就退下了浴袍,银发下面露出脂玉般的肌肤与消瘦的背脊。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白鸩背对着他悉悉索索的穿好了衣服,海妖的眼睛一直赤裸炙热的放在他的身上。 待他换好衣服,自然而然的抓住了阿诺斯的手,海妖使用了异能力带他走出了偏殿。 实际上雪柳是一种很漂亮的植物,尤其它们大范围的绽放时,简直震撼心灵,大片大片,如同雪花一样的花朵纯洁无垢的开放,伴随着地底飘起的磷光。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就像百合一样纯洁而温柔。”似是为了打破尴尬的的气氛,阿诺斯事先打破了僵局。 不过回忆可不都是美好的,深蓝的眸子仿佛凝视着汪洋大海,他紧紧的抓住了栏杆,从地宫之上,居高零下的俯瞰整个地府。 白鸩静静的听着他说话,好像这么久,阿诺斯还是第一次提到他母亲的事情,随声附和,“那她一定很美。” 阿诺斯侧身看着他温柔的嘴角扬起了一个美丽的弧度,“是的,你永远无法形容她有多美,尤其她在倒在血泊的时候。” 他的眸子充满了雾气,像是随时会堕泪一般产生了一用妖异的美感,白鸩张了张嘴,他不由自主的扬起了脖子,伸手去张那些白色的花瓣跟磷光。 “我生来就是个怪物,从孕育开始就开始争夺母亲的力量,后来出生又差点要了她的性命,所以父母兄弟从小就很不喜我,对我对我甚至有些畏惧。可是为了能多见见她,我时常躲在宫中偷偷看她织綃,我现在还记得她发现我时候脸上挂着的震惊与厌恶。最终,为了争夺力量我杀了她。等我回过神额时候,她就像是大多的海妖,身体四周里流淌着冰蓝的血液。” 阿诺斯倏而回头凝望着箴夜,深蓝的眸子犹如深海般幽暗鬼魅的笑了。 这会儿原本该吓的瑟瑟发抖的人,正崇拜的望着他,“海市蜃楼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据星历记载,传说在曾有人在大宇宙里都见过海市蜃楼,据说这是海神独有的能力。” 白湛曾说过,少年整整在病床上躺了十八年,当他所有的亲人都在帮他庆祝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一边准备葬礼,但是奇迹发生了。 他就是奇迹。 阿诺斯的眼流离迷恋的望着他,这个少年本身就是奇迹,与众不同的存在。就是啊,缚香那种力量让人忌惮的人少年都不怕,又怎么可能惧怕在乎他是个怪物? 伸出了那双覆满蓝色的冰凌的手到少年的面前,他的指尖开始散发出冰蓝的光芒,随后手的四周弥散着类似光量子一样的物质。 少年稀奇的伸手去触碰,却发现它们一起散到了别处。 “它们在害怕我?” 阿诺斯狭开眸子握住了他的手,冰冰凉凉的,那些冰蓝的光量子围绕着他们的手漂浮。 少年跟个傻缺一样的咧起了嘴巴,感觉到一用丝柔的触感。 “海市蜃楼本身就是一种迷惑敌人的障眼法,并不是实质存在的。我们利用这种能力最大的限度的看透别人的本质,类似与翼人能窥视人心一样。我们更多是用来防别有用心的人。”阿诺斯低哑着嗓子解释,仿佛温柔的能把人溺死。 “来来来?”白鸩有些跃跃欲试的望着他。 阿诺斯优雅绅士的站在他的身旁,瞬间挥起了宽大的鲛绡袖子,面前原本万家灯火的地府瞬时变成了一片鼠尾草花田,不久又成了蔚蓝的汪洋大海,一路海鸥呕哑而过,最后变成了璀璨的星河。 白鸩瞠目结舌的站在哪里,仿佛置身与星海之中,那些星星触手可及,这让上辈子与这辈子一直穿梭在星河之中,却鲜少有这种置身之中的被其浩瀚辽阔所震撼。 霎时一片流星从他的面前唰唰的下落,精彩纷呈的奇异景象,仿佛就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一个趔趄,往前一栽,紧跟着发现自己被人搂紧怀里,“小心。” 第93章 阿诺斯所谓的父亲有很多孩子,很多都是外交家,只有他一个是怪物。 他还记得那年海妖族对他进行了弑母罪行审判,悲伤还留下了两个类似翅膀根部的耻辱印记。 但他们畏惧他力量,畏惧他的妖异,从小到大,他不管做什么都得不到赞赏,所以他只能更加为所欲为,直到慢慢厌倦,变成如今这副虚情假意的样子。 因为没有人会在乎他,更不会有人在在乎他的死活。他们只不过把他当成了一个承载海神力量的容器而已。 一旦到了时间,他们需要他回归海洋的时候,就会不择手段的让他死。 白鸩竭尽全力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面前的一片星空变成了人类的模样变成了他,渐渐展露出了无比妖异绚丽的五官。 四目相对,他们拥抱接吻融合在星空里。 阿诺斯狭开眸子,眼神悲伤绝望的凝视着他,仿佛用尽力气追逐着他的舌头却不乏温柔与霸道。 少年的身体被衣物完美的包裹住,身体的每一处不尽显完美,阿诺斯的顺着他的衣摆撩了进去,一步步的往上,像是弹琴一样。 “别担心,没人会看见。”阿诺斯安抚着他,手指顺着他的背脊肋骨下滑,就像是抓住了一只蝴蝶。顺理成章的下滑,直到细腻的窄腰,翘臀,一直滑到他的臀缝。 “唔……”少年遏制不住的呻吟从口齿间传了出来,像是低低的哭腔,细小的勾子勾的阿洛斯的心痒痒的,突然停顿了下来。 欲求不满的少年睁开了眼睛,眼底里都是泪水晕开的氤氲,仿佛是在询问与邀请。 “你发情了?”他恶趣味的笑了笑,然后在某个汁液横流的地方点了点。 “啊!”这让少年不由自主的扬起了脖子,情潮一下子涌了上来。 没人能够受得了阿诺斯的诱惑,尤其是他现在穿着的整齐,却一脸潮红发情的样子,他的双腿已经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他的腿,最终被阿诺斯放了下来。 爱慕值90%,白鸩抬起湿漉漉的眼望向了对方,有些腿软的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尤其对方的某个部位已经臌胀成了一团,抵住他的腰间。 他纠结复杂的看着他,随后一把推开,故作轻松的笑道:“你已经不是我的战利品了,按照约定,我已经不能在碰你。” “啊?”白鸩迷茫的看着他,却见他趁其不备拿出了一只药剂,掰开,倒进他的嘴里。 他幽幽的瞥向了那个巨大的部分,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定力有这么好? “有些异种与人类曾经穷其一生都被围困其中,找不到出口。”仿佛已经融进了星空里的人半狭着那深蓝的眼睛,柔软的看着他,语气低沉蛊惑,“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可以把你困在这里,不让任何人知道你这个小东西到底有多诱人” 海妖总是迷惑人心,把猎物弄到自己的地盘儿才会一击毙命。 白鸩有些出神的抚摸着他那双仿佛随时能够垂泪的眼睛,草你丫的,突然说的这么煽情干什么,不如干一炮实在。 所有的梦幻仿佛在一瞬间破裂,海市蜃楼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诺斯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遥遥他的对面,地底的风总是充满土腥伴随着罂粟的花香从他们的面前飘过,静静的凝视着对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犹如他们初见的那天,他依然是最美的海妖,头带花冠,身着鲛衣。 他自然还是那个矫揉造作的少年。 只是他们的眸子里含有的东西不一样了,连头顶上的进度条也连带着不一样了。 他的嘴角蠕动了一句,白鸩当时没看懂,但是后来他才明白。 “对不起,忘了我。” 一旦爱慕值刷满,阿诺斯因为这个世界维度的修复而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亡,消失在这个世界。 这就是现实,他会怀着愧疚的去寻找着下一位碎片,直到他的系统说结束。 “哦,这场面真感人,所以你们这是在约会?”阳光大暖男无异于一个巨大的灯泡,手里抓了个老巫婆的红苹果啃了一口,煽动着他的翅膀飞在天坑的上面。 刚刚他正在这地下休息,谁知道突然感觉到了异能的波动。一飞上来就看到着两个秘密约会的小情人。 “你在偷窥?”白鸩冷冷的瞧着他。 “当然不是,我在找我的鸟巢,你知道我们翼人喜欢在室外活动,不习惯睡床。”霍恩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不过,你是怎么出来的?听说那个重臣王子是个母的都不放过。” “那真是遗憾,我是男的。”语速淡淡的阐述了一个事实,他再次望向天坑那边的时候,阿诺斯已经不见了。 “那好吧,在交易开始前,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我那位人类雇主的身边。” 霍恩三下五除二的啃掉了苹果,然后找了个地方挖了个坑把里面的核给埋了。 白鸩的脸上敛去满脸的落寞,漫不经心的望着霍恩,“你这是做什么?” “哦,这是我们翼人的习惯,做事不留种,菊花万人捅。”俊美的翼人不由自主的开了黄腔。 “......”你怎么这么骚? “那位深海王子呢,他好像不太喜欢我?”摇头晃脑的换了话题,他生怕对方生气的小心翼翼,“我是不是破坏了你们的约会?” “对你们而言,我不过是你们手里的筹码。”白鸩不冷不热的讽刺。 霍恩跳到他的面前,把手臂枕在脑袋后面,金黄的头发十分惹眼,“啊呀,这是欲求不满被惹火了?” 白鸩挺住了脚步,脸上挂着明艳的笑容,“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好看,让人想把你放进沙漠里?” 霍恩收起了笑容,把脸凑到他的眼前,认真的研究了半天他的眼神跟表情。 “啊咧,啥意思?”纯洁的星盗头目一脸懵逼。 “干死你啊!”白鸩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邪魅道。 “啊啊啊啊,你说真的?”霍恩激动的抓住了他的肩膀,“你来啊,come on宝贝儿!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 这让白鸩疼微微皱起了眉头,这算不算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94章 神不知鬼不觉的重新回到了偏殿,那位猥琐的殿下还躺在地上做着美梦,白鸩漫不经心的踢了他两脚。 “有异能的波动,是海妖王子下的手?”霍恩的嘴角噙笑,摆明幸灾乐祸的道。 “只是为你的人类雇主编制了一个梦境,没有性命之忧。” 挑了挑眉,他见翼人把那个人渣抱上了床,“你对你的人类雇主真忠心。” “当然,职责所在。”翼人调皮的眨了眨眼,“我可是收了巨额的佣金。” 白鸩坐到了边上沙发椅上,双腿自然而然的抱在了怀里,双眸微微垂下,在这个大宇宙里想要平安的很好的活下去都必须抱着某种目的。 翼人蹲到他的面前,金色的头发暖洋洋的印入他的眼帘,像只大型的忠狗,“您已经感觉到了么,这个地府已经变得死气沉沉。” 仪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了。 “女王想要独吞所有的东西,她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翼人的表情十分的愉悦,却又瞬间黑暗,扭曲而狰狞,“不过世界随时都在变化,谁能预测下一秒谁才是王?” 白鸩仰头俯视着他,“比如说你们霜字十会一直在到处收购能源,那群老东西非常的势力且霸道。我的人曾查到你们地下进行的肮脏交易可以被判无期。” 霍恩的表情凝固了片刻重新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你听说纬度压制么?” 白鸩错愕了看他他一眼,“维度压制?你是说高等文明运用力量才操作掌控低等文明?可是明明你们翼人是高等文明,却不得不压制在人类的身下,你不觉得很讽刺?” “讽刺,那是因为我们族人的稀少与力量的不纯正,只要注入了新生的灵力,就会有更多的新生力量。” “传闻神灵族为维度最高的种族,但是他们很少出现在大宇宙中,目前所有所知的异种之中,最庞大的就是精灵,族系也多,就算维度压制,恐怕你们翼人还做不了整个大宇宙的主儿吧?” 翼人在此爽朗的笑了,“说实在的,你还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人类,不如我跟你得了。” “算了吧,我可没有你雇主这么有钱。”白鸩漫不经心道:“你该走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霍恩站了起来,深深了看了他一眼,在他的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迅速瞬移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白鸩疲倦的望向了床上的人,“哈娜你能不能在他的体内种一个种子?”为了以防万一,他需要一份保险。 小姑娘出现在他的肩膀上,“我可以试试。” 谁知道哈娜的藤蔓直接穿过了他的心脏,“麻麻,这个人没有灵魂,他的身体就像是被人控制的行尸走肉。” 白鸩的手指瞬间放在他的胸口,根本就是没有心跳,他说呢,那个比狐狸还狡诈的东西怎么会轻易出现在这种地方?估计他一直靠着远程监控控制这种东西,显然他身边的保镖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好姑娘,你接着睡吧,有个老巫婆正在打你的注意。” “她做不到,麻麻,这个世界上只有帝王罂粟清楚杀死我与解封我的方法。”小姑娘圆润的小脸上带着莫名的骄傲。 “你确定?玛门也不行,要知道它的能力能窃取一切想要窃取的东西。”白鸩有些迟疑的问。 “当然,我们的感知传遍整个宇宙,目前正与宇宙中只有两只遗存的旧日支配者,那只还在沉睡,还没有谁有力量能够让从麻麻的身体里拔出我。” “是么?那么你知道另外一只旧日支配者是什么么?”白鸩来了兴趣问。 “我不清楚,自从我苏醒后,就察觉到它一直在沉睡。”哈娜的笑脸小脸皱成了一团。 白鸩捏了捏它的小脸,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喂了它点血,小东西的捧着他的手指就兴奋的吮吸起来。 “宿主,你这是在助长不正之风啊,培养它吃素不是很好么?” 少年昧着良心说了一句不好。 当年他拜师学艺的时候就听说过这句话,任何封印最邪恶不过血祭,而缚香以自身为载体就清晰的证明了这点。 最强的封印有时候偏偏最容易破解。 白鸩抚摸着哈娜的小脸,看着她用处的喝奶的劲儿在哪儿使劲的吸允,用力过度导致小脸憋的通红。 他会把它培养成他最忠诚的伙伴。 第二天白鸩伸着懒腰起床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做完那个被操控的替身了,桌上摆着早餐,囫囵吞枣的吃了一些之后,他也不急的准备四处晃悠晃悠,谁知道门口的那群异种一个个的跟看犯人一样的看着他,导致他又退回来坐在床边没事捣鼓着胳膊上别人看不见的玩意儿。 “怎么样,小白,晚上睡的好么?有没有想我?”乍然出现在显示屏里的森精把白鸩吓了一条。 伊米尔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精神也只能算是勉强不错,看起来,他的两个个人格争斗的不轻。 “还行,你呢?”他撩了下头发,继续低头摆弄手头上的东西,“这东西怎么拿下来?” 伊米尔虚弱的望着他敞开的胸襟领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跟精致的锁骨,慢条斯理的笑道:“里面注入了月神的力量,只有我跟希尔芙才能拿下,按照约定我们在转战台等你,别想逃走。我能追踪到你的位置,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 “我不跑,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少年好笑的看了一眼一脸天真的伊米尔,让对方有些心痒痒的。 “小白我想你了,晚上想你想的都睡不着了。”伊米尔痛苦的皱起眉头,眼神却饱含深情,嘴里说着情话。 同时跟几位望着保持暧昧真他妈心累。 “我也是。”白鸩格外认真的看着那双祖母绿宝石,“想你,么么哒!” “......”原本还充满深情的眼睛瞬间变得邪气,“小白,你的表情真伤我的心!” “好吧。”白鸩认真反思了片刻,邪魅的咬唇一笑,“come on!宝贝儿,一起来啪啪啪!” “......干死你丫的!婊贝儿!” 伊米尔无辜的眨眨眼,眼底都是雾气。 第95章 宛若蝴蝶的通信器重新服贴的消失在他的手腕上,突然听到外面喧闹吵杂的声音。 整个宫室突然震荡一下,像是发生了地震一样。 白鸩紧忙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却遭到了两个异种相拦,原本门口的异种保镖只剩下两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正在考虑要不要弄死他们两个的时候,那个重臣的替身从宫室正方的那边大步的走了过来。 “你知道的么,小美人,今天还有不少买主试图在我这里得到一些关于你的讯息,好丛中横刀夺爱,但是你要你的价值可远不如此。” 那嘴上带着惟妙惟肖的笑容的躯壳可真是怪物,这么些年,看来重臣研究出来了更多的了不起的东西。 少年翘起了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星眸有着恶意的揣测和嘲讽,“是么,殿下。” 替身傀儡似是看出不来这种细微的神态。 “跟我过来,现在是体现你价值的时候了。”他抓住了少年的手,十分亲昵的把他往外面带去,走向了宫室主殿的地方,那个地方又着女王的卧室和办公场所。 这个时候外围却没有一个侍从,就连整个地府都寂静的可怕。今天的地宫有些不一样,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看起来,重臣的傀儡早上干了一件大事。 只是走到女王的寝宫外的时候,翼人朝他暧昧的眨了眨眼,嘴角的快速的蠕动了几句。 少年很快的飞了个白眼,然后垂下了睫毛像是在思考什么。 这里没有没有海妖的气味,阿诺斯不在。 整个寝宫了只站了四五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像是在组成什么法阵,给了白鸩一副很拥挤的感觉。一进屋他就感觉很不对劲,就像瞬间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一眼望去没有女王,只有一片罂粟的红色与香味。他感觉有些晕眩与呕吐,就在此时不知道谁推了他一把,让他瞬间跌入了阵心。 天旋地转。 白色的东西源源不断的从他的周边产生,像是浓雾,让他非常熟悉的感觉到在哪儿见过。 四周寂静的一个人都看不到,他划开了手,在刚刚还有四五个人的地方走了一圈。什么都触摸不到。 “哈娜,娇娇?”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现在这个氛围是在太他妈诡异了,比掉时间裂缝里还让人害怕。 没有声音,没有空气,就像是空间一切静止了。 他试图跟他们联系,但这些源源不断的出现的白雾像是阻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呵,重臣身边的能人异种真多。 早在十九年前他就知道这个王子的野心,看来十八年的时间已经膨胀的异常厉害了。 他想要的是绝对已经不只是帝不落了,还包括其他殖民地星系。眼神微微凛然,收去了那份散漫,突然听到了娇娇瑟瑟发抖的声音。 “宿主,我们是不是遇到了鬼打墙?人家好怕怕!” “……”他忘记了他的这个系统怕鬼,温声细语,“来,娇妹,你别怕,快告诉白鸩哥哥,咱们现在的位置。” “擦,你一个大老爷们的恶不恶心。”娇娇立马抖了一地的鸡皮,被恶心的。 “你都不嫌恶心,我怕什么。”现在别说嫌弃系统了,现在这个氛围就算有点狗在他耳边叫两声,他都会觉得无比的安心。 “数据表明咱们还在原地,应该还在女王的宫室,你大概掉进那群人类阵法师的阵法里了。”娇娇轻咳了两声,假装镇定了一下,呸了一句“胆小鬼” 死娘娘腔!白鸩不甘示弱的回敬。 就在娇娇准备骂回来的时候,他咦了一声,“咱们前面有人。” “咦,谁啊。”少年下意识的就问。 “送煤气的。” “滚!”还能不能好了,在这样下去,他们还怎么平等友爱、 互帮互助的活下去。 “哈、哈,怕你害怕,调节下气氛。”娇娇干巴巴的道:“不过咱们前面真有人。” 白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们在这个阵法里也算是被困半小时了,也就是走了半个小时了,连只鬼都没碰见。 不过瞬间,他踩过的地方开始变的绿茵茵的一片,杂草快速的生长,根茎快速的抽发,不久那些帝王罂粟开始成片的冒了起来。 随后攀附着他的身体,他恍然睁眼,看着这片罂粟花中间躺着的雪柳女王。 她仰着脖子躺在地上,捧着鼓胀起来的肚子因为宫缩疼痛的不停的呻吟,她身边跪着的男人温顺的拉着她的手,然后拿着白色的手绢替她擦汗。 黑发红眸,此时正温情脉脉的盯着雪柳女王。 原本就觉得窒息的白鸩这会儿快觉得透不过气来的看着他们。 这对他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女王穿着宽大的浴袍,露出两条大白腿因为疼痛而绞在一起。 她额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脸色很白,嘴唇被牙齿咬的死死的! “缚香,缚香......”生产给她带来的痛苦是巨大的,导致她有些神志不清,浑浊的眼神此时十分的污浊。 “雪,我在这里。”黑发红眸的男人依然面无表情,可是他的声音与眼神都告诉了别人他的温柔与担忧。 “......我还以为所有植物的生产都是喷发孢子!”无意中吃了一把狗粮的娇娇冷嗖嗖出声打算分散他的注意力。 “呵、呵、哒。”白鸩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男人觉得跟做梦一样,不太好笑。 “我说的是事实啊,这一点都不科学!”娇娇嘟嘟嚷嚷的道。 MMP!你现在跟我说科学?!! 让人死而复生是科学的事情?白鸩简直要气笑了,干脆当没听见,这系统一点都不解风情! “缚香,要让我们的孩子活下来。他是雪柳与帝王罂粟后代,一定会统治地府,让地府的种族再也没有隔阂冲突畏惧的壮大下去。”三月雪神色动人,情真意切的道。 “嗯。”缚香温柔的看着他,那眼神,曾经无数次的落在少年的身上,“我相信。” 只不过,现在换了一个对象,让白鸩如鲠在喉。 而那边的异种显然没把他们旁边的这个人类放在眼里,还在一人一句冷嗖嗖的扔狗粮,简直是冷冰冰的狗粮拍打在他的脸上。 第96章 白鸩觉得上辈子吃的狗粮都跟这辈子都没法比,让他差点恶心呕吐,来个胃胀气。 这个阵心就像是一个迷雾点,能见度本来很低,现在这个时候却却因为白鸩绿化工作而变成了一个幻境。 面前的缚香像是中了邪一样,深情脉脉的一只盯着三月雪,白鸩垂下了长长地睫毛,说他不难过肯定是假的,可是他宁愿得不到也要毁掉。 良久,三月雪终于忍耐不下去,把话题扯到了白鸩的身上,“缚香,让他交出旧日支配者,这是我们的孩子所有的希望,只有我们的孩子才能够在植物星上站稳脚步。” 缚香抬起了艳色的红眸,眸色很冷的望着他,恰好白鸩同时抬起了脸,五官既美艳又清纯,他此时的表情异常的妖冶,就像是一朵半开的花儿。 就连眸色也变成了淡淡的琥珀色,十分诡异妖娆。 “你相信她的话?缚香?”他的声音瞬间有种奇异的魔力,“你忘记你曾经发过誓,说过只爱过我一个人,绝对不会对我刀剑相向,现如今你反悔了?” 他目不转睛的一只望着缚香,贝齿下面是红嫩的头尖撩过如花瓣一样娇艳的唇瓣,瞬间移动到缚香的面前与他四目相对,眼神里都是紧迫的逼问,“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与我的海誓山盟??” 对方身上没有他喜欢的毒药一样让人上瘾的气味。 缚香的眉目之间都是疑惑,最终他迟疑的望向了三月雪,白鸩却伸手板正了他的脸,眼瞳里都是漩涡,“还是你根本就是冒牌货!” 缚香被那充满了魔力的声音斥责的毫无反口之力。 三月雪立马感觉到了缚香的不对劲,露出了恶心的笑容,立马张开了嘴巴来安抚他几句,猝不及防,没给三月雪反应过来的时间。 白鸩闭上了眼睛袖刃从缚香的头顶稳稳当当的劈下,一具完美的身体瞬间被劈成了两半,脆弱不堪。 “不要!”是三月雪撕心裂肺的声音。 就像是割断了所有的枢纽与回忆瓜葛,以后再也不用心存侥幸。 不堪一击,没有血液,没有疼痛呻吟哀嚎。 他凝视着那张分开的脸,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抱歉,我又一次向你说了谎!” 终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你做了什么?缚香?你杀了缚香?”三月惊愕的望着倒地的艳丽的尸体,看他瞬间化成了尘埃消失在她的面前。 半晌,她的声音变的激烈尖锐起来,“白鸩!白鸩!!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杀了那个至死都护着你的人?你怎么下的了手?” 少年的身形停顿的望着地下的那个人,腔调变的异常阴森诡异,“是啊,所以我嫉妒了?!” 他也以为自己下不了手,所以才任由他们语言刺激着他,可是真当他劈下去的时候,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 只不过一个回眸的瞬间,抹去了眼角的湿润。 精致的脸蛋因为邪肆而张扬,稍微提起的眉眼中慢慢的邪气,周遭气质的改变让他仿佛变成了一个人,骨子里有种艳色的红,让人勾魂夺魄的挪不开眼睛。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一切……我的所有……”三月雪竭斯底里,面目狰狞。 美艳的少年,眼神轻挑慢捻,声音却慢条斯理,十分柔软,“呵,你以为我会把缚香的身体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称为你的玩偶,用来满足你的恶趣味?” “亦或者,还是你觉得我会让他留下来,让他为了应承你的爱好,说着那些恶心的甜言蜜语?”他的眼神愈发的邪气,媚色,“不,不会,因为他就是个冒牌货!” “他不是冒牌货!” 周围的环境瞬间大变,白色的浓雾瞬间变成了雪柳丛林,扬起的花瓣像是大雪纷飞,扰乱了他的视线。忽而箴白的身后忽然凉风阵阵,那些雪柳如同鬼魅的幽爪,直冲的命门。 “哈娜!” 伴随着白鸩的呼唤,他肩头的小姑娘如箭一样冲了出来,抵挡了那些雪柳的攻击! 旧日支配者的力量远在三月雪之上,可是这个法阵就像是专门来增加三月雪的力量,让哈娜有些吃力的抵挡。 “麻麻,交给我,你去找出路,这里让哈娜很不舒服。”小姑娘的脸色很苍白的道。 白鸩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就跑。 可惜,他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身后已经窜出了一人。 他错愕的望着那金黄的竖瞳。 “给我杀了他,玛门,取出旧日支配者!”三月雪色厉内荏的身体颤抖的叫道:“给我杀了他!!!” 白皙的人手瞬间变成了虎抓,周围冒着光晕,直至插进了他的后背。 “玛门!” 白鸩一个前倾,转身用手肘对准了他的胸口,袖刃瞬间放在了他的脖子上。琥珀色的眼瞳对上黄金瞳,“快点醒过来。” 玛门原本木讷的眼神满满的活络了起来,他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什么都没有拿到。 三月雪惊慌的坐了起来,“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 白鸩的嘴角翘了起来,“当然拿不到,哈娜是拥有自我意识的生物,力量凌驾在你们之上。” 玛门讶异的望着无比艳色的白鸩,整体融入了雪色中,像是一幅白色的泼墨,凸显了那种妖魅诡谲的红色。 “你怎么了?老大!”玛门从未见过这样的白鸩,被惊艳之后只剩下了惶恐不安。 “好的很,从来没觉得这么好过。”看来这个法阵主要是用来抑制哈娜的力量,但他在这个环境下能够百分百的发挥自己的实力。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老巫婆这会儿也看不出来生产的虚弱了,光溜着两条大腿就利索站了起来。 “比起你这种植物不像植物,异种不像异种的东西,我应该属于人类。”白鸩悄咪咪的拿出来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咱们二对一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啊?”玛门有点怂的往白鸩的身后退了退。 “呵,你眼瘸么,没看到着四周都是雪柳么?”突然有了实力撑腰开了外挂,他觉得自己的底气都足的不要太膨胀。 “别做梦了,这是我的主场,谁都别想离开。” 女王瞬间抱着肚子爆发了气场,铅色的眼瞳里都是狠绝,那些雪柳如同她手里的皮鞭,挥发自如。 白鸩嘻嘻的笑了两声,跳到了玛门的肩膀上,“你看看你,失去了缚香,就像是被拔了爪子的纸老虎,这个世界跟你一样溃不成军!” 第97章 有了哈娜的助阵,他手里的袖刃变成了细长的锁链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嗖嗖的割断了大片的雪柳,这让三月雪激动的快要晕厥。 生产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力气,所以她只能寻求外界的帮助。 那些异能者说,只有在这个世界才能重新过得生灵之力,只要他们能拿到旧日支配者,控制住她。 爽朗俊美的翼人从雪柳从中走了进来,这让白鸩一怔,他没看到他头顶上的进度条。 “嗨,亲爱的,你看起来漂亮极了。”这让年轻的翼人食指大动,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娇娇,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这个阵法是个媒介,就像格斗游戏一样,我们也看不到对方的进度条。” “很好,这很符合逻辑。”既然是游戏,那么总会有下线的时候,谁都不能永远把他困在这里。 翼人的表情看起来很纠结,谁都不可能对这么美艳的人下手,甚至他可以为他牺牲性命,但是最后翼人无奈的笑道,张开了纯白的羽翼,“抱歉,白鸩,金钱至上!” “你雇主的命令,杀无赦?” “不,夺取协助女王剥夺你体内的东西。” “各为其主,各凭本事吧。”白鸩的动作很快,就在翼人眨眼的瞬间,那些袖刃就直逼翼人。 纷纷扬扬的白花就像是一场华丽的葬礼,翼人的行动远比半兽人与人类很多,白色的花落在少年的身上明艳不可方物! 几个回合下来,白鸩很快的就摸清了他的路数。 他很快的改变了攻略方向直逼女王,不过翼人的动作更快,他们的翅膀是任何金属更坚韧的存在,就算是半虎人的爪子也很难攻破,一路从的翅膀劈下,冒出了火花,露出森森白骨,之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愈合。 白鸩勾起唇角,“早就听闻翼人有人型兵器之称,看起来,忠诚与力量缺一不可,不过,你没觉得很讽刺?你们永远只是一条狗!” 滑翔飞向翼人用焦糖色的眸子嗤笑着望着那个艳丽的美人,“那也是一条咬人的狗。” 白色的羽翼齐齐竖起像是尖锐的箭刃齐聚对准他的脑袋,嘴角流露出一个流里流气的笑容,“专咬你这种美人的狗,啊呜!” 霍恩刚做了一个咬人的动作,他身后的羽翼就已经一根不拉朝着他万箭齐发! 变回了半虎形态的玛门迅速的捞过了少年扛在肩上,像是流光一样直扑翼人而去。翼人眼瞳微微凝聚,准备一闪而过,却发现迎面跳跃而来的美人,死死的像是八爪鱼的一样的搂住了他的身体。 “射啊,在射你就是只没毛的鸟人。”少年露出迷人的微笑,还顺带拔了他一根鸟毛,“你怕不是早泄吧,哟,年纪轻轻的。” 翼人攥住了他的腰,另一手捏住了他的臀部,焦糖色的眼神异常邪气,“是不是咱们要试过才知道。” 白鸩的脸色一变,一脚踢向了他的胯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溜的老远。 “哈哈哈,先硬为敬!” “……艹!”白鸩从半空中跳跃下来,眼睛冷冷的望向了那些掉落的羽毛,用增加到s级的精神力控制住直接刺向了年轻的翼人。 就在瞬间,玛门从正面拦住了霍恩,双面夹击,那些羽毛被缩成了线针大小直接穿过了翼人的翅膀。 霍恩的翅膀瞬间失控,掉落在地。 “哇哦,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霍恩被他们精密的配合度所折服,一屁股落地,翅膀以完美的速度迅速愈合,他干脆一脸的懒散无赖样就坐那儿朝着美人招了招手,“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才想像精密的机器,那么说起来,你还是人类么?” “......”刚刚一脸严肃的说金钱至上,看起要拼的你死我亡的人是谁? “宿主,碎片的爱慕值数据已上升60%。” 白鸩挑挑眉,刚才飞到了半空,他才注意到黑色玄尖晶一直挂在他们的头顶。 “一直都是,所以你们打算瓮中捉鳖?”白鸩跟着懒洋洋的望向了因为阵痛而半躺下的雪柳女王。 “我的雇主跟陛下商量着用这种法子取出你体内的旧日支配者,然后靠上面的东西重新获得圣灵之力。”霍恩笑眯眯的轻而易举的就出卖了他的雇主。 白鸩半阖起眸子,长长地睫毛垂拢,在白色的光线下笼上了一层阴影,在思考霍恩的话到底有积分真假。 最终选择走向了女王的身边,看她咬牙切齿痛恨的望着自己,“别这样看着我,这里是你的主场,是你没有本事让我留下。” “哈哈哈,你别过来,你给我滚,白鸩!你根本就不是人类,你是怪物,你体内的旧日支配者也是怪物!你们就根本不配生活在这个世上。”女王的精神看起来不是很稳定,她不断的挪动着自己的沉重的身躯向后移去,浑浊的双眼已经充满了猩红,满头满身都是粘稠的汁液,看起来十分恶心。 “她要生了,宿主。”娇娇觉得很有必要给他灌输一些生活常识。 “玛门,你过来。”他侧头朝玛门望去。 “不,我腿软。”他已经不止一次受到女王的控制。 “没关系,他肚子的孩子是无辜的,就像那次一样,在那个贫困星球为那个没钱的女人接生。”箴白坦然的看着他,鼓励着。 女王的声音从呻吟变成了竭斯底里的尖叫,她的手指不断的抓着两旁地面,一条条的抓痕,嘴里念着缚香的名字陷入了魔障,失去了自我意识。 玛门变回了人形咬牙切齿的道:“死就死吧。” 白鸩立马吩咐哈娜利用植物挡住挡住的翼人的视线,一边道:“架起双腿,查看她的产道,注意让他用力。” 因为曾经有过这种经历,白鸩与玛门成功顺利的为三月雪接生。 是个婴儿,出生时就具有人类的形态,红色的眼瞳与白色的胎发,白鸩用柔软的眼神看着那个孩子,伴随着孩子的啼哭还有着哈娜的尖叫。 白鸩蓦然抬头,看到霍恩手里死死抓住的嚎啕大哭的幼女。 第98章 哈娜就像是个傀儡娃娃,被翼人死死掐在手里。 “霍恩,放了他。”白鸩试图跟他好好交流:“得到他对你没有任何用处,我是他唯一封印的寄体,离开了我它就会死!!” “抱歉,我的雇主还有一条命令,那就是不能留一个活口出逆时空法阵。” 白鸩刚刚张嘴,看着翼人焦糖色的眼瞳略带歉意,乘其不备就跳到半空中抓住了黑尖晶就把哈娜塞了进去。 瞬间这个世界地动山摇起来,也不知道是否因为黑色尖晶的移位而产生了振动有崩塌的现象,翼人察觉了情况的不对劲,立马对低下的美人露出了遗憾的笑容,转身就展开翅膀打算逃走。 “那么再见了,美人,希望我们还会有再见的一面!” 玛门的怀里抱着孩子,旁边还躺着刚刚因为生产痛晕过去的三月雪,艳丽无比的脸此时茫然而无措,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上空打起了雷电,下起了雨。 “阿诺斯!” 那是白鸩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么美丽的面孔,极具侵略性,每一处肌肤都淋漓尽致的美的极致。 深海一样蜷曲的长发此时如瀑的倾泻下来,深蓝的眼瞳里是谁都看不懂的神色,他缓缓的伸出了冰蓝色的手对着翼人,“把黑尖晶交出来。” 翼人侧头凝视着白鸩,随后有些意外看着他:“你控制住了那些能够逆转时空的异种把你送进来的?” “那群异种控制不住法阵全部遭遇反噬,还有你的傀儡人类雇主也被震伤过重死亡!”深蓝的眸子里都是冷漠的望着他,神色波澜不惊。 “他们疯了,竟然这么不自量力,在法阵上动手脚,打算连我都不放过?!” “你不过是他的工具,花钱可以雇来一堆。”阿诺斯有些不屑。 “话是这么说,操控者都死了,这里就成了个死阵!” “这就是我进来的用意。” 焦糖色的眼瞳难得露出了对对手的赞叹,“所以你来这里为了你的小情人送死?” “阿诺斯,哈娜在那块尖晶石里。”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的白鸩的声音穿插过来。 “交出来!”阿诺斯冰冷的瞅着他。 “怎么,想用他的名义抢东西?” “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让任何异种欺负到他头上,他是属于我的。”阿诺斯眼神很快从白鸩的身上挪开,眯起了眼睛,有史以来,脸上挂起了肃杀的表情。 “还记得机甲游戏里的竞技么?上次的比赛不算,重新来过。”翼人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的很开心的道。 “好。”阿诺斯温柔的半垂着眸子望向了白鸩,柔情万种。 “宿主,阿诺斯的数据有了变化,100%。”这句话无异于宣判了死刑。 “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要不要叫他滚?” “没用的,一旦爱慕值达到百分之百,维度修正的世界就会抹杀他的存在,不管任何时候。” 白鸩还没反应过来怎么说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动作,头顶上立马电光火石伴随着电闪雷鸣与这个世界的不停的震荡。他妈的动作很快,强大的白鸩几乎用肉眼看不清楚。 这个时候白鸩才意识到他们有多强,真正的王者等级的力量,而明显从一开始那个翼人就在放水敷衍他,或许一开始就打算让他放松警惕来抓走哈娜。 伴随着半空的打斗,阿诺斯释放的力量越来越强,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法阵内的环境越来越恶劣,玛门现出了半虎的形态保护着怀里的婴儿跟他的母亲。 白鸩急的上蹿下跳开始打出找出口想要出去,就在这时,雪柳卷在了他腰上,“别让那个翼族带走守香家的东西。”三月雪睁开了眼睛,身上已经被雨水浸湿,她狭开铅色的眸子,声音短促,“那是缚香……留给你的,夺回来。” 艳丽的美人低头看着他,错综复杂,随后释放了百分之百的精神力查看了阿诺斯的方位,此时阿诺斯美的就像是海底而来的神祇不断的透支着身上的力量。 “哦,真正的海神?你以为就算依靠自己一半的力量就能支撑起这个法阵的结界还能打的过我么?呵,异想天开。” 就在这时,翼人的全身就像是包裹住了金属,人形兵器并不是只形容他们的羽翼,还有他们翼族的钢筋铁骨,天生的战士,这一族为了战争而生,随着这个星际的渐渐和平,他们失去了存在的价值,甚至连生存都出现问题。 “那就看看谁才是异想天开,跳梁小丑。”阿诺斯透支了全部的力量,一半支撑住了结界,一般用来对于抵挡翼人的攻击。 白鸩瞅准了机会,趁着阿诺斯分散他的注意力时,利用了袖刃一把挑过了他手上的黑尖晶。 翼人下意识就去抢,却被迎面的一阵连着一阵的雷电击中。 白鸩一把兜住了黑尖晶,坐在了翼人的身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袖刃放在他的脖子上,“你不知道金属导电还敢穿铠甲,你是不是傻?告诉我,怎么才能救出哈娜。” 翼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吹了个口哨,这个姿势真是太诱人了。 白鸩勾唇笑了笑,直接把刀移到了他的下身,“人形兵器,不会连你这个地方都是钢筋钻石的吧?” “摔碎它!”翼人微微一笑,眼神意味深长的错过了他的脸望向了阿诺斯。 下一秒黑尖晶应声而落,伴随着这个空间的全面崩塌。 哈娜从黑尖晶出来的同时,白鸩听到这个空间的轰隆声一声接着一声不绝于耳。转身看到他们头顶上的海妖突然喷出了一口蓝血,从半空掉落下来。 “宿主,海妖透支了一半的力量支撑这个法阵,现在尖晶碎了,力量反噬,被震伤了。” “阿诺斯!”死亡的恐惧让箴白整个人都颤动起来,他走过去想要抱住阿诺斯。 被反噬的力量像是个到处流窜的球,噼里啪啦的闪动着,像是闪电雷电窜到了白鸩的身后,阿诺斯一把拽到怀里护住,让雷电劈到了他的身上。 “黑尖晶是个法阵的出口,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刻出去,这里交给我。” “不,我要你跟我一起走。”白鸩紧紧包住了他不放手。 诺里斯一个趔趄半躺在他的怀里,抬头即对上琉璃色的眼瞳。 从来没人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美丽的瞳色,就像是星空一样。 “已经迟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白鸩。”深蓝的眸子望进了他的眼睛里,仿佛深海一样悲伤。 随着这个未免大范围崩塌,那个翼人一脸惊恐跑过来拽着他就要跑,“艹,还说屁啊,你还不懂么?这个法阵是逆时空的,拥有上古神的力量,没有人抵挡的话,我们谁都逃不了。” 白鸩意外的看着他们:“你们一开始就知道?” “是啦是啦,所以开始这只海妖从进来就开始用自己当做阵点来祭司自己的力量给上古神。”翼人一脸苦恼的点头,说实话,他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一步啊。 “所以,他对你是真心的,别磨叽了,快走吧!” 白鸩一把推开了翼人,紧紧的护住了阿诺斯的头部,理智的侧头吩咐玛门带着女王与婴儿先走,才对翼人道:“你走吧,我要留在这里,陪他……”到最后一刻。 “你留下也于事无补!” “阿诺斯,我扶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白鸩置若罔闻的就要把他拖起来。 温柔优雅的海妖轻轻摇了摇头,“已经迟了……白鸩,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的家族已经把我去除了族谱……” 他的那群族人已经开始仪式了。 “阿诺斯,别说泄气的话,赌一赌,跟我走。”白鸩勉强的笑了,绝望的望着那只海妖,他知道啊,爱上他的王者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不赌了,我输了,白鸩,我输给了你。”阿诺斯深情的凝视着他,温柔的把他的刘海别到了耳后,亲吻了他的额头。 “没有,没有……你赢了。跟我走,跟我走!”白鸩整颗心都慌张起来,他抵住了他的额头,捧住了他的脸,“阿诺斯,跟我走,需要你!” 阿诺斯轻轻的摇了摇头,“你在放弃我选择缚香的时候,我已经输了我的全世界,都输给了你。” 不是的不是的!他只是有些遗憾有些放不下! “总会过去的,白鸩,还记得我说过么?忘记我吧,别带着痛苦,咳咳咳……” 千钧一发,阿诺斯一把推开,惊涛骇浪从整个空间上方滚滚而来,似是要淹没吞噬一切!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浑身就原地定住了一样,被翼人抗在了肩上,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眼前的世界已经全面崩塌。 反噬的力量也疯狂的摧毁所有,阿诺斯就那样孤寂的坐在那里,用着深蓝的眸子,对着他笑,这让白鸩,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可是泪腺却像是被堵塞住,一滴眼泪流不下来。 “可是…我舍不得啊……” “嗯,我也是。” 【滴滴滴,已经检测到一位王者碎片回归高纬度,恭喜获得一千积分!】 第99章 第二香(终) 白鸩永远不知道的是,这个怪物 生命之所以永恒停留在这个最美的时候,是因为他透支了太多的力量。 从小阿诺斯就知道,他的兄长其实就是冰蓝海星的海域的海神,他也是不同于海妖的海神。 直到白鸩逃那天,他的兄长再次出现。 “还记得你的寿命已经快到了么?我可爱的弟弟。”海上传来的声音既飘渺又低沉暗哑。 “可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用我的力量给那些卑贱的海妖做嫁衣裳?” “你知道么,每一任的海皇都是我们的父母,现在海族有难,我们需要你的能力重新净化我们的海域,这是我们生来的责任。” 阿诺斯睁大了眼睛看到整个岛屿的海面开始逐步上升,大有摧毁岛屿的趋势,他瞬间释放了自己的力量,天空立马波诡云谲。 “哦,看来我最可爱的弟弟打算为了一个人类而放弃了对我们的誓言。” 他的兄弟很多,几乎每个人都羡慕且畏惧他身上的力量,但如果论血缘的话,他跟这片海域才是亲兄弟。 随着能源泄漏的污染越来越严重,海妖们只能寻找其他的殖民地搬迁。 但是不是所有的环境都适合海妖,现在唯一他们的怪物弟弟才是唯一的能做到改变环境的人,只有以他为祭品,让海市蜃楼的力量达到了极致才可以彻底净化海域。 “你喜欢的那个小孩,父王调查到了一点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有股黑暗势力正在通缉他,黑市的价格已经越吵越高,想得到他的人可不止一个。” “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阿诺斯垂下了眸子,在包容万物的海面前,他就像是个孩子一样简单透彻。 “哦,不清楚?”对方觉得好笑的哼笑了一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四肢已经被禁锢住了,就连海市蜃楼的能力也被瞬间压制。 “那个孩子身上有股特殊的力量,传闻他是堕神。当然,这不关我们海妖的事情,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我答应你将不参与这场杀戮。” “你要跟人类合作?” “在冰蓝海星彻底污染前,别说人类,就算是翼人为都会合作,只要利益共存。” “他们贪婪恶劣,根本不配跟我们海妖合作。” “是的。”对方的温柔语气并不因为阿诺斯的愤怒而改变,“可是前提是海神族还能一直存在下去。” “不。”海面上升起了大片的浓雾,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克制对方的禁锢,但是却越束越紧。 “那很好,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容忍的了一个弑母伤父的怪物,还记得么,那次审判只让你活到成年,如果不是为了今天,谁都不会容忍海妖族里出现一个你这样的皮着美丽外表的怪物。是我救了你,而你将想要为了一个人类的小孩而背叛我?” “放开我,哥哥,求你了,放过我。”阿诺斯只好放软了态度,他从小就知道这片神秘海域的力量不是他能抗衡的。 “阿诺斯,是时候该把这层漂亮的皮还给我了。” “不,哥哥,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我唯一的亲人。”阿诺斯的神色十分的悲伤无助,眼神却深不见底。 对方嗤笑了一声,“当然,我当然是你唯一的亲人。当你释放了你的力量消失之后,就会融进我的身体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知道你一直很渴望亲情。” “不,不是现在,我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阿诺斯的表情十分痛苦,海水依然在慢慢上涨,温柔的侵蚀着每片鼠尾草花田。 “爱情使你迷茫,有时候人类比我们海妖跟残忍,阿诺斯。” “哥哥,我求你了,最后一次,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当然可以,除非让我收回你这张美艳的皮,要知道,原本投生在王后肚子里的人是我,可是你却背叛了我,投入了王后的肚子里。” 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瞬间变的惊涛骇浪打起了巨大了浪花直接拍打在岛屿上,造成了岛屿的不停震动。 对方的语气非常的愤怒,阿诺斯的双腿变成了鱼尾沉入了海水里,勉强受得住水压。 “也是因为你蛊惑我杀了王后,让他们都憎恨我是个怪物!”阿诺斯不甘心的咆哮! 忽然海上停止了暴动,重新恢复了平静,海的声音变的有些神经质,“哦,对,你说的很对。好吧,我答应你去那个人类的孩子。你身上的伤痕就是一个血色印记,这个是为了防止你以后出意外死在外面时候,你的身体会直接传送到我们冰蓝海星的海域,你的力量,会净化这片海域。” 阿诺斯愣了一下,听到对方发出怪异的笑声,“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你说你直接发狂杀死了那个人类再自杀怎样,一定非常刺激过瘾是不是?” “放过他,哥哥,对我来说他是与众不同的。”阿诺斯瞬间慌了神。 “那是他不知道真相罢了,你以为他在知道了你的丑事之后不会像那些海妖一样瞬间离你而去?人类是比海妖更虚伪的存在。” “他不是,白鸩不会。” “那很好,我们来玩个游戏,你输了,你们俩的命我都要,我输了的话,我就放过那个人类。” “好。” “就赌他会不会恶心你是个弑母的怪物。” 或者在少年的眼里,他从来都不是怪物。 那天他只是以旁观者的态度站在法阵外面看着他们操作法阵,只是后来他们因为动了手脚而遭到了反噬。 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白鸩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 听说所有海妖族的人,从海里出生,不管死在宇宙的哪个角落,都会在死后重新回归冰蓝海星的大海。 “给你个机会,死在你爱的人面前,让他永远记住你。” “白鸩。”他回过头去看着眼前的一片白光。 “我爱你,别走,别走,阿诺斯。”那个人在梦里哭的歇斯底里。 “嗯,我不走,已经永远停留在你心底最重要的位置。”他眯起了深蓝的眼睛,此生惟愿而已。 第100章 三月雪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看着满地的尸体。 这些操控时空逆转的异种遭到了反噬而全部七窍流血而死,还有被直接割掉头颅的傀儡重臣,声音冷冽而傲然。 “通知那位人类殿下,凶手是冰蓝海星的阿诺斯王子,已经在阵心跟他手下的这些异种同归于尽了。” 玛门半抱住了白鸩看着恢复到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状态的女王道:“既然陛下已经得偿所愿,不知道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们走?” 尽管三月雪因为生产脸色苍白虚弱,艳丽的微微抬起却十分明媚,她凝望着玛门忽而冷冽的笑了笑,“走吧,都走吧,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以后天涯海角,各不想见。” 敛去最细微的感情,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有缘分的不少,走在一起的却寥寥数人。 “宿主,那个翼人不见了。” “他大概是回去复命了,毕竟,最后没有赢家。”白鸩半阖起眸子,从玛门的怀里出来。 慢慢的走到了三月雪的身边,从手机拿出了一块黑色的晶片,放到孩子的怀里。 既然她命好,得偿所愿,那么他就让缚香的力量在孩子的身上延续下去。 三月雪高抬起了头颅,没有感谢亦没有怨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傲慢的转身离去:“告诉那群精灵,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果然,没有欺骗算计的人生根本不存在对不对?”少年回身的时候问了玛门一句,弄的他一头雾水。 “啥?” 白鸩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傻人好,傻人有傻福。 “娇娇,我的心灵收到了创伤,能不能休个十天半个月的假再去应付其他王者,这么马不停蹄的,是个骡子也该歇歇了吧?” “骡子觉得它受到了侮辱,它可比你耐操多了。” 他感觉到了系统的嘲讽,所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出卖自己的人格与灵魂。 “铁打的神灵之骨,流水王者碎片,我也是有自尊的!” “那玩意儿你有?” “难道你不知道偷看别人的思想是很不道德的么?” “道德?道德是什么东西?” “你是不是想跟我BB?有本事你跟我动手啊?” 系统迷之沉默,“哦,这样?” 就在白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左脚拌右脚摔了个狗吃屎。 玛门做了个吃手手的动作,吃了一惊。 厉害了我的老大,好好走个平路也会摔了个狗吃屎。 “我要告你,有没有告系统的说法,你对我的人身造成了伤害。” “抱歉,没有,目前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世界中心上王者系统,没人会跟你讲道理。” “辣鸡!!!” “你说谁辣鸡?” “辣鸡辣鸡辣鸡,说的就是你!” “弱鸡宿主,吃屎去吧!” 于是刚爬起来的少年又吃了个狗吃屎,顺带摔了鼻青脸肿。 玛门恨不得将两只手都塞进嘴巴里了,“老大?鸩少?你没事吧?肌无力了还是肌萎缩?” “……” “冷静下来了,辣鸡宿主?”娇娇瞅着鼻青脸肿的他,还是觉得很开心,决定下一次能动手绝对不吵吵。 何止冷静下来了,简直想杀人。 还好想哭。 关键他不光想想,刚登小型飞行器之后,他坐在玛门的后面望着渐渐变的渺小的大地,眼泪刷刷的就掉了下来。 “哭了就忘记吧。”娇娇这会儿有点底气不足的道。 白鸩没回话,植物星外只有一层很稀薄的大气层,过了大气层他们直接飞向了最近的中转站。 “我们现在去干嘛?直接去跟那对变态兄妹集合?要不咱们逃走吧,毕竟谁都不知道伊米尔会对你做什么。” 玛门定了方向标,最后不确定的问。 “别问,按照原来事先计划好的走,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意外。”精致的像是人偶一样的少年望向星空,整个人仿佛被悲伤笼罩起来。 可笑的是人总要向前看,哪怕身后是甩不掉的悲伤。 “是啊,佛兰与塔罗亚还在军用舰上呢。” 中转站大部分都是一些商人开的补给商店,希尔芙带人下来采购药品的时候,遇到了正好回来的少年与玛门。 他们下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了个地方大吃特吃了一顿好的,又仗着没人管要了点白酒,不管在军用舰上还是植物星上他们都好久没吃喝的这么爽快了。 有句话叫做饱暖思淫欲,两个人准备刚准备找个地方洗桑拿的时候,就撞见了带了一大帮子森精的希尔芙。 她就跟女霸王一样双手插胸,挡在两个人面前,“去哪儿啊?” “呵呵,希尔芙姐姐,我们正要回去了,这不迷路了,正准备找人问问你们的下落么?”玛门搓搓手形容极其猥琐的道。 希尔芙顺势就从身后背着的箭筒上拿了一支箭,“说实话?” “女侠饶命!”色气入股的半兽人直接跪倒在地,空手接白刃,“咱们就想去搓个澡,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刚刚才死里逃生,想去去霉气。” 希尔芙白了他一眼,都懒得看他,直接对着他身后喝的有些醉醺醺的少年道,“跟我回去,伊米尔的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少年半睁着眼睛,大着舌头,说,“哈?谁谁谁快不行了?” 就算是上辈子白鸩是个酒中豪杰,但是这辈子这刚成年的身子只不过喝了点就醉醺醺的跟孙子似的东倒西歪。 希尔芙气不打一处来的直接领着少年就往回拖,瞅着亦步亦趋的玛门嘿嘿的笑,玛门双手合十,叫了句‘祖宗,你可把我害惨了。’ 但是‘祖宗’却毫无知觉的任由一个雌精灵拖着。 感觉到少年的身上的通讯器在靠近,原本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梦幻般的精灵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上只披了件外衣就走向了舱门。 他想见他,从未这么渴望的想见少年。 不过短短几日,他就像是不断的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每次这个时候,他就打开通讯器望着那边神采飞扬的少年周旋身边的人。 “小白,小白……”他近乎痴迷病态的叫着他名字扶着仓壁走向了舱门的位置。 第101章 漂亮精致的人偶少年直接给拖到了船舱扔上了床,玛门有种身子骨要散架的错觉,谁料到希尔芙还十分不满的瞪了他几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 玛门立马怂若袍子。 “希尔芙。”伊米尔站在走道上面,侧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微微蹙眉,“他没事吧?” 希尔芙的气势立马降下来,“伊米尔,他没事,就是喝多了。” 玛门的眼睛落到的伊米尔的脸上,不由的惊骇,不管短短几天,伊米尔简直有种瘦成了皮包骨的感觉。 两颊凹陷,眼部更是陷了很深的窝。 有种病态的美。 “去弄点解酒剂?”伊米尔直接坐到床边,脖子上挂着月光宝石。 希尔芙答应了,直接拽了玛门出去。 伊米尔又让森精给打了水过来,直接用毛巾沾了热水给他敷了脸。等希尔芙给他拿来了解酒剂又顺便给他拿来了药。 “哥哥,我在这里守着吧,等他醒来就去叫你。” “他醒来看到的人必须是见到我。”伊米尔抬起了眸子望着她,莫名的带着一丝阴冷,“你去吩咐军舰按照原路返航。” 希尔芙有些恐惧的点了点头。 解药剂的作用很快,不消半个小时软趴趴的少年已经能够勉强恢复了意识,觉得自己头疼的快炸了。 而且口干舌燥的一嘴的苦味。 “水……阿诺斯……”他迷迷瞪瞪的睁开了眼,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一只瘦的快脱形了的精灵,“水……” 伊米尔侧身给他端来了身边早就准备好的水,轻轻道:“刚刚第二联邦上发出了讣告,海神族的王子阿诺斯在植物星发生了意外。” 少年低头默不作声的喝水,听对方阴冷的笑了两声,“果然,我的小白不管走到哪里都十分受欢迎啊。” 少年置若罔闻,喝完了水把被子又完完整整的塞回他的手里。 却被伊米尔一把反手扣住,玻璃杯落到了破旧的地毯上。 苍白的脸上笼上一层阴影,“女王在走之前让我告诉你,她说,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身边。” 伊米尔的手很凉,手指也跟削尖了十分纤细,精灵的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尽显完美。 伊米尔的眉眼里隐去了那一丝的阴戾,松开了他的手,“好好休息吧,待会我们就出发去辛密亚,我要去那里解决一些私事。” 眼眸半垂,他翻身继续睡觉。 “宿主,你注意到没有?”娇娇忽然没头没尾的道。 “啥?” “他的精神已经渐渐崩溃,支撑不了多久。” “……”他会告诉系统,他一脑袋的浆糊,根本就没注意其他的。 第二天几个人聚集到餐厅里用餐的时候,佛兰跟塔罗亚也在,正跟玛门黏糊在一起说着植物星的事情,等到白鸩出现的时候又都很默契的闭了嘴。 “刚刚希尔芙通知,航线已经改变通往辛密亚,我会让他们在鸡内金的时候把你们丢下来,没意见吧?” “有,工资。”佛兰比较务实的问。 “已经结给你们了,待会查查账,玛门,你的那份也给你了,到了鸡内金我们就分道扬镳。”阿诺斯在死之前,把全部财产都转到他的名下,是笔巨款。 他一屁股坐到他们的对面,从中间的盘子里拿了营养剂,掰开,倒进嘴里。 “什么?我也丢下,老子跟你出生入死,你怎么说丢就丢,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玛门凶神恶煞的亮了亮爪子。 “我们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要知道,我们应该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终止了合同。”白鸩面无表情,冷漠的样子让他看起来特想是翻脸无情的婊子。 “你开玩笑?”玛门一副要炸毛的样子。 佛兰与塔罗亚面面相觑,低头吃他们的东西。 白鸩抬眼看了看他,“听着,跟着我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我会觉得你一直在拖累我,每一次要不是你我早就能逃脱了。” 玛门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就站了起来隔着长桌拽过了他的衣领,低声威胁,“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听着,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我告诉你,休想赶我走,除非我自己意愿,OK?” “森精的军舰禁止斗殴。”希尔芙扶着伊米尔从另一头的舱室走了出来。 “早上好,亲爱的,吃的好么?因为经费有限,我们从今天开始都吃营养剂。” 伊米尔的眉宇之间自然而然的弥散着一种病态的阴郁,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是这里最美貌的森精,貌美肤白,就连白鸩与之相比都暗淡了几分。 白鸩又恢复了那股子漫不经心的温润样子,“当然,结算了佣金之后,我现在就是一个纯属白吃白喝的。” “没关系,我愿意养你。”伊米尔就势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温情的吻。 白鸩的眼神落到对面几个人的身上,自然而然的微笑,“被美人包养也是福分。” 伊米尔抓住他的手,一脸的温情脉脉,声音极其动人的道,“因为你值得,公主殿下。” “……”自从遇到了一群蛇精病的碎片,他就有点弄不清自己的性别了。 “这里距离辛密亚只有几天的时间,或许我们可以进一步的发展起来。”伊米尔一点也不在乎对面是不是还坐着几个尴尬的电灯泡。 “那啥,我们都吃饱了,就先回去干活了。”玛门跟塔罗亚拉着还在低头吃东西的匆匆忙忙的就下了餐桌往自己那蹩脚大的舱室跑去了。 “对,记得吃药,先把病看好。”白鸩眯起了眼睛格外温驯的道。 “你就是我的药,速效定心丸。”伊米尔难得有机会开玩笑,就叫希尔芙也意外的看了他两眼。 他冷冷看了一眼希尔芙,伸手去抓桌子上的营养剂,掰开递到了白鸩的面前。 白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眼角勾了勾,“你是病人,你多吃点。我刚好也吃饱了,回去打会儿游戏,对了,待会儿别忘记吃药。” 不过显然伊米尔没给他逃走的机会,直接掐住了他的窄腰,一把拉近自己的怀里坐下,营养剂就这么灌进了他的嘴里。 眼底都是恶趣味的笑意,“没关系,有你被陪着,吃毒药我也开心。” 握草,还能不能好,这情话一套一套的,不知道他开了嘲讽技能么? 第102章 自从白鸩回来之后,伊米尔的病情因为月光宝石的治疗越来越反复无常,眉宇间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丝病态,做事的风格也比以往而狠绝很多。 “本来他这个人就不好对付,现在更难缠了,怎么办?”经过上次一役,白鸩已经觉得对方已经百毒不侵很难控制了。 他已经尽量躲着他了,找借口都找的筋疲力尽,显然有点没变,他们在口才这里永远输给喜欢耍滑头的少年。 “能怎么办?上了他啊,反正他现在的爱慕值已经达到90%,在努把力,让他回归高纬度不是更好?” “好啊,得让他先把我的锁解开。”白鸩打定主意,然后开始放心的玩游戏,他一向是网瘾少年,最近星际出了一个星际王者,他天天忙着上王者,然而他身边的坑比总是层出不穷。 “小学生最近都应该开学了吧,我怎么还输?” “现在的小学生都是背锅侠,怎么你了,你的技术幼儿园都嫌弃你菜。” “系统你行你来,你替我上。”白鸩不服了,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让系统控制他的脑域。 然后首杀,双杀,超凡,跟着全场MVP最高的赢了一局。 已经九连跪的白鸩扎呼呼的又把控制权夺回去的打了十二连跪。 “来来来,让我来,让我给你报仇雪恨。”这会儿嫌弃嫌的不行的娇娇直接夺回了控制权,准备打下一场。 白鸩还想抢回来就看到伊米尔从拿了一堆东西从舱室外面进来。 “听说了么,你的伙伴并不愿意在鸡内金下去,我需要收取他们额外的费用么?”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非常的迷人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请随意,相信前几天我就说的很明白了,我们的雇佣关系已经结束了。”白鸩用手托起下巴干净利落的道。 “那很好,我会如约把他们赶下去,亲爱的。” 白鸩抬眸看他,眼神很纯粹的望向他手里的箱子,“那是什么?” “额,一些东西,我想和你多了解多了解对方,所以我拿了些零食,酒……准备来促膝长谈。”他无辜的眨眨眼。 白鸩心想现在的伊米尔真是可爱死了,但是他现在只想离他远点,他现在还没做好弄死他的准备。 “知道名侦探柯南么?”娇娇买了刀具打野的时候问。 “星际论坛上的听说已经存在近万岁的万年小学生?” “跟他学,到哪儿哪发生命案。知道奥特曼么?每次他出场前提都是死一片。” “感情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些虚拟人物啊?” “你要是他们,早被人打尿血了!” 白鸩出了一口气,找了一个较为高大上的理由,“抱歉,在你病好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保持距离。” “为什么?” “因为你需要充足的休息,而我需要充足的独立空间,你一定没有谈过恋爱,没听过一句话叫做距离产生美?”已经开启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模式了。 伊米尔正在往外放零食的手停顿了一下,绿宝石的眼睛里有丝丝的疑惑,“什么意思?我们现在隔得还不够远么?我天天都想跟你负距离接触,我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白鸩吃惊的望着他,“伊米尔,你看看你已经可以口无遮拦的耍流氓说下流话了么?你的绅士风度呢,身为精灵天生的优越感呢?” 伊米尔眨眨眼,“那是什么?” “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伊米尔,没想到你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跟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了,真让我难过。”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打游戏,促进我们之间的距离。” 白鸩夸张的长大了嘴巴,然后一脸失望愤怒难过的站了起来错过他走出了舱室。 该死!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致命弱点了! “你的贞操带不想解了?”娇娇百忙之中问了一句。 “……”他给忘记了。 既然出来了,他躲在钻进了抽烟区,准备抽几根烟冷静冷静再回去。 少年仰头贴着窗户颓废的看着外面的星空,白皙的脖子清晰的印在了玻璃上,眼瞳落寞又寂寥。 “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总在伤人心?” “别胡思乱想,这些都不是你的过错,身为碎片回到王的体内才是他们的最终归宿。”娇娇检测到白鸩整个人处于一种自我厌弃自我怀疑的精神状态之中。 “王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低声呢喃。 “王是一个能量非常强大的神灵,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他的灵魂突然撕裂,陷入了昏迷,只有这些碎片回归,王才有苏醒的一天。” “那这王真够逊的。”白鸩一脸嫌弃。 “……”敢侮辱他的王,来来来,王者单挑! 白鸩深深抽了了一口烟魔怔了似得的喃喃自语,“你还记得我离家出走时候,白家给我订的那个未婚夫么?” “那个病秧子王子?” “嗯,他八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 “呃……”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他是我遇到过最好看的人类男孩子,有着最温柔的眼睛,可惜我对他做了一件错事。” “这就是你逃婚的理由?”娇娇震惊了。 “呵,算是吧。我从小就不是个好人,只不过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连他都背叛。” 白鸩的眸子里有了一片氤氲。 他的少年时期并不幸福,或者被他的家族当狗一样训练,稍有错漏轻则打骂,重则家规大刑。 某天他在被拳打脚踢之后,被斥责三天不许吃饭喝水,然后给那个时候的第一夫人的家族殇家送东西,因为强化训练加上饥饿而昏到在殇家的蔷薇花园里。 后来他见到了那个小孩,被称做神灵的孩子,坐在轮椅里,温柔而缱绻的叫着他的名字。 很温柔很温柔的孩子。 他永远能够清晰的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像是遇到了一只一直被关在笼中的金丝雀。 终于有一天,他受到了了别人的命令,毁了这只金丝雀。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在重生之后还能听到这个名字,所以他第一反应是选择了逃婚。 跟他那位王一样,他也殉爆了。 第103章 神灵族人,大部分已经消失在宇宙中,传说,千年前就是因为帝不落的帝王就是娶了一位神灵族人才让帝不落的人类稳稳的在太阳系扎了根。 据说这位神灵族人就是殇家的祖先。 不过,传说到底是传说,没人能够说得清根源。 唯一的印证大概就是白鸩在那孩子身上看到的银色羽翼的印记,只不过长大后反而消失了。 “人类拥有那样的印记真的很特别。”白鸩转身让佛兰帮他查下有没有关于人类与神灵结合的资料。 那个羽翼的印记,佛兰链接了第二联邦大部分的异种资料后,没有一个种族能够察觉到这种独特的标记。 除了那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种族。 那个印记是黑色的,就像那个小孩的眸子,像是黎明前的黑暗,这个时期的黑暗就像是永夜,黑不见底,充满了魔力。 黑色的头发,蔷薇白色的皮肤,他微笑起来的时候却很灵动。 在帝不落以至于后来的大半个银河,他再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脸,那种漂亮是跟异族的那种妖异的美丽不同,但是若说美,他可能不及缚香阿诺斯,但是却是另一种勾魂夺魄。 “阿鸩,过来。”那是他见到他说出的第一句话,他的嘴角仿佛含着温柔的笑意,从未见过他,却能知道他的名字。 那个时候从来没有那么温柔的声调那样叫过他的名字,就像春日最温柔的风从他的心底吹过,吹走了所有寒冬的冷。 仿佛所有人的苛刻,在他这里都得到了原谅。 仿佛那一刻,他得到了救赎。 他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因为殇家对梵尔特家族来说本来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他们无权谈论他的主人,更无权肖想他们的主人。 神灵的子嗣,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没人知道,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仿佛高高在上,却又一直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鸟儿,永远没有自由。 “这个印记在很多种族都会被作为神祇或者装饰,不过巧合的是我在人类之中查到一个跟神灵有关的家族。”佛兰一本正经的对白鸩道。 “……还真有啊!”烟头忽然从白鸩的手里掉出,差点烫到了手,他猛地回神来,可给玛门给惊奇的,前几十年他们厮混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没见过他们老大什么时候这么这么失魂落魄的过。 大部分他都是不要脸,少数时候是特别不要脸,跟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是那脸都掉一地。 “帝不落的一个人类家族,据说这个家族的人都有特殊的能力,他们家族的孩子在出生时,会有极个别孩子带有这种印记,不过这被归类与野史之中,跟神灵有关可能只是巧合。” “小兰,厉害啊,这么杂乱古老资料都能被你翻出来?”玛门在白鸩后面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还有没有别的?”白鸩一脸焦急的把头凑过去。一张精致的如魅此时却难掩一脸的不可置信与颤抖。 “资料文献不多,可能因为只是以讹传讹,也没人考究,不过据说他们家族只要带印记出生,都被人敬畏成了神灵。这个家族这一代的掌权是个叫殇夜的王族,正在参加党争选举。” “你们还记得二十多年前误闯的那个被废弃的医疗基地么?”塔罗亚双环胸,“我在那里也有发现过这种黑色的羽翼标记。” “这时神灵族的标志,传说这个种族的生灵一半身上的印记是翅正,就是银色羽翼印记,一半是翅邪,所谓黑色的羽翼印记。传闻神灵一族各个颠倒众生,十分俊美,生活在桃源仙境一样的地方。有记载他们是一种肉体非常脆弱,精神强大的种族,他们的精神一旦受创,就会陷入沉睡。”博学多才的佛兰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见闻听闻。 白鸩却失神的看着上面的加密档案,上面有张黑发乌眸,端艳绝伦的青年,白绒般睫羽遮住了眼瞳里的失落。 [我一直想,是不是没有我,他才过的这么好。] [或许他没有想想中生活的好。]娇娇快速的检查出他的情绪,日常伤害道,[因为可能被信任或者喜欢的人背叛过。] 白鸩沉默的看着外面的璀璨星辉,掩饰不了,是那种卑微的情感。从过去到现在,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从来都配不上那个人。无论身份地位的悬殊,还是对他的感情。 敛去心底最为卑微的情绪,他冷晒,[所以呢,我只能跟你去找碎片了?] [谁让我绑定的是你。] [……碎片啊……]白鸩瞬间觉得心灰意冷,自己就是个谁都拯救不了的渣男,竟然还要去拯救世界。 [我就不懂了,为什么一个神灵会选择一个人类来完成拯救宇宙任务?你就没觉得听起来很不靠谱?] [官方回答是,神爱世人,而你就是那个无限可能。] [估计神灵最大的失误就是选择了人类,因为他们最大的障碍就是感情。]白鸩迷茫的看着外面,[啊,好想死嶼!] [宿主,你这种情绪很危险,为了方便以后更好的攻略碎片,我会对你进行情绪梳理。] [什么意思?]琉璃瞳里都是疑惑。 [让你遗忘对于迄今为止所遇到的王者碎片的情感,宿主,这时我对你的免费服务。] 艳丽的少年慢慢的阖上了眼睑,就像是一朵孤立无助的花,脆弱而单薄的矗立在悬崖边上,有时候遗忘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良久,他说,[也好,谢了。] 良久,白鸩一鼓作气推开了他的舱室,看到伊米尔正托腮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堆零食发愣。眼中闪动的皎洁,而不是最开始的那种迷茫与彷徨。 “嗨,伊米尔,好久不见了,是不是想我了?” 祖母绿一样的眼瞳微微讶异的望着他:“是的,亲爱的。” “对不起,伊米尔。”白鸩抱了抱他,狡黠的笑了笑,“要促膝长谈么?要喝点酒么?” 虽然刚刚少年还义正言辞的拒绝,但是在重新看到对方的时候,伊米尔就想,他这么可爱,说什么都是对的。 第104章 伊米尔对于白鸩突然表现的出来的亲近表示很惊讶,但是却又十分高兴。自从他从植物星回来后,好像一直非常疏远他,虽然知道可能有些那只海妖的原因,他一直隐忍着没有强迫他。 更关键的是伊米尔与白鸩的性格仿佛做了个对调,伊米尔成熟了很多,反而白鸩因为沉迷游戏变成了一个智障! “伊米尔。”白鸩抱着高端的游戏机从自己的舱室激动的光着脚丫子跑了过来,一下子跳到床上钻进怀里,“陪我打野,有人抢我暴君。” “这种带节奏的活,你干不了!你该先猥琐发育,别浪!”娇娇一遍旁边一遍提醒。 “放屁,待会有人骂我就举报他!” 伊米尔的眼瞳恢复了碧蓝色流淌出盈盈的笑意,他把纤细的少年往怀里揽了揽,聪明的少年仿佛一点都不擅长这种战略性游戏,却偏要执着的要上王者。 因为现实与梦想是有差距的,他只能打游戏实现自己上王者的梦。 “别提了,我的队友一定是吃猪饲料长大的。”白鸩沮丧的耷拉着脑袋,然后高高的举起了游戏机,放到伊米尔的面前,看伊米尔无奈的为白鸩的队友默哀了三分钟,然后默默拿起了游戏机。 本来上王者这种事情娇娇三分钟就能搞定,但是白鸩觉得为了未来,他还是得找理由跟伊米尔培养培养感情。 “好让他死的快点?!”每当这个时候,系统总能忘记他的任务与本分。 话说任务与本分有打游戏上王者重要么?[强颜欢笑.jpg] 很显然,伊米尔很快的掌握了这种游戏,飞速的上手,然后帮他从钻石上了最强王者。 刚好希尔芙从外面走了进来,端着药剂,看到又日常腻歪在一起的两个人,人类少年蜷缩在精灵的怀里,就像是一颗打眼的明珠,却十分的刺眼。 像是百合一样美丽的容貌此时正紧紧的盯着全息屏上,屏气凝神的观看者战局。而他身下的精灵一手灵活的操作着游戏,一遍把乱动的小东西往怀里摁了摁,意外的和谐。 希尔芙的眼角快速的闪过凌厉,稍纵即逝。 “哥哥,吃药了。”希尔芙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的,实际上除了白鸩,谁都不敢与他对视上三秒。 实际上伊米尔最近因为白鸩的回归变得正常了很多,只是气质越来越阴郁,他看人的时候总让人忍不住想要打个冷战,就像是被毒蛇给盯上了一样。 气氛冷冽,精灵梦幻般的脸忽然就沉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还在快速的游戏,眼睛却微微半阖起来。 白鸩猛地从星际王者里回过神来看看希尔芙,在看看她手里的药,然后拿了过来,掰开,示意对方张张嘴,往他嘴里一倒,“按时吃药。” 伊米尔没说话,冷冷横了希尔芙一眼咽下了药液,让她出去。 游戏机从伊米尔的手中摔落,他像是疯子一样的把手指塞进口腔,不久那些药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半晌仰面拽过纸巾擦干净,闭上眼睛把白鸩拉近怀里。 白鸩试图换个舒服的姿势,却听到耳边湿热的身体,“别乱动,最近累的很。” 疑惑的抬头,扬起了漂亮的脖子,正在瞅着他头顶的森精意外的看着那双琉璃色的眼瞳,然后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吻住了那蔷薇色的花瓣。 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胸口的衣襟伸了进去,摩挲着那如玉般的肌肤,突然箴白疼的嘶了一声,“脖子脖子脖子……握草脖子扭了。” “……”伊米尔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脖子给托住了板正,然后直接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叹息着呢喃,“小白。” 白鸩动了动脖子,酸溜溜的:“嗯?” “要是永远都这样就好了。”他低低的道:“你身上有股比月光宝石还让我舒服的东西。” 白鸩不动的垂了垂眸子,摸了摸他的头发,“傻瓜。” 许是太舒服了,伊米尔就一动不动的睡着了。 他最近的精神一直很不好,或者说嗜睡,暴戾,阴冷,就连话都变少了很多,更很少去他的舱室找他。他悄悄的拿过了他脖子上的月光宝石,晶莹剔透的流淌着暖暖的流光。 “没问题,如果宝石出了问题,王者比你更容易察觉到。” “是希尔芙的药让他的精神越来越脆弱?”就算他眼瞎,也不可能看不见伊米尔这两天怪异的行为。 “这种精神药剂会不断的破坏他的脑部细胞,看来她不止一次对他下毒。”娇娇飞快的分析出了数据,然后放在了白鸩的面前。 “……以伊米尔的能力杀掉她绰绰有余,可是他没这么做?” “还记得那个龙凤胎的传说中,王位继承,在他的记忆中,是他的祖母继承了王位。” 白鸩沉默了没说话,他曾经上过一些阴谋论者的课,他们曾经明确的表示,人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黑暗的存在,尤其当他们被利益熏心的时候。 最迟后日就能到辛密亚,原本他以为他直接回辛密亚王都,谁知道他绕了一大圈去了森精的领地。 而等他们到了鸡内金的时候始终没把那三货扔出去,因为玛门那个死皮赖脸的非说没地方去,连带着威胁他,要赶他们走,他就把他的两个前任写在内裤上,然后晾在伊米尔的门口。 “算你狠,闭上你的臭嘴吧!”白鸩只能无礼的摔上了门。 实际上他只是害怕把他们几个带入险境。 但是现在,他只想好好爱那个人的每一片灵魂,直到他苏醒,然后去好好爱他。至于他们三个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只要没把自己作死就好。 庆幸的是他肩膀上的印记正常,可爱的植物小姑娘也非常正常。 把月光宝石赛回了精灵的怀里,他慢慢的移动想要从精灵的怀里脱身,但是对方好像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又把他往怀里塞了塞,非常的自然,就像是护着自己的崽儿? 白鸩微微失神,正好对上伊米尔那长精致到梦幻的脸,只是非常的白,眼窝与脸颊都凹陷了下去。 他轻轻的叼住了他的鼻尖,“乖。” 第105章 在到达目的地前,希尔芙一直表现的非常正常,但某天伊米尔突然说提出要去他生活过的森精森林一趟之后,白鸩总是有一种被偷窥的错觉。 尽管玛门好几次都发现她在发射了一种类似于求援的型号,但是几人都装作视而不见。 尽管如此,伊米尔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甚至不允许希尔芙靠近白鸩。 这让白鸩十分猥琐的跟娇娇探讨对方是不是已经对他仇视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因此,伊米尔害怕他会突然领饭盒。 [跟那位神灵相比,你这种不上不下的手段简直就是婊。] [承蒙夸奖。]就在两个人互相不要脸的吹捧时,舱门被刷的打开。 “白鸩,我看你晚饭吃的不错,特意给你端了一些浓汤和面包圈。”希尔芙小心翼翼的端着餐盘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显讨好的意味。 “哎呦卧槽。”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本人吓的差点萎了,手中的游戏柄差点没摔个粉碎。 “白鸩,你没事吧?”希尔芙有些尴尬的局促不安。 “没事没事,正好我饿了,谢谢你啊。”就算顶着一张艳丽的皮他也没脸没皮的习惯了,玩游戏玩半天他还真他妈饿了,“伊米尔已经睡着了?” “嗯,刚刚吃完药说累,就休息了。”屈膝坐在他的面前的桌子上,“谢谢你最近一直帮我。” 正在狼吞虎咽的白鸩突如其来的煽情吓的立刻温润翩翩,“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谁让你是伊米尔的妹妹。” 希尔芙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很快的敛去嫉妒勉强一笑,“是么?那你吃吧,我还有事。” “哦,慢走。”白鸩表示一脸懵逼的看着对方心事重重的出门,他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多余的屁话。 不过老咸鱼心大,镇定自若的伸了个懒腰之后,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准备来睡个午觉打发下时间再去找伊米尔给他上段位。 随之在一场爆炸声中抱着疼痛的脑袋扑腾一下坐了起来,舰舱明显被袭击动荡的厉害。 [娇娇啊,那白莲婊终于对我下手了么?女人心海底针啊,海底针啊!]这不是摆明对他下药了么,亏他还那么信任对方有点尿性。 [啧啧啧,大戏,兄妹两人同争一男,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滚犊子。]白鸩一屁股爬起来,再抬眼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个船舰,宝色的月光暗花缠满了整个舱室,因为动荡碎落一地的绿植让他搞清楚了状况,他绝壁不在原来的星舰之上。 这场星舰的追逐明显还在继续,白鸩推来舱门竟然看到的是手执箭矢的武装精灵,看样子是森精更高等的存在。 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箭矢全部对准了他。 “都住手!”再见面,原本就貌美而张扬的希尔芙因为身上那条似是笼上月光的长裙更加美丽,大步的走到他的身边,她愉悦的勾起,“白鸩,我赢了!” “你赢了什么?”琉璃瞳中带着淡淡的疑惑,他继而无辜而又温柔的问。 “赢得了你!只要我先把你带回辛密亚,王位也是我的!”美丽的生灵挑眉朝气蓬勃的道,似乎跟先前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所以说,有时候爱情就是最好的化妆师。 白鸩盯着她的脸庞微笑,“你们在争夺我?”他一直自诩自己是个情圣,没想到自己还真到了男女通吃的这天,墙角害怕! “实际上,伊米尔不肯把你让给我之后,我就已经在打这个主意,白鸩,你注定是属于我的?” 原本就凶悍的少女瞬间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胸前,眼神迷离留恋,“从小到大,没有谁能向你一样能够俘虏我的心。” “所以,我们正在被伊米尔追杀?”微微一笑后,他理智的决定不能这个时候翻脸和反抗。 作为一条老咸鱼,白鸩没有把握这个时候推开他的后果会不会直接被弄死,谁让他们人多势众啊! “祖母给我送来了月精灵最快的星舰,实际上他他不可能追上,就算追上了他也不可能有机会夺走你!”轻佻的抬起了下巴,她的下巴扬起对上了他的眸子。 “跟我来,我会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在你面前把他踩进烂泥里。”希尔芙抱住了他的胳膊转身,带着他走向了前面的控制台,神采飞扬。 后面破烂的军用星舰的确追不上他们,可是伊米尔依然不死心的炮轰着他们。 这个时候希尔芙链接了后面星舰的信号,看到面色极其苍白的伊米尔疲惫的坐在了指挥台前。 “伊米尔哥哥,你还好么?”类似于挑衅的问候让伊米尔恶狠狠的瞪着希尔芙,“白鸩,白鸩在哪儿,把白鸩还给我!” “还给你?我的伊米尔哥哥,还记得祖母是怎么说的么?谁带回被神灵选中的人,谁就是王的继承。” “我不在乎什么王位,我只要白鸩,你把他还给我!”伊米尔激动的站了起来,梦幻般的精灵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我警告过你不许动他!” “是你先背叛辛密亚精灵与我!是你答应我会帮助我一起破除双胞胎的诅咒,可是你却为了这个人类,背叛了我们!”希尔芙阴冷的勾起了嘴角,情绪激动起来,“他是属于我们的,他是我们的!” 还没有脱离药物控制的白鸩被瞬间拉倒了屏幕前面,希尔芙嫉妒的把他压在了控制台上,扬起脑袋变得狰狞而病态。 “可是,伊米尔哥哥,我也喜欢他啊。” “你想都别想!” 捶打全息屏的声音在白鸩的脑袋后面扬起,他想抬起脑袋却被希尔芙死死的摁死! 妈的这小姐姐早就觊觎自己了,枉费他当年一直以为她把自己当仇人! 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白鸩镇定自若的分析着目前的状况,分析来分析去,老咸鱼决定先作壁上观。 “那就来抢啊,哥哥。”希尔芙瞬间成一个依赖兄长么小妹妹成长成了一个跟兄长争锋相对的反派女魔头般兴奋起来。 “希尔芙,别动他。”伊米尔祈求般的道,“我们说好的,打破那个诅咒。” “可是我已经不相信你了呢哥哥!”原来乖巧的精灵少女瞬间冷漠而绝情的关掉了链接。 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她早已经毫无悬念的成为他们之间的胜者! 第106章 白鸩全是看出来这兄妹两的神经病是遗传了,犯起病来都是一个德行,都想致对方于死地! 这边的通讯器刚关,那边就被强制打开,“希尔芙,我的宝贝儿,你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辛密亚。” 雍容华贵的精灵有些让人惊羡的青春从而显得十分年轻。她的手中紧握权杖,询问着希尔芙有没有在伊米尔那得到那个被神眷顾的人类。 “哦,我的祖母。”希尔芙下一秒屏蔽了白鸩的存在,小心翼翼道,“实际上哥哥非常警惕我,并没有让我靠近到那个人类。” “是么?希尔芙,你知道你跟那个被森精养大的杂种不一样,在几百年来,辛密亚虽然不至于女权至上,但是基本上所有的双胞胎都由上一任的王位继承者选定,而现在,所有人都期待着你能成为我们新的王。”月精灵上一任的王霎时整张脸都变得严肃而冷漠起来。 “这是当然,祖母,只是那个人类,会被怎么处置?”有一点希尔芙跟伊米尔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希望白鸩能够成为他们的所有物。 “祭祀!我们只有准备好出色的贡品才能让月神再次眷顾我们!才会让你的继任大典更加的隆重。”她的眼中是浓烈的欲望,这让希尔芙害怕的垂下眸子,“希尔芙,别让我失望!” 白鸩一动不动被希尔芙推到了一边,握紧了拳头,察觉边上的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几步,通讯器关闭的同时希尔芙掐住了白鸩的脖子,“别乱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不向祖母暴露你的行踪。” “为什么不呢?”琉璃瞳笑盈盈的看着她,“我以为你会因为嫉妒伊米尔而出卖我们。” “嗤,伊米尔可是毒蛇,在完全摆脱他之前,我不会铤而走险。”希尔芙抬起脑袋暧昧不清的看着他,慢慢贴近他的身体,抬起他的下巴,“再者,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让祖母把你做成祭品。” “啊哦,那是我误会你了。”白鸩挑挑眉,没料到自己会对那个人有那么大的魅力,一把抓住了希尔芙的手,笑的太过艳靡。 希尔芙冷笑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吩咐人把他关进舰舱里,“我知道你是站在哪边的,所以别妄想蛊惑我。” 白鸩伸手投降,「娇娇啊,这小姐姐太不可爱了,我不喜欢。」 「呵呵,是个小姐姐你都不喜欢。」 希尔芙说的没错,伊米尔就是毒蛇,他对于希尔芙的紧追不舍,让希尔芙不得不迫降在森精森灵,反而一直在伊米尔的计算中。 很快的就从外围控制住了希尔芙的星舰,月精灵本来就是个不善于战斗的种族,反而很快的被森精压制住了。 希尔芙趁机挟持住了白鸩就往森林里跑,森精森林,辛密亚星最原始的森林,潮湿的环境,非常适合植被生长,这里就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茂密的不知道名植物与比比皆是的漂亮树屋。 胳膊粗的藤蔓遍布蜿蜒,攀着漂亮的花。在按不见天日的星际里游荡了好几个月,骤然见到了太阳还真不太适应。尤其他们从茂密的林叶间落下,细碎而闪烁。 而假装被药物控制的白鸩反而乐在其中,就当旅行了,伊米尔的进度条已经快满了,在希尔芙这里,反而可以让他多活两天。 不过显然他们都低估了伊米尔的爆发力,箭矢刺破了希尔芙的衣物,下一秒,那只被森精养大的月精灵轻轻松松的落到了他们面前。 而这个时候的伊米尔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月牙色的眼瞳变的疯狂的看着他们。 “下午好,希尔芙。看来我还算来的及时。”嘴角邪气一个邪恶的笑容,伊米尔外头持起箭矢对准了希尔芙的额头。 毫无疑问,希尔芙输给了这个疯子。她下意识的把白鸩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好哥哥,看起来,你仿佛疲惫极了!身体应该到了极限吧?就算是现在的你还以为能撑回辛密亚成为王。” “把白鸩给我!”他病态的望着他们,似乎忘记了身体快到了极限,疲惫不堪。 “伊米尔哥哥,还记得么?我们的祖母说过谁找到那个被神眷顾的人,谁就能成为新一任的王。”希尔芙像是故意刺激他的神经一般,故意把这话传达给白鸩,让伊米尔阴冷的看着他们,就在下一刻,一根箭头冲着他们射来。 希尔芙抱住了白鸩一跳落到草地上翻滚了了几圈瞪眼看着树上的精灵。 “你最好闭嘴!”伊米尔眯起眼睛眼光十分厌恶的看着她,头上的进度条已经达到了满额。“我再说一次,把白鸩交给我。” “哈哈哈,白鸩,你听到了没有,这就是我们的好伊米尔哥哥,听着,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跟着我,最起码,你跟我回去还有一条活路成为我的配偶,但是你跟着他只有祭祀一条路!”既然只有一条路可选,那么希尔芙只能对白鸩下手,从中挑拨离间。 白鸩挑眉,他以为作为弱势群体,没想到还有他说话的立场,真心不容易。抬头望了一眼已经失去了本性的伊米尔,他突然好奇的问,“伊米尔想做王么?” 伊米尔愣在了当场,眼神渐渐深沉,渐渐病态而暗哑的笑了起来,“那是唯一能证明我存在过的价值。” “如果这是伊米尔的愿望的话,我跟你走。”白鸩慢慢的站了起来,却被希尔芙禁锢住,五官狰狞,“你休想,就算是杀了你,我也不可能让这个杂种得到你。” 希尔芙突然发疯了似都抓着他就跑,却被伊米尔射中了小腿。等白鸩回过神来,希尔芙已经滚进了森林深处。 而伊米尔紧追不舍的释放出了丽蛉蝶,跟着着血液的味道而去。 而伊米尔却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把他往另一个方向拖去。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伊米尔整个人陷入了疯癫道状态。 第107章 伊米尔像是突然发狂一样的压制住了白鸩拖着他的头发魔怔一样的把他往他小时候洗石子的地方拖去。 这里的森林的命脉,仿佛能洗尽一切的罪孽般,白鸩就那样被抛了下去! “白鸩,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绝对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伊米尔疯狂的把他拖向了河床深处,随后是遏制不住的自责与痛苦,“对不起,小白,对不起……对不起……” “伊米尔,不要,放开我,你醒醒!”白鸩一脸的恐慌,实际上他现在还是懵的,这神经病到底发病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是要他死啊! 白鸩费劲了千般力气死死的攀爬住了伊米尔的身体,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缚香与阿诺斯。 湖水淹没了他的躯体与鼻翼让他透不过气的整挣扎,那种死亡的窒息敢让他全身瘫软下去。 再一睁眼,一闭眼就来到了辛密亚的王都。 “欢迎大驾!”突然一溜排的金发的精灵站在他的面前,他微微一愣,才意识到这句不是对他说的。 这是伊米尔的记忆! 被五花大绑的伊米尔十分天真无辜的看着那些把他绑过来的人。 “抱歉,殿下,目前王与王后都非常忙碌,不过前一任的女王可能希望想要见见你你。”把他绑过来的人非常恭敬的道。 那个非常的慈爱的女人,自称是他祖母,“希尔芙,过来见见你的哥哥。” 她招来了自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小女孩,他们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宝石绿一样的眼眸,那是月之精灵王室的象征。 那个女孩那么的乖巧,看起牲畜无害的藏在他祖母的身后,偷偷瞄着他。 这让伊米尔陡然生出了一种血缘的羁绊,与对亲情的渴望,就连眼底的阴郁都散去了很多。 就在白鸩松了一口气,看到他回家的那刻以为有好日子过的时候,竟然发现,他还是被困在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那个慈爱的女人以爱的名义,救赎的名义,把他囚禁在了她宫殿下的暗室里。 只是因为那个双胞胎的诅咒,他们之中只能活一个下来,但是他的祖母不忍心从小在她身边的女孩死于非命,只能牺牲了他。 这个时候,伊米尔才明白,原来他的族人并不希望他的回归。 他厌倦这样的日子,终于有天,他乘着守卫换班的时候逃了出来,不过不久他还是没有逃过王室的追捕,被他的妹妹发现了。 然后他们一起遭到了他所谓的父母,国王王后的追杀。 最后,他们的祖母找到了他们,说很长时没动的神灵预言有了改动,让他们去东方寻找一个身上带回神灵眷顾的人,然后各凭本事把他带回来。 场景突然转变,这是他们生活了几个月的舰艇上。 伊米尔不止一次在舰艇上撞见希尔芙偷偷看自己,甚至还想在白鸩的饭菜里动了手脚。 希尔芙的脸色发白,有些怯弱的道:“哥哥,我很喜欢他,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知道,据说只有王位继承才有资格认出他,希望我们各凭本事。”他淡淡望向了正在跟玛门打牌的自己,绿宝石的眼瞳里闪烁月牙色的光芒。 白鸩静静的站在伊米尔的身边,他从来不知道他为自己做的事情。 忽而,希尔芙激动的声音,划破了时空而来。 “伊米尔,你早就认出了他是不是?为什么你要把他送去植物性,你知不知道他可能会逃走?你明知道我只要把女神眷顾的人带回去,父王母后就会同时接纳我们,那条双胞胎的诅咒就会不攻自破!” “他承诺过不会逃。”虽然他好像一直都在骗他。 “他不过是个狡诈的人类,哥哥,带他回辛密亚,我们就不会在过暗无天日的逃亡日子了,不是哥哥说过要保护我永远不受到伤害的么?” “希尔芙!” “祖母说的对,你疯了,你根本没有作为辛密亚王室的觉悟,终有一天你会被恶魔吞噬。”希尔芙的声音顺着眼泪夺眶而出,紧跟着夺门而出。 伊米尔像是透不过气来,随后吞入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弯下腰去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 白鸩就那么站在他的面前,看着那双碧蓝变换的眼,变得湿漉漉的十分狼狈。 不管是他还是缚香,他鲜少从他们的记忆力看到美好的部分。 他像是无主的幽魂,游荡在他们的记忆力。 “你输了,就在你接受白鸩治疗建议的时候,你就输了,伊米尔。你永远想不到的是,出生的时候,我才是最强大的那个,而你永远抢不过我。” “你说什么?”伊米尔人格争斗原来越严重,此时他只能躺在床上无力的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她。 “你以为你能轻易掏出祖母的手心么?一切都是他设计让你逃走,从而让我帮助你,让你对我这个妹妹有好感,从而好帮我找到携带月光女神能量的人。从小到大,根本没有人跟我提双胞胎的诅咒,我的族人爱戴我,亲人疼爱我,我就是他们的唯一,是你,是你的出现,让一切变了。如今你弄到这种程度,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 “是你对我动了手脚?”伊米尔仿佛忽然明白了。 “是我在你的饭菜里下了精神药剂,它们会不断破坏你的神经,从而让你的产生了人格错乱的错觉。都怪你,你不不仅抢了我王位,现在还要来跟我抢白鸩。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 希尔芙手里拿着大量的针剂,开始给他肌肤注入大量的精神药物,一遍注射一遍狰狞的笑道,“会好的,哥哥,等白鸩回来的时候,你的病就会好的。你猜猜,白鸩回来的时候看到你是这幅德行还会不会再去爱你?我的好哥哥?” “希尔芙……”他彷徨的望着她。 “你知道他会回来,只不过他一回来就是我的所有物、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能够那么讨我的喜欢,我很喜欢那个人类,何况他还是月神眷顾的人类,身上有着让人着迷的味道。”她的面部变得扭曲。 “你做梦,我不会让你得到他。”伊米尔一把抓住了她手拔掉了身上的针管,就想逃走。可是却被希尔芙拽住了头发,重新拽回按在了床上。 “可是仅凭现在的你,还能制止我么,我最爱的哥哥?” “我能,如果你敢动白鸩一根毫毛,我宁愿在你之前毁可他,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你疯了,祖母说的没错,你根本不配做辛密亚精灵!” “我没疯,在这里等待,等待他回来,我会遵守约定,带他会辛密亚,让双胞胎的诅咒结束在我们这一代。” 希尔芙怜悯的望着他,最终松了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伊米尔咬紧了牙关,白鸩抚摸着他的脸,“可是你反悔了,宁愿放弃王位也想跟我在一起。” 这是他生来就赋予的体质与宿命,不断的与他们相遇。 第108章 “哈娜!” 紧要关头,白鸩突然呼叫了旧日支配者,让它打晕了已经失控的伊米尔,再把他们拖出水面。 傍晚十分,伊米尔终于睁开了月牙色的眼瞳,他凝视着白鸩,黄昏的阳光稀碎的洒在他的身上,每根面孔都变得清晰无比。 “小白?希尔芙呢?”他乖巧的询问。 白鸩凑近他的眸子看样子变得正常了才送了一口气道,“她逃走了,不过我有办法帮你把她抓回来!” “不用了,不过到这里来,也正好了却我一番心愿。”伊米尔的目光清澈见底,温柔的摇了摇头,抓住了他的手,带他走向河边上一座建造的还算不错的树屋上面。 “咦,在这里做些少儿不宜的运动会不会扰民啊。”白鸩一踏上阶梯就听到吱吱呀呀的声音,然后一脸天真的问。 “我曾在这里活剥了我教父的皮而无森精得知,这里还留有他余下的结界,以便于他做那些见不得人的研究。” 我噻,这个真挺少儿不宜的! 伊米尔进入点了油灯,看到这间树屋里都是瓶瓶罐罐和腐败难闻的味道。 自从他杀了这里的主人,这里面就再没人住过,他讨厌这里的味道,宁愿住到自己的地窖里。 森精会用地窖储存食物,尤其是冬天的时候,而他的地窖永远只会被储存尸体。 不过他并不在意,不管在哪里,他只能待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我从这里陷入了地狱,又在这里获得了新生。现在想来他说的都对,我对他的感激多于仇恨。”他找到了一桶灯油,绕着屋子浇了一圈,最后拉着白鸩走到了门外,扔掉了手中的油灯。 火苗一下子窜了上来,狠毒的吐着蛇信,瞬间淹没了整个树屋。 伊米尔直接抱着他飞向了地下的地窖,然后两个人瞅着那月光还刺眼的地方,没有人来救火,寂静的连虫鸣都没有。 巨大的蝶翼把他们包裹住,伊米尔把白鸩严严实实的包在怀里,脸被火光映红了一片,白鸩拽住了他手,表情可怜兮兮的道,“放了我。” 伊米尔回过神来,想起来他在身下放置的锁。 他怜惜的亲吻着他的额头,一点点的从额头到鼻尖,最后下滑到嘴唇,缠绵悱恻伴随着绝望狠厉,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少年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伊米尔头顶上进度条终于满了,白鸩遏制不住倾巢而来的情欲,身后的臀缝里汁液横流,他呻吟了一声倒在伊米尔的怀里。 伊米尔的手指就像是点满了火,让他身体一寸寸的烧了起来,他满眼都是盈盈的泪水,凝视着对方。 “啊…哈……”最终伊米尔抽掉了他身下的锁,放了他自由。 等一切恢复了平静,伊米尔把他报到了河里洗了个澡他把他抱到了河岸上。 伊米尔中途忽而支持不住瘫倒下去,他的病情一直靠着希尔芙给的药支撑着,药效一过,他就是一个废人。这也是为什么希尔芙会不跟下来的原因,因为她知道对方逃不了。 “伊米尔!”幸而白鸩眼明手快的托住了他,他的腿儿还觉得有点发飘。 “如果你再次靠近我就是为了解锁,那么你赢了,现在可以走了。”伊米尔不去看他,只是言辞变的犀利。 白鸩迎着月光望着他,轻笑,啄了啄的他唇,“你真聪明,竟然能够猜到我的想法。” 伊米尔顺势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推开,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抓住了他的手,拽掉了他手上的通讯器,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他终端机放在他的手上,眸色深沉的凝望着他,“走吧,我坚持不到辛密亚了,更无法保护你。” 白鸩慢慢的昂起了头颅,看着他头顶上刚刚因为暧昧抒发而满的进度条,眸子半阖,“如果我现在逃走,那么我会洗刷不掉谋害王子的罪名。” 他指向他心脏部位,“别妄想摆脱我!” 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戴好了终端,第一时间打通了玛门,对方似乎已经等的时间够久了,看到他的通话,显然已经跃跃欲试的道:“嗨,小伙子,你终于打来了,塔罗亚已经控制了整艘军舰,佛兰负责操作,而我回来接你。” “帮我一个忙,抓住希尔芙,她找我就在这座森精里,我在她身体里装了定位!” “哦,真是老奸巨猾的狐狸!”玛门情不自禁赞叹的吹了口哨。 他利落的关掉了终端,捧起他的脸,看着伊米尔笑,“从一开始你就想错了,我从来都不需要你的保护,更不需要你的委屈求全。对你们而言,我从来都不是菟丝花,坚持住,我带你回辛密亚。” “小白……”他吃力的望着他。 “是不是感动的要哭,来个爱的蹭蹭?我知道希尔芙对你做了什么,所以我会替你千倍百倍的换回去。”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闪烁中狠绝。 他伸展了一下身子,把他搂进怀里在河岸边等着玛门驾驶了飞行器过来。 玛门的能力除了‘窃心’之外,还免疫治疗,但是也只能勉强的减轻痛苦,并不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白鸩垂眸的把伊米尔抱进了飞行器,紧紧的搂在了怀里,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玛门尴尬的坐到了驾驶舱,把飞行器开回了军用舰。 “宿主应该比谁都清楚,一旦他们额头上的进度满了,不管任何条件下他们都会死亡。”娇娇的声线没有任何起伏,机械似的道。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正因为比谁都清楚,他才会争分夺秒的想要跟他们在一起,让他们死的没有任何遗憾,就当为了以后自己遗忘的时候没有那么多遗憾。 希尔芙被他们囚禁在了她的舱室中,目前为止,所有军用军舰被暂时弃留的森精里。 而整艘月精灵的舰艇里的月精灵却被玛门与白鸩全部洗脑成了他们的佣人,而指挥权交给了塔罗亚与佛兰操控,他们一脸的跃跃欲试,早知道自从他的团伙解散后,他们可就再也没有操控过大型航舰过了呢。 想想都好兴奋,两个人简直就要卷铺盖睡在控制仓了。 白鸩把伊米尔报到他的舱室让他睡好,才让玛门带他去找希尔芙。 这个女孩曾是辛密亚最瑰丽的宝石,她是父母手心中最疼爱的宝贝,是她族人眼中最敬仰的公主,虽然她跟伊米尔是双胞胎,但是命运却是截然相反的。 白鸩坐到了那个女孩的对面,看着她用最好的仪容状态看着他,就像是一个高贵的公主。 “伊米尔已经支撑不住了?”她自以为聪明的道:“相信我他的精神状态会越来越差,直到他死去,你还不如跟我走。” 貌美的年轻人歪歪头,扬起了脑袋岔开了笔直纤细的大长腿往后一靠,邪气嘴角一笑,“你能给我什么?” “名誉,地位,权势。”她蛊惑妖娆的笑道,但是貌美的人类却始终无动于衷,她激动的道““你不是喜欢伊米尔么?我跟他长了一样的脸,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将会是月精灵女王的丈夫,难道这还不够么?跟着伊米尔你只会被献祭而一无所有!” 白鸩终于动了动,竖起了一个修长的手指放在了嘴边,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蛊惑人的妖精,琉璃瞳在眼珠子转了转,笑的十分下流的道“嘘,不够当然不够,伊米尔能操我,你能么?” “你这个骚货?”希尔芙的眼睛直了直。 白鸩并拢了双腿,勾起了流丽的眼角,“你说的很对!” 希尔芙看着他大声的笑了起来,眼神笃定,“所以你会跟我对么?” 白鸩微微一笑,站了起来,慢慢走向了她,“看起来您一点都不了解我,我这种骚货,最在乎的就是忠贞不二。” 希尔芙愤怒的看着他,“从你被我绑架开始就一直在欺骗我?!!” 少年微微垂下眸子,慢慢走向她的身后,按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按了按,声色柔和,“看起来您真不了解我!” 一把袖刃出现在他的手中,直接放在女孩的咽喉处,漫不经心,“解药剂在哪儿?” “哼呵。”希尔芙觉得好像哼笑了一声,“根本就没有解药,因为,我的祖母根本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什么解除双胞胎的诅咒不过是个笑话。” 白鸩半睁开眸子,他要上的王者,怎么可能是个笑话,全天下的人都是笑话,唯独他最爱的人永远不会。 他斜起了嘴角,无声的冷笑,一个手起刀落,隔断了希尔芙身上的绳子,“抱歉了,美丽的公主,我没想到我的人会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对待这么美丽的女士。” 希尔芙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你愿意跟我辛密亚?” “当然,有什么人会拒绝您这样漂亮的女士?”他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 希尔芙转身走到他的面前,想要抱抱他,却被白鸩一把闪开,笑盈盈的看着她,“看起来,您真的不是很了解我,我这种人,最在乎的就是忠贞不二。” 第109章 第三香(终) “我不相信!”希尔芙双手握紧,一脸愤然不甘心的望着他,“他有什么好,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可怜虫罢了。” 白鸩再也没看她一眼,“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 “白鸩,你会后悔上的!你一定会后悔的。”希尔芙愤怒的跟在他身后叫道。 他重新关上了旋转门,对玛门道:“别再限制她的自由,把她手上的精神致幻剂双倍用在她身上。” “这样,我们等于与整个辛密亚精灵为敌啊上?”玛门吃惊的望着她。 “不,我会让她以另一种方式活下去,在这之前,我要让她受尽伊米尔的所受的痛苦。”他的眼忽而骇然的睁大,里面都是不可遏制的痛苦。 重新回到了伊米尔的舱室,握住了上他的手,“好好活下去,既然你想打破双胞胎这个诅咒,你做不到的,都由我来接收。” 他抓起了昏迷的精灵的手轻轻的吻了上去。 “小白。”伊米尔睁开眼睛,这是哪里? “月精灵的星上舰,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了!”白鸩温柔的握住他的手掌。 “希尔芙呢?” “她很好,很快我们就快到辛密亚了!”白鸩抚摸着他的额头,“别担心,所有的一切都会好的!” 伊米尔点上点头,继而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黑暗之中的人,有一双稀有的绿宝石的眼睛,此时她匍匐在递上柔若无骨的就像是翻身的咸鱼。汗水打湿她的长发,黏糊糊的粘在她的衣物上,在她蠕动的时候纠缠在了一起。 “魔鬼,你就是魔鬼,放我出去,赶紧放我出去,不然总有一天我的祖母知道真相后会杀了你们!”少女恶毒的诅咒他们,但少年似乎并不在意的笑了笑。 “怎么了,害怕了?”少年勾起了眼角,柔软的睫羽上就像一道钩子,十分的妖孽,让少女突然恶狠狠的叫嚣。 “你个骚货,我要操哭你!操的你跪地求饶!” “欢迎你,宝贝儿!”白鸩抬起了她的下巴瞧了瞧,那张原本与伊米尔的一模一样的脸此时却因上为注射的药物过量而苍白浮肿,“只可惜,你现在的这幅样子让我看的恶心!” “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这个魔鬼,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她扬起了脑袋憎恨的大喊大叫。 “是你夺上走了伊米尔的一切,现在只不过,我帮他全部拿回来而已。”妖孽一样的少年此时却漫步径行的在她面前踏步。 “你休想,你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她面部狰狞的想去拽白鸩,却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 “唔,看来你还没有那种觉悟嘛,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明白了。”说完转身离开了地窖。 伊米尔虚弱的躺在床上,他的时日无多,那些致幻剂早晚会要了他的命,可惜白鸩却偏偏要玛门不断的为他透析治疗。 现在伊米尔的憔悴的像是无法触碰的瓷器。 “你这样吊着他的命,只是让他承受了更多的痛苦而已。总有一天,他会连最基本的人格都会失去。”系统有点于心不忍他们这么磨蹭下去,反正早晚都是死上,不如早死早超生让他们好去找下一位王者碎片。 白鸩的眸色沉了下去,“没关系,既然伊米尔的心愿不是做王的话,我会在他死后,帮他打破那个诅咒。” 只不过精灵某天很平静的在治疗的时候找玛上门要了禁药,他目光柔和的望着玛门,让对方的嘴巴颤了颤,禁药是种非常霸道的药物,以燃烧生命为代价。 最终玛门没有抵过他的哀求,给了药。 他只想在自己人生最后的一刻不是那么窝囊的躺在床上上,他相信另一个自己也不喜欢。 白鸩洗进了一身的疲劳走进船舱的时候,转头没有看到床上的人,他紧张的要叫人的时候,听到那个人天真温柔的喊,“小白。” 白鸩不可思议的回头望着他,上望着他坐在阳台的边缘,精神很好的望着他,靠近辛密亚的天空有些硕大的月亮。 “伊米尔。”白鸩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轻了起来。 “过来。”他朝着白鸩招了招手,“今晚的月光很亮” 白鸩像是做梦一样,温顺的走到他的跟前,看着他展开了巨大羽翼,流动着月光。 月光之翼,精灵王之翼。 伊米尔吻上了他的额头,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整个人揽进怀里,贪婪的吸食着他身上的味道,上轻笑:“傻瓜,别哭鼻子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在你的脑海里留下我最美的样子。” “可是在我眼里,你怎样都很美!” 伊米尔怔然的看着他,抵住了他的额头叹息上道:“如果我不在了,就放过希尔芙吧,我们都一样,可怜。” 白鸩停顿了一下,仰头看着外边月亮,轻轻道:“好。” 伊米尔虚弱的笑了笑,动了动脑袋,换了个角度,看着那张精雕细琢的脸慢慢阖上上了眼睛,“嗯,相信你。” [滴滴滴,检测到一位王者碎片回归高纬度,恭喜宿主获得一千积分。] 白鸩紧扣住对方松掉的手,孤独的扬起脑袋。 良久,他在终端中输入信息,让玛门带上着希尔芙出来。 地上原本高贵无比的公主已经成了烂泥,一步步恐惧的看着白鸩抱着伊米尔的尸体走过来。 “不不不,你想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希尔芙惊恐至极的往后倒爬。 “别怕上,我只想帮你们打破那个双胞胎的诅咒而已,这是伊米尔的愿望,我愿意帮他实现而已。”少年的脸被埋在阴影里,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尸体的额头,那种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穆然,白鸩声音如堕冰窖般冷彻刺骨的修上罗一般。 “玛门,挖出了他们的心,换掉!让她永远无法得偿所愿的携带着伊米尔的心脏活着。” 玛门立马显现了半兽人的状态,发动了异能‘窃心’手掌瞬间插入了伊米尔的胸口之中。 白鸩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让血液滴在了月光宝石上面,声音极其哀愁,“以吾血为祭,原尔永生。” 涌动的力量瞬间让枯萎身体瞬间绽放。 “我不要他的心,我不要这颗肮脏的心,我不要……我不要!上”看到眼前的一幕的希尔芙突然发疯了一样,尖叫着就要逃跑。 可是一切都晚了,所有欺辱过他的人,都要双倍偿还。 最终半兽人的爪子,强行把心脏塞进了希尔芙的胸口,取出了另一颗。 就像是一朵永远盛开的彼岸花。 妖冶,艳丽,永生不败。 第110章 第四香(虫族) 星际返航通往天蝎星座系亚索星的路途之上,他们那个犯罪三人组日常赌博脱衣服之中。 “鸩少呢。”玛门担忧的问,对于他们老大类似重生的遭遇,他顺便说漏了最告诉了他们。 “不知道,一个人躲在舱室里,跟犯了毒瘾一样絮絮叨叨。”佛兰想了想可能性,毕竟那个人前段时间可是抱着一个骨灰盒不吃不喝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直到昨天,骨灰被洒入了星河里。 “没,我刚看到他出来上了个厕所,精神还算不错的吹着小调,拿着游戏头盔进去了。”密切监视他的塔罗亚出了一对一本正经的道。 其他两个人松了一口气,真羡慕白鸩这种得过且过的性子,毕竟那个人前两天完全提不起兴致别说玩什么游戏。 而此时三人讨论的对象正在兴奋他又提高的精神力与体质。 娇娇快速的调节提升着他身体各个方面的体质与精神力,“目前精神力已经提升到了S,虽然猥琐发育了一波,但离你上辈子还有些差距。” 貌似娇娇只是给他兑换了一个脱胎换骨。 “灵骨本来就是随着脱胎换骨而越来越出色,就像是尘封的酒,打开了盖子更加醇香而已。” 我信了你的邪,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本齐腰的长发瞬间长至臀部下面,白色的睫羽跟着增长如同一个小小的扇羽,更别提蔷薇色的唇瓣与那琉璃一样惑人的眼瞳。 “脱胎换骨除了你的精神力还有你各个方便的综合素质,所以外貌的蜕变当然是必要!” 实际上,这具身体的底子太好,所以一些数据只是微微调整,却给人一种整体不一样的感觉。 怎么说,额,非常的香艳,腿长腰细,屁股翘! 真他妈的祸国殃民的一张脸,看起来非常柔弱,真真身娇体弱易推倒,白斩鸡样。 “啧啧啧,我感觉我好像瞬间长了不少。”他低头就把手伸进了跨间,摸了摸代表他男性自尊的东西。 还好,宝贝还在!随后十分宝贝的把他宝贝摆好,不由的骂骂咧咧起来,“擦你妈,一直以来性别混淆就算了,你真打算把我的宝贝报废变成挂件?” 看的他自己都想操自己。 “你觉得你有用的着的一天?就算是挂件也是镶钻的。”系统查看了数据,改造很理想,完全就是一个婊里婊气的男人。 “镶钻的还不给加个buff实在呢。”不跟上辈子比,他还不能捞点实际点的好处? “对比了下你上辈子的数据,精神力还差点,体能各方面达标,如果你上辈子的本事没还给老师的话,应该都还不错。” “莫名感动,没想到我竟然也有再靠本事吃饭的一天。” “呵呵,虽然不想打击你,很悬,现状你还是得靠脸吃饭。就算是碎片,他们的简直是压倒性的本事可以强你!” 而且现在的白鸩简直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太出彩了,谁会相信他是靠本事吃犯的? “老大,不好了,我们刚刚接受到了第一联邦第一玫瑰军的通话讯息。”玛门大惊小怪敲响了他的门,一看白鸩敲门立马玩起了手指,一脸的心虚,“是不是我们偷窃被发现了?” 白鸩看他裸着的上身十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我们已经金盆洗手很久了。” 随即玛门就跟中邪了一样看着他爱慕值瞬间爆满的包住了白鸩,“鸩少,你去整容了,是不是还顺带了变了性!” 握草,幸亏这家伙不是王者,真他妈恶心死了,口水都留到他身上了,一脚踢开了玛门,他走向了控制室,看到其他两货正面面相觑的心虚的捡纸牌。 他还以为是他那个抖M的面瘫死对头,谁知道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十分年轻英俊的痞气男人脸,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的道:“欢迎来到天蝎座,我可爱的孩子。” 妖孽一样少年一脸呆滞的出现在了屏幕上,他思索了半天才问出了一句,“瓦克沙西爵?” 男人微微笑出了声,真个比妖精还迷人的孩子。 怪不得他的兄弟会把这孩子托付到自己的身上,他交叉了双手支撑住了下巴,“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西博。” 少年微微一笑,“抱歉,我想还是尊称您一声大叔好了,请问,这是玫瑰军的信号源?我的哥哥在什么地方?” “只是掩护码信号而已,实际上,您的父亲哥哥已经完全把你托付给了我,希望我能真正把你训练成男子汉。”见美丽的少年微微蹙眉,他不由的笑道:“别担心,孩子,你的白蓝哥哥也在这里。” “……”貌似他还真有一个白蓝哥哥啊。 见到少年为难的望着他,他直接微笑的道:“那么半个小时后见,孩子。”随后啪的一声关掉了全息屏。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还想问问他那便宜爸妈为什么删除他的公民身份,顺便问问能不能解除婚约的时候,他竟然发现那一家子都不见了。 更奇怪的是,他终端机上面所有的号码都变成了空白,现在还在让佛兰恢复中。 好气人哦,他感觉白家人正在跟他下好大一盘棋。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第一联邦要瓦解了,还是世界末日了? 妖孽一样的少年鼓了鼓嘴巴,完全没注意到他身边的那只颜狗已经完全不能自拔的掉进了他祸国殃民的美貌之中。 “握草,娇娇你不是耍我吧?” “嗯,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你这张完全是按照男女同吃的数据来的,杀伤力方圆十里。”娇娇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鬼斧神工的作品中。 “……看什么看,有本事你可以去整容!”忍无可忍的看着那玛门,只能一脚把他踹翻了过去,顿时觉得心头爽了不少。 “我一直靠脸就能征服世界是大部分的愿望,可是你偏偏要靠本事吃饭,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不不不,我一直都是靠本事征服自己的,靠才华征服世界!”白鸩觉得还是先装点装备保证安全比较现世。 第111章 半个小时候,他们的军舰被迫在天蝎座卡格尔停下接受安检。 “这是一艘第二联邦军用舰,你们隶属于第二联邦?”检查的是第一联邦的人类。 玛门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微笑,“我们隶属于第二联邦后勤部,有公务在身,你们无权查问。”说话间,他从佛兰的手里接过各种授权资料与通行证,当然这些都是佛兰盗取改用的。 对方将信将疑的拿过资料给自己人人,让他去查。不出十分钟,对方拿回了资料与通行证。 “抱歉,长官,前方有情况,请往左边航道行驶。”对方行了军礼然后让开路让他们重新登上了军用舰。 玛门带着佛兰上来的时候正看到白鸩抱胸看着底下的军队抽烟,“吓得老子一个激灵,差点把子孙后代射到裤子里,还好老大你足够机智。” “他们说了什么?”白鸩漫不经心的问。 “前方的航道被封锁了,让我们换左边的航线。” 塔罗亚手里玩着黑色底花的牌道:“应该是瓦克沙西爵大驾光临。” “那改么?”玛门自然而然的问了神神叨叨的塔罗亚。 “不用,左边才有危险。”塔罗亚看着底牌道。 [滴滴滴,发现新的王者碎片靠近,宿主。] “最近天蝎座发生了什么大事,警戒这么森严?”已经麻木的白鸩置若罔闻的望向了佛兰。 佛兰正在啃一块大号甜甜圈,就差把头埋了进去,“天蝎座的邻居打算强占小型行星的资源而引发了一些小大小闹,除非还是因为一年多前爆发的虫族侵占边缘星战争,不过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说起来,那件事我还有点印象,瓦克沙西爵的义子好像就是在那场战役中丧生了,导致了他辞去了帝国军上将一职。那次,鸩少现在的父亲也出现在他义子的葬礼上。” 塔罗亚打了个哈欠,好像在那次活动中他还小赚了一笔。 “是么?我的父亲也出席了,看起来他们的感情还真如传闻中的那么好呢。”白鸩掐掉了烟头,语气平淡的不像是一点在乎的样子。 “啊,突然好羡慕鸩少,被炸成了碎片还能好命重生。”玛门抓狂的双手抓住了白鸩的肩膀乱晃,“人类的大家族啊,超有钱,机甲翰皇啊有没有?!!!” “谁来把这个智障弄走!”看也不看到一拳头塞到对方的脑门上,一脸嫌弃。 佛兰慢吞吞的把甜甜圈往自己的怀里塞,因为手太小还掉了几个,好在都被塔罗亚接住了放在他的怀里,“那么我们到底走那边?” “左边吧!”完全没有经过脑袋的决定。 “咦,那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瓦克沙西爵啊!!!”佛兰呆萌不解的看着白鸩。 “管他呢,老大发话了,那就去玩玩呗。”玛门一脸兴奋。 不,他只是觉得无聊,而且谁认为一个26军团的伯爵会抓不住几个小偷么?简直蠢透了,况且系统也不会让他做出错过碎片的决定! 如塔罗亚占卜到的一样,人家直接做了个网,让他们往里面钻,那位大人已经在左边航道的中转站等着他们了。 一头利落的栗色卷发零散的到肩头的位置,同样栗色的眼睛锐利而多情,穿着英挺的黑色军装跟长筒军靴,手上带着白手套一手叩打着椅子的把手,一手托腮看着那个整个宇宙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与之比拟的美貌的少年。 “爵爷,人已经带到了。” 少年茫然的睁着眸子望着他,看似柔弱无害,尤其他身后的伙伴看起来也十分年轻,但再清楚不过他们底细的西博还是惊奇,为什么少年会和在二十多年前就臭名昭著的星际盗贼团伙了成为伙伴。 “欢迎光临,各位。”他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个颇为邪气的笑容,望着白鸩道:“真是个不乖的坏孩子,为什么不乖乖的等叔叔来接你。” 最近一举一动都被监视中的少年完全没有自觉的少年眨巴眨巴眼决定装个蒜:“您哪位?” 他们刚刚打算左转改变的航道的时候,突然一群武装人员手持着麻醉枪,直接强行破门而进,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大肉粽。 真他妈的见鬼了! “看起来小白鸟完全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这让叔叔很伤心呐。”西博·瓦克沙流露出一个流里流气的笑容,做出了一个伤心的表情。 “小白鸟他妈是哪位?” “咦,不记得了么?小时候你的小鸟可是又白又可爱,所以这是我给你的爱称啊!” “……谁会用挂件做爱称啊?”对于这个爱称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是么,可是你的父亲觉得很可爱,欣然同意了这个爱称。”对方托腮一脸愉悦的观察着少年的表情。 他可能遇到了假的瓦克沙西爵,为什么统领26军团让人闻风丧胆的瓦克沙西爵是个看起来痞气十足的大坏蛋? 太他妈性感了!!! “哦!”伤了他心的小东西一脸懵懂无知的问,“叔叔,那你的心一定很痛吧?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西爵觉得这个小家伙太懂事了,比白蓝那块烂木头贴心多了。 不过暖心归暖心,他可不会真的以为这个小家伙会好心上来给他揉揉,只是笑笑道:“去叔叔那儿住上几天,给你洗洗尘,再说了,你爹把你丢给我了,主要就是让你孝顺孝顺我,回去再给我揉吧。” 一脸祸国殃民的小东西的表情终于如被雷劈,楚楚可怜的表情瞬间瓦解,握草,他那个爹到底从哪儿找来的这个活宝,能退货么?到底能退货么? 终于后面的玛门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他,“老大,这算怎么回事?咱们算是被绑架了?” 天崩地裂,比起刚刚有人闯入脑袋里滴滴滴的响起了系统找到了王者碎片的声音,这会儿就听到自己被强制性的接手了,他妈的心更痛。 因为这个老流氓的头上根本就没有爱慕值进度条!!! 第112章 西博·瓦克沙西爵打了个响指望着他,“你应该能自己解掉绳索吧,小东西,我想这点难度应该难不倒你。” 被人看穿的小坏蛋完全没有觉悟的笑了笑,看起来,瓦克沙西爵比想象中的难对付多了。 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打了个响指,他们四个身上的绳索顷刻落地,漂亮到妖异的少年从圈子里迈了出来,像只慵懒的狐狸,拥有祸国殃民的盛世容颜。 “走吧,毕竟叔叔千里迢迢的来接我,我怎么能让叔叔空手而归。” 虚情假意,敷衍了事。 西爵挑了挑眉,只从他眉眼中看出了这几个字来。 有意思,白云翰家养出的小东西向来一个比一个有意思。如果白蓝性格上更可爱点就更让他贴心了。 瓦克沙的26军团在天蝎座乃至整个星际都曾经是个传奇,以至于天蝎座的王都非常的倚仗他,不过去年他失去养子之后,就已经选择把军权交还给了皇室,现在只不过是个天蝎座亚索星上一个颐养天年的小领主罢了。 玛门当时说,“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26军团的军权啊?!!” 尤其是现在他们坐上能停下十来艘军用舰的母舰,一眼望不到边悬在他的头顶,他们更是不信了。 谁家小小领主能够呼风唤雨的指示星系边界守护军,看来那些传闻已经是真假掺半的。 白鸩挖了挖自己的耳朵,行为举止十分随性的靠着母舰中的豪华餐厅中,俨然没把心放在眼前的灯红酒绿之中。 盗贼三人组凑到自家老大的面前,看着那些形形色色的旅客目光总是瞥向这边,自从他们老大背着他们整容之后,已经美到了人神共愤的程度。 “我想明天星际报头条就是星际领主开出私家母舰开起了星际旅馆的头条?”佛兰一本正经的猜测。 “那又怎么样,那可是统领26军团的瓦克沙西爵。” “曾经,谢谢。”塔罗亚从手里抽出一张底牌,“应该是真的,不过不是继承王室。” “这你都能占卜到。”虽然玛门已经知道了他的精准的,但是还是一脸的瞠目结舌。 而白鸩似乎心思没放在这里,娇娇在他脑海里一直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提示新的王者碎片靠近,但是一直没看到目标!让他十分火大! 这是碰到了多少王者碎片?让他兴奋到了如斯地步?吵他头痛的很,完全不能好好融入坏境之中。 “娇娇,死了没有,没死出来换口气。”他觉得自己这会儿的口气很不好。 “已死,勿扰!”显然对方也不想理睬他,正忙着检查修复自我系统,从到达天蝎座的时候,他就像是秀逗了一直响,连他自己都没弄清楚状况。 大美人实在被吵的没办法,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影影绰绰的星际旅客,刚刚他们登上了这艘名为旅馆的母舰,谁知道还真他妈真被改造成星际中最豪华的星际旅馆。 大概是最新的爱好,不然连玛门佛兰都都不知道。 那些偷偷默默窥视角落里美人的人,在他抬眼的瞬间,立马觉得装修堂皇的餐厅瞬间黯然失色,以至于差点忘记了呼吸。 的确,拥有这样姝色的外貌的介于少年与青年之中的男孩,在宇宙却籍籍无名,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是某位大人物豢养的男宠,另一种可能,他本身就是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不过显然那些人把他当成了第一种,因为他是跟着这艘母舰的主人瓦克沙西爵一起上来的,瓦克沙西爵有事离开了一时半刻,但这会儿谁都不敢上前搭讪。 “散开散开,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他晲着他们三个心情明显不好。 自从辛密亚回来之后,他们的老大已经不是那个温柔翩翩的浊世公子了,更像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 不过就算是疯子,也是个一颦一笑拥有万种风情,瞪个眼也能把人美死的疯子。 白鸩一脸脑壳痛看到箭头低头朝着厕所走去,却不想在进厕所的时候迎头就撞到了一个人。 这个时候滴滴滴声骤然停止,他惊讶的抬眼望着前面的人。 黑发黑眸,带着诡异的半张金属面具,白色的中山装,此时非常空洞的晲着他,随后眼神迅速从他的身上带过,有些怪异的走了过去。 “娇娇!” “是他。”一人一系统快速的蹦跶了起来,去追那个人,拐角的处就迅速消失了。 恍惚南柯一梦。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柔弱漂亮的美人瞬间炸毛了。 “我他妈哪知道?”娇娇一脸硬气的道,“从踏入天蝎座开始我好像就故障了。” “哦?那太好了,我恨不得早点跟你拆伙。”白鸩一脸不爽的重新走进了厕所。 “呵呵,你想得美,没有我,你怎么上王者,拯救世界!” “哈,谁他妈想上王者。简直就上杆子的各种卖屁股!”他一脸的不耐烦,看到西爵带人走了进来。 “小白,你还好吧。”西爵松了一口气道:“刚刚有人来报告你脸色很不好的进了厕所,难不成是晕船?” 少年微微敛去了眼底的一抹灰色,不在意的笑道:“我没事,谢谢叔叔关心。” 大流氓显然没打算放过任何调戏小白兔的机会,把他揽进了怀里,揉了揉头发,“嗯,脸色不是很好,我抱你回去。” 少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想拉肚子。” 大流氓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嗤笑,然后放开了他,“快去吧。” 其实少年的心又开始崩溃了,又是那重复的滴滴滴声,“你行不行了,娇娇,不行卸载吧!” “呜呜呜,等我找找哪里出了故障,我以前从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的。”这会儿不仅少年厌烦,就连娇娇都恐慌了。 少年一脸晦气的进入了隔间,这时候西爵的脸沉了下去,气势骇人“人找到没有?” “抱歉,爵爷,我们已经尽快在找少爷的下落了。” “别跟我说这些无用的,快去找,记住,别让任何人看到他。” 第113章 豪华母舰旅馆在两天之后到达了亚索星系,处处可见的是高耸的摩天大楼与飞行的悬浮列车,踏下了母舰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高纬度的文明,这里仿佛一个巨大的四维空间。 喧闹而繁华,像是钢铁森林。这点跟帝不落相同。环境却更为恶劣。 “欢迎来到亚索星,孩子们。”意气风发的西爵,举起了双手欢迎面前那四个可爱的孩子。 曾经流窜作案的犯罪团伙还是第一次踏进瓦克沙26军团驻扎的老巢,简直要感动的落泪,要不是托了白鸩的福,大概他们一辈子都不敢踏进这里一步。 而白鸩原本白如玉脂的肤色此时更是白的吓人,十分憔悴。原本就祸国殃民的外表此时一脸柔弱的俨然他平时最恨的那种靠脸吃饭的人。 被滴滴滴折磨了两天没睡好觉的白鸩,现在除了想杀了系统外,大概没有精力有别的想法。 “哦,我的好孩子,你看起来糟透了,看来我们得赶紧赶回去了。”老流氓的眼神落到了玛门怀里少年身上,摆上了一脸的疼惜,眼神却在他身上流离不下百遍。 “我很好,只是水土不服而已。”白鸩宛然拒绝,废话,他只是被系统吵的脑壳疼,身体机能真是哪哪都不错。 后面三人组面面相觑,他们老大以往到哪儿都能活蹦乱跳的,头回听说他还有水土不服这种娇气的病。 西爵的人迅速开来了一辆特别拉风的飞行器,外形极其炫酷,非常符合西爵的骚包特质。 “跟我来吧,希望回到我的宅邸能让你好过一点。”他伸出手想把漂亮的过分孩子揽进怀里,谁知道白鸩只是往玛门的怀里缩了缩,意图很明显。 对于挚友的孩子对他有点抵触,他挺遗憾的,要知道他不论外表还是权势应该都挺讨人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他的小白鸟对他一点都不感冒。 西爵摆出了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但是少年完全装作没看见的无动于衷,这个老流氓非常爱占他的便宜,掐他的屁股,这让他有点吃不消这种疼爱的方式。 “别忘记了,王者碎片也变态。”娇娇幸灾乐祸的道。 “滚一边儿去,把你的声音给我调到最小。” “抱歉,做不到,这种类似警报的声音都是死设定。” 白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玛门的怀里缩成了卵儿。 直到西爵那巴洛克建筑风格的古堡,白鸩还是恹恹的,玛门给他初步诊断了一下,他的身体各方面都健康,没什么不好,可是精神方面却非常的差。 于是三人组才惊恐的发现,他们原本媚气十足的老大,真的变成了豌豆公主。 西爵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痛,叫来了亚索最好的大夫,这个孩子出生不久他曾去送过周礼,他的身份非常的孱弱,就像是一直随时随地能够夭折的雏鸟。 他原本还奇怪躺在床上十八年的孩子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现在看来,还是非常的脆弱。 他喜欢。 他喜欢脆弱的东西,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 尤其他最敬爱的挚友与对手,机甲翰皇白云翰的孩子。 经过方方面面的诊断,这个孩子的精神仿佛被什么不断的侵扰搅乱,已经到了紧绷的状态。 医生只好先给他注射了一阵关于精神镇定的药,让他精神放松陷入了沉睡。 西爵随后若有所思的拍手找了护守卫进来,指着床边的三只,“把他们监禁起来,遣送出亚索星。” 刚刚还在庆幸能够三生有幸踏进来的三只十分惊讶的张大了嘴。 “为什么爵爷,我们触犯了什么法律?”那三只漫不经心的问。 “我想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对我可爱的侄子做了什么,毕竟十几二十年前你们可是臭名昭著的流窜盗贼。” 三只面面相觑,他们要不要告诉他,现在躺在床上的这位已经陷入沉睡的豌豆公主就是团伙主谋。 “那您还让我们登上你的母舰。”玛门明显不懂他的用意。 “我总该确保他的安全不是收你们的威胁。”西爵流露一个非常痞气优雅的笑容。 “好吧,我们马上就走。”塔罗亚微微一笑,对其他两人眨眨眼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玛门耸肩,佛兰点了点头,三个人干脆的退了出去。 西爵的脸色暗了下来,“派人盯着他们,直到他们离开亚索星。” 瓦克沙西爵后面的影子微微颔首瞬间消失在房间之内。 这时另一只影子出现了床边,“爵爷,少爷已经找到了,一直躲在母舰之中,没找到下船的机会。” 西爵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把他带来,记住,不要走漏了任何风声。” “是。” 白色的巴洛克建筑墙上为了艺术效果,曾经一段被迫种植了真的爬山虎,但显然在这个巨大的四维空间里,任何植物都无法生存,逐渐爬山虎被VR效果所替代。 效果逼真让人一眼误认为,这是什么古世纪的遗迹,入目尽是森然的爬山虎。 西博·瓦克沙一边扣着暗红的雕花办公桌,一边等待着他一直宠爱的孩子。 不过显然他试图从他的身边逃走。 身材比例极其完美的年轻人被瞬间推了进来,身上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衫和黑色的绸裤,以至于他的身体的曲线袒露无疑的暴露在西爵的面前,此时更是因为惯性双膝跪倒。 黑发黑眸在如今的星际中十分的稀有,此时却非常的空洞的望着眼前的丝绒地毯。 “被夺去了意志,依然想要逃走,不愧是我最宠爱的养子天蝎座的最勇猛的埃蒙将军。不过谁都不会知道,与瓦克沙西爵齐名的人人以为牺牲在战场的埃蒙·凯撒会成为的囚犯。” 带着白色丝绒手套的双手微微交叉,原本轻佻无比的眸子却暗暗的沉了下去,嘴角翘起一个邪恶的笑容。 “那么接下来是惩罚时间,埃蒙宝贝儿,你不是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么现在猫儿赢了,有权决定惩罚游戏的内容。” 第114章 白鸩醒过来的已经半夜,脑子里竟然是一片清净,他瞬间觉得世界变的美好了。 “娇娇,你死了没?”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说人话!” “没死!” “那你咋突然没声了?” “咋,还想听?” “滚犊子!怎么突然没声了?” “说正经的,昨晚我检测了王者碎片,不是我故障了,而是他的不完整!” “???啥玩意?” “具体来说,他的身体受创造成了灵魂的不完整,所以出现问题。” “哦哦哦,所以你连王者都检测不出来了,我要你有什么用?!拆伙拆伙!!” “呵呵,想得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美得你!” “当年也不知道谁跪在地上叫爸爸?现在翅膀硬了,连爸爸的话也不听了。” 白鸩直接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白色的蕾丝睡裙,还套了个灯笼裤,瞬间脸黑的不能再黑,“好邪恶,看来老流氓真的很变态!”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娇娇嘿嘿了两声,然后沉默了一下,“唔,这很适合你,炸毛祸国殃民受,哈哈哈。” 白鸩温润优雅的笑了笑,“我想跟你妈发生超友谊关系。”精神恢复了正常,他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而不会动不动就炸毛。 顺手抬起了胳膊打开了终端找到了玛门,“怎么样伙计,在什么地方?” “刚刚被遣送出亚索星,如你所料,这个西爵的确某方面挺变态,他在做人体实验,根据佛兰的调查,他花费了大量的财力从空中监狱中购买死囚,然后把他们改造成最强的人形兵器。其中一个最出名的大概就是西爵的养子,就是天蝎座的赫赫有名的战将埃蒙.弗朗西斯。” 空白了十八年的白鸩自然不知道,这位战将十年前突然名声鹊起,但却在一年前一场对抗虫族的战争中宣布了死亡。 所以玛门在临走时顺手在古堡放置的在伊米尔哪里得到的稀有材质所锻造出来的微型摄像头看到他们押进去的人时,下巴差点没磕掉地上,为了避免自己眼瞎,他还特意让过目不忘的清秀少年塔罗亚看了一眼。 得到笃定的答案后,佛兰开始着手调查了下关于了所有埃蒙.弗朗西斯这个人的资料,竟然是个死刑犯,后来逐渐挖出来了,瓦克沙统治的26军团中有不少这样经过改造的死囚。 “我们还查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瓦克沙西爵这些年的身体大不如前,进过不少次医院,是心脏病,而唯一配对成功……” “埃蒙.弗朗西斯。”白鸩波澜不惊的站了起来,打算换下来这身不伦不类的睡衣。 “老大,你怎么知道?”玛门仰头看着中转站的少女跳着肚皮舞,不由的吹了个口哨,不过还没有等到对方的回答,就听他大惊小怪的骂了一句该死! 衣柜里全他妈都是各种款式的紫色洋装,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我能不能选择裸奔?”他一脸的心疼自己。 “除非你想一出门就被人强奸了。”娇娇微笑。 当机立断的关掉了衣橱。他对终端里的玛门道:“这只是一种猜测,我猜他在一年前就知道自己的心脏有问题,活不过几年,或许就是他设计了埃蒙.弗朗西斯的死,可能为的大概就是他的心脏。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我们可能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说不定会被灭口!” “BINGO!推测的天衣无缝,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唯一的问题是,要换心脏的话不是越早越好么?为什么他会选择把他监禁起来?甚至有虐待倾向。” “这个问题太过高大上,可能要问他们本人。”白鸩翻了个白眼,打算释放精神力,才发现这座古堡的建筑材料很特别,竟然让精神力穿透不过。 不愧是瓦克沙西爵的府邸一点漏洞都没有。 “好吧,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逃出那个变态之手。他看你的眼神赤裸的像是想吃了你一样。” “我突然改变了注意,在逃走前,我决定发扬下我们团伙的优良传统!。” “你开玩笑?先别说我们团伙早已经解散了,你打算在一头打瞌睡的狮子头上动土。”玛门刚喝进的鸡尾酒突然吐了面前的姑娘一身。 对方尖叫着让他手忙脚乱的开始赔礼道歉挂断了终端。 “我想我们的老变态不仅喜欢看人穿女装,还有偷窥的习惯。”说话间,白鸩头顶的微型监控瞬间爆炸。 不过分秒,房门就被敲响,“失礼了,白鸩大人。” 进来的留着板寸的男人一丝不苟的道:“我们爵爷让我请您过去一趟。” 白鸩想了想,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道,“准备点夜宵,我饿了。” 板寸头迟疑了一下,听到耳朵里传来自家主人哈哈大笑的声音,“答应他,先把带到书房来。” 白鸩穿着白色的蓬蓬裙睡衣赤裸着脚丫子就跟上了板寸头,顺便把长发别到耳后,面无表情的查看着这座角落里都是高科技的古堡。 一出门口就有守卫看管,再次抬头看到的是透明的太阳板透明聚能屋顶,这人还挺浪漫的,垂掉下来很多绿萝,仔细一看光影浮动,才直到VR影像。 “白鸩大人,这边请。”跟着板寸头弯弯绕绕了半天,才见他推开了间红色的雕花大门,看到里面的男人正坐在一张办公桌后,落地窗前。 听到动静立刻回头露出流里流气的笑容,细碎的卷发向前遮住了几分眼瞳,朝他招了招手:“祝贺你康复,我可爱的孩子,过来叔叔这边。” 白鸩的心里卧槽卧槽的,这个大流氓笑起来的时候,真有几分勾人的资本。 乖巧的走了过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抱进了一个宽广的怀里。 少年挣扎的想要起来,却听对方在他身后,咬着他的耳朵说,“别动,小心擦枪走火。” 第115章 白鸩乖巧的危险,抬眼看着外面熙熙攘攘到处飞行着车辆的天空。虽然已经是半夜,但却灯火霓虹,格外的辉煌热闹。 “我在想,我父亲一定不知道他的孩子落到了一个看似坑蒙拐骗的人贩子手里,还试图侵犯他可爱的幼子。” 西爵随即随性的哈哈大笑起来,“有没有人告诉你,所有男人看到你骨头都会酥掉,你要不要考虑投入我的羽下?” 还真有,一只海妖! “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有趣味的事情,瓦克沙叔叔。”少年波澜不惊的回头睨了他一眼,眼角却挑起了万种风情。 “哎呀,我们的小白鸟白可真严肃啊,叔叔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完全一副夸孩子的宠溺样,那还有什么坏坏痞痞的军团大佬样子。 白鸩一脸的黑线,完全不知道他闹哪样。 “不过。”西爵眯了眯眼,嘴角邪气,他就势把胳膊放到了桌面上,一脸的慵懒,“小白鸟刚刚在房间里说要带走一些东西,不知道府上有什么东西能入的了小白鸟的眼?” 白鸩侧头望着他轻笑了一声,琉璃色的眼瞳蒙上了雾霭流岚,十分朦胧,“叔叔这么疼我,应该会满足小白鸟的所有要求吧。” 黑暗漫过栗色的眸子,他的额头自然的掉下了一缕碎发,手指放到了桌子上扣了扣,漫不经心痞气十足的道:“那就要看小白鸟想要什么了?” 白鸩‘唔’了一声,“我以为叔叔什么都给得起王子呢,毕竟叔叔看起来很喜欢小白鸟。” 西爵把手放到他的头上,手指下滑到那嫩滑的脸庞:“叔叔喜欢乖孩子,并不喜欢狼孩子。” 白鸩笑嘻嘻的从他腿上跳下了地,“果然,我想要什么还是要自取比较可靠。” 西爵歪着头,用手拖住他,眼底都是戏谑,“看你本事咯。” 白鸩收敛了笑容,“那么大半夜的,我就不打扰叔叔了。” “站住。”西爵忽而低沉的喝道,白鸩警惕的望着他,见他松了松脸皮,“夜宵还没吃呢,别饿坏了自己,叔叔会心疼的。” WQNMLGB!凸!!! “没有进度条怎么搞?”琉璃瞳的恼怒散去,他一肚子的忧心忡忡,“乱搞会出人命的!” “戴套呗!” “已经没治了,宣判绝症吧你!” “庸人自扰,怎么可能会错,如果把其中一个人的心脏移植到另一个人的心口那就可以了啊。”娇娇没心没肺的完全不担心,“况且这个办法你也用过,把伊米尔的心移植到了希尔芙的胸口,让他的心脏永远以另一种方式跳动着。” 白鸩的脚步顿了顿,“链接我的终端,让佛兰把这个古堡建筑构造图发过来,我们去找那一位不完整王者碎片。” “自己发不就得了,干嘛让我跑腿。” 白鸩抬眼看了看头顶的位置,“人在做,天在看啊,我还没摸清楚那个老流氓的性子,怕被杀人灭口。” “下不为例。”傲娇附体的小人扬起了鼻孔! 白鸩刚走出门口,就看到那个板寸头在门外等着他带他去吃夜宵。这服务周到让他扬起了漂亮的不像话的脸问,“我说,我原来的衣服与袖刃呢?” “抱歉,白鸩大人,您的衣物爵爷已经吩咐我们扔了,袖刃也暂时收在爵爷手里,说是等您毕业在再交还给您。” 对着穹顶的比划了下中指,他优雅有礼的道:“……替我问候你们爵爷的母亲大人。” 他觉得他的性别还没有模糊到这种男女不分的程度,除了这是那老流氓的爱好,他想不到别的。 板寸头面无表情的垂着脑袋看着地面。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噗嗤一声笑了声,眼底都是浓郁的兴趣,这个孩子可比白蓝那孩子好玩多了,怎么看也不像是翰皇那个古板能生出的种。 乖乖的吃完了宵夜,他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状似无意的打量着四周的警卫,除了几个仆人与这个板寸头显得十分的空荡。 “地图传来了。”娇娇突然觉得稀奇的压低了声音道。 白鸩平静的抬眼对着板寸笑了笑,“我回去睡了,你也休息吧。” 板寸头恰好抬起眸子看到对方的眸子变成了琥珀色,声音细微如蚊呐一样。 “听着,白鸩大人已经回房休息了,而你被吩咐到关押埃蒙.弗朗西斯的地方看看,他是否再次逃走了?” 板寸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忽而眼神变得呆滞的转身就走,白鸩提起了嘴角,看着远处的监控,“哈娜,想办法遮住那些摄像头。” 哈娜从他的肩头跳了出来,飞到板寸的头顶,干扰了整个磁场,让那些摄像头像是遇到了故障,此刺刺啦啦起来,不过瞬间,整个古堡的警报就被拉了起来。 板寸头置若罔闻的迅速往楼上走,白鸩的眼神追随着他,然后快速分析者最有可能关押对方的地方。 因为佛兰发来图显示,这座古堡还有一层巨大的地下防空洞,面积是这座古堡的五倍。 人体试验的地方么? 手指无意识的敲了下脑袋,他朝着从另一侧楼梯下来的西爵,乖巧的微笑,“还没有休息啊,叔叔。” 不知道从哪儿涌出来的武装人员有秩序的迅速的上楼制服了板寸头。 中间只间隔了三分钟。 时间不算长,可是也不算短。 西爵明显已经准备休息了,身上套着睡衣,零碎的头发也湿漉漉,倒也几分雅痞的英俊浪荡。看到对面的小妖孽正狭促的看着他,一脸的看热闹闲趣心情。 舌尖扫过了唇,有种不正常的潮红,看到小妖孽的眼睛直了直,“小东西,看够没有,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小妖孽嘻嘻了两声望向了被带下来的板寸头。 “爵爷,这人怎么处理?” “直接打死。”原本浪荡的眼神一瞬间肃杀果断,让人不寒而栗。 白鸩望着那个人用着看死人的眼神望着板寸头,然后笑的像是恶鬼一样凝视着白鸩。 “正好你哥哥白蓝迷上了架子鼓,给我做一套人皮鼓面的送过去。” 第116章 罪魁祸首表示心理素质过强,继而笑的阳光灿烂,“哥哥喜欢架子鼓,果然是多才多艺呢!” “如果你喜欢,多出来的给你做一架。”西爵的脸色缓下来道。 “唔,相比这些,我更喜欢做些更快乐的事情。”他娘的,打起人皮鼓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 西爵的眸子带有丝毫的邪气,“下次一起做快乐的事。” 白鸩伸了个懒腰,“好啊,到时候说吧。晚安,叔叔。” 西爵有些头痛望着他,太可爱妖孽也不是什么好事呢,太难掌控。 “好吧,为了表示我对你的疼爱,善意的提醒,别去楼上,哪里都是机关。”他狭促的看着他,给出善意的警告,但对方而言却像是一种答案。 白鸩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记住了。”才怪,他是狼少年,可不是什么好孩子。 在别人看不得的维度空间里,一只小小的幼女重新坐到了白鸩的肩膀上,小手抓住了他的耳朵说着什么,白鸩的会心一笑,抚摸了下她的头顶让她重新回归进入他的身体里。 那个人啊,真的很像阿诺斯么? 结果第二天,白鸩出门的时候扒了一个看守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要让他穿女装,他宁愿裸奔。 结果死变态盯着他的胯部笑道:“觉得穿着还行?嗯?” 操,要不是老子有洁癖,我他妈连小裤衩都想换! “呵呵。”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用餐,听变态道:“我今天没什么事,带你四处转转,今天中心街有个AI恋人展出,天蝎座的人类生育力地下,难得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自然人,从外表看不出性别之分,要知道,你比那些AI机器还要让人着迷。” 拿起了叉子用力的插进了小番茄中,他抬眼的望着面前的大流氓,一双栗色的眸子跟装了电动小马达一样,电力十足的望着他。 “……好。”一口咬掉面前的西红柿,不可否认这是一只会充分利用自己颜值的老流氓。 亚索星大部分都是新人类的天地,而自然人都居住在太阳系,后来亚索星的自然人逐渐稀少,所以被迫穿着一身紫阳花和服的白鸩出现在中心街的时候。简直是万众瞩目,就算是AI也鲜少有这么面目绝世无双的恋人。 不过那些新人类一看到西博瓦克沙立马让出了一条道,让他们进入了AI恋人展出会场,今天展出都是最新研发的产品,他们的外表与人类简直无异。 五官皆是数据捏出最完美的脸型,不过类型不同,又御姐萝莉正太型男,大部分都是少男少女,最美的年纪,而且质保期五十年,与此同时价格也非常昂贵。 展厅一层的新人类很多,价格大部分人接受的起,二层是VIP用户展厅。 这个星球真正有钱人身边从不缺自然人,就算资源缺乏,他们也可以从黑市叛卖人口哪里够慢纯正自然古人类。 但也不缺少又特殊癖好的有钱人,自然人相对AI恋人来说太过脆弱,一些重口味的活,他们还会交给AI恋人。 身为一个变态,西爵自然也有某种不可言说的癖好,不过他从来不遮不掩,直接奔向了那种特殊功能特别好的AI恋人。 就连他们的解说也是那间公司的高级决策人,在解说那款唇形性感的大波妹时,眼睛还不由自助的望向了白鸩,随后看到对方戏谑的眨了眨眼,他窘迫的对着正在研究AI恋人尺寸的西爵道:“抱歉,爵爷,请问你身边这款AI恋人是哪家公司生产的,这种不管是五官的塑造还是整体的比例都太过完美,您知道,就算目前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但是自然人的身体构造还是十分的神奇。” 西爵望了一眼眼神里的都是狡黠的少年道:“他可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儿,怎么想摸摸看么?” 白鸩瞪了他一眼,听到对方憋红了脸,十分痴迷的望着自己,“是的,她太美了。” “比你们那款海神还美?”西爵别有用心的笑了笑,“如果你们把最新研发创造出来的海神波塞冬让我见上一见,说不定我会考虑?” “这?”对方迟疑了一下,“您指的海神一直是我们的最高机密。” “哦?那就用了埃蒙将军的遗像?”西爵低沉完美的腔调,尾音微微的上扬,却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对方恐慌的看了他一眼,“您知道这个是个误会,当初我们公司发行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了这时海神族的星族异种,根本与埃蒙将军无关。” “所以就是披了埃蒙的外表?”西爵优雅的扬起了头颅俯视着他,就像是强词夺理的大流氓。 白鸩翻了个白眼,看到对方左右为难的望着西爵,最后只好托词说要找上层商榷一下。 “最好快点,要知道这件事要被王知道了就不可好了,毕竟让一个赫赫有名的将军去做AI恋人,去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可是亵渎之罪。” 西爵轻飘飘的定下了罪行,导致对方立刻转身去打电话,让人把海神波塞冬运到展厅VIP房间来。 老流氓朝他眨了眨眼,笑嘻嘻的偏下头在他耳边轻语道:“知道么,白蓝觊觎波塞冬很久了,他对这里的制作源代码很敢兴趣,或者说他对一切没有生命的东西都敢兴趣。” “这么说,您的养子赫赫有名的战将埃蒙.弗朗西斯是个小白脸?”白鸩扬起脑袋装作惊讶的道。 西爵怔忪了一下,掐了掐他的脸,细腻的比AI恋人的手感还好。 “相比我这种男子汉而言,他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白脸。” 白鸩一脸恍然大悟的望着他,“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那么禁断的滋味好么?他的口活比起AI恋人的怎么样?”说着他眨了眨眼,坐了一个比较猥琐的表情,“还是他的屁股比那个大波妹更吸引你?” 西爵咧嘴邪气的看着他,看不出来他捧在手心里的小王子竟然有着一颗藏污纳垢的心。 “相比于小白脸,我中意你的屁股,它比任何东西都吸引我,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又狠有沉,“我更想撞烂它,让它不停的口吐白沫!让你跪地求饶!” 第117章 琉璃瞳里轻佻慢捻仿佛都是情趣的望着他,这点功力根本不足以让他面红心跳,眼尾轻扫那个波涛汹涌的AI恋人。 “我想她一定乐意陪天蝎座的瓦克沙西爵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西爵耸耸肩,毫不在意少年的讽刺,“我很荣幸,不管是谁,要知道,天蝎座的瓦克沙西爵可是号称拥有十个肾的男人!” 呵呵,怪不得他需要找AI恋人,正常人类谁能受得了这个变态! “噫噫噫,你不是在梦境尝过碎片的厉害么?你知道的,他们总是能常人所不能。”娇娇一脸的羡慕。 “这也算一技之长?”白鸩一副日了狗的神色。 “必须长,难道你喜欢短小君?”娇娇用不可思议的语气道。 白鸩一脸被猪拱了的表情。 就在这时候,他们的头顶上响起了飞行器的声音。 西爵翘起了二郎腿一脸理所当然的做到银色的真皮沙发椅上:“小白鸟,我给你演示一次什么叫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 抬眼看到露天大厅中降落的飞行器上面下来两个人,抬下来了一个包装看起来十分昂贵的保险箱子,高级决策人赶忙招呼人上去帮忙,不过半小时后,号称天蝎座最昂贵华美的AI恋人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与领主西爵并排坐在一起的少年在看着那个绿藻色蜷曲长发的AI恋人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他的五官如大多海妖一样梦幻,穿着繁荣复杂的鲛衣,双眼紧闭,仿佛睡着了一样。 “阿诺斯。”他不由自主的呢喃了出来,这让感官十分敏锐的西爵斜眼瞥向了少年,继而饶有趣味的笑了笑。 不过这个时候那位高级决策人比他还要兴奋的解说道:“海神一族在星际之中本来就是稀有的异种,尤其是这一只,是我们对照着古老的天书圣经记载塑造而来。” “海神,不是星际中那个海神族么?”白鸩突然失态的插上了一句,然后下意识的按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终端。 “并不是,确切的说,您指的那群属于海中的一种精灵,在星际记载中更多的被称为海妖。而这位则是真正的海神,有个关于他们的传说,传说真正的海神,因为报恩而投生海妖一族,传闻这一种族没有具体的形态,他们会在几千年的延续里自出生时就披上最艳丽的皮,因为某种原因生于海里,又因为劫数死后归于海中。” 失魂落魄望向那具几乎与阿诺斯一模一样却毫无生命迹象的AI恋人,复又垂下了白色睫羽一样的睫毛坐下,终究不是那个人罢了。 这些细微动作都落入了西爵的眼中,“这点你倒是跟白蓝一样,也喜欢这位AI恋人?可惜,这种海神款目前只有这么一位,还被白蓝在我这里预定了。” 西爵朝他靠了靠,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一点也没有当爵爷的稳重道,“哎,宝贝儿,不会你打算跟你哥哥公使一夫?够不够分?” 白鸩垂下了眼睑没搭理这个忒不要脸的。 似乎早就知道这位爵爷的本质,高级决策人轻咳了几声道:“我们当初的确是因为震惊埃蒙将军的容貌才决定做这一款盛世容颜,但是,他的外表却考据真正的海神而塑造的。” 说完打开了海神身上的按钮,睁开了一双深蓝的眼瞳,那是一双非常有诱惑力的眸子,能不由自主的把人的目光心脏心情的紧紧锁住。 蔚蓝的,忧郁的,温柔的眼神。 这让白鸩的眸子不自然的紧缩了一下。 “据说第二联邦前段时间死了一个海妖王子,要知道海妖的寿命是非常漫长的。据我们的推测,他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海神。只可惜无缘能够亲眼见到那撼动天地的美貌。” 西爵明显感觉到边上人的呼吸沉重了一些,一锤定音:“那行吧,替我包起来,不过我希望这时限量版的,最后一位。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们AI公司还有没有存在的价值。” “这不合规矩,要知道这款还在研发中,所以的源代码都在这具海神身体之中。” “别跟我说不可能,我才是这里的领主,我说的话代表的是绝对的权威。”他微笑的拽了一下衣领,眼中都是赤裸裸的威胁,痞气十足的一笑。 高级决策人有些不好取舍,恋恋不舍的看着海神,随后望向了白鸩的位置,又有些痴迷的下定决心问:“那么这位呢,按照先前的约定,您应该介绍一下吧,他的生产厂家。” 西爵大人英姿勃发的站了起来,看了高级决策人,又看了看白鸩笑道,一副流里流气的走到决策人的面前,一副没正型的竖起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嘘,说出来吓死你,所以为了你着想,我还是保守这个秘密好了。” “这这这……”对方过于吃惊领主大人的无赖不要脸,只好一直重复这个字,变成了个结巴。 白鸩噗嗤一笑,看着西爵大大喇喇的让他的人把海神搬回了保险柜了抬了出去。 “佛兰已经破解了楼上陷进的密码了,但是玛门还需要时间才能把他带出来。”突然塔罗亚链接了他脑域里的娇娇,跟他直接对话。 “告诉他,我来拖延时间。”他波澜不惊的望着已经快走到外面的人,脚步跟着加快起来。 “叔叔,这就回去了,不再逛逛么?”他随性走到他的跟前与他平行的望着展厅道:“难不成亚索星只有AI恋人能见人?”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们该回去了。”西爵眯起了眼睛,眼神里闪现过一丝道不明说不清的意味。 大厅的灯光打落到他的身上,让他表情显得越发的不可捉摸。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总感觉他发现了什么,假装意外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西爵俯视着他,出其不意的捧起了他的脸,眼底有些闪闪发亮。 看到少年讶异的抬眼看他,他眯起头来,抬起了胳膊,夸大的手掌附在白皙的脖子扣住,迫使他扬起了脖子,“你装模作样的样子真可爱,真是让人忍不住想操哭你!” 第118章 从前有只自作聪明的小狐狸,后来他被大灰狼吃了。 而白鸩目前就被西爵吃的死死的,尤其是他们回到西爵府中,看到三个大傻跟一个萝莉,整好凑一桌麻将。 三人组畏畏缩缩的蹲在了递上,被一圈端着枪的围住,最醒目的还是手上拿着教条棍,边上一个漂亮的年轻人手执蓝白伞神色木讷刻板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敢连西爵领主府都敢闯?” 光看外貌,他们白家人的基因各个都好,所以白鸩一眼就看出这是他二哥白蓝,老大面瘫,老二死板,这在帝不落都是出了名的。 厚重的军靴底扣地的声音打断了白蓝的训话,他漠然的回头,看到西爵与后面的紫色和服美人,稍愣了片刻,看到那自带闪光效果的少年,随后气势如风的挎着大长腿就往他们走去。 就在白鸩以为白蓝热情扑向了他们这边,他还在想躲不躲的时候,谁知道他直接越过他们,直接扑向了后面银白色的箱子,面无表情毫无波动,“海神?” 西爵脱了白色的手套,走过去把小小的一只捞进自己的怀里,宠溺的道,“你喜欢的,我哪次没有尽力给弄来,怎么,不亲亲我,小白蓝?” 白蓝漫不经心的瞅他一眼,随后用蓝白色直接戳在他的心窝分开距离冷冷道,“别废话,人找到没有。” 一把拽住了伞把人往怀里带,老流氓直接跟勾肩搭背,“别生气,已经找到了。跟你判断的差不多,病情完全没有好转。” 白蓝面无表情,神色木讷。 “……要不带你去看看?”老流氓有些吃瘪。 白蓝拖动了下大圆框眼睛,声音刻板,“先把海神送到我房间。” “遵命遵命!”不要脸的老流氓看也不看边上的上个人,直接就把人往自己卧室拉去。 白鸩觉得日了狗,这老流氓简直比碎片还变态。 “这可能是只放荡多情的种子。” 趁着人不在赶紧放了那三只的时候,谁知道,老流氓又勾着小古板出来,眉眼都是愉悦,“忘记了,你弟弟来了,打个招呼?” 这时小古板才注意到边上的美的不似人间少年的孩子,紫色的和服称的他十分的清隽纤细,只是冷冷的点个头,“来了啊。” 白鸩扫了蹲在地上的三个缩成卵伙伴,摆出了一副牲畜无害的表情,乖巧的喊了一声,“二哥。” 白蓝一副老学究的样子点点头,认真想了下,语调竟然保持在一个高度上,“欢迎你来,母亲都跟我说了,让你进入学院星进修。资料我也准备好了,这段时间我忙完了就来接你。” 琉璃色的眼瞳柔和下来,“谢谢二哥。” “怎么样,长途跋涉还好么?你的身体非常的不好,我听爵爷说已经给你做了身体检查,有点水土不服,没关系,我这里有很好的药剂,待会儿给你几只。”再次保持在一个语调上的长句,死板的就像是背台词一样。 就连西爵都看不下去的在他耳边,“玫瑰卿公主写的台词让你背的?” “不是,我自己写的,母亲必须要让三弟在这里有家的温暖。”白蓝侧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白鸩真是几十年没见过这么心口一致的书呆子了,“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二哥。不过您能不能放了这几个人,他们都是我朋友。” 面色淡然瞅了一眼领主府的主人,看到那老流氓没吭声,才慢条斯理的开腔,“既然是个误会,就放了他们吧。” 打了个响指,让他的那群护卫给他们解了锁,三只货非常识时务的一句不敢多说的站到了白鸩的后面。 “二哥,您知道为什么我被抹了第一联邦的身份资料么?”突然想起了这事,他只好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 这会儿白蓝有了反应,疑惑的看着他道:“大哥难道没告诉你,我们在学院星学习这两年都要跟家里断绝联系么?这时学院星的规矩,生死有命,任何的背景的学生在那里一视同仁,不存在什么背景势力,后果一律自己承担。”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变态学院,更变态的是竟然还有源源不断的王室贵族会把人往里面送? “因为任何事的成功,任何人的成名都需要的代价。在哪里,只有强者才能有更好的归宿,弱小只能做替罪羔羊。” 西爵把双手靠在背后,走到他的身后,把骤然伸到他面前,呼吸的热气喷到他的脸上:“所以他们在入学前家族都会断绝与他们的联系。” “难道没人觉得这种制度很不人性化?” “就算如此,还是有人为了追名逐利,出人头地,削尖了脑袋往里面钻。”西爵冷笑:“因为它是整个星际中首屈一指的封闭式军事学院,从那儿毕业的学生不管在哪儿就业都有着很高的地位。” 弱小的羔羊打了个寒颤,妈妈,他要回家。 “学院星的基础是两年封闭,如果你学业特别出色的话可以另当别论,但是,如果拖了后腿,那就三年五年的待在那里直到全部及格为止。” 他还要找碎片呢,待在哪里两年,这怎么行? “那我能不能在进去之前,给大哥通一次话?” “当然不行,为了防止你反悔,你父亲已经交代过,禁止你跟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通话。”西爵一脸的不容商议。 握草,霸王条款。 “不过你也不要沮丧嘛,两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快的很。”西爵假模假样的安慰他道,“在开学之前,我会好好的看住你。离开学还有一个月,享受假期。” “谢谢叔叔!”白鸩白眼翻了过去,送你一个mmp! “谢就不用谢了,我跟你哥还有点事,待会你自己找朋友玩?”西爵一脸的意味深长,“不过不该进的地方最好别进,否则我会惩罚你的小坏蛋!” “嗯,他说到做到的,白鸩,最好听这个变态的话。”三分钟准时推一下圆框眼睛的白蓝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看来他二哥也不是真傻,知道这老流氓变态的很。 第119章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就算在天蝎座的瓦克沙西爵面前,白鸩照样决定,带着他身后的三只上王者。 虽然他们团伙都是坑货,但绝对各个都是领域精英,对于已经下手的目标绝对没有缩手的道理。 “你们下来干什么?”一进那件到处都是公主粉的卧室,白鸩回头看着塔罗亚与佛兰,“你们是身手好啊,还是跑的快啊,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有异议,玛门一进这座房子信号就被锁定了,都怪敌人太狡猾,让人措手不及,竟然将计就计给我们发求救信号,所以我们才会掉进陷阱里。”塔罗亚举起了手中的塔罗牌:“我还丢了三张牌。” “……”果然是高智商高文凭的书呆子,直接打蛇打七寸,这是要一窝端的节奏。 “那好吧,咱们计划计划再来!”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怎么的他也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四个人凑一起更方便了,窝在他公主风房间里都链接了脑域终端开起了例会,然后晚上又重新布局开始了行动。 “对了,我让你们带的衣服带了没?”一开完紧急会议,白鸩一副不行的样子问。 “带了。”佛兰想好孩子一样的举手,随后又悻悻的低头,“但被西爵以携带危险物品的名义被没收了!” 卧槽,那老流氓是铁了心得要逼他穿女装咯? 虽然说干一行爱一行,干一个爱一个,可是他妈的的混淆他性别这杀无赦啊啊啊啊!!! 白鸩抬头,对着上面的天眼竖起了中指说了一句滚犊子! 瓦克沙西爵微微一笑,眼神从他监控屏上移开,看着沙发里窝着的如同孩童一样茫然的男人,“埃蒙,这个孩子很可爱对么?你会喜欢的。” 对方一动不动的窝在了沙发里,鸦色半长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眸子,一动未动。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叫人把楼上的警戒撤去。 以至于晚上白鸩带着三个坑货再次袭击的时候,扑了个空,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凭着现在的医疗技术,没有治好的可能,所以你真的打算好了。”白蓝给天使一样的男人做了检查后,终端上的扫描结果进行了公布。 “他是我的养子,也是我精心培养的试验品。我不可能选择放弃这么好的身体,这件事,我希望你能暂时保密,不要告诉你的父母。” 白蓝思索了下,弯腰去收拾仪器,“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手术,你的时间不多了。虫族在卡特尔滞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需要快点做决定。” 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交叠,抬眸阴郁的沙发了窝着的男人,他冷声道,“实际上十多天前,帝国军下达了新的作战指令,我的辞职信还摆在那里。” “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白蓝托了下眼镜,“等你考虑好,给我消息。” 办公桌后面的年逾百岁的男人沉默的凝视着才从王城送达的军事密件,如果战争如果还是这种拉锯状态,那么很快,天蝎座的军队将会负担不起。 “问候他大爷!!!”气鼓鼓的带人下楼正巧看到一脸闲情的西爵带人坐到半敞开的餐厅内,抬眼痞坏痞坏的看着他,端起手里现磨的价格比黄金还贵的猫屎咖啡,对他笑的那叫一个心痒。 白鸩抽动着嘴角,迈起了豪迈的步子,走到他的对面,“我说爵爷,大晚上不睡觉喝咖啡也不怕上火啊?” 西爵抬眼状似不在意的看了看他身后的三人,坏悠然的笑道,“我在等你啊,大晚上不睡觉,带人参观我的府邸?怎么样,还满意?” “不满意,不如你跟我说说,人藏哪儿了?” “看不出来,你对我的养子非常的感兴趣。”西爵眼神深邃的凝视着他,“我能问一句,小白鸟为什么要对我的养子感兴趣?” “听说他像海妖一样迷人,只要是美人,我都有兴趣。” 西爵将信将疑的望向了他,不置可否微笑,“你对他一无所知,光凭外表判断人可是很不理智,我的小宝贝儿。” 白鸩优雅的一笑,“很多人都是因为不了解而相识了解,只是时间的问题。” 西爵端起了精致的白瓷杯,说起来他长得十分俊美,光凭长相来说,他完全是可以靠脸吃饭的。可惜曾经身为26团的首领,白鸩知道,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流氓。 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了杯子上,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看着杯子落下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而来的是如风一样的偷袭。 白鸩一个侧身瞬间抽出袖刃抵挡,却完全承受不住那雷霆之力,他一个激灵回头看到一张曾经朝思暮想的脸。 阿诺斯? ……不,他不是…… 那个人黑发黑眼,眸子犹如深夜却毫无感情的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一样没有丝毫感情的攻击着白鸩,其他三人就要帮忙的时候,却被西爵的人挡住。 倏尔白鸩一个转身,直接挑上了桌子滚到了瓦克沙西爵的怀里,袖刃抵上了他的太阳穴,西爵邪气抬起了嘴角,抬手挡在了那个人的面前。 那个男人犹如孩子一样茫然的站在原地,仿佛在等待西爵的下一个指令。 “好孩子,坐下。”西爵的目光一冷,对方忠诚的就像是条狗! 白鸩诧异的望着他,看到西爵用粗粝的手掌那些了他太阳穴上的袖刃,“不错,竟然还是被你找到了一样。不过在毕业前,我还是要没收这种危险物品。” “青藤焰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不准备给你的小宝贝儿一见防身武器?”白鸩笑嘻嘻的夺了回来,一只手拦住了他的脖子语气有点像撒娇。 妈的,老子忍辱负重。 “不能!”西爵微笑的摇头,随后迷人的眨了个眼,“不过凡事都有意外。” 少年笑嘻嘻的把袖刃塞进泡泡袖里,转头望着那个黑发黑眸的男人,有些出神,“埃蒙·弗朗西斯?” 他只是有些像阿诺斯罢了,实际上他的五官非常完美,但此时的表情却像有点智障白痴。他还以为他会一直把他关押到他们换心为止。 “是的,我们的天蝎座曾经最威猛的战将。”西爵感叹一声。 这时白鸩向后倾身,才发现他脖子一侧纹着的黑色蝎子的纹身。 他的鼻梁十分的挺翘,黑色的碎发连接着长长的睫毛像是钩子一样,十分乖巧茫然的坐在餐桌前,身上完全没有一气的死囚与战士的戾气。 “他好像有点不清醒?” “嗯,别看他这样,他凶狠起来像是狮子。” “这就是你囚禁他的原因?”白鸩把目光念念不舍的从他的身上挪开,他实在太像阿诺斯了。 混合血种的新人类在基因上毋庸置疑的是完美的,只不过他没有阿诺斯身上那种海妖的美的妖异而让人窒息。 尽管如此,这个男人也十分的诱人,黑发黑眸,在星际中很少见。 “不,他在现场上受了重伤,他苏醒之后,我才知道他的脑域受到了重创,行为还不如一个孩子。” 第120章 就算脑域受到重创,从而失去了军人的意志,行动力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商,但是却本能却想要逃出这座城堡。 当然,好好的疼爱与调教之后,对方明显的乖巧了不少。只不过这样还不够,但战争的创伤让他的脑域一次次的建立之后一次次崩塌,完全无法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瓦克沙西爵当即做了个决定,消除了他所有关于战争记忆。 “埃蒙似乎对你很有好感?”西爵眼角斜睨了一眼一脸懵逼的白鸩,轻佻的挑了他下巴,对上了他的眸子问。 弄不懂这位西爵为什么一开始把人藏着掖着,现在又推到他面前想做什么,但是他怎么看也看不出来这个家伙一张写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脸上看出来哪里对自己的感兴趣的表情。 像是知道了白鸩的想法,西爵邪狞的一笑,“因为埃蒙·弗朗西斯的手下从来没有活口,凡是与他交手的对象都会在十招之内在他手下毙命。” “放手!”白鸩像是一只被惹毛的小老鼠,咬牙启齿的打掉了他的手,然后跳出的怀里,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埃蒙·弗朗西斯的面前,对方垂着长长的睫羽,眼瞳里像是撒漫了星星,不以为意。 西爵竖起了手指放在了唇边,轻浮的笑了笑,“别让一个人的外表蒙蔽了你,我的小白鸟。” “如果是这幅长相的话,我乐意。”白鸩挑衅的回眸一笑,坐到了埃蒙面前的餐桌上,看着他依然目光茫然的落到他的身上。 西爵托起了下巴,他可不认为这个虚情假意长相妖孽的小东西会对一个智力对等于几岁孩子的男人感兴趣。 “那很好,接下来的日子,让他陪你玩?” “好啊,我最喜欢跟强者打交道。”搞不懂这个大流氓想干嘛,他只能顺其自然的点头耸肩,望向他面前的男人,“埃蒙·弗朗西斯。” 听到自己名字的男人本能的回头看着一副祸害人的长相,此时笑的颠倒众生,十分妖娆咬唇眨了眨眼,“记住了,我叫白鸩。” 简直就是在朗朗乾坤之下诱人犯罪。 “白……鸟?”男人面上的表情十分的茫然,看着面前头发睫羽都是银白色的少年,皮肤犹如羊脂膏玉,让心脏的部位跳动的很快,不由自主的又重复了一边,“小白鸟?” “滚!”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养子,简直都殉爆了。 这让他感觉难受的蹙眉,少年有些愕然,随即瘪瘪嘴要哭的德行。 ““喂,你没事吧?”白鸩的眸子很亮,皎洁如月。 看着他皱眉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无辜茫然,“这里,跳到好快,我好像生病了?” 白鸩往后坐直了身子,脸上神色复杂,擦,他好像被个只有几岁心智的男人给撩了? 身后的人突然大声爽朗的笑出来,“很不错嘛,有我西博·瓦克沙的风范,果然不亏是我的养子。” 流氓属性风范? 白鸩不以为意的笑笑,拍拍手,“已经深夜了,不如大家都洗洗睡吧。” 西爵跟着笑:“当然,你想要的东西我也送到你面前,不如今晚就带着睡吧?” 白鸩侧头挑了挑眼角示意是他边上的大伙子?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给对方一个智障的眼神,但是西爵却陡然冷冽的吩咐,让人把男人的东西都搬到白鸩的公主房里。 寄人篱下,他忍!没有他兵强马壮势力大,他忍! “谢谢爵爷送的美人,麻烦你把他洗干净,剥光溜的在送到本少的床上,本少会好好宠幸他的。”他撩了撩刘海,他的目光挑衅,嘴角温柔,像只惑人的妖精,利落的转身带着他那三只进了自己的房。 西爵看看那只小妖精又看到埃蒙的眼神一直追随者小妖精到他的房间里。不由宠溺的笑笑,看起来小白鸟把自己的养子已经吃的死死的了。 之后几天,白鸩的身后多了一个十分好看的小跟班,白鸩十分喜欢他的眸子,像是星空一样的颜色,尤其这双眸子只追随着他一个人。 被删除了记忆的埃蒙·弗朗西斯纯粹的像是一张白纸,他会像只大狗一样,在晚上四肢缠住箴白睡觉,然后在第二天顶着帐篷醒过来,手足无措的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白鸩犹然生出了一种阿诺斯变小了在他面前卖萌的无力感。 再说玛门那三只非常默契的住到了西爵给安排的房间,默契的看着他们老大后面跟着一只小狼狗不敢说话。 白鸩不知道他的历史,但是他们三个却听过这位天蝎座战将的丰功伟绩,在这近十年间,不停的征战野心勃勃的虫族,不停的被改造,据佛兰找到的资料,上面写明他身上还有虫族的血统。 十分的不可思议,这是个繁殖力十分强势的种族,据说被他们看上的异种交配后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而且看起来,对方对他们的老大很有兴趣,要不是心智不够,估计这会儿早就强了。 他们最终把埃蒙·弗朗西斯的资料传到了白鸩的终端里,他寥寥看了几页,挑了眉却依然我行我素,好像完全不当回事,反而对埃蒙更有兴趣了。 只不过两个人男人睡在一起的问题很快的凸显了出来,尤其是在那三人组狼吞虎咽吃早饭的时候。 瞅着他们老大捂着胸口一副见鬼的样子冲了出来,后面还跟着衣不蔽体的埃蒙,活像是刚被他们老大强奸一样红着眼圈,张开粉红色的唇瓣,一脸茫然无措跟了出来,一副的要哭的样子。 “老大,你有什么需求冲我们来啊,怎么可以便宜外人。”玛门咬着吐司面包,一手抓着一根完整的火腿,痛心疾首道。 “滚犊子!”白鸩的眼神幽幽的落到他手上的火腿,妈的智障,一想到以后说不定要跟他们滚床单,他就觉得下身撕裂的疼痛。 果然,虫族是最残忍的生物,那玩意看着都觉得是生化武器,黑科技。 第121章 虫族的历史上经历过无数次被第二联邦的驱赶到边境星球的战役,据说他们领地意识强,繁殖力旺盛,性格残暴野蛮未开化,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一直被种族女王所控制,群居性强。 白鸩关掉了终端,无意识上的托腮望着庭院里晒太阳学习的黑发黑眸,从外表看去只有十八岁心智只有头十岁,非常具有欺骗性外貌的男人。 不管他多对埃蒙·弗朗西斯有兴趣,总之西爵没换心,他怎么攻略都是百搭,就算牺牲小我,滚了床上单都是白嫖。 “你大可以攻略,虽然没有进度条,但凡可能他们变成了一个人,那么进度条会随着储存的爱慕值上升。” “咦,还可以这样?” “这年头,做系统也不容易,凡是也要为宿上主考虑考虑。” 白鸩一脸的受宠若惊,觉得娇娇难得说句人话。 不过很快白鸩就发现了埃蒙·弗朗西斯就算失忆小白,也不是个善茬,理由是他竟然在面前杀了他的家庭教师,只不过因为那个老师处上于倾慕轻吻了一下白鸩的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老师已经被埃蒙在他面前戳穿了胸口,之后还毫不留情的割下了他唇舌去喂了野兽。 随之而来的是埃蒙就像是个孩子拿着衣袖一直不停的霸道的上占据性的擦着他的手面,等到他疼的感觉快脱了一层皮,可是埃蒙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握草,娇娇,我好怕,这变态的占有欲啊!] [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啊,哪个碎片没有童年阴影,心里创伤什上么的他都不好意思当王者碎片。] [……为了世界和平,我忍你!] [不,感谢你的白月光!]自从娇娇知道殇夜这号人物,恨不得天天用这个威胁他。 白鸩认怂的瞧着还在认真抓他手磨上皮的埃蒙,不由自主的往回拽了拽胳膊,他真怕对方把自己的爪子放嘴里嘬两口,“够了,埃蒙,我疼。” 埃蒙泪眼蒙蒙的抬眼,一脸泫然欲泣,白鸩噎了噎,“……你要不要歇会儿,在擦?” 对方一上脸茫然,随后一脸的失神的盯着他的手喃喃:“白鸟……手脏……擦干净……” 妈的,不就是一只爪子,他这么好看,就是要星星月亮老子也要想办法弄来。 一脸视死如归的把手塞到他的面前,完全忘上记了他刚刚是怎么手段利落残忍的杀了一个新人类。裕溪看到埃蒙破涕为笑,他一脸的绝望,这真是老子前世修来的孽障啊! 待到瓦克沙西爵穿着一身改良后的深蓝色军服大衣威风凛凛的回来看到地上家庭教师的血淋淋上尸体之后撩了下卷刘海,问也不问的狭开眸子:“挺恶心的,抬下去做化肥,别污了少爷跟小王子的眼睛。” 白鸩挑眉,宠孩子不是这么宠的,好歹问问缘由,教训两句啊! “你们天蝎座连根草都没有上,做什么化肥,抬到解剖室去给我练练手。”紧跟着进来的白蓝眼皮抬都没抬的吩咐。 一家子宠孩子狂魔。 “歇歇吧你,在学校实验还没做够,还跑到我这里练手。”瓦克沙才不会把这么好的化肥材料上让人。 “我只是为了手术的成功性。”白蓝的声色毫无起伏的道,“要知道实践出真知,实践也是成功道路上很重要的一步。” 瓦克沙西爵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一低头看到白鸩的一只手都快给埃蒙磨上破皮,渗出血了。 “埃蒙,这是在做什么?”西爵大声的喝止了埃蒙的动作。 埃蒙茫然的看着他,神色仿佛脆弱不堪,让人心疼的紧。 西爵赶紧让人拿来了医药箱来给白鸩的手面消毒包裹上,看到白蓝尴尬的一屁股把西爵给挤走了自己动手,完美的消毒上药顺便包扎漂亮的给溜了一个蝴蝶结。 “看样子磨了一段时间了,怎么弄的?”这根本不是亲哥哥该有的冷淡语气。 白鸩尴尬的看了他上们一眼,“不怪埃蒙,是我不小心给狗咬了一口。” “这就是他的错了,没有作为骑士的觉悟!”西爵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埃蒙道:“自己去副官那里领罚。” 埃蒙一言不发的纯粹乖巧的看了一眼白鸩上,然后默不作声的转身出了门。 握草,他刚还说他宠儿子来着? 白鸩张张嘴,刚想开口求情,就听西爵似笑非笑的道:“你最好什么都别说,否则惩罚只会越来越重。” 白蓝拖镜框,语气上淡然,“我也劝你最好别求情,这个变态最喜欢就是折磨人,越亲的人虐的越狠。” 白鸩只好闭了嘴看着自己粽子手,一家子的变态啊变态! 于是担惊受怕等到晚上的白鸩看到埃蒙被人拖回来的时候,上一脸的握草伤的好重,感觉要死了怎么破的表情,身上都是血,衣服也被撕的破破烂烂,搞得跟被强了一样狼狈。 “白鸩大人,我们这就把少爷送回房,别吓到了您。”深知对方在爵爷心中的位置,他连忙指挥下属上把人送到他的房间。 “他没事吧?伤的重不重?”白鸩觉得心有余悸,这西爵府的责罚实在太重了,简直把人往死里打啊。 “少爷没受什么伤啊?”下人一脸懵逼。 “那这一身血?” “哦,他只是在跟异兽时间战斗过长,体力透支混到了而已。” “……”白鸩默默说了一句,去死! 第二天,埃蒙毫发无损,精神不错的出现在了白鸩的面前,黑色的碎发外加黢黑的眸子一脸上无辜纯白的就像是只小白兔的时候,白鸩只想骂爹。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一个看起来弱爆的男人武力值也在他上面? “因为你辣鸡啊!”娇娇看到白鸩迅速变脸只好分析了一下资料给他看,“那是因为虫上族的身体结构很特别,愈合力也很强!” “看现在的情况,你觉得西爵完全像是会弄个虫族的心脏换上?” “根据佛兰的资料,埃蒙·弗朗西斯原本是个人类,他是基因改造的虫族。而且除非特别机器上,不然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的身份。” “玛门他们说过,西爵手下的军团有一半都是这种怪物,他们适合被放逐在战场上。” 一人一系统默了默,为什么他们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惊天大阴谋?上 第122章 在广袤的星际之中,青藤焰自古以来被誉为最为高等文明,淡金的行星环多远就醒目的出现在星舰的视野中,整个星际的有点野心的王族富豪削尖了脑袋都想着把自己的子女往这里送。 上辈子梵尔特家族就特想把白鸩往这里塞,可惜不管家族势力,还是财力都不够,因此白鸩才被迫跟白湛结下了孽缘。 十多天前,白蓝带着一堆一次性生活用品造访了领主府之后,埃蒙与西爵外加白蓝,三个人都消失了。 “碎片离我太远的话,检查不到位置。”娇娇表示爱莫能助,“不过我一直在监听西爵的心跳,他这十几天犯病了三次,根据的犯病次数,可能是提前手术。” “现在碎片跟西爵都不在,那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白鸩兴奋的快要飞起。 “宿主啊,小心被草到尿血。”毫无建设性的威胁根本奈何不了白鸩想逃跑的心情。 本着走一方玩一方的习惯,他挥霍着海妖留下来的巨额财产带着那三只玩遍了天蝎座的附近的近点准备开溜时,竟然被抓了。 “一个月的时间到了,我改来接你去上学了。”白蓝带着一大群西爵手下的得力干将围堵他们,言简意赅。 白鸩怀疑,他不是亲生的,虽然的灵魂本来就不是白家的人。 大概怕他中途开溜,白蓝干脆加强了警卫,就连他的三个兄弟都安排好了去处,让他安心上路,那语气让白鸩感觉自己要走阴曹地府似得。 从天蝎座到隔壁的青藤焰不过三天的时间,临到青藤焰的安检关卡,一行人下船进行安检时才发现出现的很多熟脸都是在星际报上见过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混在那些有头有脸中间的犯罪团伙油然而生自己来送孩子的自豪感。然而自从白鸩一下星舰那些人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追寻着他,显然,身为一个人类来说他貌美的过分,就算在高等文明物种面前他还是毫不逊色。 过腰的银发与睫羽下是琉璃色的眼瞳,熠熠发光,少年就算站在在一群样貌不差的异种之中,也让人能一眼看到。 四周那些心怀不轨物种不由自主的开始暗自打听如画美貌的少年,说不定哪天就能来场干柴烈火的艳遇。 “到我们了。”白蓝让他们亮出终端上的录取通知,然后带他们安全过了关卡对犯罪团伙三人组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三个字:“别惹事。” “知道了知道,我们去逛一遍就走。”几个人一脸兴奋,完全一副没听进去的德行。 要知道他们还是第一次青藤焰,要知道这群没上过学的孩子多渴望沐浴一下整个星际第一高等学府的阳光! “让他们到处玩玩吧,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银发少年眨了眨眼,有些讨好意味。 青描淡扫的看了几人一眼道,白蓝看了一下终端,“白鸩跟我走,你们自由活动现在。” 青藤焰学院星的校区很大,人类与异种区分的很开,主要是为了第一联邦与第二联邦之间的平衡。虽然学院是这么像两边的联邦保证的,但,实际上是,他们有个中立区,那才是这个学校主要培育人才的地方。 新生报名处专门会分开两个联邦的人,随后用悬浮列车分开送往各自的校区。 学院星很大分了春夏秋冬四时区,覆盖着森林与白雪,同时有着海洋与沙漠。 学生居住在四季温暖的巨大蛋型温室之中,抬头即可见人工太阳。 正常人类入学要进行精神力测试和体检,说实话,这是人类的异能,白鸩的资质是S,但人类新生第一年基本上都会被分配到指挥部基地。 银瞳里闪过一丝疑惑,白蓝不动声色的把眸子从仪器上移开,望向了他的弟弟白鸩。 “母亲说你的身体康复了,我本来还有点质疑,现在看来,的确恢复的不错。” “嗯,可能是母亲的诚心打动了神灵。”说谎不眨眼一直是老咸鱼的优点之一,幸亏他还记得玫瑰卿公主是教廷的信徒。 “哦,我觉得也是。”没看出端倪的白蓝很快就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因为这种问题还不如他手头上的一个小手术重要。 白鸩跟在后面摇摇头,书呆子有时候真的太好糊弄了。 白蓝跟那些体检老师打过招呼,打算带白鸩他去报到,谁知道一出门就遇到了熟人。 他乡遇旧渣,太巧了。 重臣小三带着一个和看起来和白鸩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应该也是刚刚经过测试,而且精神力应该不低,这让西雅不由自主高兴的给了男孩一个拥抱。 两个人的目光竟然不期而遇的对上打了个罩面,白鸩温柔的提起了嘴角,绝美的面庞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冤家路窄啊,伙计! 对方显然误会了他的表情,渣的没有底线朝他暧昧的笑了笑。 “好个其乐融融的三口之家,来送孩子开学?” “是吧。” “……要你有什么用?” “碎片才是我的真爱。”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白鸩正在琢磨要不要装作视而不见的时候,那三个已经不要脸的贴了上来,“好久不见了,白二公子,陪朋友来入学?” 白蓝迟疑的一下,放下了白鸩的行礼,回答的一丝不苟,“是啊,殿下,王妃。” 似是习惯了这家人的作风,重臣发挥了应有的绅士风度,拦住西雅的细腰,“白二公子多年不见,愈发年轻有为,有翰皇的风范了。方儿,白二公子好像是你们指挥基地的老师呢,叫白老师。” 西雅怀里的少年正经八百的走了出来,俊美的脸上带着桀骜不驯,行了一个贵族礼道:“很荣幸见到你,白老师。” 不为所动的白老师一板一眼的回礼,“小殿下客气了。” “对了,听说您已经被瓦克沙西爵招入伍了是么?”少年身后气质不凡的男人,稳重的一笑,“还没来得及恭喜您,据说您的父亲与瓦克沙西爵是挚友呢。” 白蓝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微微抬眸正眼瞧着他父亲的政敌,帝不落的二王子重臣殿下,“只是以讹传讹,殿下。” 第123章 老奸巨猾的重臣当然不会选择这个时候跟后背计较,只能稳重的装作不在意的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挪到她身后几人身上。 “口误罢了,还请白二公子勿要往心里去,只是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公子,竟然能让您亲自陪同?” 白蓝霍然抬头警惕的看着重臣,在场的任何人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这句话的图谋不轨,尤其当他的目光落到白鸩的身上时,习惯性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转动拇指上的扳指。 跟过他的白鸩自然了解他这个动作的含义,那是他赤裸裸的欲望,明面上表现的十分稳重风度翩翩,如同那些魅力十足的公子王孙。实际上私欲很重,脑袋里面却塞满了肮脏的勾当,所以当年他才敢在跟了小三滚了床单之后还明目张胆的敢让他去救人。 白鸩优雅温驯的把自己伪装成孔雀,华丽而艳色,敛去了多余的情绪,垂眸微笑行礼,还未开口就被白蓝挡到了后面,“只是家中亲戚的一个后背,让殿下费心了。” “是么?我听说,瓦克沙西爵为解心中郁闷,又收养了个养子送到了青藤焰,莫非就是您身后这位。”似是不打算放过这两孩子,对方温和有礼继而询问。 “早知道他们这幅德行,我应该把打爆小三的双肾让他不能人道。” “他那两个肾只是摆设,为了权势,那个渣男什么都干的出来,充气的他都能面不改色。”娇娇趁机上了一把王者,“顺便说一句,又是一个替身,里面的程序设置的无懈可击。” 白鸩敛去眼底的笑意,我擦,那只老狐狸简直是老奸巨猾啊。 “是的。”白鸩垂眸低声。 “我听闻瓦克沙西爵一直有收养流浪异种的爱好,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果然美貌不凡呢。不过瓦克沙西爵也太不小心了,这是什么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面前这小公子来游山玩水的地方。” 结婚这么多年,西雅还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德行,就算本人不在场还是不由的出言讥讽。 对方这哪是貌美啊,简直就是祸国殃民的妖孽啊! “王妃说的是,我也这么觉得,怎么看也不是小殿下这种身娇肉贵的人该来的地方,您应该这两年青藤焰的死亡率吧,到时候也别动了肝火来找学校的麻烦才是?”白蓝不会说话,但不代表老咸鱼会甘愿被一个娘炮羞辱,丢人啊! “你什么身份,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我父君说话?”重方不乐意,面露凶恶的站到白鸩的面前道。 白鸩似笑非笑的看了西雅一眼,怎么,这是失宠了到了只能带个替身出门充脸面的地步了? “是犬子失礼了,今天是开学日,那么我们就打扰二位报名了,以后有机会宴请两位赔罪。”替身的一言一行比当年的重臣更加沉稳了几分,说了几句漂亮的场面话就带人退场了。 “不敢!殿下。”白鸩态度陈恳,行动卑微的目送两人。 所以白鸩猜测,这些替身是不是只知道一些重臣的平常琐事,而并没有相连的记忆。以至于他们在连续碰面两次后,重臣本人还一无所知。 不过短暂的会面之后,这一家人的形象已经直接在白鸩的心中从寡义廉耻讲到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一家人。 “你要记住,虽然青藤焰一向有钱有权有关系就能进入,而我们白家向来做人低调,不与没有必要的人做口舌之争。”白蓝就差耳提命首的给他们上一课了。 “……这所学院不是星际首屈一指的教训严谨的封闭式军事学院么?我还以为要通过重重的考核面试魔鬼考官之后才能入学,怎么这么随便?” “那你以为你怎么进来的?”白蓝面无表情,“死的人太多,用要有人候补!” “……”他好像猝不及防就收到了通知书。 “青藤焰还有一个称号叫做星际第一贵族学院。” “啧啧啧……”我有一只草泥马,生活在马勒戈壁草原上,万马奔腾,它想有个家! “记住,做人低调!” “是是是!” 两人刚出了教学区到了生活区,白鸩已经信号炸开了,他刚接通就听到玛门败坏的声音,“老大老大,我们遇到了重臣那个渣滓,艹,差点打了一架,我们已经搞到了老师身份了,潜伏在了病疫区。” 白鸩勾了勾嘴角,语气轻柔,“跟一个替身计较什么,下次遇到那个渣滓,直接给我干翻他。” “知道了,老大,保证完成任务!”玛门油嘴滑舌的说了一句,然后挂掉了通讯器。 白色沙硕铺就的石板路上,银发美人白衣黑裤,身材纤细少年美的像副画,一路上有不少来报名的学生看了他一眼。 “你那几个兄弟呢?”白蓝瞬间想起什么问了一句。 “他们啊,回去了。”白鸩的眸子闪过一丝的漫不经心,表情极其自然,“嫌学校无聊,连个玩的地方都没有。” “知道了,有机会让他们好好做人。” “是是是,二哥,我饿了,去吃饭?” 因为这里学生非富即贵,所以食堂区也十分的豪华,各种小吃餐厅摊位。就算是家长开放日,也不会显得拥挤而上档次。 不过这个世界上有个次叫做冤家路窄,谁知道他们上电梯的那会儿就遇到了那个翼族。 焦糖色的眸子与金色的头发,落入人间的天使。 白鸩的眼瞳微微紧缩,仿佛很多不愉快的记忆都被勾起。 翼人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显然不太明白为什么才短短几个月,他心目中的大美人简直完成了一个质的飞跃啊。 不由自主轻佻的吹了一个口哨,白鸩身后的年轻人迅速的挑起他的手中的蓝白伞,飞速的戳向了翼人的胸腔。 “唷,大美人,新收的小弟,挺凶的!”能看透人心的翼人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抱住了白鸩,望着白蓝,十分的傲慢! 白鸩温润的笑了笑,狭长的眸子微挑,“那也比你这条专门咬人的狗要让我中意!” 第124章 “但是显然有人对条狗念念不忘!”翼人一把勒紧他的腰部,仿佛渴望把他塞进了自己的身体。 60%的爱慕值足以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位。 “小朋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伤害青藤焰的的学生可不是蹲苦窑这么简单。”银白的眸子突然有了神采,白蓝有些兴奋的道。 在狭窄的电梯之中,二对一,不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霍恩扫了一眼,那个对于他们翼族有明显敌意的青年,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抱歉,美人,不过你也看出来他对我的念念不忘?”玩世不恭的翼人打算在大美人的脸颊上亲一口,却被他突然闪开。 “当然,记住了才不会宰错啊!”白鸩睫毛垂拢在一起,咧了咧嘴,突然脑袋后仰,撞向翼人的门面。 白鸩紧跟着出手,他的动作很快凌厉,差点划破了翼人最在乎的脸蛋,只好悻悻的呸了一声。 “哟哟哟,你们似乎对我有很大的误解,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改日再约。” 翼人捂着脸嬉皮笑脸的在电梯再次打开的时候跳了出去。 “哼!”白蓝冷哼的收了伞,第一次说话有板有眼,“你被翼人咬过?消毒了么?打狂犬了么?” “二哥,这只是个美丽的误会。不过我怎么觉得你说话突然不那么死板了?”白鸩凑头过去看着那张有些暗爽的脸。 “刚就想动手打死那俩,不过我们白家作风是低调,正好有个练手的,出出气。”垂下秀气的眸,一脸认真的去扣衣袖的两颗纽扣,失策,刚差点就撸袖子了。 “二哥,真没看出你也有这么帅的时候。”简直想抱大腿。 “不要搞个人崇拜那套。”低头顺势收了自己的蓝白伞,他振了下衣裤,想起来一些事情,“不过最为兄长,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最近青藤焰来了两股势力,虽然猜不出他们为谁而来,但是你要小心,因为其中一个就是那位西雅王妃。” 白鸩停住脚步,“应该不是我冲着我来的吧。”他还没有自信到那种程度。 “不管怎么样,低调做人!” “谨遵二哥法旨,一定低调做人!”他觉得最近耳朵都要生茧了。 家长开放日之后就是坚决独立日,两三年内都会与家族断绝任何关系,当初白蓝也是这么过来的,把他们送回宿舍之后,只是简单的交代了他们几句,这个学校没什么规矩,一切都是强者为上。 不过低年级会有一年的保护训练期,第二年就是生死角逐的时候。 白鸩倒是不太在意,他可没打算让在这里待几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找机会逃出去找他挂念的人。 指挥部基地的校舍里不乏被塞进来却资质普通的富家子弟,A应该是最低的,因为青藤焰虽然用钱可以买通通知书,但是也设置了底线,不要太废的废物。 好在A级能够学点最简单的战场救援,要是脑子好点的可以混到指挥系说不定以后能混个一官半职去。 这类学生一般十分脆弱的被誉为娘子军。 第二天一水色淡蓝军装制服细皮嫩肉的少年出现在开学礼礼堂里的时候,白鸩有点明白这娘子军的含义了。 那些高年级的学长趁着老师教授不在,一个个跟老流氓似的朝着这边吹口哨说着下流话,弄得那些贵族少年一个个憋红了脸又不敢闹事,可不像是娇羞的小娘子么? 白鸩懒得跟那些长得丑还想调戏的人类一点兴趣也没有,一脸高冷的屏蔽了他们陪着系统玩起了终端游戏。 不过的容色太过出众,不到一天的时间,算是全校都知道了一年级中有个资质为S的大美人。 这些都在白鸩的意料之中,意外的是,重臣的儿子竟然是SS级的新生代表。 咦,真让人意外,两个精神力不高的人类竟然生出了一个SS级的怪胎? 啧啧啧,不会是喜当爹吧?谁的种? 舌尖无意识的扫了扫艳色的唇,有意思了,在终端中输入了简讯,让混进后备教师团队的三人组查查重方的体检表,然后才若无其事的看那些异种老师的演讲和宣布纪律。 这个学校的教学制度如同大部分的军事化学院一样,没完没了的训练和专业课。 大概有意思的就是他们每半年一次的淘汰制度,过了第一年的新生保护期之后,就会进入中立区进行生死生存的特训。 草芥人命啊,他喜欢啊。 不过基本上那些因为走特殊同道人进来的学院只会被安排在娘子军里,一直被保护。而白鸩就被分了进来,而且一开始就很有名。 自从他住宿以后,已经有十几个S资质的小男孩跑到他们寝室来要来号码,今天早上也有好几个问他名字的,他都用一副温婉明媚的嘴脸一个个的被催眠让他们滚蛋。 哈娜也最喜欢这种人多是非多肮脏事多的地方,可以吃个饱饭。 此时他肩膀的小姑娘正一根根须戳进了白鸩前面后背心脏的位置汲取血液,头上的花苞红的像是被血液浸过一样。却没有任何人能看到这个异度维度的异种生物。 “换个人,少喝点,别弄死啊,好歹我们还要做同窗呢,不说几个月,几天总的有吧。” 哈娜只好悻悻的打算把根须对准他旁边的重方,“麻麻,这个人怎么养,生命力旺盛。” “你喜欢就好。”白鸩漫不经心的通关了手中的游戏,眸子微挑,艳若桃花,有些不在意的望向了主席台上的那些异种老师,“到前面玩玩去,有好吃的。” 哈娜立刻活蹦乱跳的飞到了异种的跟前,直接的坐在他们的肩膀上肆无忌惮的开始觅食。 突然一道目光炙热落在白鸩的身上,让他不得不抬起脸来,巡视了下四周。 “娇娇,有新的王者碎片?” “没检测到,怎么了?你有感应?”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种很奇怪很熟悉的感觉。”白鸩有些失神,随即耸肩笑道:“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 第125章 哈娜舔着肚子飞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开学典礼结束,他的游戏刚刚通关,他们指挥救援系的异种辅导老师是只温柔的树人,正在等待着带他们这批娘子军到他们教学区去。 战斗指挥系的少年一个个嘲笑的看着这群娘子军,不留余力的吹着响亮的口哨。 流丽的眼角微微敛去笑意,白鸩漫不经心的扫过了站在中间的重方,这时他才注意到,从刚刚开始,这个人一直注视着他。 毫不吝啬的咧起了嘴角,白鸩看到对方别扭的瞪了他一眼。 “小殿下有事么?”伸手不打笑脸人。 “没有,只是觉得丑人多作怪,你这种体质竟然会是S,不会是买通考官吧。”跟他妈一个德行,语言充满了攻击力。 “你说的对,但是谁让我义父名下有26军团。”白鸩露出迷性的微笑,长长的睫羽下是淡淡的嘲讽,“只是我没想到是,殿下会这么幼稚的挑悻您的同胞。” 瑰丽的西方建筑学院,会在人工太阳下熠熠生辉,每一栋上面仿佛镶嵌着最为璀璨的宝石。温室下面模拟了人类最适宜生存的温度,有风和花香的味道。 一年级的校区被严密控制起来,一来是放置学生受不了半路逃走,二来是为了保护这群娘子军不被高年级的学生骚扰。 尽管如此,每天还是有被操练的不够累的人来找对象。 因为这里的特殊设计,大部分学生手中的终端都没有讯号发不出信息,但白鸩有个电脑天才又自恃有娇娇这个外挂,破解这里的信号密码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 白鸩一边走一边发简讯让佛兰传一份学院的地图,随后他有些傻眼的发现他们正在青藤焰的一座岛中央。 怪不得他们在来参加开学典礼前会被蒙上眼睛,这就是青藤焰保护新生的方法?实在是不能更好了。 “事情有了变数老大,我们刚刚想窃取重方资料的时候发现有人动了你的资料。” 白鸩眯起了眼睛,“静观其变,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 “好的,我们会尽量注意着他们的动态。不过老大我们真羡慕你,突然就逆天改命了,有了个权势滔天的便宜爹跟义父。” “这还不容易,哪天你们也来死一会说不定就有了。” 既然已经严密的控制起来,大概他想逃也是不可能了,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听到树人正在点他命,他迈着大长腿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到’。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白鸩慵懒的千娇百媚的一笑,然后听到耳边叮叮当当的爱慕值上升的声音,不在意的重新并拢了双腿坐了下来。 边上大多同学都做靠着他做,双手托腮两眼放空的欣赏着他的盛世美颜,眼神有些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年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的,用脸上王者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码比想象的要轻松很多。 打定主意先安分下来的白鸩似乎一直那些同样资质平平的男女同学的骚扰与排挤,就算如此,趋之若鹜的颜狗还是帮他出头。 好在这些贵族少爷也是有尊严的,校训惩罚又十分严苛,导致他们不敢太过。 白鸩落个逍遥自在,穿着合衬制服带着军帽活像是漫画里拓下来的美少年,身边一堆爱慕者,依然独来独往。 唯独让人惊讶的是,他在学习吊车尾,体能课吊车尾,就算是学习控制精神力的课程他妈的也是吊车尾。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两个月后被调入的战斗系,这让那些娘子军当场哗然起来。 “老师,我有异议,为什么,让我们这种学渣去战斗系跟把羊放到狼群有什么区别?” 那个异种老师是战斗系的体能教练,他手里拿出了一张体检单道:“有人举报你们故意隐瞒自己的能力,据我们的调查,你的体能课和精神力课都很差,但是却又异种的血统,有可能是你要隐瞒自己是人和异种混血的人类,要进行重新评估,我们青藤焰绝对不允许有学生为了贪生怕死而在底层胡混到毕业。” 白鸩眯起了眼睛,笑的温煦,“我是人类,体内怎么可能有异种的血统。” 虽然感谢人民感谢党让我有机会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白鸩迅速的发了简讯给三人组,却发现信号已经被断了,信息完全发布出去。 他蓦然察觉自己早就被一些人早早的掌控在手中了,他现在这么做说不定只是要提醒自己,他才是主宰自己小命的支配者? 白鸩冷冷一笑,“娇娇怎么回事?” “有人举报瓦克沙西爵为你们准备的假资料,而且据我现在查到的网络信息,潜进这个学校的还不止一方势力,他们已经开始了拉锯战。”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人在黑市贴出了你的资料用高价三个亿的金币悬赏,要活捉,而在青藤焰的你恰好就是瓮中之鳖。貌似你的旧相识也参与其中为了那个翼人而来。” 白鸩气的想骂爹,但漫不经心的狭开了眸子,他轻笑,“当然,老师,我很愿意配合,毕竟调到了战斗系比待在娘子军里有前途。” 异种老师警惕的看了这位美人一眼,顺便想起了那位大人的警告,不要被小坏蛋迷住,他是这个天底下最没娘心的小怪物。 病疫区被控制住的犯罪团伙三人组吃惊的望着面前黑发黑眸的男人,他带着半张恐怖的恶鬼黄金面具,眼眸漆黑犹如夜空般深邃,矜贵而优雅坐在他们面前。 半晌他张开嘴道,声音如同林泉天籁,“贵安,三位。” 戴着银色羽翼戒指的手指摸过了红色的薄唇,“从今天起,我会重新安排你们待在白鸩的身边负责他的安全,但如果你们谁说漏了嘴,我会让你们……”嘴角恶劣的扬起,“永远闭嘴!” 三人组此时被对方的精神力压制的浑身不能动弹,就连一向对精神力免疫的玛门都被压制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他抬头看着男人身后的那个阳光轻佻的翼族,垂眸恭敬的仿佛是男人身边最衷心的不二臣。 第126章 第五香(翼族) 白鸩直接被带出了人类的校区,那座被隔离的岛,此时的他所谓有血亲关系的白蓝正穿着白色的医师制服负责看管着他。 “我已经侵入了学院的资料库,新入学的学生都有正规的录入资料,从表面上都很正常,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根本不知道你身边的人是敌是友。” 娇娇在快速计算后,把整个青藤焰的平面图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地域都非常的开阔,而且气温也十分恶劣。 “那个方向能够帮助我逃离青藤焰?” “目前雪域、沙漠、原野都不是可以藏身的地方,只有西边的森林,那里面有建筑。” 琉璃色的眼瞳淡淡的扫过海面,淡蓝色的海域上翻起了银白色的浪花,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他不知不觉的眼瞳微微紧缩,脑袋里快速闪过捕捉了一些奇怪的画面。 白蓝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想要来查看他的症状的时候,却被白鸩一把攥住了手腕,笑的纯粹无害,“二哥,我没事。” 脂玉色的皮肤在海上冻的有些发紫,青藤焰的气温比帝不落要低很多,而且各个区域的气候各不相同。 “小心!” 就在他冻的缓不过气来的时候,突然他面前的异种老师突然有了异动,变成了丑陋的怪物原形,他扑向了白蓝抓住了他身后的刀刃,鲜血淋淋。 “小白,你没事吧,小白?”白蓝的检查他的伤口,等他看到白鸩手上的伤时,立刻神色凌厉起来,立马抓住了他的蓝白伞,野蛮霸道的爆了粗口,“草你姥姥,敢欺负我们白家没人,老子立马弄死你信不信?” 白鸩窝着掌心的口子,疼的龇牙咧嘴看他那死板哥哥又扭曲了,妈的才出岛就有人来想弄他,他能给他那些人活路? “哈娜,乖,出来进食了!”他神色的温柔的看着那三只丑八怪。 突然出现在舰艇甲板上异常漂亮妖异的小女孩给前面的异种老师造成了恐慌, “啊,这是什么?”方圆千里之外都是海域地方,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个小女孩,而且那个小女孩头上还顶着一个鲜艳欲滴的半开的大花苞。 “嘻,麻麻,我开吃了哦。”它的眼神不经意落到了白鸩的身上传音道,瞬间那些大海中的海藻瞬变成巨型蔓藤的模样,攻击向快艇的上的三个异种老师。 “别乱动,小白。”白蓝潜意识的挡在了白鸩的面前,冷冷的交代:“没见过的异种,你最好躲在我的身后别乱动!” 他弯了弯嘴角饶有趣味的看着跟他同色的银色齐耳短发,往后倾身稳稳的抓住了舰艇的边缘,前面的蔓藤毫无压力碾压那三个异种老师的时候,操作它们的小女孩用着一副天真的面孔却笑着,拿过藤蔓举过的异种放进了突然是三体两倍的嘴巴之中。 白蓝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怪物,利用有限的活动面积,尽量的保证着自己与白鸩的安全,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怪物,但他们白家人绝对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对象。 很快,三个异种老师被绞碎了两只,另外一直仓皇逃跑之间跳下了海面却被海面刹时抓住拽掉头颅插入了心脏,一击毙命。 蓝白色的长伞瞬间纠缠住那巨大的藤蔓,眼看那个小姑娘活泼跳跃的一步步走到藤蔓的面前,白蓝瞬间挡在了白蓝的面前。 就在他紧张的又要爆出口的时候,后面的少年轻笑了一声附在她的耳边笑道,“别担心,哈娜是个好孩子。” 下一秒那个小姑娘就蹦蹦跳跳的越过了白蓝跳到了白鸩的怀里,猩红的眼睛纯洁无垢的凝视着他。 白蓝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几步,“是你的?” 原本就艳丽的少年慵懒的伸了个腰,随即半狭着双眼,用食指摸过蔷薇花色的唇,像是勾人的妖精,“嘘,哥哥,这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啊。” “怪不得他们说你身上有异种的血脉,原来是这个小东西。我早就过你,做人要低调,听到没有?”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他才心有余悸的坐到了穿透。 白鸩用异样的眸色看着他,虽然他不在乎自家弟弟草芥人命,但是这里毕竟是青藤焰,他到底有些警惕道,“你得罪过谁,让他们花钱买凶对你痛下杀手?” 白鸩抬眸看了看远处已经依稀可见的陆地,“放心吧,有人会给我们擦屁股,抹平这件事情的。” “最好是,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凭我专业的分析,你小子是不是离家出走这大半年惹了什么麻烦?”白蓝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絮絮叨叨,“最好给我坦白从宽,不然大哥在这里就是另一种解决方式了。” 武力镇压,连个坦白从宽的机会都不会给! “真没有,二哥。”艳丽的小脸被冻的发紫,眼看就要泫然欲泣的时,白蓝冷冷的打断他,“千万别哭,会结冰的。” 强势守住了自己的娘炮行为,他扬起了手掌,继续装可怜,“二哥,手疼。” 白蓝一副朽木可雕也的叹气,转身拿过身边的医药箱给他包扎了下手指,回头遥遥的就看到栈道上站着几个来接他们的人。 “鸩少,鸩少!” 是犯罪团伙三人组,这时两个人才把心放到肚子里,朝他们挥了挥手,随即白蓝漠然的看着后面那焦糖色眸子的鸟人? 艹,他怎么在这里? 玛门率先跳下了快艇,看到船上的血液,脸色很快的沉了下来,“那些人已经动手了。” 白鸩随他扶起自己,“嗯,被哈娜解决了。” 玛门觑了眼白蓝没敢搭腔,倒是白鸩看到栈道上翼族,他一边奇怪他怎么会跟那个鸟人一边虚情假意的打着招呼,“真是好久不见?你雇主把你辞了。” 翼人飞了过来半抱住他,笑的阳光灿烂,“你错了,这次是我的主人要我保护好他的人,省的还没有抱回家,就被半路抢亲了。” “他是手受伤了,不是腿受伤了,让他自己走!”白家的男人什么时候这么矫情的惯过,丢人。 翼人立马改抱为托,生怕这个小古板亮出他的蓝白伞。 基于他换主人次数,白鸩都懒得问他的主人是谁,看了一眼他头顶上的进度条,身为一个维度压制,武力值完爆大多数异种的王者竟然受雇于人,简直怂爆了好么。 第127章 人类在异种的眼中脆弱的就像是花花草草,仿佛随意的碾压触碰就会死亡一样。 尤其白鸩这样的,在他们的眼中除了美,简直在他们心中连雌性都比不上。 但,美就是这个人类活下来的唯一价值。 几乎在他出现的同一时刻,那些异种就几乎打成了协议,谁是强者,谁就能让他成为自己的附属品。 但麻烦的是人类身边出现了一个半兽人,一个地精族还有一个Omega与有人形兵器之称的翼族,以至于他们不敢妄动。 人类看起来美的像是朵颜色浓郁的花,明明身上有的是最素净的颜色,但他的眼瞳,睫羽,唇色却绚丽香艳的让人真不开眼睛。 “白鸩!”他站在大讲台上,对着那些对他露出不怀好意笑容的异种露出了温柔至极的笑容,纯粹的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翼族咧嘴爽朗的看着他,这小子又在用美貌祸害人了,之后在在全息影像中掉出了自己的资料,“霍恩·贝尔托特。” 强大的异种可以让自己的容貌俊美而看不出年纪,这是优势,但对箴白来说却是噩耗,因为他分不清到底坐在台下到底有多少个敌人。 几个人的座位被安排到了教室的中心,四个人把白鸩围在了中间,他捣了一下低头破解什么的佛兰,问他查到了什么。 佛兰侧头望向后方的小个子异种,“那家伙是刺客,星际中一个土豪领主的人,据说那个老头一直幻想着做个土皇帝。” 那个家伙从他们一进门一开始就很不友好的一直盯着他们,白鸩妖魅的勾住了佛兰的脖子,“镇定点,还有谁?” 手里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 “全班六十个人,有一半的人资料追根究底起来的话有问题,我已经传到你的终端里了。”佛兰低下头去语速很快,“有人在黑市爆出了一个传闻,说你是血族夜王的新娘,有的是尖端人物往这里塞东西。” “意料之中,能在黑市之中悬赏三亿金币,弄几个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你什么时候又跟血族结怨了?”玛门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他。 “我根本不认识他,只能怪我过分美丽!” 白鸩意味不明的翘起嘴角,环视了下四周,“再说了,我离家出走后大部分时间都跟你们在一起,哪有时间勾三搭四。” 佛兰诧异的望向了白鸩,却见白鸩向后靠了靠,神色锐利,“你呢?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 霍恩挑眉的看着他,不置可否,“很荣幸,我也受到悬赏通知,是笔巨款。”说完趁着白鸩不注意一口咬下他手里的果子一大半。 “不错,挺甜的。” “……”你还是孩子么抢食?白鸩郁闷的把身下的塞进了他的手里。 “想知道内容么?”霍恩有点挑衅的笑了笑,吃着他递过来的果子心情莫名愉悦。 “不想知道,谢谢。”大美人显然有些不太配合的摇头,不管内容是不是他想的那样,他都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猎物。 如果在这个世界他是不同的,唯一拥有系统的人,那么他才是终将屹立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直到他找到这个世界的核心。 从下课开始就不断的有异种来搭讪,白鸩提起了嘴角问系统,“我记得青藤焰的异种中有个规矩,在青藤焰就学过程中,生死有命?” 娇娇有些意外,不过已经进了杀戮场之中,再不动手,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的确有这条,不过你大概杀了也没事,有的是人会给你抹掉那些人的痕迹。” “那再好不过了!”他就喜欢那样的爽快人,哪天见面了,说不定他还会给他送一份厚礼。 白色的羽毛伴随着血液突然洒落在了半空之中,那些人的目光带有惊恐和不敢置信,翼族的出手让他们措手不及,突然就伸展出了一只比钢刃还锐利的翅膀。 “初来乍到,总觉得不留下一点让你们刻骨铭心的印象有些对不起你们。”白鸩怜悯的看着那个被拆掉了手臂的倒霉小刺客,语气格外的温柔的一脚踩在的胸口,“哈娜,该出来用餐了。” 活色生香的美人的肩膀上出现了一个头顶着大花苞的小姑娘,她的手臂变成了藤蔓,瞬间裹住了面前的小刺客,嘴巴变成了原身的两倍瞬间要掉了他的头吞噬了下去。 不仅那些异种,大概除了白鸩美人会觉得这个场面有美感,简直是冲击那群异种吃不下饭,排队蹲到墙角呕吐。 那些异种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类,他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异种可以寄宿在人类的体内。 小姑娘吞噬肉体的过程是漫长的,它一步步的撕裂着那个小刺客的肉体然后一步步的放到嘴巴里咀嚼,让那些异种格外的煎熬。 自从大宇宙时代,那些异种早就进入了高等文明时代,再也没有异种会进行这种野蛮的进食身份。 说到底不过是些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孩子,还有一些小明星级别的戏精,白鸩欣赏般的慢慢扫过他的脸,终于笑眯眯的道,“既然招呼已经打过了,我们还是走吧。” 霍恩收起了翅膀,爽朗的露出了白牙,“大美人,第一次觉得我们这么有默契。更没想到我们的同学会这么友好?” 一直没戏份的玛门和塔罗亚嘴角抽了抽,感觉对方有点在他们老大面前装逼的嫌疑。 白鸩翻了个白眼,哪里看得出友好了,简直是危机四伏啊。 经过今天这场闹剧让他看的出来,那群人大概不打算在光天化日下动手了,只能提防着他们在背后算计了。 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他可不认为所有的杀手都会聚集在这一个班里。 “走走走,吃饭去,看到哈娜吃的那么香,都把我看饿了!”白鸩拍了拍肚子,都凹进去了。 翼人阳光爽朗的跟着笑着,“他的牙口真好。” 几个人僵硬着脚步不动,随即纷纷跑到墙角去吐。卧槽,那玩意儿进食太暴力太恶心了。 第128章 跟白鸩预料的一样,暗杀从他进入异种区之后就开始没完没了,异种区的老师们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从来没有在校区熄灯后出现过。 看起来就算有人说青藤焰没有参与他自己都不相信。 而且更明显的是这几批杀手都不是同一个雇主,完全不团结有爱和睦相处,一批人上来就有一批在上面看热闹想要螳螂捕蝉。 可惜下面活色生香的美人与强大的翼人就像是开了挂一样无往而不利,会在第二天肆无忌惮的在训练室,机甲师,指挥室肆无忌惮的补觉。 而即便这样那些教导处的老师主任都没有行动,说明一开始他们就达成了什么共识。 后来白鸩才听到了关于异种校区的校规并非入人类那样规范。 “啊呀,我好像忘记跟你介绍异种校区的校规了,这里白天是正常的学校,换而言之,这里在夜晚本来就是猎人对猎物的狩猎场。所以那些老师就算知道了也很正常,因为两年后,只有活着的完整的异种才能从这里出去。”突然霍恩像是想起了什么,笑的很开心的道。 白鸩漫不经心的吊稍着眼睛,原来是这样啊,这也就是说那个人因为知道这里的规矩守着这里的规矩才迫不及待的把人从孤立保护人类的校区把他弄了出来。 慵懒的换了个姿势,银色如瀑的头发全部落到翼人的身上,霍恩微微失神看着那玫瑰色的嘴唇微微嘟起,“啊,没凑到人打牌,没意思。” 两个人因为疲倦干脆偷渡到了教学楼的楼顶上躲着,一起仰头看着人工太阳。 霍恩眯起眼睛,温热的气息喷到了那张比绸缎还要细腻的脸上,“你有没有觉得你在引火烧身呢。” “靠!”白鸩觉得痒痒的抓脸,却被翼人抓住了手。 焦糖色的眼神认真的看着那琉璃色的瞳,大概在所有王者之中,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资格碰他的人。 生而为王,只不过是个错误罢了,从小他就是最卑微的存在,生活在翼王的影子低下,直到他的母亲带领着另一半族人判族,而他落到了星盗的手里。 若不是那位大人重新栽培他,大概他一辈子都没有机会重返翼族,跟别提压制霜十字那些老家伙,成为傀儡王。 “别抓破了,等会我给你找东西擦下。”他敛去焦糖色眸子里的情绪笑嘻嘻道。 白鸩瞅了一眼他头顶上的进度条,没有丝毫动静。 鱼生艰难,没人打算给老咸鱼一条翻身的活路么? 既然进度不涨,他只能主动献身,“你没事吧,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没事,可能有点发育不良,需要亲亲才能发育饱满!”他眨眨眼突然发了大招,流里流气的道。 艹,怎么不骚断你的腿算了! 他忍,捧着霍恩的脸,希翼的看着那焦糖色的眼,“霍恩,我们是不是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你说咱们是不是好兄弟啊?” 霍恩咧嘴看着他,“啊,想知道啊,来来来,给爷香一个。” 怒摔! “信不信我草死你啊!”白鸩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再来顺手一个巴掌的时候,干脆霍恩一下子就抱住他的腰,跟他滚成了一团。 “不信。”他笑的像是阳光一样刺眼,眼神无辜的道,“打人不打脸啊,好歹我们这么输了,也要打在没人地方啊!”说完还特流氓的管不住自己的手捏了捏那个人最为饱满柔嫩的地方。 白鸩终于逮到机会顺手给了他一巴掌,就在他准备叫哈娜出来解围的时候,霍恩捂着脸跳开投降。 “你不想草我么?来啊,反正你养的东西那么厉害。”鸟人做出了一副骚里骚气的表情。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别看碎片长的不差,个性这么好倒是少见,假装不在意的扬起脑袋,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霍恩,“来啊,别害羞,我们来谈谈人生啊。” “我去,我又不好的预感。”霍恩抹了抹脑门上的汗,往后退了好几步假装受惊的开溜了。 “艹,孬种!” 翼人一走,白鸩就落单了,他心里默默猜测边上的那群孬种什么时候才动手的时候,果然感觉到楼顶的风都不一样了。 活动活动筋骨从屋顶上站了起来,顺便伸了下懒腰,纤细而诱人,“既然来了就出来相相面,说不定又哥哥喜欢的就跟你们走了。” 一群人看着那四肢舒展开娇艳无比的美人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不过他们的雇主都是星球有名有姓的大财主,不好私吞,只好按照命令只要留着口气把人活着带回去就行了。 这一笔做成,他们一辈子都不用出来卖命了。 轻佻的挑起流丽的眉眼,他抬起手臂朝他们招招手,勾了勾手指,小嗓音瞬间旖旎起来,“小哥哥们,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艹你姥姥的,怪不得那些土财主花那么大代价都要弄到这骚婊子,简直是由内而外的散发一种媚态。 几个人的喉结上下蠕动,眼睛放着绿光,倏尔几乎是同一时间脑袋离家,血光四溅,身体犹如一个沉重的布袋统统掉落到了楼顶上生理性的抽搐。 “啊,生活已经枯燥无味了,你为什么要剥夺我唯一的乐趣?” 他在原地蹦跶了记下,孩子气的行为实在是让翼人哭笑不得,被一次次的蛊惑,完全被这个可卖萌可妖艳的少年给蛊惑住了。 “抱歉抱歉,是失误,这个人的手上有暗器!”翼人连忙飞过去解释,浓郁的香气像是藏不住疯狂的往翼人的鼻息之间钻去,像是醇香的酒跟最烈的春药。 没点定力的人当时就会醉晕现场。 白鸩诧异的扬起脑袋看着他上方展翼的翼人,握草,这进度条怎么突然就突飞猛进长到了80%了,这香味估计神都挡不住要他发春啊。 完了完了,白鸩转身就往楼梯口跑,谁知道还没来的跳进去,就被上空的人掐住了腰往外力一捞,吊在了半空之中。 啊啊啊,去你妈的媚骨香,老子的贞操啊! 第129章 白色的翅膀仿佛要绞碎脂玉般的胴体,银白的长发裹身,最为艳靡的颜色,翼人被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烧的理智全无。 尤其身下人的发情期来的很快,白鸩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仿佛寻求冰凉的东西让自己快烧着的身体得到一丝的抚慰,他的唇色很红很艳,仿佛整个人的色调都集中在了唇部。 最终翼人没有抵挡过神灵之骨的诱惑,或者说从没人能够抵挡住神灵之骨的蛊惑。 在这场肉搏战中,白鸩再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王者风范,什么叫持久力,什么叫雄性的本色!想想他都觉得菊花疼,他只好呜呜咽咽的任由自己感受了几把死去活来的从地狱到天堂,又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感觉。 偏偏哈娜他们编制了最美好的梦境,让他们身处最美的幻境之中,销骨噬魂。 白鸩是从自己的宿舍床上醒过来的,他已经感觉不到腰部以下的知觉。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的话,我早就轻轻松松成就最强王者了。”他开启了嘲讽模式,他这发情节奏快赶上塔罗亚那个Omega了,或许他该找塔罗亚要两支抑制剂,毕竟阿诺斯在他身上用过这种东西。 “做着做着就爱了,走着走着就散了,翼族的爱慕值已经冲了上了90了,再接再厉,你可是金刚钻!” “滚犊子,当初说好哥是上王者。” “对啊,你也可以上王者啊,脐橙就是个不错的体位。” 白鸩吐了一口老血,实在不想跟娇娇在讨论这么无意义的话题,竟然都做上了90%,他觉得凡是有张床就能解决的事情,他实在不想动脑子了。 夜幕降临之时,整个异种校区陷入了一种迷之诡异的气氛中,所有异种都开始暗暗较量,其中不乏在其中想要绑走白鸩的一伙儿。 翼人仰头靠在校舍的阳台上,仰望着头顶上的人工月亮,黑色的影子不断的从屋顶上交错的落下。 阳台的落地窗突然被推开,伸出一张旖旎艳靡的脸孔,要说他以前是朵清纯百合,那么现在就是一只艳丽无比曼珠沙华。 “唷,在,守夜呢。”对方笑眯眯的扬起脑袋,手里拽着一袋薯片,塞了几片进嘴里,狭促的看着不远处屋顶上的影子,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含糊不清的问,“那三个呢?” “已经过去了。”焦糖色的眼瞳认真的看着他,突然低头瞧着对方笑盈盈的瞅着他,一个倾身把他刚塞进最近的薯片叼了出来,嘴唇无意之中相碰。 半晌他的眼神闪烁,“你的身体,很美。” 白鸩抹了抹嘴唇,觉得受之无愧的露出了大白牙,“你也不赖啊!” 要知道翼人素有人形兵器之称,那方面的能力更是很强,谁知道白鸩的身体更是绵里带韧,让人食髓知味,忍不住就做狠了一点。这要是雌性翼人都会几天下不了床,更别说他一个柔弱人人类。 “别在意细节,不过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那只老吸血鬼为什么突然要悬赏我?””少年把长发别到了耳朵后面,托腮趴在阳台上,眼神邪魅阴郁的从他身上挪开望向犯罪团伙,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三个人之中只有玛门的武力值还可以,至于塔罗亚与佛兰兼职有滥竽充数的嫌疑。 “我可不信什么夜王的新娘这种鬼话。”白鸩忽而冷冷地望着那群刺客,不过就算他们不是战斗型的人才,但对付那些渣滓真是绰绰有余啊。 “你相信轮回转世,来世今生么?”忽而翼人认真的看着他,暖阳一样的焦糖色竟然在那么一瞬间格外的认真。 嘴角抽搐了片刻,白鸩决定装傻,“不相信。” “那你们的过节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你茬,发布那样的悬赏,也许这其中可能存在什么误会。”翼人一把搂过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脑袋,“因为就算我跟你说这是前世果,你肯定一个字都不信。” “呀咧呀咧,真是过分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白鸩迟疑了片刻,之后依旧装无辜,神色却十分兴致勃勃,“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的看着我,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呀。”紧跟着大长腿跨出了阳台,今晚似乎月色不错,那些宵小似乎出动了不少。 昨天晚上表示吃的不错的哈娜腆着小肚子从他的肩头飞了出来,嗖的一身就飞到那三人中央去了。 白鸩利用精神力控制那些异种之间相互残杀,嘴角斜起,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实在太爽了,唯一就是比以前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手中的袖刃在他的谈笑间已经穿过了几个异种的胸膛,但是更快的是霍恩的翅膀,他的眼神一直念念不舍的追随在白鸩的身上,不肯让那些猎人伤害到他的一分一毫,他密不通风的围绕着他四周。 看到骑士这么卖力,他干脆忙里偷闲,慵懒的坐到了一旁歇着,晾晾他的残菊。 顺便问娇娇,“他是不是发现了我重生的秘密,不然干嘛跟我提前世今生?” “应该不可能,就像这个世界的核心只有我一个上王者系统。” “你肯定?” “我肯定!” “那好,暂时相信你。就当我天生丽质,让人爱而不得的惦记好了,不然我真的想不到那只老吸血鬼会来悬赏我。” “别想太多,找个机会离开这里找埃蒙,继续攻略那块碎片,时机一到你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娇娇从一开始就知道白鸩不是什么愚笨的人,所以才会贪生怕死,偶尔接受它的威胁。 “你是对的,如果这些不让多余的王者重归高纬度回到神灵体内的话,这个世界终究会崩坏毁灭,我原来那个老爹以前说过,因为我生在梵尔特家族,所以就必须扛起这个责任。我虽然厌恶,可是还是听了他的话。” “因为你觉得他说的是对的,这就是你后来为什么会成为那个渣男的未婚妻?” “嗯,因为我厌恶身体里流着梵尔特家族的血脉,所以,活下去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抵着一声血脉带来的债。” 第130章 大概就是因为他的感情太为细腻,为了让他成功的攻略下去,系统会在特定的情况下为他梳理感情,直到他自己相开。 皎皎如月,白鸩后仰望着半空中那矫健的翼人嘴角不由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随着对方的人越来越多,似乎顺便收买了学生来一起对付他们。 就在他们四人应接不暇的时候,一只白嫩的手扼住他的咽喉,“别乱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听到熟悉的声音让白鸩无意识的勾起了嘴角,声音温和,“真是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呢,我的重方——小殿下!” 他就说嘛,两个没有精神力的人除非基因突变,否则绝无可能生的出SS吧? “我也是,白鸩三少爷。”对方的声音相对于冷酷清淡了很多。 “咦,看起来你很清楚我的身份嘛。” 白鸩突然跳了起来,不顾对方的警告,转身一步步紧逼的靠近了那张还算的上俊美的脸,白鸩的眼眸极尽的媚态,一张脸异常的靡艳,让对方难免恍惚的踉跄了一下。 “我猜猜,你是西雅的人?还是他的姘头?” 他漫不经心的把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果然,没人能够逃脱神灵之骨的蛊惑! “我警告你,你在靠近一步,我可就动手了!”像是没戳破了什么,对方有些慌神的道。 “怎么,重臣没教你对待美人要怜香惜玉么?”他艳丽一笑,不可方物。 重方重重的甩了甩头,最终拜托了他的蛊惑,这让白鸩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有些本事嘛。 “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否则……。” 白鸩笑的更媚了,打断了他的话,额头抵上他的脑袋,“否则怎么样?你打算对我怎么样?打断我的手脚还是割掉我的舌头刮花我的脸?” 琉璃瞳里都是害怕的神色,伴随着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到底是年轻,脸皮薄,经不住白鸩的三言两语的挑衅干脆就动了手,一个职业暗杀者的还有冷冽的眼神。 可惜等他有这份觉悟的时候已经晚了,洁白的翅羽已经准确无误的插进他的心脏! “啊咧啊咧,又少了一个玩弄的对象,你说是不是呢,西雅殿下?” 他仰头望着脸上神情错综复杂,却丝毫没有半点悲伤的神色,看起来他杀的应该不是重方咯。 他觉得重臣头上的原谅帽颜色更亮了!喜闻乐见! “你很像我以前的故人?”西雅警惕的看着他,对于刚刚他的一言一行,他在熟悉不过。 有句古言说过,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尤其是当年他千方百计的设计该死了对方。 白鸩不仅与他同名,竟然连性格都像透了,尤其是他们那慵懒的目中无人的样子,明明长得普普通通,却拥有让人羡慕的特殊骨质。 他当时就知道,他是个祸害,就算他死了近二十年,重臣依然对他念念不忘,甚至找的小情人身上都有他的几分影子,简直是阴魂不散! “你到底是谁?我记得白家一直未对外公布过白三公子?” 白鸩敛去了那股子狐媚劲儿,淡淡的看着他,“殿下就是来见识见识我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来迷住的你的丈夫,才来恶意中伤么?”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因为你表现的像是个善妒的女人!”看他的神色就像是看狐狸精,这种眼神他曾经在无数的女人身上见到过。 白鸩完全没有打算留有口德,对这种人,他完全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你知道你现在的市价么?三亿的金币,可以说这些金子完全可以重铸你一个与你等重的人像。我原本想,一个狐媚子完全不值这个价钱,现在看来,应该是我低估你了。” 西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恨不得撕下那张美轮美奂的脸。 白鸩勾起了嘴角,“如你所说,那是我的价值。” “我同意,所以,我更不能让你苟存于世!”十几年的养尊处优让他有种雍容华贵之感,只是现在他所有的气质在见到白鸩之后瞬间全无,一身戾气瞬间爆发。 刹那,他身后的翼人从天而降抱住他的腰部就跑。 炮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起,白鸩问候了下他的祖宗,看来他确定是要把他弄死无疑了。 那是一种精神力控制住的组织爆炸,范围很大,却控制的非常精确,一直追随着白鸩不放。 MMP的十几年没见,他们一家都变异了?不对是他带来的人? 盗宝团三人组察觉了事态的严重,给翼人打了信号,五个人很快的离开了异种校区。 青藤焰因为害怕学生逃跑,所以关卡检查十分的严格,到他们有佛兰这个黑客,轻轻松松的就坐上了飞行器。 青藤焰的航道只有每年开学毕业的时候,或者重要人物莅临的时候才会开启,他们想要逃走简直是难上登天。 只有把他引到青藤焰的森林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才不会让人察觉是他们做的,毕竟弄死第一联邦的人类王妃可是重罪! “妈的,他是怎么潜入青藤焰的?” “潜进来应该不可能,应该是一开始就在青藤焰中没走,毕竟青藤焰很大,躲一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问题是他带来的人竟然有sss级的精神力,完全抵得上一个翼人!” 塔罗亚快速的分析了下局势,然后做了占卜,“还有一个可能,他在青藤焰有些另一种不一样的身份。” 因为占卜不到白鸩,他只跟占卜了玛门,有惊无险。 就在他准备验证一下占卜翼人霍恩的时候,却发现飞行器动荡了一下,对方已经带人追上来了。 “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连玛门都开始吃惊于对方的来历。 “应该是重家人养的死士,据说他们家族早就在星际里笼络各种人才,有sss完全不觉得意外?”曾经跟重臣后面雇佣过一段时间的霍恩道。 焦糖色的眼瞳担忧的望着白鸩,“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还是用这套去哄哄小姑娘吧。”白鸩不为所动的勾起唇角,眼底都是陈恳。 “……”翼人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第131章 佛兰迅速的计算着后面的跟着的速度与投弹点,算计着躲避的航线然后输入到指挥台之中,让玛门迅速的做出反应,很显然那个SSS级的能力堪比的上霍恩。 当初白鸩上帝不落军事学院的时候,教官曾经提过一句一旦得知自己的敌人是可怕的SSS,最好还是保留自己一条小命选择投降比较好。 他还记得当时白湛的回答的是与帝国共存亡,誓死不放弃前线。 后来他成了上校,而他成了一个流浪星际的小混混。 理想态度决定人的前途,这点真的没错,这辈子他被迫有了上王者这个梦想,他必须要付出比上辈子更多的代价。 “说起来,老大,这娘娘腔有些眼熟啊,是不是当初在时候不到一个月之后,和那个渣男宣布婚讯的男人?”塔罗亚突然摩挲着手中的牌,眼神有些期待的问。 艳靡的美人用着搓甲刀用力的搓着脚趾甲,片刻之后伸长了自己笔直修长的腿,伸了个懒腰老在座椅上,对着坐在边上清秀理派的少年做了一个枪杀的手势,“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他应该认出了我,或者说是认出了我这一身媚骨,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任着我苟活于世。” “草,他们两夫妻已经算计你死过一回,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我想这次应该西雅嫉妒我的美貌,就像是恶毒的皇后嫉妒白雪公主,单纯想弄死我而已。”白鸩仿佛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结果如何,认真瞅瞅自己修剪的有些毛糙的脚趾甲,然后笑嘻嘻的对他们笔芯道。 “啧,红颜祸水啊!” 几个人恨不得把鞋子砸到他的脸上,觉得他忒不要脸了,要搁在上辈子的确是不要脸,这辈子就是坐实了他那张祸国妖姬的脸。 不管是在地府还是在青藤焰,重臣的目光都告诉自己,对于自己的势在必得,而且已经筹谋已久,不然不会让西雅对他动了杀机。 “不过我说啊,你们都给我收敛一点,对待美人,我们一向的宗旨怜香惜玉。”他的嘴角噙着一个坏笑道,竖起白皙的手指覆盖在玫瑰色的唇上,分外的犯规。 翼人望着那艳靡美人脸上不知哪来的自信,不禁无奈宠溺的一笑,越发变得不像原来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己。这个人,跟他见过的人类都不相同,骨子里有种不服输与狡猾,想坏主意的是眼神总是分外的无辜纯良。 就比如他现在,跟着他伙伴谈论怎么布置陷阱弄死后面的人时,琉璃瞳像是放光。 最终他们还是选在了最隐秘容易偷袭的森林,随后掩藏好了飞行器,就开始跑,玛门变成了半兽人的形态,一个肩膀一个,以肉眼不可见的向密林之中奔跑。 翼人抱住了他极速飞行,承担他身体上的大部分体重,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宽大的手掌时不时的挪向他的屁股捏几下。 白鸩眯起眼睛,呛的一声弹出了袖刃,抵到了他的身后,“你想被我捅菊花么?” 霍恩觉得身下一紧,露出一个微笑,“亲爱的,小心手滑。” “放心,我手艺很好,要不要试试? ” 霎时一个火球从白鸩的耳边擦过落在他们前面不远处造成不小的爆炸声,“草,傻逼,有着功夫动手动脚,咱们早就干翻他了。” 霍恩露出了一个你开玩笑的神色,那可是SSS,尽管对方好像是个貌不惊人的大叔。 “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重臣不敢放他出来咬人,因为他实在太丑,实在是拿不出手。”袖刃变成了钩子勾住了两旁的树,足以支撑他的体重,“你先走,让我试试这个人的水平。” 要知道,他早就想跟SSS级的怪物过过手了。 霍恩现在确定他在开玩笑了,妈的,立刻刹住了脚步,反身追上了白鸩,用翅膀挡住了大部分的火球。 “对方就光追来的就有十几个人,其中一个SSS,几个SS,你觉得我能是他们的对手么?”白鸩眨巴眨巴眼睛,退到了他身后拔腿就跑,把他丢了下来。 霍恩一个迟疑,幡然醒悟,草,他被这个小混蛋摆了一道,当成了肉盾,拖延时间,让那三个人布置陷阱。 那个小混蛋倒也是没跑远,干脆坐的树杈上,笑眯眯的道:“快氪金啊,对方可是人民币玩家,小心菊花残满腚伤啊!” 霍恩恨的牙痒痒,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只好把火气发在了那些人是身上,恨不得脱毛嗖嗖的把对面的人达成刷子。祸国殃民的美人看翼人差点笑岔气,就跟看畜生脱毛一样。 这个梗他可以笑一年,烤鸡翅膀,他最爱吃! 就在这时一个技能扔偏了,打到他的脚下,他气急败坏的看着霍恩挑衅的一笑,那神色明明就是you kan you up,no can no bb! 他就是有意的,咋地! 炸毛的美人很快的扔出了他的辅助大花苞哈娜,咬牙切齿的让他咬死那些货,他的靴子和袜子竟然被烧出了一个洞,露出了刚修剪的指甲,他几乎能想想只差毫厘说不定他就不是完美之身了。 “等等,娇娇,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龟毛的一位男士了?” “你知道么,据统计,百分之八十的女王受都跟龟毛,吹毛求疵!” “……你在看我笑话么?还是官方吐槽!!!谁让你给我私下设定这什么玩意儿?”逊爆了简直。 “你不满意?你有什么资格不满意?他们伺候的不好?” “不,太好了,以至于我差点忘记我是上面的!” “你骚断腰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坚持在上面?” “散伙吧,我们性格不合!” 白鸩冷笑了两声,直接跳上了躲过了哈娜扔过来的人,踩在他的胸口,这些人的势力不弱,但错就错在西雅太小看了自己与这个团体,他花哨的可不止是外表,更何况哈娜身为变异植物种,本身就拥有植物系异种能力,吞噬精神力为食。 森然的抬眸瞅着那个与霍恩紧紧缠在一起的大叔,他不由的冷笑,这是想挖他的墙角么? 第132章 青藤焰比帝不落的气温要低很多,森林在傍晚的时候起了一层薄雾。 白鸩以为西雅带的人不多,谁知道后面追来的人陆陆续续也不少。 当年他跟同行开玩笑,A人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对方开的什么上飞行器,要是土豪飞行器,那别担心,里面最多几个人。 而那些貌不惊人的飞行器你就要注意了,永远不要低估对方,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的飞行器里能下来多少人。 白鸩没想到的是西雅为了弄死他也上够下本钱了。 对方明显人多势众让老咸鱼第一时间怂的拽着霍恩就跑。 “你说说他是不是因为重臣不行,才对我恼羞成怒。” “你觉得呢。”娇娇一遍查看了佛兰布置陷阱的位置,一边应上付着这个婊子,觉得自己真心不容易。 “我觉得可能,他什么时候萎的?”白鸩迅速的搂住霍恩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听着耳边的疾风呼啸而过。 “他身体被掏空的时候肯定不是因为你,充其量他就上想把当炮友?” “你怎么能这么庸俗,我对他是真爱啊,有谁能像我一样,死了再复活还能这么惦记着他。” 白鸩一脸的我是真爱粉啊,突然爆炸的声音把他吓的一个激灵,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上。 霍恩先是愣了一下,随之用充满慈爱的目光看着他。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白鸩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温柔的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他爽朗的一笑,眼神往下瞥了眼不上太在意道。 “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哪样!”他开始炸毛的揪住了他的制服领口。 “哪样?”霍恩无辜的眨眨眼。 握草,白鸩更激动了,一把拽住了霍恩制服领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认上为我对你发情了,泄了。老子告诉你,我!没!有!” 霍恩怔然的看了他一眼,焦糖色的眸子里情绪意味不明,“你在宣布,你绝对不会对我发情是么?” 白鸩松开了,琉璃色的眸子有些恍惚,“当然上不是,亲爱的,继续前行,咱们快到陷阱布置的地方了。” 霍恩淡淡的瞅着他没吭声,但不轻不重的在脸上咬了一口。 “卧槽,你抢食抢上瘾了,这可是我的脸!”他气的快蹦哒起来了。 霍恩挑眉,“我就尝尝味道,很甜。”气氛突然尴尬,随后不再跟他说话的赶路。 白鸩咬着手指,问系统,他现在强行尬聊,对方会不会直接把他扔下去。 [你可以试着跟他聊聊骚,没有什么是上床不上能够解决的,如果有,就上两次!]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系统,娇娇觉得有必要跟他普及一下什么叫做着做着就爱了。 [要不,我再给他咬一口?] 不过就他们目前的状况,显然不是能上床就能解决了上,他后面紧追不舍的男人,他可没什么兴趣,他不喜欢这种头顶上一片油绿的男人。 很快,他们就跟佛兰他们汇合了,他们在地上放置了大片的炸药陷阱,随后藏身在树上。 “务必在这里解决他们,玛上门刚刚前面踩点回来,那里是青藤焰的科技研发基地,传闻他们这里克隆培育了大量的虫族与新人类的结合体。”佛兰一边计算着追兵的速度与方向,一边快速的解说,“关键我发现了这个标记。” 白鸩诧异的看着上佛兰终端投射出来的资料,“黑色羽翼?” 塔罗亚瞟了他一眼,“也许你关注的内容在里面也说不定。” 从昨天晚上就没顾上吃的玛门已经饥肠辘辘的咂咂嘴,“他们弄这些杂交品种政府同意了么?”上 几个人同时对着他做了一个鄙视的收拾,白鸩直接靠在树上,“政府知不知道跟我们有JB关系,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跟霍恩在这里守着。” 不过才一天一夜而已,以前他们被追杀三天三夜没吃饭进上水休息都是家常便饭。既然老大已经吩咐了,他们十几年也没这么玩过这么刺激的了,自然体力有些跟不上,呼吸早已经乱了。 夜幕降临,已经跟他们纠缠了一天的西雅一行行动已经迟缓了很多,他手下的人已经开上始提议晚上的森林有很多危险,不适合行动。 西雅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杀掉那个祸害的机会。 十八年前,虽然重臣调查回来说他已经尸骨无存,但是他总是惴惴不安,总感觉有一天他会回来抢走他现有上的一切。 白鸩·梵尔特。 天生的媚骨,SS级精神力,帝不落皇室点名道姓册封的王妃。 而这个人现在拥有比他更出色更妖娆的外表,媚骨天成,身上的力量更是不弱。再看那个替身对他上的态度,他们拥有相同的情感,绝对不能把人留下来! 西雅的命令刚落下,就听到爆炸与惨叫声。 白鸩面部表情的极其猥琐的瞅着人肉烟花,翼人飞速的穿梭在树林之类,把炸的飞起的人类的快速用翅上膀钉死在树间。 遛的飞起啊,这人形兵器真是身上拽根毛都是都能防身啊。 呲溜一个口哨对着翼人,那八块腹肌的偾张感让人瞅着瞅着就想往床上弄。 半空之中都是火光,容易引起森林深上处的科研区的异种研究异种的注意。 翼人一个俯冲抱住了白鸩就跑,后者对着那三只就是一阵呼哨,让他们惊觉的睁开眼,任由玛门变成半兽人跳到他身上绕道奔向科研区的后方,佛兰顺便把破解的密码打到了白鸩上的终端上。 片刻之后一群持械人员从里面蜂蛹而出,白鸩指挥者翼人把人引到了西雅那边去,让他们变成了目标跟靶子。 两方正面交锋,那叫一个激烈,硝烟弥漫。 白鸩看的兴起,连忙叫上出哈娜出来进食。让霍恩无奈的拖着他的衣领就往后方飞去。 “看来你们早就想到这里来观摩观摩了?” 翼人当然不认为他们是巧合的选择这个地方,单纯的途径此地? “当然不是,这里上政府允许了么?我们就想顺手牵个羊。” “你也不怕被看门狗咬死?” “当然不怕,这不是有你么?你比狗厉害多了。”佛兰给的密码就是好使,一按一个准,在没有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安全的潜了进去上。 翼人苦笑不得,跟着他走过一道道的密码门,这里的卫生条件严苛,每道门边都挂着消毒面具跟衣服。 白鸩回头冲着他挤眉弄眼的快速的穿上,那模样像极了恶作剧的坏孩子。 第133章 琥珀色的眼瞳凝视着他,看着白鸩转身递给他另一件防护具服。因为虫族一般可以生活在无氧环境下,所以为了处于这种环境,他们必须防患于未然。 他幽叹道:“你想找什么?” 白鸩眨眨眼,温润一笑,“一个关于神灵的传说与秘密。” 霍恩俯视着他,“你没有说谎。” 妖媚的脸庞不动声色的回望着那张阳光俊美的脸,他的脸符合所有人对天使的幻想,顺势勾住了他低下来的脖子,贴身上去,一张倾城妖孽的脸上挂着随性的妖冶的笑,“难不成你想在这里?” 还为拉上的防护服滑了下肩膀,眼光顺势而下能够瞧见那最旖旎的春光与锁骨窝。 “看起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想让我知道什么?”没有丝毫慌张的祸国妖姬眼神像是钩子一样的凝望着他。 霍恩爽朗的笑了笑,帮他穿好了防护服,“走吧,别冻着了,青藤焰的天气很冷。” “还是你贴心,宝贝!”白鸩仰头甜腻的一笑,暗暗唾弃自己一个是个烟视媚行的婊子。 他已经不行了,已经越来越适应这个角色无法自拔了。 “娇娇,这家伙绝对察觉了什么,他绝对是看到了我的内心的秘密,要不要杀人灭口。” “管啥用,你一个色诱他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媚骨天成,没有一个雄性能驾驭的了。” “我有一种大功告成,菊花即将要被撕裂的疼痛感。” “行了吧,上天知道你靠本事不行,才给你这副身子骨。” “你在侮辱我?我哪不行?论坛上说的那四个肾的男人就是我?一夜七次,十八厘米屹立不倒!”他已经变了,当年一直宣称要靠本事吃饭的老咸鱼已经不存在了,当年那点渺小的志向也被泯灭了。 “十八平方也没用,还不就是个挂件。” “最起码它好看,多人雄性为了他趋之若鹜。” “也亏你说得出来,他们是为了后面,前面最多是个装饰品,情趣用品,走吧,我在里面检测到了奇怪的能力。” “下次再说这话之前能不能给我个心理准备,我有点怕。” “哪方面?” “个人能力有限,你总不能让我在有限的条件下左拥右抱,对我来说这已经是生命之中不能承受之重了。” “你想多了,有这个时间,你不如想象怎么让获得你面前人的好感?” “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对我有些防备,不像是来跟我搞基的。”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嘛,这是上王者的觉悟啊!” “呵呵。” 这里的科研区异种很少,几乎都是机器操作,一眼望去全是电子眼。 “小心点,应该有机关。”身为人形兵器,霍恩对于危险有种敏锐的感知能力。 白鸩扬起脑袋对他笑了笑,“劳驾让让。”快速的闪到了霍恩的前方,语气忍不住有些小得意道:“这里也不是只有佛兰才能解除这些电子眼,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 系统迅速的调出了后台,身为这个世界的外挂,如果这点用都没有了,怎么有资格跟媚骨者并驾齐驱。 凿墙弄坏了一处开关,在警报响彻整个偌大的空间之间,系统已经快速的解除了密码重新输入了口令,让那些机关陷入休眠之中。 “看起来,你除了媚骨还有一样值得炫耀的。”翼人揉了揉他的额头道。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明褒暗贬,我的本事可不止这一样。”白鸩眉飞色舞,“你看。” 他的手指上开出了明媚的花。 “我都知道,你的身上有很多谜团。”翼人半阖着眸子,垂眸温柔的凝视着他。 他是不是又干了什么让人彼此尴尬的事情了? 一眼望去几千平方米的厂房里,整齐一排排的放着很多玻璃培育器皿,里面从小到大各种虫族不一,虫族在星际史上一直被誉为繁衍最为迅猛的种族,以至于他们居住的星球不堪重负而毁灭。 于是他们不断的征战,寻找新的繁衍地和殖民地。 在第一联邦与第二联邦签署星际和平条例以来,虫族一直被排除在外,因为他们一直不具备任何情感,他们只会杀戮与繁衍。 所以他们不管上面的凶器还是下面的凶器,都非常可观,对于白鸩来说是比生化武器还要恐怖的存在。 这样的厂房还有很多,一开始是些虫族的被肢解保存的大型培育器皿,逐渐往内部的是一些小型的接近于人类外形的异种。 “你听说过‘堕神’任务么?”翼人突然开腔道,当他面对一句雌性的翼人样本时。 “听说过一些传闻,一群疯狂的科学家做了一些疯狂的试验?”白鸩没有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兜兜转转走向了那些最人类的生物。 “传说,人类是最接近神灵的存在,因为他们拥有着别的异种没有的精神力和思维能力。所以神灵选择人类为他们的代言人。所以有一些组织为了创造拥有神级精神力的人类,而做人体试验,这个行动的代号后来渐渐衍生出了,堕神计划。” 白鸩不以为意,“那么做出来了么?拥有神级精神力的人类?” “我虽然知道,但没想到他们会把实验基地盖在赫赫有名的青藤焰,不,大概不止我不知道,几乎没有人能想到会有人做这种丧失人性的身体实验放在一个军事学院。” 白鸩猛然回头察觉到了翼人的不对劲儿,看到他的脸几乎扭曲的趴在一个两人多高的圆柱晶体器皿前,里面的雌性翼人安详的闭着眼睛,双手合抱在胸前挡住了丰满了双峰。 身下的隐私部位也被长长而浓密的金黄色长发遮挡住了。 无可非议的是这个雌性翼人年轻貌美,堪比浮雕里的圣母。如果不是这种状况下,人们只会认为她睡着了。 “霍恩。”他试探的叫道。 “好久不见了,母后,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重遇您。”霍恩偏头贴在晶状柱上,焦糖色的眼瞳变得暗沉,十分的乖巧,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白鸩的脸色瞬间冷冽下来,眯起了眼睛,每块王者碎片几乎都有心灵创伤。 而他们面前的敌人显然已经知道了,他面前这个人形兵器的弱点了。 第134章 白鸩环视了下厂房的四周,周遭有没有埋伏,按道理这里的电子系统已经被娇娇控制在手里,他们还有时间走。 “看起来我们的敌人对我们的内部很了解,甚至连我们彼此都不了解,敌人还有多久到达战场。” 他被翼人翻来覆去的弄得死去活来的差点残废了,也没见他有多了解。 “你在自我嘲讽?”系统抽空拟人挖了挖鼻孔。 “身为我的辅助系统,你难道没有觉得有丝毫的羞愧,我是在嘲笑你。” “跟人深入交流,被艹的口吐白沫的人是你!” “看来你的觉悟还很低啊,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去深入探索下他。” “来不及了,快上车,敌军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 艹,都不给他猥琐发育一波的机会,他现在可是跟了一个猪队友啊,看来着排位赛是甭想了,推塔是更不可能了,现在只能抓紧时间打打野。 “放我下来,这不是上幼儿园的车。”让他一个辅助去打中上路,这活他真的干不了啊。 “不想上也行,我只能改变程序而拖延三个小时,你要在这个时间段内快速找到你要找的人。” 娇娇说完整个厂房啪的关掉了整个厂房的电源。 “霍恩,跟我走。”白鸩走到了他身边,“或许我们可以找到一些保命的东西离开。” 年轻的翼人彷徨的看了他一眼,焦糖色的眼瞳有些失色。随后一句没说的站了起来,抓住了箴白的手就往下一间厂房而去。 身为人形兵器,他们比谁都有早晚有一天会身首异处的觉悟。 所以他们比谁都要认真的看待亲情,他的伯父整个翼族的领袖,他生来天赋不好,光芒一直被掩盖在表兄之下,可是他的母后非常的要强,从小就把他当成兵器训练,后来更是带着他们一族叛乱。 而在叛乱结束后,他的母后便失踪了。 而他遇到了幽篁,星际海盗首领,那个高深莫测的男人。他把他抚养长大,最终让他自己凭的真本事夺回了翼族,加入了霜十字会。 现如今,他竟然会在这种地方找到了他母后的遗体,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他要把她带回翼族。 “霍恩,你放心,总有机会的,我会帮你夺回你的母亲的遗体。” 闷闷的声音在翼人的身前笃定的道。 猝不及防,霍恩挺住了脚步,白鸩差点撞到他的身上,他一个愣神仰头,就被身后的人捧住了脑袋,吻了上去。 珍重的,毫不设防的,连着翼人的头顶上的进度条。白鸩一脸懵逼的眨眨眼,看着他突然又转过身去抓住他的手腕往前。 翼人的视力就算在夜晚也很好,这也是娇娇会整个关闭电子系统的原因。 白鸩跟着后面哆哆嗦嗦的早身上摸索,他的身上散发出奇异而好闻的香气,让翼人难免有些心烦意乱的回头看着他吞下了一个小小的药剂。 “那是什么?” “信息素抑制剂。”白鸩勉强一笑。 “可你不是天后座的人类,难不成男人一碰你就会发情。” “不是,有别的触发条件。”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难受,嘴角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比如抢食么?拥抱?肢体接触? 翼人一把公主抱住了他,若有所思的快速的奔向了下一个厂房。 这里有很多的玻璃棺,里面放置的是身体完整处于休眠状态的天蝎座新人类。 奇怪的是他们的脸,或多或少的不完整,像是统统整容失败了一样。 再下一个厂房,白鸩有些欣慰,在第一个玻璃棺之中就找到最像埃蒙的人,正当他欣喜的去掀盖子时翼人朝他喊了一句。 他茫然的看着他,发现他手里抱着跟埃蒙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心口的地方有东西在下沉。 “这里都是复制克隆人,只不过他们的样子……?” 霍恩把人重新抛回了棺木之中,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被白鸩无意间捕捉到了眼底。 他下意识的眯起了眸子,这就惊喜了,看起来他好像撞破了什么了不起的阴谋。 堕神计划,他们的脸明显是根据谁来克隆的,奇怪的是他不止一次的见过这么一张脸,只是为什么是这张脸。 他在里面转了一圈,借着终端上的手电筒瞧了一大半,当机立断,“主要实验不在这里,我们往下一个厂房走去。” 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迷宫,里面的厂房都连在一起。因为发电虽然被关闭,但是好在换气设施还没有被关闭,否则两个人不在里面迷路也会被闷死。 就算这样,这一趟下来,白鸩全身都汗湿了。 这些脸不仅埃蒙的,还让他想起了帝不落的殇夜,与他高度相似,当时他见到阿诺斯的时候就觉得面熟,直到见到埃蒙的第一眼,他才想起来,这张脸有着那个人少年时候的影子。 黑发,五官,童贞,少年时期的心灵创伤,他遇到的碎片或多或少都有着那个人的影子。 还有霍恩,翼人的羽翼。 关于殇家是神灵后来的传言在帝不落曾经一段时间刮的他们的血似乎都能包治百病,这些加起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都多多少少与他有关。 唯一奇怪的地方,那些悲惨的身世,他根本无法想想一个王者经历过怎样的伤痛才会让碎片也一次次的重复经历这些。 所有事情关联起来,似乎在他脑袋里呼之欲出,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这时怎么回事,但唯一肯定的是,这些绝对跟他的重生有关。 他十八岁的时候遇到了只有八岁的少年,他几乎占据了他所有年轻时候的所有的记忆。 一个人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甚至连姓名都不为外人所知。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这些,只是他是殇家最尊贵的人,那些人敬畏他如同敬畏神灵,将他束之高阁。 两个人同时进入最后一间房间,这里的空间很狭窄。 四周都是精密的仪器,散发着荧光,这间里同样有一尊玻璃棺。 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瞬间涌上了白鸩的心头,让他有些混乱的微微张阖着嘴唇,慢慢的踱步过去。 第135章 这时间最遥远的距离是隔着时光,不断的重聚再不断的分离。 都说分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但是每一次的分离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阿鸩,这个给你。”面前的少年费力的站在轮椅上勾着面前的白色蔷薇花枝,墨色的发梢与肩头都是蔷薇藤上的晨露。 他笑靥如花的抬起的手指把娇艳欲滴的蔷薇花枝递到他的面前,微微歪着头。 他像是被定身一样站在哪里愣愣的看着他。 “你是谁?” 因为前天晚上的训练他累的几乎睁不开眼,路上看到了一座蔷薇庄园,攀墙过去看着月色就迷迷糊糊都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衬黑裤,他的肤色很白,像是快融进蔷薇花里了一样的小孩儿。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有些疑惑的用着同样银紫的眸子凝视着他,眼角边有个黑色羽翼的痕迹。 随即他温柔的眯起了眼睛,“阿鸩,你饿了?” 果不其然他的肚子跟着就咕咕咕的叫了起来,他从那墨色的眸子看到狼狈的自己。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小孩的面前这么失态,他有些慌张的打掉了那娇嫩的花朵,一颗鲜艳饱满的血珠从他手指上冒了出来。 小孩半垂着眸子悲伤的俯视着他。 “阿鸩。” “你别过来。” “你怕我?”小孩的眸子浸入了寒玉。 “我不是,你别过来!” “阿鸩。”他从轮椅上半起,固执着半倾下身体想去拽他,但他身上的熟悉感却白鸩望而却步。 “白鸩,白鸩,你没事吧?”从刚刚进入这个房间开始,白鸩的表情就十分的怪异,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场梦魇一样。 那祸国殃民五官此时十分的痛苦,翼人把人搂紧了怀里,看到外面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 “霍恩·贝尔托特。”西雅带着他的人闯了进来,“你以为你们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现在这里到处都是我的人,那么,快把偷走我的东西拿出来。” 翼人优雅的伸展起了翅膀,邪起嘴角,“你说的是从我主人哪里夺走的东西么?我已经上奉给他了。” 他说呢,为什么会在青藤焰遇到他们,原来专门是为了堵他的。 “呸,一个狗东西也配得到我们的钥匙。” “那么一个试图谋逆的庶子就配?”翼人嗤笑,“一个庶子还不配得到我们翼族的拥护。” “你放屁,二皇子皇族正统,总比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说是神灵族后裔要深的民心。” “你那狗屁皇位也就你们这些人类在意,不过既然来了多说无益,看来是不干一丈不行了。” 低头看一眼白鸩,他的眼神游离状态。 他只好打开了玻璃棺,把白鸩放了进去,“冒犯了。” 精致的美人皮肤也被映衬成了水晶透明,像是随时化作了虚无。 不由自主的亲吻了下他额头,望了一眼他旁边人的一眼,收起了剩余的念头。 因为皇印,重臣让西雅带的人绝对不止他身后的这些,因为人形兵器素有不死之身之称,在最为危机的时候他们可以用坚硬的铠甲包裹自己。 白鸩的记忆变的非常的混乱,在第一次见面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开始频繁的见到那个孩子,大概是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朋友霜七公主,而霜七经常为央他给对方送些东西。 而那个孩子几乎每次都会在外院的蔷薇架下等着他。 温柔的充满希翼的。 很少有仆人去提及这位少爷,他们从不说关于他的话题,就算他待在外面一整天,只要他不发话,他们都不敢去打扰。 直到有天,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从飞行器里下来的时候,看着他坐在轮椅上举着一把黑伞举步维艰的朝着前面推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忍不住跑了过去,“佣人呢。” 那天开始他终于愿意跟他说话了,这孩子身上有种人让人畏惧的力量。 那孩子却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欣然的像是只竖起耳朵小兔子,“我知道你肯定没带伞,所以出来接你。” “接我?” “我来接你,让你为难了?”原本高兴的小脸瞬间垮了下去。 他受不了那么漂亮的眸子盛满悲伤的样子,“谢谢你。”就在他准备接过伞的时候,突然他的脑海里想起了一连串刺耳的声音。 “谁?” “怎么了,阿鸩?”小孩儿疑惑的抬头凝望着他。 “宿主,是我,上王者系统娇娇啊,你陷入梦魇了,快醒醒,那只鸟人快被打死了!” “醒醒,别做梦了,快醒醒,宿主,那只鸟人快被打死了!” 两个SSS级的精神力虽然对翼人不起作用,但是面对他们的攻击还是非常的吃力,何况这里也算是他们地盘,身边还有助攻。 很快狭窄的房间变得凌乱,那些仪器瞬间被毁,以一敌二就算人形兵器也非常的费力。 霍恩一下子撞到墙壁上,从上滑下。 西雅慢慢的走过去,用脚抵住了他的下颚,“你知道你母亲的遗体还在这里吧,从几百年前开始,这里就开始了神级计划,但是一直缺少一把钥匙,你的主人不过是把钥匙,你以为是谁策划了这些,创造出了镜世界?他以为欺骗的得了我们么?” “呵呵,我不懂你再说什么?” “不懂?没关系,正好送你跟那个小贱人一起上西天!”西雅的眼神变的狠厉,翼人不屑的笑笑,反手就是一个偷袭。 被钢爪刺中的西雅顺势就一脚就把翼人踢飞了出去。 “把他给我弄死!”西雅一脸的狠绝转身走向了玻璃棺:“既然你很重视里面的狐狸精,我就让你们一起死!” 西雅刷的一声扫飞了玻璃盖,就在他的手刚刚触及唯一奇怪的地方,白鸩头发丝,就看到他身边躺着的墨发的男人睁开了双眼,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把他弹的老远! “怎么可能?”被震到被仪器上的西雅被人瞬间接住,放到递上,他捂住了胸口,看着那个气场缓缓坐起来,气场让所有人瞬间动弹不得,噤若寒蝉。 第136章 一圈一圈的光晕以玻璃棺为中心,迅速的扩散,刚走到玻璃棺四周的人还未触碰到周边就被弹飞的老远,被震伤的口吐鲜血。 霍恩趁机割了那面前几个人的喉,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仰头看着从棺材里抱着白鸩飞出来的人。 那人俊美无铸的脸上,目光平淡如水,漠然的扫着在场的人一眼,所有人畏惧的往后腿了一步,仿佛他才是这世间唯一的王者。 对方慢条斯理的放手,让白鸩平行的漂浮在半空,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划平白多了一副半张黄金面具。 “星盗首领幽篁?”因为那半张面具,西雅立刻就认出了他。 起今为止,他们也算是碰过几次面了,第一次是十八年前,他绑架自己的时候,第二次是殇夜被人劫走的时候,这是第三次,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看样子他早就潜伏在这里了。 “堕神计划已经近三十多年了,你们还以为能够研究出与神能媲美的力量么?” 他的声音入丝绒般华美,大提琴般低沉浑厚,眼神凄迷的凝视着被他求困在梦境里的人。 “你还以为你是人间唯一拥有神级的么?你别以为你抓走了钥匙,制造出了这个镜世界没有人知道。” 西雅的面部微微的扭曲,压抑中心中骇然的情绪,“我劝你把钥匙归还。” 就在瞬间他的力量瞬间充斥满整个房间,所有人都被震慑出了房间。 霍恩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股力量带出了这个狭窄的房间去了更宽敞的厂房。 “不自量力。”幽篁抱人瞬移到了门外,突然力量的爆发让他的灵魂有再次分裂的趋势。 他的所过之处,皆被气场化成一堆废墟和电源引起的火灾。 “主人,您的伤?”霍恩仰头望着那个强大的男人。 黑发黑眸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昏睡的人,瞬间敛去了心头的万般心思。 “我没事,你先带他出去,以防万一,我要毁了这里。”幽篁一转身,墨色的眸子从金黄的面具中冷冽的凝视着他。 他抬起胳膊,正准备把人往怀里一放,便看到霍恩一下子跪了下来,“主人,请您高抬贵手。” 幽篁低头冷然的看他,见霍恩为难,“我的母亲还在里面。” “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而且任何翼人都不值得你放在心上。”幽篁语气极淡的道。 霍恩犹如当头棒喝,还没缓和的机会,垂眸接过了白鸩,前面的人如影如风般离开了这里。 白鸩一直被困在烟雨蒙蒙的梅雨季节,这里的蔷薇一直绽放,仿佛时间冻结了。 那个孩子也不见了。 他到处找遍了,也没有看到这个宅邸没有任何人。 全部都不见。 忽而他周围的蔷薇瞬间消弭,起了一场大雾,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耳边是呜啦啦的警报声,科研区后面的厂房全部烧了起来。 “霍恩,怎么回事,玛门他们呢?”白鸩迷茫了片刻突然窜了起来,看到他们后面的熊熊烈火。 “他们没事,只是去偷资料了。” “大佬,你很牛啊,杀人放火已经顺溜到了这种地步啊?”白鸩近乎崇拜的看着他。 霍恩扭头望着失火的研究厂房,失神,“嗯。” 他第一时间就去打开终端联系他们,谁知道那三个安然无恙的朝他们狂奔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堆拿武器的异种,被爆炸波及而飞的到处都是。 卧草,拿他当boss刷呢,吓得他赶紧放出来哈娜,抓住了玛门就跑。 转念一向,好像有不对的地方,他不是在厂房里面么?怎么突然就到外面来了,对了,他好像看见了他,可是他去哪儿了? “老大,咱好像发现了什么机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玛门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觉得不吐不快。 “那就要看你这车行不行了,对了,咱们发现什么秘密了?”白鸩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的很,浑身都不对劲儿。 “握草,老大,堕神计划啊,一堆的克隆人。各个整的跟那个虫族一样,我敢拍胸保证,这绝对跟西爵有关系。” “你就扯吧,那玩意儿长得可比埃蒙磕掺多了。” “不对,这个堕神计划当年有好几个星座的参与,而天蝎座的瓦克沙西爵貌似也有参与,只是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参将,应该没有参与到核心。”塔罗亚十分理智的分析。 “那埃蒙怎么解释,他可是西爵的重金购买的死囚之一。” 佛兰快速恢复程序,疑惑的道:“奇怪,这里面的很多源代码都被破坏了,很多资料也都被删除了,包括堕神计划的一些资料,咱们好像白干了。” “娇娇,你干的?”他下意识的问。 系统也在恢复关于堕神计划的内容,“当然不是我,堕神计划应该有自我摧毁系统,在遭遇入侵之后就会开启。” “快快,咱们赶紧走,越来越觉得这里太诡异了。”白鸩跳了起来催促着几人就走。 “走吧,别把时间耗在这里了,没找到什么有价值可以兜售的东西。”塔罗亚在玛门的肩膀上翻飞着纸牌道。 “从这里的警备和异种的能力低下来看,堕神计划肯定不止这一个基地,为什么建在这里。” “说不定对方只是认为没人可以擅闯青藤焰?” “可能直到也不在防备,在飞行器那儿集合,想办法逃出青藤焰,去天蝎座找西爵帮忙。” 白鸩张开了双臂任由霍恩抱住了自己,疾速飞行,兵分两路之后,巨大的藤蔓占据了森林里的小径,那些追赶的异种被吞噬了大半。 熊熊烈火之中传来轰隆一声,那片之中传来星舰起航石宏的振动轰鸣之声。 白鸩仰头,看着头顶上一片黑影,所有的航线都聚集在一个安检关卡,他们想逃还真挺不容易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走寻常路,进行空间跳跃,计算出最近的黑洞了。 而霍恩,从刚刚他苏醒开始就注意到他的神色异样,那么问题来了,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他被人强暴了菊花么? 第137章 几个人钻进了飞行器,白鸩才注意到霍恩受了不轻的伤,嘴角与手腕都肿的老高,他的眼神念念不舍的望了一眼厂房的位置,最终又决绝的垂眸收了回来。 “看他一脸菊花被撕裂的疼痛感,伤的一定不轻。” “作为你的辅助系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他你好像答应他过什么。” “貌似有这么一回事。”白鸩反应过来,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我好像说要帮他夺回什么?” “貌似有这么一说。”系统继而漫不经心的搭腔,却没料想他直接送飞行器上跳了下去。 吓的众人赶紧停下了飞行器,听对方喊道,“你们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来。” “那些核心人员大概已经转移了,我去看着他,你们稍等一下吧。”霍恩一脸懵逼的接好了在战斗中脱臼的手,跟了上去。 哈娜腆着圆滚滚的肚子,俏皮的拽住浅绿的裙子坐到白鸩的肩膀上,巨大的藤蔓像是一条蜿蜒的巨龙向前前行,直捣已经被烧的差不多的废墟。 “娇娇,你还能找到他妈的位置么?” “前方九点的位置,距离不近,要不要买打野工具?” “别浪,我现在可是中单,别烧的连跟毛都不见了吧。” “计算了下这场爆战的程度,很可能连渣的都不剩。” “那完了,我又被队友坑了,在推塔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我检查到了奇怪的力量,左上。” 等到隔着残垣断壁看到的时候,还真在半空之中漂浮着一根羽毛。 散发着圣洁的光,白鸩伸出双手,把它捧进手心。 这时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半空之中出现了全息影响。 “霍恩,坚持下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翼族决不能落入那对父子的手中。” “母后,等我长大一定会像父亲一样治理好翼族,不再让翼族落入其他翼族的奴隶。” 那时候的霍恩也才十多岁孩童模样,年轻貌美的女人凝视着他充满了冷漠,仿佛面前这个不是自己的孩子,只是一件工具吧了。 年少的翼人要变成人形兵器要经历过很长时间的千锤百炼,那痛苦常人难以想象,其中的艰辛大概只有他们翼族人自己知道。 一次次的失败后是无数次母亲的鞭笞督促,哪怕是伤痕累累,也得不到母亲一点点的首肯。 她身穿最美的华服,有着最美丽的翅膀,屹立在翼族最高之处,身负最艰巨的责任。 这就是少数翼人的领袖,他们的夫人有钢铁般的意志,连自己的孩子都严苛以待,不留任何余地。 年少的翼人成了少年的模样,他的母后带着大半的族人反抗他叔父的统治,因为失败被迫逃到很远的地方,于是他们中途撞到了星盗团伙,强大的首领很快的俘虏了他们,让他们沦为奴隶。 翼人的雌性与年幼的翼人为了生存不得不雌伏。 直到那天雌性翼人发现了一个秘密,她用这个秘密换得了她孩子的生存。 不是不爱她的孩子,无数次的转身之后是一个属于母亲的无奈。 “我不想他知道他的母亲只是个软弱的雌性,所以我愿意让他们提供身体供给他们研究,但是代价是你要让我的儿子活下去,成为了新一任的翼王。” 戴着半张黄金面具的男人坐在孤傲的王座之上,淡淡的看着她,声音低醇的像是美酒一般醉人,“他的命中注定是王。” 雌性翼人匍匐下去做了一个跪拜的动作,从此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霍恩从少年到成年,得到了面具男各个方面的支持,最终成为翼族赫赫有名的王。 雌性翼人都历历在目,就在成王的那刻,她终于爱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女人,当她身为母亲之时,就是这世间最坚强的存在。 她能为孩子所做的就是牺牲自己,保全他的所有。 白鸩差点泪目,这真是个慈母的故事啊,如果没有他妈他也不会是个王者。 一片阴影盖在白鸩的面前,霍恩从他的手中接过了羽毛,眸色深深的看着他,“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他尴尬的望着他头上的进度条,已经满额了。 真他妈刷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多管什么闲事,这下可好了吧又要害死一个了。 “我们回去吧。” 霍恩把羽毛塞进自己胸口的位置,自然而然的拉住了他的手往回走。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去珍惜,直到失去后我才追悔莫及。人生中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会对那个女孩说:我爱你!如果要我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那会是一万年!” “娇娇,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加旁白,这弄得大家都很尴尬啊。” “有时候人性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越是很在意的东西越是装作不在意,越是喜欢的东西越是装作不在意,非要等到曲终人散人走茶凉才来追悔莫及。” “原来系统也是可以吃错药的。” “爱是什么?爱是霸占,摧毁,还有破坏。为了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时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你这就很过分了强行尬聊啊。” “无情最伤人,我原本以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薄情的人,可当晚看到你以前的记忆时候,我觉得不能用薄情这个词来羞辱你,应该用渣!” “……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我都不知道我哪得罪你了,好好的要跟我谈人生。” “宿主。” 被系统这么正经八百的一叫,白鸩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精神分裂吧,身为媚骨者,渣遍王者碎片不才是我应该做的么?” 说的好有道理,娇娇竟无言以对。 不过太冤枉白鸩了,他都是本着人人爱我,我爱人人的标准进行的,要是这么做都算错的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只有一颗心,没办法把这颗心掰成七瓣八瓣的每个人都分一点,他是自私的,自私到花尽所有的力气去爱一个人,背叛一个人。 这辈子,哪怕对方是只是一个虚妄,他也依然想见到他。 惟愿而已。 第138章 佛兰利用飞行器小巧而能在短时间紧急疾速的特性与星舰离开的时间与速度算出他们能并驾借助星舰逃出青藤焰。 要不然凭着他们几人根本不可能逃出警备森严的青藤焰,他们几个人可是曾经领教过青藤焰警备的厉害。 塔罗亚与他一直控速,随后慢慢推进加速器,嗖的一声飞行器消失在了青藤焰的上空。 霍恩用绷带快速的缠绕着自己脱臼的胳膊,然后用嘴帮忙打了个结。 白鸩托腮看着外面的夜空,深邃闪亮的犹如大银河之中。 娇娇却犹然被毒鸡汤弄出了毛病,翻出了情爱宝典,正在喋喋不休的对着他读了起来,白鸩一听这就是少女幻想出来的,现实生活中哪有这么多美好的桥段,现实告诉他,在紧要关头就自己一命的不一定是英雄,也可能是别有用心者。 漫不经心的狭开妖魅的眸子,散漫的伸了伸懒腰,听到佛兰背对着他们喊道:“老大,你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好嘞,你们就瞧好吧。”接住了塔罗亚扔过来的宇航服与加速器, 按在了自己的肩膀处,翻出了舱室,跳出了飞行器,正好落在了星舰的跟前。 瞬时,星舰的驾驶员傻眼了,看着面前突然出现了绿色的泡泡,还不断的在变大,像是组成了一堵墙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赶紧报告王妃。” 这边白鸩朝着佛兰打了一个手势,就加速躲进了星舰底部,三秒后星舰开始进行无目标扫射,飞行器跟着藏了过去。 果不其然,进行扫射无效之后开始有人进行查看。 白鸩乘机潜了进去,让系统暂时屏蔽了他们的程序,打开了侧门让飞行器进入。 “王妃,这应该是宇宙垃圾产生的气泡,没什么威胁。” 没查看出什么结果,原本这次人物失败就窝着火的西雅对他们发了一通脾气之后进入了主舱下令返程。 半个小时候之后,他拿出了重臣的令牌离开了青藤焰。 这次神级计划的其中一个基地被毁,他肯定是要回去报告的,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重臣的定夺了。 虽然他们做了十八年的夫妻,一直各自玩各自的,但是在政见方面一直都有一个目标,登上帝不落的皇座。 那个拥有媚骨的少年大概就是王为那个私生子准备的王妃吧。 “不亏是皇家星舰啊,站着都觉得舒坦。”白鸩一屁股坐到暗红色的毯子上面,他撤掉了身上的宇航服仪器钻进了飞行器之中。 “还有半天功夫才能出青藤焰的检查关卡,咱们找点吃的吧。”塔罗亚看了一眼佛兰道,估计这里面唯一没饿着还吃的津津有味的就是老大肩膀上腆着肚子剔牙的小姑娘了。 “都饿了吧,我去,手快脚快的,都等等。”玛门一脸谄媚瞅了一眼白鸩,鸩老大看他没吭声,就见他兴奋的冲了出去。 霍恩出神的望着外面,手放在胸口的位置。那忧郁的神色的不知道能祸害多少小姑娘。 系统正在打王者,白鸩干脆在边上围观,他的技术一向是幼儿园水平的,就算如此他也能看的乐此不疲,顺带指手画脚。 “观棋不语真君子。”系统给他一个么么踹就把他踢出了他的系统空间。 他觉得现在是左右的都没人搭理的那种。 这年头除了搞基都不给人活路了。 “这是你的本职,还记得上个王者是什么时候归位的么?” “咱们的革命友情就这么经不住抨击么?” “呵呵,我他妈是系统又不是人。” “算了,你不讲理,我不想跟你吵。” “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的程序装在的是古地球上最古老的民族,华夏礼仪。” “你一个系统懂什么叫道理?” “能动手的事情我不想吵吵,你是不是想现在丢人现眼?” “……娇娇,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但是暴力能制止你的愚蠢,赶紧往鸟人那边贴贴,别让我揍你。” 白鸩只好不情不愿的靠在了翼人的身上,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他趁机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他的身上,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殇家的蔷薇庄园里,那个时候他孤零零的现在外面。 只不过,对方从来不知道自己早就出现在过他们的面前。 再后来就是他出生的时候,跟着主人偷偷去医院看了他一眼。 因为一直潜伏在重臣的身边,他没有机会再去见他。 直到他再次在植物星见到他,他才明白,主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神灵族有个传说,他们的首领被称为雪祭王,每一年雪祭王都会选一位爱徒和一位后代作为继承人。 突然有一任的雪祭王,他的徒弟和他一位不起眼的后代联手背叛了他,让那位坐上了雪祭王的位置。后来,他的徒弟为了不让他的后代背上骂名,最终选择了堕天。 而他的爱人舍弃了自己的真身,从此开始了不断地轮回,一直寻找他的转世,等待他苏醒想起一切,陪他回天上。 他亲吻着他的额头,所有的碎片为他而生,而他丢失的生生世世的自由与情爱。 哐当一声,玛门推门进来道,“已经过了检查站了,” “好,等佛兰黑了他们的程序。”白鸩疲惫的揉了揉眼睛,突然感觉到了不对经儿,提起了嘴角,“看来主人家早已经察觉到我们了。” 果然,星舰的底部清晰的传来一串的清晰的声音。 待他抬头果然看到那张熟悉的小三脸,“哦呀,又见面了西雅殿下。” 流丽的眼角微微的提起,十足的妖魅,在西雅的眼中就是十足的狐狸精。 “没想到都在,得来也算是全不费功夫了。” “我只是想西雅殿下也不算太蠢,竟然发现我们潜进了你的船。” “那些小儿科的玩意在十几二十年前就见过,你以为人人都会被这种小把戏哄骗么,不过既然你们都送上门来了,就随我回帝不落见见夜王吧。” 琉璃瞳散漫的望着西雅,“好啊,那就麻烦殿下了。” 西雅冷哼了一声,吩咐人把他们绑起来。 第139章 白鸩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坐到水吧台的跟前对着里面的西雅抛了一个媚眼,扣着手铐的双手随便的放在吧台上。 “来杯魅姬。” 对方微微失神,不自觉的被这妖艳的容颜魅惑,随后反应过来,“没有。” “那就啤酒。” “啤酒好啊,给我们都来一杯。”玛门被捆在角落里道,他跟霍恩都被锁链五花大绑起来,塔罗亚跟佛兰都跟白鸩一样只被加了手脚镣铐。 可能他们一直表现的十分柔弱,没什么战斗力。 尤其白鸩那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是个弱鸡,没有战斗力更没有实力,这也是他才放过他们三个的原因。 西雅冷漠的一一扫过去,眼神最终落到霍恩的身上,他按道理是这里的武力值的最高的,所以浑身都被捆住了,外加被SSS级的精神者抑制住了,才让他放心一些。 “二十年我在星际通缉榜上见过你们,那个时候你们跟白鸩·梵尔特被成为盗宝团。可是十几年来你们音讯全无,现在却跟在这个白鸩后面可是有什么目的?” 塔罗亚冷笑了一声,“你也说我们是盗宝团,自然是为了盗宝,他是少见的媚骨,弄到了他,我们就会弄到三个亿的悬赏。” “三个亿,你们有本事拿么?” “看样子你也有兴趣呀?”白鸩讶异的问,他以为他是不弄死他不罢休呢。 “三亿的金币,你觉得谁回放过这么一个发财的机会?”西雅优雅的从冰柜里拿出啤酒起开,倒入高脚杯里放到他面前。 白鸩顺手从他手里夺过看起来非常高档的啤酒瓶,“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西雅冷笑了一声,“你以为夜王会喜欢花瓶么?” “他喜欢啊!不然怎么会花大价钱来悬赏我?”白鸩笑盈盈的反唇相讥,让西雅恼羞成怒,“啊,抱歉,我这个没什么毛病,就爱说大实话!” 相比之下。这个花瓶的能耐比他大多了。要知道他只待在重臣身边一年半载他给弄死了呢,薄情的男人比女人心是更可怕的存在啊。 “听说全天下的男人都逃不过特殊骨质的蛊惑,我倒是好奇,你如何博得夜王的欢心?”他附身对视上那双琉璃色的眼睛。 放他爹的屁,这只会让他的情敌比情人还多。 “您本身就是一个意外,再说我不需要讨一个陌生人的欢心。” “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抛弃那些人,跟我走?”他的眼珠子转了转道。 白鸩跟着笑了笑,回头看了看那几个人,犹如暗夜里的花,颓靡妖冶中又带着一丝豪气,“好啊,谁有好处我就跟谁,天经地义。” 几个人都懒得抬头看他的垂眸各自想事情,西雅看着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们看起来不像是一伙儿的?” “本来就不是一伙儿的,他们想要三亿金币,我只是想好好读书,现在书是读不成了,就看看能得什么好处咯?” “我实在是看不懂你,总觉得你嘴里没有一句实话,那么我们来谈交易吧。” “您说。”他一口气的灌了一口啤酒,仿佛都能听玛门说长了一张好脸到底到哪儿都能占上便宜。 西雅轻蔑的笑看了白鸩一眼,“我虽然不屑弄你,但我丈夫好像也中意你。留着你应该大有所用。我知道媚骨者的本事,所以我要你蛊惑帝不落的人类王子重臣,想办法让我的方儿做第一王储。” 嗤,口气倒是不小。 “对我有什么好处?”他觉得他一脸懵逼,握草他更肯定那娃娃更不是重臣的种了。 “夜族的生命很长,我可以让他娶你妃。” 夜族?他好像错过了什么?对方竟然勾搭上了一个夜族?一个妄想把人类圈养变成食物的异族。 他敢肯定对方疯了。 “重臣殿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是不是有点多心了?” 他舔舐着有些干燥的唇道。 “多心?他在外面有多少情人就有多少私生子,我永远不可能让他有机会把他们弄进来。” [娇娇啊,什么时候异种也能配种了啊,我有点方?] 简直是吓的他头发丝都快飞起来了,完了,他可能真的会添个小异种。 [懂屁,夜族能看上一个小小的人类,那顶多就是个杂交。] [几个意思?] [夜族除了通婚繁衍还有初拥,作为血畜或者佣人。] [我一直以为我多心,没想到真的是我多心。] [我在他的记忆力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顺便破解了黑市悬赏出自了帝不落,很可能有王者碎片就藏在帝不落,你可能要顺从他找到碎片。] 这环环紧扣的,倒是没有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啊。 “好啊,我答应,能做王妃当然求之不得。”他举起酒杯对他做了个干杯的动作,媚态百出。 早些年那些还有点禁欲的状态这会儿早没半点影子了。 西雅似乎很满意他配合的状态,让人把霍恩玛门他们几个带下去。 他摊开手放在吧台上面,低头晲着他,“开诚布公,你到底是谁?说实话,我不相信你是瓦克沙西爵的养子,也不相信你是白家的人,因为你跟那群老古板小古板太不一样了。” “你真聪明,我感觉我什么都瞒不了你。” “说,别跟我绕弯弯道道,你知道下场。”西雅不屑的凝视着他。 “什么下场?”白鸩一脸好奇宝宝的问。 “如果你不是特殊骨质者,这会儿早就尸骨无存了?”西雅有些惋惜的看着那张漂亮的面孔。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信不过我,我同样信不过你,你觉得这种状态下,我该怎么相信你?” 空荡的啤酒瓶瞬间被推翻,玉脂一样的手指在上面绕圈,另一只手托腮凝视着他,“您说是不是呢,曾经为夜族血畜的王妃殿下?” 西雅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忍住了想要撕破那张让任何男人都垂涎三尺的脸皮,“知道什么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么?” “哈哈哈,我好怕怕,不过,我这个人向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呢。” 白鸩优雅的站了起来,气势瞬间盖过了西雅,无论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憎恨被人威胁。 第140章 白鸩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对方,琉璃瞳变成了琥珀色,他像一只来自深林的妖精,深夜里绽放的花,随时随地的蛊惑着路边的行人。 他缓身贴近他面庞,看着他微微呆滞的样子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玩的什么把戏,不过你喜欢玩,我乐意奉陪。”他提起蔷薇色的唇角,“哈娜,夜王的血畜,估计你也感兴趣吧?” 这时他肩膀上出现的小姑娘,像是一只寄生物体一样钻进了西雅的身体之中。 “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回答什么,夜王为什么要悬赏我。” “我不知道。”西雅没有丝毫迟疑的道。 奇怪,连他都不知道的秘密,难不成夜王只是突然临时起义的? 白鸩挑眉笑的千娇百媚,“那只老吸血鬼藏在什么地方?” “废城。” “”废城?”那是哪里?帝不落有些一处领地? “旧的厄赛王领地。”西雅的神色有些呆滞,语速都变得缓慢。 白鸩的眼瞳紧缩,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选择那处作为他的地盘?几十年前他混进厄赛王的领地成为霜七公主的护卫兵,最后他是他揭发了这一家的‘罪行’。 夜王真会选地方,好好的黄昏之都不待,但帝不落来养老。 “帝不落可是传说神灵堕天之地,灵气充沛,很适合老妖怪修仙啊。”他阴阳怪气的冷笑。 帝不落大部分的贵族多多少少都拥有不纯的异族血统,在黑暗的宇宙时代,他们因为渴望力量而与不同的异种签订契约。 就像是皇族,听说曾有神灵堕天而别古时的王俘虏,而被迫添下他们的后裔。 [那个时候的律法可没有现在这么严谨,多的是钻法律空子的混蛋。] [这年头谁没个混血,都不好意思出来混社会,社会你娇哥,人美路子野。] “你在试图反抗骗我?我记得夜族根本对于人类的现状根本兴趣,对于他们而言,我们不过是食物。” 琥珀色的眼瞳有些威胁的意味。 “半年前,我突然接到了黑色的画像,下令我们找出一个叫白鸩的少年。白家三少的资料虽然未对外公布,但帝不落的贵族多少有所耳闻那样倾城的美人。” 只是这么简单?他还不知道他已经名动整个帝不落了? 白鸩眨眨眼,打了个响指,让哈娜回来。 眼神变成了浅色琉璃,笑盈盈的坐下,看到西雅茫然的摇摇头,随后眼神阴鸷的看着他,拽起他的领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殿下再说什么,您不是一直在发呆么?”白鸩无辜的眨眨眼,“我还以为您想对我下手呢。” “呵。”西雅松开了手,让人把他关到了星舰下方的囚室。 白鸩朝着他肩膀上的小家伙飞了个媚眼,然后施施然的走了下去。 玛门与霍恩都被独自关押起来,白鸩被推到了塔罗亚与佛兰这边。 等到亲兵一走,他瞅着那边上站岗的SS级精神力者怂了怂肩。 霍恩伸着自己的大长腿靠在门边手里拿着羽毛用着焦糖色的眼眸十分忧郁的凝视着他。 白鸩作势就是一个飞吻,抛了个眉眼。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眼瞳能看到他的内心。 “人活着总要有些自己的目的。”白鸩不置可否,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翼族能看透人心,却好像一直不知道娇娇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还有创造我的人,都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如果这么容易被拆穿还叫外挂么?] [呵呵,我这个外挂似乎没什么实在用处。] [你怎么说话呢,难道我打你脸的时候,你就没有这个觉悟?] “我可以想办法带你离开那儿。”霍恩想了想,最终道。 “没有人可以一次次的救我,你也不是我的倚仗,倒是你还是早点走,没必要留在这里,我不会感激你。” 白鸩微微翘起了嘴角,扬起了脑袋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知道么,你的活跟其他异种比起来差多了。” 他娇娇,没日没夜的跟人灌心灵鸡汤,他怕先把自己毒死。 霍恩低头望着手中的羽毛,没有动怒也没有表情。他虽能看透人心,虽然从小到大他读不懂主人的心,但是在他羽毛的那刻,他看到了很多东西。 白鸩不知道的是,他的心就像有了一道深渊的峡谷,除非他自己愿意,没有人能够看透他。 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存在,都是他的陪衬,这个世界都是他为他创造出来的镜世界。 而他不过只是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 突然听到响指的声音,他看到对面囚室里的手脚上的镣铐已经被打开的从怀里掏东西吃。 一口口的往自己嘴里塞着,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仿佛一个无知无觉的不谙世事的少年,然后伸出手用眼神示意他要不要? 他还没吭声就看到关在他边上的玛门被困成粽子一样上蹦下跳,“老大,你看看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你怎么不体贴体贴我呢。” 少年再次打了个响指,玛门身上的锁链瞬间就掉在地上。 “嗨,老大,这招帅呆了,什么时候学的。” “知道什么叫学到老活到老么?不是都告诉过你们活到老学到老,这么开锁这种小技能你们都学不会?白瞎了坑蒙拐骗这么多年。” “我们金盆洗手十八年了。”塔罗亚慢条斯理的把手从锁里脱除,随后去解佛兰的,“我们接下来改怎么办?难不成真跟他们回帝不落?” “走,当然得走,我是那种甘心当别人俘虏的人么?” “可是我看你跟那个小三谈的很是情投意合,跟他合作么?是不是那小娘炮满足不了你?”玛门借助他跑过来的干粮,真比那些压缩剂味道好太多了。 “嘁,他那瘦干骨一点劲儿没有。忘记了,我们合作的人只有一种,万事别人求我们的,而不是被拿捏住的,瞧你们那损色儿。” 他拍拍了手,对霍恩笑了笑,“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我这是为你好,你相信一件事情,我不是什么好鸟,你也不是什么鸟大不死的。” 翼人焦糖色的眼瞳凝视了他一会儿忽而冲着他爽朗的笑了笑,“好,我清楚了,分道扬镳。” 白鸩望向他手中羽毛,默默的点了点头,不对劲儿,这鸟人是不是太好打发了点? 第141章 佛兰打开了自己身上携带的装置,篡改了门口站着的SS级精神力这终端的信息,下一秒,对方转身离开了仓库里的囚室。 塔罗亚打开了他们几个囚室的门,外头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家老大,想当年他还是个吊儿郎当的咸鱼的时候,他可是想随时随地打爆他的脸。 现在,他只想抓花了他的脸,让他在这么危机的时候少自恋一点。 “飞行器都在上面的甲板上。” 白鸩舔了舔手上的残渣,琉璃色的眼瞳里都是笑意,“伙计,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怕你会爱上我。” 塔罗亚翻了白眼,“知道么,我宁愿戳瞎自己的眼睛,还是老咸鱼对我的胃口。” “你在嘲讽我以前长的丑?”白鸩跟在他的身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问。 “实际上还不如我。”玛门从囚室里出来,理所当然的道,“我可是宇宙公认的小白脸。” 白鸩反手就是一个赞,他记得当年他好像是全宇宙姑娘都嫌弃的渣男。 翼人从放空状态慢慢清醒过来,“原谅我听不懂你们之间的笑话,不过我们应该抓紧时间了。” 他身上的锁链瞬间全部断裂,舒展的翅羽犹如是这世间最为坚韧的武器,上面淬着盈盈的光,每一处都是最为坚韧的利刃。 “分道扬镳。”仿佛有些不放心,白鸩回头朝他温暖的一笑,“要知道,你跟我的理想型差四十米那么长?” “你想被捅成串串?而且你在我身下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不是想死在我手里么?” 霍恩微微讶异,随即一笑,清澈明媚的如四月天。 白鸩只是被噎了一口,瞬间温润如玉没脸没皮,“看起来你还是第一次,我那是宽慰你。不过不要紧,我经验老道,没事还可以再指点你一次。” “现在?”鸟人意味深长。 “你们为什么都要把我当爸爸,认为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乐意之至?而且随时奉陪。”翼人像是故意挑衅。 “你真是爸爸肚子里的屎,什么都知道。” 前面的三个人流着泪的想,狗粮好好吃。 “你们他妈有病吧,现在什么时候了?都想统统死在这里么?”塔罗亚转头低着嗓音对他们吼了一声,现在就想用自己手中的枪对着他们的脸就崩两下。 白鸩仰头望天,真他妈早晚死在这些异种的手里。 普通星舰不能跟这家皇家星舰相比的除了奢华的装修大概就是繁冗的密码锁。 不过任何高科技都逃不过佛兰的脑袋,当年他们团伙还没解散没有生意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靠佛兰的脑袋与塔罗亚的手接私活生活。 “知道么?有时候我真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这些怪胎做朋友。”玛门有些忧郁的吐槽。 “跟怪胎做朋友,本身就是怪胎。”塔罗亚面无表情的觑了他一眼。 “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还记得么,朋友,我们当年快饿死的时候,是谁养的我们?”白鸩充满善意的微笑。 那个时代的异种不需要一个星际里花钱就能雇到三只手与杀手,稀少的是天才与占卜师。 所以在某些时候,他跟玛门不得不装怂的跟在后面鞍前马后。 他觉得他们时至今日还能聚集在一起真是奇迹,尤其他们还能随时随地在一起斗地主,而没撕破脸。 佛兰大功告成的时候,塔罗亚面无表情的收了自己的扑克牌,淡定招呼他们继续前进。 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家星舰构造的白鸩带着他们快速的潜进了最上层。 “你使了什么花招让他们看不见我们?” 这座星舰上面都是SS以上的精神力者,按道理就算破坏了电脑程序,也逃不过那些人的眼睛。 白鸩回头朝他们露出了两百白牙,“我让小姑娘给西雅下了他要放我们走的心理暗示。你知道,我的催眠术比暗杀更让人骄傲。” “当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得到你死讯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人被暗算了也是活该,夜郎自大。” 白鸩讶异的回头看着塔罗亚,眼神带着意味不明,“你今天的话真多。” “闭嘴,干活。”清秀的男人瞪了他一眼,去检查飞行器你的引擎。 “好吧,说实话,伙计,你已经浪费了三分钟,剩下的时间维持七分钟,请抓紧时间玩谁是鬼的游戏。” 白鸩伸长了脖子对着塔罗亚的背影低声喊道,随后无辜的耸耸肩,看到翼人用着仁慈善意的眼神凝望着他。 “从你们的对话中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聪明人之间说话总喜欢点到为止。 “对,你没听错,就是想到的那样,我是孤魂野鬼投胎。”白鸩咧起像是花瓣一样的唇,然后蹦跶的跟了上去。 就算不承认,他也会在他的内心中看到一点点线索。 翼人虽然力量强大,却一直被其他异种操控,甚至买卖成为奴隶,就算他们有着窥视人心的异能,也永远躲不过人心的算计。 “霍恩,别跟着我了。”白鸩突然顿足背对着他,声音低迷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好的,分道扬镳。” 金发的翼人茫然的像是个孩子,无论这个人类,表现的对他多么没有防范,也不愿意,把他真正的心思展露在他的面前。 从小他就偷窥过幽篁大人的梦境,那个时候对方差点魂飞魄散,而他当时只是一心想找母亲的下落,但谁知道却看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仙境。 那是神灵居住的地方。 他平视着那四个人坐上了飞行器,白鸩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越过他。 直到飞行器飞出了星舰,漫过了星云,他才坐上另一架飞行器,头也不回的跟了过去。 “握草,那个鸟人傻了,怎么还跟着我们?”正在开飞行器的玛门诧异的道,“老大,他对你是真爱啊。” 白鸩顺手一个巴掌按在他的脸上,“看你的本事,甩掉他。” “操,真不是人干的事情。”玛门不满嘟嘟囔囔。 第142章 飞行到了一半,等他们在导航仪发出警报,察觉到了追兵时,几个人才发觉翼人已经挡在了他们前面。 “傻逼,不知道他有任务在身么?还以为他是来跟你们搞基的么?” 正在玛门还在瞅怎么办的时候,后面的塔罗亚拿着占卜牌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翘。 “自从遇到老大后,是不是感觉智商被掏空,一天如不如一天了?” 躺着中枪的白鸩幽幽的看了他们一眼,握草,他差点忘记了,占卜师的嘴最毒了。 塔罗亚神头直接卡在他们中间推动了加速器,站稳了才慢悠悠的回身,给了玛门这个大傻子一个白鸩。 那眼神不言而喻,如果被那位大佬知道,到时候被侮辱的可不就是智商了,说不定是脖子上的那颗脑袋。 [说实话,娇姐,爱慕值都涨那份上了,说不是来跟我搅基的,我自己都不信。] [——!] [你表情是几个意思?] [觉得你终于有点开窍了,麻麻略感老怀安慰。] [咯咯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不是为了搞基而搞基,我是为了送他们上天而搞基,你是不是搞错了前后顺序?] [挺绕口的,来,一起干了这杯心灵鸡汤。] 白鸩面无表情的咧咧嘴,[不喝,我想打的你尿血。] [说实话,我就没见过比你还不懂感恩的宿主。] [那你现在见过了,要不要来张合影?]老咸鱼无所畏惧,一条腿一把踩在控制台上。 无论飞行器里的翼人多么强悍,当他的敌人是一群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个力量以敌万夫。 很快翼人的飞行器就陷入了别人的包围之中。 焦糖色的眸子沉了下去,很快他就明白,他今天算是必须要交代在这里了。 在广袤浩瀚的星辰之中,没有任何可以供他发挥的余地,一旦被击中就会立刻陨落。 而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任何退路,只要他一跑,白鸩的飞行器就会变成众矢之的。 “该死!”显然白鸩也预料到了这点,他们算是有来无回了。 白鸩刚站起来倾身去弄控制台,就被玛门的爪子握住,有些迟疑的凝视着他。 “老大,翼人的拖延的时间足够我们离开这里。”塔罗亚冷冷看着他,甩出的占卜牌迅速的调整了航线,准备进行空间跳跃。 “他曾经也救过我的性命。”白鸩不管不顾的就像去争夺。 “那是他的使命。”塔罗亚抢在他的前面夺到了控制权。 白鸩轻笑着从他们的面前扫过,眼瞳里带着让人后怕的死寂,“你们见过那个戴黄金面具的男人?” “老大,那个翼人始终不是我们这边的,带着他始终是个威胁。” “是星盗首领,幽篁?”白鸩森森的说出了后半句,后面三个人心惊胆战。 这个男人曾经一度是星际的噩梦,拥有自己的帝国。 他再看霍恩母亲遗言的时候已经认出了那个黄金面具的男人。 虽然伊米尔曾经说过星盗首领的灵魂曾经快要四散,但是传闻那个男人拥有上天入地的能力,上辈子他们已经有幸相遇,能力在自己之上,他已经猜测出这个世界之中幽篁还好好的活着。 “不管他什么目的,现在他是我的人,搞完了人就扔了,总归是我不厚道。” 虽然搞搞清楚,他才是被捅的那个,但他没理由带着这群兄弟去为自己送死,快速的穿上了宇航服往上爬。 “朝东的位置是天蝎座,去找西爵求救,如果动作快的话,我们说不定还留了小命。” “老大。”就在玛门与塔罗亚反应过来要去抓他的时候,他已经穿过舱门而出。 “殿下,有人从前面的飞行器下来了。” 这边的指挥室,飞行员快速的指着屏幕上的黑点对着西雅道。 “停止扫描,拉近距离看看。”西雅警惕的看着前面,他肩膀上的小花仙昏昏欲睡。 “是我们的目标,殿下。” “暂时停止发射粒子炮,所有人开着机甲下去,活捉。至于那个翼人,就地处决。” 他相信这个人不仅对重臣,对星盗首领幽篁也意义非凡。抓到他等于握了一张好牌。 翼人迟疑的望着后方已经停止了攻击,在回头看到那倾城无双的脸。 “白鸩。”那一瞬间有点懵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个时候下来。他一群头塞到控制台上,打开了舱门,让他进来。 可惜西雅已经捷足先登,派人下去抓他。他骂了声爹,赶紧变速变成自动控制,抓到了宇航服贴在了身上飞了出去。 “到我这边来。”霍恩心惊胆战的开了加速飞到他的身边。 白鸩已经加速到最快的速度,但是MMP的,西雅的那群手下都是土豪,装备都比他好,跑的比兔子都快,转眼就窜到了他的跟前,好在都躲在机甲里,没办法用精神力。 “西雅殿下,我有话跟你谈。”他张开了手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姿态。 那些机甲陆陆续续的靠近。 “阁下已经背叛我们之间的协议,您觉得我们还有什么谈条件的余地么?”对方不屑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 “这可说不定,放我们走,毕竟我知道你不少秘密,比如说身为血畜的生命都比正常人类的寿命要短很多,而你显然做了什么手脚对么,殿下?” 西雅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对方那张坦然的脸变得越发的扭曲阴郁,气了杀意。 等到白鸩注意到这点的时候,那些的人手中的持有了量子武器。 他利用惯性撞散了他们,直接装进了霍恩的怀里。 后者张开了强大的羽翼,把他整个纳入怀中,让自己成为了靶子。 白鸩回头看到的密密麻麻的量子力冲击。 他张张嘴,看到他的巨大的白色翅膀变成金刚铁骨,瞬间变得伤痕累累,千疮百孔。 “霍恩·贝尔托特。” “嘘,别说话,跟我进飞行器。”他近乎半托半就的利用身后的托里把白鸩往飞行器里拖去,紧紧的用翅膀把他包裹住。 第143章 星夜在白鸩的眼前漫过,白鸩有些发怔的望着浑身是伤的霍恩,任他拖进了机舱。 他柔弱的像是随时可以被人捏碎的臭虫。 对所有人而言,他的美丽就像是砒霜,明知有毒还是身不由己的想一口吞下。 他吞咽着细小的喉结,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的仰头看着那张疲惫的脸,双手伸过去想要捧住他。 “没事的,坚持住,你可是人形兵器,这点伤完全不足以要了你的命。”他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强行立flag。 “别担心,白鸩。”焦糖色的目光炙热而耀眼的追随着他,“别害怕,我稍后就来跟你汇合。” 强行把他塞进了飞行器,咬牙转身就飞向了那些机甲,运用速度与力量夺得了一架,被扔出了人类冻成了冰块。 白鸩犹豫的看着他那个方向,[娇娇,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只能等人来救的辣鸡。] [对他们而言,你就是一味毒药,老天给你的媚骨就是你存在的意义,一再的自我怀疑,只会让你陷入疯狂。]娇娇实在是不明白人类脑子里分泌出来的情绪。 白鸩控制着飞行器打开了一道屏障,他知道这点屏障对于那些机甲来说简直就是下饭小菜,冲破早晚就是时间的问题。 [你无能为力,宿主,你的出生与重生都是历史的必然性,不要因为眼前的悲伤而一意孤行。] 白鸩觉得眼前一片混乱的看着面前的大爆炸, [不,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不能救他生,我甘愿陪他一起死。] 白鸩加速飞行器冲到了霍恩的身边,重装了重炮,冲了过去进行轰炸。 唯恨没办法再见他一面。 “阿鸩。”那天他远远的推着轮椅跟在他的身后,他始终不理解对方一个就连王室都忌惮的人,为什么会看上他一个落魄贵族的长子。 “阿鸩!” 直到他的轮椅恰在了臭水沟里,溅了一白衣的污水,才躺他被迫停下。 “阿鸩哥哥,过来,帮我一把。”明明那么狼狈的人,却目光皎皎的看着他。 他明明比他小了十岁,却一直主宰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你别跟着我,是我剪了她的衣服,让她当众出丑!要是你想告密就去告吧。” 对方却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低低的笑了,唇瓣好似展开的蔷薇。 “好哥哥,可是我现在一动不能动,你知道,他们找不到我,又该瞎折腾了。”对方立马睁着乌黑的眸子无辜的对他求好道。 白鸩回头不解的看着他,“你不讨厌我么?不是来找我算账的么?” “我本来就不在乎这些,对于我而言,阿鸩哥哥比任何人都重要!”乌黑的眸子带有笑意的凝视着他,“阿鸩哥哥,帮帮我。” 他垂下眸子,伸出了手,他不好看,连颗善良的心都没有,为什么对方却执着的要做他的朋友? 谁知道刚触碰到他的手就被漂亮的手指的擒住,身体整个失去重心倒在他的怀里,他紧张的挣扎的就要起来。 “别动,阿鸩。”对方身上出来好闻的蔷薇花的味道,白鸩微微挣扎了下就放弃了,什么时候那个小孩已经长大拥有能够容纳他的胸膛了? “……为什么?” “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我只恨自己没有看透人心的本领不懂你的心意,在我眼中,什么都比不上你,霜七也好,王室也好,什么都不能阻止我拥有你。”对方微微阖上了墨色的眸子,把头埋到他的脖颈间。 白鸩睁开眼,看着那对张开的千疮百孔的羽翼,翼人的机甲已经被毁,他的半边身子已经露在了外面。 他跳了出去抱住了他,把他拖了回去。机身不同的振动,让他们倒在递上滚在了一起。 翼人的羽翼紧紧的包裹着他,飞行器因为跳跃而发出哐当令人心惊胆寒的声音。 “……霍恩,霍恩,我早说过,别靠近我,我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句话跟着颤抖走音,“你应该能看到我的接近是为了什么?翼人能看透人心不是么?你应该知道我从哪里来?” “我都知道,可是我不介意。”翼人一屁股摊坐在递上,拉上了门,两边的翅膀瞬间耷拉下去变得血迹斑斑。 “我反而还很庆幸,能够在这个时代能够重新见到你,自古以来,没有人能够躲得过媚骨的侵蚀,别这样,白鸩,这不是你的错。” 白鸩茫然无措的的凝视着他,他害怕失去,他们在他的生命之中曾经留过那么深的印记,他深知道,每个人都不可磨灭,却有无法真正的放入心中。 他抱住他的身体往控制台前的座位上拖,他们现在已经被紧密的包围住,只有不断的进行跳跃来拖延时间来等待救援。 “六七十年前,我沉睡了三百年的主人终于苏醒了,那刻起我就知道我的该接受我新的命运了,我辞去了翼族的王座,加入了霜十字,隐藏身份,直到四十多年前,我见到你的时候,才明白,我为谁而活。” “白鸩,这个世界为你而生。我们的存在对你而言都是不同意义上的提示。”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遇见你对我们而言都是上天注定的。” 白鸩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中。 “我一直为你而存在。” 许多想法迅速的冲破白鸩的脑袋,剧烈的疼痛让他抱住了脑袋。 “找到钥匙,你就会冲破迷障,白鸩。” 他头晕目眩的看着翼人,看着他身体渐渐被血晕开,“殇?” “我的主人啊,一直是个强大而执迷不悟的人呢。”翼人爽朗的笑了笑,然后被胸腔的淤血呛的猛地咳嗽了起来。 焦糖色的眸子笑盈盈的看着他,“别哭,别难受。”他的手放在他的胸腔,“我知道,这个位置一直有我,好高兴。” “这是几百年来,唯一让我高兴的事情。”他眯起了眼睛高兴笑了起来。 一直强硬的想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白鸩单膝的跪在他的面前,那种痛苦,就像是无数的拳头打在他的心口上。 他伸手去想要触摸对方,却发现,人形兵器,其实是在脆弱不堪的生物。 第144章 第五香(翼族终) 白鸩仿佛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重重的跪倒在霍恩的面前,侵入骨髓的疼痛让他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用手撑着脑袋看着面前包裹着金刚铁骨已经变形被炸的伤痕累累的翼人。 “霍恩。”银色的长发铺满地面,倒映着星辉。 翼人抬脸看他,艰难的用手指缠住他落在他手中的银发,“别动,白鸩。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脸俊美犹如阿波罗,皮肤却十分苍白,嘴角不断地流出血液,脖子一下的身体已经扭曲的惨不忍睹。 白鸩愣在了那里,精致的脸庞上普通镀上了一层瓷釉,眼神此时却彷徨的像个孩子。 “别难过,白鸩,我们的翼人的心意十分的坚定。每次见到你时我的心思总是十分雀跃,这一生,我只爱过……我的母亲……和你,我很庆幸……遇到了你,不然我此生……毫无意义……” 他声音断断续续随之剧烈咳嗽,带着他的头发抚摸着他瓷肌一般的脸庞。 “别说了,你不是最强的人形兵器么,你一定当然不会死。”他慌张的抓住了他的手,声腔带着微微的哭腔,像是快要窒息的透不过气来,这种生离死别一次次的像是要让他堕入了地狱。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从来不是英雄,只是一个翼人奴隶。”没有自由,权利,只为了主人的命令和所爱的人献出燃烧了自己仅有的生命。 潮湿的感觉的从手面传来,白鸩低头看着他面前的手面上的眼泪。 “啊嘞?”从很久以前,他就习惯性的收敛了自己的真实情感,脸上总挂着虚情假意与敷衍。 因为他是一个家族的长子,脸面与未来。 就算他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的,可是他天生的媚骨让他成了家族里最大的赌注,如果不是如此,他这个落魄家族的长子恐怕永远都跟重臣那种人沾不到边。 看着他俊美脸像是开败的花般渐渐枯萎,他张开嘴唇就像是无声的哀求。 “白鸩,你怎么还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他艰难的一笑,抹点了他不知不觉的掉下来的眼泪。 “如果裹步不前,你永远不明白那位祭司大人,亦或者海神与我,我们对你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别说了,省口气说不定我们能一起活着出去。” 白鸩颤抖的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掌, 就算他不想承认,但是随着他记忆的渐渐清晰,他已经能够理出了头绪。 那个人在年少的时候身上就有很多谜团,随着他的成长,那团迷雾越来越深,他不想看清,是因为不想因此畏惧离开他。 随着后来事情的发展,他不得不因为避嫌而离开帝不落,再等他回来之时便成了重臣的未婚妻。 白鸩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匍伏在他的胸口抱住了他,就那么安静的听着他说话,亲昵的就像是一对相爱的情侣。 “别为我难过,不值得。”我们只是以爱之名,想要囚禁占有你罢了。 “没想到黑洞大爆炸会在今天呢,原来亲手送你回去的人会是我。”霍恩侧头看着外面的交迭而过的陨石与黑洞,眼瞳蓦然有了释然的神色。 一把捧住了白鸩的脑袋,焦糖色的眸子溢满了温柔,他的手指上缠绕着银色头发,点上了他的眉心,瞬间心满意足抵了上去。 这一生的荣耀都是勾心斗角夺来的,自从他的母后失踪后,他总是亦步亦趋的想着如何从他的表兄弟手上夺回翼族,后来他终于坐上了翼王的位置,他才明白他根本不是做王的材料。 他只想做只无拘无束的小鸟,可以他永远的都没有机会摆脱那座金碧辉煌的桎梏。 后来,他认识了个没心没肺的人类。 他爱他。 伟大的神灵啊,请你把他送回我们相识的那个时间吧! [滴滴滴,检测到一位王者碎片回归高纬度,恭喜宿主获得一千积分!] 琉璃色的眸子暗淡下去,他阖上了眸子。 [宿主,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话,娇娇会在必要时候为你梳理情绪。] [宿主,宿主,情绪波动太快有损你的身心健康。] 连续呼唤了两次,白鸩都没有对他做出回应让系统决定对他做出回应。 人类的敏感与脆弱让系统会在有的时候会做出疏导他们感情的决定。 就像是必要的电影情节删减,梳理出没有必要的情绪。 [娇娇,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进行最后一次跳跃!]半晌,白鸩像是呢喃一样,语气轻喃像是对人生不再充满期待。 西雅仿佛堵着一口气,指挥着那些机甲跟飞行器追捕着什么,这么多年,还从没有罪犯从他的手中逃走。 “殿下,面前有不少陨坑与黑洞,磁场十分混乱,很可能有黑洞大爆炸,现在进行追捕非常危险。” “危险?一群废物,一大帮人连一个飞行器都追捕不到。你们最好想好是在行动中死亡还是提着脑袋来见我!”西雅愤怒的捶打着指挥台,他现在百分百的确定,他就是白鸩那个贱货,十八年前,他跟重臣在一起的时候,不止一次的陷害过那个贱人,但是每次那个贱人总能顺利的逃走对他说一堆的风凉话。 他痛恨他,比他当年他为重臣沦为血畜还让人痛恶。 他握紧拳头正准备下令的时候,眼瞳忽而睁大,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黑洞。 显示仪上的小点像是不要命的突然进行了空间跳跃,消失在他的面前。 在如此之多的陨石坑之中进行跳跃黑洞无异于自找死路。 只有很小的运气让他能够存活下去。 “王妃,现在怎么办?” “通知夜王准备返航,剩下的是死是活就看他的本事跟运气了。”西雅咬牙的指挥着机甲飞行器回到星舰进行返航。 与此同时,陨石堆外的出现了三个黑洞相互凝聚,磁场的混乱造成的黑洞大爆炸吸收了宇宙间的一切。 飞行器在经过不知道多少个黑洞跳跃后变得支离破碎,只有一个小小的人类穿着宇航服被五彩的星灰尘埃包围住。 [宿主,跳跃成功,我们进入了不知名的领域,无法检测,嘟嘟嘟……娇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嘟嘟嘟……]一阵阵的警报之声之后,娇娇觉得自己的系统渐渐陷入休眠之中。 第145章 蔷薇色的男人 白鸩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庭院的枯黄的落叶,拜占庭的教廷风格,落败的墙垣上攀着花枝。巨大的时钟在尖塔阁楼上摆动。 这里是帝不落的巴比伦遗迹?感觉跟印象中的黄昏城市有点不一样啊。 他怎么可能瞬间时空跳跃到帝不落? 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他打算了躲起来的时候撞见了跑进来的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黑色的礼服衬的他的脸十分的白,黑色的刘海遮住了他大部分的眼瞳,但不能察觉他的眼神很冷。 “那东西,赶紧找到那东西回去交差。”与其同时,外面想起了杂乱的像是巡查军的声音。 小男孩立刻慌慌张张的说,“哥哥救救我。” 白鸩下意识的拉过来那个孩子,利用精神力屏蔽了周围人,让那群巡查军破坏了一些能躲藏人的建筑,才愤怒的咒骂,“我明明亲眼看到他跑进了这里。” “再搜,他一定还在这里。” 从头到尾男孩一直安静的僵硬的站在他的身边,身上带着隐隐约约的花香。白鸩缓和下脸色,揉了揉他的脑袋蹲了下来,用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对着男孩笑道,“他们抓的人是你?” 随之白鸩才注意到孩子的眼睛,他的眼瞳是少见暗红色的。 吸血鬼,这是他本能想到的词。 男孩突然对上了他的眼睛,丝毫不畏惧这个身怀异能的人类,反倒有种过河拆桥的感觉,用中命令的口吻,“吾以拉萨姆博始祖之名命令你,带我离开这里,否则我会吸干你的血液,让你永堕黑暗。” 拉萨姆博,优雅的坠落者。 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年轻人恶劣的扬起唇角,点了点他鼻子,“呵,少爷我什么人都见过,过河拆桥这么快的你还是第一个。” 浓郁的像是染了浓墨重彩的五官忽而绽开,让那个小屁孩都为之惊艳,“不过这里是黄昏之都,巴比伦遗迹么?” 神色骄纵的看着这个人类,露出獠牙,有些蔑视,“一个人类的都市也敢叫巴比伦遗迹,这里是人类的首都,帝不落。” 白鸩环视这个废墟一圈,帝不落身为一个能容纳一千万人口的大城市,有这种废墟也不奇怪。 “呵,帝不落可是人类最大的城市。”老咸鱼闲的没事干就像逗逗他,谁知道手刚伸出去,就发现小男孩扑了上来就要咬他。 “握草,你是狗啊,是人就咬。”白鸩下意识厉色的一巴掌拍飞了那个小东西,看到手指上的血洞顿时无言的看着他,小东西却正缩成了一团在地上瑟瑟发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我平时都不打小孩跟女人的。”他缓和了一下脸色,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小孩不自觉的蹭着地上的枯叶往后退,脸色的真的比纸还白。 绝美的少年却没有进一步行动,琉璃瞳轻佻的俯视这个小吸血鬼,“身为始祖你也未必太弱小了吧。” 小吸血鬼恶狠狠的瞪着他,“可恶,吾只是因为失去了能力,要不然凭你一个S级根本就碰不到吾。” 呦,小鬼有些本事啊,竟然能看出他的精神力。 “是么?人吃家畜,吸血鬼吃人,喂,小鬼,你知道什么吃吸血鬼么?”白鸩继而打算吓吓他,“知道吸血鬼猎人么?再敢咬我,我就吃了你!”他作出了一个凶恶的表情,伸出刚刚被咬伤的手指发现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是旧日支配者的力量。 小鬼明显的吓的一哆嗦,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他愈合的伤口,要知道身为始祖,就算失去了能力,普通的人类也根本无法自愈,一旦被他们锁定只有流尽身上的血液而亡。 日落黄昏,斜晖落到了他们的身上,白鸩朝着明显吓到的小鬼招招手吧,“走吧,为了弥补对你的伤害,少年决定带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咱们再分道扬镳。” 小鬼明显不相信他的瞪他,白鸩只好耸耸肩,“那好吧,那我先行一步。” 这时候小鬼才窜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跟随者他。 这处类似巴比伦遗迹的废墟很大,待到天黑的时候,白鸩才带着他走了出去,转眼是灯火通明宽敞的街道,路上的是来来往往的飞行器与马车。 路边是卖艺与行乞者的天堂,看起来这里应该处于首都最边缘的地方。 人类越文明有时候就越爱复古,很多权贵有钱人为了显摆就会驾驶马车在街上行走。 白鸩偷了一家平民晒在外面灰色的斗篷让自己与小鬼穿上,自己身上依旧是白衬黑裤,衬的越发的耀眼如玉。 他身边的小鬼更是稀奇的抬起头来,惊奇的看着这个有上千历史的繁华大都。 “吾以为只有黄昏城的夜晚才会这么繁荣。” “你一个吸血鬼离开黄昏之都来不落城做什么?”白鸩懒散的看了一眼街道上的莺莺燕燕眯着眼睛询问。 小鬼瞬间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脑袋,“我被人赶出来了。” “真可怜”白鸩一手朝着那些试图拉拢他的莺莺燕燕摆摆手,一手重重的按在他的脑袋上,“小鬼有钱么?咱们可以找个地方暂住一晚。” 小鬼恼羞成怒的打掉了他的手,发现一队巡查兵正快速的开着飞行摩托低空飞过。 白鸩侧头看着带头的那个人微微诧异,那是白湛?年轻了好几岁的白湛?握草,脸上青春的跟打了大量的胶原蛋白一样,保养的不错啊。 察觉到陌生人的目光,白湛出于本能的回头与他的目光对上,眼神犀利而冷漠,仿佛跟他不认识一样,简直像是日了狗。 [娇娇,这是怎么回事?]他低声的询问,半天没得到回答。 [……娇娇,你死了?还是被卸载了?]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上王者了?你在不吭声,我可就不玩什么上王者游戏了啊?] [……卧槽,真卸载了!] 晴天霹雳!太兴奋了,他终于不用喝一个系统的心灵鸡汤了! 激动! “喂,你到底走不走?”看着那长着美貌外表的男人突然傻愣愣的模样,小鬼有了底气的催促他。 “走。”白鸩有气无力的说,问题是现在往哪里走? 第146章 灯火通明的繁华大都,白鸩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突然闯入了曾经了生活近三十年的地方。从从路边摊一口气买了三个煎饼吞下去之后,他顺便打听了下年份。 星际纪年2015,鸩·梵尔特二十八岁,认识殇夜的第十年,潜入厄赛王公府的第三年。 “喂,你想好了晚上住哪儿没有?”看着在路边已经蹲了半个小时的人类,小鬼终于不耐烦的询问。 “我没钱,咱们可以在大街上随便找个角落打地铺。”老咸鱼露出颇为无赖的笑容,“如果你考虑雇佣我并且包吃住的话,我可以考虑带你找个巡查军不会检查的地方住下。” 没办法,谁让他终端里的账户被这个时间锁定清零了,身无分文。 小鬼冷冷的盯着他,“你打算讹诈吾么?”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找到一个比我能靠得住还能保护你的人么?”老咸鱼根本没有否认的打算,毕竟他现在继续一个大金主,而小吸血鬼看起来就像是个冤大头。 “哼!”小吸血鬼直接剁脚,转身就走,结果没有两步就有一两个猥琐的男人上去和善的问他是不是找不到家跟爸爸妈妈了,一看就是两诱拐儿童犯。 意外的是小吸血鬼也不是好惹的竟然引得他们相互殴斗,老咸鱼看的热火朝天不要脸的吹了个口哨,谁知道小鬼又悻悻的走了回来,一脸贵族少爷的骄横。 “吾雇你,直到吾找到吾要找之人。” “成交。” 白鸩带着小鬼在殇家的蔷薇庄园边租了一个废弃很久的公寓,这里人迹罕至,能隐藏小鬼的身份,更主要的是,有个很大庭院连接着殇家的前面的庭院。 知道这里的时候他还是落魄的小贵族,没钱没势,根本租不起。 “我饿了。”小鬼穿着过长的睡衣,睡脸惺忪的揉眼睛,朝着大清早就趴在阳台上朝着隔壁庭院左看右看的年轻人。 白鸩有些遗憾的发现隔壁根本没人出来后,才从阳台上摘了两个圣女果扔到他面前,“吃这个吧。” “我是喝血的。”小鬼瞬间无语的摊手,觉得自己被这个人类侮辱了。 “啊,喝血啊,不然你咬自己两口呗,还可以充饥,反正你们身上的伤口可以无限愈合。”眯起眼睛笑盈盈的转头继续望着隔壁庭院。 虽然殇夜有看夜书晚起的习惯,这个时候基本上应该还在床上休息。 小鬼不满的嘟嘟嘴,忽而眼神狡黠的动了动,身形快如闪电的冲向了白鸩,而对方身上闪过一道鲜红的屏障,一下子把小鬼的震的老远,吐了一口老血。 白鸩回头吊稍起眼角回头,看了他一眼,琉璃瞳流转着璀璨的光,笑眯眯道“啊呀,这是浪费一口早饭呢。” 继而托腮紧盯着下面,慢悠悠的威胁,“小鬼,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我一会儿就把你扔到外面晒太阳,把你晒成标本直接送到人类博物馆。” 一条绿色的荆棘藤蔓从他脚下冒出直插在小鬼的面前,他从来不是圣母也不是慈善家,说不定一冲动就会杀了这个小鬼直接劫财算了。 小吸血鬼站了起来,抹干净嘴边的血,不耐烦的道,“吾之命,以撒。别再小鬼小鬼的叫吾!” “那好吧,有事出去一趟,大白天你就好好看家。”白鸩突然想起来什么翘起嘴角愉悦的抓起了外套往外走。 “喂喂喂,我饿了,我饿了。”既然强硬的不行,小鬼干脆放弃了自尊,在他身边不停的噪音轰炸。 “不是给你圣女果了么?不都是红色的,将就将就。”白鸩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还要出门找份工作弄个暂居证,比较容易不惹人怀疑。” “我可是始祖,人类才是我的食物!”以撒小鬼的眸子狡猾的笑了笑,干脆抱住了他的大腿,大哭大闹,“你这是虐待儿童知道么?虐待儿童!来人啊,来看看有人虐待儿童啊!” “你这种小鬼我一口一个,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会考虑立刻吃了你。”头痛的白鸩让眼瞳变成了琥珀色不屑的恐吓他。 以撒撇撇嘴明显忌惮他的本事,松了爪子,“切,你敢,不过人类与吾王签订了协议,你是想杀死贵族么?” “咦,有点小聪明啊,都说吸血鬼是恶魔,看来不假。”白鸩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看着他,看来传闻吸血鬼的岁数真的不能随随便便就看外表,说不定他是比自己老多了的老东西。 “喂喂喂,你这么说就过分了。”以撒斜起了嘴角,“吾好歹还是你的雇主。” “好吧,我回来的时候会给你戴一副隐形眼镜,你的外貌特征和很容易引起骚动,让人举报我们。” “这样?”下一刻暗红色的眸子已经变成正常的人类的浅褐色,捎带不见了犬齿与尖儿。 “有些本事,正好省了我事,如果喝血的话请滚远点!不要祸害我们的芳龄,还有我晕血。”白鸩轻佻一笑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记住了么?” 年轻人笑的时候仿佛脸庞会发光,让以撒呆愣了一下,扑闪着眼睛,“记住了。” 这表情与答案让人信服不了,不过只要不给他惹麻烦就好。 租了一辆马车穿越了大半个城市去了厄塞的领地,他记得这个时候霜七公主应该在招家庭教师。在她的生涯之中一共赶走了十几位家庭教师,他的父亲希望她能够成为淑女名媛,可她却是十足的野蛮姑娘。 听说有人敢应聘自己女儿的家庭教师,厄塞王简直比升官发财还兴奋的把人请了进来。 要知道霜七的恶名已经传的整个首都人尽皆知,来应聘的家庭教师从来没有撑过三天留给她捉弄跑了。 等霜七被人请来看到外面端坐的犹如穿着白衣黑裤的少年时瞬间被惊艳的完全不顾体面当场发花痴,“爹,你眼光真不错,当我小妈真是太糟蹋了。” “给我闭嘴,这时你的新老师,白鸩。”厄赛王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差点气晕过去。 第147章 霜七是活的很漂亮的女孩,骄纵放任,生活优渥,永远被人捧在手中的真正的公主,永远不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跟异类的目光。 就像她从小就坚持要做的殇夜的未婚妻,就算他在众人眼中只是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废物。 就算那场所谓的婚约在别人的眼中是子虚乌有,但是她还是坚称自己是殇夜的未婚妻。 霜七虽然骄横,倒是没有怎么为难自己。只是依然喜欢逃课,白鸩倒是无所谓,他又不是真的来授课的,只是混个闲职接近他们而已。 “老师,你说长的漂亮是不是有秘诀啊?我也想长的这么好看。”就算偶尔来上课,霜七问的也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公主本身的长相就很端丽。”白鸩抬眸笑盈盈的望着她。 “因为我想配的上我的殇哥哥。”霜七骄傲的抬起下巴,“因为他美的就像是天使一样。” 白鸩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轻轻一笑,是不是因为霜七的爱情观就是这样纯粹天真,所以才一直当得起傻白甜女主的角色? 霜七跟玛门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就是对于好看的人永远没有抵抗力,几次算是推心置腹的小谈话,对方就把他当成了知心老师。 “老师,爱死你,我晚上要去参加一个王室晚宴,缺了一个舞伴,您能否陪我一起去。”霜七公主挽住了他的胳膊撒娇道,大概整个帝不落都找不到比他更英俊的少年郎了。 脂玉般的侧脸倒映着光与影,交融成最美的景色,“公主的未婚夫呢?” “他从来不参加这种宴会。”霜七噘嘴,“所以我的舞伴一直都是临时抓的苦力。” 慵懒的一笑,他收起了手中的书,放在膝盖上,他装模作样的在霜七的脸上逡巡了片刻,看到对方一脸狐疑才轻笑道,“我看公主今日粉面桃花,一定会遇到心仪的舞伴的。” “真的假的,老师,你好像神棍哦。”霜七捂嘴的仰头一笑正好瞧见穿过庭院而来地白鸩的前世梵尔特亲卫。 “公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站在树下的年轻人,身材纤瘦峻拔,一双银紫色的眸子波澜不惊的望着他们,“大公跟夫人正在催促我们。” “那好吧,如果我真的遇到一个看顺眼的男人做舞伴的话,我以后就一定好好上课,不逃课。” 霜七一脸期待的在白鸩的脸上亲了一下,转身高高兴兴的跑了。 眼神淡然的从他前世的身上挪开,眼神晦涩不明,自从进入这里之后,他一直刻意的躲避了前世的自己,为了防止破坏过去而导致蝴蝶效应而导致以后的事情无法继续。 奔波劳碌了半天,回到公寓,一下子把书扔到他露在外面的肚皮上,小鬼立马夸张的尖叫着起来,“哦,你想谋杀贵族么?” “起来了,看看都几点了,天都黑了。”白鸩靠在门框上,指指阳台,“我都饿了,给我做饭。” 同居几天之后,小吸血鬼完全忘记了身为始祖的尊严和雇主的身份,完全变成了一个被压榨的小童工。 “你们人类真麻烦,一天三顿,不如让我把你变成贵族如何,喝饱一顿可以管好几天。” “等你打赢之后再说!”一巴掌拍向那小鬼的屁股,别说挺翘圆润。 以撒鬼哭狼嚎的从床板上跳了下来,就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去厨房转了一圈,“我明天给你去抓个奴隶?” 一张巴掌打到他的后脑勺,“在帝不落少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不知道有人正等着找到线索抓你呢。” 以撒委屈的揉揉脑袋,“知道啦,管的真多。” “行,那我出去买两个馒头垫垫肚子。”白鸩起身去拿风衣,那个小鬼干脆就跟他后面。 最近巡查军查的比较严密,他已经第二次在街道上看到白湛了,在一群带着头盔的巡查军里面,没戴任何东西的那位面瘫脸格外的显眼。 等到两人拎着才买的四个馒头靠近,洛湛拦下了他们,看着这容色十分突出的一大一小的组合,“麻烦把暂住证拿出来。” 白鸩眯了眯眼睛,十分配合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房东给办的暂住证,倒是以撒一派天真的说:“哥哥晚上好,哥哥你好帅!” 这个马屁拍的毫无用处,面瘫脸的表情万年如一。 白湛登记下了他们的暂住证号,看了一眼以撒让边上的人去应付他,把白鸩带到了一边道:“你从外地来有没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比如说?”琉璃瞳里星光璀璨,他笑盈盈的道,“长官,我可是良民。” 按照规定的了行了个军礼,把暂住证的送到了白鸩的面前,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最近城郊不太平,这里是不落城最外环,大晚上最好别出门。” “谢谢大人提醒。”容色昳丽的美人,眉眼间带着动人的笑让白湛的眼神狐疑的在他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就去查下一个路人,迎面撞见又蹦又跳的以撒小朋友。 “他是不是把你当站街的了?” 白鸩收敛起了脸上的窘迫懒散的看着他,“哟,最近知识突飞猛进啊,这都知道。倒是你,这么高兴,背着我做什么坏事了?” 以撒小朋友乖巧的抓住了他手,“没有啊。” “啧,心机BOY,是不是要叔叔严刑拷打?”他摩挲着下巴狰狞的一笑。 “好吧,我只是问问他们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比如出现了吸血鬼什么,谁知道他们一问三不知。毕竟我偷来人类城市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以撒摊摊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肯定是有同类看我太帅想要除掉我。” “小屁孩!你们夜族是不是发生了眼中的内部矛盾啊?” “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就是那个杀手?” “这种恶俗的情节,我稍微脑补下就猜到了。”人类的智慧啊,这种进化低等任由本能支配的种族怎么会理解。 小鬼无所谓的撇撇嘴,“才不是,他们怕我找到所谓的神灵,解除我身上的封印以后再也没有能力对付了我而已。” “现在的小鬼,中二已经发作了这么早了么?啧啧啧。”白鸩拿出了馒头,迎面撞见了殇家标志的飞行器。 洁白的蔷薇花的图案下是一对羽翼,那是殇家的家族徽章。 第148章 夜风吹乱了银色的长发,白鸩抬头仰望着夜空,蔷薇花徽章从他面前闪过,晚宴这么早就结束了? 微微轻哂,就算住在他的隔壁,他偷窥到的次数也仅次于看个侧脸。 以撒在他的前面蹦蹦跳跳,融合在夜色里,唯独那大红底色的披风十分显眼。 “发什么呆,快点回去了。” 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白鸩抬眸看着那双暗红色的眼瞳,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晚上要去觅食,方圆百里之外记得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啊,你不是喜欢晚上看管我么?”天天晚上被盯着只能偷偷摸摸的出去觅食,这会儿他不看着了反而不习惯了。 “你当你脸上镶金了?今晚给你放假,自由活动。”白鸩慢悠悠的朝着反方向飞行器飞过的方向走去。 以撒撇了撇嘴,决定今晚要好好饱餐一顿。 南边的城郊大部分都是殇家的领地,穿过半山腰的树林之外的土地全被种满了蔷薇花,到处都是栅栏架子攀着已经开的差不多了残花,就连欧式别墅外墙攀满密密麻麻的花藤。 路灯伴随着月光隐隐绰绰,大晚上的有些骇人。 白鸩愰回去的时候也算是深更半夜,恰好撞见自己的前世正在帮助他从轮椅中站起来,照常替他训练走路。 他躲在站在树下阴影里跟个偷窥狂似得,主要是太紧张,很少有人能感受这种作为偷偷摸摸的刺激感。 “你满意了?”低低奢华悦耳的声音从花园里传了出来。 “霜七可是你的未婚妻,你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梵尔特把他放到花园的一个吊椅上,转身想去推轮椅却被轻轻的环住了他的腰。 “那我也吃醋,阿鸩明明就是我一个人的,却还要请她跳舞。”花园灯打在那张惊心动魄的脸庞此时分外的委屈的像是个孩子。 梵尔特回身半托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小了他头十岁的男人,“霜七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对方有些吃味,“当年我在你眼中也是个好孩子,况且你知道我不想见除了你们意外的人。” 梵尔特把他扶正,“我听说陛下已经默许你出门了,你也应该出去散散心交些朋友。” “比如说?你知道他们不会跟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落魄家族的长子做朋友。”乌黑的眸子投映着灯光柔软缱绻。 “霜七不喜欢你这么丧气?或许你们该多见见。”他打理着他腿上的丝绒毯问,以一个长辈的口吻打趣,“这有益于纾解你的自闭症。” 低低嗤笑了一声,殇夜抬眸,无比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知道我没有,还有那场在肚子里指定的一直婚约早就因为我母亲的去世成了空谈。” “但霜七却当真,她从小就喜欢你。”抓住了他的手,轻柔的放进毯子里,“我们不说这个了,我去给你拿书,看一会儿就回去。” 梵尔特的身体僵住,尽管容色普通,但他的眉眼却极其动人,努力克制着情绪,他们梵尔特家族只是陛下的看门狗。 “你在逃避我么?”漂亮的修长的手指圈住了那纤细的手腕,低声询问。 “如果有天,少爷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梵尔特蹲了下去,平视着那眼中带有悲伤的年轻人。 殇夜就像是被君王豢养,剪掉了翅膀的鹰,有着让人眷念的面容与温柔的心。 “那下一次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殇夜似乎不想让他想太多,换了一个话题。 “很快。”梵尔特握了握年轻人苍白修长的手指,在上面印了一个骑士吻,“今天还是您第一次参加这种热闹的聚会,少看会儿书,早点休息。” 殇夜垂眸,敛去眼底的不舍与眷念,看着对方恭敬的拿过吓人送来的书递给他之后,才在施礼之后安静的离开了。 白鸩心想,自己那个时候怎么那么虚伪,明明为那些话高兴的要死,明明想独占那个人直到永远,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总是避重就轻。 因为他是虚伪的,因为愧疚单纯的霜七,所以努力撮合他们的关系,直到让自己崩溃。 顷刻,庄园的别墅里有人走了出来,让原本把手揣在兜里要回去白鸩的眸子紧了紧。 那个人虽然穿着佣人的制服,但是他还是一眼在昏暗的灯光下认出了他。 金黄色的头发与焦糖色的眸子,和一脸阳光爽朗的笑容。 他习惯性的眯起眸子,有意思,看来跨过光年回来绝对不是个偶然。 “少爷,有人一直站在外面盯着这里。”翼人微微倾身下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的微笑,“需不需要请他进来坐坐?” 殇夜神色冷淡的轻摇了下头。 “好吧,不过我刚清理了几个苍蝇,人类可真有意思,明明堤防的不得了,竟然还是要请了主人去参加什么宴会。” 原本精心雕琢的五官在瞬间冷冽下来的时候,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顺便找几个人清理一下阿鸩身边的人,别让那边知道他拥有特殊骨质者的秘密。” “我懂了少爷。”翼人打了个响愉快的指关上了门,“我会随时盯着那边,为了以防万一,我会潜伏进去一段时间。” “你看着办吧,我累了,我的精神体最近越来越虚弱。” “难道少爷真要听从人类的意见进行那个人体改造实验?” “如果我在这个世界里真的撑不下,我会考虑。”殇夜冷眸的凝望着外面的月色,一世一世的守护下去,直到他想起来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翼人把胳膊放到胸前恭敬的跪了下去,“还请您保重自己。” 殇夜垂下乌黑冷冽的眸子,他最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竟然察觉到了其他媚骨的存在。 这个时空不知何时出现了第二个特殊骨质者。 世界的控制中心在设定时空的时候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除非对方是穿过了时间黑洞而来,不过目前只有这一个世界,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出了意外来自未来。 乌墨的眸子里冷然的望着前方华丽的丝绒地毯,他不会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第149章 以撒顺着外围飞了一圈,因为通缉令,基本上已经很少有人在外面闲逛了。他只好捏着鼻子捡了几个乞丐扔到附近的河里洗了洗才勉为其难的下口。 这是他在黄昏之城想都没想到过的日子,更没想过他一个几百岁的夜族装嫩竟然被一个人类压制住了,要不是看上他的血液,他早就忍不住咬断了他的脖子。 他从未在一个人类的血液尝过那么香甜的味道,让人欲仙欲死。 等到他的封印解除,他一定要将他变成血畜好好的凌辱! 他外面逛到等到快天亮的时候,看到那个大美人正衣衫不整的半躺在床上,显然这一夜没怎么睡好。 白瓷一样的肌肤上那双眼睛下黑眼圈特别浓重,银白色的长发敞开在他裸露的胸口上,一件白衬只扣了中间的那个扣子,山興露出窄细的腰部和圆润的肚脐眼,一双又长又直的大长腿交叉的放在床边,连鞋都没脱。 一股热流霎时分别冲向自己的头部跟下半身,以撒瞬间捂住了嘴巴跑进了厕所。 “握草,血血血!”救命啊,他还只是个孩子! 以撒大惊小怪的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指着自己鼻子上挂着血液,瞬间翻眼晕了过去。 白鸩揉揉眼睛,半天反应过来瞪着那个晕倒在厕所门口竟然晕自己血的吸血鬼。走过去踢了那个小鬼两脚,看那样子真晕过去才把他顺手拖到床边扔了上去。 大宇宙时代,人们因为失落的文明而渐渐变得迷失自我,依靠他人而活,以至于很长时间,人类的社会重新步入了君主统治。 帝都的日子总是波诡云谲,每天都有因为得罪了君主而失宠的臣子,也有因为君主单独聊了几句而被捧杀的亲王。 在帝不落,人们都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而能好好活下去都不是傻子。 白鸩鲜少逼迫霜七读书,因为他知道霜七不管多有见地本事也活不第二年的夏天,厄塞王的名声与权势在重臣与君王的眼中始终是个后患。 “老师,你知道动物园里有什么么?”最近星际论坛之中火了这个动物园里有什么,这位超龄萝莉几乎每天都拿出来练嗓子。 白鸩穿着白衣黑裤老在凉亭边最古老的一颗桂花树下,下面被佣人铺了一层白布,摆满了白色的糕点,衬的郎绝独艳。 “咳嗯,大脑腐,小挠许,大飞馕,小白去,大蟒鞋,梅发怒,大西几,墙颈怒,小福铁,大带许,小海疼,大穷猫,大诺坨,大你鱼 ……” 嘴角完成一个完美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放在书角翻过去一张就像是人间最美的风景。 “打住,想知道什么?” “嗯嗯,老师还记得你前几天给我看相么?能不能再给我看看,今天哪里还能遇到殇哥哥?”小脸谄媚的凑了过来,就差整个人贴在了美人的身上。 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上落了一层阴影,薄薄的红唇微微翘起,“可是你说话不算话,我翘了我三堂课。” 少女微微震惊,倏尔双手合十跪在他跟前的白布上,“老师,我错了,下不为例!” “真的?” 少女瘪瘪嘴,一脸苦大仇深,“真的,如果我再翘课我就烂舌头,偷生疮…出门被车撞……” “换个,再翘课就见不得心上人怎么样?”妖艳禁欲的年轻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只是看的人格外的瘆得慌。 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没学会,唯独做到了一样,坦诚。 想要的东西就坦诚的去夺,哪怕费尽心机和手段。 少女怔然了片刻,委委屈屈的瘪瘪嘴,“那好吧。” 厚重的星际游记被重重合上,白鸩眼底带笑,“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去图书馆,走吧。” 他记得今天是前世第一次带殇夜踏进图书馆借书,渴望他接触人群,而不孤独。可是他心底清楚,只是想要跟他找机会约会而已。 “你可以去楼上转转,也许有意外收获。”随意翻了基本上,看着身后的小尾巴,他失声笑道。 “真的么?”女孩惊喜的叫了起来。 “嘘,小声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看到少女蹦蹦跳跳的往二楼去了。 敛去心底的一些私心,转身的时候正好撞见来还书的白湛还有正在上学的白蓝,两个人好像刚刚结束一场严谨严肃的学术论题,表情都十分严肃。 微微抬头就能看到那异常醒目的年轻人,不知道是不是后来系统的调整,白鸩身上明明带着一股禁欲与妖魅并存的矛盾气质,五官却像是着了重彩有些浓郁的艳靡,眼神看人的时候却十分的纯良。 彼时他套着黑色的外套,似乎有些意外的见到他们,眉眼自带慵懒优雅对着他们一笑,“贵安,两位大人。” 微微敛祍,举止优雅且矜贵。 白湛微微颔首,一脸面瘫的带着刻板的白蓝错身过去,微微侧头,银色的睫羽微微垂下遮住了大半的眼瞳。 “大哥。” “怎么了?”白湛放缓了脚步,这还是白蓝第一次在外面主动叫他。 “有没有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种我们白家人身上有的味道。” “你可能感觉错了,我们白家的行事作风没有这么轻浮。”一语否定了这个人的价值。 白鸩苦笑不得,果然不管多少年,这两人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先生。”没过多久,正躲在角落里看书看的入迷之时有人走到他的身边叫他,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到一双波澜不惊的乌黑的眸子,“我们该回去了。” 再往上看,瞧到霜七那张明显嘴角的含春的脸,偷偷做了一个幸运的手势,“梵尔特去取车了,我们一起回去?” “不了,我还有事,我送你上车。”故作镇定的起身,可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那个人飘去,就算什么身上走到门口都不得而知。 “公主,少爷。”突然驾驶着马车出来的前世腰板笔直的一身帅呆的骑马装一脸温和的叫了他面前的两个人。 随后下来和霜七一人架着一边,把人抬了上去。白鸩稍微歪头就能瞧见马车里正襟危坐的年轻人。 似是察觉了他的目光,乌黑的眸子正好抬起与他对上,长眸深敛,他微微颔首,犹如深潭而不知所想。 白鸩有些局促不安,听霜七兴奋的道:“殇哥哥,这是我的老师,今天就是他带我来做课外扩展阅读的。” 殇夜意味不明看着面前外表艳靡,气质却十分禁欲的年轻人,他最多不过十九二十岁,内里的媚香却像是快溢出来了。 他的眼底像是浓厚的墨,低低一笑,声腔低醇道,“贵安,老师。” 白鸩的心莫名的像是过了一道电,心虚躲避了他的眼神,“贵安。”随即突然惊悚了下,如果他上辈子前世就撞见过现在的自己,那为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难不成他们的记忆都被删除或者篡改过? 第150章 以撒小鬼最近多了一个烦恼,那就是他好像爱上了一个人类。 原本对他的血液的渴望逐渐上身到对这个人,甚至对于他身体的渴望和霸占。 “窝草,恶心了。”白鸩会在每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醒来,一睁眼就能瞅着角落里过着小杯子对他露出猥琐的笑容的小吸血鬼。 “老子没有恋童癖,给我收收你的口水。” “嘿嘿嘿,白鸩,你是不是偷人摸女人的香水了,好香。”小鬼凑过来在他身上闻了两下,笑容极其痴汉,瞬间四肢并用的缠在他的身上,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皮肤下的每一根血络与跳动的心脏。 只要吸一口,只要吸一口,他越来受不了他身上他这种的香味,就像是毒品一样诱人犯罪。 “喝错血了吧。”白鸩嫌弃的不得了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扒拉下拉,谁知道小鬼越缠越紧,恨不得把整个脖子都埋在他的颈窝,“你要是敢咬我你就死定了。” “白鸩,白鸩,你别动,我就想抱抱你!”小鬼抬起脑袋眨巴眨巴他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卖萌。 “那也不行,我上班就要迟到了!”用手不行,他干脆抬起脚往小鬼的脸上踹。手脚并用,谁知道这小吸血的力气还挺大的。 硬的不行,小鬼干脆来软的,把他搂的紧紧的,“我都养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上班,留下来陪我。” “我他妈没有恋童癖,再说你是奶娃娃么,需要喂奶么?”终于一脚把他踹开,对于这个小东西的依赖,白鸩觉得头痛,最近每天都要上演一幕真够刺激的,“需不需要我把你送到托儿所去?” “白鸩白鸩白鸩……”对方干脆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的耍无赖,萌娃的形象竟然让他的动作还不突兀。 “我不听我不听……”他敷衍的起床觉得全身腰酸背痛,对付熊孩子实在太累了。 “白鸩,总有一天我会长大的?等我找到神灵,吸了他的血液,我就会长大的。”熊孩子裹着他的被子伸出头,稚嫩着嗓子发誓,“到时候我一定会长成英俊潇洒的吸血鬼来娶你。” “小鬼你的思想很危险啊,来来来,爸爸来教你做人。”白鸩转头蹲在了床边,摸了摸他脑袋,抬起嘴角,对上那双看起来纯净无比的眸子,“你不懂人类世界的复杂,有的人拥有着最美艳的皮囊,心灵却极其肮脏。他们会用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欺骗你,就像很多年以后,你就会明白,我之所以说保护你,只是因为我需要一个金主而已。” 以撒迷茫而不解的看着忽而认真的人类,难道拥有美艳的皮囊和甜美的血液还不够么? “所以你认为我喜欢你,想占有你是错的么?” “没有错,因为我是人类。”轻佻的抬起眉眼,“对于人类来说血族就是个恐怖的毒害,而对于血族来说,人类就是家畜一样的存在,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更不会成为伴侣。” “可是,夜族跟人类的王族曾经也签订过和平协定。” “前提是和平时代,如果在饥荒的战争年代,你觉得哪个吸血鬼会遵守,何况你现在就伸出羊圈,你觉得你会想和一直羊做朋友?更别提你偷偷摸摸吃了那么多羊?” “可是你很强大,我想和你做朋友。”以撒不假思索的道,透过眼神能一眼看到内心,“或许不是单纯的做朋友,我只想让你成为我一个人的。” 小小的吸血鬼因为惧怕阳光脑袋缩在被子,差点引起了白鸩的侧影之心,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脑袋,“想什么呢,小心爸爸先干死你。” 哎,现在的小鬼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哦。”小鬼瑟瑟发抖的缩在被窝里。 “我晚上有个面试,晚上带你去见识见识,咱们帝不落最大的跳蚤市场?” “真的?” “当然真的,记得爸爸的好就行了。”哄起来还是一样好哄。 霜七倒是如同她答应的一样每天都来上课,不过照例问一问殇夜的行程,显然把他当成了活神仙。 “你的殇哥哥今天应该没出门。”白鸩有些无奈,“他的腿脚好像不便。” “那是他打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从小腿脚就不好。”霜七毫无设防的道,“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废物,可是只有我知道,他厉害着呢。” 他为什么要到小情敌这里找虐。 “梵尔特?梵尔特!”转身她就朝着庭院外面叫去,转眼就能看到那个身穿骑士装的年轻人,银紫色的眼睛平淡的看着他们。 “去把我准备好的东西给殇夜哥哥送过去,就说是陛下赏赐给他让我转交给他的。”霜七声音清脆的听不出任何心虚。 “是。” 白鸩淡淡的阖上眸子,就算梵尔特一句话没说,但是他知道梵尔特在骂霜七是个傻丫头,因为殇夜从未信过这些鬼话,更没有看过霜七送给他的礼物一眼。 因为殇皇后的死亡让陛下对他充满了憎恨与忌惮,又不得不让他存在,因为他的价值,他身上那点所谓神灵的血脉。 “既然殇哥哥今天没出门,不如老师陪我参加一个对手的宴会吧,正愁没舞伴呢。”笑眯眯的把注意打到白鸩的身上。 展示了下自己怀中书本的厚度,他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公主也看到了,没时间。” “老师,你是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可恶,整天嘲笑我连个像样的舞伴都找不到。” 可怜巴巴的霜七抓住了他的手,眼瞳湿漉漉的泫然欲泣,“老师,你就大发慈悲拯救下这些女人的审美好么?” “谢谢公主这是看得起我。”银白的睫羽微抬,似是涂满唇釉的嘴唇勾起,“不过我真的没时间。” “老师,去嘛去嘛,老师求了。”于是高贵的霜七公主变成了狗皮膏药公主,跟他后面死缠烂打威逼利诱,最后干脆使出了杀手锏,威胁。“你要不去,我就让我爹娶你当小妈!你知道我爹最听我的话了!” 第151章 偌大的中庭花园四周竖起了四根粗抓过的灯光柱正在交错的打打着七彩的霓虹镁光灯。 宾客们盛装打扮来来往往,觥筹交错想借此机会看能不能攀上更好的家族势力,纷纷举杯时不时的像门口张望。 今晚的宴会主题是西格林家族尼亚小姐的生日,因此听说帝国唯一的继承人重臣殿下会出席这次晚宴,听的那些家族里有待嫁年纪的大公大臣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底儿都套在女儿的身上以至于她们走哪儿都能发光好得到殿下的青睐。 霜七携白鸩出现的时候,让那些贵族恨不得把眼珠子抠下来黏在那个贵气年轻人的身上,一方面又嫉妒边上的少女成了碍眼的存在。 那个介于少年与青年的年轻人很漂亮,非常漂亮,穿着栗色的束身大衣,越发的撑得他的皮肤细腻,雕琢的五官越发的出彩,银色的长发在灯光下十分显眼,如同一颗耀眼璀璨的宝石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你不知道最近她的父亲西格林侯爵很受陛下的重用,巧合的是二殿下重臣与她的哥哥西雅交好,这让帝不落一半的贵族都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会了。”霜七乖巧的挽着白鸩的胳膊有些小开心的说着八卦。 而白鸩则心不在焉的听着,因为刚刚进入会场,他体内的小东西就开始不停的躁动表示她的饥饿与暴躁。 “不过我不喜欢她,实际上我不喜欢她的矫情做作。”少女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告诉白鸩他有多不喜欢对方。 厄塞王族算是他们的老敌对了,别看厄塞王长的不怎么样,生的那个独生女倒也算是不错,此时站在年轻人的身边倒是落了不少关注。 霜七今晚穿着白色的香风小套,露出半截结实匀称的小腿,即显得青春洋溢又不失端正,倒是与白鸩的白衬黑裤很是搭配。 步入花团锦簇的中庭花园,满目都是昂贵的香槟玫瑰,饱满儿馥郁的绽放,空气中弥散着玫瑰花与香槟的气味。 待他们穿过玫瑰花拱顶便迎到了这次的主角尼雅公主,身上头上装饰都是粉色的玫瑰。 在这个鲜花十分昂贵的年代,西格林这次的宴会布置无疑是十分奢侈的。 所有人的目光在第一时间都被霜七身边的男伴所惊艳,目光自然不言而喻的聚集在他的身上。 “霜七,你来迟了。”尼雅快速走过去,温柔的抓住了她的手,掩藏了对少年的痴迷与对霜七大嫉妒,从刚刚进门之时,她就已经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怎么能在我的生日宴会上迟到呢。” “呵呵,堵车了。”霜七脸上堆上笑容,身为塑料花姐妹,仿佛这戏做着做着就真了一样。 “这样啊,我就知道霜七怎么可能因为嫉妒而不来呢。对了,你身边的这位少爷是你的舞伴么?我记得你的舞伴不一直是那个贵公子么。”神色貌似友好却话语揶揄的瞅到她身边的年轻人,下意识一脸高傲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鸩优雅的托起她的手,听霜七笑虚伪,“我甩了,因为我觉得他没有我老师的十分之一好看。” “很荣幸见到你,尼雅公主。”琉璃色的眼瞳溢满了温柔,足以让任何姑娘沦陷的声音让尼雅面红心跳。 “我我我……也很荣幸。”尼雅脸颊泛红,原本嘲讽霜七的话语现在一句都说不出来。 “呵。”碧池。 与此同时他们听到身后少女们躁动的声音,争先恐后的往门口处去,“是重臣殿下和西雅少爷。” “殿下好帅!” “两人看上去关系很好,好配哦。” 尼雅瞬间清醒过来,此时也顾不得这个只有长相出众的家庭教师,手指立刻从白鸩的手上脱出,转身朝着鲜花拱门望去,欣喜道,“重臣哥哥,西雅哥哥。” 敛起眸子,白鸩侧身望向人群中间,那个拥有阴柔俊郎外表的褐色长发戴眼镜的男人。 “生日快乐,尼雅表妹,这是我的生日礼物。”重臣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丝绒盒子放到尼亚的面前打开,是一串稀有矿石项链。 “哇,好漂亮。”身边的少女都用惊羡的目光望着女主角。 尼雅趁机感动的抱住了他,小女人态十足,“谢谢重臣哥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嘴角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琉璃瞳里都是妖异的慵懒,这让那些被搁在白鸩旁边的男人都惊艳到心口怦怦跳。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恶心。”霜七一脸嫌弃的走到一边躲起来。 要看那两个人往这边过来,白鸩给她端来一杯饮料,“我去方便一下。” “嗯嗯,快去快回。”霜七左右看看有没有能聊得来的人。 “厄塞公主,好久不见。”早就一眼看到了霜七的重臣大大方方的朝他走了过来,托了下眼镜,温柔清朗的一笑,“没想到霜七公主会赏脸参加西格林家族的宴会。” “当然,我们都是好姐妹嘛。”尼雅温柔的抓住了重臣的胳膊对着他们笑。 霜七皮笑肉不笑,“当然。” “吃饱了再回来,别弄死人。”释放那只不安分的小家伙,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已经去应付其他客人的重臣,他才回到霜七的身边。 “我想我该请最美丽的公主跳第一支舞。”风度翩翩的伸出手指牵过霜七的手指,将他带入舞池。 “好美的人。”惊艳的声音在重臣的身边响起,他在别人的恭维中侧身,一眼就看到舞池中央看到年轻人,雌雄莫辩的脸上噙着一个笑容,仿佛一朵最为绮丽的花。 “那是谁?”重臣低头问着身边的人,眼神幽暗。 “听说是厄塞公主带来的老师,也不知道亲王再哪里挖来的人。光凭脸就已经足够做厄塞公主的老师了。”那人的言语引起周围人的一片笑声。 因为帝不落的贵族都知道霜七公主是个花痴,当年竟然因为只见了殇家那个废人一眼,就非要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而且到处说自己会成努力成为配得上他的妻子。 太可笑了。 连续拒绝了几个贵族少女的邀舞,白鸩对霜七想看看小东西吃的怎么样,所以朝着霜七找了个借口说是去找点吃的。 “这位美丽的小姐,能请你跳个舞么?”不巧的是,他刚走到舞池旁边就遇到了一个炎夏的男人。 远远看了一眼吃的快差不多的哈娜,他一脸厌弃的瞅着他,正在考虑是打烂他的脸,还是打烂他的命根子。 “抱歉,我已经先约好了这位小姐。”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第152章 中间喷泉舞池缓缓响着音乐,三三两两的有人跳舞,这个方向正好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白鸩对面的男人似乎受到了惊吓,连招呼都没打的落跑了。 转身抬起艳丽的眼尾,轻轻扫过重臣的脸,下一刻,他一把把他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一脚把重臣踹到边上的秋千架上,美人目光潋滟的望着面前的人,松了松领结把人压在身下假装不认识这个人,浅色的琉璃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是不是眼睛问题啊?”挺了挺自己平板的胸,白鸩示意他睁大眼睛看清楚自己的性别。 像是整个世界突然静谧下来,厚厚镜片下的那双精明的双眼扫过他那平胸窄腰,最终落到那因为酒精而艳靡的脸上,满意的笑了,“男人?” “你说呢,我的贵族大少爷。既然咱们都是来参加宴会的,那么井水不犯河水的,各玩各的好么?”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用着一副浪荡公子哥的口吻轻浮的笑道。 “你不认识我?”重臣有些意外的挑眉? “你不会是某位亲王公主的保养的小白脸?”白鸩假装吃惊的松开了他,拍了拍他的胸脯,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勾住了他肩膀,“这就好。” 鼻息下面传来侵入骨髓的香味,重臣神色幽暗的笑了笑,“所以你的目标是谁?厄塞亲王的霜七公主。” “你也知道霜七公主喜欢脸好的男人,正好我缺钱,大不了咱们平分,替我保守这个秘密?”他谄媚的扬起艳丽的脸。 像是绽放的极盛的花朵,那个人艳丽颓靡的像是随时会凋零的花,让人莫名的心颤。 吸饱血的小姑娘就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罂粟花。 “好。” 一阵阵惊呼声盖住了重臣的声音,女宾客惊叫的声音传遍了宴庭的各个角落,白鸩趁着慌乱离开了重臣的身边。 宴庭瞬间乱成一片,因为有宾客不明原因的变成了干尸,像是浑身血液被走只剩下了一层皮,死相十分恐怖,紧跟着在角落里找到几名不明原因晕倒的客人,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类的所作所为。 白鸩收回了吃的饱饱的小东西,在霜七的耳朵边说了几句。霜七挑眉,拽了下裙摆行了个对着西雅行了个礼,想尼亚告辞。 西雅与尼亚也多加阻拦,毕竟在今天这种日子里出了乱子,死的还是贵族。让人加紧封了现场让相关部门来查。 白鸩回去的时间不算太晚,两个人相约在离郊区最近的地方。 一个站街小哥拿着一束白花正在散给路边的路人,以撒睁着黑色的大眼珠子在的白皙的脖子上盯了好长时间,最后还是嫌弃的撇开了眼睛,大概是怕他身上有什么病。 白鸩走过去的时候,站街小哥恰好走到他面前有些娇羞的递给了他一只,只是不值钱的仿真花。 礼貌的说了句谢谢,他叫了以撒一起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 帝不落的跳蚤市场分为几种,一种是家具生活用品,一种是古董,奇珍异宝。 而白鸩今晚带以撒去的地方就是拥有着奇珍异宝的地方,虽然说这里是人类的城市,但是却有着你想到想不到的外星系物品。 穿过了有着标志性建筑的市中心,鼓楼,两个人兜兜转转了好几条巷子才走进这条街。 很多贵族喜欢往这里瞎溜达,说不定运气好就能买到一个外星系美人或者什么能突然能增加他们精神力的石头,当然这种几率很小,而且价格昂贵。 这里的人口相当密集,一到晚上就是熙熙攘攘,以撒像是个没见过小鬼,蹦蹦跳跳的左看看又看看,这里摸摸那里瞧瞧,然后买了一个绿色的小盆栽。 品种应该很奇缺,因为白鸩不认识。他以前也喜欢到这里来淘些小玩意带个殇夜,不过都是些不值钱的夹杂在霜七送的礼物里。 或许殇夜从来都不知道,也没有拿出来看看,因为与霜七的礼物相比,他的礼物简直就像是随手丢在你那里面的垃圾。 有一年,贵族少女间流行给暗恋的对象送用花花草草送的书签。 霜七自己动手做了不少,“哎呀,可惜没有柠檬草,要不然就凑齐了一套。” “柠檬草?” “对啊,柠檬草的花语是开不了口的爱。” 后来霜七终于做好了,让他给送去,于是他在半路上塞进去了自己在跳槽市场找了很长时间的柠檬草。 大概太不起眼,他从来没见过殇夜用过。 他的爱情就像是那棵柠檬草,最后无疾而终。 “以撒,你等等!”带着他有目的性走到一家装潢大气的东方建筑色彩浓厚的高档会所前,白鸩微微一笑,“我进去面试下工作,很快就来,别走开,待会带你去玩好玩的。” “知道了,你去吧。”以撒撇撇嘴,他就知道他不是单纯带他来玩的。 异宝阁是重臣手下的人弄的,明面上做的古董买卖,实际上做的是走私贩毒的买卖,这里每一年的盈利国库的三分之一,可以说重臣手下一半的人都被投进了这里。 他们游走在星际的各个角落,倒卖军火毒品人口异种,稀有矿物,甚至有时候会买卖那些无主矿山资源消息,在这个星际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白鸩一直不知道这些年重臣哪来的钱来做那个什么堕神计划,现在他明白了,男人有了权势,金钱,剩下就是想要像神灵一样,拥有不朽的生命。 而这就是他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所一直抓不到的东西,现在,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回到过去,他不可能不利用这个机会加以利用。 西雅驾驶着马车快速的行驶过跳蚤市场,就在快到异宝阁门口的时候,他本能的战栗起来,那是一种来自于灵魂的害怕。 直到他一眼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孩,漂亮的瞳孔里有着若隐若现的暗红色,显然,对方也应该发现了他的存在。 血畜,那是黑暗时期,夜族犯下的罪行,他们豢养人类为家畜,直到他们的骨子里刻上吸血鬼的味道和印记。 第153章 从文化浓厚的东方建筑里出来的年轻人东张西望原地等了半天才看到市场的尽头匆匆跑来的小吸血鬼,脸上挂着诡异的表情。 等他有的近了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让他下意识的捂住了矮子,卧槽,太浓郁了,这到底杀了多少人? 他抓住小鬼的手就跑,“你怎么在这种地方找猎物?” 小鬼迅速的反应过来,“这不是人类的血,是马血。” “嗯?你什么时候改变了口味?”艳丽的年轻人勾起眼尾似笑非笑的带他离开了人多的跳蚤市场。 “那个啊。”小鬼似乎想要绕个弯子道,“我刚刚遇到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小哥哥,他还跟我了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白鸩意外的眯起眼睛,“没想到你还会跟我以外的人类又交集?” 小鬼有些得意外形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一个血畜怎么能跟白鸩哥哥比?” “血畜?”白鸩警惕的抱住了缠在了自己身上的小鬼,脑海了里迅速闪过了西格林家族,“你说的是不是一个长相说啥都挺娘炮的男人?” “哥哥,你认识他?”这回轮到小鬼吃惊了,“我也是发现他身上的味道特别才发现的印记。” “认识,他们家族也算是名门望族了。”习惯性的眯起了眼睛,银白色的睫羽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以撒瞬移到白鸩的面前,能够清晰的听到他呼吸的声音,“哥哥,你每次这个神色的时候我都好想亲你,特别忧郁禁欲,让人特别想染指。” 白鸩邪气的笑了笑,用手抵住了他的脸,“你都一把年纪还叫我哥哥,卖萌,你就不嫌恶心?” “ 我会长大的,长成英俊潇洒的吸血鬼。”以撒小鬼气鼓鼓脸的说,“到时候说不定你就会爱上我。” “那倒是,不过在这之前,你下面这玩意只会尿尿,哪凉快哪呆着去。”白鸩一把掀开了他,笑的格外的不屑与不安分。 “哼,我已经找到了关于神灵的线索,解掉封印不过是时间早晚得问题。” “好啊,我等着你。”这些年他别的没长进,气人的本事倒是分分钟的张嘴就来。 “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小鬼跺跺脚,气的往前也不等他就飞了。 “神灵?”眼睛凌厉的眯起,原来在这个时候,重臣已经开始打殇家的注意了。 恐怕西雅是已经看出了以撒的身份才会跟他透露了什么吧? 目前帝不落唯一关于神灵的传说就是千年前关于帝王捡到了一个神灵族,也就是后来的殇氏。 后来这一代的殇王后去世之后,殇家的地位简直还不如一般的商贾之家。 再说殇夜身上带有残疾,除了从小一直信奉教廷而无任何政治价值,所以一直得不到君王的青睐,就算他是天生的贵胄,在旁人的眼中也只不过是连名字都没有的无名小卒。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终端讯号响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的抓起了衣服,向着帝不落最为豪华会所走去。 第二天白天,那个以撒竟然第一次翘家没有回来。 等他不放心的去庭院里查看隔壁的人时,发现自己的前世出入才放下心来去上班。 如此几天,白鸩才反应过来,那只吸血鬼真的发脾气离家出走了吧?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就在此时,他手上的终端滴滴滴的响了起来,是重臣的异宝阁发来的工作信息。 白鸩在门口出示了工作卡,戴上了侍者给的面具,跟着人群走向了下面的拍卖会所,如果他猜的不错的话这段时间帝不落进了一只海妖,所以今晚应该会拍卖这只海妖。 按照他潜入会所时的规定,他必须让这只海妖的身价上升十倍不止。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他在这里看到那个翼人,正跟随着某个戴着面具的大人物走向了包间。 他特意找了一个显眼的位置,一头银色的长发十分的惹眼,让人不断议论这是哪家的新贵。 “少爷,是他。”翼人一眼就看到那人群中一头银发的年轻人,一个阳光绚烂的笑容,对着他旁边的面具人笑道。 殇夜敛着眸子,托腮看着下面的拍卖会场,不为所动,眼神不由自主的放到那个银发人的身上,除了一身特殊骨质,明明没有一点跟阿鸩相似的地方,为什么却让他有种的想要拥有他的冲动。 黢黑的眸子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沉吟了一下,他道,“不知道重臣能拍出多少价钱。” “至少是从我们手上买去都十倍。”翼人有些唏嘘。 “物以稀为贵,海妖原本就有海神的庇护的种族,如果不是因为恰好遇到了潮汐,恐怕还没有人能够捉到这种生物。” “这次也算是为我们小赚了一笔,解决了目前到经费问题。” 重臣让人把海妖放在了压轴,等他从晚宴之中抽身赶来的时候,正好到了拍卖海妖的时候。 十几个人推动着一个巨大的水晶水箱,因为灯光与海妖身上到鳞片反射,造成现场效果十分震撼,整个会场都被放射到波光粼粼的像是处于深海之中。 一开场定价的时候就已经让客人非常的沸腾,白鸩坐在那些被海妖所蛊惑疯狂竞价的人类之中,面无表情。 伴随着的是海妖的悲鸣。 “五千万金币!”这个价钱已经相当于是天价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哪个银色长发的年轻人身上,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十分修身,单单让人看着就已经非常的饥渴。 几乎已经不会有比这个价钱更高的了,那些客人也开始犹豫。。” 就在这个时候,水箱之中想起了蛊惑人心的歌声。 “五千五百万!”海妖的蛊惑很快淹没了那些人的机智,让他们继续竞价。 重臣站在最高的位置慢悠悠的望着那个年轻人,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六千万。”银白长发的年轻人再次幽幽的出价让主持人窒息的看着他,朝着主持人点头,看着主持人开始喊价。 “六千万一次,六千万两次,六千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锤定音的时候,有人站了起来。 “八千万!” “哗!”全场喧哗,这是有史以来拍卖场的最高记录。 第154章 拍卖会场的后台,待客人提走了海妖,才有人通知白鸩去取自己的提成。 他拍了拍深蓝色燕尾服的肩头,跟着工作人员往楼上的财务室去。不过半途的时候,却被一群护卫拦住了。 “殿下要见他。” 白鸩抬起下巴,抿起像是涂满了唇釉的唇部与精致的下巴,浅色琉璃里的瞳孔里闪了闪,安安静静的跟着他们乘坐电梯上了顶楼。 顶层装潢比较昏暗,丝绒地毯一直铺满了整个走廊,皮鞋踏在上面听不出一点声音。 “殿下,您要的人我们带来了。” “请他进来。” 踩进装修奢华的套房,白鸩任由人伺候着脱了鞋,像是踩在厚重的棉花上。 “没想到我们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重臣拿着雪茄从里面的套房出来,身上穿了件衬衫套了一件羊绒衫。眸色很深的看着面前依旧带着面具的年轻人。 年轻人似乎有些诧异,随即嘴角扬起了个漂亮的弧度,“是挺巧的,殿下,不过我凭的本事赚钱,您应该不会因为我拿的这点钱为难我吧。” 重重的咬着殿下两字,他的眼里明显的意外。 “当然不会,相反我还要感谢你,让拍卖场得到了一大笔收入,对于人才,我向来非常怜惜,不如你辞去厄塞王那儿的工作。” 重臣走到他的面前,凝视着那宝石般的眼瞳,徒手摘掉了面具,露出仿佛工匠精心雕琢的面容,脂玉般的肤色让人想在上面狠狠的掐几个印记。 他倾身过去,用着蛊惑般的声音道,“不如跟我。” “嗤,看来,我在这里的职业生涯就到此为止了。殿下看得起我,不过我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做家庭老师才是我的理想。” 目前他只想跟他反着干,一把夺过重臣手里的面具,“殿下要是没事了,我就去领工钱走了。” 一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心高气傲,无端绮丽艳色。 可惜引起重臣兴趣的人很难逃脱他的魔掌,“长得好看又能挣钱,我不介意让你变成我的私有物。” “请你放手……”袖刃瞬间弹到他的手中指向了重臣的脖子。 只不过他的话还未落音,像是有什么重物从天而降,打飞了白鸩手中的袖刃,胳膊无力的下垂。 MMP,竟然被打断了。 生理盐水从他的眼中流下,余光瞥像角落里的黑影。 一个猝不及防,对方眼神暧昧不清的拽过了他的领带,搂住了他的腰,十分下流的顶着他的小腹。 重臣神色阴柔的看着他,声色旖旎,“看哪儿呢,你的眼中应该只有我。” “这钱我不要了。”他一头冷汗的用另一只手撑住了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委曲求全,“求殿下当我一条生路。” “如果我不愿意呢,你可能不了解我,我最喜欢的就是强人所难?”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愉悦而病态的低笑了起来。 白鸩的眼睛闪过一丝慌张,用力推开了重臣,“殿下请自重。” “自重?呵。”重臣后退了几步倒身倒身准确无误的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吐了一口烟圈,神色十分迷离,“你在帝不落无亲无故的,你以为你救的那只吸血鬼能帮你做什么?还是你以为你的霜七公主回来美女救英雄?” 卧槽,机会来的太快就像是龙卷风。 自知无路可逃的箴白咬牙邪佞的仰起了下巴,“不知道殿下是看中了我的才华,还是我的人?” “我都很欣赏。”毫不掩饰眼中的占有欲,显然他在让人把他带来之前就调查过他,没什么身份背景,能顶着这么一张脸还能安全无恙的活着,都摆脱他身边都那只吸血鬼弄走了打他主意的人。 美的不像人类的年轻人缓缓站到落地窗边,无奈的低笑,“我知道没有殿下的命令,我不可能完好的离开这里。对于殿下来说,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还希望殿下放我一条活路。” 狐狸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威胁我,呵,这里可是顶层,你最好想清楚了!” 他的话刚落音就看到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下一秒,美人绝望无助都撞破了玻璃像是一只脱了线的风筝跳了下去。 “夏利!”从来没有如此惊慌过都重臣殿下此时却瞬间慌神的大声的叫人。 一道光影从他身边快速的闪了过去冲向了床边,三秒之后,一个长发的蒙面女子抱着浑身被玻璃渣扎的都是伤口的美人。 他纤弱的像是一只折翼的蝶,浅色的琉璃瞳闪现过惊心动魄的美丽后昏死过去。 “叫医生快叫医生,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的命!”重臣看着浑身是血昏过去的美人震怒的叫道,他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活着。 只不过很快赶来的医生就告诉他这个人生命垂危,很可能抢救不回来。 “该死,他不过是被扎伤而已,怎么可能说有生命危险?”震天的怒吼从房间里面传来。 套房卧室的中央位置的kingsize大床上深深陷下去一个浑身是血的美人。 “殿下,是他身上的血正以惊人的速度流失,他可能患有稀有的血液病,就算现在即使输血也跟不上他流失的速度。” 床上的美人脸色苍白如纸,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伤口仿佛根本止不住血。只不过在别人看不到的空间里,一只顶着大花苞的精灵一直伸出触角在他的身口处喝血。 “给我滚!”扫掉了他们带来的医疗器材,他沉声侧头命令旁边的女人道:“夏利,去叫试验品过来。” 夏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脸色骇人的重臣,这让她踯躅的不敢靠前,那些异人都是他手中最后的筹码,她没想过的是有一天,他现在会用他们来治一个人类。 三分钟之后,从飞行器里跳下来直接从落地窗进来的SSS级精神力者对床上的年轻人进行了身体细胞修复,原本苍白的脸快速的恢复了红润。 那个人在他的耳边附声说了一句就退了下去。 重臣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吩咐人收拾干净这里。 第155章 床上的人就像是一朵绽放的及其艳丽的花,银白的长发铺满枕间,在修补之后,饱满而鲜活,让人愈发的挪不开眼睛。 遣走所有无关人员,重臣才失态后怕的抓住了的手,就在刚刚他的心情一像是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从未这么害怕失去过。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都是被人双手捧着送到他的身边,从没有这样一个人敢忤逆他,因为他们知道之后的下场只有一个。 “白鸩。”他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冰凉的手,他的手跟他的主人一样精致的仿佛雕琢的出来的瓷器。 “你真是个迷人的妖精。”捏住了他的下巴,不可遏制的狠狠地吻了上去。 “殿下,西雅少爷刚刚打电话来询问您,是否需要来接您回去。”门外的侍从敲响门道。 “让他明早再来。”打发走了人,他疲惫的把头埋在他的银发之间,一股暗香从他鼻翼之间传来。 顶层的阳光耀眼而温暖,白鸩盯了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房间才晃过神来,看来自己又赌赢了一把,赤脚走到已经重新装好的落地窗前,俯首看着外面到处乱窜的飞行器。 有人天生为王,有人生而卑贱,而他一向生活在黑暗的夹缝之中,不择手段。 “醒了。”重臣拿着文件推门进来,唇角稍勾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眼神紧迫的盯着只穿睡衣的年轻人。 蜂腰窄臀十分的纤细好看,一头银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林中妖精。 眼瞳之中快速滋生了密集的欲望。 本能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白鸩惶恐的贴近了落地窗。 似乎有些忌讳他再做傻事,重臣刻意的收敛了脸上的欲望,失落走到了外面的办公桌的后面,“放心,我暂时不会动你。” 半垂下漂亮的瞳眸就像是一副毫无生气的人偶,年轻人艳色的容貌变得黯然。 “不相信?”重臣挑眉,阴柔的脸上难得带上了郑重,“我调查过你的资料,曾经任职过多家底下交易会所的职业经理人,最拿手的黑吃黑,看起来资历很丰富?” 嘻嘻,资料都是为了接近重臣修改过的,花瓶虽然人人喜欢,但是有实力的花瓶更受人欢迎。 白鸩惶恐的看了他一眼,“我需要钱。” “我知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西格林的家族晚宴上。”低沉的笑了一下,对方仿佛想道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神柔和了不少。 “是我有眼无珠。”白鸩惶恐起来。 “那根本无关紧要,只代表我们有缘。”重臣反而觉得愉悦。 浅色琉璃瞳惊诧的看着他,听对方用着精明的生意人的口吻,“昨晚我的医生告诉我你有罕见的血液病,不过我人力物力想办法治好你的病,而条件就是你能为我所用,替我管理地下会所。” “那就多谢殿下了。”没有多余的措辞,他是骄傲的,根本不想祈求任何人的施舍。 转头去床头拿自己的衣服换了,没有丝毫遮掩干净利落的脱下了睡衣,骨架匀称,黄金比例,身上没有点多余的赘肉。 美人就是美人,一举一动都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不过我这个人私心很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屑于跟任何人分享。” 挑了挑眉,瞥眼看到那突然不动的身影,他恶趣味的笑了笑,“所以我奉劝你最好离开厄塞亲王府,就当为了那位公主好。” 舔了舔唇,他潜意识的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阴沉的眸子会不由自主的点燃浓郁的欲望。 遇到了一只野生的小兽,最好的办法就是豢养他,磨掉他尖锐的爪牙,慢慢驯化。 终有一天他只会听一个主人的话。 “好,清楚了。”勾起艳色的眼尾,他的眼神阳光明媚起来,“都是为了钱,我不介意为谁工作。” “啧,欣赏你。”重臣放置下手中的工作,“为了更好的效忠于我,我可以为你安排新的住处。” “不用……” 外面的人透过半透的推门窥视着他,忽而缓缓的勾起嘴角,阴冷的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么?昨晚首都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夜族袭击贵族的案件,现在全程封锁正在进行通缉。” 在扣上衣扣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微微眯起眸子,“袭击贵族?” “伤害皇亲国戚可是大罪,就算对方是夜族签过条约也会被送上教廷的审判台。而不巧的是,我查到那只小可爱不久前跟你在一起出现过。” 重臣受不了的趁机站了起来,走进了套房,从背后强势攥住了他的手,感觉前面的人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替他扣上了最后一颗扣子,“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帝不落,只有我才有这个能力确保你的安全。” 深深的目光迷恋的在他的发间吸了一口气,又是那股莫名的若有似无,仿佛能倾入骨髓的香味。 据说这一类的人媚骨天成,不仅拥有美艳的外表同时还具备聪慧的脑袋,所以才被人争相恐后的占有。 “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眯起眼睛,他垂眸望着自己的脚尖。 敲门声恰时响起,“殿下,西雅少爷来了。” “你可以回去收拾东西搬到我给你安排的住处了。”重臣松开了手,让他走出了自己的怀抱,咬了咬他的耳垂威胁,“别想逃,整个帝不落没有我找不到的角落,小妖精。” 逃你麻痹啊,你以为我做的戏都是为了拿影帝奖么? 白鸩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心事重重的正好与进门的西雅侧身而过。西雅停顿了下脚步,侧过头去,这是一张陌生而极其艳丽的面孔。 白鸩回去之时,发现自己租住的地方已经被官兵重重把手,别说行礼,大概一直苍蝇也别妄想带走。而旁边的殇家宅子也派了两个人把手,连个人影动静都没有。 正在他迟疑要不要潜入进去查看一下之时,被人拉住。白鸩惊慌失措的回头看到一张脸上沾满血液的深邃立体西方人面孔的少年。 “跟我走。”他拽住白鸩的胳膊就是一个公主抱。 不是熟人也不是重臣的人,快速的抓住了袖刃,抵住了他的下巴,他眯起眼睛和善的笑道,“小弟弟,你抓错人了吧。” 美少年顿了顿,瞬间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果然解了封印,变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哥哥都不认识了呢!” “以撒?” “是我是我,哥哥有没有突然觉得爱上我。”少年嘴角咧的老高的希翼的高兴瞅着他。 “你怎么突然长大了?”白鸩有些疑惑,他的面容有些熟悉,“你这几天都到哪儿去了,是不是偷袭了什么贵族?” “贵族?我不知道,我一直潜伏在隔壁想喝那个人类的血,要不是他身边有个翼人我早得逞了。” 袖刃瞬间削过了以撒的脖子,好在他察觉了杀意的同时扔下了白鸩,一脸茫然,“哥哥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白鸩双手握住了袖刃稳住了身影颤抖的问,“你喝了谁的血?” 第156章 夜族之中有一种始祖因为害怕力量的暴走而被封印着岁月,直到他们自己有能力掌握这种力量,才会被夜王接触封印。 可惜到了以撒这里,因为夜王突然遇刺受伤而不得不逃出黄昏之都来寻找传说中的神灵。 以撒从来没有在白鸩的眼中看过这么骇人的神色,有些迟疑,“西雅告诉那座宅子里的人类身体里流淌着神灵的血液。” “西雅·西格林?他是这么告诉你的?”白鸩咬住了下唇,瞬间爆发扔了出去,出手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撒怔忪在了原地,半天脚下没有动静。 “哥哥,为什么?”他急急后退,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在白鸩的袖刃快要插入他的眉间之时,忽然出现的翼人挡住了他进攻。 “好厉害的美人。”他绚烂的笑了笑,一脚把少年踹倒了一边。 “你滚开!”白鸩低声的叱喝,脸色可怕。 “……白鸩。”少年悲戚的看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生气的他,突然就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 翼人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眯眯眼笑,“什么事情动这大都肝火?不过我雇主重臣殿下的命令是把你带回去。” “你滚开,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白鸩一脸狰狞的瞪着翼人。 翼人恍然,放开了他,“那你请便。” 他一步步的走向少年,一脸怒火中烧的神色,“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么?别对邻居下手?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他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认识……”以撒茫然无措无辜的望着他。 白鸩冷声,“你当然不知道,因为吸血是你们的天性残忍而冷血的天性。” “白鸩,我只是想用他的一点血解开封印罢了……”很快反应过来的以撒觉得伤心,他只是想要解开封印罢了。 白鸩就是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他以为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伸手想去抓对方的胳膊,却被利落的一脸嫌恶的躲开。 “你闭嘴!”他一点都不想听这种没用的解释。 翼人一直保持着看热闹的态度,看着一个人类使劲用一把匕首看似毫无章法的砍砍砍,另一只夜族就好像只会躲,一直委屈的看着对方不还手。 实际白鸩根本没有起杀意,就算如此他也根本就不是解除了封印的以撒的对手,如果以撒已经完全能够顺利的运用的话,大概翼人早就插手了。 “白鸩,我错了。”漂亮的西方面孔少年都恨不得跪下来哭着求饶了。 最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白鸩垂下了眼睛看着他,疲惫道,“你滚吧,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不要,白鸩,我真的错了。”对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嗫嚅祈求,伸手抱住了他的腿,“别扔下我。” 下意识的用袖刃指向他,白鸩一脸的厌倦的凝视着,他嘴角带着恶毒的笑容,“你错了,你错在哪儿?嗜血是你的本性,你今天会对我在意的人下手,明天说不定被吃的人就是我?” “不会的,我不会那么做。”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一个嗜血异种说的话么?” “可是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我们还变成原来的雇佣关系好不好?”他几乎哀求道。 “现在已经解开力量封印你的里还需要一个人类的保护么?”白鸩侧头咧嘴嘲讽的看着他。 “为什么,白鸩,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以撒又伤心又不可置信的问,“就是因为我吸了那个人类的血么,我只是吸了他一点血而已,没有要他的命啊……” 白鸩撤了袖刃,不再去看这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屁孩,卧槽,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王的碎片? “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么?”以撒还是不甘心的像他靠近。 “你觉得我会一个异种有什么感情?”白鸩抬眸,眼底都是深深的厌弃。 那种目光让以撒如堕冰窖,眼睁睁的看着他眼神极其凉薄的转身,走向了翼人。 “白鸩,你等着。”夜族不再跟在他的后面,而是猩红着眼吼叫发誓,“总一天我会强大到能杀了你,那时候我会永远囚禁你成为我的血奴。” “永生永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糟糕,不会玩坏了吧?总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白鸩停顿了下脚步,如果幸运的话,他希望一辈子不要有见面的机会。 看戏看的翼人一脸兴奋的摸着下巴,“走吧,美人,别让我的雇主等急了。” 白鸩懒懒的瞥了他一眼,却没有丝毫顾忌的问,“你到底哪边的,前两天我在殇家庄园见过你。” 翼人笑嘻嘻的凑过去脸,“原来你见过我啊,是不是我太英俊了,一见面就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我。” “滚!重臣怎么知道我遇到了意外。”他整理着身上衣服,看着翼人瞅着他笑,“你一直在跟踪我?” 继而停下脚步睨了他一眼,“我相信你的主人教过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翼人讶异的瞅着他,“你知道我的主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看不出来也应该猜出来了,我不属于这里。” “哇喔,看来我主人说的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类就是你了?”翼人兴奋不已的跳到他的跟前。 把行李箱扔进了翼人的怀里,淡漠禁欲道睨着他:“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 翼人阳光而惬意的眯起了眼睛,“我的主人要求过我两点,别伤害你,别干涉你。” “他在帝不落?”有些意外。 “你不知道?”霍恩更意外,有些意味不明?他以为他什么都知道。 “呵,是么?我不想知道这些,如果可能的话,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白鸩垂眸冷笑往门外走,但最终还是没忍住的问,“殇家那位少爷,他,伤的重么?” “毕竟是始祖咬的,有些麻烦。”翼人迟疑了一下,他毕竟不是梵尔特少爷知道了应该没事吧。 目光缱绻,他的目光与少爷最温柔不过,“我相信,他会挺过去的!” 第157章 重臣安排的地方就在会所的顶楼的另一个套间,说到底不过是另一场软禁,不过也对,他几乎把他的一半的秘密都告诉了他。 “我我需要亲自去一趟厄塞王的领地辞职告别,毕竟我突然失踪对他们来说始终是失礼。”白鸩收拾好东西,一脸怠慢冷漠的敲响了重臣办公室的门。 “别急,可以用过午餐再走。”重臣交握起双手,咧起嘴角镜片反光出阴柔的光。 “可是,我已经跟霜七公主约好了时间。”白鸩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以柔克刚,他知道重臣那点小毛病,越得不到的越是不择手段。 原本柔和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半睁凝视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他又忍不住的悸动。 “你其实你不会对我这么防备。”见到对方无动于衷的小莲,他叹气的抚额,“那好吧,你早点回来。 眼看着他沉默的关门,完全对这个人没办法用强硬的手段。 “殿下,要不要接西雅少爷来一起用餐。”隐藏在重臣后面的夏利轻声细语。 “最近调他去母妃那里当值吧,就说我公务繁忙有段时间不方便去见他。也别把白鸩住这里的事情告诉他。”阴冷的目光看着桌子上摆着的文件。 “是,殿下。” 厄塞王的领地最近很少有出操的情况,就连霜七也很少出门。他的前世梵尔特出差也还没有回来。 一眼无法望尽的庭院里百花争艳,厄赛王虽然惋惜这么失去了这么以为能让自家闺女听话的好老师,但是知道前因后果后,也没有多加阻拦。 白鸩从厄塞王那里辞职出来,正好遇到了在驯化精神力的霜七公主。 他刚辞职的听说厄塞王又给她找了几个新老师,听说是从宫里出来的。 “老师。”霜七似是无忧无虑的超着他打招呼,“我正好想找你。” “公主有什么吩咐?”白鸩温润的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这里有些东西想要送给殇哥哥,梵尔特被我父亲派遣出去了,父亲也不让我离开领地,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替我送过去?”她从后面拿出来了早就准备好的精致的盒子,“我知道老师这样的人给我当老师真是屈才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老师了。” 浅色琉璃在日光下闪了闪,接过了盒子,“要亲手交到殇少爷的手里?” 前世相处的时光下来,他若说愧疚,就是愧疚这位公主,第一抢了她心心念念道男人,第二就是要了她的命。 “嗯,我希望他能知道我的心意,不过我也知道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我,虽然我们快订婚了。”霜七强颜欢笑。 “公主值得更好的人。”殇夜大概自始至终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妹妹。 “不管如何,祝贺老师高升。”她轻轻抱住了他,在他的脸旁上亲了一下,“谢谢老师,还有老师再见。” 拍了拍霜七的后背,这虽然是想要的结果,但是过程有点难受。 一上飞行器他就后悔了,送给殇夜啊,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心总是莫名想打鼓。 “到了,白先生。”翼人打开飞行器的门,歪头爽朗的笑容,他们能看透人的内心,他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我们到这里不要紧么?”白鸩紧张的问了一句废话。 “这可是霜七公主的托付啊,老师怎么可能拒绝善良可爱的学生的请求。”翼人不太在意的让他踩着手心下来。 “那你留在这里吧。”一起进去被调查的话也会很麻烦。 “好的,先生。”翼人眨眨眼,“你自己也小心点。” 白鸩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殇家别墅里出现了一群伶俐年轻的仆人,说话的是新来的女管家,“抱歉,我们少爷还在病中,这位大人还是以后再来吧。” “这是霜七公主的礼物,说是让我必须送到少爷的手上。”白鸩有些七上八下的,毕竟他有私心想知道他到底伤的怎么样了。 “抱歉,我们少爷真的不能见客,要不然您把礼物留下,等我们少爷痊愈了再登门拜访。”对方利落客套的打发着他。 他蹙眉觉得奇怪,上辈子殇夜的别墅只有几个木讷的下人,什么时候还的这么厉害多管家,而且礼仪气度像是大富大贵之家教出来的。 就在他组织下一句的时候,楼上响起了混乱的声音,“快来人啊,少爷又犯病了。” 女管家头痛的看了一眼白鸩,“客人您请回吧。”然后大步就往楼上走去。 白鸩的脸瞬间拉下来了,也不管女管家毫不客气的逐客令,抱着东西就往上冲。 “唉,客人你等等!”女管家立刻慌了,就要去拽白鸩,却被他一下子挣脱,越觉得有古怪。 果然,那个原本俊美犹如神祇的年轻人不复存在,一眼看到的只有个被绑在床上埋头疯狂撕咬的床单上的疯子。 床下更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翻的玻璃渣。 他似乎想从边上爬下来,一边撕咬一边往边上挪,力气难以想象的大,扯的整个床都震动起来。 旁边一行人手忙脚乱的就要去拽他的衣服头发,却见他转头就是嘶吼,五官因为愤怒而狰狞如同野兽。 白鸩倒吸了一口气,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客人,这里很危险,请您出去。”女管家赶过来劝阻,白鸩转头大喝:“闭嘴!” 琉璃瞳瞬变成了琥珀色,“告诉我,他怎么了?” “是渴血症,他想要吸食人血。” “那就给他人血!”白鸩慌乱之中回头厉声,他不在乎,一点人命算什么,他从来不是圣人,死在他手上的人还少么? “陛下说他没有一个野兽儿子,更不能让野兽存在于世。”女管家面瘫着脸快速冷漠无情的回答。 倒抽了一口气,他转头那些人依旧手手忙脚乱的去绑住他。 “快快快,堵住他的嘴,别让他乱咬,也别让他咬伤舌头。”边上的人更加用力的去扯殇夜的身体,“按住他,我要给他打镇定剂。” 就在这个时候,野兽似乎找到了个突破口,瞬间用力一挣,一个人连带着床瞬间倾斜过来。 眼看连人带床就要落地之时,整个空间瞬间凝结。 那些人一动不动的现在原地。他飞快的奔跑到他的身边总袖刃隔断了绳索,把他整个人安然抱入怀里。 “殇夜。”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如此贴近他的在他面前叫他的名字。 第158章 挣脱了束缚的野兽完全失去了理智,猩红的眼睛森森的盯着白鸩,嗓子里发出了野兽的低吼。 被夜族的始祖大部分活人下来的人类会身不由己的变异,他们会变的暴躁对人类道血液的渴望。 只要他们一旦尝到了血的味道,就会像是染上了毒瘾的瘾君子,变成真正的野兽,活在被血液支配的恐惧之中。 白鸩伸手控制住了殇夜的行动,如果是清醒时候都殇夜,他绝对不会容许自己堕落成野兽。 上辈子既然他能解毒成功,那么这一次他一定也能靠自己道意志力活下来。一次次的靠着自己的意志来支撑,直到他彻底摆脱对血液的渴望。 实在不忍在看殇夜那猩红道眸子,他隔空夺取了医护人员手中的镇定剂刹那插入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注入了药物。 片刻对方失去了知觉昏倒在了白鸩的肩膀上,那青白的面色让他想起当年他出完任务一回来就听说他跟霜七公主被君王指婚的消息。 觉得震惊之余又觉得理所应当,这不是早就有娃娃亲在身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所以回来一段时间后他始终不敢去见他,直到一个多月后已经是深秋,蔷薇花落败的季节,对方却让人做了很多蔷薇的永生花送到他的面前。 “忆曾携手处,月满窗前路。长到月来时,不眠犹待伊。”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阿鸩,我想你了,你该来看我了。”终端里的年轻人用着最温柔缱绻的声音道。 最终他还是迟了几天才得空摆脱了厄塞王的盯梢,去了殇家庄园一趟。他那是裹着厚厚的大衣,等在坂坡上,脸色苍白像是刚刚大病了一场。 他忐忑不安的看着笑盈盈的殇夜,总是左顾而言他的避开关于他订婚的话题。 “阿鸩。” 殇夜是那种他不听话题就会不耐其烦而宠溺的看着他的人,只是那天他突然轻轻的打断了他的话。 而他也一时因为吃惊而呆楞,“什么?” 他以为他身上有着最温柔的眼睛与心,肯定能看出他的窘迫。 只不过他没料到的是他会说,“你别多想,我答应了定亲并不全是因为你,而且霜七是个容易把握的孩子。” 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怔然了片刻,“你已经决定了?” “你知道我唯一的选择永远只是你,可是你我都知道,这条路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仰头凝望着他,“既然决定要成为刽子手,就不要犹豫不决。” “你已经知道了?”他的声音微颤,“知道我们梵尔特家族做了什么?” 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他面前,更多时候他可以说自己身不由己,但是在他面前,他永远没有自己。 “别自责也别难过。”殇夜轻笑了一声,如大提琴般如切如磋。 “阿鸩,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我,从来不用,相反的是,我很高兴在你心底我还是有点用处的,能够成为你的刀。” “对不起。”他软弱无力的回道。 夜露深重,打湿了两个人的衣物,他的目光缱绻缠绵的落在他的身上,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腿上,抚摸着他的头发,“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的阿鸩,所以不用对不起。” 他从不在乎被他利用,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 十年,这个人与他相伴了十年,选择订婚的原因最终不过是想要帮他铲除连王都不敢轻易将死的厄塞王。 “对不起,好好活着,这样才能让我有机会新见到你。”他的额头抵在他的手心,这样我们才能重新有机会弥补你。 让哈娜解除了禁止的空间,又控制了几个人去找宫廷中最好的医生与神官。 如果不久以后君王利用他安抚厄塞王而为他们指婚,那么他一定不会让他现在就死。 “这种病症只能看他本人,如果意志薄弱的话,很快就会被异族同化。可是就算他抗了过去,身体也会余有残毒而终身体弱多病,甚至寿命也会减短,下半生的身体也只能依靠药物慢慢调理。” 见识多广的老医生在哈娜的控制下把他说给君王的话重复了一次给他听。 他不死心的问,“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医治办法?” “以现在的医学除非有奇迹,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彻底沦为不死异族。” 琥珀色的眼瞳瞬间紧缩,他永远不会让对方沦为异族。 “你出来晚了。”翼人若无其事的笑道。 白鸩警惕的抬头看了看四周,听翼人笑了起来,“他没派人过来我们也瞒不过他的耳目。” 白鸩扬眉懒散,“我知道你能看透人心,所以你知道我想怎么样。” 对于不是殇夜的人,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第一我现在的处境跟你比你好不了多少,第二,人类生死,我没办法,其实他可以选择成为夜族,说不定可以永生不死。” “闭嘴!”再冷漠不过的声音。 他说出了白鸩心里的所想,但是只要一天他是君王的儿子,只要君王一天不允许,殇夜只能过这种被人掌控的日子。 他们不会明白他一个连名字都不被赋予的人,怎么可能有权利掌握自己的命运。 “霍恩。”白鸩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了那股子艳丽,“我知道就算你没有,你的主人也会有。” 翼人意外的看着他,“你知道被发现后的下场么?!” “我不在乎,如果你不想我向重臣透露你其实星盗的话。”琉璃瞳冷冽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威胁,在帝不落他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你连这个都知道?”翼分惊讶看着他随后夸张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快掉下来了。 这个人好似什么都知道,搞笑的却没有弄清他的主人是谁。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他眯起眼睛,“所以最好帮我?” 翼人立刻闭嘴,抹掉眼角的眼泪,双手合十的诚恳的求饶。 阴沉下脸,他珍重道,“我要你保证,让他作为人类好好活下去。” “我尽力。”翼人立刻扬起手掌发誓,眼中都是笑意,他原本还以为主人找这个小屁孩帮他们做生意简直是侮辱他们,没想到,这个人类比他想象中还不能惹。 第159章 银白色的烛火从会所的顶层长廊一直延伸到重臣所在的套房,两边的侍从殷勤的指路,烛光晚餐。 隐匿眼底的疲倦,他抬起艳丽的唇看着长桌那头的人,“抱歉,容许我回去换套衣服。” 重臣摊手,镜片反光,“我很高兴,这是对我的尊重。” 眉眼一抬,回屋换了职业装,银色的长发高高竖起,露出一张再好看不过更加立体的五官,欲发张扬。 懒得理对面的人,拒绝回答一切问题,他干脆装聋一直埋头苦吃。 巧合的是中途重臣身边的女人告诉他西雅少爷一下班就往这边来了。 “让他在下面等等,就说我在忙。”刘海盖过重臣的眼镜,瞧了一眼低头吃东西的白鸩,低声嘱咐。 白鸩手上的动作迟疑了一下,放下了刀叉,不错嘛,对方终于意识道了自己对他的威胁,假装一脸的识趣,“殿下真是贵人事忙,反正我也吃好了,去工作了。” 随后不等重臣的命令,站起来,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带着人就往地下拍卖会所走去。 重臣身后的女人昂起下巴看着他,“殿下?” “我就喜欢他这种性格,像只孔雀才有资本成为我的凤凰。”重臣抬起嘴角笑的格外人面兽心的道。 “下面人来报,他受厄塞公主的委托在殇家庄园待了一下午。” “把这些撤掉吧,重新上一份请西雅上来一起吃个饭。”重臣若有所思的吩咐,这个人类啊,真是越琢磨越有意思。 “白先生,出事了,昨天在我们这里拍卖了海妖的雇主被海妖杀了,现在那个家族的主事人说是要找我们这边的管理算帐,这件事这么严重,需不需要告诉殿下?” 他刚进入会场,就听到主持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他面前,乱了阵脚。 “人呢?”白鸩回想了一下前世他对这件事有没有印象,但是想来想去,他那时好像有所耳闻,最后那家人被海妖全灭了。 后来这件事情也被王室给盖了过去,说是异种入境害人,被依法诛之。 “正在会客厅。” 径直往办公室区域去,他眉头都没抬一下,“去告诉他们,我们异宝阁拍卖会所做的是银货两讫的买卖,如果不想自找麻烦的话最好闭嘴。” 狐假虎威这种事,他最在行。 再说了,这种关乎他们地下交易会所存亡的事情,他就不相信重臣不出面。 正在陪西雅喝茶的重臣听到这句话时难得一脸兴趣,“他真这么说?” “是。”翼人一五一十的交代。 “那好,就按白先生吩咐的做,封了他们的嘴。”重臣闲情雅致的端起西雅泡好的茶放在鼻翼下闻了个满鼻的芳香。 “殿下似乎非常倚重这位新来的白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也为我引荐一下啊。”西雅温柔乖巧的询问。 “那可是一位能勾魂夺魄的美人,我怕你啊一看见对方,连魂都会被勾去。”把温软的少年揽进自己的怀里,敲了敲他的鼻子,故作宠爱的道。 “那这个意思是不是说,他已经勾走了殿下的魂魄?”他一个娇嗔,媚态十足。从小就被作为西格林家族的继承人和未来的重臣的王妃培养,他们家的孩子几乎都懂得一些淫奇巧技。 掩饰了眼底的阴冷,重臣轻笑道,“有了你这样贴心的红颜知己,我还能看谁入眼?” 西雅痴情的看着重臣,往他怀里一靠,怪嗔,“都是真的殿下?” 看着把肉麻当有趣的两个人,翼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退了出去。 白鸩过目了一遍拍卖会所的所有账务,又把财务叫了过来清算了一笔。 几个主事人看他空降下来,看他过于年轻又过于精致漂亮,心想不过是个看脸吃饭的小白脸,所以几个人攒着劲把他架空。 白鸩干脆甩手看他们现世,拖着下巴听他们讨论楼上最近抓了一批森精,大概后天就回送来,查看了下历代拍卖的森精价格,不禁唏嘘。 白鸩的脑袋里闪现过一个月之精灵的脸,好想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脑海里对他的记忆已经淡忘的差不多了。 凌晨两点会所打烊,白鸩才套好外套走向外面,想站他边的主持人愤愤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殿下?” “不用了。”他想收拾那群老老奸巨猾家伙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要重臣心甘情愿的把他手中的权利放给他。 翼人回到自己的岗位时,发现白鸩正在书房挑灯夜读,见到他,胸口那颗心脏才放了下来。 “他中途又犯了一次病,好在我感到的及时,他没伤到自己。” 翼人瞬移到他身边,盯住他的眼睛,怀疑,“不过我还是好奇,你们什么关系?” 他把哈娜放在了那里,好让殇夜一有动静它就可以通知他。可是奇怪的是最近哈娜一直没什么动静。 “什么关系?”他低笑了一声,“听起来挺荒谬的,我是他没见过的未婚妻。” 霍恩正敷衍了事的打了个哈欠,但突然在听到这话时瞬间精神抖擞。 ???WTF?未婚妻?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吧? 夜黑风高,翼人快速的穿过别院的庄园进入那间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 就在翼人靠近他的同时,原本被束缚在床上的蓦然睁开了黢黑的眼瞳凝视着他。 “是我,少爷。” 床上脸色极其苍白的人轻轻一挣断了绑住他的软布,整个人像是脱了一层皮的坐了起来。 “什么事?” “我想给主人看样东西。”翼人单膝跪地道。 黢黑的眼神在夜里倒映着皎皎月光,犹如深潭。 他打开手腕上的终端,一个银色束发的年轻人背对着他,现在门边惆怅低笑,“很长时间我都在想我为什么回来,可能,老天都看我们有缘无分所以想帮我们。”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回来守护他的。” 幽深的眸子慢慢抬起,深邃又幽暗的凝视着全息影像里的年轻人,眸色沉沉的让人琢磨不透。 第160章 几天后几个雄性森精被安全运进拍卖场,被重臣安排的试验品束缚着精神枷锁,只能任命的作为货物买卖。 “这批货安排到后天拍卖,别出什么差错。”白鸩低头在文件上签字,一眼扫过去那些森精,不过只是一些普通的森精,但精灵一样闪闪惹人的外貌受到很多人类的欢迎。 更出色的大概是他们的身体,皮肤娇嫩,身材纤细的如同少女般,柔韧性极佳,所以一直是畅销的货物。 “带他们去给徐经理沽卖底价,然后把我们拍卖内容发给大主顾。”合上了文件夹他走出了豢养各种货物的地方。 翼人抬起嘴角出现在他的身后,贴身附在他耳边,“厄塞王出事了。” 白鸩抬眼瞅了一眼他,“出了什么事?” “听说陛下打算为殇家少爷赐婚,差点没把厄塞王气昏过去,应该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无名氏。” “他会的,因为霜七公主已经中意他很久了。” 长长的马尾辫在他的身后荡来荡去,让白鸩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干练利落,而不只是一个空花瓶。 走到角落里吊稍着眼冷冽的羊着他,“说重点。” “重点是,厄塞王要完了,会祸及殇家。你要知道某位殿下一直担心某位无名王子有一天会突然被正名以示身份。” 白鸩耸肩,这件事他知道,“的确会让他有所顾忌。” 不过他从来就不在乎殇夜到底是什么的身份,他只想弄清楚,几十年后的他到底去哪儿了? “他的病情控制的怎么样了?”几乎这个问题,白鸩每天都会不放心的问几次。 “你这么在乎,怎么自己去看看他?”翼人咧起嘴角,愉快的道。 银白的睫羽半垂,情绪瞬间低落,“我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随后耸肩看似潇洒道,“我本来还想告诉你那只海妖的下落,或许你可以转手卖其他异种的手中得到个好价钱。” 白鸩的话刚落音就被翼人‘壁咚’在狭窄的空间,“大美人,你闹别扭的时候特别美!” “……滚!” 为什么突然这个聊天的画风感觉好像很熟悉啊! 重臣半夜快打烊时才匆匆出现,这几天他为了安抚西雅一直待在宫里,今天好容易有机会出来,他当然第一时间来见见他的大美人。 他的大美人正勃然大怒的训斥着跟他平起平坐的另外一个经理。 “我只是让你估价,而不是让你美色所迷,放走那只森精,你知道这让我们损失多少么?” 对方显然不怕小白脸,冷笑,“我为殿下鞍前马后的时候你还在喝奶,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我告诉你,就算是我放了他又怎么样,我完全可以按估价赔偿。但是你呢,如果我告诉殿下是你故意放走了那只森精,你说殿下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白鸩冷眼看他,“那你想怎么样?” “呵,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么?你想成这种勾人的下流货靠近殿下无非就是为了荣华富贵。不如你这样,你跟我合作,只要咱们稍微耍点手段,那油水比一辈子在这里打工强多了。”他一脸淫邪的靠近白鸩,抬起了他的下巴。 白鸩被迫扬起下颚,看着那张丑陋的全是肥肉的脸陡然冷笑了一下,“你就不怕殿下知道,定你个欺上瞒下之罪么?” 对方眼神痴迷的盯着他,“我早就想说了,殿下把你丢在这里说不定早就玩腻了你,不如你跟我玩玩,你放心,以后你最大。”说着就要亲上去。 冰凉的触感瞬间抵住他的下巴,眼神冰冷,“你想死!”随即侧身对着外面,一双琥珀色的眼瞳瞬了琉璃色,“殿下,既然来了,不如出来为我们主持公道,我想殿下一定会公平公正的是么?” “殿、殿下?”果不其然那个胖子被吓的退后了好几步撞到了墙上,难受的仰着脖子,惊恐“殿下,那都不是我本意,是这个贱人在害我,是他,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术,蛊惑我这么说的?殿下,我就是死一万次也不敢跟你抢人啊!” “别紧张,我当然相信你的话。”把手揣进兜里,推了一下眼睛,重臣优雅的走了过去,温文尔雅一笑的去扒白鸩手上的匕首,对着他笑,“好孩子,乖,把刀给我。” 以他对这个贱人的了解,果断的放手,下一秒就看到那个胖子欣喜万分的就要谢恩。 不过他永远都没有在说话的机会,因为重臣不允许。 他狰狞着面孔,连续趁其不备在那肥硕的身体上连插十几刀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就隔断了他的咽喉,浓稠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那种温暖的触感让重臣低低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相信你,不代表我能容忍你……给我去死吧!” 他的声音极其病态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厚厚的暗红的血液,咯咯的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人面兽心。 白鸩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捡起自己的袖刃,半眯起眼瞳,这个病态似乎在杀人的时候格外疯癫。 “咯咯,白鸩。”他扭过头凝视着白鸩,突然紧张的尽量温声细语,“别害怕,白鸩,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他以为对面的人会像那些人一样害怕他而离他远去,谁知道对方只是站了起来,自然而然的伸手拽住他的衣袖,把他拉到洗手间水池边,同样温声道,“我知道,可是我不喜欢血腥,以后再有这种事,让别人去做。” 刹那,重臣收起那病态的眼神,出神的凝望那双隽秀的手正认认真真的给他清洗血污。 “从来没有人这么为我清理过血渍。他们都害怕我,从小,我母后就说,要想活下去,心就要狠,做事要不择手段。” 重臣盯住他的手轻声,忽而孤独的笑了。 咦咦咦?真心话大冒险?难道他是无意间又get到了什么技能? “王妃说的很多,人心叵测。”白鸩迟疑了一下,抬起脸对他温柔的笑了,“但是,我们只是利益合作关系。” 重臣扬头看着他的侧脸,在他艳丽而温柔的脸庞中失神,半晌,“你不害怕我么?” 哎,又是一个被独裁统治毒害的孩子。 “害怕。”白鸩勉强一笑,下一秒却更真挚不过的一笑,“但是我怕失去你这个金主,更怕死。” 倏尔,一个猝不及防,他被拉入对方的怀里,声音颤抖,“我不会丢下你,只要你永远忠臣于我。” 第161章 重臣杀的那个人是他的近亲,但鉴于重臣这一家的病态程度,没人敢把这件事情闹出去。 他没有派人来顶替胖子的位置,反而找了一个SS来协助白鸩,说是协助,但谁都知道这其中不乏监视的意味。 大概是因为上一次的真情流露,重臣也花了越来越多的时间来陪他吃饭偶尔散步,名义上是待人来给他检查身体,因为需求,他会时常让哈娜吸掉一步血液,造成极度贫血,十分柔弱的假象。 “你听说来么?”这天重臣待人给他诊断之后继而像往常一样厚脸皮的留了下来吃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说,“你曾经的学生厄塞公主被定给了一个废物。” “那是他运气好。”琉璃瞳中波澜不惊,他温文尔雅的吞咽着食物,“霜七喜欢他。” “那你呢,他可是神灵的后裔,他的血肉可治百病。”重臣用食指托了一下眼睛,嘴角邪气,像是邪教异教徒一般抓起面前的半分熟牛排做了一个恶狠狠的撕咬动作。 搁下了手中的刀叉,他交握起双手仰头看着对面的人,“殿下可能不了解我,我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我却跟你恰恰相反,我垂涎他的血肉已经很久了。”重臣半抬着眼有些挑衅的意味,更加凶狠的撕咬,就像是真的在嗜血吃肉,邪佞的眼神让人胆怯。 以他对重臣的了解,别人越害怕他他就越是愉悦。 变态的人见多了,但是像重臣这样总是随时随地作的发酵变态的真心是没有几个。 他只是一笑而过,继续吃东西。 谁知道对方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眼认真的望着他,“白鸩,为了你,我不介意为你亲手屠一个人。”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白鸩怔然了一下,眼神停留在他的脸上,忽而嫌弃道,“吃完没有?吃完记得洗手,一股子牛排味。” 重臣失笑的喷了一桌子的肉渣,笑岔气,“哈哈哈,白鸩,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轻挑慢敛,他漫不经心的让人收拾桌子。 与其同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殿下,西雅大人来接您了。” 这个人总能在适当的时间巧合的出现。 重臣的眼神一种停留在白鸩的身上,对方迟疑了一下,去拿外套递到夏利的手里。 “我就不送殿下了,正好手头上还有点事情。”斟酌了下,以重臣的为人,在他没有把握能掌控自己之前,绝不允许他做任何伤害他利益的事情,比如将来跟西格林家族的联姻。 “好,我明天再来看你。”重臣只是稍嫌遗憾,趁机抱住了他的腰想来个离别吻,却被白鸩巧妙的躲过了。 “欲拒还迎?”低声下了笑,对方呼吸渐重的侧头贴在他耳边问。 “晚安殿下。”白鸩仰头看到门口出出现的熟悉的人影,灵机一动,把手按在他的唇上,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 渐渐染上情欲的眼睛中闪过欣喜,他一把抓住了白鸩的手,转头准备吩咐夏利让西雅等等,谁知道刚转投就撞见了私自上来的西雅,那个人站在外面一副落寞伤心的姿态。 “抱歉,殿下,我只是想你可能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上来看看。”西雅的表情动人可怜极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泫然垂泪。 哎呦卧槽,这娘炮可真是个戏精啊,都这样了还能收敛住情绪,怪不得他当年没在重臣的手下活过一年。 “殿下,你喝多了。”白鸩勾唇一下,往后退了几步,神色立刻变的冷冷清清,仿佛他们是最普通不过的上下级关系。 西雅依然泫然欲滴看着重臣,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活脱脱一个受委屈的媳妇样。 重臣推了一把眼镜,却没有多说一句的低头转向了西雅,比起白鸩,他更需要西格林家族。 上下眼皮一搭,白鸩嗤之以鼻,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不久之后,宫里就发布了殇夜与厄塞王之女霜七婚约的信息。霜七开始频繁的来往与殇家光明正大的照顾殇夜。 梵尔特从外地回来,听闻了这个讯息。 白鸩在前世回城的这个晚上也同时去了蔷薇庄园,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前世正好悄然离去。 满怀心思的仰头,恰好看到二楼坐在床边的瘦的不成人型的殇夜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已经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见的人。 “这位先生,我们少爷想请你进去坐坐。”他欲转身回去的时候,原本紧闭的大门打开对着箴白道。 白鸩意外的指指自己,又抬头看看楼上已经空荡的窗户,一脸疑惑的走了进去。 中规中矩的坐在了书房,里面很多都是些物理学量子理论和宇宙的起源,一脸的懵逼坐在书桌上的沙发上,白鸩有些局促不安。 没想到重获了一世,他竟然有机会能再次踏进这里。 “白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丝绒般华丽的声线突然响起,让白鸩呆楞了一下,蓦然仰头看着从门口处推轮椅进来的人。 原本撩人的那双眼瞳却有些失色暗淡,整体看起来不像是很好。 转身让用人倒茶,他微微抿起嘴角一笑,“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是您第二次光临寒舍了。” 白鸩垂眸,尴尬一笑,“是的,听说您跟霜七公主订婚了,恭喜您。” “只是特意来恭喜我的?”长眸深邃的凝视着他,半晌没听到回答,他的声线温柔的说,“我从霍恩那里听说一些事情,不知道可否跟先生求证一下。” “您说。”刚抬起眸子与他对上,在对方笑盈盈的目光下又快速的落下,完全像是个偷窥狂被抓了个现行。 “我听说您在未来是我的未婚妻?”他语气温柔,眸色温柔的问。 白鸩变得茫然无措。 对方抿起性感的薄唇,推着轮椅停在了他的正对面,轻笑,“怎么了,难道我听错了。” “不是,”白鸩局促不安,“确切的说是父母之间订下的婚姻。” 第162章 夜空中弥漫着蔷薇的味道,那些攀爬进窗户的花藤竟然还结了几朵小花苞,殇夜驱动着轮椅推了过去,看着月色漫过星海。 白鸩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看着他的背影,仿佛他们之间隔着半个世纪的距离。 “啊,是这样啊。”奇迹的是殇夜在伸手抚摸那些花蕾的时候,那些花儿竟然快速的绽放,挂在枝头分外的醒目妖娆。 他的眼瞳迅速紧缩,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没有猜出个大概,那他真就是白活了将近一个世纪了。 在这个时代科技根本不会让一个残疾显得异常明显,他以前以为是君王下的命令,就像是囚禁一只笼中鸟。 现在他才明白血脉才是最根本的原因,他怜悯的不是殇夜是他的儿子,而是殇夜体内的流着的血。 “不知道,我能不能再请教你一个问题,不管你是否觉得尴尬为难,我都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沉默的捧起茶杯,他装作喝茶的样子,“您说。” “你可知道鸩·梵尔特这个人?”像是迫于急切的想要知道求证一些事情,他的眸子极尽温柔,迫切的看着白鸩。 白鸩诧异的抬头,琉璃色的眸子错综复杂的看着他,“知道,不过了解到不多,您应该知道我们同事过一段时间。” “我说的是未来。”仿佛知道他在说谎,他转动着轮椅侧身看着他,眸子变得乌黑沉寂。 “殇夜。”他张嘴用着非常动听道声音喊他的名字,“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成为你的未婚妻么?” 殇夜转动着轮椅,用着墨夜一样到眼瞳凝视着他。 “因为在那个时候,那个世界只有你跟我。”白鸩深深倒吸了一口气,“他离开了你。” “你胡说!”殇夜没有丝毫犹豫他的打断他的话,眼神凌厉。 那些零落爬在窗边的花藤瞬间密密麻麻了攀附了整个房间,像是黑夜之中的魔鬼对着白鸩张牙舞爪。 殇夜身后原本开到极盛到蔷薇,瞬间凋零,洋洋洒洒的花瓣飘落在他的身边。 白鸩连忙就想站起来,铺天盖地在他的之上到精神力控制住了他。他一个趔趄推翻了茶几上的价值不菲的茶杯。 巨大的精神力想着他的脑部挤压,像是被车轮碾轧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痛苦的呻吟起来。 来不及想象其他,挣扎的抓起了桌上的茶杯,他一个奋力往他的身上掷去,却发现那个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死死的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不可能死!”他的眼神局惶恐不安的盯着他,随即邪恶又空洞的凝视着他,如同深渊,让人恐惧,“我这么爱他,他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会死?不可能啊?我的计算怎么会有失误,这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再找不到他,我就真的没有力量了?!” 殇夜。 他望着那已经只能算得上俊美的脸,叫不出他的名字,就连呼吸都变的艰难,脑袋更像是一团浆糊,他在偷窥他的记忆。 「滴滴滴,重生自我保护系统开始重启,10%…30%…60%…99%……恭喜宿主重启成功。」 「哇,娇娇,我要死了你才死出来!」白鸩委屈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咋回事,这是咋回事?」娇娇开始操作后台,开启了对他脑部细胞组织的屏蔽,防止任何人的对他记忆细胞的窥探。 它怎么一苏醒,星际就变天了? 系统的反噬让殇夜像是被电到了一样松开了手,有些邪魅的似是来自地狱中的恶魔。 刚缓了一口气,就被突然出现的哈娜卷起了身子就跑。 “麻麻,快走。” “卧槽,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你说你是不是闹离家出走?怎么几天联系不上你了,还要我跑一趟。” 别看他嗓子不能说,心灵相通还能吧啦吧啦没完。 “那个人类被神灵寄宿了,我一直被他驱赶在房子外面。”哈娜后怕的蜷缩大花藤上面,委屈爸爸的掉花粉。 “……乖!”他更委屈,这个人根本不就是他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殇夜啊!!!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说不定他本来就是双重人格。」娇娇是在看不下去他那个窝囊样。 「嗤,我不相信!」MMP,他谁都信不过,唯独殇夜是例外。 [你还真以为你十八九岁呢,幼稚!]娇娇嗤之以鼻。 干脆不搭理这货,他开始翻看他的这段时间记忆,顺便查找能跳跃离开这个时空的办法。 「卧槽,还有三年,你才能机会离开这里。」 因为查清了跳跃空间到这里的原因,所以娇娇才会吃惊,下一次黑洞大爆发在三年后,要跳跃时间只有趁着那个时间。 「三年?」白鸩一下子来了精神,回忆了一下,身为白鸩·梵尔特时他早就离开帝不落啊??? 不过这恰好弄清楚到底他在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前世到他在回到帝不落之后反而再也没有听到关于殇夜的任何消息。 幸好重臣那几天不在,不然他脖子上清晰可见的青紫痕迹可不是那么容易瞒过去的。 “哈喽,宝贝儿,听说我的小少爷弄疼你了。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不知轻重,不如今晚爷伺候伺候你?”翼人恨不得把脸皮都贴到了箴白的身上。 “滚。”欠削呢。 “哎,好,我滚。”霍恩盯着那冷若冰霜的脸很识趣的就打算滚,“不过滚之前我还要把我家少爷的歉意的礼物奉上。” 一枝娇艳欲滴的白蔷薇摆在他面前。 白鸩露出瓷白的下巴,“不接受,赶紧给我麻溜的滚。”他是等男朋友哄回家就都了事的女人么? 翼人识相的准备跑路,转身却被白鸩领着衣领给拽了回来。 “咋了,大美人。”翼人双手踹兜儿里,交叠着双腿靠墙,简直酷毙了。 白鸩抬起艳丽的脸,斟酌了下说,“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对殇的身体做了手脚?那股力量是谁带给他的?” “我们?”焦糖色的竖瞳变得怪异,最终他挑挑眉,“还记得是你求的我们,让他作为人类?” “这就是你们的方式!”白鸩倒抽了一口气,“那他还算人类么?” “无论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翼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焦糖色的眸子里都是兴趣,“我们只是赋予了他活下去的力量。” 白鸩讥讽的扬起了流丽的眼尾,“我要见幽篁。” “可以,只要我的主人愿意见你。”翼人闪退到远处渐渐消失。 第163章 第一世(幽篁) 帝不落白鸟城市中心广场,夜空上闪现着星光点点的交错的飞行器仿佛璀璨的夜景。地下的一群少年熙熙攘攘的凑在一起嬉闹的玩着闪光滑板,大胆的在那个漂亮至极的年轻人面前炫技。 穿着修身大衣的年轻人已经连续看到这群孩子跟中央的霓虹喷泉下男人连续拉着小提琴七天了。 这距离他约星盗首领幽篁的时间已经过了七天,不过显然对方没有丝毫出现的意思。初冬的夜已经非常冷了,但是喷泉下的男人却穿的很少,融入夜色的黑色衬衣与非常惹眼的锁骨胸肌。 从口袋里掏出是一个金币抛进小提琴男人放在摊开在地上的包里,对方根本就没有见他意思。大概对方觉得根本没有见他的价值。 男人狭着眸子看了一眼转身走开的明艳动人少年,真的是个十分可口的小东西呢。 重臣的会所就在中心广场的后面的两条街,本来他是不会走这种狭窄的巷子,但是今晚不一样,跟踪那个小可爱似乎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迟迟没有出手的打算。 没办法,谁让他一向比较体贴只好站在一条深巷口等他。 意外的是,来的是个撸着黑猫的小姑娘,穿着哥特风的黑色洋裙的小萝莉,嘴唇紫的发黑的真他妈不可爱。 “吸血鬼?”白鸩试探的询问,这种在黑夜之中来去无声人类还真少见了。 小姑娘抬起眼睑,大的恐怖的眼睛看着他,声音却十分沙哑偏向老太婆般苍老利落道,“雇主的命令,要你的命。” 真他妈简单粗暴。 [我在你的记忆力看到了第六王,恭喜你提前与他碰面了,感觉如何?]娇娇突然出声道。 [……巧了,他头上没有进度条。] [可喜可贺,我猜你可能是他成王路上的奠基石。]娇娇凉飕飕的分析。 白鸩一哆嗦,“是不是以撒派你来杀我的?” 小萝莉似乎不想跟他废话,一直翻着大白眼瞪着他,出手快狠绝。 [娇娇,你坑我,她是人类啊,精神S以上的人类啊。]光是精神压制已经让他难以抵挡,何况小姑娘的脚力上乘,不管他怎么躲,都能轻轻松松的踹中他的身体。 他连续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不要脸的说,“小姑娘,看在你身体小的份上我不打你,我让我女儿来。” 小姑娘的小白眼还没翻下去,眼看高跟鞋就快落在他心窝份上一条藤蔓卷起了她的小腿。 粉白萝莉坐在白鸩的肩头,轻轻一用力,就捆起了小萝莉。 白鸩心想这种使用蛮力的小萝莉根本没什么威胁的时候,小萝莉的手中凭空多了一把死神镰刀。不过轻巧的一挥,瞬间完虐了粉白萝莉。 藤蔓瞬间粉碎,哈娜一个趔趄,晕头转向的从白鸩的肩头落到了他的怀里。 “握草,神器?这就是传说的神级精神力体?”这还怎么玩啊,这明明是带了外挂的土豪玩家啊。 他连滚带爬就往外跑,没想到这个时间为啥会有神级精神力体? 现在他再以为是以撒派他来杀他的,那他就是真正的傻子。 既然打不过就不要命的逃走,黑色的镰刀数次就错过他的脖子,冷笑,真当他这么多年的逃跑技术是白练的。 要是能求饶他早就对方给跪下了好么? 再一次,黑色的镰刀落到他的后背,刀尖挑开了他的皮肉,疼痛从背后传来,他一个分神撞到深巷的墙上。 这次真他妈是他自己给玩脱了,要死在这里了。 待到黑暗萝莉一步步慢慢走到他的身后,举起镰刀之时,一声轻哧在白鸩的耳边清晰的响了起来。 等他回头,就看到黑暗萝莉身后的站着的男人,萝莉被瞬间爆体,血浆爆了他一脸。 那是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夜色就像是浸入他的骨髓容貌般高贵冷艳。 简直帅的他合不拢腿,卧槽! 白鸩呆愣了片刻,看到对方没有杀他的意思,才抹干净了脸上的血,灵机一动,“你是暮色的人么?” 那是只听从历代王室某位的组织,听说这个组织人非常的神秘,同时也异常残忍,据说里面的每个人都断情绝爱,杀尽亲人。 对方既没有辩解也没有承认,嘴角勾起了一个艳靡异常的笑容。 让人不免倒退三步,主要这个人的气场太恐怖了,让白鸩这个专业老流氓都有点装B不下去了。 男人转身回去捡落在巷口的琴包,从他身边路过的时候空气中竟然有若有若无的香味。 他的眼瞳一紧,盯着他头上突然出现的进度条,生怕男人反悔迅速朝另一个方向跑了。 传闻就像是帝都天上的星轨,若隐若现,不就就疯传出殇王后的孩子未死,很有可能就是殇家那位一直藏起来的少爷。 而厄塞王父女也开始频繁的出入殇家,不过倾巢而出的绯闻的是,殇家唯一继承人最近一直形迹可疑,很有可能染上了毒瘾。 就算霜七公主出面作证也没有澄清,白鸩看着第一块版面上面的大字报顿时无言以对。 “经理,你说奇不奇缺,这种小道报纸竟然满大街都是,王家的家务事都敢乱报道还没有被封,也真算是大新闻了。” 八卦之心被熊熊点燃的主持人一边捏着兰花指补妆一边八卦。 的确是大新闻,如果不是有心人想利用这些,又怎么可能让这些东西流露出来。 “一个不得宠的王子与一个快要败落的家族,怎么看都有戏啊?” 都说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白鸩停止摆弄手上的礼物盒,重臣似乎把他当成了女人,每天都会让人送来鲜花礼物,还有十分昂贵的补品。 “经理您听说没有,帝都要变天了呢,据说,咱们的君王要不行了?” 白鸩挑眉,不行了?不是吧,他死的时候也没见对方放个屁。 “哦呵呵,现在弄出大王子,谁知道安的什么心,不过我们都是斗升小民,既然站在了二殿下这边,自然是希望他能安然登位。” 主持人翘着兰花指对着白鸩妩媚一笑,“您说是么?” 白鸩睨眼,“当然。” 从死到生,希望他凳位,呵呵,不存在的! 第164章 半个月后在殇夜才派人送信见了梵尔特,上一世他活了五六十年,却一直身活在梵尔特家族的蒙荫下,只不过一句身为长子就不得不为整个家族的存亡打算。 所以他听从父亲的意见,把殇推出来作了挡箭牌,只要厄塞王放松对王室的警惕,那么他们才有下手的机会。 于是在复活节前夕,他把所有收集的证据加以修改伪造统统呈了上去。 复活节当晚,大街小巷播放都是时政要闻,厄塞王试图颠覆帝不落政权的通知,竟然在时空要塞布下重兵打算在复活节起义,幸亏被某服役兵发现并偷出了证据,让他们出其不意一举拿下了厄塞王。 其实这件事是不是事实不重要,重要都是君王对厄塞王不放心,那么他们作为走狗就义务帮君王铲除这颗不安定都因素。 那天雨雪下的很大,厄塞领地被封,被就地处死了一半的居民。就在紧要关头,殇家那个废物竟然站了出来,以性命相要挟要保那对父女。这导致君王勃然大怒,当场缴械杀了厄塞王,却留下了霜七公主关押起来。 也因此一役,梵尔特家族得以翻身喘息后来与重臣勾搭在一起。 君王就此机会等于公布了殇的身份与地位,并宣布婚约如旧。这一场仗打了重臣一个措手不及,对对手这个对手重臣却仿佛在意料之中。 而这几个月翼人趁着重臣分身不暇,竟然在他管辖的星带跳蚤市场卖出了不少东西,非法走私更是家常便饭,赚了不少。 步入深冬的帝不落频繁的下雪,白鸩为了避免沾上一身腥装病整个人包在大衣之中去城市中心去看复活节的民间活动。 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南瓜灯与打扮成恶魔女巫都小鬼围绕着游行的丧尸大军,就算天空飘着雨雪也无法熄灭民众的热情。 白鸩戴着白马王子的面具跟随者人群,突然广场上放起了大片的烟花,响起了烟花炸裂的声音。 就在他仰头的瞬间,却没发现身后疾速飞奔而来都南瓜马车,车里的人从窗户里瞬间就把他拖了进去。 他一个侧身,伸出了大长腿,就在脚尖抵到对方胸口的时候,听到低嗤的笑声。他下意识的收腿,规规矩矩的坐好,打量着对面坐着露出胸膛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戴着恶鬼面具。 水墨般的眸子邪魅的凝视着他,那种熟悉的感觉让白鸩没出息的心口处直打鼓,不太确定,“暮色大人?” “那不是我的名字。”对方的眼角勾起,声音低迷的像是蛊惑。他的手掌宽厚的抓住了南瓜车的把手顺便扣死,拉下了车帘。 看着逐渐靠近的面具,白鸩紧张的背脊僵直直到他闻到那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 猝不及防,对方竟然掀开了自己的面具亲吻了他的嘴唇,他的眼瞳紧缩,想要后退却一下子撞到了后脑勺。 他疼的倒抽了一口气,对方的手掌却瞬间按住了他的脑袋毫不迟疑的进行侵略,他的脑袋晕乎乎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惊疑不定的睁大了眼睛考虑要不要出手弱弱的反抗一下。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么对你。”对方好似没有兴趣亲吻一个木头,突然放开了手,戴正了面具,佞笑,“很诧异?还是认出了我。” “妈妈咪呀,我愿意自戳双眼换我余下生命,别杀我!”老咸鱼体质发作的白鸩瞬间能够不要脸的哀求。 抬起银白浓郁的睫毛,琉璃瞳因为刚刚的动作的亲热而蒙上了一层水雾而变得楚楚可怜,“大哥,我没钱,不行你劫个色留我一条小命?” 对方一手托腮轻笑,一手摊开稍微一上抬,落得满手的银丝,“我要了你的命,可以再劫色!” 咔咔咔,重口味啊,小兄弟! 「娇娇,你相信一见钟情么?」好气哦,对面的性格真的好撩哦。 [不信!]娇娇快速的扫描了下对方的身体,检查了下他的身体状况,他的身体没有任何被改造过的痕迹,还有他同时在他身上察觉了熟悉的力量。 再看看他头上出现的进度条,娇娇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停这么久了。 白鸩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大哥,万事好商量。” “要钱你没有,要命你不给,看来只能来硬的了?”对方声音销魂而懒散的伸了伸腰,导致白鸩的骨头快酥了一半。 眼睛一直盯着对方的袒露的八块腹肌,随后直接躺平,眼睛紧闭,就算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还是做出了屈辱的样子,“你来你来,反正今天复活节,我当被鬼压!” 黑夜般的眼瞳瞬间像是浸入了寒冰,再看看车上人紧张的拽着衣角,他轻轻一哂,“反正来日方长,急什么?” 白鸩一抹汗,呼啦一下子坐了起来,特不要脸,“谢谢大哥!” 再看看他头上的进度条,可怜的5%他简直心痛的无法呼吸。 冷哂了一下,“知道上个跟我说话人都怎么样了?” “被你咔嚓了?”他无辜的瞅着他。 哪知对方突然静默了,“他走了。” “……” 哈、哈、哈!这结局反转的,让他怎么接?再看看他头上的名字与进度条,导致他都不敢信口开河了。 [娇娇,他是不是最后那位王?]尽管他的名字好像被墨汁化开了,可是还是能隐约认出幽篁二字。 娇娇迟疑了一下,说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大概就是翼人让你回来目的,让你们在另一个时空相遇。] [别扯淡,我喜欢的人是殇夜。]白鸩斩金截铁。 娇娇悄咪咪看了一眼被化开的重叠在一起的几个名字,叹了一口气,[执迷不悟是罪啊!] 中心广场的钟楼突然敲想了十二点的钟,一声声的,沉重的响起,“咚,咚,咚……” 一共十二下之后,响起人们的欢呼声,马车紧跟着也挺可下来。 幽篁掀开了车帘,夜空除了烟火什么都没有。 烟火的声音掩盖了他的情绪,忽然他抓住他的手,歪头,眼神痴迷与病态,“但那只是个意外,你别忘想逃开。” 白鸩打了一哆嗦,觉得冷气嗖嗖的往他身体里钻,神智开始迷迷糊糊的倒向了对方。 隐约的听着对方低低的附在他的耳边说,“复活节快乐,阿鸩。” 第165章 神灵界 南瓜马车在无人的夜里快速的奔走,原本马车里的人只剩下了白鸩一个,他肩头的衣物像是被人恶意撕开。 哈娜晕乎乎的趴在了他的肩头,浑身发烫的开始抽条,鲜绿的藤蔓瞬间变成了荆棘覆盖了白鸩的身体。 而里面的人肤色渐渐苍白透明,身体变冷,像是沉睡的美人,等待一个吻醒他的王子。 近万年前,天空城。 第一缕阳光投射到神灵沉睡的城市,晦暗不明的光划过天空,快速的陨落。云朵像是调皮的小孩层层密密的很快遮住了晴朗的天空,居然是少见的阴天。 这在与天空相交的天空城还是少见的情景,昨晚大批的异教徒被被集体迁到城外坑杀,虽然雪祭王与教皇下命任何人禁止谈论,但是昨晚城外的哀嚎,呻吟,呼救声还是一次次的传入了大部分居民的耳朵,让大部分居民紧闭家门。 寂静的街道被马蹄声与婴儿的哭喊声打破,随即那些挂着行医拍照的木门被一家家的敲响。 “救救我弟弟吧,求求你们,救救我弟弟吧。”婴儿的哭声后夹杂着,少年急促哀求的声音传遍了街道。 那些人偷偷摸摸从门缝里偷看那个穿着银白雪衣漂亮至极的男孩,墨鸦般的长发被盘里一个发髻带着黄金的头冠,一看就是皇室子弟。 被撬开门的郎中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望闻闻切,随后都骇然的倒退了几步,精致如玉的婴儿哭的五官都揉搓在一起,像是被烧着了一样逐渐焦灼渐渐露出白骨十分恐怖,随之血肉模糊又重新愈合,反复灼烧。 婴儿的身体滚烫的要命,他们这些没有灵力普通类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住这种温度,眼中都是惊骇,这是诅咒啊,这是神灵对于类人的惩罚,让他们受尽火烧之痛才会暴毙,而这个过程自然漫长无比。 “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弟弟,救救我弟弟,只要你们医好了他,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们。”男孩茫然失措的拽住了他的衣角求助, “小公子,这不是我不想救,只是天罚的诅咒谁敢救谁有本事救啊,要不你去别家看看。”郎中一看孩子这病就知道不简单,为难赶紧把人往门外推,急忙的就要去关门。 不敢救?男孩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偷偷摸摸把头伸出门缝的居民,仓皇中有些警惕的立马包紧了襁褓,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猝不及防的又狠又快的从门缝里插进了郎中的咽喉,封住了他的嘴! 随之仓促的驾着上马车,失魂落魄的望了一眼天空城中心那片埋在云层里蒙着光芒的哥特式教堂建筑,墨黑色的眸子里都是憎恶。 天空之城,神灵居住的地方,这里居住着从神灵族各地考进来的神官,他们都是神灵选中的寄宿体,在整个宇宙之中,拥有让无数异种惊羡的强大的力量。 而这个城市最大的统治者就是历代类人的王与神灵融合的最为强大的教皇。 很快就有教廷的走狗接到了居民的举报,有人抱着异教徒的余孽到处求医。 男孩狼狈怀里背着襁褓逃到了天空城外最大的教堂,这里每十年就能出三位出色的神官,为此,就算是雪祭王的人也不敢贸然闯进这里。 很快,一群青铜十字骑士赶了上来,从后面就开始男孩,胳膊的中剑的男孩不得不咬牙仰头看着那看似就在面前就遥不可及的教堂。 “阿鸩,坚持住。”男孩从马车上滚落下来,亦步亦趋的抱住了怀里的婴儿疲于奔命的往高山上翻去。 他曾听母后说过,山的那边是魔界深渊。而此时此刻,那里或许是唯一能救他弟弟性命的地方。 进去树林的道崎岖坎坷,男孩无数次的被藤蔓灌木绊倒后终于看到了高山上耸立的建筑,据说那里居住着守界人。 他们是天空城唯一一种不受云庭神殿管束的异种。 只不过他明白,如果要抱住弟弟的命就必须引开那些教堂的骑士,等他看到婴儿那张被憋的通红的脸,最终下定决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液滴在婴儿的头顶上,婴儿瞬间安静下来,原本紧促的眉头舒展开来,小小的身躯也变得若隐若现。 男孩喜极而泣,用力的最后一次抱紧他,他咬牙把婴儿放到离教堂外围的墙根下,“弟弟,阿鸩,好好活下去,等你长大了我就来接你。” “骑士长,人在哪里!”终于那群人还是穷追不舍的追了上来,男孩瞬间从草地里窜了出去,往另一个方向跑去,消失在深林里。 几个小时后,山峰之上响彻着撕心裂肺的婴儿的哭声,身穿奇装异服的异种出来查看,果然在草丛里看到一个被火焰烧成了灰烬的襁褓,只余留下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婴。 他刚刚抱起来,就察觉到了不远处停留的下的轿子,四角檐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神殿的祭司?”守界人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轿子。 “守界人,请宽恕我们擅窗了您的地盘,我今天来,是向你讨一样东西。”里面的人的声音如大提琴音般低沉而华丽。 “你是说这个婴儿?”对方微微眯起眼睛。 “没错,他是属于云庭神殿的,前不久被一个异教徒偷出来了。” “这是恶魔果实?”守界人疑心的看了一眼婴儿,很快的发觉了这个婴儿的不对,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声音里都是质疑,“神殿的人真有意思,竟然从恶魔的手中偷东西,难不成这里面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轿子里人瞬间握拳,地上瞬间起了冰渣眼神到了守界人的脚下。 守界人下意识的抛开了手中的婴儿,还未等他回身,婴儿已经重新落到轿中人的手里。 “神灵族的秘密可不是你这种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可以知道的。”轿中人满意的闻到了那只漏网之鱼血液的味道,随后一个命令,让他身后的神官快速的利用灵力杀了守界人。 “雪罗兰特大人,加冕仪式已经开始了,我们需要尽快的赶回去。”身后的神官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下的守界人。 “知道了,回去吧,可不能让那个小东西找到可乘之机。”轿中人低低的笑道。 第166章 神殿中的怪物 黎明的光线投射到神灵沉睡的城市,云朵像是调皮的孩子从天空城中心的哥特式建筑顶上层层剥开,露出湛蓝的天空与撒下的金色阳光。 一座座瑰麗輝煌的神殿盤刻著神龍而坐落在天空之城最高的坐標,這裡是整個神靈族,神靈最多的地方,這裡聚集著所有嚮往光明的生物,精灵与天使,他们喜欢那些与光明与神灵融合的神官,同时服侍与最高统治者。 这里祥和的驻扎着各种各族的异种生物与类人,他们每天在云庭神殿最高处的钟塔声中苏醒。 埋在天鹅绒被子里的人伸出了白嫩的手指边抓银色的长发一边嘤咛的翻身,早就在身边伺候的神侍七手八脚小心翼翼的把人从柔软的被子里挖出来。梦幻的虚影在少年的身边飞来飞去,让少年有些烦躁的从被窝伸出了光洁白皙的小腿一脚踹走了准备挖他的神侍。 被踹到神侍不敢声张的站了起来,这个过程每天都在发生,只要少年稍微不耐烦就会对他们动辄打骂。 只不过谁都不忍心苛责圣子,因为他长的太过妖孽。 依然闭目的漂亮美人旖旎艳靡的就像是迷雾森林的暗夜精灵,绸缎裹住的身子每一处不臻至完美,如脂玉般一碰就碎,就在其他神侍提心吊胆的打算重新把人挖出来的时候,从外走进来的气场强大的神灵融合的貌如神祇的男人重新把那个柔弱的身体重新融进羽被之中。 众神侍噤若寒蝉的退出了房间,男人勾唇看着被窝里的小东西紧蹙着眉头就知道一定又是被那些小精灵给打扰了。 轻轻伸出了手指稍事一弹,那些光影瞬间惊吓的跳出窗户,这让被窝里的小东西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鸩儿。”他抱住了柔若无骨的身子,把头埋进少年的脖颈里,沉迷于连神灵都十分沉醉的香味里。 轻轻咬了一口,瞬间蹦出的血珠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就像是毒品般让人上瘾,让男人痴迷的大口吸允他的血液,以抚慰自己内心的躁动。 原本陷入沉睡的少年突然睁大了琉璃色的眸子看着白色的雕刻着各色天使神灵的穹顶。 声音带着天生的媚气与慵懒,“圣父,您回来了。” 这让男人敏锐的停顿了动作,撑起身子把小东西全在圈在自己身下,勾唇笑道,深深的闻了一口,“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过的挺滋润?身体里都是魔鬼的芬芳。” 少年狭促的撑开了鹅绒般的长睫毛,眼瞳里都是揶揄的抬腿弓起了形状好看的脚背推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娇憨十足的撒娇: “圣父,鸩儿可想念您了,要知道,那些光精灵一但晚上就不见了,但是那些小东西跟跗骨之蛆一样缠着我。” “那东西可真太恶心了。”男人看起来没有丝毫介意的把手掌放在了少年的伤口处,不到一秒,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艳丽无比的面孔在他的面前放大,少年露出光洁的额头,耳垂上的宝石发出熠熠光彩,看似像是一只乖巧温顺,实际上却比小野猫还狡黠。 一把抱起了少年,明明身体无法寄宿神灵,却轻盈貌美无比,总有些生命女神与夜之魔女同时赋予的美貌,圣洁与颓靡的艳丽。 这样的少年明明比恶魔还可怕,却让无数人趋之若鹜,因为他的血液能让神灵痴迷继而神力大增。 他是天空城的圣子,所有神灵子民的信仰。 而拥有他的男人就是融入了最为强大神灵之力的教皇,那个男人是天空城比王还要重要的存在,所有人信奉膜拜的对象。 神灵一族介乎人类与神灵之间,他们拥有比人类漫长的生命,神灵需要他们的身体才能完美的生活下去。 这类人被称之为大部分都会侍奉神灵成为神官,还有一部分留在云庭类人王的身边成为骑士。住在天空城高耸入云处的云庭神殿之中,而他们的统治者或许只是能力低下的神灵类人的雪祭王。 普通的类人身上只有黑色的羽翼印记,他们能力低下,更多的是运用智慧。而神官为白色,只有至高无上的祭司与教皇身上是银色羽翼。 而每百年,却是教皇替代雪祭王出巡,确保神灵各种族间的和平相处。 圣水洗涤灵魂,越是黑暗灵魂越是痛彻心扉。 死灰一样的东西从少年的皮肤下渗出,疼痛让他浑身冷汗的在男人的怀里抽搐蜷曲,他身下的圣水很快就被染黑,变成烟灰湮灭。 他身后的男人有种近乎神灵的强大力量和完美容貌,可是谁都不知道的是这个神殿的受人领养的圣父豢养着一个容易招惹黑暗物质的怪物。 被圣水净化过的少年变成了另一幅状态,禁欲而神圣,美丽而柔弱,他是云庭圣殿的圣子。慵懒而华贵的男人点了点小野猫的鼻子,裸露着一身虬结的肌肉穿上了教皇洁白而繁荣无比的祭袍。 “说实话,我就喜欢您这幅道貌岸然的样子。”轻轻的抬起柔嫩的脖子,望着那个气场强大,样貌俊美无比的男人,流丽的眼尾溢满了盈光。 白色的花开满了他的身边,瞬间他的身边就变成了仙境。 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男人不置可否,抬起了手掌,食指上缠绕了黑色的羽翼戒指,随后挥手让精灵飞来进来,嶼抬着美丽的衣物,给少年穿上仿佛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感谢你的赏赐!”少年嘲讽的一笑,却被厚重的白纱掩盖住了半张脸,进来神侍低声,“圣父,圣子,大朝会的时间到了。” 这时男人已经拿起了权杖缓缓走向了外面,少年勉强被精灵团簇托起,紧跟其后。 云庭神殿每三个月一次大朝会,接受天空之城万民的朝圣之后是漫长的赐福。只有这个时候,天空之城的子民才有机会接触见到他们景仰的教皇雪罗兰特与圣子鸩。 白色的街道上都是拥挤的上云庭神殿的人,雪兔车被迫停在了马路中央,赶车的孩童抓了抓脑袋,“大人,要不先找个地方先住下吧,今天不巧赶上了大朝会。” 车里黑眸的年轻人放下了书卷撩开了帘子,仰头望向在隐约隐藏在云层中的云庭神殿。 “你先去找住的地方,我自己去逛一逛。”黑发及腰的年轻人露出一张极其好看的脸裸露在外,引得路边的少女频频侧脸偷看,黑发黑眸,极其温润。 “好咧,到时候您神识通知,我赶雪兔来接您。”孩童抬脸,一只手温柔的手落到他的头顶,再转眼看到银白雪衣的年轻人已经跳下来马车,隐没在陆陆续续前往大朝会的人群里。 第167章 废物 大朝会之上,受人膜拜的教皇当众净口净手之后受圣子携众神官朝拜,所有神官惊叹着圣王与圣子周边围绕的光精灵与天使落下的精灵王冠。 天使与精灵环绕在高高的穹顶之上,飞快的穿梭在渴求赐福的类人之中,圣光融进他们的身体,仿佛神灵的眷顾。 层层座落的神殿之下朝拜者他们的忠实的子民类人与异种,他们渴望与神灵恩赐,获得更高的灵力,唯有寿命受到神灵的眷顾,他们神灵一族,不管是与神灵融合的神官圣父,还是类人,都拥有非常漫长的生命和一点普通的生活灵力。 这个季节的天空城沿途开满了荞麦花,洁白的圣城被沿途的类人与赐福的神官霸占,他们享受着沐浴着这片刻的圣光。这里永远春暖花开,四季如春,类人们相亲相爱仿佛早就忘记了三百年前那场关于异教徒的屠杀。 黑发黑眸的年轻人从路边摘取了一把荞麦花放在了供奉箱边上,幽幽的顺着人群走向云庭神殿的最高的宫殿处。 这个时候的大朝会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类人几乎接触不到高贵的圣父与圣子。 尽管如此,年轻人还是一眼看到现在近乎神灵般强大的男人身后的少年,微微勾起了唇部,墨染的眼瞳仿佛穿过悠久的时光,他轻声呢喃,“终于,找到你了。” 面纱下漂亮的近乎妖异的少年眼神瞬间微微紧缩,心脏处突然紧锣密鼓的跳动让尽力掩饰那种傲慢与厌倦。 轻慢的扫过芸芸众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后,在精灵的簇拥下看到雪祭王的点头示意后一脸疲倦的退出了大朝会。 说实话,与光明相比他更倾向于黑暗,只是刚刚突然的心痛让他更加烦躁。 “圣子,刚刚云庭那边传来圣召,王想见您!那边的骑士长还在外面等着。”神侍们匆匆上前帮精灵们托住脱下繁冗而昂贵的衣物,小心翼翼。 浑身上下只包裹着一层真丝睡衣的少年整个人倦怠的瘫痪进丝绒毯铺上的沙发里,嘴角都是戏谑与恶趣味,“难道王的不知道今天是大朝会?” 神侍们小心翼翼,生怕他一个不耐烦砸的他们头破血流,“王已经派人等候多时了!” “嗤,类人的王果然贪心不足。”少年抬眸凝视着穹顶上的鲜花装饰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声音里都是慵懒与颓靡,“让他的人回去,就说我旧疾复发,等身体好些了,再去拜见雪祭王。” “小东西但是越来越会恃宠而骄了,王的召见都敢拒绝?”雪洛兰特被神侍神官簇拥而进,长袍曳地,长眸半睨的从绮丽的少年身上挪开目光,端坐在雕刻的云纹的书桌之后,有条不紊的拿起桌上堆积了三个月的文件开始处理。 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肆无忌惮的笑的前仰后合,半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嘲讽,“谁不知道现在神殿的势头愈发的盖过了云庭的势力?” 精灵手中的琼露落到了少年的手里,眉宇之间自带魅惑。 千年万年以来,云庭与神殿虽然表面上各自为政,互不侵扰,却一直暗中较劲,直到三百年前双方都损兵折将严重,云庭的地位却明显矮了几分。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雪洛兰特直勾勾的看了那半绮丽半禁欲的脸半晌,笑,“我接到了消息,天空城最近来了不少不速之客,王召回了其他族的几个孩子来挑选继承人,我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少年终于提起了丝毫的兴趣,兴奋的坐起来,披上云帛,匀称结实的小腿在半空中摇晃,“啧,我听说几百年前有为神龙族的贵女与我们的类人王相爱并且诞下的孩子,他来了没有?” “类人与龙族的混血,你觉得继承的几率有多大?”雪洛兰特慈爱的看着他养了近三百年的宠物,戏谑。 “啊,那个废物?!”少年突然想起来什么,若有所思拍了下脑袋有些失望的咂嘴,他记得云庭之中有这位王子的记载,出生之后没有测出任何灵力,比类人还废的存在。 “这一任雪祭王继位时,有魅族,翼族为表友好同时送来联姻的消息,唯独这位龙族的王妃是王自己选的,生的孩子却没有继承到任何神龙的灵力的废物。”雪洛兰特把王的替补资料用灵力呈现到了少年的面前,“不过倒是很符合你的审美!” 少年百无聊赖的侧头,琉璃色的眸子亮了亮,黑发黑眸,容颜绝美的年轻人,光从外貌这点看,他继承了龙族独有的特征。 他伸手遮住了画中人鼻子以下的地方,眸中光暗了暗,低喃,“已经是个三百多岁的老家伙了啊。” “三百多岁在龙族之中还很年轻。”教皇大人揉了揉鼻翼戴上了特质的眼镜,“要知道你才不过二十岁在几百年前的历史面前还很幼齿。” 一把卷起了卷轴,少年费力的站了起来,一脸倦怠,“是是是,如果你叫我来只是因为这件事的话,我很愿意现在就痊愈去安抚那位类人的王。” 小精灵惶恐的接过他抛过来的玉盏,对方已经重新穿戴整齐,伸展着细胳膊细腿让神侍准备了去云庭的马车。 教皇抬起胳膊双手支起下巴,装满权欲的眼中都是期待,相隔三百年的重逢,不知道会是何等的感人? 云庭处于神殿之上,在云层的顶端,曾几何时,这里代表着力量权势的象征,现如今不过是傀儡王所寄居的场所。 云庭之外已经停满了马车,据说魅族与翼族的王子因为回族,母族做了充分的准备带回了厚重的礼物,几辆马车都拉不下。 倒是最好聚财爱好金银珠宝的龙族王子却是空手回父族的,雪兔车刚好与圣子的云车狭路相逢,同时停在了云庭的宫门口。 “殿下,曲境之门被堵住了。”小孩侧头看了一眼边上没有丝毫想让的华丽的云车有些懊恼的道。 “不急,让边上神殿里的贵人先走吧。”里面的声音刻意压低声音,低沉而华丽的声线。 艳靡异常的少年勾起了唇齿,艳若朝阳明媚的支起下巴,刚进云庭就遇到了传说中的人物,真让人心情愉悦。 第168章 重逢 精致至极的少年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每一步都步履生花踩过云庭曲镜,内有乾坤仙境。 类人的王越上年纪越是年长越是怕死,贪念红尘,貌美的少年与权势,恰好他面前的少年什么都有,却他贪慕而不可得。 眉宇精致而妩媚的少年瞬间冷漠,对于类人王喋喋不休的絮叨与嘱咐让他不胜其烦,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被迫收敛所有的情绪,勾起眉眼看着门口等待召见的三个替补。 对于神殿来说,类人根本没办法寄存神灵的灵魄,类人的王却是个意外,他们被神灵眷顾,据说雪祭王一直把握着一个成为神灵的秘密。 少年终于用手指遮住了王的嘴唇,轻轻勾了唇角做了一个“嘘”动作,“王啊,你觉得谁才是您心目中最忠诚的孩子?” 尽管面貌依旧年轻,却内脏逐渐枯竭的王侧头望着外面的三子,“魅族对爱情忠一,翼族对上位者忠诚,唯独龙族贪婪而桀骜。不过若是雪罗兰特在这里,他断然会选择一条最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的路。而吾,可能会选择同样的路。” 少年嗤了一声,却唯独龙族的王妃是他在登基雪祭王之后唯一心爱的女人。银雪白衣映衬着墨染般的黑发和那绝美的容颜仿佛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石,任何人一人见而不可忘,此时却被其他两子排除在外,独自一人站在一树八重樱下,拂去粉色的花瓣看书。 贪婪而桀骜的种族?似是察觉少年的目光,年轻人倏尔抬头望向曲镜内部,墨色的眸子里是天生的清冷绝艳。 极具侵略性的一眼,少年心下一惊,下意识的垂眸望向自己的手指,灼烧之感让他察觉到从心口蔓延的疼痛,这种入骨的痛楚,他感受了近二十年,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晰过。 轻轻的蜷曲着手掌,心头五味杂陈,再抬头,那人已经转过头去若无其事的去端茶继续看书,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我该告辞了!”少年镇定自若的刚站起来就被人类的王圈住了手腕。 纤细而炙热,让王惊恐,“鸩?”他的诅咒发作了? 少年厌恶的快速的甩开了他的胳膊,语气极其不耐烦,“希望王别再插手我的事了,神灵的执念可不是你们这些类人可以承受的。” 王怔然了片刻,苦笑的半撑起身体,眼神迷恋,“那你什么时候再来?余下的日子我总还想在见见你。” 少年毅然眉色温顺下来,“有空就来。” 淡然一瞥,少年假装冷静的起身,踏着光和影重新戴上厚重的白纱遮面走出了曲镜。 原本还各自忙碌着的云庭的光精灵从少年踏出的那一刻便顷刻的放下了手中的活,黏在了少年的身边,让少年周遭充满光华朝气,不禁引得的那魅族与翼族的王子频频侧目。 神殿的圣子,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幅浓烈而美艳不可方物的油画,但等之靠近知乎才觉得这画上全是禁欲的冷光。 就算如此两个人依然厚着脸皮被侍从簇拥着上前想询问类人王的身体状况,却正好被紧跟少年的侍官召了进去。 就在树下的少年刚刚动身之时,却被侍官动身挡住,“幽篁殿下请留步,王吩咐,只见魅与翼殿下。” 年轻人停滞住脚步,正好与少年错身而立。 啊嘞,这话真够直白打击人的。鸩勾起眼尾,看来,类人王是真的不打算让龙族参与雪祭王的候补继承了? 反观那位龙族殿下却不急不躁,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倨傲慵懒的把书揣进怀里,不急不躁,“那么幽篁告辞。” 琉璃眼瞳把对方的有趣反应尽收眼底,少年刚刚提起唇角戴上兜帽,还未来得及向前一步就被突然转身的年轻人突然霸道抓住了胳膊,让他没有任何挣脱的力量。 “正巧同路,一起走!”他的声音低沉到全无感情,原本讨厌身体接触的少年刚想发怒突然疼痛胳膊突然像是被冰镇一般疼痛减轻。 鸩的瞳眸紧缩,他在遏制他的诅咒发作? 只不过身后的几人的嘴巴张大的足以塞下鸡蛋,少年戏谑的把目光从几人的身上挪开,才刚转身就被迫塞进一辆狭窄的雪兔车中。 “有意思,想跟我玩暧昧的人不少,却头次有人对我这么明目张胆?”不紧不慢的开口,他抬眸直勾的盯着对方,眼眸中都是意味深长,想弄清楚对方的用意,“亦或者还是你对我有何诉求?” 对方继而桀骜不驯的凝视了他一眼,眼神下移落到他的手放置的胳膊上,幽幽道,“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对你说么?” 少年呆滞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后越发的没有节制,笑的前仰后合,眼泪抵制不住从琉璃色的眼瞳中落下。 “哈哈哈,不愧是龙族,傲慢目中无人与自大,让人生厌。” 可惜对方完全无动于衷的用另一个手把书重新把书从怀里掏出来,连个眼神都没施舍对方。 少年故作轻松的扯下帽兜与面纱,慢条斯理的往上拉他两只袖子。 尽管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可是两边红的还是像是烙铁,逐渐烧到了他的脖颈之下,纹理清晰恐怖。 “龙炎咒,我没有解咒的办法。”眼神快速的扫过,低头,情绪不明。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废物的传闻名不符实啊!” 一张美艳无比的脸裸露在空气中,似乎在意料之中,果然用生命下的诅咒让已经与神灵融合的差不多的雪洛兰特都手足无措。 为此,少年的眼神瞬间比龙族更加傲慢,“或许蝼蚁也有有用的时候。” “彼此,彼此!”幽篁抬眼看他,墨色的眼瞳里都是冷冽漠然,松开了手掌,“神殿已经到了,恭送圣子。” 态度依然自我,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眼中的态度。 “跟你相见真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尽管嘴里这么说,可是少年的神色却十分愉悦的,“或许我们还会再见面哦!” 对方抬起俊美无铸的脸,面无表情,“你知道,相比于龙族,你们这些跟神灵融合神官更是难以相处。” “唔!”少年凑过头去,眼神颓靡艳丽,觑着那人被迫竖直着背脊瞧他,“可是我以为,这是你在绞尽脑汁的想勾搭我!” 幽篁怔然,深深的凝视着他,等到少年走的老远,他才叹息着把脸埋进书中。 三百年来,从未改变过的大概就是这么一份心情,他想重新认识他,即便这是他想象了快三百年的重逢。 第169章 穿过神殿巍峨的宫门,少年仰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教皇,表情颓废下来,在众人的眼中他一直都是雪洛兰特的掌中鸟,除了一身艳靡的皮囊一无是处。 鸩莞尔,事实也的确如此,垂下眸子拖着自己沉重的身子把自己关进了冰窖之中。 一件件脱下昂贵的衣袍,欣赏的自己那已经灼烧起来的皮肤,身体血脉脉络清晰可见逐渐坏死,直到他看到自己胸口那颗跳动的鲜红的心脏。 “呵呵呵……哈哈哈……”惨笑伴随着哀嚎,口水伴随着眼泪从少年的面颊低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的四肢抽搐的蜷缩到了一起,除了一颗头颅没有完整的地方。 就像是一条蛇,一只蝉,一次次精疲力尽,竭嘶底里的蜕皮,才能重获新生。 倏地,一只前凸后翘,身材傲人的绮丽美人凭空冒出用冰雪覆盖住少年的身体之后怜惜的将他托起,等待着少年的皮肤重组完整如初。 等雪洛兰特杵着权杖进去冰窖之时,少年的身体处于最丑陋的状态,雪姬眼神畏惧的看着那个力量强大的男人。 “他终于回来了?” 雪姬颤抖的点头。 雪洛兰特的权杖停在了少年心脏的部位,眼神变得邪恶而兴奋,“太好了,回来的证实时候,神灵的心脏只有注入了魔鬼的血液才会更加美味!” 神灵融入了人性,却也越发的贪婪,想要永远做他的至高无上的神。 鸩说他们还会再见面,三天后,雪祭王的替补全部被打发到神殿来学习天空之城的神灵族历史人文与其他外族的关系和治国之论。 没料到的是那个连替补都没资格的龙族竟然厚着脸皮跟着搬进了神殿。 “我挺闲的,或许可是试着争取做个替补。”这话说的看似谦虚,实际上这动作一点都不谦逊。 类人的王没有给他替补名额,他倒是自己跑到了教皇这里来争取。 教皇爸爸意味深长看了对方一眼,博爱而仁慈,教廷一向宣称神爱世人,平等爱人。却也只是故作高深的把把目光轻轻瞥向那华庭之中被万千宠爱的少年。 毕竟送上门来的猎物,谁不想好好的品尝。 少年支起下巴,从美人的手里叼过水晶葡萄,怀抱温香软玉的躺在精灵费心布置的窝里,仰头听到庭院里的男人大言不惭,耳垂上的翡翠宝石发着熠熠的光。 样貌幼齿的天使匍匐在少年的脚下,捏着那弓起的柔软优美的脚背,像是被羽毛撩到了脚心,少年笑的蜷成了一团。 片刻之后仰头看到那个眉眼温润的年轻人,“吃噎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鸩抹去了眼尾的眼泪,坐起来拿了颗樱桃,支起了下巴,绮丽旖旎的凝视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年轻人注视着他的脸,看似深情,“你说我们还会见面,可是我等了几天不见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亲自找你。” 鸩微微张嘴,伸手把樱桃递到幽篁的嘴边。就在对方刚刚就要开口之时,少年一下子把樱桃塞进嘴里,咀嚼,樱桃核弹射到了对方的脸上。 “啧,可笑。” 幽篁目光透彻的凝视着他。 可惜琉璃瞳里都是嘲讽的睨着他,“你以为你是谁?一个连继承权都没有的龙族,有什么资格出现这里跟我见面?” 黑眸黑发的年轻人似是无意的勾起嘴角,却也没有反驳的任他辱骂,毕竟外面还有两个人等着垂听教皇大人的意思。 少年说的轻描淡写,眼神轻佻的拍打着对方的脸,“长成这样,性格缺陷就自以为是的出来丢人现眼,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恶劣的少年让精灵们窃窃私语的躲进了附近的花丛,它们熟知少年的脾气,爱慕他的同时也畏惧着。 “鸩。”威严尊贵的教皇大人及时打断了少年的戏弄,权威的权杖杵立在他们面前宣布,“他身上流有王的血脉,岂能任人侮辱,吾会亲自考核他的继承资格,并且同意他加入神殿生活学习,直到半年后王会在大典之上,从你们中间选出新的雪祭王。” 幽篁心满意足的朝了他挑眉,退回到了魅族与翼族王子之间。看的少年噎了下,瞬间知道自己算是被他摆了一道。 “好嘞,那我就提前预祝三位异族的殿下能够心想事成!”少年飞快的收敛了情绪,一脸明艳的恭喜,实际上再清楚不过这个王最多再活两三个月。 魅族与翼族王子受宠若惊,凝视着被银色的长发裹住少年,昂首弓起优美的足部起身身影轻盈优雅的走到了雪洛兰特教皇大人的身边,回眸望着那被他迷住的二人勾唇一笑,三分天真七分绮丽,翡翠耳环闪动着炫目的光。 就算是只鸟,经过不断淬炼的骨头与皮囊会在一次次的蜕变后更加的迷人而危险,越发拥有难以抗拒的美丽。 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总有一天他会逃离这富丽堂皇的囚笼,还自己一个自由。 雪洛兰特侧头看了那位龙族王子一眼,沉稳而冷漠,“龙族幽篁,他的母亲龙姬可是个被神灵祝福的雌性,原本可是神灵之身,可谁料到她会和做恶魔交易,死在了三百年前那场异教徒叛乱之中。” 鸩记得在圣典上看过那教条一样的战役,恶魔勾结类人王的王妃想要推翻神殿的统治。 据说那次恶魔倾巢而出,那场战役中神殿折将近千名神官,最终雪洛兰特作为大祭司剿平异教徒得到所有神官的拥护坐上教皇的位置。 没想到领头的是那龙仔他娘,惹不起惹不起,社会社会! “那圣父还让他留下?”精致而艳丽的少年一脸无害的询问,仿佛当真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雪罗兰特慈爱的抚摸着他头发,“傻孩子,那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你能够解除你诅咒的办法。” 少年讶异的正大了眼瞳,这是二十年来唯一一次他的圣父竟然明确的说有解除他诅咒的办法。 “龙族是比类人更受神灵照顾的种族,神官的身体就算再强,也会终有一天枯竭死亡,而龙族的肉体却不会因为时间而受困。”前面的男人走到神灵的雕像前驻足,“所以传说中龙肉不仅能解百病甚至能起死回生,而龙心却解除任何天罚诅咒。” 少年急切起来,“真的么?” 神殿之上仙雾缭绕,少年突然被男人整个人高高的拖起,放在供台之上,玉体横生。 他的声音蛊惑而带有致命的暗示,“傻孩子,龙族人都有龙神保护,只有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的真心才能破除诅咒。换句话说,你想解除诅咒,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获得龙的真心。” 第170章 鸩突兀的紧缩着眼瞳看着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浮雕,他们不食烟火却能轻易把人的命运玩弄在鼓掌之中。 雪落兰特怜爱的看着他养了三百年的金丝雀,贴近他的耳朵,“傻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禁锢了你近二十年是为了什么,圣父不过是想让你有个健康的身体,像那些健康的类人一样活蹦乱跳。等你康复,我就给你一张通行证,让你巡游世界。” 少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眼瞳重新被点亮了希望,“说话当真?圣父?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啥了他?” “傻瓜,只有真心才是无价有用的!当然,只要你能驯服那条桀骜不驯的龙。”高高在上的圣父安抚似得抚摸着那一头银白的长发,“只要你相信圣父,圣父不管做什么决定都是为你好!” 少年心中冷笑,明面上竟然没有丝毫怀疑的点头,欣喜若狂。 三天之后,天空城在三百年后第一次举办了一场无比盛大的宴会,神殿的主教联合云庭的类人王,一起邀请了天空城的临近种族的容貌出色体型各异的王亲贵胄参加宴会。那些人异种因为渴望接近神灵,就连形态除了一些必要的特征,也进化的接近类人无异。 全场最为高潮的部分大概就是在教皇大人宣布即将把圣子下嫁与类人的下一任王雪祭王。也因此让静谧下来,大概因为就连天空之城的一只狗都知道主教养了二十多年的这只笼中鸟到底对神殿意味着什么?何况那些独霸一方外族的王族。 这不仅说明,这个继承人以后会继承类人王,说不定还会继承教皇的位置,得到神灵的加冕这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华庭之上一直未露全面的圣子与角落里的龙族皆是一惊,幽篁沉眸,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自古以来,不管任何种族,唯一不变的就是崇拜神灵,而被神灵寄宿的神灵族自然被其他终生所效忠。 众生灵的目光所聚集之处,目光虔诚,卑微,爱慕,那位比精灵天使更美丽的生物让任何生灵随时随地都能产生想占为己有的想法。 少年心情不佳的扬起脑袋咽下精灵喂下的琼浆玉露,耳垂上明晃晃的宝石就像是星光,懒散的望着觥筹交错的灯光穿插过神殿千年的神树,影影绰绰的让人容易失去理智。 一眼就瞧到了离他较近的魅族与翼族,此时两人交头接耳的,勾肩搭背,反而像是再打什么坏主意,这让他不禁起了愚弄的心思。 他坏笑着指示着那些精灵在他们酒杯身上撒尿,等到两人察觉气急败坏的驱赶那些精灵的时候,无意瞧到楼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始作俑者,只好后者脸皮的装作无事的吃了这个哑巴亏。 就算没有教皇刚刚宣布的那条圣子下嫁,对方的容貌也足以让任何异种神魂颠倒,就算是魅著称的魅族也抵挡不了少年的美貌。 少年啧了一声,好巧不巧的等他再眨眼,一眼瞧交神树树底下那个手捧着书卷的龙族,在少年的眼底莫名就有了整个人遗世独立,绝世佳人的错觉。 俏皮的一笑,他干脆拿起边上的水壶里的水就往下面撒去。 龙族年轻人伸手遮住眼前的阳光,明明天空城晴空万里,偏偏眼前却下起了蒙蒙细雨。 再回首抬头看到楼上被精灵簇拥着浇花的少年,一脸狡黠狭促的笑容,明显的使坏的表情,绮丽的脸庞被身上点坠的宝石映衬的熠熠生辉。 “嗨,好啊。”少年的脸色皎洁而白皙,也不胆俱的笑意连连,恨不得把整身体压到精灵们的身上。 “圣子今天也美艳的不可方物。”幽篁抬眸透过云中雾霭流光看见那美的妖异的少年。 “啧,这马屁拍的舒服。”少年嗤笑了一声,把水壶扔到精灵的身上,托腮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眼底是看不透的算计。 幽篁也不在意,注意着少年的一举一动。从刚刚开始,他就已经发现了少年一些小动作。 少年坏笑了一声,直接从华庭之上一跃而下,下面的龙族下意识的伸出了胳膊把少年准确无误的揽进了怀里。 轻轻的咬住了幽篁的耳朵,“我刚想做了个坏事,缺一起个背锅的。” 幽篁捉摸不透的凝视着他,瞧着他一手环起自己的脖子,拖起脑袋不怀好意的看了自己半晌,勾了勾眼尾笑的勾魂夺魄。 “貌似你刚刚已经做了。”幽篁低头对上他的眼瞳,绚烂的宝石花的在他身后大片的绽放。 “啧,你真不像是来做王的替补的。”少年勾着眉眼怀疑的睨着他,丝毫没有躲闪的询问,“难道真的对我有什么企图?” 幽篁回想起了婴儿时期的他,神色莫名温柔下来的回头凝视着他,“当然,就算我现在再努力还不如你在圣父面前的影响力,还不如走一条对我有利的捷径。” 少年一副无害纯洁的表情,打了个响指,眉开眼笑从他身上跳下与他勾肩搭背,“有眼力,明白人,来来来,爸爸带去你去抗棵橘子树。” 幽篁失神,眼神在他身上流连,“你一直这么快乐?” 少年讶异的瞧了他一眼,眉目间的伤情一闪而过,像朵来的无比绯丽的花,随后夸张的后退了一步,撑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眉眼弯下。“你开玩笑,我啊,圣子啊,我拥有的快乐常人根本想象不到!” 幽篁怅然若失想要揉揉他的脑袋,却见少年已经跳到了异族人的中间。 “傻子,本圣子的脑袋你也敢碰,小心一条命也不够赔的。”那语气嚣张跋扈的嘲讽,那神色无与伦比的美丽。 他从下到宴会厅的那刻就好像是一个会发光移动的宝物,步履生花,身上聚集着所有生灵的目光。 探究、疑问、嫉妒,就在他们疑惑对方关系的同时突生异变,单单少年头上的浮雕穹顶突然坍塌,穿过千年神树簌簌下落。 就在所有生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在他不远处的龙族年轻人墨色的眸子突然瞬变。 第171章 千钧一发之际,幽篁就像是一道黑影快速瞬移到少年的身边把他转移安全之地,谁都没有回过神来之时,神树交错虬结的藤蔓承载了大部分的穹顶重力。 形色各异异族生灵惊诧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再见教皇收养宠爱的无以复加的却只是个类人血统的圣子却当场消失在了原地。 白衣黑发的年轻人紧紧的把少年搂紧怀里,鸩回过神察觉到对方身体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 “没事了,没事了,阿鸩,别怕,有我在,有我在……”那低吟后怕的嗓音仿佛在白鸩的心头响起,让他莫名的一颤。 那种难以控制的情绪让少年茫然抬头,琉璃色的眸子凝视着幽篁,眼底闪过错综复杂的情愫,他不知道的是,这是对方近乎做了三百年的噩梦,生怕自己有朝一日重临天空城,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我没事。”鸩睁大了眸子,“你……” 幽篁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收敛了情绪,一把推开了对方,黢黑的眼瞳犹如深潭紧锁着少年,口气凛冽冷然打断了他的话,“是我越矩了,不过神殿的圣子也真是意料之中的身娇体弱。” “呵呵,那我真是感觉到羞愧啊。”妈的,这态度比他还更像是捉摸不透的天气啊,转变的太快不好接触啊。 “那倒不必,毕竟不是谁都像圣子一般命好。”幽篁上扬起的眼角与嘴角上都是轻视。 少年就差摩拳擦掌,我谢谢你祖宗十八代哦。 “鸩儿,鸩儿,无事吧?”雪洛兰特快步的走了过来,对他一顿检查,才放下心来。 “圣父,我没事。”少年立刻蜷曲下膝柔弱的半跪在众人面前,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优雅而美丽得体。 “没事就好,圣父没料到宴会厅会因为年久失修而部分而倾塌,幸好鸩儿没事,不然圣父一辈子都寝食难安。”雪洛兰特在众人面前真是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一个慈父的角色。 少年立刻感激的望向了幽篁,不甚羞涩做作,“圣父,是他,是幽篁王子,救了孩儿。” 幽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身边小孩的一举一动,揣摩着这小孩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意料之内,雪洛兰特自然没有放过与幽篁深入交流的机会,自然而然的侧身,慈眉善目,目光柔和仁爱的望向对方。 “三百多年前,我跟您的母亲龙姬还有过一点交情,当年您被龙神灵力测定为不合格寄体的时候,她还来找我想过办法,看来这么多年,龙族已经帮您解决了这个问题。” 幽篁勾起唇角,不紧不慢施了龙族礼,态度带着明显的倨傲疏离,“运气好,学会了母族族人的一些皮毛。” 雪洛兰特意味深长的一笑,张口手臂,巡视会场,最终目光轮到对方身上,“不管如何,你救了我们神殿的瑰宝,如果作为答谢,我会正式应允您王族继承人的资格。” 这比类人王允许的那两位王族继承人更为的让天空城的原住民信服。 外族人哗然,搞不清楚这位教皇打的什么注意,毕竟龙族在他们的眼中根本不是什么最好的选择,就算他们能力超群,拥有与神灵相媲美的力量。 但是他们贪婪暴戾而自私,根本无法成为神灵一族中,类人的王。 “当然好,试问谁不想做王。”墨色的眼瞳充满嘲笑怠慢。 “很好,我欣赏一切有野心的类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被神灵族公认寄体的龙族来说与类人没什么差别。 幽篁抬起下巴,与教皇的眼神对视,从容不迫的一笑,行礼慢悠悠的离开了神殿。 众异族唏嘘不已,“圣父,龙族可是公认的目中无人的种族。” 雪罗兰特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戒指侧目斜睨着那些异种,语气冷然,“可神灵却偏偏偏爱他们。” 大家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反驳教皇的话,只因为这是一个连精灵与天使都要供奉的种族。不到第二天,整个天空城都默认了这位第三位继承人龙族幽篁的身份。 让鸩意外的是,类人王从头到尾都默认了这件事。也并未找人传唤他,而他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之中也没有见过幽篁几次,那只龙竟然一本正经非常认真的跟着那两只排斥的魅族与翼族一起去上了教皇大人的教条课,甚至比鸩想象中的还要认真忙碌。 鸩远远的站在华庭之外看过他们几次,偶尔发呆出神,就连那只带头鸟都知道往他寝宫送过几次花种,幽篁都并未单独去见他,根本没有给他接近对方的机会。 随后几天他只好名为探视实为堵人的上门过几次,哪知道都没掐准时间让对方给溜了,他只好泄愤消遣那两只没有眼力劲儿的,直接把建立在那些神官神侍痛苦之上的快乐直接转移了目标,而且他很快的又得到了两只痴情又忠诚的拥护者。 不过从小就在阴谋编织谎言下成长的少年会轻易放掉这只到嘴的肉么,当然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命也要先下手为强,后者脸皮也要上的宣言成功堵到了人。 可谁料想到对方的追求者真不少,有少女神官都会偷偷摸摸的上去偷看那条长相艳丽偏东方的面孔的龙,尤其他单独在那条僻静的花庭之中,那股孤独桀骜的劲儿莫名的吸引人。 “哎,我说。”少年被精灵拽着华服前后簇拥着坐到了幽篁的面前,拽开他面前的书,嚣张跋扈,“你以为这是你的地盘么,得罪了我,还想躲开?” 幽篁抬起墨色的眸直勾勾的瞧着他,直到瞧到少年心里发毛,才情绪不明的笑,“你是说我竟然躲开了美的动人心魄的圣子?您似乎对自己的容貌不太自信?” 啧,这口才,他是小看对方了,少年俏皮一笑,扔回了他的书,“哟,这是打算继续来勾搭我?” 幽篁侧头弯下嘴角,眼神莫名柔和下来,目光对上那琉璃色的宝石,不由自主伸手拖住了他的下巴,让那柔美的线条被迫上扬,“那就要看您愿不愿意?” “巧了,我也觉得面前的美人秀色可餐。”少年倏尔乘其不备的踮起脚尖,一把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拉近自己,直到两人的嘴唇贴上。 第172章 神殿的花亭,一年四季都被精灵眷顾,翠鸟莺啼却也比不上花亭中已入画的一对儿。 幽篁似乎没料到这孩子会被他将一军,瞬间慌神,少年却在女神官的尖叫声中得意的像个孩子。 “龙族幽篁,你觉得奇怪么,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莫名的熟悉。”少年推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眉眼弯下,望着那双少见的黑色眸子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莫名魅惑,“你应该是属于我的。” “难不成这是圣子的表白?”幽篁淡然自在的清冷一笑。 “你以为呢?”少年松开了手,优雅的掸去了自己身上的落叶花瓣,神色故作漫不经心,“我在警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的父亲从小就对我宠爱有加,虽然一直都是神殿的傀儡,但却不糊涂,你回来做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墨色的眼瞳之中泛起了丝丝涟漪,挥手屏蔽了四周避免外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少年似乎很满意对方的动作,看起来他的感觉没错,“我们可以合作,我可以帮你达成你的目标。”他的神色忽而变得诡异,“你的王位和银色羽翼!” “那你呢,想要什么?” “我只想弄清楚一个从小被诅咒,而身上连黑色羽翼都没有的类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精致而湿润的眼瞳暗沉下去,极其到位的生动的表演,“那我到底算是什么?怪物?异类?” 墨色的眼瞳紧缩,拳头紧握,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少年的诅咒从何而来。三百年前他被父亲遣送回龙族,他的族人不希望他再干涉神灵族这个被神利用的种族。 可是他不能,毅然决然的在收到雪祭王的诏书的时候选择了回归。 “哎呦!”少年一个吃痛捂住了脑门,看着对方戏谑笑了一句,戏精!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注意,跟你合作无异与虎谋皮。”幽篁笑了,清绝冷艳。 “你你你,你就不怕我去圣父那告发你!”少年气急败坏,漂亮精致的面孔变得扭曲,“我真是被鬼蒙了眼。没看出你是这种龙。” “去吧,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我回来干什么?”年轻人收敛了笑容的睨着他,“只不过他们各个心怀鬼胎而已。” “啧。”演不下去了,这招对他没用啊,“反正来日方长,这王座与银色羽翼落到谁的手上还不一定呢。” 幽篁抬眸,眸色深沉,看着那古灵精怪的少年,声音低缓,“阿鸩,如果有一天,事情的真相远比你想象的残酷,它会毁灭你以前未来所有的生机,你还想知道真相么?如果我来,远远不止为了天空城还有云庭神殿,那么你还会选择跟我合作么?” 少年怔肿,他明明只是想吃他的心,根本不想考虑这么深沉的问题好么?只好装疯卖傻的道,“我以为你们龙族是个潇洒倨傲的种族,没想到也会做这种假设?”随之没在做多余的停留,优雅轻快的转身离开了花亭。 他们都没有对彼此说真话,亦或者,他们都觉得彼此还没有到那种为对方敞开心扉的时候,最起码现在他们都是有目的的接触对方。 这天晚上少年的诅咒再一次发作,每一次的烈火灼心让他越发的想解脱自己,就在他苦受煎熬拿起冰块打算塞进自己心脏之时,幽篁及时出现,敲晕了他。 当时的少年已经不成人形,他不是一次见到这种诅咒的发作,那个时候,他就认定他是他的命。 “弟弟……阿鸩……”他握住了他火炭一样焦枯的手腕,跟雪罗兰特一样,他只能暂时压制却没有能力完全压制住神灵的诅咒,让寒冰封住了他的身体直到诅咒结束。 当年,雪罗兰特找回鸩,保留他的生命唯一的方法就是那二百八十年的冰冻,如果不是二十年前,突生变故,估计对方也不会突然让他正常生长。 “阿鸩,不要怪我。”幽篁隔着冰层亲吻少年的脸颊,“王座与银色羽翼,都是我想要得到的。” 扇羽一样结冰的睫毛下无声无息的垂下了一颗冰冻的泪珠,像是黑色的墨汁。 恶魔果实的香气吸引来不少暗夜精灵与小恶魔,进入了冰窖,密密麻麻的围绕在冰棺的四周。 幽篁缓身站了起来,墨色的眼瞳紧缩,看着那些小东西一步步的融进冰层,匍匐在少年的身边,汲取他身上甜美诱人的气味。 恶魔果实快成熟了。 如果他再不抓紧时间成为拿下银色羽翼,那么神灵之骨最终会化作枯骨而毫无用处。 云庭曲镜之外,树影影影绰绰,随着年纪的越来越大,雪祭王越来越惦记年轻时候的时光,尤其他还是个连继承权都没有的荒唐的类人王子,过着最荒诞的人生,直到他遇到了龙族的那个姑娘。与他同甘共苦,共度难关,免受了其他王子的陷害,成功登上了王位。 当时的云庭与神殿还处于平等的地位,因为龙姬拥有可以媲美神灵的力量。 那个美丽有着东方人面孔的女人有着即温婉又要强的性格,直到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那孩子简直遗传了他的母亲的外貌和智慧,从小就睿智冷静,完全没有丝毫龙族贪婪倨傲的缺陷。 唯一的不完美的大概就是龙姬创造那个小怪物,自从他的出现似乎一下子打破了云庭与神殿的平衡。因为龙神的诅咒而让龙姬勾结了魔族而背叛了神灵,甚至当时牵连不少神官,三百年前的那场战役让神殿一度的处于弱势,神官人员缺少。 只是他没有勇气在那个时候吞并神殿,让云庭神殿再次成为一体,而不是彻底沦为弱势的那方。 也许那段快乐的时光太过难忘,成为了他的梦魇,日日夜夜如同病魔缠身。 “龙姬,龙姬!那孩子,那孩子,是回来报仇的,报仇的……”雪祭王带起了嗓子,指着琼花烂漫的穹顶,直到神侍进门才发现他们的王又陷入了梦魇之中。 曲镜之外,长亭的顶端,白衣黑发的年轻人黑色的眼瞳变的猩红。 第173章 第一缕光线穿透冰窖落到冰层之上,一切如梦如幻般闪烁晶莹。 精灵们听从教皇大人的命令从地底挖出那冰肌玉骨的美少年,每一寸肌肤都完美无缺,美丽的躯体仿佛上天的恩赐。被雪罗兰特怜爱的抱起,躺下的位置只留下墨汁一般被烧过的痕迹伴随着香甜与腐蚀的气味。 “圣父。”少年像是被从梦中惊醒,毫无防备的揉搓着眼睛。 “好孩子,你终于醒了。”雪罗兰特一脸疼惜把他扶起,恶魔果实的香味让那些精灵竟然当场发作的互相撕咬争夺起来。 雪罗兰特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寒冰立刻烈到它们脚下,让那些精灵瞬间噤若寒蝉的蜷缩在角落里。 “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好冷,好多小恶魔他们撕扯着我的身体,好痛。” “我的好孩子。”雪罗兰特心痛至极的抱住了他,“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让那条心甘情愿的把心挖出来。”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警惕性很高,根本不给我靠近他的机会。”少年半真半假的试探对方道。 “相信我孩子,你能做到,因为你是老天赐给我的礼物,这世上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情。”男人用力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口气凝重而认真,像是警告,“知道么孩子,昨晚雪祭王病危,如果不是抢救的及时,后果不堪想象。” 鸩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恐惧的往后推去,却被对方紧紧的禁锢住,“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教皇放松了精神,嘴角慢慢上扬,“这很好,圣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龙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他们有些族人完全修炼天生就是神灵,但也是很容易被迷惑的生物。”就像是当年的龙姬,竟然了为了一个类人而放弃成为神灵的机会。 毕竟当年龙姬死后还有不少人撺掇着雪祭王在神殿式微之时吞并对方,因为这是王族间的秘密,王族是一群很特殊的类人,他们身上天生继承着银色的羽翼,却在成年后而褪色成为黑色。 他们身上有着奇妙的结构,当年他就是得知这个秘密,撺掇上一任的教皇与龙姬相互残杀,从而获得了强大的能力。只是没料到被龙姬识破了他阴谋,宁愿两败俱伤都不愿意把东西让给他。 随着恶魔果实的成熟,少年的身上开始散发着一些若有似无的香气,开始这点香气并没有生物收到影响,只是神殿中大半的精灵都会被吸引过来了。 只不过神殿中的神官也都见怪不怪了,因为精灵天生喜欢美好的事物。 自从上次和幽篁谈判合作失败后,鸩就像是胸口堵了一口气,已经一个礼拜没去找对方,就算跟他打了个照面,他都咧起嘴角一个似笑非笑的嘲讽神色。 没办法,他傲娇!撩遍云庭神殿无敌手,今天竟然败给了对方手里,认谁谁都不甘心。但他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么,自己的命啊,想活能怎么办,只好旁敲侧击试试。 “圣子,您来了,我给你留了旁听席,没想到您对政治经济还有兴趣。”神官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生怕说出了什么,就给对方怼了个无地自容。 “谢谢啊,今天我来等魅王子,听说他牌技不错,来找他切磋切磋。” 一本正经坐在旁边偷听的魅族瞬间一个趔趄,不知道哪又得罪了这个小祖宗,要知道从他进入云庭神殿,对方对他一直就没停止戏弄过,明显的瞧不上啊。 魅小心翼翼,“圣子,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乘着没上课,他只好大着胆子问。 “啧,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懂啊,我就来找你玩的。”圣子一个嫌弃,随后想了想,这态度不对,只好眨了眨眼,装无辜可爱,“亲爱的,等你下课啊。” 魅吓得差点没栽桌子底下去! 倒是反观幽篁,他意味深长的支起脑袋扬起嘴角看着那个小东西,心里知道他玩的什么把戏,也不拆穿,竖起了书预习功课。 魅族忠于爱情,对待即将视为配偶的对象都十分的小心翼翼,卑躬屈膝。它们天生长相偏妖媚,不管雄性还是雌性,看人的时候都有种欲语还休的神色,只不过,他们天生还没这个自觉,看上一个就死心塌地,所以魅族几乎不与外族人通婚,除了王族为了种族利益。 倒是让魅族摸不着头脑的是圣子这几天倒是没有玩什么恶作剧,反而只是规规矩矩的陪他上课下课,吃饭散步,最多的娱乐活动就是打牌,真像个恋爱中的小媳妇一样。 “魅族,以爱为食,听说你们魅族之人会在新婚之夜吃掉自己的新娘?”有时牌打到一半的时候,容颜绮丽的少年摩挲着耳垂上的宝石笑的妖异,会敬业的问一些关于魅族的问题。 魅族正色,为了怕对方误会不得不一本正经的解释,“我们魅族族人向来一心一意,只有一个配偶,与其说是吃了新娘,不如用了吃了她们年轻时所产生的爱慕为准。” 鸩似笑非笑的睨着他,“那你觉得,翼族与龙族,谁的胜算更大?” 魅瞧着他笑,比他还媚,“我知道圣子想问什么,不过,我想没有比您更清楚的事,很多事情不关于身为臣身为子的我们,而是父亲与教皇更倾向与疼爱谁。” 哟哟哟,这个厉害了,看来能在圣父眼皮底下混这么久的,还没一个傻子。 “来来来,打牌打牌。贴纸条,打耳光,脱衣服任何你选!”打遍整个云庭神殿的心机鸩一脸兴奋的继续找乐子。 待到幽篁从神殿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发现一个被贴了一脸纸条的小东西和一只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子却敢怒不敢言的魅。 他不禁垂眸一笑,就像是看到一件失而复得已久的宝物,弥足珍贵。 谁都不清楚当年他母亲创造出鸩时的带有什么样的感情,或许在让人眼中他只是母后为他做出来承担天罚诅咒的替代品,却在后来成了他的唯一。 再待他抬头看到斜对面若隐若现的教皇大人,向着他在方向送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第174章 恶魔果实的香味日渐浓郁造成神殿中大部分喜欢接近鸩的精灵开始露出本性,互相厮杀夺宠而数量开始减少,这让神殿内务开始重视起来,报告到教皇哪里直接被压了下来。 就算心思内敛的少年也开始恐慌起来,他终于发现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从小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偶尔能听懂那些小恶魔的对话,尤其这几晚来的小恶魔来的越发频繁。 只好打起精神来偷听他们说话,越发觉得难以接受相信,胡思乱想了几晚没敢深度睡眠,就连去见魅族也变的无精打采的。 魅着急让翼人请来了祭司,却也没有检查出任何原因,只说可能跟天气有关。而教皇大人却自始至终没有露面,名义上去准备了三四个月后的选任大典了。 而幽篁很快敏锐的注意到他身上的香味变得更加香甜,就连着他身边的精灵都变得焦躁不安。一旦果实成熟,那么到时候,不仅少年有生命危险,恐怕到时候还会引来魔族人。 直到一个凌晨,鸩在疼痛中醒过来,看着他身边的胳膊被七八只精灵啃食,他瞬间恐慌的后用枕头打退了那些已经失去理智的精灵,却被发现已经小恶魔包围住了,下意识的起身就像逃跑到冰窖中却被人一下子抱住了身体。 他本能的想要尖叫却被捂住了嘴巴,那丝绒般华丽的嗓音在他的耳旁想起,“阿鸩,别怕,是我。” 幽篁一把钳制住了他被精灵嗜咬的胳膊,用指尖划破了自己的指腹,冰蓝的血液滴在他的伤口上瞬间恢复,也暂时压制住了对方体内的果香。随后还未等少年回神,他的身体上很快的散发出一圈圈的灵力充沛的光滑晕圈吓退了那些小恶魔。 这种神通鸩只在教皇雪罗兰特的身上见过,鸩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那个似乎知道他性格恶劣外其他一无所知的龙族,瞬间茫然起来。 “圣子,你没事吧?”外面的神侍推门就要进来,却被鸩以做噩梦为由给打发了,随即沉默了片刻的望着那个一副事不关己的年轻人,“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闻出来的。”幽篁一脸恶趣味的看着他,“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龙族幽篁,是不是想讨打?”这性格谁能跟他处的好?没被气死简直是奇迹了。 “嗤,哟哟哟,这张牙舞爪的样子有点像类人泼妇了。”幽篁昂起下巴一副笑话的口气,“既然没事了,我就回去了。” “等等,你以为圣子的寝宫是个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么?”少年愕然,随即一脸蛮横转身快速的张了翅膀挡在了年轻人的面前。 幽篁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他半晌,随后微微前倾贴近少年的被火光映照着光洁而绮丽的面容,“是么,那就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好了。” 鸩瞬间被气笑了,干脆趁机的伸手还住了他脖子,“你这样只会让我以为你在担心我的安危,所以一直守在这个地方对么?” 墨色的眸子凝望着那双琉璃色的眼瞳,笑着弹了下他的脑门,“怎么,打算色诱我?” 草,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怎么勾搭?怎么勾搭? “滚滚滚,别让爸爸再看到你,在看到你我弄不死你!” 鸩气急败坏的站在哪里,倒是幽篁反而不急的后退了一步,抬起下巴一笑“不过我想通了一件事,决定接受你的提议,进行合作,但是为了确认合作的真实性,我想向你确认一个问题。” “可以,你说。”鸩一副全天然无公害的表情。 幽篁抿起嘴角,“只有一个问题,阿鸩,如果有一天,我跟你的圣父站在了对立面,你会怎么选择?” 他以为这个问题少年也许会思考犹豫很久,谁知道对方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龙族幽篁,你当真的以为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么?还是你以为我这二十年真的是白活了?” 笑声在对方惊愕的眼神中嘎然而止,少年的语气倏尔冰凉的让人心寒,“你让一个活在地狱的人怎么选择,如果有选择,我只会选择在任何时候给自己留下一条活路。” 墨色的眼瞳变得惊慌,“你知道了什么?” 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给你了你想要答案,难道你不高兴?” “所以你真的打算帮我?”幽篁侧眸,神色莫名伤情,“是不是已经想好了退路。” “是啊。”鸩苦笑的看着他,“圣父说我只要吃了你的心就可以解除天罚,我突然明白他想做什么了,你放心,我说跟你合作,就一定会把你送上王座。至于银色羽翼,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幽篁诧异的摸上了自己的心口,“我的心?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鸩顺着他目光看向他的胸膛,“或许他在骗我,但是我知道只有让你活着你才能有办法救我。” 他一开始不明白,以教皇的能力,随便安插一个罪名就足以让雪祭王以生父的名义处死幽篁而让龙族无话可说。 但是他却大费周章的让自己来驯服一只生性桀骜不驯的龙,那是因为他一开始就对他别有用心,留着他另有用途。 幽篁轻笑,“他说的没错,阿鸩,只有我才能想办法让你活下来。” 就在这时,对方的神色变的十分郑重的凝视着他,一只墨色的眸子突然变成了猩红的颜色,他伸出了修长的手掌放到了少年的面前。 “我以龙神的名义与灵骨定下契约,此生此世,命契不断,同生同死!” 鸩失神的望着那只发光的手掌,听对方眸色温柔的道,“我说过我现在没办法解除天罚,但是只有我变成了真正的神灵,我就能亲自接触你的诅咒。阿鸩,跟我定下契约,我就能保护你一生一世。” 黑色的墨汁从无知无觉的少年的眼瞳落下,他缓缓的伸出手掌,刚刚接触到对方的手尖就被光亮充斥。 他下意识的想要索回却被紧紧的抓牢,诧异的抬头看到那龙异常缱绻的注视着他,仿佛几百年的等待与宿命。 “阿鸩,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丢下你。” 第175章 没过祭日的凌晨,还在睡梦睡梦中的翼人突然受到了圣子的私下召见,对方虽然吃惊还是按照吩咐私下去见了朝思暮想的少年。 翼人生性警惕,虽善武而不善智。相比于魅,翼人天生的神兵利器,但地位在异种之中却不高,容易被人利用。 当年翼人的母亲与魅的母亲同时被选入天空城成为类人王的妃子,幸运的是,他们没有被抛弃,继承了他们母族的能力,同样在少年时期按照风俗送回母族培养。 类人虽然没有灵魄寄体,但善于运用他们的智力,弥补了很多永远神灵寄体着的不足。这也是他们能够寻求神灵族人的帮助而不灭的缘由,也是那些异族愿意向神灵族臣服的原因之一。 翼人在赶到地方的时候,发现圣子已经处于半昏厥状态,一身白衣更显对方单薄,裸露出来的地方有多处像是咬伤的痕迹。 “救我,王子,带我去云庭找王,圣父要杀我……”说完这句话,真个人变完全陷入了昏迷。 翼人微骇,立刻把人抱起,叫了自己的两个族人侍卫就偷偷摸摸就往神殿的正门而去。好在这个时候是神殿巡查最为薄弱的时候,翼人轻而易举的把人带走了。 类人王因为前段时间的梦魇而中风近乎瘫痪,而继任大殿还在几个月之后,现在迫切的需要人主持云庭的大小内务。 好在他的意识还保持着清醒,翼人派人传话过来的时候,他就立刻安排了骑士与巫医半路去把人接了过来,而对方受伤的原因应该是被什么黑暗野兽袭击撕咬的。 而云庭神殿已经三百年没有招惹过什么魔界了,至于那些东西哪里来的就要等对方醒了再说。 而魅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第一时间赶回了云庭,毕竟现在受伤可是他的心上人。 “父王,圣子曾说过说是教皇对他下的手,你说是不是他们神殿趁着我们云庭现在无人主持中馈而想乘机打压我们?”魅在听到巫医的报告,思索了片刻道。 “父王,咱们云庭虽然势单力薄,但我和兄长身后还有母族,再不济还有生下来就是半神族的龙族助阵,恐怕神殿还不敢轻易下手吧?”翼人难得动了动脑子道。 “凡是先等圣子醒过来再说,现在想得再多也不知道对方的计划。”雪祭王淡淡打断了两子的对话。 这三百年来,对方虽然没做什么小动作,但是雪祭王在清楚不过龙姬临死时留下的那样东西雪罗兰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估计现在有了动作,是因为那样东西出了什么差错。 就在不多时,外面的侍卫来报,圣子来见。 雪祭王摒退了身边的人,只是坐着轮椅单独见了玉人。 “王。”那个人纤弱单薄,样貌总是绮丽妖异的好看,就算这种病弱的时候,也莫名添了几分女性的弱不禁风。 几年前,雪罗兰特带着十几岁的少年来到他的面前,他就一发不可收拾的迷恋上了这个比人偶还要精致的古灵精怪的少年。 “鸩儿,你放心,雪罗兰特就算知道你在这儿,没有我的同意,他也不敢擅闯云庭。”他怜爱的朝着对方招了招手,“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少年后怕的一哆嗦,难得乖巧的坐到雪祭王的身边,小脸尖瘦苍白的可怕,“是圣父,他像是疯了一样,半夜整个黑气沉沉的闯入了我的寝宫,抓住我就咬……”少年圆润的眼瞳因为恐惧瞪的浑圆,激动的道,“他在吸我的血!!!王,你一定要救我,我知道现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们。” 少年浑身颤抖的抓住了王的胳膊,泪珠儿大颗大颗的下落,让类人王心疼的不住的点头答应,一遍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服过软。 少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结果一激动又昏厥了过去。 王只好留下翼人来保护少年,让魅快点回去暗中调查关于教皇最近的一些行动。他虽然不是很相信神灵会突然染上黑暗而吸血,但是,亦然相信少年不是那种无中生有的人。 “父王,还是让翼去调查吧,他是翼人,行动比我迅敏快速,不易察觉。”好不容易有个能单独跟心上人单独相处的功夫,他哪能错过。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翼人的脑子一根筋,容易被表象所欺骗。你以为我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你有没想过,一旦教皇打算吞噬我们,你会什么都得不到。”雪祭王冷哼了一声,眼神瞧的魅一哆嗦,心不甘情不愿的去跟少年道别,却恰巧遇到翼人正在给对方喂药。 魅一把把药碗从翼人的手中夺过,似笑非笑的看着翼人道,“阿弟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跟圣子有几句话要紧话要说。” 翼人也没做他想,应承的答应了。 “鸩儿,你没事吧,这才几天没见,你怎么消瘦成了这样?”魅一副心疼入骨的样子可把少年给恶心坏了。 要是换作平常他肯定一脚踹的他哭爹喊娘,可是他现在来就是要做祸国妖精的,只能示弱的笑,“魅哥哥,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魅被这一声魅哥哥叫的美滋滋的给他喂药道,“细想想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想几天要见不到圣子,这心里就难受。我不再的这段日子你要是受了委屈就告诉我,要是翼人敢打你注意也告诉我,我想个办法帮你教训他。” 少年扬起嘴角弯下亮晶晶的眼睛答应了,魅才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把药喂完了才走。 魅前脚刚走,翼人后脚走跟了进来道,“圣子,你看看我给你摘的花,给你摆房间里肯定好看。” “谢谢翼哥哥。”少年扯嘴角,好看你妹啊,老子一个爷们一天到晚没事就赏花么? 翼人脸红的点点头,把花塞进少年的怀里扭头就跑。 琉璃色的眼瞳里都是嘲讽,随即缓慢的抬起了自己的胳膊,从怀里掏出了一直精致的瓷瓶,打开了瓶口,慢慢朝着伤口的位置倒上了冰蓝的血液。 奇迹的是血液一旦触碰到那些伤口,就噗呲噗呲响起,让那些黑暗物质迅速的消失在空气之中。 既然答应帮幽篁得到王座,那么第一步,那就是铲除那两颗绊脚石带来的威胁,毕竟他们代表的还有他们身后的母族。 第176章 神殿的圣子突然失踪造成不小的骚动,先是精灵的锐减再到圣子的离开,弄的那些神官祭司一时间人心惶惶,教皇大人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年的小崽子就这么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了他。 他看着低下神官上呈的文件,手掌紧紧握拳,就算别人看不出,他也能算得出那个小东西还能找谁帮忙? 一开始他压下这件事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兔崽子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谁知道半个月过去了,小兔崽子竟然在云庭里的小日子过的格外滋润,而那只龙竟然还安稳的待在神殿之中,天天准时跟着那些神官上课。 随着继任大殿越来越近,他越发的坐不住了,不管如何,他也要得到龙心,亲自浇灌灵骨成为真正的神灵。 何况他体内因为当年因为偷袭上一代教皇造成的反噬越来越严重,没有恶魔果实的血液,他不知道能还能撑上多少日子。 真正让他急切起来的时候,他在犯病的时候偷偷摸摸飞往云庭找那只小兔崽子的时候竟然被那只鸟人给撞见了。 他虽然及时脱身,但很快雪祭王就通知神殿自己身体不适要求翼人与魅到跟前尽孝,实际上派人暗中重新调查当年的事件。 三百年了,就算云庭再不济也统治了天空城大半的人口,雪罗兰特不禁冷笑,他没料到的是当年自负留下的活口竟然会成为他今日成神的绊脚石。 不过也是,这血缘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哪怕被迫分别了三百年,等再次相见的时候骨子里还是相互吸引。 考虑再三,他打算再私下去找找那个小东西,如果硬碰硬,就算拼上全部的力量,他也不允许自己三百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凑巧就在他走到在神坛神树下遇到了看似温风细雨的年轻人,“教皇大人这么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儿啊?” 权杖沉稳落地,雪罗兰特意外的看着对方,嘴角微笑,“你竟然还在?” “教皇言重了,您的敦敦教诲我铭记在心,又怎么可能会跑?”幽篁弯下唇角,抬眸慵懒的望向那人,“小的在这儿等你,只是想问问,圣子去哪儿了,我好几日没见到他,要甚是想念。” “你不知道他在哪儿?”雪罗兰特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 “我当然不知道,毕竟他可是您的养子。”对方一脸莫名,“您也知道我是个废人,生来就被人抽掉了龙骨。” “呵,是么?我记得亲手抽掉你龙骨的可是你的父王雪祭王啊。”雪罗兰特凌厉的望着对方,只是幽篁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谁都捉摸不透他的神似,似笑非笑。 “是啊,当年我被送离天空城,就算如此,您的大恩大德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您对我的父王说,此子以后定会像他的母亲一样勾结魔党,不如抽掉那根龙骨让他成为彻头彻尾的废人。”年轻人换了条腿伸直,莫名有些吊儿郎当的颓废气质,“反正龙族也不会为了一个废人出头。” “这你要感谢你父亲的软弱无能!”雪罗兰特的脸色沉下,哪有平时那副慈悲的样子“即便如此,我也没料到你会这么命大,龙族族长竟然渡劫失败,把灵骨赐给了你。我更没料到的是你迫不及待的羊送虎口,呵,这就是命啊!” 倏尔他的语气一变,阴森恐怖,“你以为你只要得到了王座与银色羽翼就能凭够神力抵消鸩儿身上的天罚诅咒?不,你错了,恶魔果实一旦成熟,到时候,魔界一干鬼神会把他活吞到连渣都不剩,而我只要坐享其成拿到你的灵骨就成。” 墨色的眼瞳在那一瞬间变成了猩红的竖瞳,不过眨眼的功夫,他就暴露了自己的弱点死穴。 “哈哈哈,龙族幽篁,你果然太过傲慢,云庭神殿近千年的明争暗斗,你一个桀骜自大的种族,怎么能斗得的过我?”雪罗兰特邪气嘴角嗤笑,随后宽大的白袍一甩,雪罗兰特仰头大笑的走出了神殿中央。 幽篁缓缓站起,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个人,呵,龙族的性格缺陷,而鸩的出现却正好弥补了这点。 恶魔果实被带有强大灵力的龙血刻意的压制生长,暂时压制住了邪气,趁着这段时期,他拉升了自己与翼人的感情,却发现,翼人的克制力非常强,这时候他不得不采取了一点非常手段。 雪罗兰特偷偷潜入的时候,正巧看到翼人与魅因为口舌之争而正准备大打出手。而他意味深长的待在了原地,并未惊动任何人。 鸩假装惊恐万分,下意识的躲到了翼人的身后,这让魅更加不满,认为翼人一定趁他不在的时候对着鸩做了什么。 “我记得你们翼人有一种能力是能窥视他人的记忆,你是不是威胁了鸩儿什么?”他愤怒的推了他一把。 而翼人呆头呆脑的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就看他心爱之人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魅哥哥,不关他的事情,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小人急切的解释,泫然欲泣,看的翼人的血液沸腾,正义感与责任感爆发,张开了双翼彻底失去了理智与魅人干了起来,而魅人也在气头上,异种的战斗果然破坏力惊人,很快就摧毁了大半的云庭的曲镜,造成了不少轰动。 一头雾水的雪祭王派人查看,直说两位王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打起来了。他立马觉得不妙的让人给他准备了车碾,直接去了现场。 而在一旁看热闹的雪罗兰特终于用神识传话,“呵,好手段,看来这些年你什么没学会,把握人心这点倒是学的精通啊。” 小人低头垂眸一笑,楚楚动人,“这还是圣父教导的好,这么多年来,圣父日理万机,玩弄人心之术,鸩儿只是学了一个皮毛而已。” “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奉劝你还是早点收场吧,雪祭王来了。”雪罗兰特快速的躲到了一边,现在出去绝不是时机,只会加重误会引起雪祭王对付神殿的决心罢了。 鸩歪头凭着直觉望向了雪罗兰特的方向诡异一笑,眼看翼人轻而易举就能折断魅的脖子,他干脆扑生上去,“翼哥哥,你冷静,再下去会出人命的。” 第177章 等到雪祭王赶到时候,已经造成了惨案的发生,翼人早以失去了生命迹象,被刀刃直接刺进了胸腔。 当时的场面极其血腥,建筑也毁坏严重,似乎因为怕对方不死,魅族发了疯了一样的挖出了他的心脏,掉落了雪祭王的脚下。 圣子当场吓晕了过去,而魅族直接被关押入地牢曲镜之中。 雪祭王当场下令彻查前因后果,堂堂的王子,翼与魅的王子竟然跟类人无异,随便打了一场架就命丧当场,这要传到四海其他异种的耳朵里,岂不是笑掉了大牙。 更可怕的是他们身后的母族也不会善罢甘休。 “陛下,巫医们进行了尸检,发现翼王子的体内发现了不明的魔界毒液,不仅翼王子,就连魅王子的体内也存在此种物质。” “神灵界竟然出现了这种东西而无人察觉,真是好样的!”雪祭王没想到自己临死前竟然白发人送黑发人当场失控的打翻了自己面前的一切。 “陛下保重!”呼啦啦的跪下一片,“那圣子呢,圣子的身体里查出来没有?” “回陛下,圣子体内也发现了同样的毒液。” “好啊,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对这些孩子下的毒手,给彻查此事。” “是,陛下。不过陛下还记得,前几日,教皇大人私下闯入云庭时的样子,属下查出,这些年教皇陛下一直依靠圣水疗伤,听说当年在异教徒一站中,他身受重伤,身中魔毒,这恐怕是教皇陛下突然嗜血的原因。” “去调查此事的白银骑士回来没有?”雪祭王冷笑,当年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是雪洛兰特贪图龙姬的灵骨而遭到了反噬。 神侍垂眸,“没有,甚至去找白银骑士的那几位黄金骑士也下落不明。” “呵,除了神殿的教皇大人,还有谁能够在天空城无声无息的杀人藏尸。”雪祭王彻底瘫软,这个时候,他更不能自乱阵脚,“现在我们云庭还不能出马,把幽篁叫回来,调查神殿的事情就交给他吧。” “那这样,幽篁殿下岂不是也有危险?” “危险?呵,如果他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又怎么真正能继承王座?” 神侍心中暗惊,看到雪祭王一脸心事重重的瘫坐那里,只好唯唯诺诺的闭嘴让人把幽篁给叫回来。 一进云庭,幽篁也遭到了同样被幽禁的待遇,被巫医强迫检查体内是否存有魔毒,没想到他也沾上了这种毒液。 虽然雪祭王觉得此事蹊跷,但是目前也只有这一个儿子还能派上用场。只是吩咐巫医想办法用云庭中最好的药材解掉他们身上的毒素。 深夜,月光皎皎,差点让人忘记白天那惨淡的一幕。透过云层照到少年的被软禁的曲镜之中,少年好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过一觉了,气息安稳而平和。 黑暗中,一只修长的手指抓住了少年裸露在丝被之外的胳膊,上面有好几道浅色淡粉的印记像是新伤。 幽篁缓慢的坐到床边望着伤口发呆,他们天生相信善缘因果,而少年为了他得到王座不惜自损八百,在他们饮用的茶水中混入恶魔果实的汁液,让他们逐渐失去本性,自相残杀。 “你听过血肉被炸开,被划开的声音么?”床榻上突然传来糯糯的声音。 “疼么?”幽篁摩挲这粉色的伤痕,眼神变得迷离。 “疼,大概疼的麻木了,就没有丝毫感觉了吧。”少年闭着眼睛,苍白的预言从好看的嘴角吐出,“因为天罚,因为我生来就承受着天罚,痛起来的时候恨不得砸碎自己的脑袋,挖出自己的心脏。” 幽篁望着那张夜之魔女赐予的脸皮,大概只有这样的颓靡绮丽的容颜,才能掩盖中神灵之骨的灵气。 “对了,你不会在研究怎么跟我解除契约吧?”突然少年用着鼻音浓重的哼了一声,声音傲娇无比,“你想都不要想,为了你我背叛了圣父,就算死我都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幽篁努力做着一个微笑的样子,“当然不会,除了你,谁还会有胆量跟我这条性格缺陷的龙成为合作伙伴。” 少年睁开银色的睫羽,轻轻一笑觉得理所当然,“肯定的,谁能受得了你那种夜郎自大的性子。” “阿鸩。”忽而幽篁心情沉重的叫着他的名字,“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以后少用恶魔果实的汁液?” “为什么?”少年不懂,他以前不懂自己这幅躯体的价值和用处,更不懂圣父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吸他的血。 现在他明白了,如果只要一点点的血液的代价就能换来更长久的活下去,那他不介意亲手毒杀更多的人。 幽篁莫名悲伤的凝视着琉璃色的眼瞳,“因为恶魔果实的汁液会随着成熟彻底侵透你的骨,把你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魔人。” 少年撑起圆润的眸子,迟疑的好笑的靠近他,轻声,“你害怕?为什么害怕,就算变成了一个魔人最起码还活着,是我想要的样子。” 幽篁伸手抚摸着他的银色的长发与脸庞,这让鸩警惕起来,“还是你后悔了?不想要王座和银色羽翼了?”他像是看个笑话一样去看对方,咬牙,“哈?这不过才刚开始,试问,哪一任王的王座下面不是流满鲜血?就算是我做错了,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狠狠的揉进怀里,眼瞳猩红,用着霸道而命令的口吻,“阿鸩,你记住,你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所有的过错都不是你的错,所有的后果都由我来背负!” 鸩茫然的靠在他的怀抱里,他觉得对方好像一直对他有一种内疚感,时不时的就会爆发。 他张张嘴,最终没有问出他想问出的,因为他也害怕,一旦问出口,自己连一点生的希望都看不到了。 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梦想,没有诅咒快快乐乐的活着。 现在面前已经有了一条路,充满荆棘,可是他不能放弃,就算遍身伤痕也不能放弃! 第178章 云庭神殿耸立于云层之见,皎皎月光仿佛身上即能抓到,照到云庭之中影影绰绰,分外的冷寂。 自从翼人尸体以继承人之间的搏斗重伤为名送回翼族后,对方族群不止一次的发来声讨讯息,这也间接造成类人们的人心惶惶,就连云庭神殿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压抑之中。 雪罗兰特因为旧伤复发,需要小东西的血液压制当年上一任教皇留下的重创。 这个世间很多东西都是相生相克,却也相辅相成,比如龙姬的半根灵骨居然需要恶魔果实的浇灌才能安生下去。 今晚的夜光清冷,雪罗兰特潜入了云庭,根据散发出来的薄弱的恶魔果实的香气寻找到了小东西被软禁的曲镜。 这时候的少年,就像是一颗在暗夜中悄悄吸收月华成熟的果子,那芬芳的香味容易让人唤醒释放野兽的本能。 何况雪罗兰特现在本身就处于一个弱势的时期,但处于神灵融合的差不多的教皇,依然能一挥袖既能轻松解决几个暗影骑士,这就是类人忌惮而奢望得到力量。 他侧头睥睨的望着那几具死尸,脸上冒着黑腾腾的杀气一把摧毁了关押少年的曲镜空间。 原本躺在床上入睡的少年突然从床上做起,看着那比传说中的恶魔还恶心恐怖的生物,迅速的冷静了下来,他咧嘴轻笑,“圣父。” “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你的计划里,倒是我轻忽了你,轻忽了恶魔果实与神灵之骨的智慧。”雪罗兰特哪还有一个教皇的样子,面部森森的像是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翘着少年那随着果实成熟而越发绮丽颓靡的脸露出森森白牙,“只是好孩子,你好像选择错了路,你以为背叛了我就能活下去么?就连那只龙都在利用你成为真正的神灵罢了。” 少年收敛了笑容,警惕对方的靠近往床榻内挪了挪,“多谢圣父提醒。” “哈哈哈,好孩子你以为我在诓骗你?”雪罗兰特像头猎豹,分散着少年的注意力,寻找着一口咬死猎物的时机。 少年紧张的一直后退,随着雪罗兰特身体越靠越近,近乎一伸手就能紧紧的禁锢住他。 他尽力的控制住的自己的情绪,寻找最佳的脱身的位置。 “别动,我的好鸩儿,小心我咬断你的脖子。”他用着最为温声细语的调子跟他说话。 这让小东西一个踉跄缩进了角落,变成随时待宰的羔羊。 雪罗兰特突然来了兴致,二十年的养育,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这个狡猾的小东西在想什么?他露出了慈爱的笑容,“乖孩子,你小时候不是一直问你跟别的类人小孩为什么不同么,你是个什么东西么?” 突发奇想的,雪罗兰特一下子张开双手抱住了少年的头颅抚摸,让少年突然颤抖的害怕的的凝视着他。 “圣父!”出于本能的自救,鸩闭上眼睛可怜楚楚的呼救。 “哈哈哈,就是这样,二十年了,你在我面前一直都是这样牲畜无害的样子。”雪罗兰特怜惜的抚摸着他的脸庞,眼神极其恶心的垂涎着面前的生物。 “可怜你不是类人,更算不上异种,一直以来你都不过是龙姬用来代替他儿子接受天罚的人偶而已。”雪罗兰特一把禁锢住他的下巴,就要下嘴之时,一道雷电准确无误的劈倒他们中间,出现一个人影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从天劈下,而雪罗兰特都是敏捷轻松的跳开,嘲讽的躲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他大笑,“龙族幽篁,难道我说的不对么?当年你的母亲为了让你免受天罚之苦,只好拔了你身上那根身为灵骨的肋骨,甚至不惜以她的半根灵骨为代价去混沌之地找到了恶魔果实创造了这只灵偶。” 当年龙姬在生产之时却突然遭受天劫,为此龙姬难产了三天三夜后生下了一个天生就是半神的孩子。 讽刺的是,天生即为半神的孩子却带有天罚。只是为此,龙姬不惜以自己的灵骨为代价请求上一任教皇的帮助。 没想到的是上一任教皇却给她指了另一条路,那就是潜入魔界那混沌不清的地方,偷了恶魔果实抽出了那孩子的灵骨,塑造成了一只灵偶来代替他接受天罚,待他成年获得历来王的神力加冕重新为王。 雪洛兰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成神的机会,费尽心思终于得到了灵偶,却因为灵力不够无法拔出灵骨,只能把其冰冻起来,等待那孩子有一天能回来亲手拔出他的灵骨。 可惜他怎么也想不到,幽篁竟然那么好命的得到了另一条灵骨,既然如此,他想了另外一条法子就是用神灵血液浇灌恶魔果实,让它更快的成熟。 随着云层的加厚,雷电交加,一条龙影快速的俯冲而下,雪罗兰特一看情景不对,身边的气候忽变,迅速结冰的抵挡住了龙影的袭击,再加上他本身带伤在身,只能暂时打算逃离。 他不该大意的,竟然为了一时的乐趣而没有吸血,以少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一定是与那条龙达成了什么协议。 就算如此,雪罗兰特再离开前嘲笑的瞧着那孩子,少年仿佛惊魂未定的盯着他的方向,看着他耐人寻味的说了一句。 “别忘记了你做过的事!” 少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他看懂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阿鸩?”幽篁转身看到的是一个形色妖异的少年,天上的雷声渐小,最后一道闪电劈下的时候,他能清晰的看到对方容色旖旎的睨着他笑的渗人。 “阿鸩!”幽篁沉声,深邃黑暗的眸子中竟然有冰冷的寒泉流动! 少年仿佛回魂似哭又似笑的看着他,这下幽篁彻底慌了,抓住了他的手就要检查他到底哪里受到了伤害。 少年却突然缩回了自己手腕,嗓音冷淡,“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其实只是一只灵偶?” 幽篁再次逮住了少年的双臂,凝视着他的琉璃瞳,里面有些他看不懂的情绪,“是的,你是我的母亲拿我的肋骨塑造而成的。” 少年挑眉,似笑非笑,“原来我们算是同一个人啊!”随之近乎麻木的看着幽篁,“所以你的出现是为了杀了我,拿回你的灵骨么?” 第179章 云庭之中的余光还未结束,寒玉一般眸子浸入了冷泉,幽篁缓缓坐下,抓住了少年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冰蓝的光从他们的掌心散发,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一群暗影骑士闯了进来,刀光剑影架在他们的脖子之上,随之而来的是他们瘫痪的云庭的最高统治。 雪祭王仿佛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打到了幽篁的脸上,恨铁不成钢,“原来你们早就背着我勾结在了一起,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鸩儿对他们用毒的?” 少年的面容被月光照的惨白,此时已经完全虚弱的被暗影骑士控制住的半跪在床板上。琉璃瞳错综复杂的望着幽篁,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是我。”幽篁淡淡的看着突如其来的雪祭王,算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三百年未见,神灵族人的容颜大部分都会停留在成年的那天。 “我们好像也三百年没见了,父王。”他的声音无比凉薄的望着那个男人。 “闭嘴,我没有你这样的畜生儿子,翼与魅都是你的兄弟,难道你要向为父一样,当年为了王座将全部手足砍断么?”雪祭王痛心疾首,根本就没打算给幽篁辩驳的精神, “啊,原来这是遗传啊,父亲。”墨染的眸子突然都是恍然大悟,不过一个弹指,他就已经摆脱了暗影气势的枷锁蓦然移到雪祭王的面前。 “说起来,您还记得我也曾被您抱在怀中,和母亲一样被您视为掌中宝么?”幽篁冷静到让人害怕的慢慢的靠近了那张在记忆里快模糊的脸。 声音却逐渐颤抖,“您还记得,我的母亲龙姬是怎么死的?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保下整个云庭不得已才召唤的三万魔魂兵,可是她得到了什么?身首异处,就连我神殿都没放过?” 炙热的龙息喷到了动弹不得的雪祭王脸上,这让对方颜面尽失,想要伸手再次掌掴这个逆子却被幽篁一把拦住,这让他方寸大乱的出言训斥,“住口,来人,暗影骑士,给我抓住这个逆子!” 幽篁甩开他的手,就在转瞬之间,幽篁一个咆哮,霎时震走了那些暗影骑士,眼神变得怜悯,而可怕,“你觉得我还是那个被你抽出龙骨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么?” 未等对方回答,他的样貌忽而因为愤怒狰狞,“是你,是你亲手断送了她,为了你所谓的王座地位,断送了我母亲的生命!” 雪祭王浑身颤抖,“胡说八道,她是为了你,为了你免受天神的责罚,甚至不惜脱了自己的灵骨,如果不是为你,我们都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幽篁凛冽的凝视着他,看着对方浑身颤抖似是回忆般的微微闭眼,“为了你,所以才创造出了那个人人争夺的灵偶,走到穷途末路!” 就算三百年过去了,他也忘不了龙姬为了这个孩子背叛了他背叛了云庭,选择义无反顾的召唤那些魔兽来抵御神殿。 他永远忘不了当时她满身是血的从混沌之地回来,无论他如何奉劝阻止,也不能打消她为了这孩子成为神灵的念头。 三百年前,十分年幼的幽篁被连夜从床塌上被弄起,抱到了雪祭王的怀里。 “篁儿乖,你母后回来了,我带你去找她。” 那个时候,他和他的母亲独受年轻的雪祭王的恩宠,当时他把他们放到了心尖上。 龙姬消失了一个月后终于身负重伤回归,回来时候怀里还带回了一个小娃娃,她站在月桂树下,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脸上永远带着桀骜不驯的笑容,但面对丈夫儿子时候却不由的柔软。 “幽篁,你过来。”她声音温柔的朝着他招手。 年幼的幽篁被雪祭王放下了地,小心翼翼的迈着小短腿超她的母亲走了过去。 龙姬半蹲下去,把她怀里的小娃娃放到他面前,“幽篁,记住,这是你的弟弟,鸩,他亦是你的命,你拯救整个天空城的唯一,记住,好好保护他。” 当时的幽篁懵懂的看着小娃娃,看着那无比精致的灵偶娃娃,似懂非懂,却触及了幼儿及其善良的部分,莫名欣喜的答应了。 后来,他的母亲被雪洛兰特设计而抵抗神殿,招三万魔兵而被当成异教徒判以极刑。而当时掌刑的就是他的父王与新任教皇雪罗兰特。 而灵偶也被雪罗兰特那天空城几十万的类人作为要挟得去,当年的幽篁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趁机潜入了神殿重新盗回灵偶而被抽去所谓的龙骨,遣回了他的母族。 龙族没有灵骨最多无法成为神灵,没有龙骨就彻底失去了化形为龙的机会。 三百年了,他一直作为一只异类生活在龙族,只因为他的身份才没有被驱赶。 好在造化弄人,连老天都舍不得遗弃他,让他得到了母舅的灵骨,甚至以得天独厚的能力成为了族长,直到他被重新被召回被神灵统治的天空城。 明白自己的势力不及幽篁一半实力的雪祭王仿佛一瞬苍老了十岁,,“事到如今,翼族与魅族之人已经派人来施加压力,毕竟两位王子一死一伤,总要有人要出来承担后果,否则我怕神殿会趁机设计云庭。” “呵,所以你打算牺牲我们?”幽篁垂眸看着他冷笑。 “始终是我对你太过苛责,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把他留下。”雪祭王的眼中带乞求,意有所指。“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他跟我们类人不一样。” 银色雪衣在黑夜中变幻光影,黢黑的眸子垂下,他缓缓撑起颀长的身体,转头凝望着少年,“还记得我们的契约么?阿鸩,我以龙神的名义发誓,只有我活着一天,我就会全心全意的保护你,让你活着。” 他深深的凝视着那双琉璃瞳一字一顿的道,月华投射到被打破的曲境之上,东方人的面孔被照的分明而深邃,乌发墨瞳似是有一种神秘的魔力。 墨色的汁液夺眶而出,染黑了银白的睫羽,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很多时候他都自诩聪明无双,他想活着,为了教皇的独宠算是不择手段,陷害那些从小看不起他的神官神侍,可是到头来他连人都不算。 时至今日,他再也不能回头,只能一条道走下去,不管以后有什么等待着他,他只想活下去。 第180章 天空城的天气就像局势一样变得变化莫测,气压十分低沉,人人自危。现在是个异种类人都知道云庭与神殿决裂的消息,就怕随时发生内战。 就连那响彻天空城云庭神殿最高处的钟楼也不知何时停止了响动。 云庭的骑士与神殿的神官到处在搜寻杀死翼族王子的真凶,龙族的那个废物与神殿的圣子,传闻他们私通在了一起,前几日阴谋被揭穿的之时,龙族幽篁下手打伤了不少暗影气势带着圣子私逃了。 这让天空城的子民不免吃了一惊,因为在继承人之争中,龙族的个性最为傲慢,也一直对于天空城的内务事置身于世外,但是他回来没带一兵一卒,大家都以为他只是回来打个酱油,谁知道一出手,就是内战矛盾。 就这样还不算完事,不知何时又从神殿传来,神殿中的圣子根本就是魔界魔物,教皇心善才留在身边养育教化,谁知道魔性难改,竟然野心勃勃想要篡位。 这让有些年长的人勾起三百年前那场名为异教徒之战,实则是云庭与神殿争夺宝物之战,这下不仅云庭与神殿,知道三百年前内幕的异种也开始私下全城搜索两人。 当年不知是谁在云庭传出龙姬从混沌之地带回了一样宝物能够让人彻底脱胎换骨,超脱生死成为神灵,一时间,造成异种与神殿间的争抢。 谁知道后来龙姬竟然招了三万魔魂兵,亲手杀了那些妄想争夺宝物的人,谁知趁着龙姬受到了重创,当时才刚即位的教皇雪罗兰特,竟然亲自动手压下了龙姬,对她处以极刑,又亲自封印了那东西才让云庭神殿平安了三百年。 少年听着那些人说的头头是道,慢悠悠的点了茶,又从怀里掏出冰蓝的血液倒入水中,陷入了深思,圣父有点没说错,只有幽篁的血液才能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诅咒。 他曾对着幽篁带来的那个小孩下手,但是他的龙血却对他没有任何用处。 后来幽篁对他解释,因为他体内拥有的是对方的灵骨。他生来在母亲渡劫之时,凑巧有了灵骨,但福祸相依,却也身带天罚。 他若与所思的抬头,那看着那人执伞站在长堤上与内族人街头,举止间洒脱内敛,哪还有什么龙族的傲慢,他才想这些都不过是他装出来让教皇故意接近他。 就像那晚他对他说,“我们本来就为一体,不管生死都要护着你。” 他回来本来就是为了复仇,搅了貌似平和实则势力早就倾斜的云庭神殿。只不过不在教皇预料之内的是,这只龙会代替他的母舅渡过了天劫成为了半神灵。 趁着他发呆的空,年轻人已经执伞带着身边的小孩儿回来了,银白雪衣上铺满了黑发,额带白色抹额,十分清俊冷艳。 “等急了?” “没什么,我已经点了东西吃过了。”少年托腮笑嘻嘻的看着他,“你不束发的时候特别好看,我喜欢。” “你喜欢就好。”幽篁宠溺的望着他,完全看不出他们哪里像是在逃难。 “对了,现在我们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城内,你不怕雪祭王与圣父到处派人抓我们么?”少年状似天真的问。 幽篁接过小孩儿倒的茶水,挑眉,望向天空城的最高处,“没关系,因为一切都快结束了。” 他已经厌倦等他们把位置拱手相让,因为那样太费时间,阿鸩等不到那时候。 入夜,幽篁单枪匹马了闯进了云庭,看到只是颓废年老的雪祭王坐在庭中那棵偌大的月桂树下,这让他想起,当年母亲离开的时候,他时常坐在树下等待母亲。 “你回来了。”雪祭王似乎意料之中的缅怀着什么,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那棵树,“你有时候真像你母亲,做事不计代价后果,明知道神殿是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打压云庭,你还是带走了我们唯一的筹码。” “你早就知道阿鸩是灵偶的事?”幽篁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当年你母亲提过一点,所以当年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认出了他,这些年,我总是想你过的好是不好,等你回来拿你的龙骨,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三百年。”雪祭王感慨万千,“那孩子比你精明多了,你这次带走了他,还要多警惕警惕,我已经老了,就算放弃了王权,也不可能不顾及那些能力低下的类人。” 得到王座这些年,他跟历代雪祭王没有任何区别,贪慕权势,甚至不敢与神庭为敌,任由那些异种神官联合起来对付他的妻儿,只是因为他的胆小没有担当。 时间一久,权势看淡了,却越发想念妻儿都在身边的那种感觉,为了害怕雪罗兰特再次威胁他,他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见他一面,就算宣布继承权都由教皇代劳。 雪祭王叹息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想要王座,三天后我就会当众发下神示,告诫整个天空城和异族,但是你想明白了,那个时候,与神殿为敌,与觊觎灵偶为敌的那可只有你自己了。” 幽篁面对着他的背面,“当年母亲留下的亲信还有我整个龙族都是我的后盾。” “好,很好,没想到你早就布置好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雪祭王颤颤巍巍的转身,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用云帛包好的东西,“我知道你没有龙骨,就算在继承大典的时候也无法得到神灵的眷顾成为真正的神灵,还有这些年我暗中积攒下来的势力,都交给你……” 幽篁半蹲下身体,双手接过龙骨,眼神寂寥,“当年我回族,母舅说龙族失去了龙骨就等于失去了傲骨,根本不配活着。没想到不过三百年的时间,我竟然还能与机会活着回来重新拿回我的灵骨。” 他打开了云帛,看着那一截已经变成森森白骨的龙骨,再次重新触摸之时,两者相互呼应产生了感应。 与此同时,天空城上波诡云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突然一阵龙啸在云庭之中响彻了整个天空城! 第181章 那是三百后,云庭第一次出现龙神在乌云密布之后,是祥云金光瞬间洒满整个天空城。当时在沉睡中的居民都被一声龙吟震醒,随之都看到天空城上方的祥瑞普照,云海弥漫,金光闪闪。 那声龙吟仿佛召集,不久之后整个天空城密密麻麻的飞来不下三四十条的各色龙族,围绕着白龙旋转,一时间天空城的街道沾满了居民看着那天空,极其波澜壮阔。 “是龙神啊,千年后天空城第一条龙神啊!” 不知道是谁带了个头,让那些类人异种纷纷跪拜祈福。那场景竟然比每三年一次的大朝会还要壮观。 少年的眼底阴郁的望着一条白龙遨游天际,指甲嵌进了皮肉,他没时间,如果在他登位之前还得不到他的心脏,那么他永远只能成为一只被天罚诅咒的灵偶。 这时幽篁身边的小孩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圣子圣子,快看,族长得到了他龙骨终于化龙成功了!” 少年敛去了所有情绪,笑的异常温柔,“是么?真好。” 这温柔的笑容却让人觉得莫名渗人,小孩往后退了几步,“圣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少年敛去了笑容,心思深沉的仰头的看着那些龙,突然小孩叫了一身糟糕,一咕噜爬到了窗子上担忧的看着天上。 少年一脸懵逼,看着那条白龙突然就直直的栽了下去,四周的庞然大物跟着四散而去,小孩如临大敌急匆匆的就跑了出去。 他本想跟着上前看看情况,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就是累赘,还不如待在原地等他们来找自己,随之按捺下了所有情绪,重新躺回了床板上。 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期,少年身上浆果的香味随着恶劣的心情开始逐渐浓郁,好似有什么东西压着他透不过气来。 他被迫睁开眼,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他下意识的想逃,却发现四肢被压的死死的。 “圣父?”琉璃瞳圆润而瞬间盈润起来,显得分外无辜可怜。 雪罗兰特的脸因为那半截灵骨的重创而充满了黑色的雾气,他慈爱的抚摸着小东西越发精致妩媚的脸,“看来你这段日子在外面过的不错,圣父要是不来亲自接你,恐怕你会流连忘返。” 修剪得当的指甲落到柔软而白皙的皮肤上,弹力十足,少年被迫自己直视对方,“圣父,我一直都在听你的话,慢慢的试图得到幽篁的真心啊,现在我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 “呵,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么?” 既然委屈求全没有用,少年只好狐假虎威的威胁,“难道圣父就不怕幽篁突然回来,这个时候的你,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雪罗兰特噗嗤一笑,“小东西,你以为重置龙骨是那么容易的,这三天,他都休息下床离开云庭。” 少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任由修长的手指继续往下游走,直到落到那漂亮的脖子上,温暖而跳动的血管在他的指尖敏感的跳动。 少年倒抽一口气,感觉血管破裂的声音,雪罗兰特慈爱的眼神瞬间变的血腥,张嘴就对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吸允血液的声音在这夜里变得格外的安静,谁都不知道神殿之中的教皇此时只是一只饥渴的吸血鬼。 随着血液的流动,少年逐渐感受到身体的炙热,竟然身体的虚弱,而引发了诅咒。难受的哼哼唧唧起来,整个人分外柔弱,像是燃烧了起来。 雪罗兰特恶狠狠的抬头,低低咒骂一句,如果不及时处理,他很可能就直接烧死在这里,没办法只好抱起了少年跳出了窗,就往神殿的方向而去。 幽篁直接直直的栽下了云庭,好在他的身边围着不少龙族直接接住了他。那群傲慢的龙族直接忽视了云庭的主人直接带走了幽篁。 倒是后来赶来的小童温驯有利的说明了族长的龙骨需要重新生长与重置身体有些虚弱。 雪祭王还没有从刚刚震撼之中缓过神来,只好木讷的点点头,“三天后我会批下神示,希望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我会向族长转达陛下的意思。”小童紧跟行了龙族礼匆匆的跟随了大部队。 没料到的是,第二日,暗夜骑士就传来了圣子被抓回了神殿的消息。 雪祭王微微阖上眼睛,语气冷漠,仿佛从来没有宠信那个小孩一样,“去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魅族与翼族的族长,就说祸因这个魔物勾引了两位王子惹起了明争暗斗,结果一死一伤,让他们逼神殿把人交出来。” “可如若幽篁殿下知道了?”暗影骑士存有疑虑。 “留下他始终是个祸害,而幽篁生来就是半神,现在又重新长出了龙骨,只要他得到神示,获得类人历代王累积下来的神力加冕,那么他就可以成为整个天空城最后一位神灵。”雪祭王说的决绝,实际上没有那孩子二十年的陪伴,他简直撑不过余下的日子。 不过现在既然云庭与神殿私下已经撕破了脸,那么他就会拿这条命来护住他这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儿子。 暗影骑士得到了命令,只好尽心尽力的把消息传播了出去。 事实上,雪罗兰特得到两族族人闹到神殿门口的时候一丁点儿都不意外,再看看那只被他调教的半死不活的笼中鸟,他慢慢的走过去,伸手抚摸他的脖颈,让少年被迫抬起头来,面部惨白。 少年就算肌肤重组,但是脖子身上的却有着失去理智的精灵造成的新伤痕,可惜再浓烈的血腥味也盖不住恶魔果实成熟的气味,只要恶魔果实成熟,那么他就能轻而易举的从中抽出灵骨。 “你不是缺少一个机会拿到龙族幽篁的心么?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教皇大人温声细语的拿过桌面上瓷器里装的白盐细细的散在伤口之上。 少年被疼痛折磨的翻起了白眼,浑身抽搐起来,他的反应让教皇愉悦起来,“傻孩子,圣父都是为了你好,你要得到龙心,就能变成一个真正的类人就能好好的活下去,难道不好么?” 少年颤栗的点点头,看着那张因为笑意而扭曲的脸觉得越发的疼痛。 第182章 三天后的天空城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一种盛典的状态,在这一任雪祭王出示了昭告天下的神示之后,整个天空城的天空都被金光闪闪的诏书占据。 就连天空都变得云蒸霞蔚,天边暗淌着缓缓的流色的流光,这种异象,一只在他们的眼中被视为祥瑞。 天空城的居民纷纷欣喜回屋穿出了对他们来说最隆重的祭服带上了面具,像是进行某种神秘的仪式,赶往天空城云庭前能容纳上万人的祭典广场,瞬时间人们陆陆续续赶往广场,去看近乎千年一出的神示。 而云庭之内,会依据神示上的内容,在雪祭王与教皇和下面君臣神官见证下,在宗亲稷庙对新一任的雪祭王进行加冕,随后在万众瞩目中云庭正门的祭典广场进行巡游,这就是历代神灵族加冕仪式, 对于龙族重新安置龙骨就跟脱胎换骨没什么区别,异常的痛苦,但好在龙族幽篁在龙族的族人三两天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身体复原的还算顺利,为了怕生出意外事故,龙族族人都对幽篁隐瞒了灵偶被带走的事实。 教皇大人声势浩大的带着一杆神官贯穿了两门口的骑士队一拥而入提前赶到了自己布置了几个月的宗亲稷庙继任大典会场,但雪祭王已经带着幽篁已经捷足先登的赶到了稷庙。 就连雪罗兰特也没料想到,类人的王会这么轻易的就那条龙给那么容易攻克了。身着黑红祭服的年轻人因为龙骨重塑而拥有了极具侵略的美貌,一双黑瞳犹如古井深潭一般波澜不惊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对方,那是一种天生的王者霸临的气势。 “你来晚了。” 单手持戒放置胸口,带着人神色庄重的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行礼。雪罗兰特近乎近千年没有见过真正的半神了,就算他也只能算是觊觎之人。 “既然来了,就开加冕仪式吧。”这一任的类人王已经形容槁枯,在厉害也只能撑到加冕仪式结束。 “等等,难道,新王不想让我们的圣子也观看这场盛大的加冕么?”雪祭王不疾不徐的小秘密的道。 墨染一般的眸子沉了下去,还没开口就被类人王打断了,声厉色荏,“教皇大人,历代祖庙的仪式,不管任何人,都不能轻易打断,否则会招至天谴。” “是么?可吉时未到,也不在乎这一时三刻。” “你想在这里动手引起历代神灵的勃然大怒么?”类人王怒不可遏的指责,让卫队堵住宫门。 “让阿鸩过来。”幽篁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侧头看着那些意欲动手的骑士卫队。 “幽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类人王恨铁不成钢。 幽篁长眸深敛的看着宫门的方向,“他是我的灵骨,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是我的唯一。” 有恃无恐的教皇大人拍拍手,轻笑,“让那两位族长把人给带上来。” 魅族与翼族两族族人带来的是被毒逼疯的魅与已经凉透冰封的翼人,最后才有一行人拖出了被打断了手脚的少年,一路拖行的地面都是黑稠的血迹。 直到来到稷庙台阶之下,一行人才放手把那一团模糊不清的血肉扔到前面。如果不是身上那浓郁恶魔果实的香味,大概谁也认识不出这就是那曾经美的妖异的少年。 目前只有少年胸前跳动的血脉还证明他还活着。 台上高高在上的半神怒不可遏,可是脚步刚刚挪动半步就被人紧紧的拽住了衣袖,肩膀更是被龙族后裔死死的制住。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幽篁压制住了怒火,沉吟压抑的质问,四周气压低的让人喘不过气。 “按照灵族的法规,任何族人一但发现跟魔族有关事物一律当场处以极刑,现在这里的任何人都可以证明这个人并非类人,而两位族长现在严重怀疑,两位王子的争斗都是由这魔族引起的!”雪洛兰特竟然一本正经的回禀。 “雪洛兰特,你真是好样的,为了灵骨真是不择手段!”黢黑的眸子深了又深,幽篁咬牙切齿。 “从某种意义上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过有一点您误会了,那就是通知两位族长处置这个魔族的是王!” 教皇双眸带走笑意的望向了王,幽篁难以置信的望向了自己的父亲,却看到那人沉下脸来,“他们也是我的儿子,我为儿子报仇有什么过错!何况它就是个怪物,你还能指望他能念及你的好么?幽篁!” “我清楚他是什么!他是我灵骨,是母亲唯一留下来与我作伴的阿鸩。”幽篁愤怒的注视他的父亲,他原本以为他了解自己,谁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阿鸩对于他的意义。 “你疯了,你还不明白么,他的目的是你的龙心!现在所有骑士与神官听着,现在开始加冕仪式,不允许任何意外出现!否则格杀勿论!” 到底是类人的王,那千年下来蓄养的气势不是一般异种可以比拟的!联动着那些神官都被他的气势镇压了起来。 就在刹那,整个稷庙被光华包裹,稷庙外被云庭神殿的骑士队围的水泄不通!教皇大人似笑非笑的走到了他应在的位置,嘴里喃喃念着经书,请出历来类人王的英灵开始加冕。 “啊!”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人突然双眼猩红,想要摆脱突如其来的禁锢,可惜他的身体因为神殿历代雪祭王的精魄镇压灌输神力。 只要他得到了历代雪祭王的灵魄力量他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神灵。 “幽篁……”突然地下的肉团蠕动着虚弱的叫着他的名字,抬起早已经看不清样貌的头颅,一双琉璃瞳就那样整个突出哀怨的望着那即将成神的人。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力都自然而言的聚集在那个即将成王的男人身上,地上的血团试图台阶上爬去。 “幽篁……救我……” 他的声音极低,却一起不拉的幽篁的耳朵里,他的眼瞳紧缩的凝视着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上出现的浅淡的印记,失去了理智奋力挣脱继承的枷锁。 却在紧要关头被其他其他后裔紧紧按住。 “族长,以大局为重,如果现在您放弃继承,那么您还不知多久才能修成龙神。”他的族人苦口婆心,但男人却掀开了他们的手掌。 就在弹指一挥间,雪罗兰特的双眸精光一闪,突然停止了经言,留下了一个突破口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我可以不成神,但是阿鸩就是我,我就是阿鸩,我答应过他跟母亲,要一生保护他们。”幽篁的眼瞳猩红,彻底放弃了继承,挥手打断了传承的力量,让一杆神官全部反噬受创,就连雪洛兰特也没有幸免。 “快快快,拦住他。”类人王瞧着幽篁放弃了力量,大步流星的朝着那个祸害而去,瞬间方寸大乱! 第183章 一时间因为神力加持被强制打断,造成了稷庙不小的伤亡,造成了一个风力旋涡,席卷着眼前的一切,就连已经半截入土的类人王也在所难免的被反噬在地,被他身后的暗影骑士死死的抱住才没有卷进漩涡中心。 而在这里受伤最为严重的就是反噬最为严重的幽篁,他的刚刚修复的龙骨瞬间挫骨,冰蓝的血液顺着嘴角留下,随着漩涡中心卷到少年的那边,他一个龙吟飞跃抱住了血团,全力对付那些反噬的神力。 而此时风力漩涡也变得混乱,云庭与神殿近千年的内部矛盾彻底爆发,类人王竟然以龙姬留下的密令下令龙族与骑士队不论生死,消灭神殿的一干人等。 可惜他们都忘记低估了雪罗兰特,一个持半根灵骨得到神灵加冕成为教皇的男人,除了幽篁谁都不是拥有半根灵骨的雪罗兰特的对手,对方眼疾手快,手段极其残忍的对付了那些有些威胁性的龙族,一个个抽了他们的龙筋冰冻起来。 他倒是想看看,幽篁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雪罗兰特,你想彻底背叛神么?你别忘记整个神灵族都由类人支撑。”类人王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力的质问。 “呵,你还是一如当年一样胆怯懦弱!” 他冷冷一笑,转身把目标转向了幽篁。当年,龙姬用半根灵骨寻求上一任教皇的帮助获得了神灵的指点,用另半个灵骨去混沌之地换取了恶魔果实。 后来他因为想要得到龙姬留在教皇那儿的半个灵骨而设计迫害上一任教皇,谁知道紧要关头,却受到了他的重创。 上一任教皇在死前告诫他,千万不要试图觊觎神灵的东西,谁知道他在按上那半根灵骨之后却没想到被教皇给阴了,诅咒彻底沦为了一个吸血怪物,只有靠恶魔果实的汁液才能缓解那种烧心的痛苦。 而现在,他只要获得半神幽篁的龙心浇灌的恶魔之果,他就能真正得到了一根完成灵骨了。 雪罗兰特的面部彻底扭曲,那时候他就是整个天空城唯一的神。 却在就在幽篁差不多精疲力竭的时候,背后受到了袭击,是雪罗兰特,不知何时像是鬼魅一样趴在他的身后,手中的权杖比刀刃还要尖锐的正中他心口的位置。 幽篁一手紧紧抱住了少年,用另一只手费力的想要震走他,却见雪罗兰特嘴角一咧,一掌打到他的身上,霎时漩涡中心以他为中心刮起了暴风雪。 幽篁立刻就被暴风雪蒙蔽了视线,遭到了雪罗兰特的不少的偷袭,就在他看着眼前的局势不对,立刻就要抱着少年挑出漩涡时,却发现漩涡已经逐渐冰冻,想要把他封印其中。 古潭般的黑眸此时突然狂性大发,发狂一样龙吟,勉强现出了巨大的龙神去震碎冰层。而就在此时,少年却因为冰冻法力,漂亮的皮肤肌理开始逐渐重组。 长至腰下的银发,细密而卷翘的长睫都在偷偷生长,整个人暴露裸体在众人的面前,最终恢复成他原来妖异至极的模样。 少年懵懂的眨眨眼,看着眼前被困冰层的白色的庞然大物,再看看冰外那些打的难分难舍的骑士神官。瞧到了雪罗兰特对他做了一个口型,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嘴角咧成了常人难以达到的弧度,完全就像是一个狐媚至极的妖精。 “幽篁。”他的声音像是浸染了毒药,恶魔果实已经达到了成熟的临界点,现在他只要得到了他的真心,那么他就能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类人。 白色巨龙眨了眨巨大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盘在原地,占据了大半的漩涡中心。 少年慢慢的站直了身体,只不过这一举动,让下面的那些全部鬼使神差的痴痴的望向了龙卷风一样的冰层里。 这就是恶魔之果与灵骨重塑后,颠倒众生的存在。 “呐,把你的心给我,好不好,圣父说,只要能得到你的心,我就能彻底变成了一个人了。”少年懵懂乖巧的说着恶毒的话,手指戳到了幽篁心口的位置。 白色的巨龙慢慢缩小,恢复了浑身是伤的容颜绝美,黑发黑眸的年轻人,半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三百多年前,小幽篁总是爱不释手的抱着他新得的阿鸩弟弟,就像是得了一个心爱的玩具。每天一醒第一件事情就是却见他。 可是那个小小的婴儿好像总是睡不饱一样,整天不吃不喝就是睡,醒着的时间少的可怜。 “你们听说了,龙姬王妃又被新教皇叫去询问案件了。”那个时候天空城里总是发生魔魂兽袭击类人的事件。 “是啊,我听说,就是因为王妃带回了那玩意之后,天空城就变得不太安宁了,那些东西就好像是为了找拿东西而来了。” 某天小幽篁一个人在云庭花园里玩耍的听到那些神侍小声的在一起咬耳朵,他好奇就跑去听了活儿,随后就气极的大叫,“你们胡说,我母亲才不会带回魔界的魔物呢,阿鸩是我弟弟,他就是我弟弟。” 后来就因为他的大哭大闹,雪祭王不动声色的处理了那两个神侍。 直到后来,他知道他的阿鸩弟弟真的跟人不一样。他的阿鸩弟弟咬破了他母亲的手指吸允的时候,他才知道,他的阿鸩弟弟真的跟他们不一样。 “母亲,我们扔掉他,扔掉这个怪物好不好?”他当时哭着闹着,龙姬毫不犹豫的甩了他一巴掌,他懵了一样望着他的母亲,因为从小到大他一直受天罚之苦,所以他的父母一直舍不得动他一下。 他正茫然无措的时候,龙姬蹲到他的面前,缓和了下气氛理了理他好看的发冠,声音依然那么柔和,“幽篁,你记住,阿鸩就是你弟弟,你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是我对不起他,为了一己私欲把他待到了世界上承受了他本不该承受的苦。所以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你要想尽办法保护他,补偿他知道么?” 而这时候他的父王赶了过来,拉开了小幽篁当面斥责他的母亲,“你在胡说什么,若是篁儿需要灵骨成了神灵,难道还留下这个东西么?” 她母亲愕然了一下,苦笑,“那就在它成熟之前,尽量的满足他所有的愿望。” 后来,相遇后的有一天,阿鸩笑嘻嘻问他,“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他意味深长的笑道,“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第184章 神之加冕 原本天空城上空的鎏金光芒突然被天边飘来的乌云一点点的覆盖,就连神示也突然从半空消失,狂风大作,这让天空城的子民惶恐起来,果然没过多久,一片片黑色的物质顺着风向飘来。 那些见多识广的老人瞬间慌了,当年龙姬召唤魔兵也是这么个场景,声音不自然的颤抖起来,“是魔魂兽,快跑,找地方躲起来,是魔界的妖兽!” 瞬时,那些居民惶恐的四散逃跑,混乱一片。 而稷庙也因为历代类人王死后留下来灵魄神力摧毁了一大半,里面更是惨不忍睹,历代类人王的神像都被破坏的比不多了! “就算他没有心,没有情,所做的一切皆是对于生存的可能,幽篁,你都要记住,他是为了你而存在。”这是他母亲最常对他说的话。 因为那就是他欠他的,阿鸩替他承受了天罚之苦,受雪罗兰特的二百八十年的冰冻之苦,做了二十年的笼中鸟,甚至在他成熟的那刻,会受到魔界魔魂兽的噬咬而死,最终让他得到一根完成的灵骨。 可是这二十年,少年唯一的愿望就是活下去,在教皇的蛊惑下得到他的龙心成为一个真正的类人。 实际上,幽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自己其他部位的血液对恶魔之果只能起到喂养作用,更好的保护灵骨,但是心头血却不一样,雪罗兰特的最终的目的是用半神的心头血浇灌恶魔果实,让它更快的成熟爆裂。 按照少年现在这个状态,像是一朵随时随地开放的夜之花,在场的任何修行身后的神官与骑士都抵挡不了他的香气,他就明白,他正面临他最后阶段的成熟。 连记忆都可以被人删除,只能根据最后的指令活动。 “呐,把你的心给我。” 少年似乎对他面无表情很委屈,嘟嘟嘴,根据本能的诱惑他。 幽篁满目伤情的伸出了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心贴合了自己的手心,淡蓝色的契约印记在他们的掌心慢慢显现。 少年仰头,看着那张极其好看的脸,瞬间压了下来,吻住了他唇瓣,深潭古井一样的眼瞳错综复杂的望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少年却因为惊讶眼瞳紧缩,整个眼瞳只容下他一张放大的脸。之后感觉自己的嘴巴一凉,感觉冰凉的液体源源不断的流进他的身体。他觉得身体竟然异常的难受起来,像是一朵要开的花骨朵被特意禁锢起来,随时掐掉一样。 他惊慌失措的推开了对方,大口大口的喘息,满目狰狞,“你对我做了什么?” 幽篁疲惫落魄的轻笑了一下,靠在冰层了上,“阿鸩,如果活下去成为人,是你活着时唯一的心愿,我愿意成全你。” 稷庙里的所有类人都错愕的望着他们的新王,他是疯了么,竟然答应那个怪物这么一个蠢透了的要求。 雪祭王已经瘫坐在雪罗兰特的身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而雪罗兰特却以一种极其兴奋的状态等待花开,恶魔果实的成熟,现在幽篁反噬和他的重创,就算现在他知道真相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乖乖的听小怪物的话,乖乖把他的真心交出来。 幽篁侧头看着低下面色各异的两人,落魄的对少年极尽温柔的笑了,就像小时候,对方对他露出那种纯真无害的笑容一样。 “你来吧,可是能不能轻点,我怕疼。”他的声音极缓极慢,墨色的双瞳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少年。 少年诧异的直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对方的目光,直到感觉对方处于一个浑身放松的状态,少年才试探的用白皙修长的手指接触他的胸口跳动的部位。 继而少年诧异的仰头,“这就是龙心的位置?” 幽篁诚恳无比的看着,一脸温柔的笑意,“阿鸩,别怕。不论发生什么,都要记住,我都会保护你,就算你以后忘记我,以后不知道成了什么,你放心,我都会把你带回我的身边。” 黑色的汁液自然而然的流出了少年的眼眶,他从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更无从解释这种现象,所以只能一遍擦脸吸鼻子,一遍惴惴不安的咬牙把手直直插进了他胸口。 幽篁闷哼了一声,冰蓝的血液顺着胸膛流下,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少年掏出他心脏时候的感觉。 一个温暖的心脏在少年的掌心快速的跳动,他的脸上呈现出莫名的情绪。 雪洛兰特望直了眼睛,胜利就在眼前,巨大的喜悦就要吞噬他的时候,听到少年的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铺天盖地的黑暗魔魂兽闯进了失去加持神力的稷庙,纷纷扑腾着翅膀拍打着冰块龙卷风,打碎冰块进入里面! 这下所有的神官与骑士都蒙了,最后还是在祭司与暗夜骑士长的指挥下,达成协议,一致对外,先干死这些入侵者再说! 而那些魔魂兽就像是杀不尽似的一个劲儿的往里面飞。 “雪洛兰特,你的目的达到了,就算你成了神又怎么样,像你这种连禽兽都不如的畜生,怎么可能被上天所容纳!”类人王完全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看着历代先祖,心中有愧,没想到最后类人的通知还是败在了他的手上。 长吐出了最后一口气,他望着穹顶喃喃自语,“龙姬,是我没用,到最后都没能抱住我们的儿子……” “三百年,整整三百年,终于让我等到这天了。”雪洛兰特近乎梦魇一样慢慢自语,一边徒手撕掉了那些魔魂兽,打算靠近龙卷风,直接解冻。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靠近,黑暗还来不及渗透进冰层,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光色印记震到一边。 冰层发出了碎裂的声响,光芒透光冰层被无限的折射,光芒万丈,乃至射穿稷庙已经云庭神殿的整个角落。 整个天空城正在四处肆虐的来黑暗生物被光照到同时化成齑粉! “怎么会这样?”雪洛兰特难以置信,眼神阴鸷下来,“怎么可能,明明只要拿到了龙心幽篁就不可能活下来!” 可是那从光亮中一步步走下来的,除了幽篁还有谁,他的身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黑红庄严的盛装华服被神力浸染成了银白,神圣不可侵犯。 代表着权利与神力的银色羽翼,在他的左眼下熠熠生辉,容色昳丽的容貌更加出色。 他的左手拿着历来类人王加冕给予的最高权利的神杖,右手却托着一根被恶魔果实浸透的黑色灵骨。 第185章 神灵与怪物(神灵篇终) 在后世各个星族在描述那场计入史诗的神灵族灾难中,那条白龙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神,他从统领天空城,直接进阶成为了整个星际中唯一的存在意识的神。 而至于神灵界是否存在也变得无从考证,只在后来那些书籍中找到那只言片语知道那是各族星族发源的地方和一个关于神灵与怪物的传说。 那天谁都不知道,到底龙族幽篁是怎么在紧要关头羽化成了神灵,只是真正的神灵天生是地上的楼下无法比拟的,他下脚的每一步都光晕,自带光环的就跟后世漫画里的谪仙一般。 那压倒性的气势让众人动弹不得,直到他走到雪罗兰特的面前,面无表情的望着他,递过去手边的黑色的灵骨,“这就是你想要的灵骨。” 雪罗兰特的眼皮直跳,眼瞳骇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能,怎么可能是这种结果,除非你在他取你龙心之前就已经成神,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的喃喃自语变成了大声的质问,眼中都是疯狂,“我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啊,我处心积虑培养了他二十年呐,把他变成了一直娇艳无比的笼中鸟,只为了等他成熟我抽出灵骨的那一天。” 高高在上的教皇大人疯疯癫癫的拿起了权杖对准了面前的神灵,“是你……是你,你对他做了什么?让一只生来无心生性黑暗狡诈的小怪物选择了放弃你的心。” “我跟他签订了生死契!”幽篁那张脸无喜无悲淡淡的看着他,“他在取我心的时候感觉了到相同的感觉,所以最后一刻他选择了放弃自己,成全了我。”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可是就算这样你也无法成神?”雪罗兰特还是不解,到底,到底是哪部错了,会导致今天的局面。 幽篁面无表情,摸了摸眼边的羽翼,“那是因为我在一天前已经接受了加冕,只是缺少教皇的祝福无法成契。” 原本龙骨重置生长需要最少三天,可惜他天生就是半神,更有龙族族人守护加持,所以事半功倍。 而外面的神示却是昨天就下的,因为他的父亲特意运用了云庭的空间曲境的特征,隐藏了起来。 他终于有丝毫情绪,步步紧逼的靠近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权杖,“你还不明白么,我现在不仅是类人的王,还是你们神殿侍奉你的神灵,我直接超越了你,代替你,成为了云庭神殿唯一的统治。” 教皇大人的眼瞳紧缩骇然,“也就是说,你今天根本不是雪祭王的加冕,而是我神殿教皇加冕!哈哈哈,龙族幽篁,怪不得你竟然能待在我的神殿几个月没有动静,原来你早就在我的身上动了手脚,怪不得鸩儿的果实会在你出现的时候散发出香气,原来是你在他的血液里动了手脚?” 他猛然鬼神后退,觉得难以置信,原来他早就直到自己的吸血特性。 “不可能,你怎么发现的?”他的这个秘密除了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别人根本无法知晓。 “这很简单,三百多年前,我母亲就在你们神殿安插了人。她的愿望一直都是希望天空城神灵界成为一体。” “哈哈哈,可笑,根本不可能!” 艳丽而冷漠的眼瞳微微垂下,谁没注意到雪罗兰特的眼神一凛,全身的灵力聚集到了权利的顶端形成了六芒阵,对准了幽篁。 就在他眨眼的瞬间,就看到自己的权杖扭曲,在对方的手心化成了粉末。存活下来的骑士与神官蓦然睁大了眼,这可是经过七百年地狱之火淬炼而成,七百年圣火净化而成的权杖啊,就这么被对方轻轻松松就捏的粉碎。 “哈哈哈,这就是神灵的力量么?”雪罗兰特非但不恐惧反而变本加厉的彻底失去了理智的正面袭击幽篁,那扭曲狰狞的脸让他看起来比魔魂兽还恶心。 年轻的神的薄唇轻启,“你这样的人不配侍奉神灵,更不配成神。”随手用碾压性的力量把他吸到了手上扼制住了他脖子。 窒息之感让雪罗兰特恢复了本能,用力挣脱,脸上全是骇然,“哈哈哈,你不能杀我,我身上有龙姬一半的灵骨。” 修长的手指停止了用力,憎恶的看着他,用力把他甩到了角落,整个震散了他的头部以下的全部骨架只剩下了那半个灵骨还完好无损。 “不杀你,因为你连死都不配,我要留着你给我的母亲和阿鸩赎罪。”他冷漠的转身看到他带来几乎全军覆没的龙族族人,满地的龙筋跟粘稠的血液惨不忍睹,微微闭上了眼睛。 灵光一样微亮的物质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所落之处,皆是出现了勃勃生机,满地的绿茵,那些早就失去了生命征兆的龙族与类人全部一脸茫然的从递上爬起,直到看到稷庙里的幽篁才恍然畏惧的跪下匍匐。 “王…王……”突然类人王身边的暗影骑士悲痛欲绝的声音唤起了幽篁的注意。 他睁眼看到是依旧瘫软在地已经大限的他的父亲,上一任的雪祭王。 所有的悲痛在他眨眼的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 “厚葬上一任雪祭王。”而他看看手中的漆黑的灵骨,只是淡漠的说了这么一句。 天空城的天空云霾散开,再一次放晴,乌金的光隐隐撒在天边。 年轻的神背过身去,缓慢的踏出成了废墟的稷庙,怀里紧紧的抱住了黢黑的灵骨,那一刻,谁都无法理解他内心的悲凉。 “阿鸩,别怕。”他温柔的看着那双透彻的琉璃瞳,轻柔的哄骗着他,“只要拿出心脏,你就永远可以随心所欲的活下去。” 生死约,灵魂契,一旦契成,他们的灵魂就绑定在了一起,所以灵魂共享之时,他们能清晰的感觉出彼此的感情。 “幽篁…幽篁……”少年突然哑着嗓子叫着他的名字,手掌中拖着那颗跳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炙热的心脏。 “阿鸩……别害怕,我在这里,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只要我活着,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寻找到你……”黑色眸子被泪光浸染,他垂下眸子,极尽温柔的抱住了少年,即便知道已经是注定的结局,可是他还是舍不得。 少年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对方的感触疼痛和所有情绪,他在害怕,甚至比自己还害怕,他的心在疼,可是自己的心却比他还疼。 他变得茫然而无措,可是墨汁却源源不断的从少年的瞳孔中冒出,难以附加的疼痛让他遏制不住体内的那种想要绽放成熟的感觉。 他侧头看着那些意欲冲进来的怪物好像明白了什么,直起了纤细的腰肢,离开了他的怀抱,看着那紧紧闭上了眼睛的龙族,可是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淡蓝的液体。 他轻柔的吻了上去,竟然比他心情还要苦涩,嘴角咧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看着他,“记住,这是你欠我的,欠我一个承诺,让我好好的活下去,让我自由幸福的活下去……” 幽篁的睁开了眼瞳,看着他眼瞳里的少年笑的美艳至极,推后几步,直接把手指插进了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嗓音尖锐起来。 可是他的神色却突然变得欣喜,因为他的手指竟然真的抓住了东西。 一根已经被浸染成黑色的灵骨稳稳的抓在了他的手里,被慢慢抽出,惨白的脸上竟然还挂着笑容,“你看,幽篁,这才是真正的我!” 幽篁抬头,看着他从抽出灵骨的那刻,身体开始绽放,他仿佛站在花蕊上。 最终,他费尽了所有力气,笑着轻声呢喃,“呐,你要的我都给你,记得来找我……” 恶魔果实,混沌之地特有的魔物,它们的外壳柔软颜色艳丽却无坚不摧,只有在成熟那刻才会爆浆而亡。 它们的果实对于魔物来说不亚于进阶的圣品,一直都是魔界稀有而难以寻找的存在。 “啊啊啊啊……”痛苦至极的呐喊想要从他的嗓子里突破出来,却只能暗哑的发不出声音。大概这就是神灵唾弃的自私自利,唾弃的悲伤,唾弃的痛苦,所以才背弃了类人,离开了天空城,离开了神灵族。 冰蓝的液体落地化成金色的灵光,逐渐扩大形成九芒阵型,繁冗复杂的文字出现在他的脚下,浸染了他的华服,那是他费尽心思教皇加冕成神的最后一步! 后来年轻的神没有像其他神一样抛弃了类人和天空城,而是驱赶了天空城所有的异种,统一了云庭神殿,创造出了三千纬度。 因为他承诺还没有兑现,欠下的债还没有还清,所以他注定要赌上他的生命来偿还。 仿佛一场噩梦,白鸩从白色鹅绒大床上坐了起来。 侧头落地窗外的灯火阑珊显示这个时间已经在凌晨左右。 他想抬手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却发现整个人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细管。 他心里一边卧槽卧槽的,不过睡了一觉也不至于这么严重,一边抬脚下床却浑身无力稳稳当当的栽了下去! 第186章 他有些茫然的望着对面正在温柔缱绻凝视着他的重臣,接受着旁边一群白大褂的身体检查,握草,他才睡了几天,对方怎么就对他一副非他不娶的架势,胡子拉碴穿着凌乱的睡衣就跑了进来。 要不是他认识那张化成灰都认识的脸,他绝对认为对方是个神经病。 “殿下,白先生的整体身体状况都非常良好,可能因为躺的时间过久,有些肌肉萎缩,需要进行一些康复训练。” 他被人仔仔细细翻来覆去就差捅肛检查了一遍之后,人家白大褂终于放了他一码。重臣似乎不放心,又跟着他出去询问更详细的病情。 [娇娇,我这身体素质不行啊,才躺几天这就肌无力肌肉萎缩啦?]他一脸狐疑的吐槽着系统改造过的身体。 [系统睡眠重启中……重启完毕!] […哎,看你这傻头傻脑的,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你躺在这里的三年里,你的殇少爷都翻身做地主了,你还在这里傻乎乎的没个B数!] “啊!”白鸩吃了一惊,沙哑的嗓子把外面的重臣炸了进来,一脸担忧的快步走过来握住了他的手,“白鸩,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握草,简直见鬼了!]他倒抽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张张嘴,发现嗓子还挺疼的,只能颤抖的确认,“我…昏睡了…多久?” “也没睡多久,才三年而已。”白鸩竟然难得没在对方那张天生阴柔病态的的脸上看到戾气,反而深情款款的让他头皮发麻。 三年这蛇精病还好好的照顾一个植物人,这让白鸩着实吓的不轻,难不成他潜意识里是个恋尸癖? 被输了三年营养液的白鸩此时褪去了一身的艳丽多了些柔弱与禁欲,反而更想让人染指,重臣死死的压制住了内心的想法,不,他不能再失去他了。 三年前,要不是他派在白鸩身边的SS发现他不见了,恐怕找到他的睡美人的人就不是他,而是那些对他另有意图的妖魔鬼怪了。 三年了,他犹然记得,复活节的夜晚,白鸩睡在马车上,边上的荆棘丛生,就像是古堡里最为艳色的睡美人。 他把他偷偷待会了自己的宫殿,可是自己的医疗队却怎么也找不到对方沉睡的缘由。就连他的血症也不药而愈,但就是找不到病因。 这三年他过的十分疲惫,对面的殇夜被人恶意扶正后意外得到了帝都大部分大臣的支持,其中首屈一指的就是那个白家。 这三年,帝不落的政治格局彻底改变,自从厄赛王的势力被君主的身边的狗梵尔特家族彻底瓦解后,罪魁祸首的鸩·梵尔特选择了辞职而脱离了梵尔特家族,甚至远离了帝不落。 而朝中一部分老势力为了怕被君王遗弃选择了自保中立。与此同时,重氏一族的地位节节攀升而导致了君王的忌惮,这时一直被遗忘的殇家那位正宗嫡子血统的殇夜被扒拉了出来,重新任命为嫡子长孙,完全取代了厄赛王的位置。 殇夜的势力在朝着越发的稳固,尤其还得到了白云翰的暗地里的支持,两方在军事政治经济上突然各站一方。 这对重臣来说无意是中巨大的威胁。 对方势力不但试图剥夺他的王位,更想染指他的地下组织。谁都没料到的是,这个时候,帝不落竟然入侵了一股新势力,那就是异种夜族,他们在帝不落的一处废墟城建立了新的黄昏之城而缓解了他们重家的安危。 夜族因为威胁到了人类的存在而被君王忌惮,他们在采取和平解决问题的同时,还组织了国家异能队偷袭,结果没想到的是,对方尽然出手的都是始祖级别的异种。 最后重臣选择了牺牲西格林家族的血统中的血畜而进宫给对方才暂时获得了平息,近而会见了那位年轻的王者,最终两边打成了和平的协议,血族不再猎狩人类,与其和平共处。 君王虽然忌惮,但也无可奈何的选择了同意,同时为重家添上了一笔大功,而让两方的势力一直悬空处于一个天秤状态。 私底下血族却派人来说,他们要寻找一个人,同时还给了他一张画像,那是他的睡美人。为此,他还特意重新调查了白鸩,他的背景还如一开始那样简单,唯一让人矛盾的地方就是三年前他来帝不落的时候带了一个贵族小孩。 了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后,他深知自己手中握有一张重要的牌,顺便掺杂着一些其他情愫,原本这个时候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棋子根本就没什么所谓。 可是他却神使鬼差的把人藏起来了,就连西雅也不知道他竟然密不透风的把人藏了三年。 三年啊,他每每看着这张脸就越发的舍不得,就越发的想要把人藏的更深些。 当然,寻找白鸩还有殇夜,他也得到了夜王抛给的橄榄枝,最终霍恩在重臣的深宫找到之后,殇夜却选择了对夜族选择隐瞒了这部分信息,让白鸩安稳的在重臣这里沉睡了三年。 [娇娇,你告诉我们中邪了,还是你中邪了,时间怎么又自动跳进了三年?我的宏图大业还没完成呢。] [你说你那点想要背地里挖空重臣的小伎俩?没必要,所有的维度重叠后,只有王能操纵一切,让你躺过这三年,王肯定有别的意图。]娇娇的语气中带有赤裸裸的鄙视。 白鸩觉得他的智商被按在地上使劲摩擦,摩擦,[你觉得我们还能和平共处么?]他费劲了心思想要打入重臣的内部,迫切的想要知道他死后的十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因为白鸩的病情而寻求了海盗幽篁的帮助,谁知道自己被对方催眠之后,一睡谁了三年,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这个事实吧? 好长时间没听到这句台词了,娇娇莫名精神抖擞,[想分家?除非完成攻略,否则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家滴,精神力不高,还特别爱装B,你觉得离开我,你还有活路么?] 白鸩当时想一了百了,跟了这个系统一辈子都不会有大出息,[我不想跟你吵,殇夜呢,殇夜怎么样了?他的病情好转了没有?] 同样觉得被一个男人牵着有的白鸩没出息的系统:[他也算因祸得福,重新得到了帝不落君王的宠爱,坐到了大王子位置。] [那就好,那就好。]白鸩潜意识的松了一口气,当即疑惑起来,当年他以鸩·梵尔特的身份被迫回帝不落的时候,殇夜却是失踪状态,那时候他毕竟只是个无名无分势单力薄落魄贵族家的长子,想去寻找却被重臣死死的帮助。 奇怪的是重生之后,一醒就听到消息和殇夜定亲了,更是因为心虚跟见鬼一样跑了。但是以现在这种情况,一个势力在逐渐壮大的王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呢? 难道其中有什么其他的隐情? “白鸩。”重臣看着他失神的模样有些,立刻用犀利的眼神望着边上的白大褂,对方是吓得屁滚尿流的解释,“先生可能是睡久了,潜意识不太清醒。” 白鸩心想:脑壳疼的很,都给老子滚! “我没事,只是觉得脑袋有些发蒙,我躺了三年,那异宝阁?”他的脸色苍白,明显的血气不足,常年输入的营养液让十分虚弱。 重臣温声细语,“异宝阁我交给了夏利,等你好了想接手异宝阁,它还是你的。” 虽然他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是,白鸩的狐疑不决的看了他好几眼,“重臣殿下?” 重臣吩咐人把做好的燕窝粥端起来,听到白鸩的温软无力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就告诉我,我这里有全帝国最好的医疗队。” 卧槽,这家伙到底中了什么邪,怎么他感觉自己睡了三年就快不认识这货了,这人渣说话不应该是邪里邪气的,眼神里都是算计,怎么他一醒,就发现了一个痴汉? 他试探的柔弱无害的讯问:“殿下还记得我来这里工作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利益关系么?” 重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最终恢复了那种精明的状态弯下了嘴角笑的阴柔道,“我记得,你放心,没争得你的同意前,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白鸩松了一口气,看重臣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拿过佣人端进来的餐盘,上面摆放着一只精致无比的骨瓷细碗。 “你才刚醒,需要保持体力。”他转头端过燕窝粥,给他吹凉,“我喂你。” 白鸩心里卧槽卧槽,日了狗的神色,表面上不敢露出半点异样,对面的人是谁啊,要是他突然发病突然把碗砸到他脸上咋办? 「你想多了,你在他眼中最多就是一块猪肉,可以任人宰割而无还手之力。除非是傻子,要不然谁会放开到嘴边的肉。」系统幽幽的想,尤其是重臣这种脑子一向不正常的,你怕是不知道他在你昏迷的时候做的那些痴汉行为哦,每次吃到嘴边又被迫吐出来的那病态样。 老咸鱼瑟瑟发抖。 第187章 白鸩自从苏醒之后,一直隐瞒了那些似梦非梦的东西,因为潜意识里的害怕让他拒绝梦的真实,也不去思考什么殇夜失踪后的真相什么了。 行动一直被局限在重臣的深宫偏殿,大概对方怕他寂寞,还命人准备了不少杂书星际游离,送来不少美食佳肴,伺候的人都换成了少见的美人。 人一多,他体内的小姑娘终于蠢蠢欲动的苏醒,到处吸食人血,白鸩看着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把自己的花蕊插入那些人体内的时,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总是不忘记提醒这个小东西别要了那些人的命。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着急他也爬不出着铜墙铁壁的深宫,白鸩干脆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后来等他康复的差不多,重臣也会手把手交给他处理一些手头上只接触到皮毛的文件内务。 白小少爷表现的受宠若惊,这性子磨炼的越发的温润乖巧,陪在重臣的身边,跟个贤妻良母似得,虽然觉得不对味,他妈的到底是来虐渣的还是来伺候老爷的? 而他期待的黑洞大爆炸竟然还在一个月之后,他完全可以想想这样下去,他早晚被重臣那个死变态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因为最大限度的体现了他的病态,总是用一种非常黏稠的目光凝视着他。 黏稠,恶心,就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去盯着自己的猎物,经常趁着他不注意突然一把抱住了他,在他脖子上啃上一口,时不时的用他的信子舔舐他的猎物却不着急去咬死注射毒液。 每当这个时候,白鸩就会因为本能的全身僵硬,听着身后的人嬉笑着道,“你真香,肉好甜。” “殿下。”自从梦中醒来之后,他总能在重臣身上感觉到另一个人的气息,虽然样貌性格不同,但是那种感觉却给他真真实实的相似。 “白鸩,别怕,我不会动你,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他轻柔的哄骗,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直到抓住白鸩的双手紧紧攥住,炙热的气息喷在他的颈窝,眼看对方就要下口的时候,白鸩不能推开了他。 白鸩望着那张阴柔的脸,弯下了嘴角,侧头把玩着桌上的刀具,“殿下还记得我跳下异宝阁的那个晚上,我想殿下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吧。” 阴柔而俊美的男人,面色变化莫测,紧跟着幽暗的笑了笑,“我投降,我以为你最近的乖巧是表现给我看的。” 一旦恢复了血色,面前的年轻人依然艳丽的娇艳欲滴,像是朵绽放极盛的花。 “当然了,殿下。”白鸩温柔的眯起了眼睛,“我只是给了豢养我的主人一点甜头,您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养熟。” 重臣的眸子冷了下来,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你似乎一点都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啊,最喜欢的就是驯养那些不听话的小东西,剪了他爪牙和翅膀。” 白鸩倔强的仰头冷冽的瞧着比他高一个头的重臣,却见他忽而像是斗败的公鸡,似乎有些烦躁懊恼的替了旁边的餐桌一脚,有些意兴阑珊的转身走到了餐桌边上,阴沉下脸让人上菜。 “你也给我坐下,还记得你苏醒的第二天,我们就约法三章,我在的时间里,你必须一步不离的在我的视线里。”他突然像是个孩子般的朝着白鸩斥责道。 白鸩苦笑不得,刚刚落座就看到他身边的异能者拿了个几个信封进来,上面有几个暗红色的邮戳。 看到第一封时,他的脸色有些意外的复杂,紧接着拆了第二份,重臣的表情的有些的意外,下意识的望向了白鸩。 “厄塞公主凌晨时分自杀了,现在还在抢救。” 刚拿起刀叉的白鸩下意识的停止了动作,听他的声色柔和下来继续道,“你要不要跟我去探视一下?鸩儿?” 精致如花的年轻人下意识的一哆嗦,仿佛灼烧入骨的疼痛。 “好,毕竟我们以前也有师徒情分。”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厄赛王在他沉睡的第二年就被君王以梵尔特家族给出的那些证据以叛乱之罪给最终审判了,而霜七则是因为指给了殇夜才免遭了一劫。 表面上这几年,霜七过的并不快乐,他们的婚期因为丧事被推到了三年外,后来因为受不了失去了父亲跟家园,寄人篱下被人职责而最终选择了轻生。 实际上暗地里,她一直在殇夜的帮助下给帮自己的父亲平反,但是这整件事却是君主利用梵尔特家族的鸩.梵尔特所栽赃的证据,怎么可能被人轻易的翻出来,所以让人暗杀了霜七,对外却宣布了轻生。 这些都不过是他作为鸩·梵尔特离开后得到的消息,至于被迫回来之后,就连殇夜也莫名失踪,找不到人了,奇怪的是无人敢谈及这个禁忌。 吃完了晚饭,重臣难得没有缠着白鸩。倒是他自己回房之后,在房间来回不安的走了好几趟,这让娇娇有些意外,他鲜少有为什么事烦恼的时候,更多时候,老咸鱼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 [自从你苏醒后,就变得不一样了,这三年里我曾数次检查过你的身体,好像只剩下了一副躯壳,发生了什么事?] 白鸩的神色变得复杂,最终是敷衍了一句没什么。 [我不明白。]娇娇突然发生了机械似的声音,[按照你的性子,早应该兴致勃勃选择逃离这里,但你却选择了留下,我注意到,你看重臣时的情绪会变成奇怪的脑电波,你的情感发生了改变。] 白鸩意外的停止了反复的走动,神色变得不安,甚至有些惊恐的感觉到脖子出那清晰的疼痛,[雪罗兰特,我在重臣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 娇娇似乎不明白,[那是谁?] [我的圣父。] 白鸩痛苦的抱头,他一直不允许自己回想那个真实的梦境,因为他彻头彻尾不过就是他们之间争权夺利,成神道路上的一个工具。 他之所以不愿离开这座宫殿,是因为他害怕一出这里就看到殇夜的头上顶着攻略对象的进度条。 他害怕焦躁不安,觉得上一世及这一世都白过了,这些不过都是那些所谓的神编织的世界和谎言。 娇娇虽然是智能AI,下载的人类情话大全也是一套一套的,但,他始终不能明白人类那种复杂的感情。 [抱歉,宿主,我不明白。]娇娇在他的脑海里刺啦刺啦的,仿佛处于一种故障状态,因为现在白鸩脑海中散发的出的电波极其混乱,让它第一次发现人类一旦感情爆发就像是一种病毒一样扩散。 第188章 帝不落的蔷薇庄园,丛丛的蔷薇的仿佛开的最好的时候,一片白粉色的哀伤。 昨晚厄塞公主宣布抢救无效,今天凌晨殇夜就让人准备了葬礼,晌午十分,殇夜一党的人陆陆续续的前来祭典,其中不乏厄赛王府当时的旧部。 漂亮的年轻人被穿着异能制服与帽子混在他的保镖队里跟随在重臣之后,就算如此,为了防止他太过显然,银白的长发与睫羽都被特殊处理过,样貌清隽了不少。 就算白鸩再过拒绝想见殇夜,但潜意识里还是不免期待与他的碰面,只是为了那隐隐约约得知的真相,他想寻求一个正确的答案的同时,却又拒绝相信,所以这导致他想要调查殇夜后来失踪的真相,最终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原本身穿白衣温润如玉的男人端坐在冰棺边上祭奠,神色冷淡,身边站在一群生面孔进行回礼,看来他不在这三年,朝中跟上一世一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鸩一直避免与他正面接触,慢慢的跟着重臣走到了冰棺的身边,对方侧身让他拿着供花过去,曾经鲜活的美丽的女孩像是一朵枯萎失色的花朵安静的躺在玫瑰花铺就的灵棺中。 当年他从星际回来,很多事情已经尘埃落定,包括厄赛王府的败落与霜七公主的死亡,后来他曾私下去墓陵拜祭,跪倒墓碑前忏悔。 重来一世他以为自己有机会让她活下去,谁知道自己一睡睡了三年,这才让他知道,一切都是冥冥中的注定。 他执起了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中吻上了离别吻。 太多时候,他们只是历史长河中被不断推进的微不足道的道具,就算那是他们的错,那也是神设置下来的轨迹。 “节哀顺变。”重臣侧身垂头在他的耳边轻轻道,白鸩垂头把花放在了她的耳边,轻柔的点了下头,再回头,却发现那个人豁然抬起头来,墨染的双眼静静的看着他,仿佛躺过千年万年的时光。 殇夜是君王的第一任王后所生,因为出生之时不仅殇王后难产而死,而且天降异象,眼下带有银色羽翼,出生便带有残疾在身,就算如此,当时大部分都认为这个大王子生来克母绝对是不吉之照而被遣送会殇家抚养。 直到重臣母妃后面的家族势力逐渐壮大,君主为了权衡利弊,殇夜才会被正名,重新得到恩,目的不过是为了他们相互牵制。 而殇夜却一直表现对从政不感兴趣,一开始朝中一半的势力都是知道这个有着上古神灵血统的家族,但也不知道祸吉而只是隔岸观火,但不知道何时,把持朝中重权的极甲翰皇白云翰竟然选择了支持殇夜而导致那些墙头草纷纷倒戈,一时间竟然势均力敌。 就算重臣恨不得把他剥皮扒骨,此时也只能笑眯眯的说几句场面上慰问,殇夜也只是温和的回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随后状似无意的从他身后的几个SS身上扫过去。 “说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个事,前几日夜王来我府上让我帮他一个忙。”郎绝独艳的脸上突然挂起温婉的笑意。 重臣没想到他会在这种场合挑衅他,嘴角微挑,“你们什么时候有了合作,我记得三年前若不是因为某只贵族,你也不会去鬼门关闯一趟?” “时间会让一个人变的。”他惆怅的望向了灵棺,“当初我当着父王对面保下了她,可是如今她还是走了。重弟觉得,我还能是当初的我么?” “他让你做什么?”重臣托了下眼镜,阴柔着的瞅着他笑的阴冷。 “帮他找一个人,一个让他爱恨不得的人。”他推动者轮椅停到重臣的面前,用着只有两个人可听的声音说着,似是试探,似是威胁。 金丝眼镜下的细长的眼眸阴郁起来,重臣张开薄唇笑的阴柔,左顾言他,“也对,这种场合梵尔特家族那位长子,竟然没机会看看他一手制造的结局,真是太遗憾了。” 眸色沉沉,殇夜的双手紧握住轮椅的轮轴,青筋暴露,面上却依然温润如玉。 反光镜下的人双手背后倾身下去,看着那个永远比人矮半截的残废,阴辣狠毒,“别忘记了,你的心爱之人,在君王与我的身边不过是条永远被利用的忠心的狗,而你想用我的人,呵,螳臂当车。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跟那个家伙离远点,小心哪天他心情不好,再咬你一口,毕竟那种东西,就跟家畜一样,都要靠本事钳制豢养住。” 黑色的眸子化作幽深的寒潭。 见对方一直一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重臣突然发疯阴狠的抓住了他的轮椅死命的摇晃,“哈哈哈,去死吧,你这个死瘸子,死残废,竟敢动我的人!想跟我斗,小心早晚我吃的你连骨头都不剩!哈哈哈……哈哈哈!” 握草,白鸩的眼瞳下意识的一缩,这可把他心疼的,看着对方的脸突然惨白了一下,应该是撞到了什么地方,本能的想动,可是刚踏出的脚又默默的收了回去,眼神复杂的看着对方头上一片水墨模糊的爱慕值进度条。 而殇夜像是被突然挣断的风筝,身体不受控制的东倒西歪,就算如此,他还想保持着不动如山的状态,他那边的人立刻反应过来,一个个的愤世嫉俗的跑了过来,还没到跟前,就被重臣身后突然跳窜过来的一群SS把他们一人一脚踹到地上压制住。 眼看双方宾客就要以政治矛盾打起来的时候,白鸩犹豫了一下抓住了那个突然发病的死病态的胳膊,轻柔的道,“殿下,我们今天是来祭奠故人的,在这里闹事恐怕多有不妥吧。” 重臣阴狠的瞪了一眼那个一脸面瘫的瘸子,直起了腰板,侧头看了一眼眼神中带有担忧的年轻人,心中莫名一动,随之冷笑,“都给我住手,这里毕竟是殇王子的地盘,咱们也收敛一点,不过……”他阴冷的看着四周一笑,“今天这事要是传到了君主那里,我有的是时间跟你们慢慢玩!” 一群人噤若寒蝉,要知道全帝都都值得他们的二殿下是个疯起来连自家人都弄死的疯子,他的话还没人敢当成耳旁风。 白鸩暗暗骂了一句变态,可不敢这个时候再做什么刺激他的事情,只好面前曾经心心念念的人抛到了脑后,又一副装模作样担惊受怕的样子凝视着重臣,尽量顺着他哄道,“殿下,咱们先回去吧,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值得殿下惦记的。 重臣有些气不顺的踹了轮椅一下。白鸩下意识的抱歉的望向殇夜,谁知道却正对他的眸子,对方微微勾起了嘴角,深潭一般的眼瞳让他不由的心慌起来。 第189章 生死同契 仿佛那是穿过了万年时光洪河中的真相,白鸩心慌的同时还是再次确认的看了一眼殇夜头上模糊的一片水墨的进度条,最终还是选择勤勉的做个好孩子试探的询问娇娇。 [这个空间怎么回事,遇到了一个,两个人的进度条都模糊一片,他们到底是不是我的攻略对象?] [这可能是由于时空错乱造成的,他们是你的攻略碎片,但不是这个时空的攻略碎片,可能是因为维度重叠造成的。]娇娇查看了下数据分析的结果,最终道,[顺便提醒下宿主,如果你不在几天后的黑洞大爆炸时间内回到原本的时空空间,肉体会被在维度重叠后被挤压爆炸。] [握草,你咋不早说?]白鸩差点蹦跶起来,那他还是根本来不及找殇夜失踪的真相啊,最终他无奈道,[娇娇,如果我见到了一个名字进度条重叠的王者,那代表了什么?] 娇娇茫然,显然不知道白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按照计算公式,在时空维度重叠前,他们是完整的王,有着自己独立的感情思维。因为某些原因,维度被破坏重叠后,他们才会变的不完整。] 白鸩幡然醒悟了为什么当初他看到幽篁头上的进度条会模糊重叠成了这样,意识变的翻天覆地,身体不由自主的趔趄一下,重臣本能的扶住了他,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 他脸色惨白的一笑,有些仓皇,“身体突然有点不适,我想回去了。” 重臣只好拉下脸,对着殇夜冷笑一声,“算你命好。”带着人就打算走。 琉璃色的眼瞳在殇夜的脸上轻扫而过,他意识到,再在这里带下去绝对是有弊无力,而今天就是最好不过的逃脱时间。 厄塞公主的葬礼被重臣这么一闹,大家也就不敢提前逗留,两边人怕真打起来会闹到君主那儿去,打算提前散了。 谁料到重臣前脚刚踏出门就看到白家的那位公主派头十足的车停到了门口。这时只是单纯挂着二世祖名头没什么大作为的白湛从车上扶下了帝不落第一公主玫瑰卿公主。 先不谈这位公主嫁的是帝国第一机甲之皇,单单是她与君主是亲兄妹,这一起长大的情分连那些王妃都不敢上去置喙一句,所以宫中的那些孩子多多少少都比较敬畏这位姑母。 重臣的脚步停顿了片刻,戾气消弭了不少,把白鸩递给了后面的下属扶着,上前乖巧的接过另一只胳膊道,“姑姑,您怎么亲自来了?” “臣儿长大了,也知道心疼哥哥来看看。”优雅美丽的女人宠爱的看着重臣,毕竟这几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尤其是殇儿,从小没娘,又被送回了本家养,不免让她多关注些,原本前几年,他被突然认回皇室,她以为他的好日子才好过一些,这才多久,就死了未婚妻。 原本这种场合,他们白家不宜参合,尤其她还是长辈,可是她到底还是不忍心亲自带着儿子来看看。 白家的第一面瘫面无表情给重臣行了臣子礼,随后在玫瑰卿公主的示意下把他们带来的东西给送了进去。 “姑姑,我母妃还念叨您说,一段时间没见到您还怪想念您的,您到底多久没进宫了,可把她给寂寞的,说还想问问您,到底怎么抱养,这越活越跟个小姑娘似的。”重臣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有关于对方的话题,甜言蜜语的哄着。 玫瑰卿公主不由开怀一笑,见到殇夜被白湛推了出来。 那孩子温润内敛的叫了一声,“姑母。” 白鸩躲在一旁,心想机会来了,正暗戳戳的想怎么乘着这个好机会弄死身后的那些比他等级高的异能逃跑,一边欣赏着自己下一世的亲生母亲,百感交集,怪不得自己这幅皮囊长的不错,年轻时候的玫瑰卿公主当之无愧身为当年的帝不落的第一美人。 他眼瞧着殇夜又与重臣那个神经病凑到了一起,正心有余悸时却发觉有人靠近,还来不及反应被拽到了后面。 顺势上来了一只手捂住了他嘴,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嘘,白鸩,是我。’ 他回头看到一只笑眯眯的鸟人,一遍偷偷摸摸的把他往外拖动,一边悄咪咪的笑侃,“别让他们发现我们,要不然再想偷你可就难了。” 瞧了一眼脚下踩着的那些被敲晕的异能,他松了一口气的看着那鸟人,果然看到他头上突然出现的一片墨染模糊的进度条,悄咪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重臣手里?” 以他在娇娇哪里得到情报,重臣因为某些原因把他藏的格外紧实,他还以为没有人知道他在那个方位呢。 “嗤,你难不成忘记了,我还有另个身份就是重臣手下的异能者。这几年,他为了保护你调动了大部分的异能者进了偏宫,而我也曾进去值过几天班。” 好不容易把人带出了蔷薇山庄的范围,霍恩给白鸩打了个公主抱抱,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扑棱起大翅膀就往城外飞去。 白鸩突然想起了什么,心下一凉,狠狠揪住了霍恩的大羽毛,“那也就是说你的主人一直知道我在哪儿?” 是殇夜还是幽篁? 霍恩一个趔趄差点没直接带他撞到其他悬浮列车,一脸幽怨,“伙计,你不会是想趁机要我命吧,就算阴你的也只是我的主人。” “那他让你带我去哪儿?”白鸩紧追不舍的询问,连他身体里的小东西都感觉到了一种紧迫感。 “嗨嗨嗨,伙计,别这么激动。”翼人觉得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威胁,尤其当他肩膀上的小玩意张牙舞爪的对准他时。 “主人说三天后就有陨星旋风,到时候会造成大范围的黑洞大爆炸,他让我送你回原本该属于你的时空!” 琉璃色的眼瞳紧缩,呼吸变的窒息,他脑子置信的询问,“他还说了什么?” 霍恩的行动变得缓慢,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话还没说完?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重复了下主人让他带给他的肉麻话,“他还说,生死同契,所有的约定他都记得,所以遵守约定,他来找你了!” 第190章 真相(第一世终) 当然所有的事情连城了一线,所有的答案变得呼之欲出,精致如花的面庞此时在想开玩笑也变得极其柔弱不堪,难以呼吸。 霍恩脸色跟着白鸩的神色变了又变,最终半开玩笑的道,“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这次见你,你好像变得魔怔起来了?”随即他紧张起来,“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重臣拿他做了什么人体实验?” 见到对方神情不对,霍恩干脆警惕的停在了一个安全位置,看着脸上带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表情的白鸩。 伊米尔曾经说过见过那个宇宙最强的海盗,当时的他已经灵魂精神力已经不稳,甚至到了魂飞魄散的地步。 而他最为鸩·梵尔特陪伴那孩子的十几年,他的身体格外柔弱,似是一直都像是个随时离世的孩子,殇家人想尽了办法,可是每次大家都要为他准备后事的时候,他又能奇迹般的撑过来。 那时候他说,只要能见到自己,他就不会死。 白鸩一直以为那是对方的甜言蜜语,直到今天,他才清楚那些话意味着什么。幽篁只是一缕破碎的幽魂在这种状态下独立游走在各个维度空间世界里,让他的碎片寻找他制造出来的人,然后不断的完善,直到他成了真正的一个人。 大概那个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能力回到神灵界了。 “他在哪儿,我要见他。”他扬起脸,像是透支了所有的力气。 霍恩一脸懵逼,“见谁?主人?” 琉璃瞳中蓄满了泪水,就算幽篁的头上就算氤氲墨染,看不清名字,但他第一眼就隐约发觉了他的头上顶着的不是一个名字,还是好几个名字。 如果他的前世都真的,那么不得不假设,他攻略的碎片都是幽篁的。 他不知道他怎么从一个神弄成如今灵魂四散的样子,但他肯定的是,对方为了那个契约一定做了什么。 比如一世一世的去追随他,一个维度一个维度的给他拼凑灵魂肉体,只是为了黢黑入骨的灵骨而神力透支,差点魂飞魄散? “幽篁!我要见他!”白鸩的脸瞬变,坚定不移的叫着幽篁的名字,他掐住了霍恩的脖子,身高差距让他仿佛吊在他的身上。 “你也知道他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不可能找到他,再说我的任务,是把你安全的护送到未来。”焦糖色的眸子里全是无辜与无奈,小心的护着那纤弱的身子,生怕一个不小心给弄折了。 “那就帮我找到他。”白鸩直接吼了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找出来!” 霍恩完全不明白白鸩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他只能无奈的哄着他摊手,“星际海盗到现如今,据点在星际中就有上百个,我们一个个的去找,根本赶不上三天后的黑洞爆炸,那个时候,连你都会没命的!” 哈娜感觉到了白鸩的脆弱与情绪,直接缠到了翼人的身上,翼人神色慌张一把攥住了小姑娘的花蕊,神色一副快要自戕的神色,“我真的找不到主人。” [娇娇!]他现在唯一能寻求帮助的就是它。 [找不到目标线索。]娇娇很快的回答,[对方的灵魂一直很不稳定,很难捕捉。] 最终白鸩只能像是宣泄一样的,捧脸蹲在地上旁若无人的嚎啕大哭。因为长期躺在床上的身体变得瘦弱纤细,就似那容易折断的花枝一样抽搐。 他一直以为,在那场梦中,只有他才是被利用的工具,只有他才是死的最冤枉凄凉的那个,所以梦醒之后,他一直选择逃避,甚至不惜待在重臣的身边。 因为害怕重蹈覆辙,因为害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因为他想要而得不到的心。 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对方给他造了一个梦,和无数个大千世界都无非想告诉他,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因为他守着自己的承诺,守着他们的承诺,让他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天黑之时,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是一处类似废弃的化工原料场,一排排白色的厂房在高高的围墙内错落有致的坐落,隐约上面标有黑色羽翼。 那是神灵界中类人的标志,直到现在,他才想明白这些标志意味着什么。 “这些都是帝不落政府这些年的私下研究出来的成果,他们在古籍上看到了关于神灵族的记载,尤其殇王妃死后,他们偷了她遗体,在上面偷偷汲取上面关于神的基因,而试图做出像是神灵一样强大的战士或者能够研制出长生不老的秘密。” “这些都是君王的杰作?”情绪恢复平静的白鸩难以置信的望着里面一排排排列整齐的棺木,他记得另一个时空,他跟霍恩在青藤焰也见到了这么一个基地,当时的西雅似乎早就知道了那么一个实验基地,他潜意识的认为这是重臣的杰作。 “准确的说,帝不落帝国中大部分大臣私底下都知道这个计划,他们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堕神计划。’而且他们曾经试图在殇夜少爷的身上提取基因,可是这么多年,殇家少爷一直装作体弱多病,所以才逃过了一劫。” 白鸩愣了一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因为自从三年前,君王还是频频找人来劝少爷参加以实验体的身份参加这项计划。可是,那几年都被少爷躲过了,但随着这三年,局势的越来越不稳定,他已经不敢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了,所以少爷的意思是,如果你回去在未来遇到了一个叫鸩·梵尔特的年轻人,告诉他,他没死,也不会,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不会死,一直等着他回来。” “啊,原来是这样啊。”琉璃色的眼瞳紧缩,银白色的睫羽垂下,原来不管幽篁的碎片投胎成了什么样子,始终还是惦记着他。 他开始以为殇夜的失踪跟厄赛王事件有关,所以千方百计的接近霜七,后来他以为跟重臣有关,又不惜以色诱之潜入他的身边。 原来殇夜到最后还是参加了这项‘堕神计划’,以致于他后来见到了很多像殇夜的克隆人与他样貌差不多的研制成功的埃蒙。 [娇娇,我终于知道了,维度是如何重叠的。] 而在他就在对方参加实验的那段时间被重臣算计下失去了生命,错失了他们重逢的最好时机。而他的死亡导致了这个空间的殇夜压断了最后一根精神稻草,直接精神毁灭而造成了多维度的重叠。 [答案正确。]娇娇最原本的机械音,变成了丝绒般华丽的嗓音,[阿鸩,生死同契,我一直遵守着我们的约定,来找你了!] 他闭上了眼瞳如释重负的笑了,原来系统让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就是攻略的碎片都是在收集幽篁的灵魂啊。 就如缚香所说,终有一天,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娇娇就是他留下来给他最后的提示,是幽篁活下去的一线生机。 第191章 碎片融合的虫族 瓦克沙西爵的打捞船在黑洞大爆炸附近的星云垃圾堆里打捞了三个月也没找到西爵要找到的人。尤其那领头的三个犯罪团伙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每天固定节目就是在一起打牌互相揭短,好像完全忘记了他们当初是怎么狼狈的跑到了天蝎座去求救的。 这也没办法,当年那家伙死了十八年都能借尸还魂,谁知道,这次又让他们等了多久,他们目前还没散伙的打算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他们的西爵中途过来看过一趟,身材峻拔,鸦色的半长发与黑夜一般的眼瞳,最终,政府的解释这位埃蒙·佛朗西斯,西爵的世袭人。而瓦克沙西爵早以在三个多月前因为癌症去世了。 而什么都逃不过黑客佛兰的调查,瓦克沙西爵一直需要的不是什么心脏移植,而是一具强迫的新身体,所以他干脆在白蓝的帮助下换了一具他垂涎已久的身体,简单来说,瓦克沙西爵占据了埃蒙这只傻虫子的尸体。 这导致白鸩在得到几十年前霍恩的帮助千辛万苦在黑洞大爆炸中逃生出来的竟然第一眼看的就是变成虫族的埃蒙·弗兰西斯,一片完整的王者碎片。 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顺便从救生舰里爬出来的时候,一只硕大的黢黑的虫族从天而降,差点没把他咋了个脑袋开花。 他一遍暗戳戳的指着霍恩那鸟人跟那只破系统大骂连个降落点定位都定不准,一遍拽住了拽出了自己的腿,踹了那只大虫子一眼,握草,太恶心了。 别说那庞大的身躯,光看看那几十条腿,他恨不得立刻拽出自己的袖刃一根根的剁了。 但是他还是没来得及,就被那只大虫子用欣喜的眼神看了一眼递上的小家伙,直接抛了到了背上,十几只脚一起朝虫族领地的外面狂奔而去,后面跟着一大群会飞的巨型虫族,就像无数只飞天蝗。 那场面,白鸩发誓不想回忆第二回 。 [滴滴滴,检测出王者碎片。] 白鸩恶心的差点没从虫族的悲伤摔下来,[你开玩笑,这地方竟然有碎片,我选择死亡。] [显而易见,你忘记了那只凶器巨大的傻虫子。] [……埃蒙·弗朗西斯。]他心情复杂的望向了他身下的这只大家伙那巨大的脑壳,果然在哪儿看到了80%的进度条。 这是幽篁的其中一块碎片,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需要时间调整下我的世界观跟价值观。] 娇娇用丝绒般华丽的声音叹息了一声,[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的地步了呢。] 白鸩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嘲讽,[别用幽篁的声音跟我说话么,我还是喜欢你娘里娘气的样子。] [不嘛,不嘛,我突然就喜欢王的声音。] [你踏马给我马不停蹄的滚!]白鸩对于系统特意用幽篁的声音恶意卖萌表示很不买账,最终还是商量的口吻道,[要不,你先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才能摆脱后面那群穷追不舍的虫族。] 因为虫族对于天蝎座的屡次犯境,早就布置好了一切继承了自己一切的瓦克沙西爵以埃蒙的身份重新世袭了新西爵的称号和被王扣押了一半的军团,就这样他还是领了天蝎座的亡命上了战场。 然并卵的是他带军潜入敌人的腹地才得到白鸩他亲爹白云翰的送达的机密信息,两个月前虫族女王已经与天蝎座的王签署了割地条款,而那个时候埃蒙还躺在床上修养,王对比隐瞒了下来,设下一局,打算让瓦克沙军团彻底成为历史! [果然功高盖主这种事情放在哪代王那儿都是要命的事情。]白鸩唏嘘,再看看面前这只大虫子显然是被偷袭之后,被迫无奈显了原型逃命,而他带来的人也近乎全军覆没。 明显埃蒙受了重伤,一路走,身后还一路漏油,那腥臭的味道让白鸩忍不住想吐,他很难想象他们还有更进一步的时候。 这里的气压明显低于人类生存的气压,不一会儿,白鸩望着面前荒凉的战场一片头晕目眩,照这个进度下去,他觉得他死的要比埃蒙快。 “哈娜,饿了没,出来进食!” 不多时他体内的小东西意识到了主人的危险蠢蠢欲动的从年轻人的体内挣脱出来,摇摆的着细细的藤蔓扎入黄沙的底部深处吸食那仅有的水分而逐渐壮大,形成一道天然的绿色屏障,铺天盖地像是一只庞大的触手怪物缠绕住了那些大飞蝗。 它们那些少的可怜的软体被哈娜吞噬掉了,剩下的躯壳作为供给养料,藤蔓还在不断壮大。 未成活的恶魔之果被幽篁永远的剥离了阿鸩,在缚香的维度创造成了旧日支配者,永远只开花的吞噬血肉的东西,在他巧合的设计下,让它成为白鸩傍身的武器。 那是一开始就属于他的东西,他为它受尽了折磨,现在也算是偿还的时候。 埃蒙回过神,看到被阻隔虫族大军终于放缓了脚步,钢盔一样的鳞甲并未拖后他的速度。直到他的身体像是脱壳一般,笨重的躯壳逐渐消失,一个湿漉漉的伴随着黑黄色液体恶臭的裸体昏迷在地上。 鸦色的半长发与发白的脸色,看起来他十分的虚弱,身体也有多出伤痕,看得出他们这次伤亡惨重,毕竟埃蒙的身手他还是知道的。 [娇娇,哪里有藏身的地方?] [左上坐标35°角的位置有已经废弃的虫穴。]娇娇分析了下附近的地理位置,最后地位了一个资源已经枯竭的地段,虽然虫族的脑袋并不发达,[不排除虫族能够根据气味追踪到我们。] 白鸩让哈娜吞噬清理干净了埃蒙身上的那些像是蛋壳液的玩意,才把脱掉了身上外套,把他背向娇娇指出的方位。 “哈娜,去把咱们救生舰里的一些救生用品搬过来。”他瞅着肩头打着饱嗝显然已经吃撑的小姑娘,有些无奈的道。 小姑娘显然很久没有这么尽兴的吃饱过了,一蹦一跳的往回飞去。 第192章 白鸩一边欣赏着裸男,一边幽篁对他真够意思,为了追回他,把自己分裂成了好几个,就跟好几个人谈恋爱似得。 刺激! 再看看哈娜那个小姑娘,就跟后妈养的似得,忙前忙后的收拾东西,顺便处理了他们残留下的气味之后还被那狼心狗肺的主人哼哧哼哧的赶去守绝壁。 白鸩心想这也不是亲生的啊,一边去整理救生包,里面有些保暖航空服跟着压缩食品。这还得亏他怕穿过黑洞落到一个鸟不拉屎的星球以求多活几天,现在看来他还真是未卜先知啊! 他乐颠颠的撅着屁股翻出了小型氧气罐给自己提供舒畅了供氧他才敢大口喘气说句话,握草,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与其同时的身后,公狗腰大长腿的裸男,眯缝着眼看到那银发披上的少年,那圆润的臀部忽而觉得身体的某处在持续性发热,随后无声无息的完成了虫族的蜕变变身。 [……娇娇,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刚刚有人摸我屁股!] 系统:[不是错觉,啊啊啊,好多细长腿啊,快跑啊。] 白鸩一回头,看到一对黑色的大触角和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妈呀,我的密集恐慌症快犯了,真的好多腿啊。 而且那腿还正在不停的撩起,去触碰他的屁股。 一个趔趄,起身就跑那黄土盖天的埋汰了他一脸,跑到一半他才反应过来,[我擦,等等,差点被你害死,那是幽篁的碎片啊!] 幸亏他还记得刚刚娇娇说过这里是废弃的虫穴,唯一变身为虫的大概只有埃蒙了。 呸了一口黄沙,他吐槽着娇娇真是老眼昏花了,等他找到幽篁,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二货卸载了,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你确定?我在空气中检查出了虫族交配的气味。]娇娇趁着苟延残喘的阶段,幸灾乐祸。 不过等他转身看到那只半身恢复人身,下半身恐怖的玩意儿时决定还是先逃为劲,太凶残了,他这个小体格享受不了这个。 [啊啊啊,他是看到我了发情?]看着那黑的发亮的武器,白鸩吓得脸色的煞白煞白的,挨着这么一炮,他绝对会废半条命。 [这很正常,你记得每块碎片的爱慕值上涨时你身上就会散发出灵骨的香气。这会促使已经碎片完整的虫族进行发情。] “我不接受……呃!”白鸩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后面紧追不舍的完全因为发情失去理智的半身虫族埃蒙扑了上来,死死的按在地上,面朝黄土,节操朝天。 “呜呜呜……”我草尼玛,身后的衣物被刺啦一身挑破,尖锐的东西随着一股浓郁的气味进入白鸩的体内,那种猝不及防的疼痛让白鸩差点没昏死过去。 他刚想抬头,就被身后的人又按回了土里,玛德玛德,等老子翻身,老子第一个卸掉你的凶器! [宿主,还记得我的积分商店里有润滑剂拦精灵么?终于到派上用途的时候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啊。]娇娇摩拳擦掌的把积分商店里的东西摆放到了白鸩的面前。 那种活生生的撕裂疼痛让白鸩咬牙切齿赶紧兑换了润滑剂与拦精灵。 呜呜呜,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不美好的发情期。简直是在割他肉啊,好在用宝贵积分兑换的润滑剂就是不一样,立马发挥了作用,让他血液混合着白色的液体滑动,虽然还是疼痛,但后来开始慢慢的享受起来。 个屁啊! 虫族的体质似乎特别好,白鸩被翻来覆去的被好几只长腿紧紧的拥住快搞翻逐渐失去了知觉昏迷过去时,那只毫无人性的虫还在孜孜不倦的耕耘。 刺啦刺啦的烧烤东西的香味让白鸩终于恢复了半个身体的知觉,一双如夜的眼瞳放在他的面前,不同以往的纯真,这次仿佛格外的轻浮骚浪。 “醒了?”那语气神清气爽让白鸩想敲断他的第三条腿。 “嘶!”只不他的身体已经被掏空的不属于他,他只能无奈的干瞪眼,看那个王八蛋贪得无厌的靠近了他奋力的吸允他身上残余的香味,漆黑的瞳孔中带着隐隐的兴奋,“小白鸟,你的身体跟我想象中的一样美好契合。” 爱慕值进度条已经到达了90%。 果然,每次他一跟碎片进行到最后一步时,他们头上的进度条就会完成质的飞跃,换句话说,离回归幽篁的身体不远了。 “小心你的舌头。”白鸩面无表情的伸出了袖刃直接软软的插向了欲要垂头到他胸前的王八犊子的口腔。 对方的舌头转而舔舐了刃口,那流出的鲜血,眼神莫名勾人。 “啧啧啧。我的小白鸟还是这么坏,还是你不习惯我的新身体。”对方显然不受威胁,露出了一个优雅而不失痞气的笑容。 白鸩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吐沫,嗷嗷嗷,老流氓与呆木头融合真的很棒!白鸩享受这种时刻,毕竟舒服的一直都是下面的那个,虽然代价可能是一直躺在床上半年。 “是不喜欢你那老流氓的性子,我的埃蒙可是个乖乖宝。”白鸩打算实话实说,“我的乖孙子。” “这样?”老流氓居然认真思考了下,随后眼瞳单纯如一孩童般无垢,“爷爷!” 老流氓再一次刷新了他对无耻下限的看法,尤其对方打算继续用这种纯真的表情说出更为下限的话,那神色茫然无辜极了,“爷爷,宝宝下面痒,想找个洞洞蹭蹭。” WQNMLGB! “这样啊,爷爷来给你解解痒?”白鸩皮笑肉不笑的直接把袖刃甩到了他的下身,却被直接禁锢了双手。 “你你你,老子当初真是认错你了,我一直把你当儿子,你却把我当爷爷!”因为气愤而脸颊变粉的少年,在老流氓的眼中就是个到处传授香味的雌性,而且还是最艳丽让人无法抵挡的那朵。 黑瞳白肤的脸上露出了邪恶而骚浪的笑容,“谢谢爷爷,那宝宝就不客气了,” 白爷爷眼中都是惊恐,神色中都是退缩认怂,还未来得及开口求饶,就被对方艳色的唇咬住了唇舌,被虫族独有的舌头构造勾住了腔壁,一阵麻苏。 第193章 老咸鱼翻身想做奴隶主的梦想在一次次被碾压中再次破裂,虫族的凶残果然不是他们这种正常人类可以想象的,太恐怖了! 幸亏那只老流氓还记得他们现在还身在敌人腹地,没做的太狠。等到肉体虚脱的人类完全昏迷过去,他才停止了动作眼神黢黑的望向同样漆黑的却意外闪着微光的外面。 虫族随着繁衍而促使领地的拥挤不断的侵略其他最弱的人类星球,几百年前,出现了一批新型人类,他们的体能远比普通人类更为出色而移居天蝎座占据要塞,抵御着虫族的不断入侵。 而当年的瓦克沙西爵就算是其中一员,后来他参加了堕神计划提供了各种死囚做人体试验,最后得到了埃蒙·弗朗西斯这种体能各个方面达到顶峰的实验体。 原本他以为可以靠那些死囚实验体不断壮大26军团,谁知道突然出现了意外,这项计划被迫终止了。 一把掀起边上白鸩翻出来的宇航服盖在那青红交错艳色无边的身体上,埃蒙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垂下了眸子在腰间扎了一个破烂的衣服走了出去。 所以当白鸩醒来的时候,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在虫穴之中。 亲切的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之后,娇娇才慢条斯理的开腔,[昨晚上有人袭击了虫族,机甲之皇白云翰与玫瑰军上校白湛里应外合的利用了连锁轰炸清理了大部分的虫族,现在他们正在紧追不舍的追击女王虫。] 他那个便宜爹爹跟面瘫大哥?他们怎么来了?白鸩一脸睡醒的懵逼状态,这要是被他们捉奸在床,会不会按照家规低调的就给处决了?想想那两人的性格,白鸩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可能,那么大爆炸声我怎么没听到?]白鸩皱眉,按道理,就算他的身体再过疲惫他也不可能不被那么打的爆炸给轰醒。 [那是因为虫族有吸收噪音的本事,他早就在昏迷之后屏蔽了所有的声响。] [等等,你前面一句说了什么?]白鸩呆愣了一下,也不管身上的某处扯出来一个撕裂的疼痛效果,挣扎着就起来找他的宇航服。 娇娇沉默了一下,知慢条斯理的消化了下白鸩话中的意思,[昨晚女王虫经过了这里。] [玛德,我就知道是这样,埃蒙的进度条已经是多少了?]不会一回来就把其中一块碎片给做死了?那他还挺遗憾的,毕竟与虫族能够有这种生命体验真够难得的,虽然痛,但并快乐着啊! 怪不得他一夜睡死了也没听到半点声响,感情埃蒙直接把他从地面上屏蔽了。他猜,从埃蒙接到白云翰的文件之后就已经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攻击这里,所以才会和直接屏蔽了他,跟他们汇合前后夹击女王虫。 [90%,未触碰到死亡条件。] [他的位置?]真好,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现在赶过去救场,怎么向他的父亲和大哥交代他们之间的奸情? [在断层深渊,哪里已经聚集集结了不少军地,就算你去,也是多余的。] [……太好了。]老咸鱼直直的躺下去了,他真的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啊,已经完全麻木了。 不幸的是他们就在快要捉到女王虫的时候,被天蝎座把持的那部分瓦克沙26军团军团给就救走了,为了不必要的牺牲,他们只好暂时收兵。 然而当白云翰根据智能端定位找到白鸩,直接拎回他的机甲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的解释不清他跟对方的关系,最后他干脆直接躺在座椅上看着对面的白湛面无表情的交握着双手看着他裸露皮肤上的青紫的暧昧痕迹,似乎陷入了深思。 看吧看吧这种面瘫,就算看到自家弟弟被糟蹋了也能面不改色的继续面瘫,活该他一辈子单身。 而白云翰则是把埃蒙叫道了其他舱舰,不就之后就看到灰头土脸,脸上挂彩的老流氓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坐到了他的斜对面。 “父亲。”白湛终于动了动,眼睛从白鸩的身上挪开,望向了身着白色镶上金边舰服的白云翰。 “我们要在对方找到西爵之前赶回帝不落,毕竟,虫族与天蝎座的协约破裂,势必会造成不少的影响,女王虫一定会报复。”白云翰像是一坛岁月沉淀的陈酿,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说出的话让人莫名心悦诚服。 “正好,殇儿的身体也好了不少,这次回去可以举办迟来的订婚典礼。”白云翰把目标转移到那个活像是被强暴的小媳妇的小儿子身上。 越发艳丽精致的如同一多半开的花儿,说有味吧还稍显嫩齿,但就这样还是被他同窗几十年老友给糟蹋了,刚刚他恨不得卸掉瓦克沙的三条腿,但看小儿子这不哭不闹的,怎么也不像是霸王强攻啊。 白鸩噎了一下,他刚想起来他现在还在逃婚之中,只不过逃婚中途被安排上了一趟半途而废的学。 看到老流氓伸了个懒散的老腰,笑盈盈的看着他,虽然由于位面的重叠,这些碎片都属于幽篁,但是他总觉得在碎片之间朝三暮四有些不厚道啊。 [别想太多,如果你不能收集完整碎片,那么王再也不能回到神灵界,永远被困死在这三千维度之中直到灵力透尽,所有维度都会消弭。] “父亲,我,我不想嫁给他,我不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人。”白鸩说的楚楚可怜,泫然欲泣,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他那个便宜爹爹的大腿嚎一嗓子了。 [……皮一下你很开心?] 讲道理,他还在逃婚啊,没理由他会逃婚么?啧啧啧,谁还不是个戏精啊。 白云翰沉默的望向了他,那一刹那,白鸩体会到了什么叫父爱如山,握草,他腿都在抖啊抖啊,不亏是机甲翰皇,这一百多年的征战沙场这一身肃杀之气,随时随地收放自如,让白鸩的每一根都不寒而栗。 “你没有反驳的余地,乖乖的跟你哥哥回帝不落,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半路逃了,那么我会直接了当让你知道下场。” “嗝!”白鸩一脸的呆逼的打了个嗝,这把玩的有些大啊,他不会真的会把根据家训低调的处决了吧。 第194章 帝不落白家的三子,老大最有作为,从军校毕业后就谋了份差仅仅几年的功夫就给他谋到了玫瑰军舰上校的位置,老二沉迷于医学,老三从小体弱多病最没出息,但也因此被玫瑰卿公主从小捧在手心,虽然没有惯到什么地步,但从小到大胆子也并未发展到敢反驳一家之主的话的地步。 白云翰沉敛的望向了那委屈巴巴的孩子,他向来说一不二,各个方面的作风都强势惯了,这会儿一个眼神就把那孩子吓的缩在了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湛儿,给我盯紧了后面还有你弟弟,如果再出什么差错,我就拿你试问!” 白云翰说话的时候,眼神却睥睨的落到了埃蒙身上,心想你糟蹋的也不全是我儿子,要不然我管是不是大敌当前,早就把你拖出去枪毙了。 老流氓收敛起那副不太正经的模样,不管身高还是气势瞬间伟岸了不少,跟着白云翰走向了战斗指挥室,他们和虫族的战争还没有结束。 “对了。”走了一半的白云翰突然顿足,面色温润和善的看了一眼摆白鸩,“如果他不听话的话,直接打断他的腿,我相信那会让你轻松一点。” 埃蒙皱了下眉,但却最终没发表任何言论,无论从公从私他现在都只是一个外人,目前唯一还留在这里的理由那就是他跟白云翰还有点上百年的交情。 白云翰意味深长的看了埃蒙一眼,他们家的老三白鸩早就在他十八岁那晚上就心脏病发暴毙而亡,没有谁能够比他的亲人更清楚了,何况白鸩流落在外这一年多,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管之中,那孩子早就不是他们护了十八年的如臻如宝的那个了。 “从天而降的神,为了唯一的灵骨,透支了所以的力量,只为了寻找到他的灵骨啊。” 这是他在星际航海中听到了最多的一个歌谣,直到玫瑰卿生下灵骨的那刻,他就已经明白那个歌谣就是一种预言终于要在他们的身上的兑现。 他们的孩子天生就是祭品,凡是都是命中注定的,这孩子带有灵骨出生,只为迎来他们真正的主人来解救这世间唯一留下的神。 而唯一隐瞒下来的大概就是玫瑰卿公主,他们虽然预感到了她已经察觉到了小儿子的不对劲儿,但是母亲的天性宁愿相信那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就是他们的亲儿子。 白鸩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谁还不是个宝宝了,只能神色慌张的看了好几眼白湛,白湛终于动了动,站到他的对面,摸了摸他的脸,语气神色温和下来,“别怕,我的好鸩儿,只要听父亲的话,我们都会疼你的。” “哥,我只想尿尿。”他挂起了标准的乖乖牌宝宝笑容。 白湛收起脸上那点仅有的和善,眼神犀利,一把抓住了他蜷缩在沙发上的细细的脚腕,“是不是一旦鸟儿一旦尝试了自由,就再也不想回到了自己的笼子了?父亲说的对,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们会不惜砍掉那双翅膀,也要保全我们白家的名声和地位。” 对方突然用力的握住,疼的少年龇牙咧嘴,“懂了么?” 白鸩立马识时务的点点头,“懂懂懂。”琉璃瞳里忍不住泫然欲泣,呜呜,他们都变了,变得都不爱宝宝了。 见似乎真的弄疼了白鸩,白湛的眼底流露出一丝丝的怜惜,“好孩子,别做惹父亲不高兴的事,乖乖的跟我们回帝不落,跟殇夜在一起。” 这年头,世家贵族都没一个好东西,包办婚姻,虽然殇夜一直是他最爱的那个,嘻嘻。 白鸩只能一脸的欲说还休,最终选择乖巧的缄默,不管白家人怎么想,但他还得把持住白鸩这个角色在白家人面前千万别蹦了,不然按照白云翰的处事风格,绝对不会对他手软。 就算系统已经提醒过他,白云翰早就对他的灵魂产生了怀疑,但他还是决定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谁都没有证据,就算开撕,他都不怕。 结果白云翰似乎对他是不是原装这件事一点都不在乎,毕竟帝不落的局势摆在那儿,但凡牵扯到白家的一丝一毫他都不会轻举妄动。 但是目前首要任务还是怎么搞定埃蒙这块碎片,毕竟一旦回到帝不落,那么白家就绝对不会让白鸩在接触埃蒙,到时候让他回归幽篁的体内那就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做个百折不挠的熊孩子,跟碎片私奔了。 虽然白湛紧盯的着白鸩让他免于跟埃蒙接触,连他上个厕所他都一步不离,但这不妨碍老流氓来找这条装嫩的老咸鱼啊。 就在他被逼着进去白湛临时准备的书房休息室,拽着一本军事理论看着昏昏欲睡时,突然出现了黑白分明的脸。 鸦色的半长发黑瞳与白皙精致的五官此时笑眯眯的瞅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白鸩侧过头,看着已经被弄昏迷的白湛一脸询问的神色。 好家伙,这动作够利落的! 与此同时,埃蒙单膝跪地,伸手递过去一颗祖母绿宝石,做了求婚的动作,神色莫名深情动人,用口做口型,‘你愿意嫁给我么?’ 老流氓是谁啊,身体都不要了,还能要脸皮这点东西? 而且进度条已经这份上了,老流氓怎么也不会让白白到嘴的鸭子做了别人的媳妇?何况这几百年他还未真这么对别人上过心,如此想要跟对方渡过下半生。 白鸩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感情跟他是一个心思?这绿宝石挺贵重的吧?卖了值不少吧?! 哦哟,这职业病犯了,白鸩瞅了瞅昏迷过去的白湛,“那啥,我爹我不同意,我哥也不会同意。” [作吧,你就使劲作吧,早晚把王作没了你就哭吧!]这下连娇娇都看不下去了,这货不着急,他可急着把王拼凑完整回去做神呢! 好在老流氓再了解不过这小东西的性子,眼瞳里都是戏谑的消息,嘴唇覆盖上他的耳朵,“你可以选择嫁给别人之前被我作死或者直接跟我在一起私奔!” 哦呦,这威胁!白鸩瞬间拿下了宝石,掩盖了那股子怂气,“我也挺想和你在一起的,么么哒!” 第195章 埃蒙的身体是堕神计划的试验品,体能嗅觉外加添加的虫族能力,比起人类异能来说可是佼佼者,外加白鸩体内寄存的末日支配者,私奔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 毕竟他还有有个犯罪小团伙和三个狐朋狗友,但事实上顺利的让白鸩都有些怀疑他的便宜父亲跟哥哥有故意放水的嫌疑。 当玛门见到白鸩的那个真是鼻涕眼泪齐刷刷的往他身上蹭啊,“你知不知道,找你的那三个月我们比流放还惨啊!” “呵呵!”白鸩对此深信不疑,没有他的压榨,他们肯定过得比神仙还快活! 看来黑洞大爆炸对于这边时间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而相对于塔罗亚的嫌弃,佛兰一直非常镇定的吃着零食干粮,据说他们的配额是有限度的,所以他觉得千万不能浪费。 白鸩同样嫌弃的把衣服往他身上蹭了回去,要不是这相逢的场面让他不太好下手,他会玛门打的半死信不信?! “好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女王虫带着她剩余的兵力与不完整的26军团像这边赶过来了。”塔罗亚报告了一手掌握的资料,有些担忧道。 “这还用问,孩子们,我们必须赶在女王虫到达天蝎座之前直接干掉他。”身为兵痞没有人比他更有权利说出这种话。 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手上并没有一兵一卒,怎么干? “咱们是不是私奔的太早了?”白鸩蹙眉,好歹有玫瑰军舰在,怎么着也能挡一挡。 “放心!跟了老子,我怎么能让我的小娘子过到处逃亡的日子。”谁知道老流氓狡黠的一笑,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带着白鸩弃掉了从玫瑰舰上开过来的救生船,直接登上佛兰开来的破旧的打捞船。 白鸩特怂的暗暗呸了一声! 实际上老流氓早就对天蝎座王颁下来深入低人腹地一举歼灭虫族的命令抱有怀疑,因为这个命令太过草率危险,他干脆只带着一小支队伍前去勘察女王虫穴。 结果因为虫族的特性很快被女王虫发现,并被虫族天生对王虫臣服的特性,很快被她发现而折兵损将,又恰好遇到白鸩所救才死里逃生,逃出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把勘察图与对方的布局发给他目前唯一能够相信的白云翰,跟他前后夹击女王虫。 当时的情况万分凶险,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他一手培养的王竟然本事不小的控制住了他手中的一半军团。 “这王真奸诈。”玛门唏嘘不已,但是埃蒙对于这种王权之争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握了握对他露齿傻笑的白鸩的手,“只有这样,他才是王,平衡各种势力而保证自己的地位。” 他们重新回到夹缝的星际垃圾站中,当时他利用星际打捞队与黑洞附近的磁场紊乱而切断了自己保留下来的最后一部分家当。 像他这种把战场当家的早就了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觉悟了。 他对着终端打了一个信号,不过刹那,那些巨大的陨石之后竟然升出来密密麻麻的军用舰,标有天蝎座瓦克沙军团独有的荆棘蝎标志。 领头舰直接发出了讯号停到了他们中间让他们进入头舱,等他们打量的差不多,埃蒙已经换了一身紧身笔挺的军装。 说实话,笔直的腰身老流氓身后跟着一群步伐整齐威严的列兵,还真自带一种领军人的雍容气度,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总指挥的位置,手指下意识的敲着扶手,眼神漫不经心的扫过他们几人。 鸦色的眼瞳莫名温柔下来,“小白鸟,你可以带着你的朋友先去吃些东西,休息休息。” “好啊,你也自己小心。”白鸩眨了眨他的琉璃瞳,紧跟着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带着那三人跟着引导他们的人走向后方。 只不过那么一瞬,浑身上下散发着战神的气息,这种杀气在战场上没杀过成百上千的人根本磨砺不出来。 很好,这辈子敢让他瓦克沙西爵能在阴沟里翻船的还没有几个,尤其他竟然没看出他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是一只小狼崽。 不过就算是只小狼崽,他也不可能让对方成为别人的爪牙鹰犬。 “卧槽,好冷,怎么温度下降了好几度。”走到最后的玛门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看到端坐在那儿的人莫名威严了不少,似乎天生就是为王的料。 “看什么,还不赶紧走?”白鸩顺势就做一个劈他的姿势,玛门嘟囔了一句见鬼匆匆跟上了佛兰。 而白鸩侧头,看到对方头上的进度条,已经到达了100%。 就在他求婚答应的瞬间突然进度条满额! [娇娇,他打算做什么?偷袭女王虫的军舰?]白鸩垂下眸子跟上了他们,眼中带有隐隐的担忧,就如从前一样,他们虽然都属于幽篁,但目前为止他们都是独立的人格。 [不,是毁了天蝎座的王!] 白鸩意外的停顿下了脚步,毁了他们的王? 实际上老流氓有这个能力,天蝎座现任的王是他一手扶持一手栽培到如今的地位,唯一没想到的是会有一天养虎为患,系统给出的官方资料是,对方怕他谋朝篡位,要对他痛下杀手,借虫族的刀杀人,以保全他自己的名声。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老流氓在熟知自己那群属下的作战特性之后,进行了瓮中捉鳖,快速的用自己的人替换了对方军队的名额,手段的辛辣把人的直接抹杀扔出了航舰外成为了星际垃圾,之后不知不觉占据了那剩余下的军队全部替换了那群老部下直接挟持了女王虫。 对付曾经背叛过自己的人,埃蒙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就算他们是无心之过,却忘记了他们军团的密令,只有他的世袭者才能直接统治他的瓦克沙26军团。 那还是白鸩第一次远远的见过女王虫一眼,相比于三月雪,女王虫却幻化出了少女的形态,与世无争的模样,背部突出了色彩艳丽几重隐翅,穿着浅黄的长裙,一双褐蓝的异瞳看起来非常的诡异。 鸦色的长发掩盖住了漆黑的眼瞳,他对他笑了笑,然后带着女王虫进入了他准备的囚笼。 白鸩站在了外面很久,最后得到老流氓的口信是,他会带着那些替换了对方的兄弟,进入天蝎座的要塞王城,而他只需要乖乖的待在外面等待他凯旋,娶他为妻。 第196章 优雅、孤傲、战场上的战神与王者,狭长的眸子里温文儒雅,说实话,白鸩鲜少见到老流氓这么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 他恭谦的现在女王的身后,彬彬有礼的提他打开了他那辆土豪的不得了的座驾副驾驶的侧门,半长的鸦色长发掩盖住了他抹的眸色。 这次他以俘虏的身份重新进去天蝎座的主星,女王虫的禁脔,不得不说,埃蒙的身躯作为一个男宠的确有点浪费了,那六块腹肌大长腿,看着就赏心悦目。 白鸩站在航舰上远远的站着观望,琉璃瞳里的情绪变幻莫测,[这老王八犊子,是不是怕我破坏他心里那点小九九才把我抛弃的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他可是要做大事的?]娇娇语气讶异,[你怎么能这样,还没结婚就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怨妇?] 啧啧啧,那口气活脱脱的一个被妻子猜疑的丈夫,而且还十拿九稳的猜中的那种。 [你说的很对,我该直接去捉奸,而不是坐以待毙。]白鸩眼神愉悦的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就算死也要死在他的身边,总不能让他死的时候连个想说遗言的人都没有吧。 “抱歉,白少,西爵嘱咐您必须待到他回来之前都不能下船。”拦住他下属带着一脸歉意的公事公办的样子。 白鸩举手后退了几步,面露无辜,“我不下去,真的,就瞅瞅。”随后回头瞅瞅他那几位正在凑在一起斗地主的伙伴,吹了个口哨。 玛门翘起嘴角,看着他轻浮回了一个口哨,塔罗亚虽然面上不赞同,只好不情不愿都跟着跟着附和着点点头。 对方无奈的看着这抱团抱的老紧的四人团伙,对于这半个月的相处,谁都知道这位祖宗的古灵精怪,那馊主意简直是一出又一出的。 “请您配合我们,否则西爵会军法处置我们。”既然来硬的没用,他只能动至以情了,争取在他们动手之前和平解决,但显然没用,对方的话刚落音,白鸩直接跳了起来,用膝盖顶住了他的下巴紧接着一脚踹到了他的肚子上。 他吃痛的叫着其他人,却发现那三个人轻轻松松的打倒了一片,再回神,面前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跳下船舰,搭乘了紧急逃生舱跑了。 没办法,对方只能跺跺脚,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再给西爵添麻烦。 “队长,现在怎么办?”军团中的人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对方可是西爵心尖上的小心肝啊。 “能怎么办,找啊,赶在西爵发现之前找到啊!”队长只好狠狠瞪了那只半兽人,安排人低调的下去找。 玛门咧咧嘴,转身跟他们几个继续回去斗地主了。 白鸩跟随者娇娇给的定位偷偷伪装潜入了他们中间,远远的看着那个老流氓在女王虫面前恭顺的真他妈的受,让他恨的牙痒痒的忍不住想扑上去压一压。 然而知道老流氓本质的他不敢,怂的一B的继续躲在那群军人中。 然并卵的是,他还是在见王城之前还是被发现了,老流氓警觉的在进入之前调查了下人数之后便一眼认出了白鸩。 漆黑的眼瞳里都是深色,他站在他的面前停顿了一下,目光变得锐利却又漠然。就在白鸩犹豫着该不该撒个娇解释时,来不及的是天蝎座年轻的王吩咐的人偷偷摸摸的把女王虫从侧门引了进去。 这种做法让女王虫非常不齿与这种胆小鬼合作,虽然他们是暗地里签下的条约,现在怎么也算是同盟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她身后的同类大概会当场翻脸。 女王虫异色双瞳就在流转之时,被西爵的匕首顶住了她细嫩的腰肢,示意她不要多做无谓的事情。 原本作为俘虏的埃蒙被年轻的王身边的人下令关押隔开,却被女王虫倨傲的拒绝,异色双瞳诡异的看着对方,对方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更无视了她对方的人,打算直接带人闯进了王城去找那个胆小鬼。 自从虫族领地星球失利之后,她曾一再请求对方的支援,但都被对方理性冷漠的拒绝,甚至屏蔽他们的信号,这一切让他们的合作更像是一场作秀。 [卧槽,看不出这个女王虫这么叼?!] [你以为?万中挑一的王虫你觉得没点本事能行?这双异色双瞳能制造梦魇,直接控制新人类的四维。这种恐怖的异能却对改造过的埃蒙失去了效应。] [哦呦,我怕怕!]白鸩笑嘻嘻的心想幸亏他还是个普通的人类啊!庆幸的是,女王虫也没打算对他们的人下手。 直到宫闱的内部,白鸩才被作为近侍跟其他军人直接隔在了宫里的最外层,随之才看到天蝎座内廷已经布置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女王自投罗网。 遗憾的是这里是天蝎座王的地盘,西爵还是被强制关押入了王城禁室,再看看女王虫嘶嘶的龇牙咧嘴的说着不清不楚的人虫语,很明显,她也被对方设计了。 这里的王从一开始就打算过河拆桥,把他们骗回来之后并不打算直接接见对方,利用强大的异种直接把女王虫囚禁到了另一地下禁室。 至于虫族的报复什么的,他从白云翰落入虫族腹地开始就已经知道虫族已经没有可利用的价值了,之所以还派人跟他虚与委蛇,那就是为了让重生后的西爵自投罗网。 天蝎座的朝局随着帝不落的发展也变得天秤倾斜,大部分人如果不是因为畏惧瓦克沙西爵,大概根本不会让一个废物做王,现在他用掺杂着私欲的心思只想的到了瓦克沙西爵的所有军权,那么他才能让对方真正的回心转意。 为此他甚至不惜出卖自己与天蝎座,哪怕只为了一个不爱他的人。 没有谁能比从小在西爵身边长大的王更了解对对方了,对方就像是狼王,虽然护犊子,但一旦遭到背叛,那就会不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除掉对方。 白鸩以为的老流氓的计划是稳操胜券,没想到一开始就GAME OVER。看起来会打仗没什么用啊,会王权才是最大的赢家啊。 然而诡异的是,被关押的西爵莫名其妙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第197章 白鸩拖着下颚,身后的银色长发因为过长而曳地,他唏嘘的看着纤细的四肢被锁链锁住的女王虫唏嘘不已。 她的身体因为被王的人招呼过几次,询问西爵的下落,所以没有一开始那么光鲜亮丽。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女王虫的躯壳用的还好?”随之又愉悦的笑了起来,“让你天天给我扮女人,这下自己上阵感觉还行?” 女王虫异色双瞳动了动,露出色气十足的笑容,“信不信,我还能用这具躯壳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哦哟,惹不起惹不起,白鸩笑嘻嘻的认怂,“我还以为你就这么轻松认栽了,你吃了她?” “你怎么认出我的?”女王虫突然在他脸上嘬了一口,眼底都是想来一发的兴致。 “你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你会随时就会跟我就地来一发!”一想到这里他就毛骨悚然。 女王虫耸耸肩,挑眉,“我蛊惑了她在她动情的时候吃了她,得到对方的王虫能力,我以为你不介意。” “当然。”白鸩嬉皮笑脸起来,却被对方饥饿的眼神吓得直退。 卧槽,这种地方他都想上我。 然而下一秒她又恢复了神色,“看来我们的王亲自来审问我了。” 白鸩一闪站回了守卫的位置,冲他俏皮的眨眨眼。 年轻的王面色扭曲的一拳打到了女王冲的脸上,漂亮而诡异的面孔瞬间变形,露出褐色的硬壳。 天蝎座王非常的干瘪瘦弱,跟其他的进化过的新人类不同的是他明显的纵欲过度,太过于沉溺酒色。 相对于其他的继承王子,他平庸无期相对新人类又比较丑陋,但幸运的是他从少年时就被瓦克沙西爵看中而一直带在身边,年少时候的仰慕就因为那个多情而勇敢的瓦克沙西爵变成了倾慕。 他以为对方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直到十多年前,瓦克沙西爵突然带回来一个少年,那就是埃蒙·弗朗西斯。 凭什么,凭什么自从他的出现后,西爵的所有心思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他不明白不相信,直到对方在战场上一战成名,成了他们天蝎座的战神。 他的爱慕变的畸形,开始隐藏身份频频出入西爵府,却被西爵一直拒见。 终于他恼羞成怒,派人在战场上对埃蒙·弗朗西斯下手,下药设计让他落入敌人的全套,没料到他竟然的命大的只是到了疯疯癫癫的模样啊而已。 他以为这样西爵早晚还会回到他的身边,但西爵却还是费尽心思把那个傻子留在了身边。 外加上这一年天蝎座的人开始频繁弹劾他的人,这时他得知西爵打算跟那个傻子合二为一,终于终于对这个人绝望了,把所有希望变成了觊觎他的26军团的军权,一半可以把持朝局,一半希望能留他在身边。。 于是故技重施,利用他手术的这段时间,表面利用虫族签订星际协约来对付西爵,同时也想帝不落寻求了军事帮助彻底的剿灭虫族。 顺便从中分化了瓦克沙26军团,窃取西爵的镇军令。 而现在……现在……他颤抖的病态的一次次的虐打着女王虫,发泄着所有的愤怒,“告诉我,西爵到底在哪儿,埃蒙·弗朗西斯到底在哪儿?” 白鸩暗自‘嘶’了一声,心想这世上竟然还有跟重臣一样心理变态的人。 女王虫的身体被殴打至变形,从一直丑陋而庞大的虫型一次次的复原较小的少女体型,这诡异的反差绝对是视觉冲击啊。 对方用着异色双瞳一直瞅着他,嘴角完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从头到尾都用一种渗人的表情瞅着他笑,“他是我的俘虏。” “你放屁,他是我的,他一直都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嗬嗬嗬……”像是从嗓子里挤出的笑声听起来格外的刺耳,用手穿破了她的腹部,“我从六岁就一直跟着他,他是我的英雄,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他死在我的身边。” “是你设计跟我们虫族杀了他。”褐色的血液慢慢的渗出,女王虫似乎变得愉悦,双瞳看着他,嗓子变得沙哑,“你违反了星际条约,会被送上星际法庭。” “那就看你有没有命活着出去,是你们虫族太笨,竟然那么容易就相信人类的谎言,实话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留下你们!再说你觉得你们这些强弩之末虫子还能有什么作为?” 异色双瞳闪烁了两下,听对方继续道,“那群老不死的想拿我把柄,想得到美,到时候你们虫族一灭,没有证据,谁都不会知道这些,就算星际法庭也拿我没办法!” “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跟我们合作?”女王虫笑了,异色双瞳默默记录下一切,“甚至不惜让自己成为他人的傀儡,打算让整个天蝎座都成为附属星?” “你怎么知道?”王的神色一冷,被戳穿的谎言让他暴跳如雷,“少跟我废话,他在哪儿,我根本不在乎以后会怎么样,你懂什么?他曾经就是我的一切,我对他是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他留在我的身边,我设计弄残了埃蒙·弗朗西斯,设计让他落在你的手里,这一切,我都不过是想让他看清楚而已,只有我才是真心实意爱着他,但是他能紧紧的握着兵权,就连死都要把西爵的位置世袭给他!” 白鸩看着面部一直扭曲狰狞的王,心理活动变得丰富,握草,看起来那老流氓还真挺会招人的。 谁知道,对方勾起了唇角,“这说明,他从来都没把你放在心上,死都——不想看见你!” 就是这么一句话,触碰到他的软肋,让王彻底陷入了疯癫,“你胡说!”拿起边上边上的大刀就往她的身上砍去! 然而就在刹那,有一个俊郎的面孔从女王的身体分裂出来,漆黑的眼瞳温柔的望向了他,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一直都在你的面前,孩子,你的双眼完全被畸形的感情所蒙蔽,所以作为赎罪,我会像星际法庭揭露你的罪行,也不会让让天蝎座成为任何人的附属。” 与此同时,刚刚被女王虫异色双瞳录下的天蝎座王残暴的行为与他的恶行同步在整个天蝎座播放,之后是一段文件公证过的星际割地协约和他背后做下有损天蝎座利益的行为都被公布于众。 第198章 天蝎座主星之外,帝不落的玫瑰战舰陆陆续续的停顿在大气层外,机甲翰皇白云翰在收到了视屏的同时随时蓄势待发,同时紧跟着实时播放发表了长篇大论声讨了对方在征伐虫族途中如何背信忘义,竟然暗地里协助敌方损害了合作关系。 从而从各个方面证实了天蝎座王犯下的罪行,从而让大批媒体涌入了王城的门前被王城护卫队挡住。 这把年轻的王一下子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那些早就觊觎这个位置的被流放的王子早就伺机等待着今天而调动着自己手下的军队,一旦他们最大的敌人瓦克沙西爵成了炮灰,那么拉他下马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 “义父,西爵。”年轻的王浑身颤抖的看着那个又爱又恨的人,眼瞳里都是失而复得的欣喜,语气激动,“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你知道我为了今天到底等了多久?” “你觉得今天还能跟我一起走出这座王城么?”西爵看着他从小亲手养大的孩子,对方的心思特再明白不过,所以在埃蒙受挫之后,他就辞去了天蝎座统帅一职,留守在他认为还无威胁的边缘星球,可是对方却一而再而三的登门,让他明白这孩子对他感情早已经畸形。 “你的兄弟恐怕早已经在城门在等着拿你问罪了。”老流氓打算就此打断他的念头,可惜对方却貌似越演越烈。 “是你毁了我,毁了天蝎座!你知道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个王位,我只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的情绪反而不像开始那么激动,重新见到对方的时候,他似乎像是重新看到了新的希望,不慌不忙的丢下了手中的利刃看着对方从那瘦弱的女王虫身体中分裂出来,带有褐色的躯壳成了身体外一层薄膜遮羞。 “所以你不惜打算把天蝎座当成礼物送给帝不落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黑色的瞳孔静静的看着他。 然而对方根本听不进去,只是看着他神色激动挥动着手臂诉说着他这么多年的相思之情。白鸩唏嘘不已,这场面让他不禁想起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看来,他已经想好了退路。」 「要不要看现场直播?」娇娇突然拖出来一段画面,原本外面热火朝天被媒体包围的记者很快的被四面八方涌过来的城外驻扎军队给隔开了,原本该统一进入王城对付王城里面的王时,两边的王族竟然从争锋相对到勾肩搭背的勾搭在一起商量起什么。 「他们是兄弟情深还是觉得熟人不好下手?」白鸩觉得他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智商被使劲的按在地上摩擦。 「不,那是因为他们的对手有一个特殊的合作对象。」系统的话锋跟着画面一转,王城的地下竟然修建了庞大的地下通道,而此时此刻,畅通无阻的入侵了一队SSS异能者。 白鸩的眉头一拧,他们身上的衣服有着黑色羽翼的标志,是帝不落那边的人。 他倏尔抬头看到埃蒙软趴趴的瘫倒下去直接倒在了天蝎座王的怀里,对方的眼神像是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心爱的东西,他曾在重臣的身上见过这种眼神,恶心的想吐。 「他对埃蒙做了什么?」 「确切的说是女王虫,他在女王虫的体内注射了抑制他们一族行动的药剂,没想到歪打正着,抓住了西爵。」 显然年轻的王早就料到了他的那几个兄弟会反水,再说这些年他的那些朝臣是谁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从容不迫抱起了人,指挥人从地下通道撤退。 “王,那边接应的人已经到了。”天蝎座王的追随者的终端终于收到了消息道。 “很好,在外面离开后炸毁王城,我要让他们什么都得不到。”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对方的眼神似乎特意在白鸩的身上落下了片刻,“把他也带走,我们天蝎座可没有这样柔弱的美人。” 「娇娇,我有不好的预感。」 「你的直觉很准,他也拿了那个黑市悬赏。」虽然他们现在同坐一条船,但是他总觉得他的狗比系统根本没有这个觉悟。 这让他一直觉得心痛的难以呼吸。 白鸩的眼神阴沉下去,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冲了上去,抱住了埃蒙就跑,让哈娜在后面殿后,头也不回的往禁室外面冲去。 这个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落到他那兄弟的手里,总比落到那还不确定来历的鬼东西手里好。 可惜他已然晚了一步,前方十来个能以一敌千的SSS异能者已经落到他们面前。 他警觉的后退了几步,却发现后面抵住了男人,天蝎座王更像是嗜血怪兽阴森森的望着白鸩。“你要带我的西爵去哪儿?” “你的西爵?”白鸩让哈娜撤掉脸上的伪装,露出一张艳丽至极的脸来,“抱歉,这已经是我的男人了。” “你给我闭嘴,你这婊子。”这句话彻底让对方的脸彻底崩溃咆哮,伸手就来抓埃蒙却被哈娜的花蕊缠住。 “哦呦,恼羞成怒啊。”白鸩站在中间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与他们之间的距离,琉璃色的眼瞳眯了眯变成了琥珀色,“离我远点朋友,不然我不介意让他变成一个死人!” “你敢!”年轻的王愤怒的瞪大了眼瞳,然而他这套对身后的那些SSS好像完全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直接被推下了地下通道。 白鸩重重的翻滚了好几圈,头冒金花的落地疼的龇牙咧嘴,地下通道的千斤门被重重的的按下了开关启动。 他还没喘过气,自己的肩膀已经被一人一边踩住,放出了悬赏资料,抓住了他手中的终端强行链接,导致白鸩头痛欲裂,听对方有些激动的道,“是这个人没错。” 这时从他怀里掉出来的人慢慢从地上爬起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啧啧啧,真让我伤心,刚还说是我的人,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的想谋杀亲夫么?”随之对方停顿了一下有些讶异,似乎在极力弄清楚现在的状态,“你们这是打算对我的未婚妻做什么?强行掳走?” 老子快死了,你现在还只顾得上装逼?白鸩还没来得及臭骂这个老王八犊子一句,只见他身上强行压制的两个异能者一下子就被打飞到千斤门上。 “西爵。”年轻的王一脸的爱慕的看着他。 西爵皱眉看了他一眼,吧唧一口亲到白鸩的脸上,被抱人瞬间置换,他强硬终止异能者的终端的链接,气场忽变,冷冽的凝视着年轻的王,“看来,还是我对这孩子太疏于管教了,导致有一天他敢对我最爱的人下手。” 第199章 第四香(虫族终) 根据西爵与白云翰的协定,揭露天蝎座王与虫族的关系,最重要的是断掉那个人深入天蝎座的爪牙,让帝不落那人彻底断掉让天蝎座成为傀儡星的想法。 当初年轻的王想借住他人让功成名就的瓦克沙西爵彻底消失在天蝎座,成为他的私人物品。执念太深的王竟然欣然同意,曾经私下划分了几个偏远行星成为了对方的殖民地。 西爵在得知这一消息时,已经身患心疾,深知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道理的他,只能联系旧友白云翰,决定亲手毁掉天蝎座这个定时炸弹。 玫瑰军舰按照约定已经到达了停留在天蝎座最大的母舰场,得到了是那两位渔翁得利的王子的盛大邀请,为了表示友好,他们决定抓住把年轻的王并亲手交到他们的手上。 但条件是,希望还能保持与帝不落的和平关系。这个时间帝不落的君王已经昏庸无能,所有朝政都交给了重臣与殇夜,形成了两极分化。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蝎座目前面对的是急需一个出来主持大局的人,安稳天蝎座的局势,而现在他们不想要这个剧外势力的强行插入。 这方面的外交关系白云翰在熟悉不过,模棱两可的请示了殇夜,随后进行视屏对话后,谈论了条件,决定找个时间正式会晤。 王城的地下通道修成了铜墙铁壁,想要轻易闯出去根本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况面前还有十几个异能者虎视眈眈。 “西爵,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跟我走来的及,只要你跟我走,我们就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起来,到时候谁都不会知道我们的过去。”他的脸上都是讨好与祈求。 “嗤,倒是我小看你了,竟然搭上了帝不落的那些鬼东西。”西爵冷笑着抱紧了白鸩,“你放心,我这辈子死都只会跟我心爱的人死在一起!” “关门!给我关闭通道入口!”对于沉溺于美好幻想中的年轻的王来说,这句最爱的人无疑于火上浇油,他的面部的青筋霎时暴起,“别放过他们,一个都别放他们出去!” 狭窄的通道中气氛剑拔弩张,埃蒙吸收的王的能力足以匹敌好几个SSS级的异能者,他的动作极快,抱着白鸩一个大长腿撩过去,让对方猝不及防的跳到后方,就在他们以为老流氓会连环攻击的时候,谁知道他掉头就往千斤门的方向就跑。 “快关门,主人的命令活捉那个人。”那群人快速的反应过来也不是吃素的,行动力迅猛的让西爵心头一惊。 白鸩也同时回味过来,这个要活捉的人大概就是他吧,随之抬头对那些笑的千娇百媚,“哈娜!”原本用花蕊缠住门边的那两异能者的哈娜瞬间去打开通道的铁门。 现在的王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外面的那些军队已经打进王城到处寻找年轻的王,这个时候一旦被发现,那么这群异能者就算人再多,也会吃亏。 十几个SSS者啊,那是能吃素的?那刀刃咻咻的就贴着白鸩的头皮而过,把可爱的小女孩一下子钉在门上。哈娜痛的穷凶极恶的放出了巨大的蔓藤,去追捕那些异能者,皆是被他们躲过。 白鸩心疼了一下,卧槽,他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气的直跳脚,就要去揍他们。 谁知道却被西爵攥紧了身体,眼瞳深如幽潭,有些忌讳道,“别闹了,白鸩,我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先逃出去要紧。” 王虫的能力根本就在这群异能者身上施展不开,看起来,形势的严峻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他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他的白鸩,不管如何都要把他安全的送出去,不然他根本无法像他的好友交代,也无法向自己的心交代。 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是堕神计划的试验品,他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些年一下子弄出这么多SSS级别的异能者,那些人的能力显然也是五花八门,但是被这逼仄大的地方逼着施展不开,就算如此,他们都能彼此发现身上流淌的那丝毫‘神’的血液对彼此的能力都已经有了免疫力。 白鸩从来没有再他脸上见过如此幽深骇然的表情,看来对方这次是铁了心要把白鸩带回去,这些人的能耐绝对不是他们能对付的,但在他的印象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么一号人物。 那些人的攻击也越来的凌厉迅猛,埃蒙抱着他根本就心有余力不足,他们不过几秒就看得出埃蒙的实力,全部把攻击对准了埃蒙一个人的要害。 就算如此,埃蒙却一直紧紧的把白鸩护在怀里往门边的方向冲去。这让一旁被护卫护住的年轻的王,看的如刺在哽,不止一次的斥喝那些异能者挡住他们的去路,深怕他们逃走。 “你放手,放我下去,他们的手上有我的悬赏,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一个人逃吧!”紧要关头,白鸩侧身替埃蒙挨下了一掌,顺势从对方的身上跳了下来,头上的进度条绝对不让他挨过这次。 “给我闭嘴,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在这里出事!”老流氓一咬牙,抓住了白鸩胳膊就想把他往背上甩,却不料,这些互动早已经惹怒了年轻的王,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异能者的身上,他不知何时从旁抓住了一把匕首逮到了机会径直的插入了埃蒙的胸口上。 “去死吧,去死吧,你跟这个贱人都去死吧!一起给我下地狱去吧!”他的脸部扭曲而狰狞,趁着异能者下手的功夫又多插了两刀。 畸形的爱也不过如此,一旦得不到,就会毫不留情的打算毁掉。 最后一下的时候,白鸩瞪大了眼睛,一脚踹在了他的心窝让他重新滑到角落里被哈娜一下子截住,带血的刀刃从白鸩的面前落下,是黑褐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从西爵胸腔的位滴落在地。 而埃蒙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白鸩的身上,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护着白鸩,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琉璃色的眼瞳紧缩,一脸骇然的瞧着他。 “看什么,小白鸟,是不是这个时候打算对我告白!”他抬起嘴角,想露出个放荡不羁的雅痞的笑容,可是疼痛让他咧歪了嘴,‘嘶’了一声道,“你看看你这表情都快乐坏了。” “哈娜!”许是这一声太过凄厉,哈娜瞬间感觉到了主人的悲痛,巨大的蔓藤瞬间爆发膨胀成巨大化塞满了整个地下通道,缠绕住那些异能者,延伸到白鸩的身边,托起了他们,能暂时缓冲他们的攻击。 血色的脉络布满了白鸩的整张脸与身体,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极其痛恨自己的弱小,弱小从来都是罪过,况且他一直都是个怪物,哈娜的能力越强大就会越快的打透支他的生命。 “不是的,瓦克沙西爵与埃蒙·弗朗西斯都是战争英雄,他们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他们的王手里……”白鸩觉得自己的嗓子沙哑起来,他的身后是飞舞的蔓藤跟那些人纠缠起来。 “或许是的,但是这一次我觉得很值,为了我的爱人。”埃蒙露出一个不正经的笑容,身体一歪,倒在了白鸩的怀里,他缓过气,有些怜惜的触摸了那张因为血色脉络而更加绮丽的面容,“有些遗憾的是,我没有达成自己的诺言,回来娶你。” “不会,等你会到高纬度,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相信我。” “相信你,我从来都知道我的小白鸟就是那么与众不同。”他苦笑着停顿了一下,抚摸着那一直让他念念不舍,果然这辈子唯一没有遗憾的是,能跟这么可爱的孩子在一起过。 “唯一的庆幸的是,我能看到你最后一眼,你要一直好好的等我,知道么?”西爵的身体化作星星点点的光电逐渐消弭在白鸩的面前。 「滴滴滴,恭喜宿主,检测到一块王者碎片回归高纬度,恭喜宿主获得一千积分。」 系统的声音总是那么不合时宜,白鸩王者手里逐渐消弭的碎片,幽幽的道,“我知道啊,在你之前,在你之后,我都会好好的。” 可是就算如此,每次胸口的位置总是遏制不住的疼痛,“啊啊啊……” 哈娜狂魔乱舞,巨大的藤蔓打的那些异能者一个个的狼狈不堪,就在他们猝不及防的时候,藤蔓直接卷起了这次任务对象的男人直接塞进搅碎吞噬进了突然出现的大花苞里。 白鸩因为体力不支昏厥,他身上的恶魔果实因为寄宿体的透支也因此在吞噬那个年轻的王之后逐渐萎缩下去。 那些异能者看着浑身布满血络的美人儿和地上的一滩血渍,面面相觑,随后当即决定先抓美人儿出去交差。 远在帝不落黄昏之城,五官立体儿俊朗深邃的西方美少年望着画面里那个艳丽的年轻人,虽然二十多年没见,就算他浑身被血色的脉络包裹,他还是一眼认出那个银发银色睫羽的年轻人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猩红的舌头舔舐着露出森白的獠牙,他的眼底都是愉悦,“终于抓到你了,哥哥。” 第200章 最后的碎片之争 帝不落的废墟之城在短短的二十年内被血族建造发展了成了第二座巴比伦遗迹,吸血鬼始祖们把这里变成了另一座黄昏之城,娇艳欲滴的玫瑰开满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白天的黄昏之城如同一座死城,只有夜幕降临时,才能看到它的辉煌与美貌。 二十多年前,这位已经年逾三百多岁的始祖终于揭开了封印回到了黄昏城统领了一族,成了夜族真正的王。没过几年后这位始祖带领他们侵入了人类的地盘,完全不顾他们族中‘避世’的这条戒律,不断的制造初拥血畜让帝不落一度陷入了人心惶惶之中。 随着后来几年人类中与血族的硬拼下竟然签下了一系列和平共处条约,恢复‘避世’这条戒律。 也就从那天开始,整个帝不落蓝星地下组织都知道夜族的始祖以夜族上千年的积蓄宝藏在寻找一个银发美人,有一副特殊的骨质,是注定成为他新娘的人。直到二十年后,整个星际都悬挂出了这份悬赏,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以撒找到了对方。 拜占庭风格的古堡之中,暗红色的kingsize大床上,躺着比鲜花还美的美人,银发如瀑,脸庞被暗红色的床单映衬的肤如凝脂,红色的丝络早已经在一个星期的星航路途中褪去了大半,只剩下肩膀的位置印下了一个红色的恶魔之果的印记。 黄昏时分,巴比伦遗迹之中所有的血族几乎都在忙活,对于他们来说今天是个大日子,今晚是吸血鬼始祖以撒·拉萨姆博成婚的日子。 尽管他们始祖的新娘是个男孩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身上有着灵骨与惊人的美貌。 因为哈娜力量的透支,白鸩在路途中一直陷入深度昏迷,这种情况下,他被好几个医护异能者吊着命才能安全无虞的在帝不落着地。 之后,以撒找了重臣手中最好的异能者终于抢救了三天才把人给抢救了回来,才没让对方香消玉殒。 夕阳余晖从爬满玫瑰花的窗户里透了进来,室内的光线十分的昏暗,以至于白鸩一醒还有点发蒙。 [咋地,娇娇,这次又没死成?]他总觉得这里的气氛的怪怪,好像又千只万只的眼睛盯着他。所以这会儿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滴滴滴,检测到王者碎片,请宿主再接再厉!]比宿主先一步恢复机制的系统正在检查他的身体,听到白鸩的自嘲刚想回敬几句,就自动播报了这么一句。 白鸩的心咯噔了一下,[咱们也算是老搭档了,你这么坑我好么,连气都不带给我喘的啊?] 「不会喘气的那是死人,赶紧吧,只要把王给凑完整了,谁想跟你绑在一起?」系统发出比他更不耐烦的声音。 白鸩被噎的突然不想说话,尤其当娘娘腔更年期的时候,他还是往好的地方想想吧,万一他有一天就能跟他分道扬镳呢。 他闭上眼睛琢磨了下现在的处境,觉得该打自己脸的时候还得打脸,立刻怂气的道,「娇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会碎片是个什么种族?方便的话,我不介意来个定位。」 「咱们现在在帝不落废墟,巴比伦遗迹。」 「嗯嗯嗯,你说的帝不落后来被夜族占领建成的黄昏城?」这他还有点印象,在他身为鸩·梵尔特回帝不落与重臣订婚那年,夜族似乎已经不再闹得那么凶了,偶尔听到的也只有深夜还在外面闲逛的那群人类。 当时他记得网络论坛上最多的是,那些被吸的只剩下皮骨的人类配图下更多的点评是,现在社会已经这么乱了,你还能不爱惜生命,怪谁?! 而他当是因为重臣给的任务,走了几趟黄昏城,但都未遇到过袭击。那时候,西雅·西格林正在这里任职治安官,现在想来,他大概已经是对方的血畜了。 「看来,我这次的对象应该是夜族里那位一直在悬赏我的夜王了。」 按道理重生之后他跑的比兔子还快,根本没机会接触这号人物啊。他觉得冤枉的琢磨来琢磨去都想不明白。 娇娇冷笑了两声,给他提了个醒,「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还记得你穿过黑洞曾经回到过二十多年前捡到的那个夜族小始祖么?」 嘎嘎嘎,他的下巴啊,草草草,他真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当年他还真怀疑对方就是现在的碎片,但鉴于他头顶上没有进度条,他干脆把他归类为打酱油的。 现在报应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那小鬼走的时候还发了一个毒誓来着,算了他是在提不起勇气再回想一次,干脆利落的起身跳窗就准备,然而等他张腿的时候才发现他现在套了一件白色的类似婚纱的晚礼服。 娇娇的声色毫无波动,「恭喜,你今晚就要嫁给夜王,夜族的始祖以撒·拉萨姆博了。」 觉得日了狗的白鸩半分都不想耽搁的半秒的,脚刚落地,就听到低低的笑声,他警觉的挑眉,看了看四周,然而除了那些白色的台烛,他连个鬼都没看见。 错觉错觉,绝对是错觉!他闭上眼睛一咬牙一跺脚,笑的无比灿烂,“好久不见了,小鬼!” 高高的穹顶建筑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漆黑的眼睛,他的头皮发麻的觉得浑身上下都长了眼睛一样恐惧,麻麻他的秘籍恐慌症啊,紧接着后退了几步,直接撞见了到一个强硕的胸膛上。 他扭头看到一张五官深邃的脸,暗红的眼瞳下是森白的獠牙,正嘲弄似得看着他。 “好久不见了哥哥,好高兴你还能记得我。”说话间,他的眸子正慢慢朝下盯住了他那脖子上清晰的脉搏。 “更高兴的是,哥哥这些年还是如我想象的一样诱人。”以撒眯了眯眼睛,吸血鬼的眼睛能够清晰的看清楚血液循环的方向,他歪歪头,暗红色的眼眸明显开始发亮,逐渐靠近他的身体,“还记得么?二十多年前我发的那个誓么?” 幽邃的暗红色眼睛紧紧的盯住了他,双手突如其来的禁锢住了那纤细的腰肢,就像牢牢的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就算哥哥要哭,我还是决定让哥哥一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 第201章 吸血鬼的新娘 这看似威胁的话却从吸血鬼的嘴里说出来总觉得色情满满,尤其对方的眼神就跟看了一块蜜糖似的。 白鸩也很高兴,因为对方的进度条60%,所谓恨之神爱之切,他总觉得当年没白给自己挖个坑,以至于现在不用费劲的去讨好这块碎片。 不不不,可以说他的运气一直很好,每块碎片看到他都跟快狗皮膏药似的,就从这点可以肯定,幽篁到底是多在乎他的誓言与死亡。 很快的他就能感觉到对方这快狗皮膏药是怎么急切的想要去吞了这块糖,他心有余悸的身体想要与那没有温度的身体保持一点距离,然并卵的是对方显然比他劲大,禁锢他一寸都挪动不了。 “哥哥又想像二十年多前那样逃跑么?”以撒轻笑了一声,“还是觉得哥哥觉得现在整个帝不落谁还敢为了你而得罪我么?” “有啊,当年重臣殿下窝藏了我三年,不也没被你发现么?”他脱口而出,然后又些后悔的目光退缩了下,哎呦喂,时光前进二十年啊,他还是当年那个小戏精啊! “你说什么?”暗红色的眼瞳变得血腥,深邃的五官俊美而邪魅,讥诮的抬起了嘴唇,“原来是他在惦记我的好哥哥,我说呢,找死找不到人,原来被他藏起来了。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因为在这里,谁在也抢不走我的好哥哥了。” 小鬼,我不是我说你想多了,按你哥哥现在的行情,绝对还能卖出更高价啊! 白鸩哆哆嗦嗦的假装畏惧,眼神却滴溜溜在房子里转了几圈,不敢确定这里会不会随时又冒出一个夜族来,又看了好几眼面前这个家伙,让娇娇测测对方看看自己能不能揍的了他。 「你抗揍不?」娇娇确定了之后,只回了这么一句。 完了完了,他这么身娇肉贵,什么都不能抗,更别说抗揍了啊。 尤其对方的双眼放光,饥渴难耐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他退到生吞活剥还不带吐骨头的。他仰着头看着对方紧张的舌头都打结的时候,对方轻轻哼笑了一声,“原来哥哥也有害怕的时候,别着急,今晚是个好日子,我会让你成为我的新娘跟初拥。” “哈哈哈。”白鸩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严肃的指控他,“你这么吓唬人是不对的,再说了哥哥前段时间已经订婚了。” “你说的是殇王子那个病秧子?我不在乎,也不会嫌弃哥哥。”对方不置可否的一笑,干脆把人抱到腿上坐着,头埋向他的颈窝,做着二十多年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白鸩已经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顶着自己的屁股了,他立马义正严辞,“你说的很对,我也很不喜欢他,要不是因为他,我能离家出走?但我好歹是个男人,怎么着,结婚这事你也得跟我父母商量一下,给我一个缓冲的余地吧?” 以撒漫不经心靠到了床头,手腕拖住了脑袋,眼瞳里都是戏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哥哥,你认真的样子真迷人,来,躺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白鸩觑了他好一会儿,这家伙已经牛逼逆天到了连殇夜跟他便宜爹都压不住了么? 哎,小鬼跟人类混混,还真不那么好骗了,想当年他初入帝不落那个时候,多纯真无邪多么好说话啊。 “要不咱们打个商量,这婚礼推迟几天行不?”琉璃瞳下意识的变成了琥珀色,以撒却似笑非笑的睨着他,伸手挑起了那漂亮的下巴,摇了摇头。 “乖乖待在这里等到天黑,那时候,帝不落到两位王子都到婚宴现场见到我的吸血鬼新娘,我想哥哥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笑话,为此,我也不介意不择手段,哪怕现在就把你变成夜族。” 好家伙,他的催眠竟然对他毫无作用,他抿起嘴角服软,乖巧的躺在他的身边,银色的长发如瀑撒在他身边的床榻上。 透进的绯红的晚霞撒在他身上,莫名旖丽,以撒为那惊心动魄的美丽而心动,二十多年前,他第一次在那废墟堆里见到那个眼神迷茫的人类时,就不可自拔的被套吸引想要靠近。 手指一寸寸的摸着柔软的身体上,活生生的人类,却趋于那些低贱肮脏的血畜。 “哥哥,求你,好好待在我的身边。”他低声呢喃,类似于哀求的声音,把头埋在他的发丝里,一股来自于灵骨的香气。 这二十年,他每天相思入骨都在寻找那个人,最开始是因为想要报复,想让他后悔,抓住了他肯定是要羞辱他,但后来,渐渐一切都变成了相思,一寸寸的入骨,那个人的越发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陛下,有人类闯了进黄昏城。” 细微的声音传入了以撒的耳朵里,暗红色的眼瞳一凛,安抚式的带着白手套的手指在白鸩的身上轻轻的拍着。 “哥哥在睡会儿吧,等我回来。”白鸩找了舒服的位置,听着微弱的呼吸声与心跳声慢慢陷入了沉睡。 白鸩睡着的瞬间,以撒瞬移到了窗边,白天的黄昏之都一直安静就像是一座废墟,这么多年无数的盗宝者与血猎闯进了这里,但总归是有去无回,时间一长,就算是在厉害的人也都不敢擅闯这里。 “嗤,来的真快。”很明显,今天出现的这些人都是为了他心尖上的人而来,昨夜婚宴请柬才发出去,而现在是昏暝交错的时候,夜族最容易熟睡的时候,卡来是有备而来。 往常这个时候,都是血畜巡逻,但今天,一切都是静的可怕。 面孔深邃的男人深深的望了一眼床上的人,最终一个侧身如同鬼魅般从攀满了玫瑰花的窗户里滑了出去。 白鸩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缓缓坐了起来。这种基础催眠术可是他拿手小菜,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用在身上。 「是重臣的人?」他挑眉,这个时候敢在狮子头上动土的,大概只有他了。 「不,是殇夜,他从白家那儿得知了自己逃婚的未婚妻被抓了。」娇娇的语气有些意外,别说他意外,就连白鸩都有些方! 第202章 蔷薇与戏精 黄昏之城,昏暝交替,鬼怪出没,枯萎的黑色玫瑰硬生生被鲜血灌娇艳欲滴的绽放。 五官深邃的男人嘴角噙笑,眼神犀利的所落之处,身影鬼魅的从他们之中穿行而过瞬间倒地一片。白鸩倒抽了一口气,看着男人脚下的尸体所流出的血液统统顺着一个方向流入他的体内,让那个人越发的鬼魅。 吸血鬼始祖,他从来没有真正见识过以撒的力量。 这会儿他想腿软也来不及,只能咬牙从娇娇给他规划的路线逃跑,毕竟,现在让他看到逃走那可就真免不了落进他嘴里了。 他体内的哈娜因为上次的暴走而明显处于休眠期,虽然娇娇检查不出原因,但这会儿失去了一个帮手还真挺遗憾的。 当然白鸩这会儿深刻的体会了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转脸遇到了来巡逻的治安官的西雅王妃,他的脚正踩在对方头上两米的位置,尤其对方抬头时候与他正巧四目相对。 他咧嘴,做了嗨了口型。 西雅·西格林嘴角泛起了一个坏笑,指挥棒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之后带人与以撒汇合。 理所当然的他下意识的跳下了楼,顺着对方指的方向就跑,没办法,谁让他指的路线跟娇娇找出的路径一致。他不觉得对方会这个时候帮他,尤其是对方曾经打算跟他交易未达成的情况下。 黄昏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终于在落日之前他真的用处了平生吃奶的劲儿逃到了黄昏城的外围,等他转出了逼仄的密密麻麻的藤蔓时,看到一架小型不易被发觉的飞行器藏在茂密的植林阴影中。 飞行器的前面的徽章似乎早就被磨掉了,但从小看着那徽章长大的白鸩再清楚不过那是一朵蔷薇的形状。 白鸩下意识的缩回了墙角里,眉目敛去,眼圈的位置投下了一片阴影。不管何时何地,不可否认,殇夜就是他心头的白月光。在所有碎片中,他与幽篁的外貌最为契合,让他最为迷恋。 就算他眉心点满朱砂痣,却也永远忘不掉的白月光,在不同的时空以不同的方式守护者他。 [天黑了,没有交通工具,被以撒找到只是早晚的事情。]他仰头看着逐渐黑暗的天空不禁蹙眉。 关键时刻娇娇总是最懂他的人,[飞行器是个不错的选择,最起码以撒不可能翻遍整个帝不落。]但是一旦被以撒坐实殇夜的罪行,那么他很可能会选择决定阵营,到时候帝不落的局势对殇夜才是最不利的。 这就是他一直惴惴不安的理由,他没想过那在他心中一直清风明月的男人,会选择在这种紧要关头不顾大局的来找他。 [其实我觉得我的戏精之路可以发展一下。]白鸩咬牙,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和对方见面。 就在这时像是心灵感应一般,飞行器的窗户打开,露出那黑色短发的男人,眼神温柔的凝视白鸩所在的方向。 白鸩的心咯噔了一声,掉头就往回跑。 “殿下,时间到了,我们必须该回去了。”殇夜身边的少年紧张的关掉了飞行器的透气窗,这个时候如果暴露他们的行踪,实在对谁都不好。 殇夜眼角无意间扫过那银白的长发,眼底敛去失落,温柔的点点头,“等不到就回吧。” 少年嘟嘟嘴,“您啊,真是越来越乱来了,这是什么地方?重臣殿下都不愿意涉足的地方,那位始祖可是连白天都敢出没的,可您却偏偏一听到那位白家小少爷被绑来了,怎么也挡不住的就往这边跑,可惜了对方心怀不轨送来的那批保镖了。” “兔儿。”殇夜有些无奈的看着他,“再不走,那些夜族就该苏醒了。” 少年瘪瘪嘴,回到了驾驶座,打开了能源阀推动了加速器,打开了方向就往帝不落的方向驶去。 这时候的黄昏城黑暗生物渐渐苏醒,全部期待着今晚始祖的婚宴。一层朦胧的灯光在所有街道陆续的打开,形成了一种灯火辉煌的繁荣之感。 西雅带人与以撒汇合的时候,已经到了是满地的被吸干的干尸了,他已经司空见惯的淡漠道,“陛下,各个路口守卫已经布置好了,已经查看完毕,应该是冲着婚宴来的鼠盗。” 以撒眼神凌厉疑虑的望着那张怎么看怎么算清秀的脸,“你确定自己都查清楚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莫名让人陡生寒意。 西雅僵硬着嘴角,温顺的一笑,“好在没有出事不是么,陛下,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您还是安心做您的新郎好了。” “最近帝不落的很不安生,人类的思维方式似乎永远那么独特。”以撒倾侧着身体那栋哥特式风格的独栋建筑,状似无意的道, “劳您费心了,最近最大的事殇王子的未婚妻不见了,再到处派人打听寻找呢。”西雅保持微笑的轻松甩锅。 以撒收敛了表情,眼瞳深邃,一群肮脏的人类,一天到晚就知道勾心斗角的玩弄人心,这些年他也算是在重臣的手上虽然没吃过亏但也没讨过巧,倒是跟那位看似与世无争的大王子倒没什么牵扯恩怨。 而他早年挟持的这位王妃似乎早就成了一个摆设,表面上他似乎没有任何背叛的行为,阴奉阳违却一件也没少做过。 突然的眼神一凛,察觉到气氛不对的以撒快速移动到了他的房间窗外,果然里面黑漆漆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转身飞跃下来,钳制住西雅的脖子,“说,人在哪儿?” 西雅被呛的直退了几步,脸色被憋红,“我没见到,也许这些人根本就是殇王子派来的把人给带走的。” “这么短的时间除非他能插上翅膀飞了,给我翻遍整个黄昏城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否则我不介意再一次在帝不落大开杀戒!”暗红色的眼瞳犹如寒冰,震的那些人立刻撒开脚丫子就跑开去找。 “以撒。”谁料这时候,他们背后传出来一个茫然的声音,俏生生的美人身上依然是那洁白的婚纱。 琉璃瞳中全是茫然与错愕,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切仿佛随时会昏厥过去。 第203章 戏精对王牌 这世上天生有人就是人生赢家,就算有些人的条件得天独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独独遇到某些人时,连尘埃都比不上。 西雅·西格林做梦都料不到他好不容易放走的人现在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瞳,看着那个人一副病弱西子的模样。 亦或者说那个人天生模样绮丽艳靡,不管如何都能引得旁观者侧目,好不容易在夜族的手中挣脱,让夜王激动的把再次失而复得的人紧紧的拥抱在怀里。 “我还以为你又不见了。”那变扭的语气中微微带着颤抖,让白鸩莫名有些疼惜。 他的眉眼挂起望着西雅,作口型,“嗨。” 就算咬碎了一醉银牙,也阻止不了西雅想要诅咒他的心。对方明显临场发挥有些仓皇无措的搓搓没有穿鞋的脚,他的脚型天生很美,无端让人生邪念欲望。 “我饿了,出来找食物,迷路了。”他无辜冲着西雅眨眼,安抚无奈的摸了摸对方的头,语气中还有几分仓皇与害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发生,没有任何事发生,是我疏忽了,忘记你一个多礼拜没有进食了。”深邃的眼瞳里都是后怕,他真的害怕再次失去这个人,好一会儿才放手,打量对方,并没有受任何伤,洁白的外沙只是有些污渍。 白鸩小心翼翼的点点头,用手捂住肚子,望着那暗红色的眼睛,“好饿。”他发现幽篁似乎所有的碎片都吃软不吃硬,跟他们硬着来只会折磨的更狠,要是软着来,他还能讨到不少巧处。 深邃的五官瞬间缓和下来,把人打横公主抱了起来,对着西雅吩咐,“听到没有,我的新娘需要进食,去准备人类的食物。” 西雅低眉顺眼,咬唇忍了下来,“是,我这就去办。” “好了,我们先回去,看哥哥这一身狼狈跑到了哪儿?”以撒宠溺的望着怀里的乖巧的人,眼底闪过一丝疑虑,这个人,二十多年,他见过他真正的模样,桀骜不驯,狡黠智慧。 眼尖的白少能看不透对方的心思,犹犹豫豫的道,“我害怕,想逃婚,可是又怕祸及别人。以撒,我还不想结婚,或者说,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如果……你真的心疼我喜欢我…就给我一点时间…” “好,我答应哥哥。”以撒突然答应下来,弄的白鸩一个措手不及,心想这也太快了吧,怎么这么好糊弄? “我答应,不过我会把结婚仪式改成订婚典礼,我要全帝不落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实际上,经过这么一事,以撒是明白以白鸩的本事离开只是早晚的事情,还不如给他时间与他周旋,让他心甘情愿的答应。 “啊,真的?”白鸩欣喜若狂,觉得幸福来的太过突然,订婚算个叼,他再也不是鸩·梵尔特,要是不愿意天皇老子都奈何不了他,大不了继续逃出帝不落,星际那么他,他就不相信再躲不了十年二十年的。 “那有什么关系,只要愿意做我的好哥哥,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暗红色的眼瞳即深邃又情深,仿佛一切都是出自他的真心实意,“不管哥哥要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这套路,白鸩噎了噎,他平生最怕这种化骨绵掌,墙角害怕! [娇娇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块碎片看起来特别难缠。] [没看出来,他再陪你演戏?]要是它能翻白眼,估计这会儿都能飞刀子了。 不得不说的以撒的速度那叫一个迅猛,这边刚答应人,那边已经派出手下所有高等级夜族亲自去通知帝不落那些王孙贵族,今晚夜王的婚宴变成了订婚礼。 像是为了特意安抚白鸩,他还请了白家人以女方的资格出席订婚礼。 玫瑰卿听到那些夜族躲在黑夜中的口讯时,差点没吓晕过去,她的孩子怎么被那种异种给看上了。 白家人都在听说白鸩被夜族绑架后全部聚集回到了帝不落,包括一直在青藤焰醉心于学术的白蓝。 虽然夜族的势力不足畏惧,尴尬的是,现在的局势,谁动了他的都不好,天秤容易倾斜。 “别急,阿卿,会有办法的,虽然不知道鸩儿跟他到底有什么过节,但目前看来,他并没有伤害鸩儿的打算。”白云翰半搂住娇妻的肩膀纹身哄道,一边冷眼望向边上的一个面瘫一个木讷的两个儿子。 而重臣那边得知这个消息,却松了一口气,二十年前那个人突然在厄塞公主的葬礼上消失,他原本以为是殇夜搞的鬼,谁知道这么一消失就消失了近二十年。 直到他看到了夜王的悬赏,得知了那小妖精原来是白家的三子,机缘巧合闯进了二十年多年前,这时一段很奇妙的缘分,他一边放不下白鸩,一边又忌惮白家与殇夜的联姻。 现在半路杀出来一个夜王,他只想坐收渔利,而目前的状况,对他十分有利。 白鸩吃饱喝足了,看着那些夜族贵族重新白色的燕尾服差点没噎死他,看起来比婚纱有尊严多了。 “哥哥不喜欢?还是你更怀念那套婚纱?”俊美无比的夜王托住下巴,一直用着迷恋眼神瞅着他,看着他皱眉,他一脸受伤。 “不不不,这很好,燕尾服啊,很复古。”哎,当年的挖的坑,哭着也要跳下去。 “哥哥喜欢就好。”以撒双手交握,深邃的暗红色眼瞳看起来格外的迷人高兴,让族人伺候白鸩穿起来,而他只要静静等待那些‘贵宾’的到来,到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霸占白鸩的所有。 白鸩扶额,他是造了什么孽啊,看着自己这身无比合身的衣物,觉得自己比当年的西雅·西格林还娘炮的时候,内心是拒绝的。 「你对娘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娇娇娘里娘气的嫌弃他,实际上对方已经可以称得上好看的过分,举手投足间,只是多了一丝柔弱让人疼惜之感外并不显得女气。 然而并没有,白鸩还是拒绝的,儿子孙子弟弟统统轮一遍上阵后,好爸爸好爷爷好哥哥协会拒绝被草啊! 第204章 挑衅与设计 时光荏苒二十多年,当年有不少人受到白鸩的影响,其中他对重臣的影响最深,尤其当年重臣在他的前世,鸩·梵尔特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后来以家族的名义强势与他订婚。 这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与几年后知道了黑洞大爆炸秘密的殇夜因为他的死亡而暴走,最终导致维度重叠错乱,幽篁的破碎的主要原因。 当年西雅·西格林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为重臣付出最多,却也成了牺牲最多了那个人。直到现在他才从相遇后想起来,他们原来早就碰见过。 换衣室里的夜族与血畜佣人都被西雅弄走了,他双手握紧站在白鸩的身后,但镜子里的年轻人却依然无动于衷,不疾不徐的整理衣物。 良久貌美的年轻人有些夸张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见了,西雅殿下,你这是来祝福我的?” “你还是第一个能在夜王宠到如斯地步的人类,你的命真不错。”西雅不由的冷嘲热讽,“不过在夜族的眼中,人类只不过是他们饲食而已,你觉得一个人类能在着黄昏之城待几天?还是你以为你真的与众不同?” 白鸩对这话无动于衷,始终笑眯眯的睨着他,“我觉得挺好的,以撒对我不错。” 这让西雅冷傲的哼了一声,“我以为你会聪明点,跟那些人不一样,谁知道你蠢的像猪一样跑回来,自找死路。” 这让白鸩得眼神微妙起来,眼神滴溜溜的在他身上打转,眼神变得挑衅而戏谑,“王妃这不会是吃醋了吧,哎呀,我还不知道你这是准备红杏出墙?” 他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他,看到对方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伸手就想来一巴掌,“胡说八道,你找死。” 白鸩一下子伸手挡住了他的手,语气神色皆是高人一等的骄纵,“我想恐怕是王妃没弄清现在的状况,我是白家的三少,殇夜的未婚妻,夜王的心属之人。就算我再恃宠而骄,那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西格林家族能惹的!” 西雅一个踉跄,怨毒的道,“你!” 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语气故作轻松,琉璃瞳里都是戏谑与做作,“啊呀,我想西雅王妃的日子过飘了,这些年倒不如年轻的时候那么那隐忍会装了,这点小小委屈就受不了?你说如果以撒知道你是故意放我走的,他会怎么对付你,我的血畜王妃?” “你想干什么?”西雅警惕的望向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放我?想把矛头引向那个病秧子王子身上去?让以撒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殇夜的身上,好让你们喘一口气?可惜,你没料到的是我对这个人不太感冒,根本不想与那个病秧子有半分牵扯。”琉璃瞳瞬时变成了琥珀色,白鸩的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凌冽的杀气,让西雅莫名一抖,“同样,我今天放过你,只是不想引起以撒与重臣之间的矛盾,不管怎么说,我和他之间的情分根本是你不懂的。” 西雅的眼神一变,也不藏着掖着,拿出怀里的刀笔直的就刺向了对方,“本来还想留着你有用,谁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他的眼神变得恶毒,攻击也变的凌厉很多,早已料到对方会这么做的白鸩轻轻一躲闪到了一遍。 “你就不怕以撒找你算账?” “你怕不是知道黄昏城中有一种嗜血成性的吸血鬼是夜王的反对者,他们不受管束,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鬼,到时候我把所有罪过都推到他们的身上,你觉得夜王会在你身上停留多长时间?”西雅眼瞳微眯,眼瞳里都是阴毒。 只可惜,白鸩歪歪头,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早在换衣间外的以撒瞬移了进来挡在了白鸩面前,双手夹住了匕首,反手戳向了他的喉间,却被白鸩抓住了手制止。 “留他一条命,以撒!” 西雅露出骇然的神色,他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夜王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实际上以撒早就待在换衣室的外室之中,不过是以另一种形态来窥视白鸩换衣,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西雅莽撞的闯进来之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小东西,白鸩就在系统的提醒下故意做出那出戏。 这点上,白鸩无奈的心想,这些碎片在某些爱好上面表现的还是很一致的变态! 利刃瞬间从西雅的耳边擦过,直直的插到了墙壁上,以撒反手抓住了白鸩的手,一脚踹到对方的胸口,冷冷开口,“宴会结束之后,我们再算这笔账!” 夜晚八点,宴会正式开始,以撒手携白鸩在穿过哥特式风格的建筑后来到一个开满黑玫瑰的花园出现在万种瞩目之中。 那些与被邀请的贵族优雅知性的交谈着的夜族,一个个身型修长而俊美,与那些肥头大耳的贵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开足了气场夜王以撒的开始了今晚的订婚宴的开场白之后,便携手带他游走在那些眼神诡异虎视眈眈的夜族之间,当然,他们眼神中的挑衅变成了赤裸裸的血的教训。 跟人类的宴会不同,夜族之间会以饲食人类为乐,不同的是今晚的主角是人类,见到那个美艳绝伦的人类时,他们的血液都变得沸腾,迫不及待的期待他们的始祖成为人类的初拥。 但与想象中不同的是,他们的始祖似乎过于宠溺那个人类,根本就没有把他变成夜族的打算。 “陛下,殇夜殿下到了。”就在他们簇拥在一起观察这位即将成为始祖新娘的人类时,传来了是从的声音。 那个人如同清风明月,仿佛永远属于另一个世界,坐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了过来,到达他们面前时,他温柔和煦递上了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声音华丽低沉,深情款款的道,“希望我的阿鸩永远幸福快乐。” 白鸩垂下银白的眸子,看着殇夜打开了黑色的丝绒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只铂金细款男士手镯,上面写着一串不属于星际中任何种族的语言。 那是失落的关于神灵族类人的语言,外侧大意写着:对于整个世界,你或许只是沧海一粟,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内侧写着:你在时,你是一切!不在时,一切是你! 第205章 左右逢缘 霓虹的灯光照到殇夜的脸上形成了一丝浮光,白鸩觉得有些不真实的愣在那里,空气中弥漫的是玫瑰与酒香。 这一刻他感动的仿佛在被求婚,然而,这个时空里他们都是自己的攻略对象,于情于理,他都无法偏颇半分。 尤其身边的以撒状似落落大方的一直笑看着他们,实际上抓着白鸩的手心的都是汗。他轻轻附在他的耳边道,“哥哥喜欢可以戴起来,以撒也觉得很好看。” 白鸩侧头望向对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原本交握的手改为五指相缠,随即大大方方的对着殇夜笑,“我很喜欢,谢谢殇王子。” 暗夜般的瞳孔明明灭灭,最终殇夜轻不可闻到笑了笑,“客气了。” 眼神黯然望着白鸩高高兴兴的拿过去待在纤细的手腕上,明亮闪烁刚好合适才满意的对以撒淡淡的点点头,神色淡然,“贵安,夜王陛下。” 夺妻之恨啊,多少男人能忍啊?但是殇夜不仅忍了还不顾外人的目光给送上门来了,神色态度那叫一个处之泰然。 这让以撒多少很不是滋味,然后有些孩子气的翘起了嘴角,“说到底我还得要谢谢殇殿下,要不是哥哥从未把你这个放在心上,因为逃婚才离开的帝不落?我也不会逮到机会知道他的下落,我费尽了力气把他找回来,肯定不会让他受一点点委屈与伤害。” 白鸩心下一惊,这小鬼的报复手段高啊,对于殇夜来说简直是十万点暴击啊。 暗夜般的眼瞳对上了暗红色的眼瞳,殇夜紧紧抿起了嘴角,之后猛烈的咳嗽起来,这让他身后的侍从紧张伺候着。 白鸩的心儿莫名一揪,正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就看见由远及近的重臣与白家人。 “殇儿,你怎么了?”玫瑰卿公主与白云翰一眼就看到咳的厉害的殇夜,也顾不得亲昵站在夜王身边的小儿子,赶紧让玫瑰卿公主身边携带的医生上去看看。 “我没事姑母,大概有些夜凉,旧疾复发罢了。”殇夜艰难的开口,脸色变得煞白,公主身边的家庭医生一看,只是觉得殇夜殿下这是寒气入了肺腑,需要找个地方休息进行治疗。 白家一行人自然眼神都落到以撒的身上,“还请夜王陛下行个方便。” 心上人的家人要求,以撒哪还敢说不摆谱,让最信任的族人把人带到贵宾室落脚。而白鸩自始至终垂着眸子对于殇夜的伤势不闻不问。 玫瑰卿公主抬头刚想喊白鸩一起,却被殇夜阻拦轻轻的摇了摇头,在他眼中,这一世的白鸩对他的确没什么感情,他不喜欢他也无可厚非,而他只是喜欢白鸩好好的活着,觉得幸福就好。 这让玫瑰卿公主同情心泛滥,愈发的觉得对不住这孩子,打算私下找小儿子谈谈。 而从系统那儿打听到殇夜没什么大事的白鸩不想这个时候激化矛盾,尤其重臣从进门开始那双眼睛就一直滴溜溜的围着他打转,一方面明眼人都知道他在等着看以撒与殇夜之间激发不可逆转的矛盾。 另一方面,对方明显已经得知,他就是二十多年前那个白鸩。 白鸩又不是傻子,一直保持着看不上这个病秧子的态度,现在看上不是找死么? 想想还是祸害别人算了,眼神暧昧的看了一眼重臣,他的神色高深莫测,眼前的这个对象是送上门来让他祸害的,他还能不领情? [为了未来的幸福,现在我只能一婊到底。突然觉得有些小兴奋,为了挑战自己的跟高的戏精天分啊!] 虽然娇娇觉得,这是它一直想对他表达的精髓啊! 当然白鸩紧张的看了对方好几眼后,尴尬的对以撒笑笑,想要挣脱他的手。 这让以撒有些受伤的看着他,声音可怜极了,“哥哥这是想旧情复燃么?当着我的面,今天可是我们订婚的日子,哥哥答应给我一个机会的!” 白鸩觉得自己要不是认识碎片的本质,很可能就被他们骗了,然而就在他慌神的时候,重臣已经带人靠近了。 “恭喜殿下觅得良缘。”重臣送上贺礼之后一直没敢正视白鸩那欲言又止的眼神,就算过了二十多年,白鸩依然美的动人心魄,尤其此时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更是楚楚动人。 但这个时刻,谁都不想往枪口上撞,倒是以撒像是醋意大发,不免口气变得不善,“殿下这是在惺惺作态么?我没找殿下算账,殿下自己找上门来了。” 重臣微微错愕,“不知道在下哪里得罪了殿下?” “您的王妃抹杀我的新娘未遂!”深邃的暗红色眸子变得血腥,他刻意露出了森百的獠牙露出了威胁的神色,“甚至打算背叛我和夜族!” 白鸩假装吃惊的看着以撒,小声的阻止他,“今晚是个高兴的日子,以撒,现在并不合适说这种扫兴的事情。” 阴柔而俊美的脸上渐渐失去了温度,重臣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目光缓缓落到了白鸩的身上,“我想这恐怕是个误会,西雅虽然身为我的王妃,但同时也是西格林家族的血畜的一员。还记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愉快的合作都是建立在相互信任上。” “当然,现在这种信任瓦解了。”以撒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那么,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我的地盘,否则我可不管保证你们会不会活着出去。” 重臣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邪气,挑起了眼角有些意外的和颜悦色,“陛下这是在威胁我?解除我们的合作关系?” 白鸩下意识的挡在了以撒的面前,对于重臣这种变态,每次他越是冷静的时候越是出其不意的来个阴的。 “别这样,两位,今晚可能真的是个误会,最起码我希望是个误会。”白鸩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转而对重臣郑重道,“今晚是我跟以撒的订婚的日子,欢迎重臣殿下前来参加宴会,殿下请自便,我相信您应该这会儿也不想惹麻烦。” 这让重臣的眼神愈发阴沉下来,二十多年前他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在维护这个夜族? n 而以撒似乎也有着相同的想法,深邃的五官拧在一起而显得委屈巴巴的望着白鸩,暗红色的眼瞳泫然欲泣控诉,“哥哥这是打算当着我的面维护这个坏人么?” “……”这过分的演技活脱脱的衬托出白鸩渣的本质。 第206章 家族诅咒 白鸩心想,这个世界上最难过最心酸的事情莫过于现在,本想提高自己的演技,谁知道这份刻苦努力都转移到了以撒那小鬼的身上去了牧匙。 他害怕对方突然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神色极其隐忍扭曲,最后化作尬笑。 然而以撒好像飙戏飙上瘾了,深邃的五官变得欲说还休,好在及时把持的住,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好吧,看在哥哥的份上,我暂时可以不计较西雅·西格林的罪状。” 别啊,大兄弟,你要坚持努力的整死那对贱人夫夫啊,我会感激你的。 “那我谢谢你啊,以撒。”白鸩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旋即望向了重臣郑重诚恳道,“我看今晚王妃的情绪不对,为了王妃的安全,殿下还是赶紧带着王妃找个医生看看吧。” 实际上悔恨的快咬断牙根了,能倒打一耙的时候千万不能手软啊! 重臣深深的望着他,对于这种魅力四射,随时能够征服男人的美人,让他再次动心,毕竟把握住他,就等于把握住了这帝不落外的唯一入侵势力。 “谢谢白少的提醒,也请夜王放心,我一定会查清事情的始末给你一个交代。”今晚看似不是个平安的日子,留在这里对他也没有半分好处,他只能带走以撒给提溜出来的西雅带了回去。 订婚宴已经不知不觉走了一半,按照流程订婚仪式开始前应该请来白家人来做见证,但由于玫瑰卿公主与白云翰将军一直陪伴在殇夜的身边,所以整个订婚仪式只有白鸩的那两个便宜面瘫的哥哥。 白鸩觉得无所谓,结婚了还可以离婚,订婚了算个屁,所以直接在以撒递上戒指的关键时候让娇娇在他身上做了手脚,直接脸色惨白突然吐血昏厥在订婚现场,让仪式被迫在中途结束。 帝不落的贵族觉得这是个最为戏剧化的订婚典礼了,先是从结婚变成了订婚,之后两位王子先后的离开,最后是新娘的昏厥,导致今晚的订婚典礼完全变成了一个闹剧。 在昏迷之前,新娘还深情款款的在的始祖的怀里一脸抱歉的言辞恳切,“对不起,以撒,都怪我的身体不争气,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生病。” 谁知道对方用一副更深情的模样对他深情款款,“是我不好,让你才苏醒就遇到这么多事,反正咱们来日方长,只要哥哥肯就在我身边就好。” 对于这么通情达理的好情人,白鸩突然觉得自己比死还难受,这玩意简直是百毒不清,比他还难缠啊,要是当年他知道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他宁愿当初被他上了。 而白鸩的做作让那些夜族非常不满的起哄就要让以撒直接把新娘变成他们的族中的一员,那么这些狡诈的人类就再也不会起什么歪心思了。 但他们的始祖却十分的淡定把人抱了起来宣布取消今晚的订婚宴会改成夜族与人类的友好交流会。 以撒的目光从白鸩的身上挪开时,眼神变得异常冷血冷酷,对于他们的贵族宣布,“留下那些无足轻重的贵族,作为犒劳你们的奖赏。” 一时间,那些拥有异能者保护的人类贵族纷纷四散逃跑,一时间原本气氛和谐的宴会变成了夜族的飨宴大会,而那些小家族的人则因为没有异能者的保护而成为夜族的美食。 反正第二天自然有人会为这些夜族抹杀掉那些人类的存在的痕迹,有时候肮脏的政治交易是那些异种存在的必要的条件。 「娇娇,我好怕啊,他会不会突然改主意来弄我。」闯过长长的花亭,身体已经处于瘫痪,但脑子还在转动的白鸩还是觉得怕怕的与娇娇商量着。 「怕什么?夜族对于自己的另一半非常的忠诚,就跟魅族与翼族一样,如果你没有什么背叛他的表现,他对他们的配偶表现出百分百的顺从。」 白鸩心虚想了想,打从一开始就一直表现的非常顺从,而且十分配合,好吧,暂时他可能没什么生命危险。 夜色如水,猩红的血液躺入了黑色的玫瑰变成了艳丽的红色,异常迷人。 “陛下,那些在贵宾室的人类该怎么处置?”无声无息出现在以撒身后的生物如同鬼魅一样的问道。 暗红色的眼瞳望向了怀里的美人,“送他们安全无虞的离开,一个都别动,再说你们不是机甲翰皇的对手。” “是的,陛下。” 毕竟机甲翰皇成名之时可是轰动了星际中的不少种族,那个人是传说中的少见的SSS,当年他亲手轻而易举的就杀死了他们几位地位较高的夜族。 按道理说他们之间也算是有种族仇恨,但今天他们是以新娘亲人的身份出席了宴会。 “还有一事,陛下,人类的君王那里传来秘密口训,君王最近身体抱恙,希望您能继续交易延续他的生命。” 削刻而立体的五官在夜色中格外的幽邃,他们夜族一直都是黑夜中的主宰,如果不是二十多年前,他遇到了这个人,恐怕一生都不会参与人类肮脏的交易。 “嗤,堕神计划的失败打败了他长生不老的计划,人类啊,真是奸险狡诈,人类啊,年纪越发越畏惧死亡啊!” “那他送来的那些眷属?” “都留下吧,好好养着,总得一天会有用的上的时候!” 二十年前他认识这人时就该清楚白鸩是多么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人类,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别有用心。不管如何哀求,他都不会心软的放任在身边任何一个没有用处的人。 所以那个时候他就告诉自己,只有掌控了自己的人生才能掌控的了对方,他喜欢权势地位他就给他权势地位,喜欢金银财宝他就给他金银财宝,然而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他对自己却没有半分喜欢。 可是那又如何,事到如今谁又能脱得了手放开这个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 只要他还愿意留下,他就甘心做他的踏脚石。就像他们家族历代的诅咒,永远会爱上不该爱的人,就算是死也甘之如饴。 第207章 公平竞争 黎明时刻,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所有的黑色玫瑰合拢待放,空气中依然弥漫着已经淡下去的血腥味,这个时候黄昏城中不会留下任何一个人类,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例外。 殇夜被推出夜王的宫殿时,正好见到了夜王把昏迷的白鸩送回到白家人的手上,过了今晚,谁都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包括这场无厘头以猎杀收场的订婚闹剧。 “今晚的月色很好,但可惜无人与吾共赏。”暗红色的眼瞳在夜色中格外的寂寥萧条,以撒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神色是那种所向披靡的身为夜族始祖与王的骄傲,“公平竞争,从今夜起,我们就是情敌了。” 殇夜错愕的愣在了原地,若不是他身后的少年被冻的打了个喷嚏,估计他都觉得一切都是做梦。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位夜王为了寻找到白鸩付出了什么,但事到如今,他却愿意放手与他公平竞争,对于夜王来说,这本身就不公平,所以越发的难以置信。 “谢谢你。”他的声音永远那么温润如水,听不出自我的真实情绪。 以撒冷嗤了一声,却也不得不嫉妒的道,“用不着谢吾,吾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哥哥心甘情愿跟我,而你,在吾眼里,只不过是个命好的蝼蚁。” 他最好命的地方,不过是白鸩处处维护着他。白鸩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二十多年,他为了自己吸了这个病秧子一点血就赶自己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病秧子对白鸩是与众不同的。 “少爷,咱们赶紧走吧,这里看起来鬼影重重的,怪瘆人的。”少年在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之后,终于抵御不了黎明中的寒气的道。 殇夜垂下眸子点了点头,任由少年把自己推向外面的飞行器。 二十四小时后,所有知道夜王与白家三少那场闹剧的贵族们统统被封了嘴,那些无关紧要的得知点消息的市井小民全被送入了黄昏城。 对于自己醒来就睡在自己重生后第一眼看到的房间,白鸩是表示拒绝的,内心无比懵逼后,他脑补了几万几千种可能后,娇娇对他呵呵了两声,顺便补充了一句,什么都没发生。 头顶上的星河还在随着灯光而斗转星移,但白鸩已经少了当初的那种恐慌,尤其白蓝那个读书读傻的木头桩子来喊他起床的时候,他觉得他现在就是个复读机。 “起床啦,亲爱的宝贝,父亲母亲兄长还有客人都在等你下去吃早饭。” 白鸩觉得这话要是有玫瑰卿公主那种独有温柔的嗓音那么温情就好了,然而他对这个复读机已经不抱有希望了,直到他对内心戏演到了一半时他才反应过来。 客人?哪门子的客人?重要么?他可以装作视而不见么? 答案在白蓝的眼瞳里看的清清楚楚,没门,想都别想! 他装死的在床上翻了个身,看到白蓝从佣人的手上拿过一套定制手工款休闲服,颜色衬的皮肤很白,尤其款式修身,完美的把白鸩最美的地方给凸显了出来。 「这种感觉,让我差点忘记了我曾经是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 「恭喜你,你现在也是。」自从白鸩知道了真相后,娇娇开始总是有意无意的把白鸩变成幽篁变成碎片的罪魁祸首。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下来叫爸爸!」好吧,实际上就是他——系统的好爸爸。 「每次看到你作死的时候我总是很开心,因为下面的每分每秒都是你自打脸的时候。」娇娇咯咯笑的跟老母鸡下蛋似的。 然而,白鸩不得不服的是,他一下到餐厅的时候已经开始后悔的想要自己甩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了。 尤其是看到两张同样帅的惨绝人寰的脸时,他小腿肚子都打颤了。 “宝贝儿,快下来,你看看谁来了,你们以后生活在一起总要熟悉熟悉是吧,宝贝儿?” 完了完了,现在就连玫瑰卿公主那温情的声音也不能挽救他这年轻的小生命了。 磨磨蹭蹭的走到了餐桌边上,乖巧的喊了一声,“父亲母亲,哥哥。”之后视死如归的净手,盯着管家送来的早餐。 “早上好,哥哥,看起来你精神不错,晚上要不要继续我们的订婚仪式?”以撒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戏弄白鸩的机会,笑眯眯的从对面的客人位置上瞬移到了白鸩的身后,咬着他的耳朵,口气缠绵道。 “咳咳咳!”白家的一家之主寡着个脸咳嗽了两声,继而不动声色的吃饭,不过这倒是让以撒收敛了几分,作为他追求人家儿子的条件。 白鸩下意识的打了个嗝,做贼心虚似的望向了对面的殇夜,正巧殇夜朝他微微一笑,“别紧张,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只想带你出去逛逛,说起来,从你出世身体就弱,好像就没逛过整个帝都吧。” 咯咯咯,开玩笑,他浪里白条啥地方没浪过,宇宙星际那个角落没浪过,何况一个小小的帝不落帝都? “嗯。”声音小的不能再小的附和,他现在还是个一出生就待在医院里治病的孩子啊。 “你从一出生身体就不好?”以撒一脸质疑,拜托,他哥哥当年打他威吓他时候哪点看出病弱的样子? “是啊,鸩儿一出生就是个体质与精神体双废的孩子。”玫瑰卿公主看在以撒愿意把孩子归还他们的份上,早就原谅了这个看起来不错的异种。“也许是神灵保佑,让我的鸩儿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突然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老母亲这倍感欣慰的表情让白鸩汗颜,让白湛与白蓝那两面瘫面面相觑,最终什么都没说。 “是么,那还真是个奇迹。既然这样,不如由我亲自带哥哥去逛逛整个帝不落蓝星,比起日理万机的殇王子,我随时都可以出发。”暗红色眼瞳戏谑的在白鸩身上提溜了一圈,最终言辞陈恳的对玫瑰卿公主道。 “殇儿最近也在休假,怎么说,殇儿也是帝不落的王子殿下,要是去什么地方遇到点误会麻烦也好解决。”终于白云翰挡在玫瑰卿公主之前给出了答案。 玫瑰卿公主神色怪异的看看左右手两边的年轻人,现在心情堪比找女婿,左右都好,身份地位相貌都不错,这么一比较,还真不知道谁更好。 第208章 齐人之福 目前的局势在这儿,既然两个人都好,又比较不出长短,只能让他们的鸩儿自己决定,他们也只能起个铺路的作用而已。 当然,殇儿才是他们内定的女婿。 “嗯,我有空。”黑白分明的眼瞳落到了白鸩的身上,手指优雅的放在餐巾上擦了几下,竟然带着几许期待。 一家四口外加两块碎片的目光全部落到了白鸩的身上,他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自攻自受很有意思么?分裂成这么多碎片,自己跟自己斗很有意思么? 关键他还没法指着他们的鼻子开骂,毕竟罪魁祸首还是因为自己,咯咯咯,墙角害怕。 “那啥,一起逛逛也好,多个朋友多个路么?谁知道哪天我们是不是就需要彼此的帮助是不是?呵呵呵呵……”一连串的干笑之后他都觉得自己编不下去了。 “很好啊,我没意见。”嘴里咬着人类准备的生肉,他干脆像个孩子一样的用手抓起来,完全让人想象不了这家伙前两天晚上还威风凛凛的下令进行屠杀。 实际上被困在小鬼身体中几百年,就算做了二十年的一族主宰,却本性难移,一直有孩子气的时候。 继而所有人的目光都别有意味的落到殇夜的身上,对方微微一笑,行为举止优雅的跟以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都听鸩儿的。” 白鸩刚想开口,就看到那夜族始祖急急忙忙的为表忠心举起爪子,嘴巴含糊不清的道,“我也都听哥哥的。” “那好,赶紧吃,吃完就走,时间紧咱们就都不要耽搁了。”白三少完全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坐享齐人之福的这天啊,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啊。 白云翰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小儿子一眼,“咳!你身体不好,记住凡事量力而行,不如我让你大哥跟着你,反正最近他也赶上休沐。” 嗝!白鸩有些小怕怕这位父亲,眼神飘忽的从他身上看到白湛身上。 连吃饭都保持着腰杆笔直,与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的白湛只是淡淡的点了个头。 好嘛,这二百五十瓦的电灯泡是不是太亮了点,怎么让他让那两货头上的进度条圆满上升啊。 好在玫瑰卿公主看出白鸩眼中有顾虑,和蔼的笑着打圆场,“湛儿去算怎么回事?一句话都蹦不出的小面瘫,也就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不嫌弃他,年轻人谁愿意跟他打交道?鸩儿,哥哥就不去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姑母,你放心,我会带上最好的医生的。”殇夜早已经吃好等在一边,缓缓温和道。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等待,等待那个人回帝不落,等待他的降生,等待他的长大。 虽然幽篁早就告诉他,总有一天他们会让鸩儿成为一个真正的类人,但是他们为了这一天总是等的太久太久。 “怕什么,有我在,我可以保他长生不老。”暗红色的眼瞳里都是戏谑,顺便亮了亮他的獠牙,“放心,无痛麻醉的。” “呵呵,谢谢你啊,以撒。”对于这种小鬼行径,白鸩只能无奈的尬笑。 然而白鸩所想象的齐人之福并没有享成,因为旅途中多了重臣那对夫夫,他真是呵呵见鬼了,这两东西就跟阴魂不散的似的,一路上只要什么著名的景点准能撞见他们。 “三位真是好雅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还能一起看风景。”原本就带着目的而来的西雅一看到白鸩被人百般宠爱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出来的道。 “发生了什么事?”以撒托腮散漫的阴森的盯着西雅,“我倒是想请教下王妃殿下。” 西雅脸色发白的被将了一军后哆哆嗦嗦的直接被重臣拉倒了身后,这些年对方阴柔的脸上反而有种持重,“最近的父君的身体大好,能主持大局让帝不落安稳下来,我们也正好有喘息轻松的机会出来旅行。” “那不是很好?人类总是希望把自己有限的时间浪费在不可能的事情上。”以撒略带讽刺的把眼瞳从那俩碍眼人的身上挪来,随后捧起白鸩的手,“还是我的哥哥最好,总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白鸩一脸好笑的哄着以撒,他现在可是柔弱的白家三子,只能对重臣报以歉意的微笑,这傻狍子,要不是一个食肉的,早就被重臣吞的连渣都不剩了。 以撒干脆视而不见,也没作为夜王的负担,拉着白鸩这逛逛那逛逛,乐的逛二人世界,倒是殇夜像是被他们拖住成了一帮似的,西雅·西格林更是不要脸的一直从他身后的少年夺过了轮椅,一路上推着以示友好的推着。 “殿下有没有想过这个异种只要一天在帝不落,对我们始终是个威胁。”既然那两人无从下手,那么他只能游说这个看似好下手的‘软柿子’。 殇夜微微讶异的望着西雅,脾气不温不火,望着前方两只蹦蹦跳跳的人影,嘴角不由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弟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当初好像就因为重弟才让夜族在帝不落站稳了脚跟。” 西雅当然知道,当年重臣不惜把他们整个西格林家族作为血畜贡献给了夜王。 “可是现在,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于公,他是个异类,对于人类来说始终是个威胁。于私,白三少可是殿下您的未婚妻。” 西雅一副为对方感到不值的委屈嘴脸,可惜当事人连眼神都懒得施舍他一下。 殇夜笑而不语,“这种事,弟妹找我也无济于事,在众人眼中我只是个不管政务的废疾王子,没什么大作为,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 西雅与远远跟在后面重臣交换了个眼神,这人还真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难搞。 “你瞧瞧我这记性,我们这次来的时候在路上撞见了一个奇人异士 ,我让他来给哥哥看看。”之后也不管殇夜愿不愿意,直接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人去叫那位奇人。 于是白鸩回头的时候正瞧见两人亲昵的凑在一起,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而起! 我滴乖乖,老虎不发威,你连我墙角都敢动土了! 第209章 情深不寿 今时今日还有人敢在他白鸩的墙角松土的,他也就只见过这么一个,当年是他不爱的重臣,却也为此搭上了性命。如今这个人,可是他的心头好,他都敢打主意打他的头上,他决定要玩他玩到怀疑人生。 白鸩正在考虑怎么正大光明的整这小子而不被以撒所怀疑时,巧合的是,原本跟在他们的身后的突然热闹的凑在了一起,殇夜身边的贴身伺候的少年突然大叫起来,“救命啊,以撒陛下,白少爷,有人想要害我们殿下的性命啊!” 这时机,老天都想帮他啊!他一激动拽着以撒的手就往回走,看到殇夜脸色发白的猛烈咳嗽,嘴角还带着血迹。 求救似的望向了以撒,他可是病比西子的白家三少啊,怎么能亲自动手,有靠山不用,当他傻啊!果然暗红色的眼瞳一暗,他抓住了西雅的手,穷凶极恶的语气,“你对他做了什么?” 西雅一个激灵,被迫往后退了几步,慌神,“我只是想请奇人异士替他看看身体,谁知道,他突然就倒在地上了?王,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加害殿下的意思。” “量你也不敢!”以撒用力甩开了西雅的手,上去检查殇夜的身体, 他在二十多年前的时候,吸食过他的血液,冲破过诅咒,也因此知道一些他的身体的状况。 他的血液有着非常稀有的灵气能量,所以才会在后来被君王胁迫参加‘堕神计划’,但也因此拖垮了他的身体,他能时至今日还能苟延残喘,就连以撒都觉得十分稀奇。 “都散开,找异能者来急救,他身体的器官衰败的很快。”以撒抬头望向了正站在一旁正在别有用心的教训西雅的重臣道,“我知道你走哪儿都会带着这些人。” 像重臣这样利欲熏心,渴望权势的人,走哪儿都会带着一堆保镖与医师,因为他们的仇家太多,畏惧死亡的心比一般人更重。 手足相残这种事除非重臣脑子秀逗了,否则怎么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上演,只能立刻吩咐那些SSS级异能者帮殇夜稳定病情,安排地方进行抢救。 而一直作为旁观者的白鸩一边暗暗替殇夜捏了把汗,一边觉得自己苦尽甘来啊,遇到了那么多性格变态的碎片,就这么一个是全心全意替他着想的。 「殇夜的身体怎么样?」 「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那个月黑风高你被他摧残的那个夜晚么?」娇娇发了一个挖鼻孔的表情。 「……说重点。」白鸩一直观察着殇夜头上的进度条,百分百,从天蝎座回到帝不落见到殇夜头上进度条的时候,他就觉得十分惊讶,一个进度条早就大道百分百的人怎么可能还好好的活着。 当时娇娇给出的答案是,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况且他也不能好好的活着,只能算是只有半条命被吊着的病秧子。 「死不了,他的身体虽然已经透支病变却有着惊人的毅力,如果他不想死,谁都无法左右他的想法。」在这点上,他的身体算是一直在创造奇迹。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虽然觉得很对不起他,但是只有他们都回到幽篁的体内,他们才等于都活着。 从某方面说,殇夜的身体已经残破的难以想象 ,他的每次病发都意味着跟死神做一次斗争,奇迹的是他每次都能活下来。 这些情况重臣并不是第一次见,其实在‘堕神计划’的实验基地,他也曾见过几次,明明都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可是就要在他们宣布死亡的时候,他又会奇迹生还。 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让人惧怕。参不破的生命奥秘让那些异能者科学家在他身上的研究更加变本加厉,直到他当年跟君主约定的时间到了期限。 那几年他活到没有尊严,连最起码到吃喝拉撒都办不到,他们见过最强的战斗力种族都撑不下去,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个看似柔弱的人类却唯独一直成为了最出色的实验体。 但是只有殇夜知道,只要他活着,他才能见到阿鸩。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再次听到阿鸩的消息时,是因为重臣未婚妻的葬礼。他的精神体发生了错乱导致了整个实验室的大爆炸,最终导致了时空的错乱。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见到了星际海盗幽篁,游走在时空裂缝里的另一个自己,他是神灵族的最后一任神与王。 只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他们才能见到阿鸩,只有活下去,幽篁才有机会活下去重新等到他的圣子,他的灵骨。 “阿鸩。”晶莹剔透的眼泪从透白的皮肤上滑下,以撒好奇的用手指托了一滴眼泪,瞧着白鸩紧张的握住了他的手。 “我在,我在……殇夜殿下。”犹豫了半晌,白鸩最终用了这个陌生的称呼。 他见过他最健康最温柔最霸道最狡黠的样子,那时候他真的爱他入骨,却又从来不敢肖想跟他有什么过深的瓜葛。 现如今,那已经成为他心头最难以启齿的秘密! “你跟他应该很熟吧,为什么要装不认识?”以撒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逡巡了几趟,嗤笑了一声道,“哥哥何必要把我当傻子?哥哥当年就是为了这个人才赶我走的吧?” 白鸩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小鬼突然变聪明让他很慌啊! 白鸩笑眯眯的抬头,信口胡诌,“其实这是这个秘密,说出口你可能不信,我这个人最见不得人哭,一哭我就心软,挠心挠肺的同情他!” 以撒的眼瞳同样眯了起来,用手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表情瞬间悲伤,“我信啊,只要是哥哥说的我都信啊!”说着说着飙出了眼泪顺着脸庞落下来,“这样哥哥是不是就更爱我了?” 这真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孽不可活哦! “爱爱爱!我错了!”果断自我打脸,白鸩立刻给他抛了一个眉眼,“死鬼,不知道我最喜欢你很男人的样子!” 来啊,互相伤害啊!互相飙戏啊!老子就是不乐意告诉任何人老子就是喜欢他,咋滴咋滴! 不服憋着! 第210章 干柴烈火 独有的西方人的面孔有着独特的魅力,深邃如湖水一半沉静,偏偏那只妖孽还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哥哥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说谎的时候,眼睛的颜色偏浅,要命的吸引人。” 说完还特意的靠近了几分,眼神直勾勾的,这让白鸩心里卧槽卧槽的有些小激动,都快喘不过气了。 那妖孽的表情实在是太勾人了,让白鸩很不的上去咬几口,不行不行,他觉得自己体内都在肾上腺激素都在快速飙升。 “哈哈哈,抱歉,突然想上个厕所。”白鸩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这种时候不借尿遁,难道要在殇夜的面前干柴烈火。 似是已经闻到了香味,以撒的眸子暗下去,呼吸变得厚重了起来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哥哥!” 慌慌张张的甩来的他的手,却被对方直接猛扑到门边,以撒死死的压着的白鸩,空气中越发浓郁的香气让他喘不过气,“二十年前星际黑洞大爆炸那天,我在巴比伦遗迹看到有东西从天空而降,随后我追着踪迹找到了你,哥哥,别告诉我,那不是你?” 白鸩瞪大了眼睛,这个时候上涨爱慕值简直是要他老命,全身骨头都已经苏了好么,虽然某种角度上说他们同属于同一个人的碎片,但是现在,相煎何太急啊? 像是蚂蚁噬咬着身体,痛痒难耐,他乞求的望着以撒,“别在这里。” 暗红色的眼瞳变得血腥深邃而妖异,“别怕,哥哥。我会让你尽量没有痛感,放心我的技术很好的!很多人类都说过,被夜族初拥比男女交合还要舒服,哥哥。”他的声音湿漉漉的让白鸩的身体发软发绵有些神智不清。 夜族的等级感很强,只有成为了他们的同类才配称为他们的伴侣。 白鸩的眼神迷离的望着对方,摆脱,暗红色的眼瞳变得格外妖异惑人的让他说不出话。 “哥哥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以撒直勾勾的看着他,露出森白的獠牙,让白鸩一惊,难道他们xxoo的方式就是吸血,套好怕怕啊! 「他们发情的时候会渴望自己伴侣的血液,这很正常。」娇娇觉得对方大惊小怪,「只不过对方是人类的情况很少见,他可能会把你变成夜族。」 白鸩觉得浇了一盆凉水,这些年那些碎片从未停止过把他变成同类的想法,不管是花还是吸血鬼,他还是觉得人类最好。 冷静的撑开了他们的只见的距离,他望着的门的方向就往外冲,可惜他的速度没有吸血鬼快,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出了他们的豪华旅游舰,直接飞到了半空。 尖锐的牙齿刺破了跳动的血管,他们牙齿中自带的毒素注入了白鸩的体内,让他软弱无力的躺在以撒的怀里,耳边灌进了猎猎的风声。 这家伙动手实在太快了,这感觉好爽,但是他说不出话纯属因为这该死的发情啊,实际上他本人是不愿意的啊。 夜族的方向感超强,就算是陌生之地他们也能找到藏身之地,何况是初拥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们会选择一个舒适的窝。 即便白鸩一路上都是晕乎乎的,但是他能根据气流的上下发现对方落地了,根据历代碎片的残忍,导致他有些瑟瑟发抖的跟着娇娇讨价还价进行痛觉的调整。 娇娇鄙视了他几句后,告诉他一个残忍的消息,「他没骗你,成为夜族的初拥与伴侣都会爽上天!」 「凸^-^凸」竟然觉得莫名期待,有些小兴奋,个鬼啊衰! 「我没打算成为夜族!」 「这不是很好?夜族的听觉与行动力都非常敏锐,成为夜族你的身体会比现在这句更敏捷。」 那种被吸食的痛苦,就算是他身为圣子时候的事情,但是他油然能记住那种痛苦。所以他很难想象成为那种人,更不想有一天把这种痛苦加注在亲人与爱人身上。 “不要,我不要成为夜族。”就算身体精神都被麻醉,白鸩抱着对方呜呜咽咽道,他的面部因为痛苦而扭曲,手指下意识的紧紧的抓住了以撒的衣襟。 这让原本五官狰狞,嘴巴张大最大程度的以撒停止的动作,疑惑的看着已经陷入迷醉的人,白皙的脖子沿下的位置被他扒开裸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在夜族的眼中,皮肤下面的血管变得格外清晰甚至能看清楚血脉的跳动和血液的流向。 “哥哥?”以撒抓住了他的手,希望他能放松,初拥是个反复漫长的过程。 “呜呜呜,不要,以撒,我不想成为怪物,放过我,求求你,以撒。”身下的人拼命而痛苦的摇头,实际上想的是要命哦,身体跟火烧的一样让人痛苦难耐,拼命的想往上面血液永远冰凉的异种身上贴。 以撒的眼神黯淡下去,望着蜷缩在他胸口的纤弱的人类瞬间柔软下来,亲了亲他的脸庞,“别怕,哥哥,你不愿意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像是得了承诺一般,年轻人终于浑身放松下来,烈火焚身急切的往异种的身上贴过去。 娇娇叹了一口气,真是这么多碎片过来,他们王的碎片没一块能抵得过这小白脸装可怜的。 不得不赞叹的是,夜族的技术真不错,撇开第一次不说,他的技术总在后面的积累中不断地提升,欲仙欲死之后,白鸩开始按照惯例的装死!顺便感叹自己命好,竟然能被同一个神的不同碎片蹂躏,简直爽的不能再爽了。 就在白鸩恢复意识不就后他的终端就滴滴滴的想了起来。 “阿鸩,是我,你在哪儿?” 是殇夜虚弱无力的声音,应该是才苏醒不久。 白鸩心虚的翻了一个身,看到身边正在熟睡的夜族捏手捏脚的就要爬起来。 “别动,哥哥,给我抱抱你。”以撒的表情就像是得了心爱的玩具,怎么也不愿意轻易撒手的紧紧抱住。 “哥哥,就今天,你能不管发生什么事的一直待在我身边么?”因为夜族长期不接触阳光而皮肤透着一种奇异的白,他的睫毛因为害怕白鸩的拒绝而颤抖。 白鸩叹了一口气的看着他头顶上的进度条,怜惜的环住了他的脖子,“乖,睡吧,我不走!” 而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般的让以撒突然兴奋的睁开了眼睛,“那我们再来一次?” 滚尼玛犊子! 第211章 正面交锋 殇王子的旅游舰突然失踪了两位主人瞬间方寸大乱,舰长只能寻求隔壁重臣殿下的帮助,而巧合的是,重臣授命与君主告辞回朝,于是等殇夜醒过来的时候,身边都是西雅的人。 西雅王妃跟在他身边跟前跟后的忙活,就算殇夜的脾气再好对于这种光明正大鸠占鹊巢的人也不能姑息,只能温润的性子告诉他,自己的身体已经大好能够主事。 “目前夜王与白家三少突然失踪,我已经派您的人去找了,这里不比帝都处处都有危险,殇殿下还是安心养身体比较好。”西雅温顺体贴的在一旁伺候着,自从他已经彻底跟夜王驱赶出黄昏城之后,就连重臣也不再看好他。 这次他央求着重臣出行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三人生出嫌隙好从中分裂他们,不过他原本以为在以撒手中很难对殇夜下手,谁知道,他们这两天突然消失了。 浑身无力的白鸩脸色发白的凝视着他,声色变冷起来,“你想挟持我?这里的是我的星舰,如果你不想闹事,就给我规规矩矩的离开我的私人星舰。” 西雅缓慢的勾起了嘴角,异常贴近他的身体,“这个时候我离开了殿下还有谁能够照顾殿下,难道您没觉得自己的手脚软绵无力,就算重臣身边的异能者都查不出原因么?” 殇夜倏尔抬头,原本温润的眼瞳像是突然结冰般冷冽,“你对我的身体做了手脚?” “别忘记,堕神计划我也参与了几年,对于殿下的身体也算是了如指掌,还记得那个奇人么?”西雅慢慢直起了身体,深色中有一种难以自持的媚俗之感,“他啊最拿手的就是种蛊,种蛊您知道么?那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异术,只要是被他下蛊的人,不管身心都会对他言听计从,就算神也在劫难逃!” 殇夜不动神色的盯着他,直到盯到西雅头皮直跳,瞬间绷不住自己脾气,彻底爆发,拽住了殇夜的前襟,发狠,“你还以为你还在帝都么?君主还能时时的护住你么?好好的待在这里,等抓到夜王与白家那个小贱人吧。” 白鸩狠狠打了个喷嚏,睁眼已经天黑了,身体跟车碾了一样的望向了外面,这座废墟成在夜晚泛着荧光,这让白鸩莫名想起了植物星的地府。 身边已经空下来的位置让他脑袋里拉起了警报,在陌生的地方被袭击应该是家常便饭吧。 「霍霍霍,是哪个不长眼的找上家门了?」白鸩有些兴冲冲的问,刚好他觉得寂寞空虚冷,就这么快有人来慰问他寂寞的小心灵。 「寂寞了就让夜族艹一艹就好了,这批来的是你的老熟人了。」娇娇从耳朵里充斥着梵音吃鸡,没办法,跟着这种靠脸吃饭的小白脸,不一心向佛度觉得不容易。 「呵呵,有意见,我脸白啊!」那群找死的真是无孔不入啊,可惜他肩头的小家伙因为上次的暴走还在陷入沉睡,他已经彻底放弃自己,自暴自弃了。 既然外面的敌人有一撒应付,他干脆往后一趟,睡过去翻他的终端,在找殇夜的消息,发现他后面的消息几乎都没有好说话,只有一串乱排的代码。 : 白鸩的眼瞳变浅,瞬时从窝里坐起来,收起原本闲散的心,这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还没来得及收拾那个小婊砸,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像是相互间的心灵感应,白鸩才起身的瞬间重新落入飞身进来的以撒怀里。 “殇殿下出事了!我们必须赶紧赶回去。”自觉搂住他的脖子,完全不是他来时的状态。 暗红色的眼瞳从外面的那些宵小鼠辈身上扫过,一个甩尾转向,惊的那些人差点落到地上,最终落到他们的主人身上。 “现在回去就等于自投罗网,那些人在等着我们。”以撒示意白鸩望向外面,黑暗中有个人影在荧光下变的十分显眼。 “走吧,会会这位殿下。”白鸩叹了一口气,心想这真是跟吊死鬼一样紧追不舍啊,不正面怼怼,以他的性情不咬死对方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怎么,哥哥原来第一紧张的不是你的殇殿下么?”以撒冷笑了一声,跟对方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再明白不过这个人是冲谁来的。 “不不不,你最重要!”他快被气哭了,干脆给他来了一个么么哒来抚慰他弱小的心灵,这都什么时候来时比较谁更重要的时候么?何况你们都来自同一个神的身上,有什么可比性? 实则是,殇夜给他那串乱码表示他现在还是安全的,只不过自己被人掌控了而已。上辈子他们一起相约危险时候用来通信的代码没想到会在这世会有用上的时候。 这下以撒心满意足了,抱着白鸩有点抱得美人归的意思,完全忘记了刚被十几个SSS追的向狗一样还没甩开这个狗皮膏药。 “重臣殿下。”白鸩落地望着那张阴郁而俊美的脸,带着防护罩眼镜,干脆也不与他废话,“重臣殿下,二十多年没见,您还是老样子,得不到的东西总是紧追不舍。” 重臣拿下自己的防护罩眼镜,眼神阴鸷的望着他,“我只是小看白三少的本事,能够用假身份瞒我二十多年,让我白找了这么些年。” 琉璃色的眼瞳蓦然变成了琥珀色,“那是因为一开始我就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殿下始终不是一路人!” “难道你靠近我始终都是别有目的?”原本阴郁的脸变的狰狞,他面部扭曲的望着他,“就算我守了你三年都没舍得碰你一下,你对我所有的感情都是虚情假意?”他愤怒的前进了几步,步步紧逼的靠近白鸩。 的确这对于向来桀骜不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重臣来说是件很难接受的事情。 白鸩下意识的变得恐惧,后退了几步,重臣在很多时都能让他想起他的圣父,虽然他们身形气质上相差很多,但总是让他无形中形成了压力。 “也不全是,但是我们是不可能的。”下意识的后退,说话间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却撞进了以撒的怀里,琥珀色的眼瞳变得怪异的看着他。 第212章 恶魔之花 整座城市废墟都散发着像是从死人骨上飘出的荧光,那些异能者悄无声息的落在屋顶之上包围着那三人。 重臣捏碎了手中的防毒面具,脸色阴沉而可怕的望着对面那两个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一开始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重臣想要的东西即便是抢也要抢过来。 “怎么,你秋后算账?这么说来,我跟你倒是也有一笔帐算。”以撒一手圈住白鸩的肩膀,一副居高临下充满威胁的口吻,怎么说他也是夜族的王,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小的人类胆怯。 “这二十多年来,你以为你们夫夫俩拿我黄昏城的转化种做实验我不知道么?你以为那些放出我黄昏城藏有巨额宝藏给那些盗猎者的人不知道是你么?我倒是想知道,重臣殿下这么一步步的想要控制我族到底想要做什么?”每发问一句,以撒的声音就冷一份,到最后,他嗤笑了一声,“就算是这次跟随我们出行,你们也算是废了一番功夫计划了点些什么吧?” 就算是被料中了所有,重臣也能心安理得做他反派的角色,不怒反笑,“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来,的确是想看你们反目成仇。谁知道殇夜就是个废物,就算白鸩跟你亲昵到这种份上他都无动于衷。既然如此,不如我亲自动手,既然你都知道,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干脆这次也乖乖做做我的阶下囚不是很好么?” 「哇哦,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这种话他怎么说出口的?」白鸩在看戏之余不免发出惊叹。 「很简单,凭你们身边那群SSS级异能者跟不要钱似的被一个个改造出来。」娇娇快速的分析着那些异能者体内的能量,很快的发现了弊病,「他们被注射了一种药物,这种能强制激发拉升异能者的级别,不过副作用也很大,一旦离开这种药物,他们会迅速成为一个废人,寿命也极速缩短。」 「看来这就是堕神计划的主要成果了?」 「应该是,我曾侵入他们的资料库,他们当年组织研发的主要方向应该就是神的力量跟于神同等的生命。」 看起来娇娇每天也不全是在吃鸡啊,白鸩对他做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顺便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就算你们现在打不过,也没办法求援了,这里的信号全部那些异能者切段了。」 白鸩看了一眼终端才发现信号端竟然为零,卧槽,这简直连条后路都没给他啊。 “你看起来已经势在必得!”以撒讥讽的一笑,望着对方的眼神莫名变得嗜血。 重臣志在必得的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就在这时白鸩挡在以撒的面前环住了他的胳膊,“快走,他在拖延时间。” 然而已经为时已晚,那批终于定位赶过来的异能者的能力堪比一个异种之王,对付以撒就算不容易,但也不可能让以撒轻易逃脱。 以撒抱住了白鸩一个飞奔看到的是头顶上撒下的天罗地网。 白鸩赶紧亮出了比人打算划出个口子,那玩意竟然是精钢丝,坚韧无比。就在网落下的同时,以撒护住了白鸩的脑袋,一开始的那场拉锯赛已经耗费了太多了体力,何况他现在还带着一个人类。 一个嘹亮尖锐的声音传播到了空气之中,就在重臣带着的那批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夕羽原本漆黑的天边发出了嘈杂的声响。 是夜族,而且是一批数量不少的夜族。 重臣终于反应过来下命防御却已经来不及的听到了惨叫声,以撒借此抓住了机会抱住了白鸩找到了突破口,白鸩睁大眼睛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小蝙蝠集中攻击了其中三人,并且很快的成为一具没有血肉的骷髅。 白鸩觉得心惊肉跳,没想到这群小蝙蝠这么厉害,连这些顶级异能者都能嚼的下去。 “别分神,待会我说跑,你就抓住跳上那蝙蝠群。”以撒咬住了他的耳朵低低的交代。他猛地一惊抬头望清现在的局势,重臣根本没就打算保他们那群狗。 “不要!”他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了以撒的脖子慌张的摇头,“你也好,殇夜也好,对我来说一样的。”突然他琥珀色的眼瞳紧紧的望着以撒,“听我的命令,我喊一二三之后,你就头也不会对跟你对族人走。” 马德,他堂堂一条咸鱼,怎么也不可能让以撒这个时候替他躺枪,他原本这次重臣有七成是冲着他来的,谁知道,重臣动用了这么多高级异能者,摆明就是冲着以撒来的。 殇夜与以撒对于白鸩来说同样是幽篁的碎片,但是他却一直偏颇与殇夜,因为上一世的缘故,但是对于这个时空来说,他无异于是亏欠对方的。 重臣急于想在这个时候控制住他们两个,看来老君王原本病重的躯体又趋于康复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重大的威胁跟打击。 虽然他同样奇怪这次为什么殇夜这次出行只带了这么一点人,甚至连白家亲卫都拒绝随行,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现在重新陷入了一个局。 白家那三父子真是没一个看起来是善茬,他们这次没有行动他是一百个不信,除非他们一开始就知道重臣会这么做。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娘的他只有配合份啊!尽量不让以撒搅和进来。 催眠这种东西,以撒只懂一个皮毛,但白鸩却是那它保命,在催眠的同时,他的手脚已经脱离以撒的控制。 “重臣殿下,我想明白了,与其跟着这些丧家之犬,我不如跟你走!”他突然大声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恶魔果实的身上。 “你不是想知道神灵的秘密么?”他绽放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望着重臣,绿色的藤蔓忽然就像是漫天的触角突破了精钢丝的网,血色的血脉布满了他的脸。 绮丽,昳丽而瑰丽就像他是那个植物上绽放的巨大而美丽的花! 第213章 被捕 这还是第一次白鸩主动去催动哈娜,它在得到了他所有的力量后竟然支配起了他的整个身体,就连娇娇都无法掌控。 毕竟恶魔果实是魔界之物,后来三千纬度创立之初到现在还能存活的生物,虽然这里不乏有幽篁的功劳。 “麻麻,好多食物啊,好多好吃的食物!”小姑娘因为过久的沉睡,在苏醒之后因为过渡的饥饿而暴走,藤蔓化作巨大的触手迫不及待的破坏了那些废墟建筑去抓那些力量充沛的异能者作为食物,这倒是出乎了白鸩的预料。 然而这样的后果就是连白鸩都无法支配住哈娜,那些顶级异能者似乎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怪物,一顿手忙脚乱的攻击无果之后只能四处逃窜。 “殿下,我们需要紧急撤退,这种怪物不在记载之内。” 就算重臣这个时候再怎么不甘心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只好被他的人带着逃走到远处伏击等待,在它抓住了以撒的同时白鸩才反应过来,“不要,哈娜,别伤害他!” 暗红色的眼瞳不可思议的望着那挂在巨大之物上面的人类,或者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他像是被困在荆棘之中的美人,又像是荆棘之中唯一一多开的绯靡无比的花朵,绮丽而动人心魄的美丽。 在白鸩变异后,他惊愕的一步未动的望着他,却突然没想到被藤蔓攻击抓住,准备塞入一个藤蔓形成的巨大的像是腹腔一样的黑洞中。 “麻麻,他身上有我熟悉的气味。”好在关键时刻,哈娜因为熟知的气味停顿进食的动作。 “是缚香,儿啊,他身上有缚香的气味。”白鸩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差痛哭流涕,凭命的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但是死死的被哪哈束缚住,既然对付哈娜没用,他只好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以撒咆哮,“快跑啊,挣脱藤蔓快跑啊!” 这会儿娇娇也不敢嘲笑他这个咸鱼宿主了,生怕恶魔果实一个犯浑就真的把碎片给吞进去了。 以撒终于回过神来, 他似乎明白过来,他的白鸩召唤出来的怪物,似乎现在就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打着呼哨叫来他的族人帮助他一起挣脱藤蔓。 哈娜因为遭到了那些小畜生的攻击而茫然了片刻,随之突然暴走攻击,那些边小东西突然四散开来,等哈娜回过神来,发现手中的那只和缚香有着同样气味的异种已经不见了,这让哈娜更加疯狂起来去攻击那些小家伙。 “哈娜,去抓那些精神力充沛的异能者。”既然控制不了,他只能慢慢引导已经完全不受控制的恶魔果实,让它把注意力从那些夜族的身上移开。 而以撒也还在他们的四周盘旋不肯离去,不管怎么样,白鸩都是为了救他才招惹出这个怪物。 他原本以为白鸩对他的感情都是敷衍,现在看来他愿意为了他连命都愿意付出,那就说明他在他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以撒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同时,爱慕值也在蹭蹭蹭的上涨,涨的双方都是一个猝不及防。 而被哈娜困住的白鸩表示一脸懵逼后想骂爹,现在这种紧张的关头谁尼玛吃饱了撑着涨爱慕值啊,让他手脚发软头重脚轻的直栽。 爱慕值的上涨让哈娜的藤蔓疲软下去,力量锐减,竟然慢慢的往白鸩的身体的里回缩。这让重臣那帮人抓住了时机,又都统统飞了回来,停在了不远不近的地方观察。 “殿下,我们没检测出白少爷身上的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们在他身上检测出了一种特殊骨质,应该就是君主在找的神灵的骨。”那些异能者终于探测完毕报告。 这让重臣阴郁的眼神突然露出了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咦咦咦?为什么?」始料未及从半空落下的白鸩整个人还是一副诡异猩红的样子,好在以撒及时飞了过来,把他整个人捞进了怀里,才没让他脸朝地毁容。 而半昏睡状态的白鸩还处于懵逼状态,显然就算他还是第一次应对这种突发状态。 「为什么?力量透支呗,你又不是你发情的时候就是一滩烂泥。幸好这次没弄伤碎片,不然咱们都等着维度重叠爆炸,等着玩完吧!」娇娇气的完全顾不上他娘娘腔的修养,直接破口大骂。 可惜白鸩现在连掏耳朵的动作都做不到的任由以撒抱着逃难,重臣的人虽然损兵折将,但是兴奋于这个新的发现带回实验室,依然下命穷追不舍。何况他们二人都是强弩之末,就算跑也跑不远的。 几百年来除了殇家有关于神灵血脉的传说,还有一些虚无缥缈关于灵骨的传说与预言,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他最喜欢的少年身上发现这种灵骨。 有了神灵的血和骨,那么得到神灵的力量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然而以撒跑的再快,也比不上那群小型飞艇。很快的就那些异能者用特殊的捕捉网捕获,紧要关头白鸩突然睁开眼,一把推掉了以撒,整个人像是蜘蛛织网一样,藤蔓全面攀附了重臣所在的小型舰。 回头望着掉下半空的以撒,他扯开了嘴角,望着那直达90%的爱慕值,红色的血脉像是一多诡异的而美丽刺青,「这些坑爹的碎片就是喜欢吃软不吃硬,非要我要死要活的才能彻底攻克他们通关!」 「那是你命好,搁在以前,小白脸都是要被浸猪笼的。」娇娇叹了一口气,显然明白他们宿主的前途未卜,实在不好出言讽刺。 「我命好,你开玩笑,你现在跟深陷火坑有什么区别?」白鸩气呼呼的闭上眼睛,以他对重臣的了解,他现在跟小白鼠没什么区别,绝对是送到实验室的命。 事实上,重臣还真的是这么想的,但当他捞起那位稀世美人,夜族的始祖与殇夜都想得到的少年时,那种想把他留在他身边的想法又按耐不住的冲了出来,一如当年他违背了与以撒的协约把他藏起来三年。 第214章 相离是为了重逢 帝不落冰封城,这里因为常年大雪不落而出名,整个城市冰封雪地,居住着一些能适应寒冷的异种与一些不得不在这里苟且偷生的人类。 白鸩搓搓手望着被雾气掩盖的窗户发呆,虽然才是中下午,但是街道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全部躲在屋里御寒。 自从半个月前,他被重臣注射了失去了精神力的药物之后卸掉了身上一切的通讯仪器之后就一直被关押在这里,重臣倒也没用限制他的自由,让他住在这座城的最繁荣的街道,出门几个保镖,在外人的眼中,他不过就是一个被大人物重金金屋藏娇的一个大美人罢了。 好在还有娇娇这个外挂,一人一系统在唉声叹气之余就只能一起吃吃鸡听听梵音,偶尔关注下国家大事。 所谓的国家大事无非就是帝都变天啦,殇王子一回城,君主就勃然大怒的褫夺了他王子的身份,听说是犯下了大错,关进了大牢。 别说殇家,就连跟他牵连甚深的白家也牵涉其中,白云翰白湛被罚交出皇家玫瑰舰的军权,回家闭门思过三个月。一时间,帝都的支持殇夜的党派人心惶惶,都在左右摇摆要不要投靠另一边的党派。 如果比起来这些都是坏消息的话,那对于类人来说,帝都的二皇子重臣带着一批异能者竟然趁着夜王不在黄昏城,一举歼灭了大部分的黄昏城的贵族,捕捉了大量的转化种。让人类能安稳的睡个整夜觉,但不知道何时又有人传出夜族的夜王还在逃,这下,睡不着的人变的更多。 白鸩继而唉声叹气,觉得在这么下去,这重臣真要一手遮天了。怪不得他把他丢在这里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原来一直忙着在一手解决后患稳固自己的地位啊。 「听这话的意思,你很想他?算算他对你真是情深意重,这种关键的时刻竟然没打算出卖你。」娇娇这话不免有些冷嘲热讽的意思。 「靠脸吃饭就是这么任性啊!要不是这张脸,说不定我就是堕神计划的牺牲品了。娇娇,再这么听下去,我都觉得人生生无可恋可以出家了,你不觉得这很不符合我靠脸吃饭这个设定?」看了半天也没在街上看到什么趣事,他干脆打算出去走走,顺便解决下晚饭这个问题。 「嗤!我瞧见几个偷窥的小毛贼被收拾了,看样子身手还不错。」娇娇觉得现在还不是起内讧的时候,关键是怎么让他的咸鱼宿主逃出去。 「呦哦,我去看看。」白鸩的表现的很兴奋,这已经是半个月来不知道多少批了,人美就是祸事多。 这个城市里的人似乎从他进城之后就不乏一些猎奇的人不怕死的想爬他的墙,可惜重臣留下来的人就算不是顶尖,也算是佼佼者。 白衣白雪一样的美人推门踏过雪地一步步走到隔壁巷口,看到躺在地上的几个壮汉,长长的睫毛微颤,有些失望,颜值都太低,看不上眼啊。 “小少爷,属下不知道扰了您的清净,这就把人弄走。”那异能者在看到外表柔弱的美人时微微惊艳,随后端正态度恭敬道。 美人莞尔,“我要中心街逛逛,买几件随身衣物和些生活用品。”的确,重臣带他来的匆忙,也没给他准备什么,在外人眼中他可是娇生惯养的大户人家的少爷啊。 “是,我这就安排人。”对方恭敬的朝着房顶的人做着手势。 白鸩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比较自由的日子也不是常有的。而且还不用担心花销,除了不能去花天酒地,他还是比较满意现在的日子的,比较滋润。 不过等到走到一半,发现后面没有动静,正准备回头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的手搭住了他的肩膀,听到那丝绒般华丽而低沉的声音,“嘘,别回头。”伴随着痛苦的闷哼与呻吟声。 眼圈没有由来的泛红,那个人轻笑,“别哭,眼泪会冻结住的。” 琉璃瞳瞬间紧缩,转身定定的望着那个带着半张面具的人,他张张嘴,想说话却觉得嗓音发涩,这世界有很多的求不得,与过尽千帆。 他没想到这个时间还能见到对方,几千年,几千个维度,他以为二十年的见面是最后一次,谁知道还会有再见面的一天。 毫无迟疑的紧紧的抱住了对方,他的声音莫名打颤,“幽篁,星盗幽篁……龙族幽篁。” 几千年后的重逢,他的身后雪色融化,融合着光和影,那般虚幻不真实,这个人把为了寻找自己的灵骨,把自己弄的支离破碎。 当年他在爆炸死的那天,就是死在他的怀里,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们曾经有着这么深的纠葛,再回首感觉已经过了百年时光,恍若三生三世。 幽篁慈爱的摸摸他的头,“是我,我遵守约定来找你了。” “主人,您的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抓紧时间离开了。”一群穿着黑衣的人整齐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阿鸩,抱歉,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他抓住了他的手,牵引着他往前走。 “我知道。”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他的情况有多糟糕,明白他找到他一定透支了不少力量。 “抱歉,我的灵魂还没有修复完成,我只能尽量帮助殇夜殇夜找到你。”黢黑的眼瞳里都是歉意,“在我们对付他之前,我需要你好好的。” 他?白鸩下意识的觉得这个他不简单,是指重臣还是谁? 他上下看了他几眼,发现他的身型并非处于实体状态,“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遵守你的诺言。” 幽篁轻轻的凝望了他一眼,抚摸着那银白的长发,迄今为止,白鸩是他复原的最完美的人类,能够完美的融合他的身体,“托你的福,才让我能够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谢谢你,阿鸩。” “别客气,别客气,我还期待着有一天你能回来带我回来横行宇宙呢。”白鸩嬉皮笑脸的抓着他,舍不得放手,生怕这是最后一次见面。 黢黑的眼瞳像是透过悠远的时光凝视着他,“相信我,我们的离别的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第215章 原本寂静的只听到了落雪的城镇突然多了许多嘈杂的脚步声,听起来应该不是一拨人马,白鸩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幽篁抓住了他的纤细白皙的手腕。 “我的人会带你去找殇夜。”幽篁温柔的凝视着他,亲吻了下他的额头,“抱歉,我的时间力量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阿鸩,原谅我不能在你危难的时候保护你。” 白鸩仰头望着那犹如星空一样的瞳眸,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觉得这双眼睛是他看过的最好看最深情的眼瞳。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十年前,他为了他幻化的那场梦几乎用尽了他最后的力量,谁知道他的死亡让殇夜几乎压断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是他,都是因为他,让他从神的王座跌落尘埃。 “我认识的那个龙族幽篁有一身傲骨,桀骜不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认输。而我是你的灵骨,稳住,相信我们能赢。”白鸩手指不自然的紧紧的握住,最终狡黠的眨眨眼,忍不住把身体埋藏进他的那已经近乎透明的身体。 那个人始终温柔如昔的望着他,这个世界上他们是彼此的唯一,都为了彼此而努力存在。 “乖乖的听话,等我来找你。”他的身体越来越虚晃成为幻影,他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最终消融于雪花之中。 能在这个时空还能见到你,我已经非常心满意足了。 白鸩怔然的望着那洋洋洒洒的落雪的天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加起来飞奔到半空中,快速的跳跃摆脱身后那些人。 「娇娇?能查到这次异能者都是什么级别的么?」这次的突发事件让他幡然醒悟了,从他进入帝都开始,一切事件的发生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测和掌控,也第一次让他产生了恐怖。 因为重臣与圣父的相似度让他一直对方十分防范警惕,但是这次,明明是重臣把他放在了这个通讯消息都不是很发达的地方,但是他还是轻易被人找到,说明这个人一直掌握着重臣的行动。 而整个帝不落能有这种能力的人,那就是突然重新掌权的君主,从二十多年前开始,不管是他的前世还是他都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迷局,他们一直被对方紧紧的把控,玩的团团转。 他们都觉得他临近西暮,昏庸无能,但是谁都没想过的是,帝不落能有现如今的安定都是他年轻时候一步步为营的打下来稳定下来的。 而一个君主最忌讳的是什么,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而他不仅没有剿灭夜族,还让夜族在帝都边上安家落户,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一开始以撒或许就跟对方做了什么交易,而夜族最擅长的不过是转化人种,让他们变得长生不老。 而一直有成神这种执念与野心的除了雪洛兰特–他最敬爱的圣父,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看来当年雪洛兰特不仅没死,还逃出了幽篁的掌控。这个人啊,果然处处给他带来惊喜与绝境。 谁知后面那群人的脚步越来越快,实力明显在这群星盗黑衣人之上。追上人也不打招呼,直接出手,他们上面的下命一个活口不留,除了目标任务。 白鸩在娇娇的实力预测下闪避了几次攻击,但还是被伤及无辜。然而误伤他的人却风轻云淡的搞了一句,“主人的命令,别弄死就行!” WCNMMD,别有一天落到他手里,不然他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滚犊子的真不是个东西,他这样的美人都下得了手。 白鸩一边腹诽妈妈咪呀一边往后跑,顺便听娇娇指挥者那些星盗的停在外围的星盗舰艇,他讶异的望着那金晃晃邪恶的星盗标志,一边暗暗唾弃他们的奢侈一边感叹幽篁真是做大事的人,家底厚啊。 然而他还未踏入星舰范围一步,一把噌亮噌亮的西洋剑横在他的脖子前面。 琉璃色的眼瞳微微斜睨,他面无表情的望着重臣,俏生生的脸上陡然有些寒意,“你打算要杀我?还是抓我回去邀功?” 他在赌重臣到底舍不舍得把他送给君王,彻底把他推入深渊。 握住西洋剑的手未动半分,重臣面色阴郁到了极点,口气森森,“是你在逼我,明明你可以在我的庇护下安然渡过余生,可是你太不安分。我父亲说的对,你就是祸水,没有人能看透你的真心。” “嗤。”白鸩望着那张脸,忽而笑了,他干脆侧身似笑非笑,不阴不阳的睨着他,“人啊,总是觉得不知足,你可晓得我也曾想放下一切真心待你,甚至想把整个家族都交给你,可是你却把我往死里逼,最终让死无全尸。” 白鸩的手指划过剑身慢慢的向他靠近,那张美的恍惚的脸在茫茫的雪光下像是镀了一层光芒。 “你曾说过,我只要救了西雅·西格林就容许我们梵尔特家族安稳的生活在帝都,可谁知道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出来。”白鸩露出洁白的牙齿,望的重臣倒抽了一口气心生寒意,“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当时你的表情,重臣殿下,算起来,要说绝情,我怎么也比不上你吧?” “梵尔特?”重臣错综复杂的看着他,有些慌神。 “啧,原来殿下还记得我这么这号人。”就在此时,白鸩一个反手想要夺走他手中的西洋剑。 然而他被重臣注射了抑制剂,果然还是太高估了自己,轻轻松松的就被重臣制服了。 “呵,原来都是你,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留你了。”重臣把他压制在雪地里,正欲把他捆起来的时候,有人从后面重重的的给了他一下。 重臣一个踉跄,头昏脑胀的退到一边,只看到一个黑影抱着地上的人嗖的一下就飞的没影了。 在整个帝不落,有这种鬼魅身法的除了夜族实在不做第二人选。 重臣的眼神狠戾的眯了起来,没想到他怎么也找不到的夜王一直就潜伏的在他的身边,等待时机营救白鸩。 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现在殇夜在他们手上,就算他们逃的再远也得回来! 第216章 半个月前,黄昏之都在夜晚之时还是一座繁华的城市,现在只有一些零星的夜族,大部分的夜族贵族始祖都被以撒在得知重臣的行动前遣回了他们真正的故乡巴比伦遗迹,黄昏城。 黑色的玫瑰没有血液的滋养再也无法娇艳欲滴的绽放残败的落了一地,导致一座城市都显得十分的萧条衰败。 白鸩一睁眼就被黑影笼罩,随即就看到一个针头在他眼前,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一个声音低低的笑了起来,“山興哥哥,是我。” “哦呦,黑灯瞎火的你也不知道开灯么?”他摸着心口抱怨,谁知道对方干脆贴了上来,乘其不备的一针打到了他的胳膊上,白鸩无辜而哀怨的望着他,“重逢之后,你就这么欢迎我么?” 以撒轻笑了一声把他搂紧了怀里,让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这是我在重臣的地下实验室里找到的改良后精神药剂,我想你现在应该很需要他。” 白鸩睁大了眼瞳,“卧槽,你确定这不是害我,这种东西副作用很大的。” 以撒疑惑的望着他,“什么副作用?”倍感无辜。 白鸩拍了拍了脑袋,这家伙算是好心办坏事么?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是越来越好看越来越美丽哦,话说,你不会一直跟在那家伙的身边吧?” 「娇娇娇娇娇娇……我要死了!」 「吵死了!」娇娇的声音散漫的吃鸡,「这种小儿科也就对人类有用。」 白鸩吃瘪,干巴巴:「夭寿啊,我现在就是人类啊!」 娇娇瞬间出了小黑屋,「淡定,才打一支而已,依赖性或许不一定有那么大。」 白鸩只能祈祷这一针没啥作用,听说那些异能者都是经过痛苦的过程才变成SSS。 “跟他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对他没有一点点防备,他的身边一直有我的人,我只不过是一直是懒得插手人类之间那点肮脏事,但是现在他却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不得不让我亲自动手。”以撒吸取他身上的香味,甜腻的像是果实的香味,眼神变得迷离,“说起来,哥哥身上的秘密比我知道的还多,你身上寄居的到底是什么异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旧日支配者,我从植物星上带出来的,不过我没办法掌控他。”白鸩打算坦白从宽,万一他想不开打算转化他呢。 “唔。”以撒似乎并没有打算追根究底,鼻子不停的在他脖子上闻来闻去,后来干脆像是一条小狗一样直接把他扑倒,含住了他的喉结。 白鸩打了个冷颤,声音颤抖起来,“以撒。” “嗯?”他的声音明显的变得浓重起来,这让白鸩的四肢本能的发麻,卧槽,不会是要发车了吧,他害怕啊。 「你是害怕翻车吧!」娇娇无情的揭穿他,然后开了佛经,当初那个发誓死都不做小白脸的人如今已经轻驾熟路的上车了。 “哥哥也有感觉了吧,来跟着感觉走。”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看着白鸩逐渐发软的身体的,还死死的咬着牙,他只能轻笑的哄着他帮他导航。 熹微的光透过琉璃窗头了进来,外面的枯花枯叶落的整个窗上都是,外面的鸟雀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到了白鸩的耳朵里。 白鸩睁开眼,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起床伸了懒腰才回头看到已经缩到阴影里的以撒失笑,他头上的进度条已经满额了。有些失神的望着他的头上的爱慕值好一会儿他才听到娇娇咳嗽了两声。 「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的精神力恢复了,确切的说,已经SS了。」 白鸩没有跟他废话,转身走到窗边,虽然强烈的光照不进黄昏城,但是还能从光线的角度看到现在是阳光最浓烈的时候,就连夜王也不敢这个时候轻易出现在外面。 为了保护以撒的安全,他只能离开这栋房子,飞向了有阳光的地方,果然这个时候有异能者竟然直接飞了过来,送过来他的终端机,示意他戴上。而终端机上明显显示正在视频通话中,是重臣。 “嗨,白鸩。”他的表情永远都是那种笼罩在权势与欲望中。 “说吧。”既然已经坦言开了身份,他就没必要跟他谄媚作假。 重臣抬起嘴角笑了起来,“看起来我们之间算是落下了隔阂了,不过没关系,你既然是鸩·梵尔特,那么你一定更在意殇夜的死活吧,毕竟他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别这么说,殿下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过我没想到殿下会这么狼心狗肺而已。”白鸩垂下眸子,望向自己脚下的阴影,皮肤因为被阳光灼烧的有些发红,白里透着粉的那种,让重臣的眼神不自然的在他的身上游离了片刻。 从小他就作为梵尔特家族的长子,王族的走狗,难免会经常跟随着父亲走入王宫,所以他跟小时候的重臣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说看着长大的也不算过分,但那时候也的确没什么交集。 若不是后来他因为穿过黑洞的白鸩而看中有着相同骨质灵魂的自己,大概自己也不会遇到这么多事情,而寻找帮助幽篁恐怕不知道又是多少世多少年后的事情了。 “哈哈哈!这么说来,你的性子跟那个时候的你真是相差无几。”重臣贴近了画面,勾唇笑的即恶心又丑陋,“同样销魂的身体跟气味,啊,可惜那一世的家世不好,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只要你还肯乖乖的听我的话,听我摆布,让整个白家都听从的我的命令,我可以冰释前嫌,让你得到无上的宠爱与权势。” 白鸩冷笑了两声,“凭什么?你觉得现在局势你还能把控么?我们的王难道没有下令让你抓住我–作为灵骨?” “你以为有了你和白家我还会听那个老不死的么?”似乎踩到了重臣的软肋,他阴唳的拍案而起,表情变得狰狞而扭曲,一手拽过旁边的人,“小东西,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但是殇夜现在在我手上,你想他还能好好的多下去的话,就乖乖的听我的话,来我身边。” 黑色的瞳孔像是没有意识的呆滞,那个人就像是一个人偶一样任由重臣摆布。 第217章 不久之前,帝不落君王宣布了殇夜与白家暗自勾结,佣兵自重。所以连夜对殇夜进行逮捕,而对白家却再次只是给予警告! 帝不落不明围观观众一边感叹人心不古,一边心想白家早晚是要被拔出的刺! 白鸩站在原地,银色睫羽下的眼瞳一动不动的望着殇夜,他像是一具被人抽去灵魂的躯壳,就算他现在再恨再有疑问现在也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只有满不在乎,对方才能在重臣的手中有一丝生机。 嘴角微微勾起,他笑了,“你还觉得我对这个残废抱有什么幻想么?二十年前,可是我亲手毁了厄塞公主,把厄塞王反叛的证据递交到了王的面前。” 重臣的神色晴了阴,阴了晴,最终跟着放声大笑,阴柔的脸更加像是个大反派,“所以我欣赏你的手段智慧,你和我天生就是一类人,你又凭什么不跟我们同流合污?” 这话说的真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啊,不过如果重臣不是这个画风,他只会以为又是哪来的替身呢。 白鸩垂下了眸子,状似迟疑道,“可殿下不好向王那里交代吧?毕竟他一直在找这一副灵骨吧?” “若不是夜王从中作梗,那个老不死的早就该去见阎王了,帝不落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你放心,就算我为了你的灵骨,我也会好好疼惜你的,不让你受一点罪。”重臣听到他放松了口气,一脚把殇夜的轮椅提到一边吩咐人弄走。 不管当初他是怎么对待鸩·梵尔特的,但是现在,只要白鸩的身份背景在哪儿,他就有拉拢他的必要,何况他还拥有一身让人垂涎惦记的灵骨。 白鸩抬头,眼神从殇夜的身上一闪而过,脸上眼中的笑意更深,颇为有些嘲讽的意味,“那可不行吧,毕竟当年我可是为了您哪位王妃而死的,现在您这样哄我回去,不会又是打算让我替您这位王妃做什么吧?” “你想要我做什么?开个条件!”重臣双手交叉的靠近视频,嘴角咧开,贪婪的望着面前的美人。 “很简单,我只要求一个平等待遇,当年梵尔特家族如何?我鸩·梵尔特如何?我现在便要他西格林家族,他西雅·西格林如何?”白鸩的声音彻底冷冽下去,瞬间变成了霜雪美人。 重臣抿起了嘴角,显然他是知道白鸩会狮子大开口,当年他舍他而保西雅也不过是因为利益作祟,当时西格林家族留着能够潜入黄昏城,而梵尔特家族却没什么大用了。 现如今,他需要白家的势力,就算现在白家被剥夺了一半的军权,但是他们白家出了两位机甲之皇,这种号召力在整个帝不落都不可小觑,再说有传言先王死的时候给玫瑰卿公主留下了不少的势力,要不然不会现在就连他的父亲都不动白家。 “好,我答应你,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重臣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但是我也有条件,你要劝归白家为我所用,这样才算互惠互利吧?更重要的是,我要你当着全世界的面答应嫁给我,怎么样?” 哈?他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狮子大开口,虽然他知道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但是以重臣的性子现在不可能不对他做防范。 “明哲保身,现在除了殿下我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好的靠山了,好,我答应你了。”白鸩对他笑了笑,看到重臣示意身边的人给他注射药剂。 “放心,这只是精神抑制剂,我知道你体内住着一只怪物,为了确保你我的安全与利益,我相信你会让我这么做的。” “当然。”目前这种状况,他别无选择,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伸出了胳膊任由那些异能者给他注射疫苗。 那些异能者看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反抗,才放松的警惕的让同伙撤销带着他上飞行棋,直达王宫。 很快打完针的副作用就出现了,白鸩脸色发白,浑身冷汗的颤抖,靠在了那些人早已经准备好的老板椅上。 不过很快那些异能者就发现了他的异状,他的脸色呈现出了不自然的粉色,陷入了高烧。重臣的命令是把他安然无恙的带回帝都,可是现在,他的身体状况明显让人堪忧。 「这是什么情况?」就算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蒸笼里,浪里白条瞬间变身死咸鱼。 白鸩觉得还是先问问娇娇比较妥当,省的他说自己大惊小怪。 「是催发精神力的药剂与抑制精神的药剂产生了冲突,我已经用余下的积分为你提升了身体全方位的体制,至于好坏,就要看你的肉身能不能撑过去了。」 换而言之,这可真就要看他的命硬不硬了,不过这种涉及到收集碎片的事,娇娇不敢轻易放松,只能时时盯着他的身体数据,毕竟他这个世界又挂了,那么幽篁翻身的几率几乎为零。 刚刚的冰美人瞬间变成了火美人,任谁都不想体验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就差喊一句,大爷一起来玩啊! 他这个样子让那些异能者赶紧通知报备了重臣,而直接被送入他们的实验室。直接在他体内找到了两种相冲的药剂而造成他的高烧不退。 “殿下,现在怎么办?看来有人给白少爷注射了精神变异药剂,他可能有生命危险。”那些人检查的结果,发现他的身体在逐渐进行病变,而这个结论明显与他的设想相悖论。 “送他去实验室,给他注射接下来的药剂,让他成为顶级精神力者。” “可是这样会折损变异者的寿命。”毕竟白鸩的身份特殊,让他们有些忌惮,“况且王的命令是让我们把他安全无虞的带回去,如果带回去一个病变体,很可能造成试验结果的偏差!” 一巴掌掌掴过去,那个多嘴的异能者直接被重臣扇到在地,神色阴狠毒辣,“你明知道我巴不得那个老东西的早点死!”随后他的神色貌似想起了什么绝妙的注意,满意冷笑了好几声才板着脸对身后的人吩咐,“你不说谁会知道这个病变体,给我连着殇夜一起给我送到实验基地去,顺便通知白家,白鸩与殇王子都被君王的人给带走了。” 这样一来,以白家玫瑰卿公主那么护犊子的态度来说,不可能不跟那个老家伙闹着要人,那么他策反白家的机会只会更大! 虽然过程有些不同,但胜在结果异曲同工! 第218章 嫌少有人知道帝不落最繁华的帝都有一座地下实验工厂,在最繁华的商业街下面,尤其是半夜的喧哗完全掩盖了所有的犯罪痕迹。 就算黎明时候整个城市都沉寂下去,这里仍在进行运作。 这里曾经最多的异种样本到达整个星际的三分之一,后来在殇夜的精神爆炸中摧毁了一半,只剩下零星保存严密的样本。 当然这些都曾经被幽篁亲自动过手脚,改过一些资料,不然殇夜也不会被那么快放出来,毕竟没有灵骨,光有已经被稀释的差不多人类化的殇夜对实验并没有那么多贡献与作用。 但这次不同,灵与肉被同时送到了地下实验室,重臣最后一次望着那昏迷中的美人,由于白鸩身体的异样被进行了冷冻,原本银白的长发与睫羽让他越发遗世独立,如同冰山上的绝世佳人。 就算他多稀罕这么一个美人,在这么多次的争取之后,他始终明白这个美人的心中从没他。一直以来他的母亲给他灌输的是权势地位大于一切,只是白鸩的出现后,他的感情潜移默化发生了改变。 最终忍不住亲吻了他手,君王的人直接把他推出了实验室,毕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白鸩虽然身体陷入了沉睡,但是思想一直活跃于外面的视频直播,他跟随着娇娇游走了整个实验室的数据库,但发现最重要的资料都被层层锁住,而且设置了一旦遭到了入侵就会自动销毁。 「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毕竟你可是幽篁一手创造的。」白鸩本能还想追捧几句,但是一想到他们本来就是相互伤害的那种角度,还是本能讥讽了几句,「毕竟目前得到的碎片都是靠我的脸得来的。」 这种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啊,娇娇这个娘炮能受的住?直接集火去解除密码。 「这需要时间,我想你可以躺这里,这毕竟是那个人的杰作。其实不用猜,你比我更应该知道他想做什么,近万年前他失去了唯一一次成神的机会,现在唯一的神也衰败成了这样,他当然要抓住机会。」 白鸩了解的点点头,雪落兰特竟然能趁机在神的手上逃脱,那么能适应人类的世界最正常不过。 谁知道他到处闲逛的时候,竟然无意闯入了殇夜被囚禁的地方,他通过监视器远远的看着那个眉如远山,皮肤白皙的仿佛陷入沉睡的男人。他的神色被插满了管子,还带着呼吸器,看样子,身体器官在极速的衰败。 他通过殇夜身边的仪器移动到他的身边,两世的分分合合时光似乎变得十分遥远,他轻柔的叫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殇夜,殇夜……” 谁知道原本在沉睡的人,突然缓慢的睁开了他的眼瞳,漆黑的眼瞳的显的呆滞无神,原本苍白的面孔牵扯了下嘴角。 “阿鸩?” 白鸩哽咽了一下,要是现在肉体在身边说不定就哭的稀里哗啦了,他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殇夜,或者说那么多年他最脆弱的时候一直被他掩藏着,不被任何人窥视。 “是我。” “你哭了?”他停顿了一下,轻轻在氧气罩下咳嗽了几声,“我没事,只是有些累的睡着了。” “我知道,你一向身体经不住受累。”他稳定了下情绪,轻轻笑了笑,“从小到大你的身体都不好,我已经习惯了。” “嗯,我知道你经常偷偷摸摸潜入我家偷窥我。” 白鸩噎了噎,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他们打算对你做什么?”最终他问出了想问的,这个明显单独的实验室其实并没有什么夸张的实验器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简单就像是一个单人的普通病房。 虽然他的身体更夸张还在冷冻室,但好歹他逛了下其他实验体关押的房间简直是血腥暴力现场啊。进行着生化武器的改造,全部是一些异能者与异种。 殇夜沉默了下,“只是采集些血液样本罢了,关于我们殇家的传说你也应该知道一些,重家一直都虎视眈眈,不过没有灵骨,他们害怕把我弄死,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他好不好意思说,现在这副灵骨也落到了他们手里。 “但是你为什么在这里?”终于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殇夜左右看了看身边,他挣扎了起来,心跳呼吸变得急促,“阿鸩,阿鸩,你在哪儿?” “别激动,你冷静下来,我没事,只不过是我的意识体闯入了这里,殇夜,我没事,我真的没事!”白鸩赶忙抚慰他说着假话,毕竟他的精神体曾经引发过维度爆炸,他可不敢在这里再刺激他。 “你说的是真话?”尽管他愿意相信白鸩的话,可是他的异动还是惊动外面的实验人员,窜了件来给他进行了检查。 白鸩似乎只有在他面前的时候,声音才这么温柔过,“当然,你看看,这么多人,谁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身体发生紧急状况的实验体应该会发生休克的状态下,呼吸状态却逐渐平稳下来,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太过虚弱,这么一折腾陷入了深度的介于睡眠与昏迷的状态。 白鸩呆在了殇夜的身边很久很久,他都没有苏醒的状态,其中那些研究人员进进出出把他弄出去采集过一次血液与骨髓,那样的疼痛也无法引起殇夜的知觉的共鸣,他就一直反反复复的昏厥面临死亡的状态。 「怎么了,白鸩?」一直没收到唠叨的娇娇突然察觉不对劲的问了一句。 良久,白鸩哆嗦着嘴唇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殇夜的眼睛已经没用了。」 娇娇沉默了一下,声音不再娘娘腔,而是变得低沉而轻缓虚幻,「你还记得你身为圣子的那一世么?神的恶意诅咒,恶魔果实的副作用还有圣父的虐待。」 「别心痛,阿鸩。他们这三千维度所受的苦都是为了在抵偿那一世,灵骨所受的债。」 如果意识体能流泪的话,白鸩大概早已经蜷曲的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第219章 告白 白鸩觉得这一世的眼泪都会在这里流干,年少时候爱慕的少年变得陌生,他们因为不同的成长坏境而逐渐分离,最终在有生之年分道扬镳生离死别。 后来他转世重生,而殇夜一直拖着一直病重的身体等待,这么多碎片中,殇夜成了一直等待的那方。 因为期待再见一面,哪怕再见之时已经完全成了陌生人,哪怕曾经他们再见之时刀刃相见,见面不相识,可是只要殇夜之要相信他还活着,就一直能撑下去。 但是现在,殇夜的身体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先是眼睛,后来是五脏六腑的逐渐衰败,靠着营养液的支撑,大小便失禁仿佛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好在因为实验体的尊贵性,他的身体一直被维护清理的很好。 而他自己的身体研究却陷入了僵局,也许因为他们触碰到了恶魔果实对于灵骨的保护的底线,那些研究人员连一根针管都别想插进白鸩的体内。 后来招来了一群异能者,轮流想要控制恶魔果实,虽然白鸩的体内能量供应有限,但是因为那些异能者的到来统统成为了哈娜的食物,这甚至有点造成了它的营养过剩,造成整个冷冻实验室里都是肆意而张狂的蔓藤。 白鸩通过娇娇的监控直接成为了看热闹了,后来他们弄来重臣,重臣直接下命封锁冷冻实验室,直到那个怪物自己消失。 「哎呦,他还挺聪明的,直到哈娜的能量来源于那些异能者。」 「他是聪明,去找了三月雪女王,从她那里交得来了旧日支配者的资料,甚至还有一些古老的应对办法。」 「没想到我临死还是被那个女的捅 了一刀。」 「啧啧,夺夫之恨呐!不过这是一个逃出去的好时机,咱们还有恶魔果实啊。」 「那哈娜能带走殇夜么?」。” 「目测这小东西耗费能量的速度,应该不能跨过实验基地的距离,带你们两个逃走。」 「那我不走,最起码我现在还不能走。」他迟疑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你也不能走,难道你想要我日后嘲笑你是个辣鸡系统?」 「需要时间,我在解密的时候,遇到了另一股力量,应该是攻克实验基地的黑客,而且我侵入对方的资料库发现了大量关于王族手中的那些变异异能者曾经活动在星际的各大星系秘密绑架了各种异种。」 「你说的不会是四五十年前曾轰动一时的异种买卖失踪案吧?」这个白鸩知道一些,当时他还年轻,那时候星际中屡屡发生异种失踪的案件,后来因为案件的积累成多,还被联邦立案,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异种还没有一宗能被破案的。 搞了半天是他们人类的王动的手! 「的确,他们应该打算把这件事公布于众。而且他们还在全力攻克那个人在整个星际设下的实验室资料室,看样子打算拼个鱼死网破。」 「那时候就算不想,帝不落也不会成为整个星际的公敌。」白鸩沉默的接下了娇娇的话,脑筋难得有活动的机会,他说为什么白家没有行动,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管他呢,总是没咱们什么事,咱一个星际浪子害怕没地方待着?」关键时刻老咸鱼的体质总能适时发作,他可没那个闲工夫也没那个闲心去管他们的闲事,就算他们再打的你死我活都跟他靠脸吃饭这件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既然他的身体研究暂时搁置,那他也没什么好怕的,每天随着数据待在殇夜的身边。 待到昔日种种都涌现出来的时候,他就像是个小老头一样絮絮叨叨。反正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也不会嫌弃他,只会一言不发的睡着。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白蔷薇的花下,那时候的你眼角还有着羽翼,我心想,啊,哪来的天使?你都不知道你小时候多好看,不过长大了也是很多女人心中的梦中情人,不过除了霜七,谁都没那个胆子说爱你的话。” 他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的念着过往,听着身边的监管仪器滴滴滴的响着,头顶上一直顶着满额爱慕值进度条的人,对他的爱,从未减一分,他不懂,他哪来的执念如此的认定他。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个小疯子,嘴里没大没小的叫着我的名字,说着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关键特别腻味,还专拣我一个人腻味,我当时可嫌弃你了!” “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当时我又多嫌弃你,后来有多仰慕你,多想见你,殇夜,我好想见你,可是我是个罪人,就算站在了你的面前也不敢承认,我就是鸩·梵尔特。” 回忆总是说着说着就笑了,说着说着就哭了,这就是成长带来的痛苦和代价。 “这个名字给我带来的是所有的罪恶,黑暗。你以为你能替我抵挡黑暗,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那是我身为梵尔特家长子的宿命,身为王的走狗,为他清理一切威胁王座的存在。而不幸的是,对方是厄塞王一族。” “殇夜,对不起。” 这些年,他一直欠他这么一句话,对不起。 “让你等了这么久!” 奇迹般的,眼泪从殇夜的眼角落下,白鸩想要替他擦干眼泪,奈何他现在只是万千数据里的一个渺小的意识体。 “从现在开始我都会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让幽篁复活,到时候我们我们一定还会再次重逢,不管是你,还是其他碎片。” 终于殇夜的手指动了动,下意识的睁开了那双无神的眼瞳。 “阿鸩。”他的声音不复那种清凉,十分沙哑干涩。 “我在。”白鸩却为此喜极而泣! “我腻味你,是因为我见到那刻就特别喜欢你,我一直能够在梦里见到你,美得惊心动魄,穿着白色而繁荣曳地的圣子,耳垂一侧带着翠绿的宝石,你一笑,我感觉我的整个世界都完了!”他像是梦见了最美好的事情,嘴角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阿鸩,我不后悔一直再等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他的手掌伸到了半空,仿佛在触摸那张臻至完美的脸。 第220章 第六香(殇夜终) 原本的暗淡的目光突然泛起了星星点点,白鸩的心里咯噔一声,那种不好的预感从未如此强烈。 回光返照。 “我不曾怀疑过,不曾悔过,我相信我的阿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因由。”他望着上空的方向笑着,心满意足,“我只是贪心的想跟你再好好的说说话,这样就好。” 白鸩紧张的喊他,“殇夜。” “我知道,我只要一天不死,幽篁的灵魂就一天无法完整。可是只有现在我的才是独立的一个个体,只想要爱你的那一个。” 他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连说话都变的艰难,“阿鸩,我一直爱着你。” “别说了,省点力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会很长很长。” 他紧张的去阻止他,想控制系统去叫人,却被系统禁锢在殇夜的身边仪器身边,「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你确定要让他活着继续遭罪?宿主,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解脱让他回到幽篁的体内才是对他最好的方式。」 「可是我舍不得,不管谁鸩·梵尔特的身份还是白鸩的身份,他在我的心中一直占据着一大半,我曾经所想要的不过就是跟他在一起。」 「别傻了,他们都是神的碎片,难道你想要在这个时候放弃拯救幽篁?在圣子的人生里,你永远是神的灵骨,而他生来就是神灵的肉体,所以他天生眷念着骨,生来携带着记忆寻找着骨。宿主,别傻了,就连这块碎片起初都是因为梦中的圣子才会爱上你。」 系统一言道破这些年殇夜知道一切的玄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知道他是圣子的转世,这无疑在逐一打破白鸩对于这块碎片的执着与念想。 这话虽然说的残忍,但是无疑又是事实。 “来不及了,阿鸩,我的死亡就是你父亲起义的标志,到时候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人类的君王在做一项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为了长生不老,甚至不惜以自己的长子为实验体。到时候,你才能有时间从这里逃走,这样我才能安心。”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白鸩的陡然变声,不可意思。 “这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阿鸩,不管你是什么,不管我会变成谁,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改变。”殇夜的笑容变得十分温暖,就像是初雪后的太阳投射到别人的身上。 他的精神变得挣扎,良久他异常轻柔的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是,从鸩·梵尔特到白鸩,我一直都爱着你。” 殇夜忽而展颜,笑的像是个孩子得偿夙愿,仿佛这些年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让他的所有的爱所有的等待都有结果。 与此同时,监听心脏的动态心电图突然长鸣。 「滴滴滴,成功检测到一块碎片回归高纬度,恭喜宿主获得一千积分,是否启动积分兑换,苏醒肉体机制?」 白鸩失魂落魄的望着只剩下的肉体,实验室内突然拉起了警报声,不知道是否因为神灵血肉的死亡,整个实验室都陷入了慌乱,那些人望着因为过度消耗而已经不成人型的实验体陷入了沉思,最终叫来了重臣。 “把他的尸体给我碎尸万段,喂狗!”那个人阴测测的道,人就算死了,他们之间仿佛都隔着无端的仇恨! 那是天生的,因为他的体内留着雪落兰特的血液。 这个时候白鸩的意识体开始动荡激烈的挣扎起来,让娇娇都莫名的一惊,「宿主注意控制情绪,否则你可能会永远被禁锢在这里。」 「不,谁都别碰我的殇夜,谁都没有资格碰我的殇夜!重臣我要杀了你!别阻止我,我要杀了重臣,我要杀了那个变态,我要杀了那个家伙,都是他害我,害我和殇夜变成如今这样!」他的言语与意识体变得异常疯狂,娇娇只能极力控制,打算在他完全失去理智前激活他的肉体。 就在这紧要关头,白鸩就想被电击一半,意识体陷入了沉睡。 等他睁开的眼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系统还在正常运转,就算他们之间的气氛异常的压抑,娇娇还是道,「宿主,密码已经解开了!」 与其同时,整个地下实验室陷入了瘫痪进入了黑暗。那些人突然手足无措的时候,重臣警惕的指挥者他们进行抢修。 「滴滴滴,刚刚监测到您的体内残留着大部分的精神提升药剂,是否清除?」 透明的液体在黑暗中无声的滑落,「不用,给我注射剩下的精神药剂,我想变强,我需要精神力。」 「知道了,我会指引你去最近的药品冷藏库,那里有大量的成品。」系统无法强制左右宿主的行为与意志。 白鸩醒来的时候冻的一哆嗦,尤其是肩膀上还坐着一个漂亮而暴力的小萝莉时,良久,他的眼神变得柔软起来。 “哈娜。” “麻麻,你醒了?”小萝莉惊喜的围绕着他打转。 “嗯。”他勉强的一笑,让娇娇打开了重门,径直躲过了重臣直接到达了药品冷藏库。 从药品的收藏等级可以看得出精神药剂的贵重,白鸩手忙脚乱的翻出一些,直接就往针管里抽去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体内注射。 娇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提醒道,「咱们需要快点离开这里,否则药剂副作用发作,我们在劫难逃,而且恶魔果实到时候也会吸食你的力量。」 毕竟这种药剂竟然能直接压制住控制精神的药剂,只有一阵,可见其副作用之大。 「我知道,你把密码给那批黑客,白家恐怕就在等这一刻。」白鸩加紧了脚步根据路线特意去找那些顶级异能者作为哈娜的食物,毕竟他们要在这里出去,光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更不能让哈娜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是吧。 「好的。」娇娇把资料传输到那些黑客的终端内,这个时候有人牵制到人类的王,总比他们孤身行动的要好。 恶魔果实,曾经就连雪落兰特都手足无措的生物,悄无声息解决了大批异能者后,轻松的打了个饱嗝儿。 “麻麻,吃饱了。”小萝莉拍拍小肚皮在白鸩的身边打转。 白鸩的点了点头,却在这个时候掉头去了殇夜所在的病房实验室,打伤了给他收尸的工作人员,从塑料袋里掏出了殇夜,琉璃瞳映出的全是这个人。 黑发黑眸,失去生命体征的透体就像是缚香收藏柜里的人偶,白鸩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他的手,叮当相撞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才看到他病号服下戴着宽款铂金手镯。 外侧写着:对于整个世界,你或许只是沧海一粟,但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银白的睫羽在张合之间沾染上了泪珠,附身轻吻了对方冰凉的嘴唇。 “我爱你,这点一直从未改变过。从你年少到你成年,再等你死亡!不过没关系,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相见,包括那些曾经我都爱过的碎片,你们曾经都是我的唯一。” 只是他的这些话,对方永远都不会再听到。 他是幽篁的肉,自己是幽篁的骨,所以他们天生就有相互吸引的体质。可是那些年他不珍惜,只有得知真相时才知道为时已晚。 娇娇一边监控着重臣的动作一边控制着那些电子门阻止他们的动作,「我们需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重臣已经通知了救援军。」 琉璃瞳变得坚毅冷漠,一把抹去殇夜手腕上的手镯跟自己手腕上的手镯套在了一起。起身冷冷的吩咐娇娇彻底毁掉这个实验室。 「这样会波及地上的城市,你确定?」娇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这座实验室建立在一个帝都的地下,一旦爆破,整个城市的中心都会被毁掉。 「嗤,在你眼里,这不应该只是王创造出来的一个快要到重叠的维度?」琉璃色的眼瞳变得深沉而波澜不惊,白鸩冷漠的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干脆利落的协助哈娜杀掉了研究室门外的一批守卫。 就让殇夜葬身在他的逝去之地,而不是任人践踏! 唷,这是在怼它,宿主这是黑化了?娇娇觉得有点小怕怕! 重臣很快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整个实验室很快恢复了正常,地上的血迹仿佛在告诉他,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屠杀! “殿下不好了,实验基地里的自动爆炸装置突然自行启动了?”那些人慌乱的跑了过来。 “还有多久?能不能保存下所有的研究成果?”他的眼瞳阴沉下去,下意识的往冷冻的方向跑去,他要去确认到底是不是白鸩做的,如果是这样,这个人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大。 “最多十分钟,恐怕来不及传输到云端机,我们需要紧急撤!” “那就给我抢救最新的研究成果带走,把那些药品和实验体都给我带出来!”重臣终于怒气爆发,一脚踹翻了他身后的人,疯狂的踹了上去渐了一鞋的血迹,阴气沉沉的发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结果,否则你们都别想活着出去!” 第221章 帝不落帝都的中心广场在凌晨时分发生了七八级大地震,波及了大半个城市,随后被所谓的知情人士爆料出,帝都的地下建立了一座巨大的实验基地发生了大爆炸,根本不是所谓的地震。 紧跟着又有所谓的知情人士出来爆料,连上了整个宇宙中心网站,帝不落的人类的王一直在研究长生不老的方法而曾秘密逮捕星际内各个星系上的族人。 这件事一出来,星际第一第二联邦立刻成立了调查队介入了滴不落的帝都的地震事件。一时间这个古老的人类仅能生存的星球陷入了危机之中。 白鸩驾驶着飞行器第一时间就是离开帝都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僻静的地区角落去渡过药物的副作用,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简直让他仿佛重回了那辈子被龙炎灼烧的痛苦,仿佛皮肤一寸寸的剥离一寸寸的消弭,他如同正在蜕皮的怪物,整个人被汗水浸湿的在地上打滚,直到筋疲力竭,那种疼痛才从皮肤浸入骨髓。 就算最后系统替他调整了痛觉,他还是反反复复的在疼痛中昏厥苏醒,就想潮水一般一次次的席卷而来再次退下。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直到他的银白长发成了灰白色,他身上的衣物简直脏臭的像是在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一样,他才能勉强的清醒一段时间。 「娇娇,我这次昏迷了多久?」 「不久,才三个多小时而已,比前两天已经好了很多,你觉得怎么样?」它替他检查了整个身体发现这种药剂简直就是以损害身体为代价而单方面的提升精神感观,方圆十里他都能察觉到细微的动静。 「还好,只是有点累,我需要找个地方清理下身体。」白鸩皱眉觉得自己整个人又臭又馊,这一闻他差点没再次给臭昏过去。 「飞行器中有补给食物胶囊还有一些,你可以吃点补充能量。」娇娇有些担忧的道。 白鸩冷漠的应了一声,他的感观已经敏锐的察觉到附近不远地方有水源。径直去飞行器里翻出了几件赶紧的白色的工作服就去洗了澡,好在这个地方太过僻静,因为气候的恶劣,水源四周都是一些动物,不乏一些食肉伤人的动物。 白鸩眼都没眨的放出了哈娜,让它对付这些东西进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娇娇总感觉自己的宿主好像有些变了,以往他遇到这种情况下不眠吐槽几句,再放出哈娜表示自己的心软与心善。 看的出殇夜的死对他的打击不小,搞的连它都不敢再说废话。 「现在帝都的情况怎么样?」 「人类的王把所有的罪证都推到了重臣的身上,让他成了替罪羊接受了星际法庭的审判。那个人在神创造出三千维度世界后,乘着神的虚弱而逃出了神灵界,与神不一样的是,他一直以人类的皮囊作为伪装,你知道你他拥有半根龙姬灵骨,一直在等待机会卷土重来。」 「当初幽篁先成王后成神之后,驱赶了类人抽去了他们的唯一一点灵气让他们成为人类,之后又根据圣典和当时的异种划分了三千维度,之后便投身三千维度去修复你的灵骨,所以才一时疏忽大意让他逃脱出来。」 「后来雪落兰特一直从中作梗,到最后造成神灵魂的四分五裂,最终神把他灵魂囚禁在这里个维度,没想到时至今日,他成为了人类的王,更没想到的是机缘巧合,还是他等到了这个机会。只不过现在维度崩塌重叠的时间已经在成倍挤压,神的时间不多了。」 「嗤,他还真是不死心,就算如今这样,他还是妄想成神。」白鸩轻嗤,穿上了衣物,「应该只剩下一块碎片了。」 「这块碎片的目前的状况很不稳定。」娇娇搜索了下已知碎片的位置,发现碎片的能量十分虚弱,「正在跟踪定位。」 「对了,白家这段时间怎么样了?」他倒是没有急于去找碎片,毕竟殇夜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人类王重昔打算以反叛之罪抓捕白家的三个男人,谁知道机甲翰皇在十几年前就晋升为星际联军的一员,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为自己安排了后路,况且,这次白家玫瑰卿公主公然宣布与王家脱离关系,提前一步正式举家搬迁离开帝不落定居星际千机城,让重昔落了一场空。」 「啧,他们这算盘打的真是无后顾之忧啊!」简直就是啪啪响啊! 「确切的说,从十八年前殇夜就为整个白家安排后路,更明确的时间应该从你出生以后开始,他就已经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进入了实验基地一直在慢慢窃取资料,步步为营,厚积薄发的让他成为整个星际的目标从而无暇对付剩余的残破灵魂。」 原来这就是殇夜的计划,以自身为代价!才得以拖延时间让他有时间找到其他碎片让他们回到幽篁体内。 「别说了,既然药物副作用已过我们还是想办法找到以撒比较重要!」白鸩冷声打断了娇娇的话,「过去的事情过去的人就别再提了。」 根据以撒的性格,白鸩突然失踪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去找,而不是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而是让他去找他。 这虽然是系统所期待的结局,也是修复幽篁灵魂的唯一途径,但对于白鸩来说却在感情的关卡上难以接受。 就算娇娇曾经试图淡薄他的情绪化,但是,白鸩对于这件事的执念仿佛很深,并没有前几块碎片那么好打发,娇娇只能夹紧尾巴做系统。 虽然这么说,他却在找以撒之前做了另一件事,回到帝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打听西雅·西格林的消息。 就算对方不是罪魁祸首,他也不能让这个帮凶活下去,所以他宁愿自己丧心泯灭那仅有的一点善心善意,而彻底变成不择手段的那个人,那样一直痛的就不会是自己。 黑夜降临,白鸩穿着着黑色的夜行衣行走在热闹非凡的街头,这却衬的他的银发琉璃瞳越发的绮丽,如同夜中的精魅,美丽惑人的同时充满了危险。 白鸩戴上了黑色的兜帽掏出自己从其他贵族那里抢来的大型拍卖会的请柬,混在人群中进入了易宝阁的地下拍卖场地。 他花重金从西格林家人那里的来的消息,自从西雅王妃从外旅行回来之后就一直被重臣殿下安排在这里打理异宝阁,有一段时间没回去。 霓虹灯光照的人晃眼,琉璃瞳在银白的睫羽下变得冷冽,却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到电子眼前人的阴森森的眼中。 第222章 复仇 对于曾经主宰过的地盘,白鸩的精神触角能够轻易的深入每个角落,迅速的锁定了西雅的位置,他刚刚安排货品拍卖的最后一个环节,正打算去上面的拍卖会场。 拍卖会才开始不久,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忙碌,这让白鸩很容易的混了进去找到目标,把他堵在狭窄的电梯里。 “晚上好,亲爱的。”艳丽的美人如同鬼魅一般的安静诡异的进入电梯,脱掉了兜帽,这让看清白鸩容貌的对方的脸色迅速刷白。 “你别乱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就不怕我叫人来对付你么?”对方紧张的整个背部贴上来电梯后面的威胁。 白鸩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手里把玩着袖刃,眼神莫名的兴奋而有些病态,“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有谁能够发现我的西雅王妃不见了呢,要不然咱们来玩玩狼来了的游戏?”一个刹那,白鸩贴上了他的身体,温润的气息喷到对方的脸上,语气活像个变态,“你说好不好?” “你离我远点!”对方的声音尖锐起来,双手并用的去推白鸩,可惜他的手指还没有触碰到对方,只见一道金属反光闪过,西雅的大拇指瞬间掉落下来。 从来没吃过这种苦的西雅王妃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痛哭流涕,娇弱无比的歇斯底里,“不管我的事情,都是重臣指使我做的,一切坏事都是他致使我的,他现在连我都不相信直接把我扔在这里,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白鸩轻轻的笑了,“我的命是为了你丢在重臣的手上你不知道?好,这些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殇夜不一样,他就是我的希望,我的命可以不要,可是你为什么要动我的希望!”他的声音随着情绪的亢奋而激动起来,手上的刀刃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朝着西雅的脸上划去。 “不是我的错,是重臣逼着我,逼着我对殇夜王兄下手的,如果我不这么做,他就会休了我 的!”西雅尖叫的节节后退,却突然莫名整个身体都被禁锢住,被那个陷入疯狂的人直接攥进了手里,遏制住了喉管怎么也挣脱不掉。 对方不管不顾的一刀一刀的用袖刃在他的脸上划着,“你最在意的是什么?这张脸,还是你的身体?你的痛一点都比不上殇夜的痛苦,你放心,我会让你死的比殇夜痛苦一百倍!!!”精致的五官变得扭曲,手中的动作也更加凌厉。 漂亮的小姑娘从白鸩的身体里冒出,那些无形的手爪变成了墨绿色的蔓藤,一寸寸的缠紧了他的身体,仿佛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挤出身体。 “呃呃呃……”这时候的西雅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时电梯突然打开,重臣带着一群人站在电梯口,看着绮丽的美人银白的长发与瓷白的肌肤上都溅上鲜红的血液,歪着头毫无惧意的看着他,甚至病态的舔舐了下袖刃看着他好看的笑了笑。 “殿……下……救我……”奄奄一息的西雅歪着头,眼瞳也被划出了一半,可惜他在意的人直到他的死亡,眼神都始终没在他身上落过一眼,而是贪婪紧迫的望着白鸩。 他从没有在白鸩身上见过这么妖冶性感的一面,就像是暗夜里滋生的魔花,绮丽而颓靡。 西雅的身体在他放手之后软啪啪的瘫倒在地,就在哈娜打算下嘴吃掉他的时候,他却命令它闭嘴别吃这种恶心之物。 “麻麻我饿!”这个小东西的胃就像是个无底黑洞一样,随时随地都在叫饿! 白鸩却偏头望着重臣森森的笑了,“好孩子,那边的异能者更美味哦!” 他的话刚落音,一道闪电就在灯光下窜了出去,只剩下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相互对峙的看着,身边响彻着各种惨叫,一时间如同身在森罗地狱,身边的碎骨器官横飞,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楼层。 本着敌不动我不懂的态度,白鸩缓缓的靠上了电梯,从地上的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个人的尸体上撕扯下一块布料慢慢的擦拭着他的袖刃,他们之间的账不管怎么算也是算不完的,干脆等对方先开口比较好。 终于,重臣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气消了没有?”那口吻活像是对自己的小情人服软。 银白的睫羽微微抬起,白鸩诡异的看着他笑,他在他身上永远只能看到不安好心这个词,“什么事,您说?” 重臣看了眼时间,拍了拍手,让人用终端在半空中投放出一段影音,是被绑架的以撒。呈昏迷状态,看起来情况不比一开始的殇夜好多少。 “殿下这是打算故技重施?”琉璃瞳变成了浅色的琥珀,原本懒散的样子瞬间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的幼崽,僵直了腰板。 “我的父亲想见你。” 帝不落帝都王城的全貌,白鸩在年少时就已经不断的瞻仰着它巍峨庄严的容貌,他耸立在整个帝不落地理位置最高的地带,这里是统治整个帝不落的统治者君王的住所,君王年轻时期的功勋战绩在人类小学生时期大概就能背诵。 如今的和平安稳都是因为他的骁勇善战,年轻时带领着手下仅有的几万异能者凭着他的智慧抵御征战着外来的入侵者。 穿过四五道宫门之后好不容易走到内宫,重臣却不急着带他去见君王或者以撒,而是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偏殿。 “进去洗簌一番,里面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日用品跟衣物。” “???”嗯额嗯嗯?什么时候臣子觐见王搞的跟妃子伺候王似的要沐浴更衣了,他身在梵尔特家走狗的时候也没这样被区别待遇了。 「他可能想潜规则你。」娇娇幸灾乐祸! 「想潜规则的人王多了,他算老几,几把毛都白了,还想潜规则老子?」白鸩翻了个白眼,发现里面是清一色的少女等待着沐浴更衣。 不过等他再往里走走,看着那套挂在那儿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他身为圣子时的白色常服时,他再明白不过,他的脸色都寡了起来,身为雀儿时候的记忆变得历历在目。 那种从内心发出的恐惧,让他浑身不自在的颤抖起来。 第223章 乳白色的温泉从瓷白的肌肤上流淌而过,美丽的面前年轻人因为温泉的浸润而变得绮丽而艳色。 白色的绸缎划过那如凝脂般的肤色,翡翠的宝石像是孔雀的眼瞳,很少有人能够抵挡年轻人的美貌,就算年轻人面无表情的几乎冷漠,一路行来那些爱慕者一直趋之若鹜。 王宫的庭院因为经过一场降雨,所有花草树木都变的翠绿娇艳,白鸩随着同样换了一身装束的重臣穿过场合偌大的花园最终停留在几棵合抱大树的中央,那里花匠刻意秀平被铺成了软床,躺着被人簇拥打折羽扇的气质温润的中年男人,挺直着腰板正在跟背对着白鸩的人男人下棋。 那张脸白鸩自然不会忘记,与前辈子一直所仰慕的王与窥视记忆后的圣父的样貌相差无几。就算再过年轻,白鸩也依然记得这个人作为人类的实际年纪大概超过了两百多岁,却不见丝毫的老态龙钟。 银白的睫羽下意识的颤了颤,每靠近对方一步就能敏锐的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力量的压迫,这些年雪落兰特顶着人类的身份,但是身为昔日类人最强的教皇,这些年他的力量就算锐减,但还是能够轻易的对付一些虾兵蟹将。 当年他身为鸩·梵尔特之时并未得到机会能够轻易接近这位人类的最高统治者,所以并不清楚他的实力,但是圣子那一世,他最清楚不过这个男人顶着一张道貌岸然的脸,私底下做的却是如何肮脏的交易。 从某种意义上他跟重臣是一样的,只不过重臣比他更为直率,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不择手段。 “陛下,白帅,白三少我给带来了。”重臣此时带着白色的面具和黑色的内侍服在这里两个男人面前卑躬屈膝,随后自觉退到那些内侍之中。 白鸩心生疑惑,半晌才注意到雪落兰特对面坐着的是正是他的便宜父亲,白云翰。 雪落兰特抬头,慈爱的对他笑着招招手,“来的正好,我和你父亲刚刚一局结束,你来的也不算打扰,过来坐吧。” “鸩儿还年少,不懂事,倒是劳王费心了。”白云翰眼神似是探究的落到了白鸩的身上,谦逊的附和。 “这话怎么说,他怎么说我的侄子,我跟玫瑰卿好歹也是一母同胞啊,留他住些时日难道不应该名正言顺?”雪落兰特的眼神越发疼爱的望着白鸩。 白鸩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个鸡皮疙瘩,警惕的望着面前的两个人,缓缓的走了过去,「娇娇怎么回事?」 「联邦军高层异种检测到犯罪嫌疑人重臣是假的,便派了白云翰来探探虚实,白云翰便借机带着白家两子联邦军对停留在大气层外,打算以人类王绑架幼子为借口对其进行逮捕。谁知道,人类的王重昔,也就是你的身为圣子时的圣父雪落兰特,一口咬定,你是自愿的,只是单纯为了保护你而已。」娇娇迅速浏览了下星际要闻,得出了结论报告给他。 「老奸巨猾,他明知道碎片在他手上我不可能轻举妄动。你定位到以撒的位置没有?」 「没有,有一股力量垄断了整个王宫的信息。不过,我检测到人类王的身上有半个灵骨。」 「那就是他的实力。」白鸩咬牙切齿,以他目前达到顶级的精神力都无法穿破王宫的墙壁,看来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 “王,父亲。”立刻换上了柔弱了表情,他走到他们的身边下意识的选择了一个安全的位置,离他们都远的距离行礼后得到允许后坐下。 “可惜公主最近想鸩儿想的日渐消瘦,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带他回去。”白云翰低头整理棋盘,却见雪落兰特意味深长的觑了白鸩一眼。 白鸩打了个激灵,立刻道,“父亲,我不回去,我要待在这里。” 一颗棋子叮当落到了棋盘上,白云翰漫不经心的抬头瞧他,“你母亲病了。”按道理现在大敌当前,他也顾不上白鸩,但殇夜在离世之前曾跟他通话,不管如何都要护住白鸩,那是他最后的底线与委托。 “对不起,父亲,我有自己的理由,我会用终端好好跟母亲聊聊的。”白鸩瞬间双膝跪地,愧疚的垂下眸子。 白云翰面无表情的望着白鸩,半晌才缓缓道,“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自己拿主意也无可厚非,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 白鸩感激涕零,“谢谢父亲。” “既然如此,陛下,臣这就告退了,鸩儿也长大了,他的事情我也不便强行干涉,还请陛下多为鸩儿劳心。”白云翰站了身来,按下臣的礼仪告退后,头也不回带着他的人走了。 本来嘛,他来也就走走形式,真正的是别有目的。 “父王,要不要找人跟着他们?”白云翰一走,重臣就按耐不住的开口了。 “不用,以那些异能者的能耐连对方一根手指都碰不到,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幽篁真正的肉体。”雪落兰特眼神似笑非笑的从白鸩的身上挪开落到棋盘上,“鸩儿也好久没陪我下棋了,这近万年没见,也不知道鸩儿的棋艺退步了没有?” “再次见到圣父也让鸩儿莫名生出一种祸害遗千年的感概,尤其见到您这张道貌岸然的脸,总是让鸩儿莫名觉得恶心。”白鸩翘起嘴角,好不客气的毒舌。 雪落兰特嘴边的笑意越深,“从脾气这点上看,倒是没什么改变。” “圣父也是,做着成神的白日梦也一直没有断过。”白鸩干脆坐到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琉璃瞳直勾勾的怒视着他。 “看来幽篁对你真是动了真情,人类的身体并不能承受的了灵骨的灵气,而他显然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一边落棋自己与自己博弈起来,雪洛兰特笑眯眯起了眼睛观察着白鸩,说实话,他的肉体被塑造的与几千年前的别无二致。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白鸩下意识的顿了顿,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一直在监视我。” “实际上,从你顶着这副灵骨不断转世,我就一直关注着你,好不容易盼到幽篁的灵魂四散,你觉得我回放弃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么?” 雪落兰特眼神倏地一变,凌厉而充满杀气直接把子落到对面,嘴角的弧度愈深,“将军!” 第224章 庭院深深,莫名添加了几分凉意,那些富贵草木统统蒙上了一层阴影。 白鸩的脸色发白,最终苦涩的笑了笑,“那么圣父打算怎么处置我?” “呵,好孩子,你忘记了身上有恶魔果实么,没有你的允许吾怎么也不可能拿到灵骨。”雪落兰特拿起了刚刚砌的方向肆意的香茶放在鼻翼下闻了闻,笑的老奸巨猾。 白鸩垂眸,握紧了拳头,瞬间又松开,眼睛微微眯起的望着雪落兰特,“您太看得起我了。” “幽篁的最后一块碎片在我手里,选择权还在你的手里!其实我还只需要半根灵骨,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跟人类一样活下去。” [我呸,死不要脸!]娇娇愤愤的咒骂,「宿主,你别听这个大忽悠胡说,神用了几千年时间才找到能够容纳灵骨的肉身,这老头就会捡现成的。」 「他曾经是整个教廷至高无上的教皇,现在幽篁的肉身还在沉睡,在我身上下手的确是个捷径。」白鸩嗤笑了一声,他以为注射了精神加强剂就能所向披靡,谁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 Mmp! 「玛门他们现在身处在什么位置?」他一边询问娇娇一边对雪落兰特虚以委蛇,“圣父容我考虑考虑,您也知道我能找到一副能容下灵骨的身子不容易。想要我轻易舍掉这条命去救那一世杀掉我的人恐怕有些难度。” 拖延时间,估计现在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宿主,根据您前几日留下的信号讯息,他们已经到达了帝不落的大气层外。」 「很好,我需要他们的特长对付对方,毕竟在这种时候,最实在的办法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人多力量大,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笼中的鸟儿,只能孤立无援的等着人来解救。 接下来的几日白鸩在王宫的时日过的比皇帝老子还滋润,什么好的吃的穿的用的,雪落兰特都毫不吝啬的往他那儿送,就像是待宰的牛羊一样伺候的妥妥帖帖。 反正他这个人脸皮厚,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我行我素大摇大摆的把整个王宫都逛遍了,包括王的大后宫和他的三千佳丽。反正是个女人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谁都不怕那些深宫寂寞贵妇会跟这种小白脸跑了。 玛门跟着他在这偌大的王宫转悠了三天,觉得这老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溜着他玩。 “你确定那只异种关在这里?我跟佛兰连老鼠洞都恨不得翻一翻了也没找到半个人影。”一见面没时间互怼,现在闲下来不由自主的进行日常斗嘴 。 “怪我咯?枉费你是星际第一神偷,什么事情还都要我教你?我要是能自己做我找你们做什么?” 斗嘴归斗嘴,他们也不是全无收获,最起码在高科技的时代,可以躲避消除精神力的方式还是存在的,最起码鉴定到碎片还活着,被藏在王宫的某处。 “鸩少,你很嚣张啊。”玛门撸起袖子就想上去干一把,可惜被白鸩身边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侍卫给拦住了。 “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还在胡闹,你以为人类的王重昔不知道我们的行踪么?他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我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塔罗亚甩开了玛门的手,一脸的嫌弃。 这么多年他们还是想看两相厌这点倒是从未改变。 “ 呵呵,那还不是因为我们鸩少那句大义灭亲的我是自愿的,我们才困在这个鬼地方,对方的能力变态的竟然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玛门的眼白都快翻出来了。他们看到那条星际新闻时都觉得他们的鸩少绝对是脑子有坑,进的全是水。 白鸩睁大了琉璃瞳装可爱装无辜,“我真的是自愿的!” 他能不是自愿的么?谁让碎片还在他的手上啊。 虽然雪洛兰特看他的眼神像是看跳梁小丑,意味深长,就像在看一个孩子在惹一场闹剧。 这么多年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真的斗不过对方啊!他吃的米都没对方吃的盐多 ,智商跟不上怪他咯! 不过时间也算是紧迫了,雪落兰特在没有办法对付恶魔果实的情况下只能把白鸩好好的养在身边,这也是幽篁在灵魂四散前,给白鸩最后的保命符。 他琢磨着应该是对方应该没办法拿出灵骨,所以选择找到幽篁的肉体,用最古老的办法,剜出神灵的心脏,用他的心头血对付恶魔果实,同样能剥离灵骨。 “那怎么办?你要找的异种还没有找到。”玛门摊摊手,现在时间的确紧迫,貌似从白鸩的话语中他们得知这个异种对于他们对付现在的敌人很重要,虽然他们现在还有点弄不清状况。 “能怎么办?现在只有盯着咱们的王了,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咱们就光明正大的跟,我想不出两天,他定然会找机会躲避在大气层外停留的星际联军了。”白鸩恢复了咸鱼体质,往哪儿都恨不得一躺的叹息。 凉拌啊,现在他的便宜爹跟哥哥们挡在外面已经是给他争取最大的时间。而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出来对方藏人的功夫能让他们这个盗宝团都无从下手的地步。 事实胜于雄辩啊,力量的碾压简直可以横扫一切。 [请宿主抓紧时间 ,刚刚检测神的精神碎片受到重创,纬度层面重叠挤压时间加倍。滴滴滴,计时开始 ,综合时间还剩下72小时。] 就在他们觉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娇娇给他带来了一个难题,这是没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啊? 「碎片出了什么问题?」白鸩下意识的询问,「以撒的死亡不会让灵魂碎片回到幽篁的体内么?」 「碎片在进度条未满的状态下死亡,只会造成维度的加速重叠,回到幽篁的体内的几率很小。现在时间紧迫,希望宿主能够抓紧时间找到碎片。」 「……感情你以为老子现在都在玩呢,那个老东西这是摆明在逼着我自己做选择!」琉璃瞳变得冷冽。 他还真错估了他的圣父拿他没办法,原来他在这里等着他呢。 第225章 高维度大面积重叠造成星际黑洞越来越频繁的爆炸,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已经吞噬了好几个小星球,就想在真空状态下还在用力挤压,造成不少星球的爆发。 就算是远在太阳系的帝不落也造成了波及,大陆架的移位造成了海啸和地震。星际新闻上开始不断插播天灾的新闻,一时间如同星际末日,那些异种开着星舰到处乱窜逃难,谁还在乎人类王翻下那些异种被绑架人体的实验的事情。 这时白鸩才发现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程度,维度的重合,除了幽篁谁都没有能力去修复。现在除了找到雪落兰特和他谈条件,别无选择。 可是等白鸩发现的时候,才知道雪落兰特早就带着重臣为了躲避海啸与地震的波及早就在一天前就离开了王宫。 就在白鸩束手待毙等雪落兰特来联系他的时候,他接到了白云翰的终端通话,“鸩儿,殇夜在最后一次通话的过程中给我留下了一条线索,让我在紧要关头交给你,我想现在,大概是最后的关头了。” 原本作为机甲翰皇,他只相信人定胜天,当初殇夜预言白鸩是帝不落的救世主,甚至让白家早早安排后路脱离帝不落,他们都不相信星际会有灭亡的这一天。直到殇夜以自己为饵找到大部分他们人类的王种种怪异的行为和那些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他们才不得不相信殇夜,他们的王绝对有些不可告人的阴谋。 直到今天,星际的各个角落发生天灾,现如今容不得他们不相信,现在只能依靠白鸩。 白鸩迟疑的打开了通讯器,接到了一段古老的神灵族的语言,那里标记着幽篁肉身的位置。 他的眉头一皱,不明白这时候,殇夜把幽篁的地址暴露给他有什么意义? “父亲,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别的话?” “他说这是欠你,你可以选择明哲保身,这是他再偿还万年前对你的亏欠,毕竟真正神灵的骨,比半成品要有用的多。” 琉璃瞳豁然紧缩,他原本以为雪落兰特只是惦记他的骨,却忘记了成神的幽篁是更好的祭品,在没有幽篁的帮助下,他选择牺牲了能承载自己灵魂碎片的肉体,那就是肉体对于灵骨最后的承诺。 可是殇夜不了解的是,雪落兰特这个人对于背叛者从来都不会留活路。 “父亲,原谅我的不孝,我实在是没办法,为了救自己,要牺牲整个维度的人类。”白鸩充满歉意的望着白云翰,他自从在白鸩的体内重生之后,并未白家做什么,反而如今成为了罪人和拖累。 “我知道,殇儿早就说过我们的王是个野心勃勃的政治家野心家,他总有一天会为了自己的目的毁掉整个世界,我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白云翰难得作为父亲的眼神望着白鸩,毕竟那个孩子的肉体,可还是自己的亲骨肉。 白云翰的话刚落音,就听到佛兰说,“找到了!” 白鸩回头望向佛兰,看他把全息画面呈现在白鸩的面前,却发现他们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星舰发射场。 “给我链接通话!”白鸩紧张的下命,随后转头抱歉的望向白云翰,“父亲,对不起!”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不奢望你能和你的哥哥一样优秀,但是我们白家的家训,低调做人和但求无愧于心!我和你母亲都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鸩儿。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活下来,你的母亲还在等你。”这是他最后作为人父对于自己的孩子的原谅与嘱托。 这边通话刚刚结束,那边就连接上了,大概雪落兰特都意外白鸩能够这么快的找到他们,所以眼底那些诧异还未来得及收的干净。 “好孩子,想通了?” 白鸩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切入要点,“以撒在哪儿?我自愿抽出我的灵骨,作为交换,你必须确保纬度重合速度的缓慢。” “哦?”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微微提起点兴趣,“你是要确保碎片的安全吧,可是事到如今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你明知道我找你只是为了拖延白云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灵骨我并非只要你的不可!” “是么,可是你不知道幽篁肉体所在地具体位置吧?你以为在王城内制作了你在的假象让我托拖住那些联邦军就能瞒天过海么?殇夜在死前把幽篁的地址给了白家,就在刚刚白云翰给我通过话把幽篁的地址通过神灵族的语言留给了我。”似乎为了提高谈话的可信度,他把白家抬了出来。 毕竟殇夜在死前与白云翰的关系最为亲密。 似是在观察白鸩话的诚信度,他的眼神在对方的脸上停留了半晌,这让白鸩不得不使用激将法,“怎么,近万年没见,圣父的胆识倒水不如以前了。” “好,我就最后相信你一次,让重臣接你过来,记住,只有你一个人过来,至于你身边的那小朋友,最好能够安分一点,不然到最后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白鸩暗自送了一口气,听对方忽而阴气森森的笑了,“只不过你敢骗我,你知道后果,可不想拿时候那样幸运,我会让你彻底挫骨扬灰。” “您放心,我是为了我自己,一旦维度重合,就算我拥有灵骨也无法生存下去。”白鸩只能示弱,莫名楚楚可怜,“圣父,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真正的自由和活下去。” 雪落兰特最终咧开了嘴唇,侧身下令旁边的重臣去接白鸩,就算他们知道幽篁的肉身陷入沉睡,也还未找到他的具体位置,何况距离维度重叠并未剩下多少时间。 通讯一挂断,白鸩的眼神就立刻凛冽下来,“玛门,我需要你们堵上你们的时间和速度赶到一个地方,为我争取最后的时间。” 就算他不为了自己,为了那些他曾经都爱过恨过心痛过的碎片,为了那个曾经穿过近万年时光而消弭自己的龙族幽篁,他都不能轻言放弃。 第226章 离开王宫的那天,白鸩一直穿着他身为圣子时候的衣服,那套洁白的圣衣配上墨绿色的宝石饰品总是为那个看似圣洁禁欲的美人添上了几分媚气。 在上飞行舰前,白鸩的眼神在重臣的身上停留了好几眼才淡淡的道,“我在青藤焰的时候遇到了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现在想来,你还记得你的儿子么?” “在大事面前,应该抛弃骨肉亲情。”重臣的话干净利落的不参杂任何情绪,只不过还没落音,就看到那一抹琉璃色凑到他的面前,认真而迷茫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这让重臣差点没被对方迷的七荤八素。 随后琉璃色变成了浅色琥珀,他才低低的的笑了几声,用着轻不可闻的声音道,“也的确,圣父怎么可能为自己留下后患?骨肉亲情可算的上是任何人的软肋。” 以自己肉身细胞创造出来的复制人,再加以克隆,怪不得他总是再他身上看到雪落兰特的影子,他以为重臣是雪落兰特的骨肉,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对方现世在人间的一个傀儡罢了。 谁知道殇夜会突然得知雪落兰特身上的秘密,甚至诓骗他自己是幽篁的肉,让雪落兰特在他身上花费了大量的时间,从而为白鸩拖延了十八年的时间让他有时间去找其他的碎片。 而白鸩现在需要赌的就是时间和雪落兰特根本不知道系统的存在。 最后一艘飞行舰平安返航着陆之后,白鸩被客客气气的请上了中间那艘最大的能容纳上百架飞行器的巡航舰上。 而雪落兰特早就舱口的位置等着他养育近三百年的孩子,说起来,从自己以自己的细胞复制出了重臣从出生到现在也差不多时间。 但两个人站在一起,却天差地别。 那双琉璃瞳如同猫儿的眼睛,有时候看人总是湿漉漉的总是勾的人心痒,大概连龙姬也没想过自己创造出了多么勾人的玩意儿。 雪落兰特下令起航,顺便打开了全息视频,里面是白云翰撤退帝不落的影像,“看来你跟你父亲约定了什么?不然他盯了我这么长时间,也不会突然撤退。” “您多心了,现在整个星际宇宙都遭到了维度重叠而造成的爆炸。父亲一定是接到了比监视捉捕您还重要的人物。”他的态度宛如近万年前那个乖巧的少年,却少了少年那种天生优越的傲气灵性。 被时间磨灭的东西,想补也难以补回来。 “无论愿意是什么,少了东西跟着我们总是让人安心不少。”雪落兰特微微一笑。 “那么做为交换条件,在带你找到幽篁真正的肉体之前,我要见到以撒,确保他的安全。”白鸩倏尔抬头坚毅的望着他。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弄死他。”雪落兰特弯下嘴角,风度十足的做到了指挥的位置。 这让白鸩进一步的试探,“您也知道,他是幽篁的最后一块碎片,我见他照顾他最后一程不为过吧。” 他在确认,雪落兰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怎么让碎片回到幽篁的体内的,到底知道多少关于他的秘密。 雪落兰特的露出老狐狸的般的微笑,然后挑眉,“好吧,为表诚意,亲自带你去见他。” 白鸩惊疑不定的望着他,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 巡航舰的后半部分休息舱大部分被改成了研究室,里面堆满了各种异种实验体还有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看起来应该是地下实验室即使抢救出来的成果。 白鸩的眼神凛了凛,看到雪落兰特带他打开了其中一扇门,里面同样摆放着一个营养舱,那典型的俊美的西方人的面孔让白鸩瞬间紧张起来,他全身裸露的肌肤苍白的就像是一个死人。 “你杀了他?” “他还活着,你放心,在见到幽篁之前,我还没有打算让自己也毁在这里。”他随即看了看时间,随后嘴角的弧度更深,让白鸩莫名的发怵,往后退了几步。 原本好好的温润儒雅的中年男人突然瞬间衰老,脸上蒙了一层黑蒙蒙的雾气。白鸩的眼瞳紧缩,看到一溜排实验人员从外面进来,把以撒把营养舱里弄了出来,放到手术台上后又井然有序的走了出去。 “你想做什么?”仿佛为了证明白鸩的猜想,雪落兰特特意露出了两颗獠牙,那是被夜族改造后标志。 “血盟誓言?你为了长生不老一直在吸食他的血液?”当年他为了抵御半根灵骨给他带来的痛苦而吸食自己的血液,现在他同样为了减轻痛苦,找到碎片做为替代品? “更确切的说,我原本找到是殇夜那个小东西,谁知道他敢骗我,他根本就不是幽篁真正的肉体,而导致我的极速衰老,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没对你下手!”雪落兰特像是被魔化的魔物,一步步紧逼的靠近白鸩,眼神变得憎恨和邪恶。 白鸩的身体本能的簌簌发抖,那是前世记忆留下的伤痕。 好在没过几分钟雪落兰特对于血的渴望更加频繁转身趴到了以撒的身上进行吸血。 「滴滴滴,碎片遭到重创,维度重叠时间仅剩下60个小时。」娇娇发出了警报,这让白鸩也不知哪来的力量,颤抖的身手去抓雪落兰特的肩膀。 “够了,你知道不知道在这样持续下去,我们都活不到找到幽篁肉身的时候。”琉璃色的眼瞳眼中带着后怕。 雪落兰特夜族的野性已经被血液唤醒,完全听不到白鸩的话,直接把白鸩震到了一边,直接撞上了墙壁,五脏六腑就更火烧一样。 “既然不能伤害他,那老规矩,我还是吸你的血好了,毕竟近万年前,你在我眼中不过就是亵玩的血畜!” 白鸩捂着跳动的飞快的心脏,肩头飞出来一个张牙舞爪的袖珍萝莉。 雪落兰特却视之为无物,冷笑,“这就是这个空间的恶魔果实,样貌还真是天真可爱啊!不过他不让我喝你的血,我就只能继续喝碎片的血了。” 白鸩咬咬牙,踉跄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向了雪落兰特,随之错开他身体望了以撒一眼,嫣然一笑,“好,我答应你。” 第227章 60个小时! 只要在他的手上熬过这个时间,只要他能在雪落兰特找到幽篁的肉身前让幽篁的灵魂完整,那么他就有机会让幽篁对付他。 血盟誓言,本身跟夜族立下这种誓言的人就等于转化了半个种族,只不过他们吸的不是人类的血,而是纯正夜族的血液。 这种誓言本身就如同一种契约,非亲非故非爱的人,一半很少能够和夜族定下这种契约,这种转化的过程比初拥更加漫长也更加痛苦,对于夜族来说也更加痛苦。 “我答应你。”白鸩命令哈娜回到了体内,“但是,做为条件交换,我要你别再伤害以撒,让人对他进行治疗让他活着,停止维度的压缩与重叠。” “这些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鸩儿,让他活蹦乱跳维度存在的时间会加长,对我来说,现在的时间足够了。”雪落兰特因为渴血面部狰狞的哪还有当年的一点点教皇的样子,反而更像是堕入魔界里的魔鬼。 “你别忘记了,没有我你也休想找到幽篁的位置,何况现在我的还必须奉献我的血!”对方的得寸进尺让白鸩怒气反笑,“圣父,如果我现在让恶魔果实吞噬掉我,那你真的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雪落兰特都眸子沉了下去,“那好吧,你最好能收起你那点小聪明,别耍什么花样。” 毕竟以他现在微弱的能力,也逃不出着三千维度,再说拥有灵骨的血液可比那干巴巴的碎片好吃多了。 “呵,你觉得现在谁还能在你的面前耍花样,再说在这茫茫星海里,我想逃也逃不掉。”说完他拽开自己的领口,奶白色的肤色下面,青黛色的血脉可见,毕竟他还记得他的圣父最钟情的还是这个位置。 雪落兰特很满意白鸩的配合,就算这个小东西再怎么心思狡黠,现在大势已成定局,他再怎么活络也不可能让那个人飞过来救他。 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的那刻白鸩已经痛到麻木了,他的身体被骗后仰,被对方连腰抱住,琉璃色的眼瞳呆滞的望向了舱顶。 这一刻白鸩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像这辈子重生,他就没遇到过一个正常人,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强韧柔软度都被系统提升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腥甜的血液混合着恶魔果实的香味,这个味道,就算过了千百年雪落兰特都觉得难以忘记,他没想到的是,白鸩竟然拥有的是人类一开始最长寿最有灵气的祖先,神灵族类人的身体。 这种集天地灵气而孕育的肉身可比人类的身体各方面都要强忍许多,随着三千维度的划分,类人早就消失了,可见幽篁为了对方花了多少心思。 以至于他过分留恋这个味道而过量吸食血液而导致白鸩的昏迷,最后还是哈娜出来强行阻止才让雪落兰特罢手。 以撒被抢救随性的时候,白鸩正在边上发呆,银色的长发如瀑,脖子上隐约看见一圈纱布。 “白鸩。”他的声音嘶哑,毕竟这个时候还能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对方茫然的转身看了他一眼,原本呆滞木纳的眼神柔软了许多,“你醒了。” 点了点头,环视了下四周的环境再看看那些研究人员,他大致了解下情况,他们都落到了人类王重昔的手里。 “你的身体没什么异样,只是因为血盟誓言而被长期过度吸血而导致身体各方面的虚弱,养几天就会好了。”似是想让他放心,白鸩笑盈盈的解释。 “我的确没事。”他昏迷的原因主要因为虚弱和身体的冰冻,“有血么?我饿了。” 注意观察了下白鸩皮肤的苍白还有他脖子上的绷带,他大概明白对方一定是做了什么让他代替了自己。 “我去帮你问问。”白鸩起身走向外面,正好撞见在门外而过的雪落兰特跟重臣。 暗红色的眼瞳紧迫的望着他们,谁知道白鸩只是平淡的问他有没有血液的储备。 人类的王笑的诡异的道:“舰上的人多,可以让他自己找几个做为狩猎目标。”说完笑的别有意味的望向了里面躺在床上的夜族。 “我知道了。”白鸩又退了进来,看着以撒紧张的神色微微叹了一口气,“没事的,目前着两天我们还是安全的。” “你拿了什么跟他交换?你的血么?”以撒虽然躺着不能动弹,但是夜族对于气味最为敏感,白鸩的身上明显沾上了人类王的味道。 琉璃瞳带有淡淡笑意的望着他,“以撒,别多心。你昏睡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目前我们只有待在这里才安全。” 暗红色的眼瞳认真的看了他半晌也没从他的杨总看出什么异样才送了口气,抓住了他的手,“不管怎么样,不管何时何地,我都只求你能保重自己,好好的。” “怎么说的这么伤感?不是有你保护我么?” 掩盖了眼中的不自然,他下意识望向被握的手,夜族的身体很凉,手也很凉。 提起了嘴角一下子把以撒抱住,仿佛想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的身体一样,眼神却冷冽的凝视着他的头顶上的进度条,只差那么一点点了,只要那点进度条一满,幽篁就会苏醒了。 “怎么了?”仿佛被他动作和热情吓了一条,以撒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们相处以来,对方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去拥抱他。 “没什么,你不习惯?”恢复了常态的白鸩笑嘻嘻的望向他,“还是没有熟悉我的体温?” 以撒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嗯,你的身体很像发热的太阳,很温暖,是我们夜族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想要触碰却又怕被灼伤。” 白鸩听了觉得伤感,但是又飞快的恢复了原样,嬉皮笑脸的张了他张开了双臂,“来来来,让大爷抱抱你,非得把你融化了不可。” 以撒却张牙舞爪起来,“正好我饿了,这是午餐送上门来?” “哎呀,好吓人。”笑眯眯的一把躲开,仿佛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忘记身处地方本身就处于危机之中。 第228章 黑暗的宇宙里偶尔有着闪光点,像是天空里点缀的星星,白鸩把人引诱到以撒休息的舱室之后,便会垂下琉璃色的眸子,关上舱门。 里面总是接二连三的传来惨叫声,浓厚的血腥味也会从透气缝里泄漏出来,精神力已经极其敏感的白鸩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的脚尖,偶尔能听到那些侍卫的窃窃私语。 白鸩忽而抬头朝他们莞尔露出整齐而漂亮的牙齿,俨然千娇百媚,但那些看守侍卫却用看怪物眼神一样畏惧而后怕的望着白鸩,生怕下一个成为食物的人会是他们。 娇娇也不敢吃鸡了,一本正经的紧迫的盯着维度空间重合的时间,毕竟性情大变后的宿主已经不是可以随意调侃的那种,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任这个世界自生自灭,毕竟宿主丧起来连他自己都害怕! “白鸩。”贴着舱门的身影传来以撒的低低的呼唤。 “我吃饱了。”里面夜族的声音像是安抚一样的温柔,“你先别进来,让人收拾一下。” 白鸩却突然按上了自动舱门的按钮,开门的瞬间看到了是一脸溅满鲜血的以撒,琉璃色的眼瞳分外纯真无骨的望着那张因为鲜血而异常妖艳的脸,就算他们的身后是一片杀戮场,血液溅遍了整个房间。 “没关系,我不害怕。”他温柔似水的抹掉了他嘴角的血液,然后踮起脚尖去亲吻了一下。 暗红色的眼瞳深深的凝视着他,银白的长发映衬着雪白的皮肤,这个人类仿佛比天使还要善解人意。 进度条一直在上涨,只差点点就会满额,白鸩倏尔狡黠的笑了笑,“感动不?” “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够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太感动了。”他不由自主的圈住了他的腰,让他的脑袋贴上了自己的胸膛,长长叹了一口气感慨,“白鸩,要是时间能够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白鸩的嘴角斜起,却听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啊呀呀,没想到会在这么温馨的场景打扰你们。” 雪落兰特带着他的复制人儿子重臣站在他们身后,“不过亲爱的,我还是想提醒你,24小时到了。”该到他进食的时间了。 白鸩从以撒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眼神微微上挑睨着那张道貌岸然的脸,那眼神充满了嫌恶与恶心,却最终化为冷嗤,“走吧。” 以撒却下意识的紧紧的攥住了细弱的手腕,“别去。”随后眼神冷漠的望着人类王,“有什么事冲我来,我们之间的事情本来就与白鸩无关。” 雪落兰特冷笑着看着这对苦命鸳鸯,“恐怕现在还轮不到你讨价还价。”说话间,右臂振衣一挥,以撒的身体不受控力的被挥到了一边装上了坚固的船舱,等到他回神,白鸩已经被对方给带走了,留下重臣带着一群异能者看守者他。 对方直接命人把他打晕拖走关起来,再找人清理那些血液干涸的尸体扔出了星舰。 白鸩被连拖带拽的拖进了他的房间,一下子撂倒了他床上,白鸩冷笑,“怎么,这就等不及了圣父?” “小东西,事到如今还牙尖嘴利,你还是想想等我找到幽篁之后你该如何自处?还不如讨好讨好圣父?”雪落兰特满脸黑气,面目狰狞的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撕开了他缠着绷带的脖子咬了下去。 现在的他已经与魔兽无异,近万年的等待已经几乎耗费了他所有的耐心,越是成功在眼前,他越是有些急功近利。 琉璃色的眼瞳暗了暗,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了床边,白鸩在对方以以撒为胁迫的条件下暴露了殇夜留下的那段神灵族文字地址,只要他在剩下的24小时内找到幽篁,那么他就真的没活路了。 现在他只能顺从的在雪落兰特的眼皮底下活动,否则一旦他把他和以撒分开,他就更没有一点胜算。 白鸩快处理好伤口的时候,突然听到雪落兰特道,“对了,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让幽篁苏醒的办法?” 白鸩正在垂头装乖巧的眼神突然凝固了一下,才抬眸无辜的望着他,听着他继续道,“这是不是跟你的突然重生有什么关系?” “圣父难道不觉得,对方正是透支了自己才换来的我?难不成还指望我拿自己的灵魂来修补他的?”他觉得好笑的问。 这却让雪落兰特更加的警惕靠着他,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仔细的观察道,“据我所知,那些跟你接触过的灵魂碎片无一不是死于非命,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还是意味着,你有什么办法让幽篁的灵魂在修补完整?” 白鸩的眼瞳紧缩,这这么一点变化就让雪落兰特敏锐的捕捉到,“果然,你靠近碎片是有目的的!” “你是故意的?”故意让他接近以撒,好让他知道答案? “你说呢?我一直都觉得你是聪明的孩子,可是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能把你当成那个言听计从,嶼顺从的好孩子么?!!” 雪落兰特大笑的离开了医务室,白鸩紧追出去找以撒的时候,却被告知,对方已经被严密监控起来。 白鸩没料到这个时候竟然功亏一篑,瞬时气急攻心的晕了过去! “醒了!”重臣坐在他的床头低头看着他,眼神里百般情愫流转,这是他年轻时候唯一动心动情最真的人,谁知道,到最后,这个人怎么也不属于他。 白鸩把头扭到了另外一边,后来干脆把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 「我昏迷了多久?还剩下多少时间?」 「6个小时!」 从60个小时到最后的6小时,看来他这辈子是没有翻身的命了。 “白鸩我知道你相见那个夜族,他被父亲关在最后一节舱舰里,密码只有我知道。”重臣幽幽的盯着他那银瀑一般的长发道。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可以跟你交换的了。”白鸩把头埋在枕头里闷闷的道。 重臣自嘲道笑了笑,“白鸩,你一直知道我对你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你对我笑一笑。” 白鸩诧异的回身看着他,听重臣诚恳的继续道,“半个小时后我们就会到达星盗的地盘,到时候我会放你跟夜族走,但是我还是想让你对我一笑!” 第229章 白鸩将信将疑的跟在重臣的后面,他带着白鸩穿过层层的验证关卡,直接到达最后一层,停在最后一间房间。 “开门,陛下让我带犯人去见他。”重臣居高临下对看守的异能者吩咐,对方毫不迟疑让开了位置,让他按下密码,将昏迷过去的以撒带了出来。 重臣最后撤走了那两个抬走以撒的侍卫对白鸩道,“我会让你们混在十分钟后第一批下去的异能者中间,你们要自己小心。” 白鸩一手半抱着以撒,看对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丸有些迟疑的望着他,“这是可以让他恢复体力的药丸,我会想办法为你们拖延时间,但是你们最好能躲开父亲的追踪,你要知道,他的精神力比那些改造过的异能者还要强悍。” 「娇娇,这药有没有问题?」 娇娇不敢怠慢的快速扫描后,说没问题白鸩才拿了过来塞进了以撒的嘴里。这让重臣嘴角莫名的含有笑意,最起码对方也不是完全不信任自己。 “白鸩,趁着有时间,我想问问你,如果没有那些碎片,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这是他的执着,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不最后,他还是不死心的想问一问。 白鸩却望着他笑了,眼瞳里仿佛有星星一样闪光,“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能活着么?那是因为幽篁舍弃了这些灵魂碎片换回的我,如果没有这些灵魂碎片也就没有了我。” 重臣伤感的望着他,最终伤感的带着他去了上面一层那批已经随时准备出发的异能者中间。 以撒在中途就苏醒了,并快速的出手袭击重臣凌厉的扼制住了重臣的脖子,眼底隐隐泛着红光。 “别动手,他会带我们出去,离开这艘舰艇。”白鸩挡在了他们中间对着重臣摇头。 “你相信他,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要放我们出去?”以撒似乎并不打算放弃这个弄死重臣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我们目前都不能留在这里,现在也只有他才能送我们出这个门。”琉璃瞳地上暗红色的眼睛,他顺势把他的手从重臣的脖子上拿了下来。 “以撒,别任性,我知道你只是想保护我。”看着以撒闷闷不乐,他只好温声细语的怀柔哄着,“但是我不是小孩,有自己的主观判断,我希望你也能信任我,相信我同样也能保护你。” 要是有其他选择,他宁愿现在把这个小祖宗打晕了直接扛下去得了,可是他没办法,这么大个目标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孩子还是耳根软,一向听不得白鸩的哄骗,立刻态度软化拉住了他的手,跟在重臣后面走。 谁知道白鸩突然把他往下拉了拉,附在他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还记得你还是孩子时候,怎么隐藏自己的眼睛的颜色么?现在我们要逃避人类王的耳目逃出去。” 以撒目光柔软念念不舍的在他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看着对方笑的阳光灿烂的让自己的银发变成了墨绿,当然这是哈娜的功劳,虽然顶着一头绿不太美观,但是现在他也别无他发。 显然他们的伪装还算成功,一直星舰抵达海盗所在的星湾,雪落兰特似乎都没有发现他们的迹象,重臣在临下船的时候还还给了白鸩属于他的终端。 琉璃瞳敏锐的眯 了下,然后特别诚恳的对重臣道,“你放心,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你大恩大德。” 哎,可以留个全尸,不让他的死的像西雅那么面部全非。 重臣却显然没听懂的他的话,感动的还想再来几句,可惜那些异能者已经接受到命令,向下走去。 以撒的体力虽然恢复,但是还明显不济,尤其在星海这个地方充满星际垃圾的地方,虽然穿着宇航服,但是还是让以撒感觉到明显的不适而拖慢了他们的脚步。 这个时候终端里会断断续续传来雪落兰特下达搜索幽篁位置的定位与命令。 「宿主,要不要处理掉对方的监视?」娇娇在白鸩拿到终端的那刻就已经告诉对方这个终端机有问题,但是白鸩基于摆脱对方只能顺从的接受对方的监控。 「不用,既然他们喜欢监视,我会让他们一直安心。玛门呢,是不是已经抵达了这里?」 「没有接受到讯号,但是按照他们的航速,应该早在三个小时前已经抵达,除非发生意外。」 白鸩缄默了片刻,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有意外,他必须要在雪落兰特找到幽篁的肉身前把他转移走,为自己争取时间。 「检查以撒的身体,看看他还能撑多久?」就算药丸没问题,他也不相信那两个人会完全没有措施的放碎片出来。 「会在5小时以内,也就是说宿主你要在这五小时内必须刷满爱慕值。」 白鸩半托起以撒,五个小时,就是逼着他变情圣也不一定行啊? 「要不老办法?」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这个闲心,以撒还有这个体力?力不从心啊!」白鸩感叹,这个时候还是实际一点比较好。 “大家小心,星海附近有大量热量反应,小心那些海盗的偷袭。”终端机里传来重臣的指挥的声音。 这个垃圾山同样也是乱葬岗,因为地理位置险要曾经葬送了无数商旅船客和无数讨伐的星际均。 “鸩儿。”以撒的身体像是突然燃烧起来,血液在燃烧中沸腾的望着白鸩,“我不行了,咱们找个地方躲起来。” 「娇娇,幽篁的位置,快点,我们必须在最后的时间内找到幽篁。」 [刚刚信号受到了干扰,无法搜集任何信息。] 白鸩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佛兰他们找到了幽篁。 “以撒,跟我走,我带你走。”用半个身体撑起了他,贴在他的耳边一直不停的呢喃,“就像二十多年前一样,跟我走,小鬼!” 以撒艰难的低头的望着那一头墨绿的头发苦笑,突然想起他还未打破诅咒时候顶着孩子面目的时候,后来这个男人看待他一直就像是对待孩子似得。 我相信你啊,我一直都相信你啊! 最终,以撒眼神暗淡下去,冲着他裹着脖子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第230章 第七香(夜族终) 星海茫茫,一副悬棺漂浮在浩瀚的星海核心位置中,四周漂浮着不明发光物质,玛门发现因为这里的神秘力量,他们的飞船竟然飞不过去,只能停留在最外围的位置。 “你确定鸩少想要我们带走的就是棺材里的人?”玛门将信将疑的问塔罗亚。 塔罗亚侧头像是望傻子一样的望着他,“带不走,这里面不管是人还是异种都绝不简单,凭我们的力量根本连触碰都做不到。” “那现在怎么办?”玛门傻了眼了,鸩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定要把这个重要人物在他们到来前给转移走。 塔罗亚像是看傻儿子一样的望着他,转头对佛兰吩咐,让他黑掉所有这里附近发射出的信号,监听每一条信号信息。 星海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像是星海一样美丽的同时也处处充满隐秘的危险。 他们的信号遭到干扰之后,那批异能者也受到了袭击,从身手看来,地位在星盗的地位应该不低,能够牵制住这批改造过的异能者。 那些人星盗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特意漏掉了白鸩所在的位置,让他白鸩趁机带着以撒绕过了他们,直达那些袭击者的后方。 “他们似乎认识我们。”以撒眼神怪异地道,“还是因为我是他们主人所谓的碎片?” “别胡思乱想,我只是跟他们打过交道。”应该是雪落兰特对他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个时候他可不敢胡乱透露关于幽篁的任何消息,就算这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以撒缄默的张张嘴,暗红色的眼瞳变犹豫不决,又仿佛暗暗的下定了什么决心。 「雪落兰特有什么动作?」 「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目的。」就算没有了终端信号的地位,凭着雪落兰特的本事也能够紧紧的定位他们。 当然没动作,他只是想让他作饵,可是他想不到的是,幽篁身边的人早就应该见过他。不过通过刚刚的动作,对方应该不久之后就会亲自动手。 白鸩叹了一口气,只能继续把他们往海盗盘踞地的内部引去,毕竟幽篁手下那批头目曾经都是各方星际势力的首席通缉要犯,希望他们能暂时能够牵制住雪落兰特。 以撒的精神仿佛越来越不对劲,夜族的特征逐渐显露,快要失去理智的程度,“以撒,坚持住,我们快到完全地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以撒突然偷袭了他,直接咬上了他脖子,刺破皮肤的感觉让白鸩本能的抗拒发抖,刚把一撒甩出去一半白鸩又警觉的把以撒给拽了回来。 “你想做什么?”琉璃瞳变成了浅色琥珀,能倒映出那张便西方俊美的脸孔,苍白的面孔有着胭脂色的嘴唇,异常的绮丽艳色。再看一眼他头顶上的进度条,竟然已经满额了。 “杀了我。”以撒沙哑着嗓子,推开了他。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白鸩惊觉起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再想去捞他已经被推的老远,看着他的手中幻化出一把暗红色的刻着黑色的玫瑰的尖刺。 “我们始祖的寿命很长,只有这种特制的匕首才能杀掉我们。”没有重力的空间里,以撒只有用一只手全身的力气抓住旁边的障碍物,另一只手把尖刺递给白鸩。 “他们折磨我却不让我死,是因为害怕的我变成那个人的碎片是么?他的复活对你很重要对么?”他微微勾起嘴角,歪歪头,“哥哥。”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都在彼此面前,却还是有一条永远跨不过的鸿沟,他对所有碎片的爱都抵不过对于幽篁的感情和对于活和自由的眷念。 从他上飞船的那刻,白鸩的心里就再清楚不过,只有最后一块的碎片的回归,才能让幽篁活下来,让他自己活下来。所以一开始他就做好了亲手断送以撒生命的打算,只是事到临近反而让他束手束脚的害怕起来。 「宿主,这是个好机会。只有神复活,我们才能活下去的机会。」系统好像永远是个看热闹不怕嫌事大的,这会儿也顾不上白鸩的心情如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琥珀色的眼瞳越发的变浅直到金黄色,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玫瑰刺,紧接着以撒露出怪异的笑容,由开始低浅的笑容满满变声大笑,却在眨眼的时候他一把夺过了以撒手中玫瑰刺,一手把他的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别害怕,哥哥会带你走。”翠绿色的宝石耳坠像是淬了毒的颜色在他的耳垂上一扇一扇,他的笑声渐渐收敛,越来越小,白鸩歪着头,垂眸望着怀里的夜族,不敢再对视上那双暗红色的眼睛,玫瑰刺直接对准他颈窝的位置。 “有你在,不怕!”以撒笑着阖上了眼睛,鼻腔里充斥着对方独有的香气,让人迷恋的无法自拔。从他遇见对方的那天,就注定要栽在他的手里,所以他心甘情愿。 人类的王曾经问他,知不知道白鸩接近他只是因为他是某个神灵的碎片?不觉得这个人类很可怕呢?接近他一直都是别有目的的。 而他却觉得格外讽刺的笑了,遇见了这个人,他的眼睛仿佛被遮蔽了,可是人类的王却播放了所有白鸩刻意接近过的异种,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后来全部死于意外。 这也是造成了人类的王刻意把他隔离起来,就算反复折磨他,就算用了对于夜族来说最恶毒誓约,却依然留着他的命。 可是白鸩还是来找他了,可是谁都不知道,如果他非要选择死在谁的手上的话,那他宁愿死在最爱的人的手中,“哥哥是不是也像爱过别人一样的爱过我?” “嗯,很爱,每一个我都深深爱过。”每一个都曾在他的心头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 尖锐的玫瑰刺贯穿了整个颈骨,血液喷洒进了宇航服中,染上了整个后颈头颅的位置。 [滴滴滴,检测到最后一块碎片回归神主,宿主获得一千积分,是否兑换所有积分修复类神灵族类人身体?] 「修复!」 白鸩静静地仰头,望着从远处而来的雪洛兰特和重臣。 “龙族幽篁啊,快点醒来吧!” 第231章 维度修复 星海的中心星河,一道光束打到了唯一一具醒目的棺木之上,瞬间造成了星辉爆炸,处于最中心的位置突然翻滚出一股热浪,四周的一切都像是遭遇了波涛汹涌的大浪潮,全部人仰马翻。 尤其是星海入口处的废弃的船只遗骸全部四散不分敌我的造成了双方的损伤。 玛门呸了一口打算冷静冷静,谁知道一抬头观望着原本处于星海中间那具棺木却被打开了,他吓了一跳的立马去叫正在努力控制星舰平衡的塔罗亚,有些惊悚的道,“棺木被打开了。” 这时塔罗亚才发觉这些异常都与面前的棺木有关。 “禁制也被打开了。”佛兰与此同时道。 塔罗亚二话不说道的驾驶着星舰就往中心的位置去开,禁制一旦被打开,任何人都能轻易的进入星河地带。 “按照鸩少的吩咐,在敌人来之前保护好这里面的人。”塔罗亚机智的驾驶机舱吩咐! 与此同时另一边。 [警报!警报!宿主各个纬度空间开始自动修复,神在修复同时身体最为虚弱!]系统突然检测到各纬度空间的挤压的时间不仅停止还开始修复,它还没来得及欣喜就检测到这也是神苏醒的最关键时期。 白鸩暗暗骂了一句见鬼,但还是不动声色的应付着这对狗父子! 雪落兰特虽然猜测到白鸩一定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幽篁复活,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会亲自动手。 银发似雪的年轻人似乎已经完全变成了近万年前那个无畏无惧的圣子,一身让人惊羡的灵骨和恶魔果实塑造的身体,现如今他的肉体已经完全变成了类人的身躯,最明显的标志大概就是他眼角下那若隐若现的黑色翅羽! 年轻人此时却失魂落魄的抱着那个夜族的身体,对于他们的到来,年轻人似乎在意料之中的微微上勾了眼角,吊梢着眼望着他们,就像是万年前,他无数次的仰望着他的圣父,像是渴望自由而不得不屈服顺从乖巧! 令人着迷而窒息。 “鸩儿。”雪落兰特低沉着声音别有深意的打着招呼,“最美丽的雀鸟终有回到牢笼的一天。” 白鸩微微弯下嘴唇,“我没想过圣父到现在还有如今这样的心思,还是你以为你能打败龙族幽篁?”他的眼神像是淬染的颜色,绮丽而有毒。 “他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灵魂分化,就算他重新得到了所有的碎片,也不会一定会醒的过来吧?”雪落兰特竖起了白色的手指放在了唇边,“嘘,我们的敌人来了。” 与此同时,星河最边缘地带黑压压的出现了很多舰艇,继而下来了不少身穿黑色星盗制服的异种,根据佛兰的资料,他们曾经都是各族的精英,不少都是为了侍奉神灵而来,也有落难被星盗搭救所致加入他们。 “没想到星盗的编制也挺齐全的?”雪落兰特望着他们竟然难得有心思开玩笑,行为优雅而绅士,“今日冒昧造访,还请大家行个方便。” “离开这里。”那些星盗警惕的望着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给那些头目,就算他们长的奇形怪状,但是不代表他们傻,现在这种关键时期,能通过迷障轻而易举来到这里还能通过他们屏障活下来的都不是普通的人。 “人类的王,你来错了地方,这里是神灵的领地。”他们的目光稍微停留在那个银发白衣的年轻人身上,那就是他们的至高至敬的王所想要保护的人。 雪落兰特勾起了嘴角,笑的格外温柔,“是么,我一直都觉得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看起来我今天不动手是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了。” 那压倒式的气势直接让白鸩警惕对四周的人大叫了一声危险,便抱着以撒的尸体下意识的就躲到了废墟堆中,半神的力量就算是三千维度中最厉害的异种也无法抵抗。 权杖——神灵的权杖豁然出现在雪落兰特的手中,白鸩紧缩着眼瞳,万万没想到神灵的权杖会落到对方的手里。 怪不得对方能够感受到幽篁的生命和不畏惧的对方的力量。 「权杖的力量还没有被百分百发挥出来,顶多他就算是半神的力量。」 「半神能用神的权杖?这他妈不是讽刺,他怎么得到的?」 「神在灵魂缺失昏睡的状态下,权杖就会封印,只不过他拥有龙姬的半根灵骨,这其中的血缘关系会让权杖产生迷失。」系统的解释还没有结束,整个星河的边界线就开始开始莫名的下雪。 突如其来纷纷扬扬的白雪在这黑暗的星际之中莫名的诡异而突兀,这也让那些星盗有些懵逼的站在原地,白鸩冷冷的望向雪落兰特的位置。 霎时雪越下越大,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那些星盗终于警觉下来,只不过他们还未动作,权杖突然散发的杀气让大雪临城,冰封千里。 重臣急速穿梭着那些冰人之中,轻轻一推,那些星盗小喽啰纷纷落地摔的粉碎,却唯独避开了那些头目! 琉璃色的眼瞳冷冽下来,看来他们是打算让那些头目亲子带他们去找幽篁。 下意识的找个地方就把以撒给藏起来,这会儿拖个死人遇上这种杀伤力的武力值怎么着也不是明智之举。 向来打不过就跑是白鸩身为老咸鱼的觉悟,何况这些星盗头目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几句被秒杀,他不跑简直就是找死。 太了解不过他的系统立马发觉他的咸鱼体制发作,「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逃命,要被他提前找到肉体我们都得死!!!」 「你误会了,我绝对是要和他们周旋到底的,这会儿不跑连老命都没了,还周旋个屁!」白鸩伸头出去看了半天,还没来及得周旋,就被雪落兰特逮个正着。 “这会儿离幽篁的肉体不远了,难道鸩儿不想见上他去见一面?”权杖抵上白鸩的喉间,迫使他倒退了几步。 白鸩幽幽的盯着他手里的权杖,歪头笑的无比纯良,“圣父还是悠着一点比较好,这玩意儿比想象中的要难控制吧?” 第232章 危机 琉璃色的眼瞳变化很快,在雪落兰特还没有防备的时候,他利用长袖瞬间卷起了权杖,说起灵骨,他拥有的可是幽篁的灵骨,在幽篁昏迷之后,没有谁比他更有资格触碰权杖。 可惜雪落兰特的力量在他之上,在他拿走权杖之间,重臣在他的身后出现,一个重袭让他趴在地上。 “你找死!”雪落兰特咬牙切齿的重新掌握了权杖重重的倒在他的脊椎之上,白鸩闷哼了一声,差点导致半身不遂。 虽然他的挂件一直都是摆设,可是他没打算放弃做为男人的权利和尊严。猝不及防的反手抓住了背后的权杖,雪落兰特的眼神凛冽,冷冰冰的望着对方就像是望着死人。 白鸩的嘴角一动,绝大多藤蔓笼罩起他,迅速的包裹起他的全身,另一半去对付雪落兰特与重臣。 “恶魔果实!呵!”不再神灵界的东西,经过这么多年力量都削弱了不少,雪落兰特一把揪住了小姑娘的要害,让那巨大的藤蔓如蛇怪一般疯狂的抽动起来起来,波及到四周四周废墟舰艇全部损坏。 “嗤!”那不屑的笑容在雪落兰特的嘴角展开,他和重臣开始把全部注意力放到了哈娜的身上。 「宿主,快,就是这个时候。」系统在瞬间发给了他一段与权杖签订契约的神灵族的语言,白鸩快速的扫过一眼,嘴角快速蠕动,原本暗淡的权杖开始微微发出了一点光亮。 这时却引起了对方的警觉,雪落兰特霎时躲过了恶魔果实的纠缠,踩在了白鸩的背上,千钧一发白鸩一个鲤鱼打滚让对方踩空,但是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就被雪落兰特一脚重新踩回地上,顺便一脚碾压住他抓住权杖的那只手。 「功亏一篑,契约被强行打断!」系统为宿主捏了一把冷汗,显然对方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 “鸩儿,你看起来长进了不少,算计圣父的本事倒是一次比一次出色。”雪落兰特看他的眼神是冷的,语气是冷的。 白鸩的嘴角咬出了血,讥笑,“圣父错了,不是鸩儿想要算计您,只是您一直都没有把鸩儿当人看,对您来说鸩儿一直不过都是一件物件儿,幽篁的灵骨。既然如此,灵骨不想被毁,做什么都不为过吧?” 雪落兰特笑了,阴测测的让他浑身发冷,“你说的没错,在我的眼里,你不过是我成神道路上所需要的一件道具,只不过今天我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倒不如就让我在这里毁了你,以绝后患!” 琉璃瞳的紧缩,眼睁睁的望着权杖下落,重重的的穿透了他脊椎,击毁的粉碎。 “唔!”白鸩痛苦的连蜷缩的力气都没有,浑身瘫软只能直直趴在废弃舰艇上。 就当雪落兰特想要再来一次的时候,却被重臣挡在面前,神色紧张,“父亲留他一条命,我们还没有找到幽篁。” “让开!”雪落兰特森森道。 “父亲,父亲不是答应我留着他的命么?”重臣心不甘情不愿的没有挪动半步。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雪落兰特的眼神一眯,手中权杖毫不留起的穿透了重臣的心脏,“不过是复制出的东西,也敢忤逆我!” 阴冷俊美的人类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最后会死在自己亲生父亲的手里,眼睛睁大的倒地,正好与白鸩对视上。 “白鸩……”重臣朝他伸过手去,最终决绝的闭上了眼睛! 白鸩疼的直抽冷气,望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尸体只能无动于衷大口大口的喘气。系统极力减轻他身体的疼痛,可是整条脊椎断裂已经让他整个身体机制瘫痪。 “圣父在这点上也同样没变,对于自己不需要的东西依然可以毫不留情的丢弃。”白鸩冷笑的勉强的想要抬起脑袋,却彻底失败。 雪落兰特冽起嘴巴,露出森白的牙齿和猩红的牙床,病态的低低笑了起来,“在神灵界的时候我就交过你,废物就该丢掉,这点你一直做的比我好,不管是类人王的两个儿子,还是那些因为你而死亡的碎片肉身。” “你的嘴里一直说着爱他们的话,却最终一次次的把他们送上了深渊!直到你亲手杀了那个夜族!” 眼瞳紧缩,白鸩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听他兴奋而森冷的笑着继续道,“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还是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这都是因为幽篁,不不不,这些都是我的局,只有你能让那些碎片回归,而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趁着他修复维度的时候,身边的禁制才有机会打开,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杀了他!” “这都要谢谢你,鸩儿,没有你,圣父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微微窒息,白鸩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喘息,身体机能开始急速衰竭,呼吸困难。 那种窒息般的困惑与绝望让他无法呼吸。 声音哽咽破碎,“为什么…你一直都在利用我?”他至死都不敢相信,对方为他捐了自己的肉,破碎了自己的灵魂。 “那是因为我痛恨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早就成神了!你现在还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把自己弄的支离破碎,连苏醒都是个谜的神身上么?”雪落兰特笑的一半觉得难以置信的望着这个傻瓜,当年他看你这那个神一次次的分解了自己的灵魂创造了三千维度,最后把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给了殇夜与白鸩。 这也间接让他拿到了权杖! 他根本不相信,就算对方重新获得了灵魂又如何,一个连肉体都支离破碎的人又该拯救他人?说到底,这对他来说一直都是一项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到这里来不过是为了在三千维度唯一的神面前让他看看他是怎么夺取他心爱人的骨!让他看看他最心爱的人如何从希望到绝望,就如当年的他一样! 雪落兰特的表情因为兴奋而显得狰狞的高高的竖起了权杖,白鸩说的对,他完全发挥不出权杖的力量,那又如何,他只不过想要用神的武器毁掉他所有的一切。 「滴滴滴,警报警报,三千维度修补故障中止!」系统望着原本修补到一半的维度突然终止,紧张的望着已经完全丧失了生存理智的白鸩。 白鸩嘴角带笑,既然他没有复活的希望,那他又何妨陪他一起死在这三千维度之中。 第233章 苏醒 玛门目瞪口呆的望着棺橔里的东西,那仿佛是遗失的一个小宇宙,里面的星宿布列全部是按照外面的宇宙来的,星体也连接成了一条龙的形状,熠熠发光,简直像是身处其中,让人震撼。 “这到底是什么?”玛门呐呐的问着身后二人。 “神明沉睡的领地。”佛兰查阅了一些资料,宇宙中不乏一些关于神灵的传说,但有一天宣传最为广泛的就是神灵的肉与骨的传说。 传说,神灵因为失去了自己的灵骨,而耗尽了自己的最后的精力在自己的倒下的地方化成了三千维度世界。 而这里的小世界恰好就是模仿着运转的三千维度大世界,所以很可能这就是神最后沉睡的地方。 “卧槽,这个叼!”玛门跳下了飞行舰,发现这里的竟然存在着重力,双脚稳稳的落到了一边。三个人想是瞬间落到了另一个空间之中,四周是瀚海星辰,远比星际宇宙还要瑰丽的地方。 就在这时,莫名出现了一个少年,他在原地踯躅了片刻,穿着长长的祭祀神袍,长长的纱罩落地踩着烂漫的星辰款款像他们走来,右边耳垂挂着翠绿的宝石耳坠,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绮丽异常的表情。 “鸩少!”玛门惊呼,那双琉璃色的瞳眸与长至腰际的银发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白鸩,对方却好似什么没发现身边的人,径直朝着白龙过去。 “小心!这是星河幻像!”塔罗亚在关键的时候紧紧的抓住玛门跟佛兰。 别说这个人比白鸩的容貌更加精致几分,就连气质上也大不相同,似乎更加不食人间烟火,一看就不想是个人类。 “龙族幽篁。”樱桃色的唇瓣轻巧的叫着一个名字,对方喃喃的望着白龙,随即在白龙沉睡的地方匍匐下去,“我来了。” 而躺着白龙的位置,出现了个黑发黑眸的男人,犹如神祇一样的容貌让人望而生敬,莫名想要膜拜。男人温柔的伸手拦住了少年,小心翼翼的揽入了怀中。 “生死约,灵魂契,一旦契成,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这大概是时间最养眼的一对情侣,三人看着心驰神往,突然塔罗亚脸色一变望着他们,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拽着玛门就进行了占卜,大祸!凶多吉少! “糟糕,白鸩出事了!”他转身拉住玛门就要往外面走,谁知道听到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一具夜族的尸体,与奄奄一息的白鸩。 他的身体已经被穿透,白衣银发都因为血液而凝结在一起,胸口的起伏还证明他还留着一口气,血液流到这种程度,可以看得出他伤势的严重。 “人类王,重昔!”塔罗亚还没来得及拦住玛门,对方已经半兽人化直接冲了过去,只不过玛门明显不是对方的对手,给他一把抓住了爪子就是一个横扫重重的飞舰上落到白鸩的身边。 雪落兰特却完全不把这三个蝼蚁放在眼里,他等到今天已经等的够久了,近万年的时光,当年他就是在这里偷走了幽篁的权杖,但是却根本无法解开禁制靠近他的身边。 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那保护罩一样的禁制已经打开,他已经完全没了障碍,现在,他只要解决面前这对苦命鸳鸯就能彻底的摆脱这个世界,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有白鸩啊,白鸩的身上用的是他的灵骨,身体里淌的是他血液。再次一把拎起了白鸩,慢吞吞的走向了棺橔,塔罗亚抓着佛兰小心翼翼的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似乎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魔鬼。 塔罗亚小心翼翼的斜视了一眼他手中的白鸩,咽了一口吐沫,那种令人心底散发的恐惧颤栗,让他们不得不一直后退。 但雪落兰特似乎并没打算让这里有一个活人,目不斜视的同时,抬手落下权杖的片刻,塔罗亚于佛兰瞬间成了冰雕,后面的玛门受到了刺激马力全开的调整了全身的肌肉里从他身后扑了过去,却被雪落兰特轻轻松松的躲开,没有丝毫闪避的打掉了冰雕。 “啊啊啊,你这个魔鬼!”玛门半爬起来咆哮,却终抵不过对方一个冷笑,同样变成了一座兽人冰雕。 一个响指在空中传播,比人类还高的兽人冰雕卡擦卡擦碎了一地。 「玛门,塔罗亚,佛兰……」 白鸩的喉咙里发出了类似哽咽痛苦的声音,这让雪落兰特遏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愈发疯狂的狂笑不止,最后逐渐趋于平静温柔的可怕。 “这就心痛了?要知道,死在你手里的人可比我多多了,我的好鸩儿。” 半醒半昏迷状态的白鸩已经在没有了半点反抗的能力,只能让对方随意摆布。沉重身体最终被抛到了棺橔之上。 星河幻象之中变成了神灵成神的最后一幕,神灵望着手中那根黑色的灵骨,开始费尽心思的为创造了三千维度,最终他割下了自己一半的肉身为灵骨塑造了肉体,另一半塑造了殇夜。 “咯咯咯,最后一步,最后一步了,我要用你的血彻底毁了这里,我倒要看看只拥有了一半肉体的神么还能如何拯救你,拯救这三千维度?” 雪落兰特高高举起了权杖,就在下落的那一瞬,周遭的环境瞬息万变,星云炸裂! 星云大片大片合拢聚散,雪落兰特重新踩在了陆地上,脸色变得格外阴鸷。 云卷云舒,脚下是青草地,空气中弥漫的花香,耳边能轻易的听到潮起潮落的潮汐声。 他死都不会忘记,这里踩着的土地是他掌管了几百年的神灵界,也是他被关押了几千年的地界。 他仰头望到的是一个半空中停留的神座,那个男人冷漠近乎无情的凝视着他。 如同深渊一般凝视着他,让他冷汗津津。 半晌,那个俊美犹如神祇一样的男人,头戴神冠穿着银色的华服,眼下的有着象征着权利与神力的银色羽翼,缓缓的从神座上一步一步凌空走了下来,重新掌握了属于他的权杖。 第234章 幽篁(完结) 荞麦花开的季节,白色的荞麦花延伸消失在海平面,金光灿灿的阳光穿透海平线直射到那个已经荒芜而瑰丽的天空城,这里曾经是神灵族生灵异种最多的地方,他们向往光明,侍奉神明,却最终也被神明赶出了天空城。 神灵创造了出三千维度,让他们重新繁衍生息出了新的种族而发扬光大,而逐渐的让他们忘记了关于天空城的传说。 天空城中唯一的神明的轻轻的俯身抱起了青草地上奄奄一息的白鸩,眼神怜惜而小心翼翼。银白的长发沾满了血液的污渍,一张漂亮的脸安详而宁静。 一眼万年,分别了万年,终于他们到了聚首的这一天,“鸩儿,我遵守约定来找你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就算你集齐了所有灵魂碎片,也不可能有力量活下来,你的肉体一半给了鸩儿,一半被我毁了,你怎么还可能完整的站在了这里?”雪落兰特难以置信的倒退了几步,死死的握住了权杖。 “生死约,灵魂契,一旦契成,生死相依。只要鸩儿不死,我就永远不会死!”他的脚下散发出光芒,所到之处,星光璀璨,俊美的脸上戴着疏冷淡博,“我们早已经是一体,所以不管你做什么都是白费心机。” 雪落兰特倒抽了一口气,权杖在重新认主之后,在他的手中拼命的震动,想要脱离的他的魔掌,后来干脆扔出了权杖,让它回到幽篁的手里。 “嗬嗬哈,就算你拿回了权杖又如何,你以为我还会相信凭你现在的本事还能杀掉我么?” 幽篁的眼眸幽暗下去,的确,他的力量已经透支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为了救白鸩,大概他不会也无法强制在这个时候现身。 雪落兰特阴鸷而阴森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仰天大笑,笑的前仰后合,他的面部最终因为扭曲而狰狞,“你说的对么?我的好鸩儿!” “噗!”钝器刺破衣物皮肉的声音。 幽篁低头望着他怀里的人儿,发现他正睁开了琥珀色的瞳孔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望着他,双手握着他单手拿着的权杖,直接刺破了刺破了他的心脏部位,“是的,父亲。” ‘白鸩’的眼神一冷,在幽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把权杖往他的身体里塞去,看到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才轻松的从幽篁的身上跳了下来,毫不迟疑的走到了雪落兰特的身后。 这个世间再没有能够让他最心爱的人给他的能够让他松懈的从而给他致命一击! “哈哈哈,做的好,臣儿,你不是最喜欢鸩儿么,现在跟他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很好。”雪落兰特病态的望着他的好儿子,随即眼神不怀好意的转向了幽篁,“怎么样,你死都不会想到,我的会让你精心塑造的身体里塞进两个灵魂吧?” 原来给予白鸩重创杀死重臣不过都是为了让幽篁毫无警惕的现身,万年前的画面他还历历在目,他知道这世间唯一的神明没那么容易死,可是现在他还不是栽近了他的手里? 雪落兰特面部森森的走到了他到幽篁的面前,大笑起来逐渐趋于平稳,低声,“你知道你犯下最大的错事是什么么?那就是你的仁慈,你以为我回轻易听从你的摆布,永远囚困在这个已经荒芜的世界里么?不,你错了,只要你一死,我就能得到你完整的灵骨,到时候我就会代替你!” 他的手慢慢伸向了他的心脏,只要一步,只要最后一步,他就能彻底杀死这个世间唯一的神,代替他。 雪落兰特因为亢奋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靠近的白鸩。 “碰!”一石头落到他的后脑勺,雪落兰特难以置信的回头,看到一脸狞笑的白鸩,应声倒地! 他身后的美人嫌弃的啐了一声,“反派死于话多,还敢动老子的人,活该!!!” 「宿主,多余的灵魂已经清除干净,全部喂养了恶魔果实!」 「马德,好在老子命大,早就算到这老小子有什么阴谋。」说完他瞅向了幽篁,看着那原本高高在上的神明,因为自己的武器而肉体受创一脸嫌弃,“你说你是不是傻?被人捅了还不知道躲啊?” 幽篁一脸懵逼,“阿鸩?” 白鸩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打量了下权杖捅的位置,这重臣还真不是东西,还借他的手动他的男人。 毫不留情的一把拔出权杖,他看到幽篁一脸受伤的猛烈咳嗽了几声,委屈道,“鸩儿。” 白鸩翻了个白眼,“别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把自己搞到现在如今这灵魂支离破碎,连个手下败将都打不过的地步!你明知道我不会死,你怎么不等灵魂修补好再出来?” 幽篁不也争辩,眼神幽深的凝视着他,直到看到白鸩有些发毛,温柔至极,“只要你不死我就不死!” 卧槽,这情话说的白鸩的老脸一红,也不好意思再计较对方的过错了。 “那……这老东西我就帮你解决了?” 说完惺惺的转身跟系统小声讨论着幽篁的伤势,「雪落兰特身上有龙姬的灵骨,那是最厉害的灵力补给。」 白鸩嫌弃了的看了一眼雪落兰特,最终让决定让哈娜吃了这个大补品。等到最后一节洁白的灵骨被哈娜吐了出来。 白鸩眼神复杂的看了这段灵骨,说起来,这段灵骨属于创造出来他的那个人,他侧身望着半跪仿佛求婚姿势的神灵,目光仿佛看透了遥远的时光的看着他。 那些悠远的记忆变得历历在目,清晰而刻骨铭心。他同样半蹲下去,把灵骨放到了他心口的位置,看着它逐渐变成光芒消融在他的心口,让他伤口逐渐修复。 “龙族幽篁,你做到了,让我能够自由的以人的身份活下去。”他的声音穿过空旷广袤的神灵界。 “所以你会考虑打算嫁给我,对不对?”幽篁仿佛回到了初见那时候桀骜不驯的那个龙族,嘴里偶尔会说着戏弄调戏他的话。 “好啊,除非你打算你的星盗为嫁妆!”白鸩忽而笑的绮丽灿烂,“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幽篁深深的望着他,一把把这个人郑重小心翼翼的揽进了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凝聚在他们的心头。 “千山万水,只等你一人!” 青山白鸟,白驹过隙,所有的誓言抵不过时光,但他们最终穿过悠远的时光重聚在他们相遇的地点。 第235章 番外 帝不落在白家机甲翰皇的几十年的重新治理下恢复了生机勃勃,人类安居乐业,百业复兴。 大王子白湛遗传到了翰皇的骁勇善战的本领与玫瑰卿公主的仁厚治德成为了理所当然成为了最合格的继承人,而二王子白蓝一直醉心于学术研究开设了皇家最为先进的医疗队。 玫瑰卿皇后醉心于慈善事业,为自己牺牲的小儿子到处进行慈善募捐祈福积德。 几十年后,一只荒废的殇家蔷薇庄园被人买了下去重新装修之后入住了一对颜值冲破天际的年轻人。 紧跟着几天陆陆续续的住进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清一色的黑色制服,一个个神出鬼没的吓坏了边上的邻居还以为来了什么不少恐怖分子。 自从他们下界之后就重新掌管了星盗,原本的机制上那群头目多了一个首领夫人,生的极其貌美也就算了,鬼主意还是一个接着一个,不出了半年,当年那些令人闻风丧胆,不断受到星际联邦军讨伐的星盗陆陆续续的算是在星际宇宙中销声匿迹了,竟然洗白重新回到了他们各自的族群国家,还剩下一小部分无家可归的也成了正经的星际商人,不必再受那些星际联邦军的追捕,都过起了正常人类与异种的生活。 而盗宝团三人组干脆买了旁边庄园跟他们做起了邻居,显然他们对于幽篁的身份只停留在星盗首领这个层面上,虽然对于他们解散了星盗有些不解,但是死而复生的他们倒是甘愿过起了平常人的日子。 隔三差五的打扰,不久后就多了一些小半兽人与小人类,白鸩惊奇那些小生命的诞生的同时也恐惧他们的生命力旺盛,简直把他们这些大人当成了玩具,揉扁了搓圆了。 最后大概是太累了,玛门塔罗亚与佛兰都领着各家的小东西回去了,剩余精疲力尽的白鸩倒在了花架上昏昏欲睡。 「滴滴滴,宇宙修复完整,神明剩余二百三十余年寿命。」系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彻,白鸩缓缓的睁开自己的琉璃瞳望着蔷薇花架下静默看书的透支了所有灵力修复了三千维度的神明。 他们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与其纠结时光的短暂,还不如一起相濡以沫走过余下的时间。 他恍惚的望着他,身边只有虫鸟的叫声与翻书的声音。 “你醒了。”书页翻到了下一页,白鸩有些茫然的望着身后的那些绽放的美丽的蔷薇,曾经那些过往让他难以置信的相信今天的真实。 阳光余晖的从幽篁的身上错落,白鸩揉揉眼睛从秋千架上坐起来懒散的望着那再好看不过的侧脸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我们分分合合,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幽篁侧头勾起了修长的眉目,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都老夫老妻那么长时间,怎么还这么肉麻。” 绮丽的面容不可思议的望着幽篁,随后不满的嘟嘟囔囔,双手掐腰,一脸委屈,“你嫌弃我,你竟然嫌弃我?” “你说,你是嫌弃我人老珠黄了,还是外面有人了?”白河豚用着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眼泪汪汪的控诉,仿佛下一秒就能落得一地的泪珠。 又来了!幽篁满脸无奈的放下了书卷,用一种不用侵犯的气势把那只气鼓鼓的河豚从秋千架上捞了下来,最终放软了姿态求饶,“我错了!” “这还差不多。”河豚气鼓鼓的脸颊消了下去,然后深情哀伤的望着他,“自从我从三千维度回来之后每天就吃不好睡不好,恶心想吐,你说我是不是有了?” 幽篁神色扭曲了一下,“估计是吃多了,控制下体重。” “你说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好啊,你给我一笔钱,我现在就去打掉他。”河豚气的一下子从他怀里蹦了起来,浑身发抖的指指着他的鼻尖。 “别闹。”墨色的眸子深深的凝望着他,最终叹气投降,“为了表示诚意,中午的碗我待会儿去洗。” 白鸩立马变脸比变天还快,阳光灿烂,“不急,晚上顺便由你下厨?” 幽篁幽幽的叹气,用双手包裹着了他的手指,“好!”自从他们搬回来住之后,这货越发的把日常压榨他变成了娱乐活动,“只要是你吩咐的我都愿意去做。” 白鸩越发的矫情起来无理取闹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说,“过两天就是我那面瘫大哥大婚的日子,你想好送什么礼物了么?” 银发与墨发纠缠在了一起,幽篁念念不舍的摩挲着他的下巴,“送我这一庄园的蔷薇可好?” “切,穷大方,还不如那那死面瘫,一开口包了我种在黄昏城里的十亩玫瑰,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已经想好送他一分怎样的大礼了。”琉璃瞳狡黠的闪了闪,对于那个死面瘫,他给予的方针政策一直都是巧取豪夺,不必委屈自己。 幽篁的叹气,看来白湛又要倒霉了,自从剩下的那群星盗走上正途之后,白鸩就自己带着他们游走在星际里做了一批生意,他准备的无非就是一些星际贸易的合同等着他同意签字,毕竟他现在不仅是帝不落的嫡长子继承人还是整个星际联邦军的扛把子。 而不凑巧的是白湛联姻的对象竟然是辛密亚的精灵公主,对于白鸩来说是件很玄幻的事情,虽然白湛那死面瘫不在乎自己娶的是谁,但是千百年来,月精灵还是第一次跟外面的人联姻。 白鸩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沉吟了良久,最终打算背着幽篁白湛走访辛密亚,亲自去拜访这位月精灵公主,但最终见面之前都被幽篁拦了下来。 幽篁告诉他,那位精灵公主的心脏里只是留下了一些不该留有的记忆,而他们白家三兄弟无疑因为外貌上的相似,而让希尔芙错认为自己爱上了这个人类继承人。 这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也是幽篁曾经为了那个心爱的人把自己的灵魂折腾的四分五裂的证据。 “你后悔过么?为了我当不成神明?”白鸩赖在他的怀里幽幽的道。 “那你恨我么?做为我的灵骨,受尽了天道的折磨。”幽篁垂目对上了他的目光,宠溺的刮了下他的鼻子,“对于你来说或许是补偿,但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我全部的爱,契而不舍所最求的东西,让你活下去,让你自由。” 白鸩的眸子闪了闪,亮晶晶的,“你的意思是你爱我?” 幽篁哼笑了一声,“你说呢,小东西。” “你快说,你是不是爱我?”白鸩来了精神,鼓起了脸当了河豚,“这话你可是第一次对我说,必须说完整啊!否则晚上罚你睡地板!” “是是是,我爱你!”幽篁的无奈的抱住他的身体摇晃起来,夕阳余晖落到他们身上,经历了风雨后的夫妻,相拥黄昏下。 从那天,他的母亲把他带到他面前,他就已经不可救药,不由自主的爱上了这个小东西。 全宇宙星际,他爱他,就等同于自己的生命,直到最后一刻,他都从未想过放弃。 ____________________